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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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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姬“唉”了一声,说道:“这里是东胡王宫,不比我们匈奴。妹妹你说话可得当心。这女侍是乌力犍派来的,她听你骂乌力犍老贼,还不知背地里会怎样告状呢。”

项追倩脸含怒,骂道:“呸,呸,我就要说老贼,怕他怎的。”吴姬道:“你是匈奴使者,他自然拿你没办法。可是他会把怨气,发泄到我身上呢。”

项追闻言一呆,拉起吴姬手,叹道:“吴姐姐,你真可怜。”

二人唏嘘一阵。项追问道:“吴姐姐,你今日找我来何事?”吴姬道:“也无别事,只是想念妹妹。在这宫中,我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找妹妹聊聊。”

说话间吴姬端起桌上一碗,说道:“这是我中原人喜爱喝的桂花糊,妹妹你尝尝。”

项追与吴姬甚是熟络,不疑有他,端起桂花糊正欲喝下。吴姬忽伸出手,劈手将碗夺了过来。

项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乌力犍老贼不安好心,这碗里下了迷药要害你。”吴姬瞬时泪流满面说道。

项追闻言大怒,抽出佩剑,说道:“我去找老贼算账。”吴姬忙按下项追,劝道:“这是东胡王宫,禁卫重重,追妹妹你去找他算帐,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项追道:“老贼逼你害我,姐姐把真相告诉给我,不怕老贼事后找你算账吗?”吴姬凄切道:“到了这东胡王宫,过的是非人的日子,姐姐我度日如年,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

项追沉思一阵,忽莞尔一笑,“姐姐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死。那老贼居心不良,是他死期到了。”

吴姬奇道:“妹妹此话何意?”项追走近吴姬身旁,附耳说了几句,听得吴姬又惊又喜。

※※※

且说那乌力犍正按捺住满腹的欲火,在宫中等候吴姬的佳音。

昨晚将匈奴美人诺敏阙氏折腾了一夜,并未让他感到满足。一想到项追娇艳绝伦的侠女英姿,乌力犍便欲念如炽。

他于是逼迫吴姬,在桂花糊中下了迷药,诓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喝了那碗迷药,他便要一逞淫欲,亵玩一下项追这人间殊色。

吴姬宫中侍女来报,吴美人已依计行事,匈奴的敖登公主已喝下迷药,现昏迷不醒。

乌力犍大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鱼眼裂开,高声道:“摆驾,去吴美人的寝宫。”

于是一行扈从,随乌力犍来到吴姬寝宫。乌力犍进门便问:“吴美人,得手了吗?”吴姬神色木然,说道:“人在里屋寝帐,大人自己看吧。”

乌力犍伸头一望,只见一顶鲛绡粉帐内,被衾外项追露出一双玉腿,正眠目憨睡。那玉腿粉光致致,看得乌力犍垂涎欲滴。

乌力犍喜道:“吴美人,你办得好,本大人重重有赏。”吴姬淡淡道:“我不求大人封赏,只望大人以后能对臣妾温柔一点,不要弄得臣妾一身是伤就行。”

乌力犍干笑一声,一呶嘴,扈从会意走出宫外,乌力犍咽下一口口水,走入里间。

他掀开粉帐,向里一望,只见项追一头如云的秀发披散,鬓乱钗横,裹了一床锦衾,娇酣如梦呓,芳妍美如玉,看得乌力犍心旌摇动。

“这人间殊色,娇艳侠女,今日就归我乌力犍摆布了。”

乌力犍颤抖着,伸出一只肥腻的咸猪手,拉开盖在项追娇躯上的罗衾。

就在这时,一柄冷嗖嗖的寒铁,从被中伸出,刺破乌力犍胸口衣襟,直插入心脏。乌力犍惊叫一声:“你!”一双鱼眼翻出,顿时一命呜呼。

项追抽出宝剑,在罗衾上擦拭一下那剑上血迹。一伸腿,将乌力犍尸体踢至床下。整好衣衫,从容走出里屋。

吴姬迎上,问道:“追妹妹,得手了么?”项追点头道:“老贼已被我干掉了。”吴姬问道:“现下我们怎么办?”

项追道:“只等单于哥哥攻进城门,打个东胡措手不及。”

忽然宫门拍得叭叭直响,一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嚷道:“那仁将军莫日根求见乌力犍大人。”吴姬一惊,说道:“怎么办?”

项追从容不迫道:“你问问他,他要见那老贼干什么?”吴姬走到门口,问道:“那仁将军找大人何事?”

