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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生的?”麾宇拂去了脸上的花瓣。
紫晨答道:“三月三日。就是我们的祈求日。天还没有大亮,我就被接到圣女宫里了。我父亲和母亲大概都没有抱过我呢!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能肯定,他们一定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我。”
看着紫晨天真的笑颜,麾宇不禁在心里说:“对,你就是悠然。连生辰也跟悠然一样,你一定是悠然。“他又笑着问紫晨:”你没想过要找你的父亲跟母亲吗?”
“想过。怎么会没想过。常常都想。但是,我是不能那样做的。如果找到了,定然会忍不住要相认的。可是,你不知道,在灵鼠轩高贵的圣女是不能与她的家人相认的。所以,还是不要找的好。而且……”紫晨犹豫了一下,很认真地对麾宇说:“这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得到了麾宇的肯定,她才继续说道:“我已经有一个哥哥了。虽然只能私底下兄妹相称,但是经常可以拥有哥哥的疼爱,就已经很开心了。可哥哥却都不跟我说父母亲的事,也愿意说自己以前的事给我听,更不准我问。即使这样,我还是会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兴奋得不得了。”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是假的?”
紫晨听了,很吃惊地看着麾宇。然后,有些愠怒,“瞎说,哥哥怎么会是假的呢?”
麾宇还想说些什么的,但好像又不忍,就不再说了。两人静默地坐了好一会儿。紫晨突然坐了起来。
“要起大风了。”她愉悦地说道。
果然,不久,大风就来了。桃花像雪一样地村落。紫晨兴奋地舞了起来。她沉迷在欢乐里,什么也不想。她陶醉在这片花云里,而麾宇也沉醉在紫晨的舞蹈里,沉醉在她的美丽里,也沉醉在他自认为的甜蜜里。他们一直在自己的梦幻里。直到风停了,花尽了。看着萧条的桃木,紫晨好像感觉到了瑟瑟的寒意。
于是,她翻转上树,随后,便弄起一阵卷风将所有的落花都卷了起来。再张开又臂,花瓣就各自散开了,停落在枝上开放了。紫晨翻旋下来,单膝跪在地上,享受着自己的杰作。这时,麾宇走了过来,问她:“既然有这个本领,为什么要等上一年?自己想淋桃花雨就可以淋,不是吗?”
紫晨起身答道:“不错。但什么都如愿了。便少了期待的乐趣。花很长的心思去等待,然后,再开心的去享受自己等来的快乐。这样不是更好吗?”
麾宇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今天却又将它们送回枝头?是因为高兴,想再快乐一次吗?”
“那倒也不是。如果那样,就会变得贪心了。之后,期待也会少了,快乐也会消退。”
听紫晨这样说,麾宇更奇怪了。就问:“那又是为什么?”
紫晨因而答道:“喜欢淋桃花雨的远不止我一个人。我是幸运赶上了。倘若硬是没有赶上,也可以任性地自己弄一场,但别人却不能。等了好久,却只见到满地的残花和满眼的枝丫,不是很悲凉吗?所以,这样是为了满足其他人的期待和快乐。”
麾宇这才明白了,因而,在心里说道:“这叫我怎么去否认你就是悠然呢!连心地也同悠然一样的善良,你什么都跟悠然一样,又怎么会不是悠然呢!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再一次与我相爱。”又对紫晨说:“你心地真好!”
紫晨微笑着接受了麾宇对她的肯定。又跟麾宇说:“知道吗?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传说呢?”
