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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些累,你们先出去,迟些让黎卿到这来。”醒来也有一会了,双眼已经迷蒙一片,几乎无法视物,奚骜知道定是他体内的毒所致。
两人安静地退了下去,一左一右地往外走去,奚月泠的心情有些复杂,方才幸好有丞相接了话,才安抚了父皇。可是母后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可如何是好!
外间停了****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两人同站在屋檐之下,看着那水汽氲氤的院子。
天色整个暗沉了下来,阴郁幕一般黑,看上去像是暴雨又要来了。
睫毛上也沾了一些迷蒙的水汽,奚月泠仰头看着那乌云密布的天际。神情一暗。若是再下一场暴雨,那京城义庄的枯井会不会再发出血水来?!
许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忧虑,傅霖轩从一旁的太监手上接过了一柄纸伞,“殿下,我送你回水月阁,这雨又要大了。”
微微一颔首,两人便同撑一伞往水月阁走去,到了廊上,雨滴渐渐大了起来,打在瓦面上便“噼啪”作响。
两旁的矮树丛和草坪上都沾满了雨珠,连日的大雨,湖中的水也涨了不少,湖面波光粼粼,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水波。
“丞相可听说城郊血井之事?”奚月泠突然开口,她微微侧身扫了一旁的傅霖轩一眼,那样清淡的眼神,却带着一种莫名地惆怅。那双晶莹的眸子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层层的水雾,看不清晰。
脚下一顿,傅霖轩身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何况是这般闹得谣言四起的事,他怎会不知。只是这消息宫中都是封锁的,她又是如何得知!
“霖轩知晓,不知殿下何以问起此事?”他面带一丝疑惑地看向奚月泠,此事太子已经交由柳荀倾全权处理,并未告知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太子殿下似乎不再相信他了。有任何事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多交予他处理。
想起奚烨昊与凝儿的事,奚月泠也隐隐猜到太子和丞相之间已经出现了无法弥补的间隙。看身旁这人此时的眼神,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事太子哥哥定没有交由他处理。
“只是听柳大人提起,此时想起便问问丞相。”她淡淡一笑,复又道,“丞相可知好好地枯井为何会无故冒出血水来呢?”
从前那两个案子,许多地方都是丞相帮忙提供的线索,所以这一次再去那义庄查看之前,她打算先在他这里探探口风。
京城之间各种谣言都有,傅霖轩都听过一些,只是具体怎般,他也不知。不过不知为何,那血井之事总让他轻易联想到了那卷轴中的人间炼狱,难道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已将此事交由柳侍郎处理,霖轩也不知……”
是夜,倾盆的暴雨也已停歇,天际隐隐可见三两星辰,发出微弱的光亮。
奚月泠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身,换上了一件事先准备好的夜行衣,腕上的小蛇那睡眼惺忪的双眼也闪过了一阵寒芒。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轻轻打开窗子,那个黑色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见着她时,缓缓地伸出了一双坚实可靠的手。那银质的面具在暗夜之下闪烁着森森的冷光。
唇边随即多了一抹笑,伸出双手,从窗台跳下,一把搂住了他的颈项,奚月泠靠在他怀中,幸好灋日间还是跟他说了请他帮什么忙。
皇城在脚下晃过,这是第几次在这人怀里一起飞跃了,很多记忆慢慢从脑海里浮现了出来。有第一次与这人在兰芙院中对峙,交易的,有一起逛集市的,那甜腻的糖葫芦,火舞,魅楼,不曾回想便不知,两人之间竟也有过这般多的回忆。
傅逸霄一路抱着她,在屋檐之上飞跃,了得的轻功,纵使抱着她,也不显吃力。他眉间一锁,城郊的义庄,那里如今已被重兵把守。他早些已经派了瑾先行一步,去将那些士兵引开。
待两人到了城郊之时,天色越加暗沉了下去,方才天际还有几颗星辰,有着淡淡的光辉,如今早已被乌云隐去。
鼻尖隐隐有股血腥味传来。奚月泠稳住脚步,从他身上下来站定,面前便是义庄了。门前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士兵,她询问的眼神便瞥向了身侧这人,见他缓缓点了点头,这才安下心来。
不知为何,越接近这庄子,心中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呼啸而出。腕上的小蛇瞬间从她伸手窜下,转眼便从院门中间的缝内爬了进去。
傅逸霄推开了那沉重的大门,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奚月泠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这样刺鼻的味道,到底需要多少血气才能形成。她心中不由一震,但愿……那种不安的感觉不断地扩大,总觉得这院子古怪得很。