莫日根急迫道:“大事不好!匈奴人夺了我们城门,大批匈奴军已攻了进来。”

说话间,远远传来一阵胡茄的长鸣,正好为莫日根方才所言做了注脚。

吴姬道:“那仁将军,大人正与匈奴的敖登公主,在寝帐中颠鸾倒凤,效鱼水之欢,你怎能搅了大人好事。”莫日根急道:“那匈奴派来的使团尽是奸细,城门便是那匈奴王弟项宝儿夺了去,大人这当口,怎能与匈奴公主在一起?”吴姬道:“匈奴公主美艳绝伦,大人费了好大心思才弄她到手。你身为将军,这守城防卫的事不去做,却到此搅和大人的好事,是何用意?”莫日根道:“守城大事,自然要大人亲自定夺,小将怎敢越俎代庖。末将求大人速出宫,主持守城大计。”吴姬道:“你先率兵抵挡一阵,等大人成就了好事,自会出宫。”

一阵“咚咚”的羯鼓敲响,遥遥听见如波涛般的呐喊,看来匈奴军离王宫又近了一些。莫日根一着急,伸足一揣,宫门“砰”地被踢开。莫日根提了一杆长戟闯进来,抬头看见项追,正仗剑卓立于门旁,不由一愣。

“大人呢?”莫日根问道。

“那老贼被我送到阎王那里报到了。”项追声如黄莺。

莫日根会过意来,大吼一声,提了长戟,直向项追搠来。

“铮”的一声,火星四溅,项追出剑相迎。就在那东胡王宫,二人斗将起来。

莫日根乃是东胡军中第一条好汉,招招直指要害,只想尽快拿下项追。项追却不慌乱,手持长剑,在身前划出大小无数个圆圈,正用上墨家剑法补遗第二式“以守代攻”。招式看似简单,却如渊临岳峙,峻岭重山,不露半点破绽。与那莫日根相斗,竟丝毫不落下风。

莫日根斗了一阵,一时也拾掇项追不下。耳旁听到匈奴的呐喊声越来越近,他心中焦急更甚,“敌军已攻进城内,身为大将,不在此时御敌,却与这弑君的女子在此缠斗,岂非顾此失彼?”

却见一员战将,身披银甲,手提宣花斧,急走到宫门,叫道:“那仁将军,匈奴贼兵已攻进都城,你不去御敌,在此干什么?”莫日根一望,却是萨仁(月亮)将军阿木尔。

莫日根道:“你来得正好,这匈奴公主刺杀了大人,你去擒她,我去守城。”

阿木尔闻言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大人被匈奴公主刺杀了!”

莫日根道:“大人被刺,还有太子,我东胡国都不能破,国不能亡。我去了,萨仁将军,这女子就交给你了。”说话间,撤了下来,提了戟,急忙走出王宫外。

萨仁将军阿木尔,也是东胡一员猛将,只是武功较莫日根稍逊。莫日根一走,换了阿木尔,项追遭受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便好整以暇地耐心与他厮斗起来。

第三十三章 马踏红都

却说项宝儿待琅琊先生跌落山谷之后,便回杉树林寻回百战宝刀,伙同大力士荆力,赶回城门。那守城的军士,认得他是匈奴派来的使团中人,也不疑有他,放他们入了城。

项宝儿,荆力暗暗召集送亲军士,偷偷接近城门。他二人一起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城门。

项宝儿放出烟火讯号,埋伏在红山脚下的冒顿,便率领铁骑,杀入城中。

素来羸弱的匈奴士兵,如神兵天降,出现在东胡都城,让东胡军士措手不及。一干匈奴兵将,为了雪割地夺美之耻,报侮辱公主之仇,个个奋勇,直如饿狼扑入羊群,猛虎咆哮于山林。东胡都城,虽囤有八万大军,却来不及调度,各自迎战,乱作一团。欲战的,欲逃的,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项宝儿一杆百战宝刀,荆力两柄百斤重的大铁锤,直杀得东胡军千军辟易,哀嚎连天。

好不容易那那仁将军莫日根组织了一队人马,赶来堵截,却撞到比项宝儿更狠的煞星荆力,飞起一锤便砸中莫日根的脑袋,东胡第一猛将顿时变作了一具烂头死尸。

这一下东胡军军心更乱。国君被刺,大将遭杀,东胡军虽有八万,却群龙无首,变成了匈奴铁骑任意屠宰的羔羊。

城中燃起了雄雄大火,却是被匈奴兵点燃。燃烧的烈焰,好似匈奴人心中熊熊的怒火。多年来被东胡人踩在脚下,卑躬屈膝,割地夺美,调戏公主,所有的帐,都要在这一天清算。过了这一日,匈奴便是这一块大草原的主人。匈奴士兵的血性与斗志,在这一日突然绽发出来。

