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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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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及右将军神武?”

周文听了张楚王亲口夸赞,轻捋长须,面现得色。

“切!凭你周文竟敢与我门中前辈精英相比?若不是你大败于章邯,将义军主力尽丧,陈胜还不致于速亡。到时候你周文就知道脑袋是怎么掉的了。”韩淮楚心中暗笑。

只听陈胜又得意道:“韩信,那日在清溪鬼谷,寡人欲拜令师清溪隐叟为师,可那老道不收寡人,反倒收了你。你看如今寡人兴师反秦,拓地立国,而你却只是一个无名之徒,令师是否是有眼无珠?”

此言一出,殿上群臣闻言哄笑一堂。皆云鬼谷悬策浪得虚名,那相面之术乃是欺世之谈。

韩淮楚心中终于明白,那陈胜先头之所以不召见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事!

见众人出言不逊,辱及师傅,心中作恼,便欲立起身拂袖而去。

正欲起身,忽闻朝堂之上,一人大喝道:“清溪隐叟相术有鬼神莫测之能,尔辈安能知道?”

韩淮楚扭头一看,原来是老朋友——祁连十二连环坞的寨主韩广。

韩广自从龙武坡一役,便离开了万载谷。听闻陈胜举旗反秦,便投奔义军而来。此时正在左将军武臣帐下,出任大将。

陈胜凝目射向韩广,问道:“爱卿何出此言?”韩广高声道:“清溪隐叟识人相面之能,四海皆知,岂能容人任意诽谤?韩少侠也不是无名之辈,而是声名赫赫。诸位难道不知,韩少侠在龙武坡率领我们两千江湖豪杰,大败秦国上将军蒙毅八千精锐?他文韬武略,实是不可多得的帅才。望吾王能重用之,必将为吾王开疆拓土,建立莫大功勋。”

听完韩广所奏,那陈胜沉思起来。

※※※

说话间,忽有守卫来报,云天下名士三晋盟盟主张耳来此,正在宫门外求见大王。

陈胜闻言大喜,说道:“久闻张耳贤名,有他三晋盟来投,寡人若得其相助,大事济矣!快宣!”

瘦削的张耳入得殿来,跪拜道:“闻陈王兴兵,欲伐秦代立。张耳特来投奔,愿效犬马之劳。”陈胜忙道:“张先生贤名四方皆晓。先生今日来投,寡人如久旱而得甘露,先生快快请起。”

张耳立起身,转头见阶下犹跪了一人,仔细一看,惊喜道:“韩少侠,怎么是你?”韩淮楚笑道:“我与张盟主一般,也是投奔义军而来。”

陈胜便抬手道:“韩信,平身。”韩淮楚方才站了起来。

郁闷啊郁闷!那张耳一来,陈胜立马就说请起。韩淮楚跪了老半天,那陈胜一点表示都没有。

陈胜便问张耳道:“先生见识广博,不知有何计教于寡人?”

张耳恭身道:“张耳此来,正是为此。秦王无道,天下共弃。将军首义反秦,愿为天下除残伐暴,故而天下仰目,四海钦服。只是如今在陈地称王,乃是视天下为将军之私也。”

陈胜闻言,心里打了个突,反问道:“依先生之见,又应当如何?”张耳道:“张耳不才,为陈王献一计:诏告天下,去除王号改称将军,急引兵而西进,遣人立六国之后为王,自树为党,为秦增敌。敌多则力分,我众则力强,如此秦国必亡无疑。到时据咸阳以令诸侯,诸侯必拥立将军,服将军之德。如此,则帝业可得。如独自称王,恐怕寒了六国之后众人之心。”

周文闻言当即白须怒张,指着张耳斥道:“张盟主,你这话就大谬不然。我王兴师必可铲取暴秦,何用他人相助?你可是想恢复战国时七雄并起的格局吗?你怎能保证六国复立之后,不各怀异心?到时说不定他们还要与吾王争夺天下,岂非自树强敌?”

又有上柱国蔡畅阴阳怪气道:“原来张先生不是来投效吾王的,是为你们三晋复国来着。”

张耳辩道:“张耳是真心来投。我方才之言,不过是欲集天下人之力共逐暴秦而矣。纳于不纳,决于陈王。”

陈胜原指望张耳率三晋盟来投,义军又平添一股生力军。今听了张耳之言,便知他存有这份心思,哪里还会对他感冒?

陈胜便敷衍道:“先生之言,也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寡人已经称王,若自去王号,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张耳又问:“可否派兵去扶持六国之后?”陈胜不耐道:“此事容后再议。”

张耳便讪讪然,再不多言。

※※※

突然间,殿外传来一声大呼:“荥阳急报——!”

