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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见了?”季宇黑着一张俊脸,问得阴冷。
“我不是有意的……”
怎么说也是我妹夫,“这儿没你事儿,你该干吗干吗!”我替他解围。
威胁似的瞪了张正清一眼,拉起我就往他办公室走。
脖子好酸,腰也好酸,腿都快麻了!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对坐着大眼瞪小眼,眼睛也很酸呀!
正琢磨着怎么打破僵局,手机忽然叫唤了声儿,“有短信了!”吓的我差点儿跳起来。大爷的!怎么了我这是!都他妈快神经了!
拿出来看一眼,是罗威。
我马上打过去,很快那头就通了,“夏鸣松怎么说?”
“是美沙酮。”
“什么东西?”我皱眉。
“毒品。”
“行了,你现在马上回家,我一会儿就到。”
不等季宇说话,“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我答应你今天晚上回家把事情和你说清楚,给你姐打电话就说我说你的事儿过两天在说,先这样儿吧!”
匆匆的出了公司,我直奔罗威的住处,下车正赶上他也到家门口便一起进了屋。
美沙酮,又作美散痛,是一种人工合成的麻醉药品。其盐酸盐为无色或白色的结晶形粉末,无嗅、味苦,溶解于水,常见剂型为胶囊,口服使用。在临床上用作镇痛麻醉剂,止痛效果略强于吗啡,毒性、副作用较小,成瘾性也比吗啡小。
手里摆动着烟盒,“你怎么看?”我问罗威。
手支着下巴,“很显然这不是陷害就是毒枭以你哥为渠道开发内地市场,我认为应该先查清楚到底是什么目的再作打算。”
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先说说怎么个两种目的解决方式。”我略显疲惫的问。
一手拉过我坐在身前给我掐着膀子,“要是陷害的话还比较好解决,以你哥的能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斩草除根。问题是……如果不是陷害就有点儿麻烦。”
我干脆直接趴在沙发上让他按,“恐怕我哥还没发觉这烟有问题,他还想丢了呢!舒服,对,就那儿……再来两下。”
“你的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人民保姆不是吃闲饭的,当然,没大脑的除外。”
“呵呵!”他轻笑,“说也奇怪,你竟然对这东西过敏!”
“有什么奇怪的,我哥也有反映啊!”
他摇摇头,“你看我昨天吸了一口有什么反应?夏明松说对这东西有过敏现象的人,全世界不到万分之一。”
“是嘛!”我提不起劲儿的应着。
“怎么了?”他停下手。
“唉!怎么谁碰上我谁倒霉呢?”我纳闷儿。竟初碰上我,倒霉!张正清碰上,倒霉!季宇碰上我,倒霉!我哥更不用说,那根本就是我从小欺负到大的!现在就连着毒品碰上我都打回原型了……我霉神转世?可我觉得我自己挺幸运的呀!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哎,我说,这点儿事儿电话里就能说清楚的,你碰上什么事儿逃出来了?”
“嘶!”翻过身,一把拉过他伏在我身上,照着唇轻啄了一下,“有些事儿心里明白就得了啊!”非看我出丑不是?
“我是真想知道谁有本事把你逼到这份儿上!”他笑吟吟的看着我。
瞪他一眼,“方家少爷!”想起来就郁闷。
挑了挑眉又笑,“看来他是危机意识发作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那么聪明?天妒英才懂不懂?”
“怎么?玩儿腻了就咒我早死啊?”他摆出一副怨妇样儿,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你不适合这表情。”因为他是真真正正的男人。
“那你适合?”他调侃的看着我。
我仰头想了想,“我做给你看。”我学他刚才的模样,他立刻趴在我身上大笑起来,“滑稽死了!哈哈……”
笑够了也中午了,“做饭做饭!”我嘴里嚷嚷着从沙发上起身。
“想吃什么?”他也起身。
吃什么呢?“焦溜膳段、铁板素烧、清蒸胖鱼头、土豆烧牛柳,再来个紫菜蛋花汤,成吗?”