眼前出现了一块洁白的绢帕,随之响起的还是身旁这人低沉地声音,“掩住口鼻……”依旧是简短的话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伸手接过那帕子,将口鼻掩住,奚月泠的另一只手被傅逸霄握住,温暖的感觉从他手上一直传来,瞬间便温暖了她的心。
两人一同走进了这座禁忌的庄子,一路走进去。都未见到一点血迹,那谣言中满院的血水,他们也一点也未见过。然而那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重,让人毛骨悚然。
“灋……”奚月泠小声地唤了一声,小蛇刚才从她手上窜下,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此时也不知道游到哪去了。
灋从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她,不知为何,奚月泠总觉得灋一日日地再改变,难道随着灵力增长。它的性子也变了许多?!
碧绿的小蛇一直往院子内游去,它上次也来过,才不过一日,那满地的血水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那浓重的血腥味可以证明它确实存在过。
灵识突然感知到奚月泠的呼唤,小蛇的身形一顿,便又转了方向,向身后不远处的两人游去。
手上是他的热度,一阵一阵地传来,即使是义庄,那样阴森和充满了血腥味,却奇异地没有害怕的感觉。
侧身去看他,却只看到一张银质的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傅逸霄低头看她一眼,随即便摘去了脸上的面具,缓缓低头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面上一红,手上一紧,这双手,不知从何时开始,竟不舍得松开了,这样的温暖,留在了心头,竟也不舍得失去了。
“灋……”地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两人下意识地往下一看,碧绿的小蛇不知何时已经游了回来。
“院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去瞧瞧吧……”灋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脑海里响起,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人也心意相通一般。
一直往院内走去,那股古怪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刺得人鼻子难受。胸口闷闷地,喉间也是一阵难受,手心里也渗出了不少汗水。
傅逸霄似乎感到她的不适,马上便停下了脚步,“无碍吧?”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竟然有些微的热度升起。
喉间隐隐作痒,一种恶心的感觉马上涌了上去,奚月泠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慢慢蹲了下来。
此时灋也明显地感到了她的不适。马上停了下来,游回了她身边。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傅逸霄从中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快吃下这个清心丸,会好受一些。”这院子里弥漫的血腥气果然有古怪,从方才进了内院开始,连他也感觉有些不适,何况是奚月泠这样毫无内力的人。
一口吞下了那药丸,药效没那么快发作,奚月泠只得半靠在他身上,休息一下。
待过了一会,口中隐隐有了一股清甜的味道,胸口那郁结的气也顺了一些,她才又站直了身子,轻声道:“我好些了,我们走吧。”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反而不好,不如马上进去那枯井所在,查探个究竟。
越走到里面越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沉闷地压在心头,犹如千斤重一般。
“月泠,调整呼吸,不要想那么多……”灋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马上出言提醒了一句,这院子果然古怪得很。
幸好刚才吞下了那清心丸,不致被那血腥味所恼。
这义庄竟然大得过分,两人一蛇又走了一阵,这才远远地看到了那口枯井。微弱的光亮之下,那井边长满了青苔,郁郁苍苍的,四周的土地也是血红一片,看上去甚是诡异。
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升上了两人心头,此时天际突然咋响了一声轰雷,一道闪电划下,层层的乌云又聚集到了一起。眼看又要下下暴雨,不过如今没有见着血水,说不定一下暴雨,那血水就会涌现出来,正好可以看看清楚。
……
好冷好困,终于码完了,偶去睡了,亲们也早点睡吧,晚安!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番外之公主**(1)
番外之公主**(1)
澜今天很不舒服。码了一会字就吐了两次,没办法要去睡了,所以就把之前好玩写的番外更上来了,还望亲们见谅……
……
魅楼有三绝,绝色,绝艺和绝情,绝色指美人如玉,楼内女子各个貌美如花,连迎客和管账的都是美人儿,怎不叫人赏欣悦目,流连忘返!
