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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阵当然可以,可有一节,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咱们跟李渊的仇人都是杨广,不能为这个彼此结下冤仇我看可以派一个会办事的人潜入隋营,找咱们的柴绍兄弟,暗通关节。说定两军阵前比武见仗,咱们决不伤李元霸和李家兵将,他们也不要伤裴元庆和魔国兵将,对别家反王也尽可能不要杀伤。”秦琼一听,连说:“对!对!办这种事情咱们可有能人,我看还是让侯君集跑一趟吧!”那哥儿俩也都赞成,魏征又说:“这事咱们先去禀明万岁,你们搞赌头争印,激裴元庆,无论谁赢谁输,都不好收场,最后还得请万岁作主。”徐茂功说:“对,裴元庆是他小舅子,这种事,咱们四弟办得了。”这哥儿仨商量过后,一齐来到紫帷金顶黄罗宝帐。程咬金正为李元霸救走杨广的事在帐里熬喝呢!徐茂功把商量好的对付李元霸的办法告诉程咬金。程咬金听了,一伸大拇指,说:“好!你们三位真不愧是高人。你们就撒开手千吧!裴元庆的事,我给你们作主,我要不行,还有他姐姐顶着呢!”这三人离开程咬金的宝帐。秦琼回到自己帐中,命人写了一封给靠山王杨林的回文,说是十天之后十八国的强将要在北山口外与李元霸交锋见仗,派蓝旗官送往隋营。随后,命人把护驾将军、神偷赛白猿侯君集我来,对他把这事如此这般一交代。侯君集说:“二哥,我都明白了。这个事,咱们一定要严守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交给我办,您就放心吧!”
侯君集领了元帅的密令,即时乔装改扮,偷偷溜出了东山口。到了集镇上,他买了半口袋老虎眼的大酸枣,扛左肩上绕道往北,一直来到李元霸的后营门。这两天没有仗打,守营的兵丁闲着,喝酒的,聊天的,下棋的,各自找点事消磨时光。侯君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心想,我得跟这些当兵的聊和聊和,想方设法聊到营里头去。他达么一想啊,说话可就变成河南口音了,带点怯不卿儿的,吆喝一声:“老虎眼的大酸枣儿,谁吃大酸枣咧?”这些当兵的一瞧,吆喝的这个老乡戴一顶随风倒的帽子,穿一身破破烂烂的裤褂,满脸滋泥,头发棱棱着,扛着一个线口袋。有的就问:“哎!卖酸枣的,你这酸枣好吃吗?”侯君集装这怯口:“诸位大老爷子,这儿本地人有这么句话:你们到俺四明山哪,要是不吃这老虎眼的大酸枣,这辈子就算白活嘞!”当兵的一听,怎么着?不吃他这酸要,这辈子都白活了!“来,我们看看。”侯君集把口袋放在地上,蹲下来,掏出一把酸枣说:“你们每人先尝一个,尝好了再买。”大伙一瞧,个个酸枣跟大牛眼珠子那么大,滴溜圆,嘎吱嘎吱一嚼,酸甜酸甜的。这个说:“真不错。”那个说:“再给我来俩大的。”侯君集又抓了一大把酸枣,谁爱吃谁吃。有的吃着好,就跟他买点儿拿这酸枣就着酒,随口问道:“卖酸枣的,听你说话可不象本地口音,你是哪儿人哪?”“哈哈!你老要问哪,俺老家是何南颖阳的。我说大老爷们,我听你们说话也不是本地口音,你们是哪儿的人哪?”“你问我们?我们是猛勇大将军手下的亲兵,大半是河东太原的人。”“噢!那俺得跟大老爷们打听打沂,这猛勇大将军是不是唐王的儿子啊?”“哎,不错呀,正是我们工爷的亲儿子。”“啊,俺再跟你们打听个人,你们王爷不是有个姑爷叫柴绍呀?”“那没错几呀!“啊,这柴绍在太原嘛?俺这儿给他捎的东西呢!”“哎,你找他干什么呀?他呀,就在营里头呢。”“噢!这回俺可摸了底嘞!有了柴绍,俺这酸枣哎,就别卖嘞!”“噢,这么说,你跟柴将军有关系!”“咳!看怎么有关系啦!这柴绍是俺干儿子。”这当兵的听了愣:“我说卖酸枣的,你可别胡说呀!”“俺干吗胡说呀?”“就我们这位柴将军,老三辈儿都是做官为宦的,哪能有你这样干爹?”“俺说你老可别小瞧人。