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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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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韩淮楚早就埋下伏笔,派出民间的渔船从汾水蚂蚁搬家把那一柄柄大刀长枪沉在了靠近赵军军营的河岸旁边。到时派出水鬼潜入水底,启出作战的武器。

五千个从天而降的汉军若要正面同三万赵军精锐厮杀当然是不利,但趁夜黑风高四处放火足以制造一场混乱。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无须计较斥候报讯的汉军铁骑将追风逐电闯过汉赵边境线,及时赶来增援。而汉军主力将从大营杀出,奔赴那已经是刺刀见红的战场前线。

所有的行动都要衔接得丝丝入扣,天衣无缝,靠的是准时传递情报。那赵军斥候能养鸽子,汉军同样能够养。

唯一担心的就是一旦那夏说营寨起火,驻守在邬城的戚康会引军来救。要真是那样,也只好分出一部分兵力隔阻,等灭了夏说回过头来再对付戚康。

又一场精彩的灭代大战即将打响,欲知详情,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八章 长途奔袭

却说韩淮楚正在摩拳擦掌准备突袭驻守在太原的夏说,忽有小兵来报,辕门外来了一人,说是大将军故人,特来求见。

“故人?”韩淮楚闻言一愣,问道:“那人可自称姓名,怎生相貌?”小兵答道:“那人仪表邋遢,未曾通名。”

韩淮楚满腹狐疑,走出辕门。只见辕门外一人手捋长须,对着韩淮楚含笑而视。

“二师兄,真的是你么?这么多年没有你的音讯,你到哪去了?”韩淮楚一见那蒯通,万分激动,紧紧拉住蒯通的手问道。

一晃数年过去,只见那蒯通更见老成,额头上添了几道皱纹。只是不爱修边幅的习惯不改,依然是胡子拉撒,脖子也未洗净。

蒯通呵呵一笑:“邯郸一战,被韩师弟一曲琴音斥退我四万大军。师兄我哪有脸在这世上混。只好隐身草莽,飘萍江湖而已。哪及师弟你登坛拜将,叱咤疆场来得风光?”

韩淮楚想起当年邯郸一战经过,不由歉疚,说道:“师弟我害得师兄埋没草莽,师兄不怪罪么?”蒯通冷笑一声,说道:“若是蒯某想要出仕,方今天下诸侯并起,哪里不能去?只是明主难觅不能尽展所学。昔日孙庞斗智各逞所能无所不用其极,我纵横家的传统就是师兄师弟艺成之后在战场兵戎相见,师弟智高一筹,师兄我只能自认学艺不精,又怎会怪罪与师弟?”

韩淮楚笑着道声:“好个无所不用其极!二师兄这边请。”将蒯通迎入大帐。

※※※

奉茶毕,韩淮楚诚恳地说道:“二师兄此番出山,想必是欲有所作为。如今汉王求贤若渴,师兄何不去栎阳寻他。师弟我为师兄写上一封荐书,定会被汉王重用。”

那蒯通连连摇头:“汉王平庸之辈,某之策若出皆石破天惊,未见其采纳。再说汉王身边有张子房、陆贾、陈平、郦食其,可说谋士如云,师兄我何必去凑这份热闹。不如留在师弟身边,同师弟一起征伐疆场来得自在。师弟可愿蒯某相助乎?”

韩淮楚麾下只有武将,正缺一个能交流心思的谋士,大凡决策都要靠自己开发脑细胞。一听大喜,说道:“师兄若肯屈就,师弟我求之不得。只是师弟我爵只封侯,恐只能给师兄你一个护军都尉而矣。若要封侯拜相,只能去栎阳辅佐汉王。”

蒯通淡淡道:“只要能展所学,护军都尉足矣。”又打量韩淮楚一下,说道:“师弟你未来不可限量,又岂止封一个武侯。”

韩淮楚心中一动,问道:“师兄精于相术,不知看出师弟将来有何造化?”

那蒯通将头一摇:“难说。师弟你紫气冲于印堂,正鸿运当头,就算是龙飞九天亦有可能。”

“二师兄不是暗示小生有做皇帝的命吧。只可惜小生早就知道那刘邦才是真龙天子,他这次算看走了眼。”韩淮楚闻言暗想。

※※※

蒯通这番再次出山,就像那销声匿迹多年的武林高手突然现身,绝对会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上次蒯通实现他人生抱负的理想流产,这一次卷土重来,把希望又寄托在自己这个小师弟身上。

但这次蒯通确实看走了眼。韩淮楚印堂间的紫气只是他先天真炁练到第八重后自然结出,并不是蒯通自认为的天子之气。

就是蒯通这么一次看走眼,让他死心塌地跟定了韩淮楚。最后又生出天大的事端。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

