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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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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为什么要造反呀?”
  “你问这呀,我造这反可规矩,皆因朝中有个忠孝王伍建章,那是我亲大爷……”
  李元霸一听,哦?想起他爹在家里说过这事,知道有个忠孝王因为骂杨广被敲牙割舌。
  “是你亲大爷怎么样?”
  “唉,你甭问了,昏君杨广把我全家一百多口都杀了,我兄弟伍云召在南阳关造了反要为爹妈报仇,我要协助他推翻大隋朝,李元霸,尽人皆知你大闹晋阳宫,力大无穷,可是我不服气你,今天要跟你分个上下,论个高低!”
  李元霸说:“听你这么说,你造这反情有可原。好嘞!咱们撒马见仗吧!”
  他把双锤一摆,拉开架式,那意思是我先接你一刀,让你知道我有多膂力,以后你就服我了。伍天锡用力抡刀,砍将下来。李元霸一摇双锤,上头左手锤横着,底下右手锤立着,双锤往上兜这刀,说了声:“撒手!”就听啪的一声,伍天锡大刀落地。李元霸说:
  “我要是反手一锤,你可就活不了啦!我说你快跑吧!”
  伍天锡没想到碰面刀撒手,不禁喊了声:“好厉害!”掉转马头,赶快跑了。李元霸打马啪啦啦转了一个弯,让伍天锡手下兵丁把大刀捡回本阵。
  雄阔海瞧这李元霸果然厉害,他一拱裆:“瞧我的!”马就撞上来了。李元霸拨马回来一瞧,嚄!今天净是这样的。这雄阔海身高过丈,面色褐青,扫眉环日,塌鼻梁,翻鼻孔,大嘴岔,一部连鬓络腮的短钢髯,黑盔黑铠,头顶白旗,手执一条镔铁棍,胯下这匹黑马名叫黑煞兽。李元霸喊道:
  “站住!我刚把他那刀挂飞了,你这使棍的又来了,我说你是哪国的?叫什么名字呀?”
  “我乃金顶太行山的好汉爷雄阔海,现在南阳王麾下为将。”
  “什么叫好汉爷呀?”
  “这你也不懂?这好汉爷就是占山落草的山大王。适才你把我朋友这口刀挂飞了,你来观看,我这条镔铁棍要会会你。”
  “我说黑脸哥哥,瞧你这长相,我实在爱惜,要说咱俩是一母所生都有人信。可是你要不服我呀,今天你就活不了啦!这么着,我给你个便宜吧!”
  雄阔海一听,这里还有便宜。
  “你给我什么便宜?”
  “你砸我几下尝尝,爱怎么砸就怎么砸,我不回手,不还招,许你打我,不许我打你,这个便宜,你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
  雄阔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他这话也太大了。
  “好,如此我就先砸你几棍。”
  “你砸吧!”
  雄阔海一踹镫,黑煞兽就上来了,李元霸马也上来了。雄阔海两脚踏住镫,从马鞍上悬起半拉身子,攥住铁棍一头,运两膀之力猛摇,摇足了劲。一回身,呜!这棍挂着风就奔李元霸头顶砸下来了。李元霸仍然是前锤横着,底下锤竖着,底锤兜上锤往上走,叭!这一碰响声可大了。二马冲锋错镫,雄阔海哎呀了一声,虽说棍没被挂飞,一瞧自己的手,虎口迸裂,往出冒血津。二人又碰面,李元霸说:“黑脸哥哥,再砸你的!”雄阔海抡起棍,呜!又砸下来了。李元霸说:“这回让你撒手吧!”还是那么个架式,不过这回用力往上一举,就听当的一响,把棍磕飞了。跟着用右手锤在雄阔海右额角前边一晃:“你下来吧!”雄阔海哎哟一声,摘镫落马。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李元霸把马圈回来,扣住镫,说:
  “黑脸哥哥,像咱们这个头儿,这长相的,坐在地上哭,多寒碜哪!”
  “李四爷,我不是哭别的,哭的是当初我学艺的时候不听话。”
  “你怎么不听来着?”
  “我师傅让我学大枪,说枪乃百刃之贼,见缝就钻。我以为我两膀膂力过人,非练棍不可。没想到今天这铁棍让你给磕飞了,你这力大无穷,名不虚传,我甘心佩服。从今以后,我下几年功夫练大枪,对机会咱们二次会战,倒看是你能赢我,还是我能赢你。”
  李元霸一听,说:
  “嚄!这小子有点志气!好嘞!多咱你把枪练好了,估摸能赢我了,你拍门找我,我绝不慢待你。那时咱们再分高低上下。”
  “多谢李四爷。”雄阔海捡起铁棍,牵过马,上马回本队去了。
  老杨林在远处一瞧,啊!合算两仗一将没死,这是怎么回事情?“来呀,鸣啰!把傻子叫回来!”当当当……锣声一响,李元霸拨马回来,扣镫问道:
  “老头儿,你为什么打锣往回叫我呀?”
