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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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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魂落魄地回家问了问母亲,说自己在家住的时候,娘听没听到过自己睡觉气喘?娘证实了她的说法,说她自打乡下回来,每回睡觉那嗓子眼儿里就跟拉风箱似的,一晚都不得安宁,听着那个累呀。有时娘担心她会憋过气去,不得不起身推她一把,让她翻身换个姿势。 
  于小庄低头认命,从此陷入绝望式的自卑。 
   
  12 
   
  婚姻在一般老百姓眼里是什么?就是命。命好了,撞上大运,就一辈子享福;命不好,遇人不淑,结婚就等于进了深牢大狱,一辈子不得好。弄不好,等于直接是进了火葬场。 
  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落到于小庄身上就应验了。 
  电工班长夏冬临出现的时候,正是于小庄万念俱灰的时刻。和高积云搞对象黄了以后,于小庄形销骨立,整个人的魂儿都被那个解放军排长带走了。她撤出了沈空大院那幢二层小楼,又重新跟娘和弟弟妹妹窝到小平房里过起鸡毛蒜皮的草根日子。临出来时高家老头老太太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们也都无话可说,只能是当着于小庄的面,谴责自己儿子没良心,瞎了眼,同时劝于小庄,说闺女啊,咱们虽没缘分做一家人,以后也要常来常往,咱们就当亲戚处着。闺女你别在意,就凭你这相貌,国营工厂的工资拿着,将来找个什么样的找不着!肯定比我那没心没肺的儿子强。 
  于小庄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忍泪含悲的,跟她心目中那天堂般的沈空大院依依惜别。 
  电工班长是她娘托人给介绍的。她娘最见不得二丫头回家来后失魂落魄那个熊样。娘又用一根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子,恶狠狠地数落说:我跟你说过,女人太上赶着不是买卖吧?你还不信!这回怎么样?你说是不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于小庄忍受着失恋造成的胃绞痛,手捂肚子,蹲在炕沿边上艰难地端碗吃饭,一听这话,眼泪儿又流出来,把饭碗往炕沿上一蹾:娘你就别说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她娘那老太太占了理,岂肯轻易住嘴?愈发变本加厉地叨叨:我就估摸着老高家那小子不是个物,那种家庭出身的人,咋能瞧得起咱们家?要不,娘替你出口气,咱们告他去?给他部队里写信把他搞臭,看不整死他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小庄一下子泪流得更欢了,她站起来,到脸盆架上扯下一条毛巾擦着眼:娘你别说了娘!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接着就是呜呜呜呜呜,一通止不住的哭。从小到大,她就不太会哭,小时候淘气她娘打她,长大后下乡干活累、受委屈,她都从来不哭,没想到,现如今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眼泪还能够这么汹涌!好像她身体里的水分都化成了泪,全为高积云流了出去。 
  没人知道她跟高积云究竟因为什么黄的,双方父母也不真正清楚。她回家跟自己娘说,是高积云那小子在外边又有人了,也是个部队高干家的女儿。于老太太信以为真,一说起来就往往义愤填膺,总想往高积云部队里写信控告。其间的苦和怨,只有于小庄她自己知道,只有那个高积云知道。 
  娘眼看着二丫头茶不思饭不进,快瘦成个鬼,她就走东家串西家,托四邻八舍的替自己二闺女踅摸人家。想想吧,还是自己那大闺女于小顶让娘省心,一同出去插队下乡的,于小顶自己想法从农村抽调到本溪钢铁公司上班,又自己个儿在本溪找了个当地的工人,静悄悄完成了婚姻大事。这个老二,最不能体谅娘的苦,眼下已经24岁,眼见得快要成为老姑娘,再不张罗着赶紧再找,越拖岁数越大嫁不出去。她娘急得像火上房。邻居们也能体谅老于太太的苦心,凡是看过军绿吉普停她们家门口的人,都从她娘口里知道,有个当兵的小子以搞对象为名把老于家二闺女给耽误了,那小子后来又勾搭上别的姑娘,闹得现在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于家二丫头竟然会没着没落的。邻居中有几个喜欢保媒拉纤的,得到老于太太委托后,不断零售和批发过来一些未婚男性。可是于小庄总是带搭不理,脸阴得滴出水来,让她去相看她也不去,偷偷安排男方到她家里来借引子相看她,她一察觉来人有此意,根本不给人好脸,门帘一撩,出去了。 
  把她娘急的,终于失去耐性,破口大骂道:二鳖犊子你一天到晚嘟噜个脸子,你给谁看哪你?!我这个当妈的把你养大,你说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挺大个丫头总赖在家里,你到底想怎么着吧? 