绝艺,自然是指才艺无双,琴棋书画,歌舞女红样样有女精通,其中更不乏擅长多种技艺的才女。
绝情,则是指楼内姑娘们都不相信男人,什么山盟海誓,风花雪月都是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编织的谎言。楼内的姑娘们各个都是认钱不认人,谁要是在这魅楼中与姑娘谈感情,那谁就是天大的笑话,传出去准笑掉人家的大牙。
很清脆的一阵马蹄声。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绝尘而来,那马车鎏金玉顶,锦缎珠帘,翡翠璎珞从车顶纷纷垂下。一阵春风拂过,珠串随风摇曳,叮咚作响,音色清脆,甚银铃几分。
马车“笃笃”地驶过宫门,赶马的猛挥长鞭,马蹄顿时迎风飞奔,速度如风驰电掣一般,卷起烟尘无数
奚月泠和凝儿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束,这是她们在不远处的衣料店新买的。来到这魅楼的门口,简直是门庭若市,让人不由得佩服起了这魅楼的主人,那个传说中总带着一张银质面具的男人。
这可还是大下午呢,生意就如此红火,这要是晚上还得了!
门口挂着一串七色珠帘,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奚月泠一手撩开那珠帘,两人慢慢走了进去,刚进去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飘来,倾耳细听,那琴声幽幽地传来,带起了一片涟漪,如泣如诉,足以触动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线。
遥遥看去两楼上有个女子正端坐在琴台上。背对着下面的客人,看不到面容,凭着那背影就觉得该是个美貌的女子。
寻了个位置两人静静地坐下也算是欣赏一下这美妙的琴音,周围的客人也都安安静静的,似乎都沉静在这美妙音律的陶醉下。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享受的笑意,奚月泠也闭上眼,静下心来慢慢体会。心平和了许多,这琴音像可以帮人带入一种安宁的环境,让你觉得宁静舒服。
一曲终了,她才慢慢睁开双眼,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让她有种回到前世听音乐会的情景,这还是个ji院么?!
弹琴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面对着她们服了服身,这时奚月泠也看清了她的容貌。薄粉敷面,柳眉如烟,皓齿星眸,薄柳身姿,真真是美人一个。一进门就见着如此绝色,真是越来越让她感兴趣了。
凝儿看着那女子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心中一比较。还是觉得奚月泠的美貌更甚,看惯了主子的丽颜,此时她倒是没什么反应了。
奚月泠环顾四周,然后转头问身边一位客人,“这位兄台~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见着这楼中的花魁?”