  “李元霸,头一个你把刀给挂飞了,就没给他打死;这二一个你给他打下马来,你们聊了会子,聊什么呢?”
  “你问这个呀,这黑脸哥哥叫雄阔海,长得跟我差不多,我就爱这长相的。我把他打下马来了,他说他要弃棍学枪,我说你练去,练好了拍门找我。”
  “哎,两军对敌,你为什么不置他于死地?”
  “老头儿,你不是许过我,我爱的我不打吗?”
  杨林一想,对、对,我把他这三不打给忘了。哼!等这场会战过去,得抓碴找事,把这个李元霸,还有李世民、柴绍,我是满杀;再不杀,这里要出毛病了。这时只好说:
  “元霸呀,我把三不打这碴儿给忘了,你出阵去吧!”
  “老头儿,别再叫我啦!”
  李元霸第二次出阵,大喝一声:“呔!你们哪个大胆,敢出来见仗呀?”话音未落,就听对面战鼓隆隆,出来一匹马'左足右尚'翻,马上这员战将正是陈州王吴可玄。就见他身高九尺开外,体格魁伟,全身披挂,头上双插雉尾,胸前狐裘搭甩,手执一对八棱紫金锤,生就一张阴阳脸,半拉白,半拉黑,凶眉恶目。
  李元霸一摆双锤,说:“站住!”他留神一看,来将头上插的是红白两色旗。心想:方才那俩我没给打死,老头儿打锣把我叫回去质问一番。这个要再不打死,老头儿就得起疑心,说不定将来拿我们家撒气。这个呀,正赶上行市,我拿他给老头儿消消寒气吧!想到这里,就问道:
  “咳!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陈州王吴可玄。”
  “噢,你叫陈州王吴可玄,你上这儿干吗来了?”
  “你家王爷特意来会战于你!”
  “好嘞,你自管来吧!”
  话言未了,吴可玄拱裆催马,双手举起这对八棱紫金锤,冲李元霸就砸下来了。李元霸不容双锤落下,用自己手中双锤往上一撩,叭叭!这对八棱紫金锤就离开手了。因为这撩劲太大,生给吴可玄的膀环卸了。再瞧他这相大了,扬着脸,挺着胸脯,俩胳膊耷拉着,那意思是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这傻子二次摇锤,左手锤在上,右手锤在下,锤撂捶,叭!把这位陈州王砸得七零八落。老杨林一瞧,好哇!今天总算开市大吉了,打这儿就该万事亨通了。
  李世民跟他姐夫两匹马并着。柴绍说:“呦!傻子怎么打死一个!”世民说:“姐夫,你没见方才王爷叫他回来,他再不打死一个,交得了差吗?这一回,咱四弟威震群雄,咱们家可就要名扬天下了!”“那当然啦!”
  再说都国那边,各路反王连兵带将都瞧愣了,纷纷议论:“李元霸这双雷鼓瓮金锤沾死碰亡,实在厉害呀!”这时候,自有陈州王本国兵丁上前圈回战马,把死尸,军刃抢了下来。
  易州王铁木耳瞧见陈州王的死尸,放声大哭,他一催坐下马就冲出阵来。李元霸把马圈回来往对面观看,嘿,又出来一个头上插红白两色旗的,心说这回别再打死人了。就见来将身高九尺开外,一张草黄脸,凶眉恶目,生得十分丑陋;头戴独龙盔,身穿紫金甲,胯下马,掌中一条朝天大马镫。这种兵刃头上像大马镫,杆儿很顸,有一丈多长,后头没有纂,是个大齐头,本名叫金镫槊,相传是大禹王开山的八条槊之一。铁木耳来到阵前,大喝一声:
  “李元霸,你打死我家好友,我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嘿嘿,抡大马镫的,你别忙!你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饶你一死!”
  “你这小儿休得张狂!你家铁木耳爷爷要你的残喘性命来了!”
  李元霸本来瞧这人的长相和所使的兵刃,心里就讨厌,再听他口出狂言,心想,得,我一支羊也是轰着,两支羊也是赶着,让他找他的好朋友去吧!
  铁木耳马往前撞,提起金镫槊,呜!朝李元霸头顶砸了下来。李元霸用左手锤往上,当啷!撩了出去。跟着他用右手锤找左手锤,往上一绷,两锤把塑杆锁住。铁木耳用力掰大锤头,说:“开!”没有开了。趁二马错镫这工夫,傻子这双锤立了起来,俩锤往下一块砸,嘭嘭!铁木耳人死马塌架。易州王手下兵丁赶快上来抢走死尸,兵刃,老杨林命人擂鼓助威,咚咚咚……儿郎们吶喊:“打得好啊!打得好啊!猛勇大将军谁也惹不了啊!”