  于小庄也不回嘴,她连回嘴的兴趣和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含着眼泪,迈出屋门,走上大街,茫无目的地踟蹰逡巡着。自从高积云一走,那些曾经共同走过的彩色甜美的街道、树丛、公园、楼房,又返还成了灰蒙蒙脏乎乎的惨淡黑白,她的眼里,重又蒙上厚厚的翳子,鼻孔也堵塞进万千尘沙。没有什么街景再能入目,没有什么香气再能沁肺润肠。 
  实在拗不过去了,无路可走,于小庄终于还是赌着气、窝着心跟夏冬临见了面。新介绍这个比于小庄大五岁,人长得一般,个矮,平头,小眼睛,肤色较白。家庭生活困难,上边有俩姐姐下面三个妹妹,妈没工作,爹提前退休让儿子到厂里顶替当工人,故而才让他逃避过了上山下乡这一劫。一看这些条件,哪儿哪儿都跟高积云没法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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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楼      


  但是,现在哪还是那么比的时候啊?介绍人事先预告说,夏冬临在国营电力系统工作,挣钱多,待遇高,结了婚就能分房。这后一点最能打动她。于小庄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搬出家去住,她需要的是有个落脚的地方。再待在家里听娘的数落唠叨,她就非成神经病不可啊! 
  电工班长夏冬临同志,第一眼就被于小庄的美丽给镇住了,以至于后面的谈话相亲情节都恍恍惚惚没记清楚。他所接触过的女人里,除了家里一群歪瓜裂枣、豁齿龅牙的姐姐妹妹,就是工厂七荤八素混不吝、当着许多大老爷们儿面就能撩起衣襟奶孩子的大老娘们儿。他心目中最美的美人,就是电影《卖花姑娘》里那个长着一张柿饼子脸的花妮。曾几何时他遇见过眼前这般杨柳细腰、赛若天仙的真美人儿?!简直把他整的,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大的美人儿会落到自己怀抱里。 
  事后他还把介绍人悄悄拖一边,问,老于家丫头是不是有啥毛病吧?国营厂子职工,各方面条件都算拔尖,咋才找对象? 
  介绍人立刻不高兴地驳斥说:有什么毛病有毛病!我说你小子这可是牛粪害怕鲜花插啊!人家就是因为条件太好、太挑剔,最后挑花了眼。这不嘛,要不是因为年龄大了,她娘着急,人家这还晃悠着挑拣呢!你小子拣了个大便宜,还不赶紧主动点献殷勤。 
  夏冬临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十分主动,拿出了看家的本事,献殷勤,表忠心,轧马路,买冰棍,送手绢,送头巾,出手大方。不光贿赂于小庄,同时也没忘了讨好未来丈母娘,星期天没事儿就到丈母娘家干活,担水,买粮,买煤,打煤坯,样样都做,连剁鸡食这样的活也抢着做。他还时常送些小礼物,笼络未来小姨子小舅子,给小芳买了一副尼龙手套,给小刚装了一个晶体管收音机。 
  这一通忙活的,很见效果,夏冬临同志的勤快热情、热爱劳动、心灵手巧的优秀品质,给娘家留下良好印象。她娘开始数落三心二意的于小庄:二丫头你说你还想找啥样的?别总一天半死不活的对人家。我看那夏冬临人不错,人家对你那叫一个好!为了你,那叫啥都舍得出来!你想想,你那个高积云还有大下巴,能做到这样吗? 