那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眼神还色迷迷地盯着台上的女子,不屑地说:“花魁那是可以随便见得么!要是有钱的话就参加今晚的竞标吧,是这魅楼给新来的姑娘**的日子,兴许还能碰上个中意的。”
“谢谢兄台。”**……这才像个ji院么,真是有趣,难得可以有机会看到这古代的竞标,她也留下玩玩好了,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抚琴的姑娘慢慢退了下去,接着上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大但风韵犹存****模样的女人,她手拿一柄团伞,谄媚地看着楼下的客人。
“各位~下面的表演就由大家出价,价高者可说出任何想看的表演,魅楼都会尽量满足大家!”****信心满满地看着众人,接着宣布,“现在请各位出价,多少不限。”
“十两…”一个青衣男子率先起价,接着马上有人跟了“二十两…”,“三十两…”“五十两…”…最后一个紫衫的书生以一百五十两拔得头筹。
奚月泠一直坐在位置上吃着小零嘴看他们竞价,这****口气还真大,什么表演都可以,要是她也去竞价想看楼里姑娘跳段钢管舞呢?难道她还能表演不成!可惜了她还没闲到去拆这****的台。
紫衫公子从怀里陶出了银票付给****,眼神一暗,目光有点闪烁,最后似乎是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句。“我只想再见晓月姑娘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周围的客人们一阵哄堂大笑,时不时传出几句,“唉哟,还是个痴情种!”“都痴情到这来了…”只有奚月泠和凝儿两人还一脸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兄台~敢问你们为何如此大的反应?”不懂就该不耻下问,她还是询问之前那位兄台。
“你第一次来啊,真是麻烦…你…”那位兄台终于转过身来看向季阮,这一看把他惊得忘记要说什么话,张大了嘴愣在原地。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来打算骂人的韩墨算是彻底恹了,这谁曾想逛个ji院还能九公主殿下。虽然是女扮男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没办法,谁让这公主长得过于貌美,看一眼就很难忘记。
韩墨认出了奚月泠,奚月泠自然也认出了他,嘴边噙着一沫意味深长的笑,她冷冷扫他一眼,“原来是状元郎,真是好兴致啊!”只一句话就把韩墨吓得有点哆嗦。
“这…我是…”韩墨正想着解释就被奚月泠打断。“暂不提此事,状元郎还是给我解释一下这晓月姑娘的事。”他们说话间****竟当众拒绝了紫衫男子的要求。并赔了他一百五十两,共三百两一起交给他。
韩墨愣愣地回过神来,笨拙地解释起来,“这晓月姑娘就是刚才我说的晚上要**的姑娘之一,不过她之前的一个月在魅楼挂牌卖艺过,所以这里很多人都是冲着这位姑娘来的。至于那紫衫男子听说好像和红菱姑娘有过婚约,只是女方家道中落,男方家里好像就退了这门亲事,最后晓月姑娘为了给家里抵债就自愿卖身入魅楼。只是这男人心中兴许对晓月姑娘有几分情,就夜夜来这魅楼,可怜夜夜吃的都是那闭门羹…”
听了这解释。奚月泠不禁多看了那紫衫男子几眼,心里似若有所思。韩墨则在一旁偷偷打量她,脸也越来越红,生生变成了个红屁股。
暮色苍茫,夜幕笼罩,华灯初上,整个魅楼更添了几分人气,一楼的厅里坐满了人,看来都是冲着今晚的**大会来的。
奚月泠简单快速地解决了凝儿在外面买的晚膳,凝儿还怕她会吃不惯,怎知道她以前读书时,常常是快餐解决,那味道比起这个还真是没法比。
“咚咚”的鼓声中,身穿各色纱衣的姑娘们排成一字慢慢地站在了台上,脸上都蒙薄薄的面纱。越是这样若影若现,就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犹抱琵琶半遮面么?”奚月泠淡淡一笑,“这****还真是个人才!”这话说得旁边两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敢随便发问。
一个清脆的琴音响起,一红纱女子翩然而至,长袖漫舞,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她慢慢地揭开脸上的轻纱。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
此时琴声骤然转急,红纱女子以右足为轴,水袖翩飞,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厅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奚月泠也赞赏地看着她,确实是绝色之姿,绝美之舞。这时韩墨凑了过来,轻声地说了一句,“殿下这红衣姑娘就是晓月了。”
唇角微微勾起,这样的姿容难怪如此多的来,奚月泠漫不经心地扫了之前的紫衫男子一眼。果见他正痴痴地看着晓月,眼神里盛满了哀怨情长。
“咚咚”的鼓声又响了起来,****居高一挥,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她,看来今晚的中投戏这就要开始了。
“各位客人远道而来都是为了这里这些个水灵灵的姑娘,我就不废话了直接开始吧。从第一位红儿开始,看重的爷们就竞价吧,老规矩价高者得!”****话音一落,那位红儿姑娘就主动站了出来,慢慢地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