※※※

王宫中,项追与萨仁将军阿木尔还在缠斗。有军士急来禀报,“萨仁将军,不要打了,匈奴军队已打进来杀到王宫了。快掩护太子殿下撤退吧。”阿木尔问道:“那仁将军莫日根人呢?”军士回报:“莫日根将军已经殉国,现在无人主持大军,我军军心大乱。”

阿木尔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敌人来势凶狠,自己恐怕不敌,于是赶紧弃了弑君的项追,急唤了太子,向宫外逃命。

那东胡太子,年纪才二十来岁,是乌力犍后纳的美人所生。此时惊慌失措,没了主意,只有随着萨仁将军慌乱逃命。

东胡尚有十万余大军驻扎草原各地。只要太子在,一呼百应,东山再起也是可能。

一行人刚走到宫门,撞见一队悍勇骑兵,簇拥着一人迎了上来。只见那人身披绣金战袍,金盔金甲,赫然正是匈奴大单于——冒顿。

匈奴士兵高声喝道:“哪里走!”阿木尔已无斗志,骑了马,扭头就逃。

一匹浑身如缎的乌黑宝马,飞驰追上。项宝儿如旋风般追至,从背后挥起一刀,将萨仁将军劈成两半。

前方又涌出一队匈奴军士,领头的便是那肌肉强健的荆力。荆力手持两柄斗大铁锤,暴喝一声:“哪里走!还不速速投降。”

年轻的东胡太子,脚下一软,从马上坠落,跪倒在地上。

※※※

硝烟散尽,红都城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一队队持械巡逻的匈奴士兵,一排排被大火肆虐过的焦垣断壁,一串串沦为贱奴的五花大绑的东胡王公,一堆堆无人收捡的遍地横尸,让这昔日繁华的墟市,变作了被人追忆的一块伤心之地。

匈奴人获得了空前的大胜。

红都中八万守军全部粉碎,半数做了俘虏,被押送往匈奴单于庭。而东胡太子的投降,又导致东胡分散在草原上的其它部落的土崩瓦解,一举解决了匈奴最强大的敌人。

这红都处于兵家要塞,草原上的东胡残部又各自为战,要各个击破如裹中取物,只是时间问题,冒顿也不放在心上。只待鼓足余威,逐一扫荡。

东胡国历年积累的金银财宝,从周王室各诸侯国掠来的宗庙鼎器,数不胜数,全为匈奴所有。南朝涌来的工匠,便成了匈奴的工匠,必将为匈奴的制造业带来一次长足的发展。

而最重要的,是匈奴人获得了信心。历年羸弱的形象,不战自怯的军心,在这一战之后,便一扫而空。从此匈奴铁骑,在这大草原之上,再不畏任何强敌。

※※※

冒顿于红都王宫,大赏众将。各位有战功的王公大臣,均获得了倍于原来的草场水源。其中日逐部功劳最大,冒顿便将从沙湾至红山数百里的领地,封赏给了日逐王。

冒顿弑父自立,众人心中对他本是不服。这一次红都大捷,让匈奴各将对他敬佩万分,获得匈奴各部落首领一致称颂。有那还有不臣之心的人,见到冒顿已尽得人心,便自然打消了念头。

唯一的遗憾是那诺敏阙氏吴姬之死。

游牧民族对贞操观点十分淡薄,那冒顿原还想接吴姬回来。哪知吴姬竟然想不开,在寝宫中留下一封遗书,云自己被那乌力犍老贼凌辱,不能以清白之躯侍奉大王了。而后投缳自缢。

冒顿闻之叹道:“诺敏阙氏为我匈奴,以身事那老贼,让我匈奴吞并东胡,实有功于国。本王怎会计较她的清白。”

于是传旨厚葬吴姬,立碑表彰诺敏阙氏的功绩,不提。

※※※

大战之后就是欢庆。数不清的牛羊美食与那马奶酒堆满席上。

此战项宝儿兄妹一个杀死敌国国君,一个夺下城门,功劳自是巨大。奈何这兄妹无意做官,被旷世佳人虞芷雅催促,便要辞行,回去见他们父亲。冒顿挽留未果,无奈只有送了几车厚礼,派了一队军士,护送他们回阴山。

这一战张良助冒顿攻灭东胡,为的是向匈奴借兵。席上张良便要冒顿践约助兵,下长城助三晋盟复国。

“先生助本王攻灭东胡,居功至伟,本王自当践约。然东胡残部尚在负隅顽抗,而匈奴兵只六万,一时之间实不能分兵。先生放心,本王非无信之人。待天下英雄刺杀嬴政成功,本王自会提举国兵马,叩关而入长城,助尔三晋复国。然河套之地,为我族故地,本王势在必得,可得先生允否?”冒顿又抛出这个问题。

张良看那冒顿神态,目光冷峻中烁出一股霸气,心中就是一凛,“难道我无意间为我中原百姓树了一个强敌?匈奴铁骑踏破长城南下中原,若仅仅只想夺回河套也就罢了。而这匈奴单于能隐常人之所不忍弑父自立,又能答允那屈辱的条件来个千里奔袭攻灭东胡,岂是寻常中人?依冒顿的野心,很可能踏平我们中原。到时何人能撄其锋?我岂不是引狼入室?”