“什么样的传说?”麾宇问。
紫晨说:“盛传,如果收集到一棵桃树完整的花瓣,就可以愿望成真。但是,如果缺了一片或者混了另一棵桃树的花瓣,就会得到相反的结果。”
“有这种事。”麾宇不信。
“有很多人都试过。我也收集好了花瓣,只是没有许愿。”紫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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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第十一章 哦,蓝烟]
<;二十>;
绛芸和蓝烟在正堂里喝茶,还一边聊着天。但,蓝烟很冷淡,所以,也没说多少话。绛芸却是耐不住寂寞的。因而,时不时地大声问院中的侍女,紫晨回来了没有。还不住的嘱咐她们,紫晨一回来就要跟她说。然后,又对蓝发牢骚,“瞧瞧这么久都不回来。平时里和我去,不多久就会回来了。那个麾宇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了,竟然让圣女这么久都不回来。哼!上次还把我们送进笼子里了。没想到,圣女竟还是被他哄骗了。长得像个大姑娘似的,一准就不是个正经的。”
正说时,一个侍女走进来报告:“一等侍使,蓝烟祭司,圣女回来了。”
同时,院中的人都跪了下去,跟紫晨行礼。紫晨只问蓝烟来了没有,就上楼去了。看见绛芸和蓝烟正面对着坐着。那侍女见紫晨进来了,就施礼告退了。蓝烟也起身施了礼。唯独绛芸仍坐着不动,似是没有看到紫晨,紫晨也不理,而是搀扶起了蓝烟。问:“听艄公说你会笑了,昨天还哭了?”蓝烟一下子慌了神,把紫晨递来的茶盏都打翻了,这让她更无措了。看着酒下的茶水和地上的碎片,失了神。
紫晨俯下身去捡碎片。蓝烟见了,连忙跪下,也手忙脚乱地拾掇起来。绛芸则很无奈地将两人拉了起来。本想叫来侍女收拾一下,却见蓝烟脸上挂了两串泪珠,吓得直往后退。
蓝烟透过眼前的雨雾,看着惊慌的绛芸,满眼怜惜的紫晨,擦了泪水,但不久又浸湿了。于是,她也懒得擦了,颤抖的对她们说:“对。说得没错。是艄公说得都是真的。很早,我就决意不再对任何事,任何人起波动了。我渴望自己像一潭春水一样。即使无意地让一股风给吹皱了,也能马上恢复平静。可是,我没有做到,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了。我变得好容易受惊扰,轻轻一碰就会起波澜。但是我讨厌这样的我。我是不可以这样的。可是就是林择宥,就是他。他打破了我的心愿。他让我无法平息。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院子里的侍女,护从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预备给急奔而来的蓝烟请礼。但看见蓝烟脸上闪闪的水珠,就都愣住了。
绛芸更是了,从被蓝烟哭的模样吓得退着站了一个姿势,就没再动了。她眼睛瞪着,嘴巴张开。
紫晨则坐在那里喝茶。她喝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摇了摇绛芸,递给了她。绛芸傻傻地接了。紫晨就回到桌前,坐了下来。往往般跟绛芸说了一翻。听得绛芸好久才醒过神来。连连惊叫:“天啊!这怎么可能?”紫晨也不多说什么,让绛芸一个人在那儿惊叹。直到绛芸梦醒般地问她,“林择宥是谁?”她才答道:“就是那个外来的青年,你还老说他不开开窍的那个。”
绛芸这才想了起来。
此时,紫晨已经到内室去了。但又折了罪恶,她对绛芸说:“明天,你去一趟艄公那里。”
绛芸说:“让蓝烟去吧!林择宥兴许能把蓝烟给彻底治好。”
绛芸问:“什么事?”
紫晨说:“去转告艄公,让林择宥给蓝烟做护卫。就说,他总不能白吃白喝,也应该做些事情。”
“这样好吗?蓝还会恨我们吧?她可是说要杀那小子的。可千万别弄出人命来。”绛芸很担忧。
紫晨却坚定地说:“就这样吧!她恨不恨我们都是她的事,但往后,她总要谢我的。”说完,又安抚似的对绛芸说:“放心吧!她是不会再杀人了。那一次已经让她追悔莫及了。更何况那次也是无心之过。”
绛芸也说:“是啊!蓝烟原本就很柔弱,只是内疚将她包上了一层伪装。”
<;二十一>;
青纯与橙清正从在花园里聊天。看见蓝烟想上前问候,但蓝烟推开她们跑开了。
“蓝烟是在哭对吧!”橙清问。
青纯没好气的说:“你自己没长眼睛啊!不是哭,难道还是笑吗?”
“不是。你真的能确定她是在哭吗?”
“当然了。你的眼睛不管事,难道我跟你一样吗?”但不久,又问橙清:“那个,你知道她为什么哭吗?谁惹她了?”
橙清说:“为什么哭,先可以不追究,我们得先搞清楚是谁她哭的。”
“这不是一回事?你也想为蓝烟出气对吧!就知道你不会不讲义气。”青纯突然兴奋起来。
“我哪是想帮蓝烟出气呀!”橙清见青纯的脸都气绿了,就赔着笑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呀!是想把那个人找出来。好好谢谢他,顺便跟他讨教讨教。”
这下青纯更气了。“原来以为你只是个不怎么讨人爱的家伙,原来,心还这么黑。还亏得我整日花心思跟你斗嘴。”
橙清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说,你先别急着生气。先想想你有同见蓝烟哭了。”
“你……不好……不对,好像是很长时间没见到了。记得,以前,圣女还为此召集大家出主意呢!可是,不是都没效果吗?怎么,现在却有反应了呢?”青纯很纳闷。
“也许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吧!”橙清说。然后,她又自嘲地说:“但再好的日子还是有人会找我的麻烦!”