随着话音,一名军校飞快闯入殿中。那殿门口的守卫军士,也不阻拦。

陈胜闻言,急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欠身道:“可是假王的战报?那荥阳战况如何?”

来人跪倒阶下,报道:“假王初战败于李由,后纳新投的豪杰邓锐、伍余之计,设伏围住李由。不料被李由奋战逃脱,潜入城中。李由锐气已挫,不敢再战,只令军卒坚守不出,那荥阳城高墙厚,一时难以攻破。”

陈胜点了点头:“假王亲临沙场冲锋陷阵,辛苦了。只是可惜那荥阳未能攻破。若能夺此重镇,秦廷将藩篱尽失。”

原来那荥阳乃是三川郡治所,西与成皋遥相呼应,扼住四方要道,地势险恶,易守难攻,素为河南兵马重镇。

镇守荥阳的,便是秦国丞相李斯的长子郡守李由。

李由少学儒家,不足其志,遂师从王翦学习刀马弓箭及用兵之法,乃是文武全才的秦国名将。

而那攻打荥阳的假王,正是在大泽乡和陈胜一起揭竿起义,又拥护陈胜为王的吴广。

陈胜本分吴广三万军马出兵西北,兵锋直指荥阳。一路上从各地投效的豪杰络绎不绝,竟聚有十万大军。原来吴广性本温和,礼贤下士,在军队中声望一直比陈胜还高。有不少人只欲投到吴广的麾下,而不愿到陈城投陈胜。只是吴广为人比较忠诚恭敬,一意扶佐陈胜,不想自立为王罢了。

殿上便有大司徒邵骚进言道:“韩信既是纵横家弟子,胸怀韬略,何不试派他前往荥阳,助吴广一臂之力。若真有才学,再委以重任不迟。”

陈胜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就封韩信为随军参将,去往假王帐下效力。若有功劳,再调回陈城另委重任。”

韩淮楚虽只被封了一个小小参将,心中却甚是高兴。只因一身文韬武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便叩拜谢恩。

※※※

韩淮楚领了陈胜印授,穿了陈胜赐给的一副披挂,回到墨家弟子棚屋内。

虞芷雅正翘首等待,见韩信回来,穿着银盔银甲,威风中透出一股子帅气,不由看痴了,喜道:“韩公子,那陈王封了你什么官?”韩淮楚漫不经心道:“封了个随军参将。”

虞子期愤然道:“就这么一个小小参将,岂非太过屈才?”韩淮楚淡淡道:“官虽小,可有用武之地,韩信就心满意足了。”

虞芷雅幽幽道:“韩公子准备何日启程?”韩淮楚答道:“明日一早,我就要赶往荥阳,投奔假王吴广帐下。”

虞芷雅闻言一怔:“这么急么?”韩淮楚说道:“军情紧急,军令如山,不得不快。”

虞芷雅数月未见韩信,原指望能和他多相聚一阵,殊料就只短短两日,他又要和自己天各一方,闻言怅然若失。

虞子期道:“虽然我们墨家不提倡饮宴,但今夜我与韩少侠饯行,大家不醉不休。”

于是虞子期令厨役整备酒肴,在那棚屋之中,挑了明烛,来为韩信与利苍饯行。虞芷雅在一旁把盏相陪。

韩淮楚念到明日又将和心中佳人虞芷雅分开,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才经三四杯,已思绪凌乱,心神不宁,显出几分醉意。

虞芷雅忽盈盈站起,卓立阶下,轻启朱唇,曼声道:“让芷雅为你们作个剑舞,为两位送行,如何?”

佳人献舞,哪有不看之理?韩淮楚与利苍便击掌高声叫好。

虞芷雅便拔出长剑,在阶下轻歌曼舞起来。

只听她唱道:“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见君子,我心则喜。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见君子,锡我百朋。汎汎杨舟,载沉载浮。既见君子,我心则休。”正是《词经》小雅中的《菁菁者莪》。

虞芷雅舞姿曼妙,飘然轻盈。有词云:飘然转旋回雪路,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平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柚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她手中的三尺寒铁,更是舞得如骖龙翔舞,江海凝光。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利苍和虞子期看着虞芷雅翩翩起舞,均兴致高昂,拍手称好。

韩淮楚初时也击掌叫好,仔细观赏一会,忽然又潸然泪下。

虞芷雅见状,便敛裾罢舞。利苍奇怪道:“韩兄弟,又不是生离死别,你怎么哭了?”