张良心中,不由对自己贸然助匈奴击败东胡国,铲除匈奴称霸草原的最大劲敌,消灭了牵制它的对手,产生一丝悔意。她一念如此,便对冒顿兑现诺言,借兵复国的期待减淡了不少。

张良便道:“但愿大单于不要进了长城之后,贪恋我中原的富庶,锦锈的河山。”

冒顿被她猜中心思,忙道:“子房先生说哪里话。我冒顿入了中原,绝不会恋栈不去的。中原虽好,却不是我们祖祖辈辈游牧草原的匈奴人过得惯的。”

张良将话激那冒顿道:“大单于可愿发誓?”

冒顿寻思一阵,说道:“只要宝儿王弟身在中原一天,我就绝不会挥军南下。”

张良道:“好,你我击掌盟誓。”下席而来,伸出纤纤秀手,举到冒顿眼前。

冒顿一阵犹豫,想要不立誓,被张良牵手伸到面前,终于还是勉强与张良击了三下。

※※※

酒宴过后,红都城门,未尽的硝烟之中,张良与荆力各骑一匹马,出城而来。

“姐姐,我们再去哪里?”荆力问道。

张良马鞭向南一指,决然道:“当然赶去河南境内,与天下英雄汇合,击杀秦皇羸政,报你我的国仇家恨!”

二人上马,头也不回,直奔长城而去。

※※※

笔者郑重警告,想当穿人,回到前朝当皇帝,王爷,大将军,环肥燕瘦群美纳于一怀,回到古代当皇妃,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朋友,先做好无后的准备。项少龙无后,膝下尽是兄弟们过继的儿女。

项少龙隐居大漠,是如何打发他悠闲的时光,与六位美娇娘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请看下章。

第三十四章 瘦猴项布

一座百草繁茂的山谷,周围群峰环绕,百壑竞游。谷里谷外漫步游荡着几群羚羊,驼鹿,神态安逸,似乎与这里的人一般,与世无争。谷中松柏,白桦,山柳,亭亭如盖。树上百灵,斑鸠,石鸡栖戏,地上翠绿青草如毯,不时还能发现芍药,干草等草药。

一颗巨大的青石,耸立在谷口,将山谷掩藏,不为世人所知。天上一弯雨后彩虹,将天空映得一片绚丽。

※※※

一行军士,赶着几辆马车,缓缓而行。几位英雄的少年男女,出现在谷外不远处。

项追一指那挡在谷口的岩石,变得兴奋起来:“宝儿哥哥,快到家了。”

到了家门口,项宝儿也变得心情激动,说道:“我又可见到爹娘,大伯大婶,还有小布娃娃了。”

项追说道:“你这次出来这么久,不怕爹娘责怪么?”

项宝儿伸了伸舌头,说道:“爹娘我是不怕的,就怕清姨。说不定就会罚我刻书,一刻起书来就是几天,最头疼了。”

一旁清雅脱尘的虞芷雅纳闷地问道:“清姨是谁?小布娃娃又是谁?”

项追咯咯一笑,说道:“虞姐姐,你不知道。清姨是我爹的一个妻子,名叫琴清,我们这里就数她学问最大。她与爹一样,曾做过羸政的老师。人也长得挺美。我们这儿人,都非常敬畏她。小布娃娃吗,就是那个瘦猴子项布,是我的弟弟。”

虞芷雅羡慕道:“你们有这么一大家人,真幸福。”

项追问道:“虞姐姐,你家有什么亲人?”

虞芷雅答道:“我家父母均已故去,只有一个哥哥,名叫虞子期,也是墨家弟子,投在我师傅门下。”

项宝儿说道:“我爹最爱喝酒了,只是我们这儿酿的马奶酒,不好喝。这次我们给他带回来一车东胡王宫的中原美酒,他一定高兴坏了。说不定一高兴,就不骂我了。”

项追笑道:“爹那一关好过,清姨那关却难。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样让清姨高兴,不罚你刻字吧。”

项宝儿早有计较,说道:“我们带了一车绫罗绸缎,给娘和几个姨一人几匹,做几件好看的新衣裳,她们定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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