“家里没有黄鳝和鱼头,我去买吧!”说着就去拿钱包。
“把钥匙拿着就行,我和你一块去,好长时间没一起逛超市了!”我兴致勃勃跑到门厅穿鞋等他。
习惯性的接过菜篮子一手拉着他的,“方季宇这人没那么好说话,你怎么和他说他才放你出来的?”
“我发现你今天好奇心特别重哦!”我打开大门,“答应他晚上回去和他说个明白,不然还能怎么样?”
他关上门锁好,“你呢?”
“连哄带骗、软磨硬泡、撒娇耍赖、威胁利诱、装疯卖傻反正什么都好,只要不谈爱情让我把公司的所有股份卖给他都行。”
“沈……”他转过身忽然不说了。
我奇怪的回头……
“季宇……”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人都喜欢在我身后隆重出场?看着脸色铁青浑身发颤的人最后把视线定在我和罗威交握的手上,我心虚似的急忙把手抽回。
罗威面无表情的拿出刚揣进兜儿的钥匙,“进屋说吧。”
既像是不想离开人世的鬼魂被黑白无常硬牵着,又像脚下被铐上了千斤重铁镣的死囚,我小步小步蹭啊蹭的还是挪进了屋。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儿,我是大气不敢喘,声儿也不敢出。
“今天晚上你就想这么对付我?”没有怒吼,也没有叫骂,只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起伏的仿佛叙述。
我不敢搭茬。
看了眼坐在一边儿的罗威,又转向我,“为什么他行?我就不行?”
我甚至觉得动一动都会激怒他。
“沈宁,”他眼神渐转为冷静而专注,缓缓的开口,“他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你不要爱情是吗?可以,我答应你从今往后再也不提这两个字,就像你说的,我仍然若无其事,你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还像以前一样……”
脑海里忽然闪过古装电视剧里犯人被湿纸活活闷死的情景,心里咯噔一下又隐隐升起一股莫名浓重的伤感。我好像又做错事了,我又做错事了……下意识的点点头,“好。”如同被蛊惑般,我站起身上前抱住他。
“回去好吗?回家!”他轻轻的问,怕是吓着我似的。
回?能回哪儿去呢?
转过头看了眼罗威,他皱眉但仍轻点了下头。
慢慢的直起身,“我们回去。”
远帆走了,离开了。屋里被收拾得整齐干净,一尘不染,一切仿佛都没变,仿佛他还在,可是门口的拖鞋,被收起来了。
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这么和季宇面对面的干坐着。
“咕噜噜……咕噜……”
“我去做饭。”季宇站起身。
急忙按住他,对昨晚的凌霄宫我心深有余悸。“叫外买吧!”
想是他也知道我想起什么,脸色微赧的又坐了回去。
拿起电话叫了午餐,屋子再次静了下来。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是谁监视你?真得不能说吗?”他诚恳地看着我。
“不是不能说,只是认为没有必要,昨天搞成那样其实是因为我心情不好,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我内疚得看着他。
坐到我身边,“怎么回事?”
“公司出了内贼,你姐和我怀疑是董事会里的人做手脚,有人一直在暗中不动声色的收购市面上的股份,而且我发现我被人监视了。”我全盘脱出。
“不知道是谁?所以就想出了这个金蝉脱壳、沽名钓誉的办法?”他了然的点头。
我站起身拉他到窗边,“别直视,右上两层正数第二间。”
“去物业查了?”我们走回沙发。
“查过了,只知道房主是个台湾人。”
“什么都查不到,这更有问题。”
“十六c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动静儿,我不只一次看见里面有个女人鬼鬼祟祟地拿着望远镜往我屋里偷窥,不过其余时间都只有小时工出入,没有发现其他人。”
他不对劲儿的盯着我,“你确定那女人不是冲着你的人来的?”
