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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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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鹤是赤松子所养,见了故主十分欣喜,立即拿喙来衔赤松子衣角,样子十分的亲昵。

混鲲祖师交代完,升起祥云万道,与如来倏然而去。赤松子望空膜拜,不提。

第十章 隐隐生痛

且说赤松子领了混鲲法旨,不敢耽搁,跨了那白鹤,不日来到已是魔界总坛的灵鹫山。

那灵鹫山果然是龙潭虎穴。赤松子驾鹤空中,遥遥只见一团浓浓的黑雾将整座山包裹,雾气盘旋,腥臊逼人,魔气冲天。

这便是那焚天大阵结出的蚕丝障。休说是赤松子一介凡人,就连大罗金仙也不敢擅闯这蚕丝障。

赤松子驾着白鹤绕来绕去,却找不到进山的门径,甚至连一个把门的妖魔也见不到。她寻思片刻,将手中拂尘向下一丢,权当通名。心想那姬风见了这拂尘,当能认出是她这位师傅的兵器,或能让自己进山。

那拂尘跌下,未及片刻,突见笼罩在山顶的黑雾裂出一缝,一只摩天大手穿透云层,掌心向上,平平伸在白鹤之前。

“这孽徒果然练成通天彻地的本事!此魔不除,便是世间末日到了!”赤松子是又惊又怒,把那鹤儿一拍,飞上掌心。

皱见那大手一缩,眼前一片迷雾。一个扑腾,赤松子连人带鹤跌下地来。

没有天光,眼前是一片碧绿。

只见一位高达二十丈的魔君耸立在山巅之上,犹如一尊铁塔。双目有水桶般大小,似要裂眶而出。一头乱发,根根倒竖。脸如蓝靛,唇似血盆。那魔君浑身上下包裹着一团玄色的光芒,身躯上竟结成了两尺厚的玄色魔铠!

魔君身后,立着一杆火红色大旗。那魔君有多高,大旗就有多高。大旗周围,碧油油的阴火四处燎原,吞吐着阴飕飕舌状的魔焰。几十位赤色的阴魂飘荡在空中,如絮如烟,似实还虚,被那阴火炙烤,哀哭狼嚎发出啾啾之声。其声之惨,犹如来自九幽。

看那生魂虽然凄惨,排列却井然有序。八十一位生魂排成一个巨大的九宫图案,另有十八名生魂围绕在大旗周围,如同拱卫。

昔日那仙家福地灵鹫山,而今已经是寸草不生。除了那阴火魔焰烤出的滋滋之声,与几十位炼魂发出凄厉的啾叫,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便是能让天庭化为齑粉的焚天大阵!这就是让仙界闻风丧胆的火魂幡!”赤松子背脊平生出一股凉意。

“师傅老人家没有死么?是何时出的困?如何有兴致来朕的灵鹫山一游?”那魔君张开血盆大口,双目炯炯望着只在他脚底板的赤松子,狐疑地问道。

“姬风!你这个不肖之徒!为师待你何等情深,你为何要拉我下崖,欲致我于死地?”赤松子佯作愤怒,厉声喝问,一双眼却在那九十九位生魂中睃寻。

混鲲祖师只说见到那接引道人的生魂便摇动念珠,并未说哪一位是接引的生魂。那些生魂都是一团烟雾并未凝结成形,又没有刻上记号。赤松子看得是眼花缭乱,心中只是叫苦。

只听姬风桀桀大笑:“朕受混沌天魔点化将成魔帝,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师傅不仁在先,要诛斩徒儿,怎能怪朕无义?”

赤松子叹了口气:“这个为师也不怪你。然天道黄黄,岂是你能撼动?你修行不易,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若一意孤行,只怕到时被仙界所灭,形销魂散,可惜了你一身道行。”

魔界中人最讨厌啰哩啰嗦。换了是别人,姬风早就一脚踩下去踏成肉泥。但见了他师傅,到底有愧于心,不忍下手害她。

“什么狗屁天道!不过是鸿钧混鲲几个老杂毛私下做的交易,妄图把持这世界。我魔界受仙界欺压亘古已久。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也该我魔界中人扬眉吐气,一统三界,尝尝把那所谓的仙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了!”姬风一阵狂笑,又道:“师傅,你既然能生还见到徒儿,该当庆幸。你老人家修仙道不就为了长生么?长生之法,我魔道亦有。不如也投了我魔界,待朕灭了天之后,少不得请你来天魔宫,封你一个圣姑当当,万世享受众生膜拜。”

“圣姑?”赤松子为之一愣。随即心念一转,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心中还想着为师。做圣姑的事待你灭了天再说吧。你究竟有何等本事,敢口出恁般狂言?”