于是韩淮楚拜蒯通为军师,将他引见给营中众将。众将皆知那蒯通乃是天下名士,曾以一张利嘴助武臣说动赵地三十余城来降,都是敬服。

韩淮楚向蒯通请教灭代之计。蒯通道:“代郡军马尽在邬城左近,只须灭掉夏说一军,赵军有太行山相隔必不及来援。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灭城外夏说,再合全力来攻邬城。”这一说大家都掩口而笑。那刚刚养好伤来军中效力的傅宽道:“军师之计与大将军不谋而合也。”

蒯通“哦”了一声:“原来师弟早定下灭代之计。愿闻其详。”

韩淮楚便把那计划和盘托出。蒯通沉思一阵,问道:“若是突袭夏说大营,那戚康引邬城兵马来救,将如何应对?”韩淮楚正为此事所困,说道:“惟分兵相隔耳。”

蒯通摇头道:“汉军本就人少,若分兵如何尽歼夏说?某在赵国,与夏说,戚康均是旧识,愿设计稳住那邬城守军,为师弟赢得时间。”韩淮楚闻言大喜,说道:“如此就有劳师兄一行。”

※※※

于是那蒯通离开平阳,一径来到夏说军营。

天下名士驾到,那夏说分外高兴,忙不迭亲自出营迎接。

入帐之后,夏说问道:“与先生阔别经年,不知是那阵风将先生吹来?”蒯通恨恨道:“邯郸一战蒯某令名毁于吾师弟韩信之手,让天下英雄耻笑。今闻大帅在此守御汉军,特来助战以报昔日之仇。”

夏说喜道:“先生来得正好,本相帐下正缺如先生这般人才。不知先生可愿屈就军师一职?”蒯通道:“正合吾意。”于是当即夏说拜蒯通为军师。

那蒯通便问代军布置,听罢夏说讲完,故作惊讶道:“戚康乃好酒之徒常常误事,大帅怎将此重任交与他?邬城乃北路要塞,不可有失。不如某去邬城相助戚康,可保万无一失。”夏说点头道:“军师所虑甚是,就请军师去邬城代本相约束那酒徒。”写下一封书信,送蒯通去往邬城。

结果是那蒯通到了邬城,不仅不约束那酒徒,反而自己变成了酒徒,与那戚康称兄道弟一起开怀畅饮,比试谁的酒量大。就在觥筹交错之间,一包蒙汗药下在了戚康的酒盅。那戚康满饮一盅,就此一个酒嗝倒在案下。

“将军酒醉。来人,扶戚将军入屋歇息。”蒯通不露身色说道。

一只白色的信鸽,从邬城扑棱棱飞上天空,直插河东。

※※※

今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喜庆日子——儿子娶媳妇。天刚刚一黑,几束焰火从那汉魏边境的一个村庄空中升起,照得方圆一片桔红。

零零星星埋伏在洞穴山坳的五千汉军陆陆续续从藏身之地走出来,轻装上阵,身上只带了三日干粮,趁着夜色,纷纷向边境线一条隐秘的小径走去。

为了不发出声响,每个人的口中都塞了一枚枣核,真正地衔枚而走。

汉军中能打的将领,除了那灌婴率领骑兵待命之外,利苍,利豨,张耳,靳歙,傅宽,还有一帮魏国降将均参加了这次突袭行动。当然,其中少不了三军总指挥韩淮楚本人。而前将军曹参将会率领汉军主力候在大营,只待烽火一起就领大军北上,参与围剿赵军的行动。

小径虽然阴暗隐秘,却并不算很长,只有三千来米。对于一个个苦练了两个月的飞毛腿来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当五千号人全部秘密进入太原郡时,那在边境线上赵军设立的哨所丝毫没有察觉。

下一步就是沿着河岸全速赶往邬县赵军军营。从边境线到邬县的距离与从夏阳到蒲坂的距离一模一样——一百六十里。也就是说,汉军将士要用五个时辰来走这段漫长的道路,从戌时一直要走到次日寅时。其实韩淮楚的预计有所保留,身上披了沉重负担半日能走百里的飞毛腿,如今卸掉了负担,不用四个时辰就能走完。

也是天公作美,此夜乌云密布,星星都隐藏在乌云之后。队伍彻底分散开来,在浓浓的夜色中一路急行军。北国的百姓通常睡得早,路上稀有行人。偶尔遇到有赵军的巡哨,那开路的突击队员——利苍父子就毫不客气下手干掉。