瞪了他一眼,我决定坏心的不告诉他那女人看样子都五十多了。
下午吃过饭,季宇兴致勃勃地要上楼上盯点儿,我推托昨晚没睡好要补眠没跟上去。往美国去了个电话,说了我的决定,被他大姐臭骂了一顿瞎折腾!往我妈那里打电话知道远帆并没有回去,有着急有无奈,失落中夹杂着对自己的恼火,我心里也说不上个什么滋味儿。竟初来过通电话,说是想我了,他正和我哥在香港出差带旅游,看样子玩儿得挺乐呵。想起烟的事儿,我又和我哥聊了一阵子。
还是觉得不踏实,一个劲儿的拨远帆的手机,先还无人接听,几次后就关机了。
他能去哪儿呢?我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想起个人来,赶紧翻出电话簿。
没办法了!“冬冬,我是沈宁。”
那头马上传来一声尖叫,我赶紧把电话拿得远远的,“宁宁……哎呀!我高兴死了,你竟然打电话给我……你要约我出去吗?……我好想你呀!……我穿什么呢?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们去吃法国餐好吗?……你来接我还是我去接你?……”
头砰的一声撞在桌子上,让我死了吧!不!还要说句话,“冬冬……”
“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在西华路……我们离得远吗?你在不在家?在哪个家?干妈在你身边吗?她最近好嘛?人家好久没见到她了……”
呆呆的瞪着电话,那头不停的传来轻松愉悦快乐无比的自问自答及自言自语……
风度!风度!我一边不停的提醒自己,一边傻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电池显示从三个变成两个,再从两个变成一个,最后终于自动关机……
身心俱惫的躺在床上,想着远帆,想着季宇,想着我哥,想着竟初,想着我妈……想着想着就迷瞪着了……
隐约感觉有人注视着我,睡眼朦胧的眯着眼就看到季宇坐在床头,“怎么样?”
“白等了!”
就知道没那么好运碰上!
“睡得好吗?”
“还困。”我没睡饱。
看我打了个哈气,“不饿吗?”
我闭上眼摇摇头,“那就再睡会儿,什么时候饿醒了再说。”他躺在我身边搂着我。
正要睡着,隐隐的感到背上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而且有越来越向下的趋势,我猛地睁开眼跳下床,“我忽然想起远帆会去哪儿,你在家等我!”不等他明白,我拿了件外衣就奔出了家门。
沙发上,我还是出来时的那件睡衣,骑着罗威的腿,“你就这么出来了?”
“不然呢?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又开始郁闷。
他头搁在我颈项间轻笑,“亏你想得出!”
照着脑门儿就一个一指禅,“还笑!”
他仍是笑个不停,轻抚着我的脸,状似无奈的摇摇头,“可该拿你怎么办啊?!”
太阳不会因为谁不想上班就不出来,即使月亮仍高挂在天上,真是个奇怪的白天!
仰着头,我趴在办公室的窗前向天空张望,真想大声地喊,“太阳,你下去吧!你下去吧!”可是不能,我还不想步上欧阳峰的后尘。
无奈的坐回椅子上,我愣愣的盯着关的死紧的门——可又有什么用?不怪古人有云:斩草不除根,春风出有生,又有人云: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种种……而我一时心软的代价就是等着,等着“董事长”大人今天给我的惊喜,会是什么呢?
从自那天晚上我跑出去的第二天开始,有一周了吧!公司就没消停过。先两天传出董事长和我是同性恋人,后两天再传说我把董事长甩了,这两天又传说董事长到处为情所伤自甘堕落,今天又是什么?
敲门声响起,“进来。”我死扬吧嗒的应了声儿。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谁来我是都不怕!爱咋咋地吧!他大爷的!整个儿都快被刺激的麻木到来者不拒了!
关上门,未语先笑,“怎么这么没精神?”
翻了一白眼,我动都没动,“我他妈算是上了鬼子当了!”
“呵呵!你呀!谁让你吃软不吃硬呢!”罗威笑坐在对面。
哼哼着,“自作孽不可活……”我猛地坐起身,“可我活得咋还这么滋润啮(nie一声)?”
他又笑起来,“你都快抽疯了!”
站起身,“干脆我把我已婚的消息告示天下得了!”
他拉过我在身前,“你还嫌不够乱呀?”
唉!“找我什么事儿?”
“上次不是和你说人事部的郑副部长有问题吗?”