这话呀,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它都漏不了咧”“你这都是废话,你说说柴将军怎么是你干儿子。说得有情理还则罢了;要是胡说八道,你今儿可是上门来找打!”“好嘞,俺说。这柴绍跟俺家是好几辈儿的交清嘞!柴绍他爹死得早,那阵儿他还小,就住在俺家。俺供他念书,供他长这么大。别看俺年岁不大,这儿有辈儿排着呢!俺真是他的干爹,这叫以实求实。”“哼,你还以实求实。我问你,你家既是财主,你怎么跑这儿卖酸枣来啦?”“你老问这,那可就是小孩没娘,提起话长嘞!当今万岁爷要下扬州,官府抓俺到扬州修宫殿去啦。宫殿也修完了,俺也回不了家嘞!反正么得干俺就干么呗!这才卖上酸枣嘞!你老替俺回一声,就跟柴绍提他干爹来啦,叫他赶紧出营把俺迎接进去。”“哎,你候着,我说你姓什么叫什么呀?”“俺姓王,没大名儿,你就提王家的二头就行嘞!”这个当兵的冲弟兄们说:“你们看着他,别让他跑喽!”“我跑?有了干儿子,俺不跑啦!你们甭看着。”“哼!不看着,待会儿你跑了,柴将军出来没这么一号干爹,我们受得了吗!”这当兵的说着就进了营了。
来到柴绍的营帐,这当兵的禀报:“柴将军,营门外头来了个卖酸枣的老乡,姓王,小名叫二头,他说是您的于爹,叫您去迎接他呢。”柴绍一听,啊!心想我怎么又比来个爹呀?“哎呀,我出去看看是什么人。”他跟着当兵的就出来了。当兵的这么一瞧,柴将军脸一红,神色有点张皇,心说这王二头说的兴许不是假话。柴绍走出营门,一瞧那个卖枣的正跟大伙依里哇拉地海聊呢!“对啦!有了俺这干儿子呀,俺这酸枣就不卖咧!他给俺点路费俺就能回家啦!”柴绍细看看,又一琢磨,明白了这是当初在贾家楼一头磕地上的把兄弟神偷赛白猿侯春候君集呀!这必是秦二哥让他乔装改扮来找我,找我可以,你别充我爹呀!又一想,这口气我还得憋着,这哑巴苦我还得吃着,这个爹我还得认着,要不然,走漏了风声,事情就不好办啦!他赶紧上前跪倒:“哎呀,原来义父大人到此,请受孩儿大礼参拜。”这些当兵的一瞧,噌!噌!全站起来了,老老实实在旁边陪着。侯君集心说,兄弟,对不起你了,今儿你吃点亏吃点亏吧!我是顺口溜舌胡说八道,不这么着,我混不进营去。“啊,我说柴绍呀,如今你是唐王的门婿啦,当然会嫌弃找这老亲旧戚,既是你来接我,得啦!你起来吧!搀着我。”柴绍心说,装得可以,他站起于来用手相搀:“干爹您怎么落到这地步啦?”“嗐!说来话长有什么话到里头我再跟你慢慢说吧!”两人往里走,旁边当兵的嘀嘀咕咕。因为素常柴绍为人正直,人缘最好,就是整脸子,不爱说笑活。常言说,好朋友怕陈街坊,他这干爹一来,他这点根底儿就得给抖落出来。为听声,有五、六个当兵的也跟了进来。柴绍把侯君集搀到自己住的帐篷里头,说:“您请坐”“单让俺坐呀?给俺沏茶去!“来人哪,赶紧沏茶。”有人送上茶来。柴绍说:“哎,有什么说的你就说吧尸!”“俺说什么,当着你手下这些兵,俺把你小时候这事都说出来,你这脸上可就不好看嘞!”柴绍忍住气,扒在侯君集耳边说:“有话你就说吧,别装这怯口啦!”候君集低声说:“兄弟,你看看帐篷四外有人没有?事关重大,走漏了风声可就漏子啦!”一句话提醒了柴绍,他赶紧奔帐后,一瞧这儿蹲着六、七个:“哎!你们这儿干什么呢?散散散!”把这儿个听声的轰走了,回到帐内,这才说到正题。“哥哥,你干什么来了?”“哈哈哈,我说兄弟你倒好哇?”“我倒不错,有什么事你快说吧!”侯君集这才把秦琼派他来的意思说明:“秦二哥说,你们来救杨广是出于无奈,可别忘了咱们的仇人正是杨广。两军阵前,无论是唐手下的人伤了我们的兵将,还是我们的人伤了唐王的兵将,都正趁杨广的心。特别是你四弟这对锤,可不能不长眼。为这让我来找你,跟你要个主意。”柴绍听罢想了想,哎呀,这话对呀!还是我秦二哥想的周到。“我说哥哥,这事咱们这么办吧!我们唐王的兵将都有旗号,你们好认。你们都国的兵将,凡是瓦岗山大魔国的,每人头上可以插一个小黄旗,我们这边见了黄旗就不打。这事我背地里一定告诉我四弟李元霸知道。”“那别国的兵将呢?”“也要尽量少杀伤。”侯君集一听,这还差不多,这主意到底让我给要出来啦!