丑牌时分,五千汉军悉数来到了预定的集中地点,邬县河岸的树林。

新被提拔为军侯的盛万带领五十余名水鬼跳入冰冷彻骨的汾水,向着河床底下摸去。

“兵器还在吗?”韩淮楚小声地询问。

“在!”那盛万从水底探出头来,肯定地回答。

一条条绳索从岸边垂入河底,岸上的汉军忙着拉绳卸扣,水底的水鬼忙着用绳索套住一柄柄大刀长枪。流水线作业,各负其职。只用了一炷香的工夫,几千只刀枪连同弓箭一起启出。

有读者会问,不会这么快吧?打结松结都不止一炷香呢?这就要靠韩淮楚教给汉军在特种部队学过的水手打结方法——简单通过结:将十余柄兵器同时打结,既牢靠又易于松卸。

朦胧的月光下一柄柄刀枪寒光簇簇,汉军将士人手一把武器。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摸近那连绵十里的赵军大营。

这段路虽短,却是胜负攸关。若是被赵军巡哨撞见那就功败垂成。将士们依旧化整为零,小心翼翼地先前摸进。听见马蹄声响,就卧倒地上。此时此刻,只听见那一颗颗心在砰砰乱跳。

信鸽已在半路放出,在那平阳汉军大营内焦急等待的灌婴会立即率领五千骑兵如旋风般赶到前线。按预先的估计,骑兵将在天刚刚亮,也就是卯时来到。

所幸那巡哨不多,只遇见两起。又因夜色昏暗,加上汉军的谨慎。当韩淮楚所领的百人尖刀排进入赵营一箭之地,赵军依然毫无察觉。

不能怪赵军大意。那夏说就是拍破脑壳也不会想到,劫营会用清一色只靠两条铁腿走路的步卒。

夏说乃是陈余的嫡系,治军不可谓不严谨。只见那辕门后一座高塔上挑起火把,一位哨兵手提号灯依然在警惕地站岗。辕门前灯火通名是二十几个士卒在把守大门,虽然夜已深沉,却见不到一丝倦意。透过那栅栏,依稀可见成队的哨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巡营。而在辕门前的数十丈内,扎起了密密麻麻的路障——鹿角荆棘。

望着这只能用来陷马却挡不住步兵前进步伐的路障,韩淮楚心中只是冷笑:“陈余师兄,你带兵带得不错,只可惜这次遇见的对手是你师弟。”

一个时代只能诞生一位真正的战场骄子,其他的各路英雄豪杰只会统统沦为衬托那骄子的配角。

只见韩淮楚手一挥,匍匐在地的一百名身负夺门任务的汉军将士伸手操起了负在身后的铁胎强弓,把那弓弦拉满,扣上了追魂夺命的利箭!

精挑细选的尖刀排队员,为这一刻已经苦练了两个月,个个是军中箭无虚发的神射手。

那寨中巡逻的哨兵终于走远,就见韩淮楚手做了一个有力的下劈动作,一阵梆子作响,一枝枝冷箭应声而出。

成绩非常令人振奋,二十几个辕门前的卫兵连同高塔上手提号灯的哨兵一起被干掉,没有一个人发出一声叫喊。

“冲!”韩淮楚毫不迟疑颁下了进攻的命令,身形一窜,向着那辕门快如脱兔般奔出。在他身后,就是一百个铁血的儿郎。

韩淮楚的轻功早就如臻化境,只几个眨眼,已到了寨门之前。

没有用刀劈那寨门,而是用匕首挑开横栓,轻轻地推开。那赵军大营,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除了那已经走远的一队巡营的哨兵之外。

与此同时,站在远处观望的五千汉军纷纷出动,如一团疾风暴雨逼近赵军营寨。

这一切简直是太顺利了,顺利到在放火之前可以放开手脚去夺敌人的战马。

那“赵奸”张耳早就透过他亲信,把那营寨的布置打听得清清楚楚。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一处马厩,一个马厩大约有一千匹战马。

若是靠两条腿走路的步卒配上战马,立马就变成威风八面的骑士。只是那赵军营寨纵深宽广,不能指望将全部战马抢到手。

“先夺马,再放火!”韩淮楚断然下令。身后的汉军儿郎立即心领神会,如一股洪流冲向两百步之外的马厩。

看守马厩的马夫还在睡梦之中,压根就没弄清是怎么去回事,门就被汉军用大刀劈开。等他们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一柄柄兜头落下的刀光。