韩淮楚擦拭眼角的泪水,强启笑容,说道:“没事。”

藏在他心中的酸楚,利苍和虞子期又如何知道?

日后垓下之战,就是这位虞姬,将在项羽的帐中,为他作舞。在项羽怅然叹息“虞姬虞姬奈若何”声中,虞姬便会拔剑自刎,从此香消玉殒。

这为项羽跳的剑舞,韩淮楚虽一饱眼福,能先睹为快。但虞芷雅日后那凄惨的命运,却让韩淮楚深感心伤,一时不能自己,流出了一脸的清泪。

利苍和虞子期只以为韩淮楚是想到明日分别,一时伤心而已,也不疑他。

于是这一晚,韩淮楚借酒浇愁,只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是谁,将自己扶到榻上睡下的。

第十一章 攻心为上

翌日清晨,利苍早备好马匹,将韩淮楚唤醒,收拾行装,打马上路。

吴广义军攻打荥阳,一路上出榜安民,秋毫不犯。是故这荥阳战区,未见有难民惊惶逃避,倒见有无数英雄豪杰,引兵来投更有百姓乡老箅食壶浆赶赴吴广军中,犒劳义军。

韩淮楚到了吴广大营前禀明来意,便有留守大营偏将李归迎出。李归说道:“二位来得正好,假王正在率师攻打东门,你们可去助战。”

此时正是日中,艳阳高照。韩淮楚和利苍便人不卸甲,马不摘辔,又来到荥阳城东门前。

只见战场之上,烽烟四起,杀声震天。城墙之上,一排排利箭如雨点般铺天盖地射了下来。

义军排作一个横阵,将那东门团团围住。服饰五花八门,有的衣衫褴褛,有的衣甲鲜亮,不一而足,想是临时成军,军服不能制齐,便以青布包头,以辨明敌我。

一员身长八尺大将,虎须燕额,顶盔贯甲,持了一杆长枪,正带领一队义军,奋勇攻城。

只见他手中铁枪舞如团絮,真个是水泼不进,风透不出。城楼上射下的利箭,到了身前,均被他格挡开来纷纷坠地。

他的后面,义军各持弧型盾牌排作纵队,拥着云梯、轒輼车,攻城塔等攻城器械,缓缓推进。

这些攻城器械均体型庞大,下部安有轱辘,由军士推动,若有人射倒,自有后继之人接手,可谓前仆后继。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轒輼车,车长一丈,下部安有无数滚轮,两侧和顶部用厚木板钉死,作为防护,外蒙坚硬的皮革。一排军士藏于木板之下,便不惧弓箭流石。轒輼车上载有大木,有合抱粗细,若让它逼近城墙撞击墙门,纵墙门再厚再坚,也难抵挡。

韩淮楚老远看见义军阵中,一杆大纛上绣了一个“吴”字。大纛之下,一名男子身穿鱼鳞宝甲,胸前带有护心镜亮如秋水,绊甲丝绦九腹勒成,飞虎战裙遮住双膝,眉飘偃日,目炯曙星,鼻若胆悬,齿如贝列。

一群悍将,如众星拱月环伺周围。

韩淮楚料到那男子必是假王吴广,遂和利苍拍马驰上前,欠身禀道:“淮阴韩信,奉张楚王旨令,特来假王麾下效力。”

那吴广乍闻韩信之名,猛一抬眼,炯目凝视着韩淮楚,问道:“你便是在龙武坡大败秦国上将军蒙毅的韩信?”韩淮楚点头道:“正是末将。”

吴广喜道:“你等来的正好,有你这般纵横家高弟相助,我大军便如虎添翼。不知陈王委你何职?”韩淮楚禀道:“张楚王授末将随军参将,来助吴王破城。”

吴广诧道:“以公子之才,就算封个统军大帅也不为过,只任一个参将,是否太过屈才?”韩淮楚回道:“陈王的意思是让我暂且为将军效力,若有战功,再回陈城另行封赏。”吴广“哦”了一声,说道:“那就暂时委屈你了。”

韩淮楚又将利苍引荐给吴广。吴广连声称好,问到利苍授以何职,韩淮楚答未有授封。吴广便当即封利苍为都尉,并说战事紧急,无暇为两位将军接风洗尘,还请见谅。

“听说吴广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韩淮楚心想。

此时战场斗得正酣。吴广道:“二位且随我一同观战,看我军拿下荥阳。”

※※※

那领军攻城的大将名叫邓锐。他刚和结义兄弟伍余投身义军不久,便献计围住李由,斩杀秦军五千人马,此时锐气正盛,便自告奋勇带领五千儿郎攻打荥阳。

眼看那些攻城器具离城墙越来越近,已到了五十步之内,城楼上一员白袍将军将令旗一挥,喊道:“射!”