  不能,的确是不能。即便不能,于小庄心里的某一部分,还是被高积云给掏空了,空出一个大洞,很大很深的洞,任何人,都没法代替去填充、弥补。 
  夏冬临更是不能。任由他里里外外忙忙活活,做着雄性生物求偶的一切动作,于小庄心里就是木然,不迎合,不拒绝,听之任之,听天由命。直到相处两个月之后,有一天,夏冬临告诉她,厂子里在北陵那边有一批新房。如果他们这时办结婚登记,这批分房就能赶得上。他这么说着的时候,于小庄心里还在别劲儿,似乎是在说,这算什么!哪有为了分房而结婚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还有些瞧不起的用白眼翻了夏冬临一下。 
  可是,等到夏冬临从厂里房管科哥们儿那里借来了刚刚竣工的那幢楼房的钥匙,说服了于小庄一起去实地考察时,于小庄才觉得胸口上像被人狠狠闷了一拳,脑子里立刻清醒了! 
  那是一幢让人眼热的房子。位于皇姑区北陵大街旁边。它的前后左右,都是低矮昏暗的平房,只有它,鹤立鸡群,足以想见“电老大”行业的霸王地位。灰色楼房端端正正,五层。从单元门进去,每个楼梯口有三家,左边二居,右边也是二居,中间是一个一居。夏冬临说,凭他的条件,能分到一个一居室,等以后年头够、有小孩了,还能够调大的。他们就进去看了一下户型。虽说是一居,但客厅、卫生间、厨房、卧室齐全,在那个七十年代民居中,够先进够牛气的! 
  于小庄虽曾进驻过沈空高干楼,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她在人家家里处处小心翼翼,一点主动权没有。现在不同,只要履行一道手续,就是说,把户口本从家拿出来到街道登记处和夏冬临盖一个戳,这个房子就归他们了。房子的钥匙,有一把就是她于小庄的。于小庄这时才像从一个漫长的梦里惊醒,原先恍惚一切都变得具体实在。 
  是那座新崭崭的房子,治好了她的失恋臆症。她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积极,活跃,对待夏冬临的态度也一天天温和。夏冬临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变化的深刻来源,但是,这房子起作用了,他还是能感觉到,看房前和看房后的于小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管怎样,他还是高兴,简直给点阳光就灿烂。于小庄不免就心怀愧疚,觉得人家夏冬临对自己毫无保留,自己却把他一片好心都辜负了。她尽量报还、弥补,对他的亲热举动也有了稍微热情一点的反应。夏冬临得寸进尺,肉身总想提出越界要求。于小庄冷静地将之拒绝阻隔于衬衫之外,并挑选时机,知道他已离不开自己时,她才说出自己一大堆缺点,含蓄地将丑话说在前边。 
  她说,我脾气不好。倔。从小我娘就说我是个犟种。 
  夏冬临说,没事儿。我脾气好,我比你大,我让着你。以后咱家活都是我做。 
  于小庄说,我气管不好,有点炎症。 
  夏冬临说,那怕什么,素常过日子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再说这气管炎肺气肿什么的也是咱北方的常见病。咱家我爹也有这毛病,平时注意养养,别着凉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讲,于小庄心里得到宽慰,她的睡觉气喘是最让自己有失颜面、放心不下的。既然夏冬临能够这么不当回事,她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去登记之前,她娘要求男方家里有个订婚仪式。养了这么大的丫头,也不能说领走就领走,总该有个表示。于小庄嫌麻烦,说算了吧,我希望越简单越好,我大姐在本溪结婚也没走这一套程序嘛! 