栓马的绳索被砍断,战马受惊,发出了惊慌的嘶鸣。这意味着睡梦中的满营赵军会立马惊醒。

不能迟疑。一个个汉军跳上战马冲出马厩,手拿火把对着那草料,粮囤,营房乱投。连绵十里的赵军大营,顿时火光熊熊,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那代相夏说听得慌乱,急忙披甲上马仓促应战。黑夜中也不知汉军来了多少人马,只闻四处喊声大作,杀声一片,赵营内已是刀光剑影。

欲知汉军如何拔掉挡在前进路上的夏说这根毒刺,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九章 血洗阏与

却说那邬城赵军遥遥望见东面营寨起火,急忙去那城署禀报守将戚康。不料那戚康昨日喝得烂醉,依然是叫不醒。

主将不醒,众将只得转头来找军师蒯通。

那蒯通不慌不忙说道:“戚将军宿酒未醒,此间由某作主。夏相国治军严谨,他自会应付,焉能被汉军得手?吾辈只须守住城池,无须惊慌。若是出兵救援,城内空虚被汉军趁势夺了邬城,可是吃罪不起。”连说带吓,把众将稳住。众将心想汉军既然能突袭营寨,说不定也会来突袭城池,心内惊惧,也就无有异议。

※※※

这一厢赵营已是战得如火如荼。一开始赵军不明汉军底细来不及应战,折损了不少人马。不久只听营内号声响起,散居在营盘内的赵军开始编队,兵归将,将认兵,聚起几支像模像样的队伍,开始向汉军发起反击。

汉军只夺到一千匹战马,投入的兵力只有五千,还要提防邬城守军来援,人数占了劣势。而赵军骑兵多达三千,总兵力还有两万五千余人。只是慌慌乱乱拧不成一股合力,四五个带兵的赵将各自为战,汉军依然占了上风。

灌婴的骑兵还要到天明才来,随着赵军投入的兵力增多,汉军的伤亡逐渐增大,战场的劣势渐渐被赵军扳回。

血肉横飞,又战半个时辰,战场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残酷。五千汉军已有两成倒在血泊之中,几股各自为战的赵军开始靠拢汇成一股。此时便是最难熬的时刻,撑下去,灌婴的五千生力骑兵赶到,赵军必然溃败。撑不下去,就是全军覆没在这异国他乡。汉军将士不用动员,一个个鼓足勇气拼命厮杀,哪怕是残肢断臂拼到最后一口气,扑上去也要咬对手一口。真正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那该死的戚康怎还未到来?”在阵中吆喝指挥的赵军主帅夏说满脸铁青,掩不住胸中怒气,高声叫骂。

最郁闷的就是这夏说。他身为陈余爱将授以托国之重,也是那种谨慎小心之人。自从引大军从代郡开赴这邬城驻防,就一直提防着那狡诈的韩信突袭,为这做足了功夫。哪知道汉军还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此,被汉军突袭进了大营。三万军马,已折损了超过一万。

好在天色渐明,已看清汉军人数不多。只须那戚康引邬城守军赶到,一定可以把战得精疲力竭的汉军连同那狡计百出的韩信一举歼灭。连这名扬天下的韩信都被他搞定,他夏说就可一战成名。偏偏那该死的戚康就是不发兵。

“汉军伤亡如此之重,还在苦撑,究竟是为什么?”夏说这么一想,旋知不妙,“这韩信在等待着援兵!”

这么丁点人马就敢玩劫营,岂不是自寻死路。汉军一定有后着,那主力汉军一定不久将至。

情势已经十分明朗。若是歼灭不掉眼前这残余的二三千汉军,被那汉军主力从夺下的辕门冲入大营,等候他夏说的必然是一场溃败。若是能及时将这批汉军剿灭,关上营门布防,哪怕汉军来了千军万马依然不惧。

深知情势严峻的夏说不停地催促麾下兵将上前围剿,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汉军伤亡不断扩大,连那魏军降将孙遫也战死沙场,可那只剩下一千余人的汉军依然顽强苦斗,这块硬骨头一口就是吞不进肚中。

杀杀杀!汉赵两军已经杀红了眼,汉军将士个个浑身浴血一身带伤。已到卯牌时分,灌婴的援兵还未到来。汉军这边已开始沉不住气,都在担心灌婴那边出了意外。

没有先进通讯手段的冷兵器时代,只靠那信鸽传递消息,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韩淮楚心中一样也是焦虑。

只见那汉军主帅韩淮楚把那汉将靳歙招到近前耳语几句,靳歙点头离开。

人堆中响起那靳歙焦急的喊声:“大将军,灌婴的骑兵什么时候赶到?”

韩淮楚回头向南边一望,假作聆听,笃定说道:“本帅已听得明白,昌文侯的骑兵已到十里之内。”

韩淮楚的耳力汉军将士都深信无疑,一听这话群情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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