姬风将那火魂幡一指,狂笑道:“师傅忒也胆小!只要朕把这焚天大阵练成,火魂幡一抖,什么鸿钧混鲲,女娲陆压,都不是朕之敌手。朕要灭天,谁能阻挡?”

“这焚天大阵既能灭天,上古之时混沌天魔为何不练它,却败在众仙之手?”赤松子不动声色问道。

“混沌天魔未能练成焚天大阵,只因能作这阵灵媒的生魂太少。今日有申公豹替朕摄满生魂,焚天大阵练成指日可待。”姬风见赤松子口风已转,貌似对做那圣姑十分有兴趣,心中转喜。

“焚天大阵何日能够练成?”赤松子又问。

“只待这九十九名炼魂炼成实体,朕便要率天下群魔先仙界宣战。到时请师傅做个见证,看朕如何灭天。”姬风得意地说道。

“可怜,这些炼魂生前惨遭屠戮,死后还要饱受阴火祭炼之苦。为师学得西方道友《度亡经》一卷,愿为这些亡魂超度,消了他们罪业,让他们早日超生。不知徒弟可让为师为他们念诵念诵么?”赤松子说道。

“师傅就是这样婆婆妈妈,这些生魂已成灵媒,万世不得超生,念那经文作甚?”姬风不耐烦说道。

“越是这般,为师心中越发难安。就让为师念诵念诵,略表寸心。”赤松子固执地说道。

姬风不识是计,将身一侧,说道:“师傅要念就念吧,只是时候不要太久,朕可等不得。”

赤松子心中暗喜,掏出那串混鲲祖师给的念珠,拿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辞,逐一走到一个个半虚半实的炼魂面前,摇动念珠。

那念珠一摇,发出“叮叮”之声。赤松子刚走过十余名念魂,姬风突然发问:“师傅,你手中拿的什么?”

赤松子心中一跳,“莫非这魔君起了疑心?”沉住气道:“这不过是西方道友送为师的念珠,平常得很,有消灾解厄定魂之效。”

姬风右臂一伸,“天魔抓”施出,将那念珠抢在手中,左看右看,狐疑道:“朕看这不是一般的念珠,莫非是什么法宝?师傅拿这念珠摇来摇去,却是为何?”

赤松子冷笑道:“莫非你疑为师捣鬼?在火魂幡面前,还有什么法宝能称得上法宝二字?”

姬风看那念珠,确实算不上法宝,嘿嘿一笑:“师傅说的是。便是捣鬼,朕也无惧。”将那念珠一掷,抛到赤松子脚下。

赤松子吁了口气,掩住心中狂跳,行若无事弯腰拾起那念珠,继续念经在炼魂前摇动那珠子。

哪消片刻,赤松子已走过六十余名生魂。恰来到一生魂前,刚把那念珠一摇,只见那炼魂突然停下啾叫,一个弯腰,好似对自己施礼。

“莫非这便是那西方教主接引道君的魂魄么?”赤松子暗喜,把那念珠加劲地摇晃。

“这个万喜良好生奇怪,莫非他不怕阴火祭炼之苦么?怎不呼痛?”姬风看得起疑,喃喃自语。

姬风话音刚落,那名叫万喜良的生魂又开始发出凄厉的啾叫,一双鬼眼滴溜溜乱转,好似在对赤松子递眼色。

“一定是了!天见可怜,终于让贫道找到接引道君的生魂,不负了他牺牲自己拯世之心。”赤松子如释负重,将那念珠一攥,又向下一个生魂行去。

剩下的只是做做样子,赤松子走得飞快,装模作样走完一遍,说道:“姬风,为师心意已表,这便告辞。”

“师傅刚来,为何这快便走?何如在此盘桓几日,让朕也进进孝道?”姬风诚恳地挽留道。

“你的孝道为师已经尝过,只怕你再把为师推下悬崖。此地阴冷,非为师所待之处,还是早走为妙。”赤松子冷笑道。

“师傅既执意要走,那蚕丝障你可走不出去,就让朕送送师傅。”姬风讪讪地说道。

只见姬风大手一伸,化为扁舟大小,平摊着道声:“师傅上来吧。”

赤松子也不留恋,一声呼唤,那白鹤扑棱棱飞到面前。赤松子跨上鹤背,飞上姬风那只大手。

那姬风把手臂一伸,顿时暴涨而出,穿出那笼罩在山顶的浓雾,伸到了云霄之中。

那白鹤身躯一轻,姬风的大手已经隐而不见。一个振羽,就要翱翔而去。

只听身下一声高呼:“师傅珍重。待朕灭天之后,再请师傅共掌朕之天魔宫。”