哥儿俩正这儿说着,就见帐蓬帘一挑,走进一个人来。谁呀?二公子李世民。他是听见当兵的议论,说敢情柴将军还有个干爹呢!一打听,说从河南颖阳来了个卖酸枣的,自称是柴绍的干爹。他想,这些年没听说过姐夫有这么个干爹呀!两军对敌,会不会是对过大魔国的人溜到这儿来啦?我得看看去。他进了帐蓬扰问:“姐夫,听说您来了乡亲啦?”柴绍说:“是呀,我给你见见。”他小声对世民说:“这位是对过大魔国的,是我们贾家楼结拜的哥哥,姓侯名春字君集。这是我家二公子李世民。”彼此抱拳见礼,坐下叙话。柴绍把侯君集的来意和白己想的插黄旗的办法对世民一说,问:“二弟,你看这办法怎么样?”世民说:“姐夫,这么办可不成。”“为什么?”“姐夫你想,这老杨林坐地就对咱们犯着疑心哪!我四弟说有三不打,他是头一个疑心;闯北山口之后,我四弟一个人走下去了,他又是个疑心;见我四弟打山坳追出秦琼来,他更是个大疑心。这一回,要是大魔国的兵将头上都插着黄旗打起仗来一兵一将不伤,那十七国都不插旗,老杨林可就抓住把柄了,咱们可受不了。再说这样做,那十七国对大魔国又会怎么想呢!我看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既不伤大魔国一兵一将,对那十七国也要尽可能不杀伤,还得哄得过老杨林去,这样的仗可真难打。”柴绍听了,说:“对,对!用我那办法是太莽撞了”侯君集说:“二公子,您说的情理很对,哎,可这事究竟怎么办呢?”广李世民说:“别忙,别忙,容我想一想。”他想了一会儿:“哎,有主意啦!”侯君集问:“二公子,您有什么好主意呢?”“我看你们这十八国在四明山安的是八卦营,对不对?”“不错呀!”“好!回去跟你们秦元帅说,请他传令,让十八国的兵将头上都插上各色小旗,做为标志。东方甲乙木顶绿旗,西方庚辛金顶白旗,南方丙丁火顶红旗,北方壬癸水项黑旗,占犄角各方的各顶两色旗,你们大魔国占中央戊己土,正好顶黄旗。这样做,就谁都不会疑心了。你看怎样?”侯君集一听,说:“嘿,还是二公子高见,我这里谢过了。”“侯爷,我可不是撵你,你还是早走为妙。”“那我就走啦!”柴绍要送他一程,侯君集哈哈一笑:“柴贤弟,为了遮盖大家的耳目,你还得吃点亏,拿我当干爹送出去,临走还得给我俩钱儿,显得你知恩必报,不忘旧。”柴绍心甩又好气又好笑,这叫什么事呀!他赶紧命人包了二百两银子,交给侯君集。他搀着侯君集往外走。到了营门这儿,候君集冲守营的兵丁说话又改了怯口:“得了,总算找到了俺这干儿子,有了这二百两银子,俺就没急嘞!俺这小买卖呀,就不做嘞!”“干爹您漫点走,等找公事办完了,我回老家看您么!”
简断截说,侯君集出了后营门,又来到东山口外的集镇,到一座店里,换掉了这套做小买卖的装束。等他进入东山口,天刚蒙蒙亮,他正往南走着,迎面碰见了裴元庆。“嘿,这不是侯二哥吗?”“哎呀,三弟,这么早啊!”“我后半宿巡营查夜。”“那就是啦!”裴元庆纳闷,问道:“侯二哥,这两天没看见你,你干什么去了?,侯君集一笑,看看四外无人,就找个背静的地方,拉着裴兀庆席地而坐,把秦琼派他到隋找柴绍这事一说。裴元庆一听,心里不大乐意。侯君集知道裴元庆是个狂大夫,专卖狂药,就按照秦琼的嘱咐,故意拿话激他:“三弟,告诉你说,赶到秦元帅发黄旗的时候,人人有份,你可得领一杆插在头上。有了这保险旗,李元霸那锤就不打你,你听哥哥我的没错儿。”“呸!这都什么和什么呀!“三弟,你怎么说这话呀?”“小小李元霸何足为虑。难道他有雷鼓瓮金锤,我就没有八卦亮银锤吗?我知道二哥您是为我好,可我要是接这黄旗,就是畏刀避剑、贪死贪生之辈,那还称得起是什么英雄呢!这事您就甭管啦,”“好嘞!我这份心尽到了,接不接在你,二哥我走啦!”裴元庆不肯接黄龙呀,跟着就要与秦元帅赌头争印,下回交代。 第八十一回 裴元庆赌争元帅印 李元霸锤镇十八国
书接上回。裴元庆巡营查夜回来,天色已经大亮,回到自己帐外下了马,有人把马接过去。他心里还为侯君集所说插黄旗的事闷闷不乐,忽然想起跟他最要好的单雄信来了。到单雄信帐前叭一掀帘进去了。单雄信一瞧是他:
“啊,兄弟这么早,有事儿吗?”