  李元霸骑着万里烟云罩,在疆场上跃武扬威。各国许多战将心里打鼓,想自己这两下子不如这两位王爷,上去也是白白送死,干脆忍着吧!秦琼命蓝旗官去问各国,还有哪位上前迎战李元霸,如若没有,就由大魔国包打了。蓝旗官骑着马跑了一圈,竟没有一个应声的。到了尽东头,口北王福克宗坦、沙漠王罗子都把蓝旗官拦住了,说:
  “你去告知都元帅,我们兄弟二人出阵迎敌。”
  “是啦!”
  二王马往前撞,后边跟着亲兵,号角齐鸣,哞儿!……咪!……李元霸一听,嚄!怎么直哞儿哞儿呀?这边福克宗坦说:
  “罗贤弟,先看我这独脚铜人的,我不成,你这合扇板门刀再上。”
  “哥哥,你要小心了。”
  嗒嗒嗒嗒,口北王催马就上来了。李元霸一瞧,喝!来的这主儿真行。只见他跳下马平顶身高丈二,胸宽背厚,腰大十围。两'左手右乍'对圆叫做一围,腰大十围,这肚子可就不小了。他头戴软檐的皮盔,身披皮甲,斜搭十字袢,巴掌宽的皮钉带煞腰,皮裤皮靴,头上双插雉尾,胸前孤裘搭甩,面似蒸笼蟹,凶眉恶目,颏下是扎里扎煞的红钢髯,胯下一匹紫马,手使的兵刃叫做独脚铜人。这种兵刃只有北方突厥才有,中原人没有见过。铜人是红铜加钢打造,有人头,有鼻子、眼睛,有胳膊,有腿,二将碰面,各自扣镫站住。李元霸喊了一嗓子:
  “喂!我说你怎么满街上抡死孩子呀?”
  “李元霸,你这小雏儿见过什么!这是军刃,叫独脚铜人。”
  李元霸一瞧他头上插着半黑半绿的旗子,又问:
  “你是哪国的?叫什么名字呀?”
  “我是口北王福克宗坦。”
  “啊,合算你是卖毯子的。”
  “哎,什么卖毯子的,胡说!”
  “我说大个儿老毯呀,可知道你李四爷的厉害?”
  “休得胡言,着打!”
  在李元霸头顶上,独脚铜人挂着风就下来了。李元霸双锤抡圆,左手锤在上边,右手锤在下边,照准铜人的脑袋,双锤往上一兜,耳轮中就听叭!柔!就把这铜人的脑袋磕下来了。福克宗坦大吃一惊,忽见双锤朝自己左右额角摇了过来,赶紧大低头,趴在马背上。其实李元霸使的是虚招,二马冲锋过镫,李元霸的马快,一锤砸在福宗克坦那匹马后胯的三岔骨上,登时这马就趴下了。福克宗坦摔倒就地,把半截铜人也扔了,爬起来。撒腿就跑,嘴里牙咕牙咕乱叫,那意思是快跑,李元霸也不追赶,让他跑回了本阵。
  这时候,又是一阵号角声响,哞儿哞儿……咪……沙漠王罗子都催马来到阵前。李元霸把马圈回来一看,嚄!这位更是没人管长荒了,比方才那个还高一截儿。就见他平顶身高一丈有三,宽肩膀,大肚囊,头如麦斗,面似出水蟹,说黑不黑,说绿不绿,花绞狮子眉,豹眼圆翻,翻鼻孔,大嘴岔,天生满部络腮黑钢髯,哞儿哞儿……随着号角的点儿,这马就贯上来了。再瞧他手的兵刃,嚄!好家伙,怎么满地拖门板呀?李元霸见他头上也插着半黑半绿的旗子,喊了声:“站住!”两人都扣镫勒马。
  “我说大个儿呀,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沙漠王,名唤罗子都。”
  “哎哟,又出来个都儿啦!”
  李元霸管宇文成都叫都,没想到这儿又出来个都。罗子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道:
  “李元霸,听说你膂力过人,今天要让你尝尝我这合扇板门刀的厉害,哎,看刀!”