赤松子一声嗟叹,把那鹤儿一拍,决然而去。

虽然依旧是师徒情深,但正邪不两立。赤松子为消弭世间即将面临的浩劫,也只有舍弃这位徒儿。

※※※

那赤松子离了灵鹫山,便来找寻老友黄石公,意图一聚。

想天地渺渺,黄石公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那时又没有手机,她如何能找到黄石公?这个赤松子自有办法,便是她曾经用过的道家秘术“千里传音”。

哪知这讯号发出,却得不到黄石公回应。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黄石公已不在人世,要么黄石公离她距离遥远,那讯号收不到。

赤松子却听到韩淮楚做上汉国大将军,吞魏并赵灭齐的消息。想到韩淮楚乃是鬼谷悬策的徒弟,或许与黄石公有联系。于是驾鹤来到齐国。恰巧遇见那倔老头安期生寻短见跳崖。于是出手相救,把那安期生从半空中捞起,这才救得安期生一命。

哪里知道安期生一见她就闹着要拜师。赤松子看出安期生有仙骨道根,他日必成正果,这便收了安期生为徒。

却不料安若素这小丫头也闹着拜师。那神仙可不是人人能当,赤松子一眼便看出安若素夙根未尽做不得神仙,于是婉言拒绝,改而传她武功。

想到韩淮楚身负开创新朝重任,赤松子有心帮他一把,命那安期生继续参加论战大会,说动稷下学士人心向汉。

※※※

“这么说来,齐国是再无复国之望了?”安若素听赤松子说起汉兴楚亡便是天道,禁不住追问。

赤松子望了韩淮楚一眼,笑道:“有韩将军坐镇齐国,那田横还能有何作为?齐国复国,昙花一现耳。”

“既然如此,徒儿就去那论战大会走一回,为韩大将军助阵。”安期生再无犹豫,慨然说道。

原想这安期生是个对头,而今对头成了帮舌的,韩淮楚闻言又是一喜。

再看那安若素,秋波不停地向自己投来,一副脉脉含情喜上眉梢的样子。韩淮楚只是叫苦,“这小丫头原本对我已死了心,如今得了真人的话,那心思又活动起来,都是什么‘红鸾星动’惹的祸!”

“自己该不会那么没有定力,与这小丫头又产生什么感情纠葛吧?”韩淮楚愣愣地想。

※※※

“韩信,你可听说有毅城仙翁的消息?”赤松子出语问道,打断了韩淮楚的思绪。

韩淮楚摇头道:“仙翁在晚辈弃楚投汉之前曾经见过。他老人家仙踪无定,晚辈有几年未听到他的下落了。”

赤松子好生失望。说道:“你若见到仙翁,便对他道声平安,云贫道在天池候他一聚。”

韩淮楚料知赤松子要走,点头道:“晚辈若见到仙翁,一定将话带到。”

赤松子跨上仙鹤,将螓首对那安期生一点,说道:“论战大会之后,来玉皇顶找寻为师。”将那鹤儿一拍,道声:“去休。”

白鹤一个展翅,直上云霄而去。只剩下韩淮楚三人跪拜在地,以目相送。

※※※

安若素站起身,拍了拍裙裾上沾上的尘土,喜滋滋向着还跪在地的韩淮楚含情一望,婉声道:“韩大将军,还要打坐练功么?”

韩淮楚木木点了点头:“正是。安先生与小姐若觉疲惫,就请先回去休息吧。”

那安若素的秋波还落在韩淮楚身上,只见安期生站起身,把小丫头胳膊一拉,说道:“韩将军既要调息,就不打扰人家了。丫头,咱们走。”

安若素虽不情愿,被她爷爷催促,也只好随了安期生而去。

韩淮楚待他爷女二人走后,据了一石,将双膝盘起,双目阖上,开始默运真炁。

过了半个时辰,韩淮楚又听脚步声向这厢传来。心中大奇,“又有什么人来此?”

待那脚步声走近,韩淮楚微微睁开眼一看,只见莲步姗姗,那安若素又向崖边行来,腕中提着一只竹篮。

“这个小丫头怎这般缠人,说是走了,又来做甚?”韩淮楚故意将双目闭上,佯作不知。

只听那脚步声临近,貌似小丫头走到他身前,却又停住不动。

“想是小丫头不忍打扰我练功,在一旁静候。想必她此刻正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情意绵绵地望着我吧。她这般紧紧盯看,我又如何静得下心来练功?”韩淮楚一阵胡思乱想,只觉有股被吃冰淇淋的感觉。

过了一炷香工夫,犹未听见那安若素挪动脚步。韩淮楚正想着小丫头是不是要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忽听安若素幽幽发出一声叹息,小声地说道:“将军,粽子要凉了。若素走后,快趁热吃了吧。”

韩淮楚脑子就是一晕:“原来小丫头是为我送早餐来着。我竟这般装模作样地练功,害人家等了好久,真该抽一大板!”