下令之人,正是荥阳郡守李由。

随着李由一声令下,伴随一阵梆子声响,一排飞箭裹携火苗,如蝗射出。

那些飞箭,箭身绑了油囊,囊中装有一种采自甘陕的稠油。那稠油浇洒在义军云梯,轒輼车,攻城塔上,瞬时大火雄雄燃起。

其实那稠油便是石油,只是古人不识。古书云:定阳、高奴,有淆水,肥可蘸。那高奴县便在咸阳附近,淆水乃是延河的一个支流,均在秦境。秦国军队,便采石油制成火箭,又有用之润滑战车轮轴。

那李由一直隐忍不发,待到义军攻城战械进入火箭射程之内,猝然祭出这般利器。

义军那体积庞大的攻城战械,同时噼噼叭叭燃烧起来。藏于轒輼车里推车的军卒,被大火一拷,哀嚎阵阵。离出口近的,侥幸能及时逃出。而藏得深的,不是被火烧得体无完肤,就是被烟薰得呛满咽喉。

那躲在攻城塔云梯上的义军军卒,纷纷跳下高塔,不敢滞留。有手脚不快的,便尔挤下摔死。

吴广看得眼中直欲喷出火来。这些攻城器械是他精心准备,尽遣工匠按兵书所绘,历经半月才打造成功的,原指望今日一役,靠此庞然大物能拿下荥阳。殊料全部被毁,成了一堆废物。

李由在城楼上看着义军狼狈之状,意犹未尽,道声:“取我的弓来。”便有两名军士,抬上一口五尺长的大弓。

李由弯弓搭箭,“飕”的一声,射出一枝雕翎箭,直向邓锐飞来。

那邓锐望见攻城器械被毁,正自气馁,手中的铁枪便舞得慢了下来。忽听一箭如流星般射来,直指自己头颅,吃了一惊,低头便躲。

虽然他应变及时拾回性命,盔上红缨却为羽箭射下,落于尘埃。

城楼上秦军响起一片叫好,均赞李将军神技。李由却惋惜道:“可惜,未能射死这厮,报那日被围丧师之仇。”

吴广见军心已乱,锐气尽失,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回到大帐,邓锐羞愧道:“末将有负大王厚望,今日一战,未能拿下荥阳,反折损了不少兵马和攻城的战械。”

吴广宽慰道:“邓将军毋须自责,我也未有想到那李由还藏有火箭这般利器。”

便有大将田藏道:“那荥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城中积粮甚多,我军为之奈何?”

吴广目光投向韩淮楚,问道:“韩将军乃纵横家高弟,有何妙计破城?”

韩淮楚略一寻思,说道:“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若能让此城不攻自破,方为上策。”

此言一出,便遭来田藏一顿喝斥:“你一个小小参将懂个什么?那李由乃是秦国丞相李斯之子,又官拜郡守食秦之禄,怎会不誓死守城。想让此城不攻自破,怕是异想天开。”

吴广一摆手,说道:“田将军休要激动,请让韩将军将话说完。”

韩淮楚便接着言道:“不错,那李由乃是秦国丞相之子。有这种身份,定会誓死守城。但事无常势,水无常形,说不定我们正可拿李由是李斯之子的身份,大作文章。”

吴广闻言,炯目霍然一睁,说道:“韩将军请明言。”韩淮楚环顾四周,说道:“法不传六耳。待末将私下,向王爷细细道来。”

于是吴广便遣散众将,宣韩淮楚单独入内帐,问道:“韩将军,有何妙计攻破荥阳?”

韩淮楚奏道:“听说秦国郎中令赵高和丞相李斯为争权夺利而不睦,吴王何不派出细作遣赴咸阳,广布流言说李由欲背叛朝廷,自立为王,已和我军密谋,要瓜分他羸秦的江山?那赵高若然得知,必拿此为把柄问罪与李斯。至时消息传入李由之耳,李由定不会为秦国死战。如此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荥阳。”

吴广犹豫道:“空口无凭,恐秦廷不会相信李由会反。”韩淮楚想了一想,计上心来,说道:“这般,这般——”

※※※

荥阳城内,郡守李由正在书房挥毫赋诗。

李由本是文武全才。家学渊源,他从小便有名士授以诗书礼乐各般技艺。十三岁时,便以才学闻名咸阳,文章华美瑰丽,汪洋恣肆。又写得一手好小篆,是以其墨宝一经流出,便为豪门富室争相竞价争购,珍藏于府中,引以为传家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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