  她娘说:死丫头你说什么呢?婚姻大事,一辈子就一回,怎么能嫌麻烦?你大姐那是因为在本溪,来回来去跑起来不方便,你这双方都在一个城里住着,那一套老例可不能省了。 
  没办法,拗也拗不过,就听她娘的吧。定亲的过程很讲究,仪式完全按照老例儿进行。一个吃饭的炕桌放在炕当央,画出楚汉河界,于小庄娘坐炕沿左边,夏冬临娘坐炕沿右边。她娘是绝对的主角,他爹他娘是次主角。现场参加人员还有于小庄、夏冬临两个配角,外加于小芳于小刚两个龙套。 
  仪式进行得有条不紊,有礼有利有节有序。于小庄她娘天生一块好演员坯子,似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台词一点不含糊,形体动作跟得上,你来我往,有进有退,很好地控制了舞台节奏,使定亲演出一直向着我方、而不利于敌方的方向气氛发展。 
  夏冬临的爹妈一看就是普通劳苦大众,年纪跟于老太太不相上下,他爹是个大面瓜,嘴拙,半天挤不出一个屁来,他妈一看就是厉害老婆子,脸上的肉丝子也是戗着茬儿长,但是跟于家老太太相比,那就显得磨炼得还不到气候。于老太太那可是守寡出身、多年来独掌门户支撑门面过来的人。她妈递给他妈一支大生产牌香烟,他妈接了,两个老太太吧嗒吧嗒,抽起时髦烟卷,谁也不说话,沉默着,像是武当和少林第一次用暗功在私底下过招较量。他爹则完全置身局外,从报纸边撕下一个小纸条,从随身烟荷包里捏起一撮烟丝放里面,再将纸条卷上,一点一点捻起旱烟卷。 
  放完了烟幕弹,他们还是出招了。双方都表扬了一下对方的孩子,有出息,懂事理,家长教子有方,能落户到我们家来是我家孩子的福分。以后还要替我多多管教,就像管教自己孩子一样,别客气,该打打,该骂骂。 
  他妈用眼神示意献上彩礼。他爹就赶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鼓鼓囊囊,递给当家的老伴,她娘接过来,顺手撂在炕桌上:这是一点心意,给孩子的,置办点结婚新衣裳。 
  她娘也不伸手接,示意侍立在一旁的龙套小芳替她接过去。她心里早已经清楚里面的内容,小庄事先受夏家委托征求过她意见。那里面包着999元钱,寓意新人小两口日后天长地久。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999元是个什么概念?那时的进厂的学徒工一个月挣19块钱。10块钱基本上就可以活一个月。于老太太活到六十多岁,一辈子也没见到过这么些钱。用她回答于小庄的话来说:你过去,告诉他们老夏家,他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儿子,老两口攒的钱不花在儿子身上,还能用在哪儿?还想带到土里去?彩礼送多少,他们自己个儿掂量着办。 
  过完一道礼,他妈又示意他爹上第二道。他爹就赶忙打开一个包袱皮儿,里面计有:给小庄的新衣服两套,锦缎苏绣鸳鸯戏水被面两套、杭州丝绸游龙戏凤褥面两床。东西放在炕桌上,老于太太也不亲自接,只是瞟了一眼,过了目,仍旧示意小芳接过去。 
  用她后来到大街上到处显摆的话说:我嫁闺女可不是图他们家的钱! 
  她却仍然用这笔钱,给小庄做了里外三新两铺两盖。哥哥给小庄打了一对樟木箱子,用的还是她当年在新宾整回的木料。 
  两家过了礼,定好了结婚的日子。他们定在“十?一”结婚。登过记之后、收拾新房这段日子,两个已成法律夫妻的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多了。夏冬临一直蠢蠢欲动,猴屁股急得通红,于小庄坚决不从,以种种理由和借口扼制事件的发生。不知怎的,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中飘摇着。眼下她不能明确那到底是什么。 
  一旦日期定下,接下来的时间就显得不够用了似的。夏冬临负责往新家里搬运倒腾大件,自行车、缝纫机、大立柜,必不可少。于小庄负责窗帘台布锅碗瓢勺一应细事琐事。 
  于小庄她娘给她缝结婚被子的时刻,在她看来,是自己一生中和娘待在一起的最温馨最动人的时刻。昏黄的灯光下,母女俩把炕上所有的东西都拾掇净,先互相扯着边,把被里铺在炕上,然后放上一层事先絮好的棉花。全是新棉,那么洁净、柔软,白花花的,煞是可爱,弹性好得能把人颠起来。然后再压上通红的新被面。娘儿俩把四角抻好,把里衬的边折过来,挽住被面边缘,整整齐齐都铺好,娘戴上老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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