“嗯,怎么了?”我认真起来。
“你猜他是谁的人?”他严肃的看着我,“NVA的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NVA是美国著名的律师事务所,也是商场上名声赫赫的“猎人”组织。说白一点儿它就是专门收购有潜力的公司加以整顿后高价卖出以赚取暴利的终结集团。
我坐回椅子上,“姓郑的带进来多少人?有多少人身居要位?”
“他入公司五年了,两年前被提升到人事部。虽然我们是两年添一次血,可是半年一次的抽查也会换掉不少人,以他目前在公司的人脉恐怕不好查。”
“你也是刚知道这事儿吧!谁把他提到人事部的?”
“是董事会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
“谁都用不着顾及,列出一份名单,只要有嫌疑的上单子,我会给美国那边打电话,通知他们重新调查客户的底细,相信总公司内部情况比这边好得多,这边,公司从今天起不接三千万以上的生意,所有外借款项及债务能自己收回的都收回,不能收回的找专业人士去催。再作一份工资明系表,以原工资为基础提升百分之五,把各项工程进度加快,还有……自己多小心点儿。”我嘱咐。
“知道了,那我出去了。”
“好。”
电脑屏保上的张曼玉变成了迪克牛仔,迪克牛仔又变成了柏原崇,柏原崇又变成了翠花儿,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唉!原本还以为公司的事可大可小,谁知道一个顺藤摸瓜,这事儿还愈来愈大了!
公司里有我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季宇大姐手里掐着百分之三十一,其余的分散在五六个小股东的手里,而市面上的股份有百分之十六不到,这中间还包括被暗中操作的。
一直以来很少有人知道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就是我,可我竟然还是被监视了,不愧是NVA,连这都查得到。真是……真是……真他妈的!
最后我打定主意——宁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不愿意烦死,可他指定有愿意的。反正那主儿正整天的没事找事呢!闲着也是闲着!
拨了内线,叫季宇过来一趟,没二分钟的工夫他就给我飘来了。
就当作没看见他那满面春风、得意洋洋,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愧疚的看着我,“……这儿就交给我,本来就是我的摊子,也是在我手上出的事儿,你不如回美国去看看狗狗?”像是下了多大狠心似的,“这段时间你也够闹心的了!就当散散心也好啊!”
目的达到了,和我想的倒也是一路,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啊?记得上次是我说的,当时还是……他妈的!又让我想起那该死的厕所诉衷肠来了!
现在公司的流言蜚语满天飞,能回美国是最好不过。再说,我还有一个副案要实行……奸笑……
于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在第三天早晨七点三十二分跟回来还不到一个月的祖国、家乡、兄弟姐妹、父老乡亲say沙呦那拉……
第一部 完
第二部预告
番外一
“最后的晚餐”
怎么还不回来啊?唉!都快饿死了!
凌晨一点,我心浮气躁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雅俐英,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知道我犯了天大的错,就是死,我也是罪有应得。可是芮莹她有什么错?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好了!芮莹她……她要是失去李记者,她会死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吧!我给你跪下了……”
“宁宁,怎么还不睡啊?”远帆放下公文包,也挡住了电视上沈秀贞那张苦瓜脸。
打了个哈气,“等你,今天怎么加班到这么晚?”我起身倒了杯水给他,“累不累?”
“还好。”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没吃饭吧?锅里有粥,菜都洗好了,就等你炒一下。”
他轻笑,“水搁多了?”
我沉下脸,“嫌我不会做饭?”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明天要去美国开会,坐飞机很累的,今天应该好好休息,怎么还干活呢?我这就去炒菜!”
哼!算你识相!
坐在沙发上,明天就要分开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月。远帆自己在家里……他最近工作很忙呢!好像又瘦了,要不然让他请假和我一起去?就当作是放松放松!他的护照放在哪儿了?我想想。嗯!明天晚上的飞机,上午应该来得及买机票吧!要是他这两天实在是没时间,就看看下个星期他能不能过去和我会合。美国他去过了,那去哪儿玩儿呢?他喜欢……啊!去威尼斯好了!不然去维也纳也可以……心里琢磨着,时不时的瞟一眼厨房,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电视。
“……伤心吗?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年你抢走这个男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