只听那竹篮放在地下之声,安若素脚步渐行渐远。

韩淮楚睁眼一看,眼前放着一只竹篮,盛了十几枚粽子,正是他赞助论战大会送给安若素的贺仪。粽子之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韩淮楚鼻子一酸,心中隐隐生痛。

“这个小丫头对我一往情深。若不是我平定天下之后就要抽身而去,怕误了她的终身,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深情。”

第十一章 征战之音

先天真炁在体内运转,川流不息。韩淮楚这一打坐又是两个时辰。随着真炁流转,精气神愈来愈旺,把那一夜的疲倦早就驱了个没影。

只见皓日当空,已到了午时。这便是论战大会开幕的时刻。

凡是开会,一定有先来后到。与其等人,不如被人家等。韩淮楚心想此刻在那日观峰上群贤毕至,呼朋唤友,礼敬谦让,一定热闹得很。干脆就等那热闹劲过去了,自己再去不迟。于是按捺心情,继续瞑目运功。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有脚步声传来。韩淮楚睁开眼,见那神农门的娄敬疾步匆匆跑来。

“大家都在峰上等着你的大驾,韩大将军为何还在这里?”娄敬跑到近前,喘着粗气埋怨道。

“天下学士都到了么?”韩淮楚想不到那些学士会这般准时,笑问道。

“可不是,该来的都来了,就是缺少你这个韩大将军。安大才女说韩大将军未至,论战推迟,着小人来催大将军快去。”娄敬搔了搔脑门,满脸困惑道:“真是奇怪了,安大才女说大将军在此,果然在此。她并未见过大将军,又是如何知道大将军躲在这里练功?”

韩淮楚站起身呵呵一笑:“谁说未见过?娄敬啊,你可知道那虚若谷虚公子是谁?便是咱们的安大才女。”

“是吗?”娄敬震惊了一下,忽然捧腹大笑:“我说那虚公子怎看着有点忸忸怩怩,原来是安大才女女扮男装。这个鬼丫头,居然骗过了咱们这么多双眼睛!”

韩淮楚弯腰提起地上的盾牌与长矛,又拾起那竹篮,向娄敬手中一递,笑道:“被人骗了还这般开心么?娄敬,走吧。”拔足便往前行。

娄敬跟在韩淮楚身后,不解问道:“大将军赴那论战大会,拿这矛盾,提这破篮子作甚?”韩淮楚简短地回答:“这矛盾是韩某的兵器。这竹篮是安大才女送的东西,某总要还给人家。”那娄敬更是如云里雾里:“安大才女送大将军一个竹篮作甚?”韩淮楚依然言简意赅:“安大才女给我送早餐来者。”

这一下娄敬更是惊讶:“就算给大将军送早餐,差一个婢女来就行了,还要大才女亲往?”

他猛将手一拍,笑嘻嘻道:“明白了!原来大才女对咱们韩大将军动了芳心。怪不得那鬼丫头要女扮男装,搞出什么分油的难题,原来是要试大将军的才学。韩大将军乃旷古奇才,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引得大才女垂青,甘为大将军亲自送膳。只可惜那些倾慕大才女的齐地俊彦,统统要失望了喔。”

韩淮楚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难道那粽子你没有吃到?”

娄敬眨了眨眼,茫然不解,问道:“什么粽子?”韩淮楚道:“就是你早餐吃的。”娄敬连连摇头:“小人早餐吃的可是热腾腾的馒头,外加一碗稀粥,一碟咸菜,哪有什么粽子?”这一说韩淮楚好生奇怪:“你们其他学士早餐可有吃粽子的?”

“没有啊,安大才女招待大家的都是一样的馒头稀粥加咸菜,哪有什么粽子?”娄敬说道。

“想是小丫头担心稷下学士对我大汉的敌意,故没将这楚国特产粽子端出来。既然这般,送我的早餐就着大家也送馒头稀粥好了,何苦又为我开什么小灶蒸那粽子?还要亲自送来。”韩淮楚想到此,由来感慨。

※※※

二人行了一会,只听前方一阵悠扬的琴音传来,缠绵悱恻,流畅至极。韩淮楚问道:“那师郊又在为众人弹琴助兴么?”娄敬笑道:“正是。那师郊可是安大才女的追求者之一,韩大将军你可要小心了。”

“我要小心什么?”韩淮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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