“单五哥,我刚刚查夜回来,有点事找你。”
“什么事啊?”
裴元庆就把插黄旗的事一说。单雄信说:
“噢,有这等事,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五哥我问问你,咱大魔国大门上拴,二门上锁,关起门来论一论,这最出色的战将得属谁?”
“那还用说,当然得属兄弟你啦!就连挂着天下第一金牌的宇文成都,你都给打吐血了。”
“啊,五哥夸奖了。这不是咱弟兄狂,我看刨去我,就得属五哥你啦。五哥,赶到发黄旗的时候,你接不接呢?”
单雄信反问他:
“三弟,你呢?”
“咱们接黄旗多寒碜,不管别人,反正我不接。”
“你要不接,我也不接。”
“五哥,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咱们哥俩击掌。”
“好嘞!”
两人对着脸都把左手掌举起来,啪!击掌明誓。裴元庆心里稍稍消停一些,这才告辞睡觉去了。
返回头来再说侯君集回来复命。他见到秦琼、徐茂功和魏征,就把同柴绍、李世民商量的插黄旗的办法一说。秦琼说:“侯贤弟,你这趟辛苦了,快快休息去吧!”
侯君集退下,这哥儿仨一核计,这事还得找皇上。他们来到紫帷金顶黄罗宝帐,程咬金这儿还睡着呢!“醒醒!万岁醒醒!”程咬金一激灵,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了。他整衣服下地,问道:
“大哥、二哥,还有徐三儿呀,你们干什么来啦?”
“我们报喜来啦!”
“哎,如今能有什么喜事,净是愁事啦!我这儿正作梦,李家门这个大锤将,弄得咱们的江山三摇四晃。我抡起大斧跟他见仗,三斧砍过,他纹丝没动。他拿大锤砸我,眼看我要晏驾了,你们把我叫醒了。”
秦琼说:“四弟你甭着急,我们派侯君集跟对过通了气啦!”接着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说。程咬金听了,哈哈一笑:
“我说几位哥哥,你们这事做得太对了。咱们的仇人是杨广,坐根儿就不应该跟李家作仇,这黄旗该插!要是怕弟兄们有不乐意插的,我这当皇上的带头插!你们给我弄八个吧”
“你要那么多干什么呀?”
“万一来一股子风把黄旗刮没影儿了,我好有的替换呀!”
徐茂功说:“你别玩笑了,到时候你要几个给你几个。”
秦琼等人见过程咬金,即刻回到前面,命人召集十七国反王火速到营,说写笫孪嗌獭_^了一些时候,各路反王陆续到齐了,秦琼吩咐擂鼓升帐。咚咚咚!……鼓响过后,秦琼在虎帐正居中坐定,请各路反王在两旁落坐,大、小梁王已然死于阵前,就由他们的两位元帅代替。诸王坐下,河北凤鸣王李子通问道:
“都元帅唤我们前来,不知有何军情议论?”
秦琼说:“诸位王家千岁,今有老杨林下来一道文书,请我国徐先生诵读一番,大家认真听了。”
徐茂功就把杨林的文书念了一遍。念罢,诸王一通喧嚷,许多人不服气,有的气得哇呀呀乱叫。心说,不就一个李元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秦琼说:
“大家压低声音。这里头谁不服李元霸,当众说一说”
当时就有几个反王以及他们的元帅、先锋请战,要与李元霸较量。秦琼说:
“嗯,很好,很好。大家要估摸一下自己的武艺,顶得住的上阵交战;没有把握的,也不必以卵投石。还有一节要跟大家讲明,只要把李元霸打于马下,杀掉他的威风,就不必将他和他手下兵将置于死地。据我所知,唐王李渊与杨广结下夙仇,如今李家人马奉旨征讨,是不得不来。咱们打的是杨广,尽可能不要与李家作对,这冤仇可解不可结,大家明白了吗?”
诸王齐说:“啊!元帅言之有理,我等记下了。”秦琼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