  呜!说着这把门板一样的大刀就劈下来了。李元霸叭地一踹蹬,用右手锤往上一撩,这雷鼓锤的鼓面正碰在板门刀的刀盘上,嚓啷!就把这口大刀磕飞了。罗子都大喊一声:“哎呀,了不得啦!”拨转马头,嘴里牙咕牙咕,马走如飞,他也牙咕啦!这时就听隋军阵内鼓声隆隆,一通喧哗,儿郎们都在为李元霸吶喊助威。
  都国元帅秦琼一看李元霸连胜六将,连北国两位王爷都不是他的对手,喊道:“蓝旗官!”“在!”“你们问问,外边十七国还没有没有撒马的,要是没有,我国就要迎战李元霸了。”
  这些蓝旗官领命,左右来回走了两趟,问了再问,没有人应声,所有十七国战将谁没看见,连北国两位王爷的独脚铜人和合扇板门刀都战胜不了李元霸的雷鼓瓮金锤,别人上去,还不是白白送死。
  这时候,裴元庆骑在马上打旋,又撇嘴,又做手势,那意思是等多咱没人敢出去了,再瞧我的。
  蓝旗官们转回来了,到秦琼面前:“报告都元帅,十七国都没有撒马的啦!”秦琼回头瞧了瞧裴元庆:
  “裴三弟。”
  “秦元帅。”
  “那十七国的战将都不敢出去了,现在就瞧三弟你的啦!”
  裴元庆把脑袋一摇晃,说:“元帅,那是当然的。”
  秦琼说:
  “三弟,虽说咱哥儿俩已然赌头争印,你可不要记恨于我。从心眼里,我宁愿让出帅印,也愿意看着你战胜李元霸,为咱大魔国和各路反王争回脸面。”
  “噢,元帅,您这意思我全明白了。不过我还得问问。”
  他在大魔国本队前边走了一趟,喊道:“咱本国的战将还没有要上的?我是逢强必让,都不上了,我再上不迟。”大伙都不言语,心说:谁上呀?嘿嘿,就瞧你这狂大夫的啦!裴元庆特意拿眼精一瞟单雄信:“还有敢出去的没有啊?”单雄信叫道:“裴三弟,你也甭拿眼瞟我,我是不敢出去,今天保全十八国的脸面,就看三弟你的啦!”哈哈哈哈!裴元庆放声大笑:“好哇!给我擂鼓!”秦琼下令擂鼓,咚咚咚!鼓响三通。裴元庆一拱裆,胯下的蹄血玉狮子就贯出去了。要知裴元庆怎样迎战李元霸,下回交代。
  第八十二回 靠山王挥师四平山 大魔国兵困麒麟峪
  上回书正说到裴元庆催马上前迎战李元霸。李元霸在疆场之上正纳闷呢,我在这几转了几圈,怎么还不见有人前来应战?那个戳打都儿的姓裴的怎么也不敢出来啊?他又把马圈回来,往南一瞧,忽见对面来了员小将。就见他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头戴一顶亮银打造挠头狮子盔,身披一件索子连环龟背大叶亮银打造鱼鳞甲,内衬一件素征袍,宝蓝丝绳的补甲绦,狮蛮带煞腰,胁下佩一口护身宝剑。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口衔银环。左右勒宝蓝色征裙大红中衣,五彩花靴牢扎亮银镫。背后插五杆护背旗,素缎子镶白,上绣红龙,走的是宝蓝色火焰,银葫芦罩顶,蓝穗低垂。胯下一匹白马,浑身白缎子相似,四条腿膝盖以下血红血红的,名叫蹄血玉狮子。这匹宝马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五,三道肚带吊腰,鞍恚ыG嚼一刬鲜明。再往上面观看,他头上双插雉尾,为的雉鸡好斗,胸前搭甩狐裘,为的狐狸多智,狐裘雉尾,显出智勇双全。面如敷粉,雪自粉润,象一朵芙蓉花似的,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二目圆睁,皂白分明。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大耳有轮,颏无须,正是一个英俊少年。手执一对八卦梅花亮银锤,闪闪发光。身后有人打着一杆银白色的纛旗,上边横着一行黑字“十九国都先锋”,下边白月光里斗大一个“裴”字。李元霸瞧里心说,这小白脸哥哥怎么长来着,浑身白得那么好看,我俩站在一起,真是黑白分明。裴元庆马到疆场,俩人快碰面了李元霸仔细一看,嗯?怎么他头上没插旗子呀?这时隋军阵中宇文成都命令儿郎们喊话。顷刻间一阵喧嚷:“猛勇大将军哪!这就是裴元庆啊!你要多留神哪!可不能轻饶了他呀呀!……”李元霸一听,噢,原来他就是裴元庆,他是饭锅那边的。两人扣镫勒马站住。李元霸喊:“我说这位小白脸哥哥呀,你长得真俊哪!你姓什么叫什么呀?”“你要问,我正是三公子裴元庆!”“哎呀,你叫三公子裴元庆,这名字多绕嘴我就管你叫裴三儿得了,我说三儿喂!”裴元庆一听气大了,合算我改塞儿了,还不如管我叫盖儿呢!“我问你,你就是李元霸?”“那没错儿,我这是名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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