青纯听了,不由得笑开了,橙清于是也不自禁地同她一起笑了起来。
[全部:二十二至二十四节]<;二十二>;
隔天,绛芸就了艄公家,将林择宥带去了蓝烟的处所。恰巧,碰到刚归返的蓝烟。蓝奇怪地看着他们俩。她脸色发白,眼神里透出的冷,让绛芸和林择宥都为之竦然。
“我是哪里得罪她了吗?”林择宥扯着绛芸问。
绛芸也不答应他,只对蓝烟念书般的说了,“圣女旨意,不可违抗。今林择宥升格为蓝烟祭司之护卫。”而后,又稍显温柔地劝蓝烟,“放下那些刺头吧!整天那样弊着你不累吗?”
“我愿意那样弊着。况且,累不累那全是我的事。”蓝烟说。
绛芸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你不累,我们可累了。这是圣女给你的护卫。你认识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如今,就交给你了。”又对林择宥说,“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了,凡事只听她的就是了。”
“我不要。”蓝烟提出抗议。
绛芸说:“不管你要还是不要,人我是送到了,你要有意见,直接找圣女说去。”
蓝烟冷冷地说:“我会去的。”
“忘了告诉你,圣女说,近一个月里你就别去找她了。”绛芸的神情好像是真的才突然想起来的。
“知道了。”蓝烟终于吐出了这三个字。
绛芸把林择宥引到一旁,轻声说:“要是有什么意外的状况发生了,你就跑吧!艄公家太远了,也不太可靠,你就去那里吧!”说着,手指向圣女宫。
林择宥点头问:“会有什么事吗?”
绛芸瞅了瞅蓝烟,说:“我不是说了是意外的状况吗?”又故意提高了嗓音交待他,“好。就这样了。你呀!蓝烟祭司让你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
蓝烟见绛芸走了,也上了楼。她好像没什么力气,好几次都差点摔下来,一进屋就倒在竹椅上,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
不一会儿,林择宥也上来了。他问蓝烟,他的住处在哪里。蓝烟双手无力地搭在一个林箱上,好像病了很久的样子。她说道:“到外边去。往后,不准你靠近这里一步。”林择宥确实被吓倒了,他惊慌地退了出去。
林择宥进了花园,在一个较宽的廊上睡下了。到了深夜,他醒了。想找一块破布什么来遮挡一下寒气。但这儿都让蓝烟收拾的干干净净。别说是破布了,连枯枝烂草都没有。
天刚这,蓝烟就下楼了。她看起来很累。她是在苦闷中度过一夜的。但因为没有看见林择宥,猜想他是受不了昨晚的寒气,自己离开了。所以,出门时明显有了轻松的感觉。“早知道他这么好打发,昨晚也不用那样发愁了。”她自嘲道。
晚上,蓝烟一进院子。就看见一栋很小巧的木屋立在了院子最北的角落里。里面还不时地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来。等到声音停止了。林择宥也从屋里出来了。他的脸脸显得瘦削而又苍白,明显是昨夜的寒冷与整日的辛劳所致。
看见蓝烟回来了。他愉悦地说:“这是离竹楼最远的地方了。当然是指在这个院子里。”他看到蓝烟还是冷冷的看他,就惊恐的说:“你不会想让我搬出这个院子吧?”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蓝烟说得很平淡。但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烯起了一丝的喜悦。
“昨晚很冷。所以,让艄公帮忙找了些材料来做了这个木屋。”他很自豪地问蓝烟,“还不错吧!”
“床铺有了吗?”问完这话,蓝烟马上又后悔了。
“艄公等会儿会给我送来的。”
“这样啊!”说完,很不自然地动了几下嘴形,就上了楼。
那天以后,蓝烟或进或出的都在惊恐中,她害怕与林择宥会面。但每次又都要看一眼木屋。而林择宥则每天都在等等中度过。但每次他都等不到,即使他起得更早,睡得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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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第十二章 你是否就是我要找的人儿]
<;二十三>;
夜晚照样的温柔、恬静,月光也如平常照到每一处。竹管却在银色显得幽暗。林子深处正有一对谈情的男女。鸟儿和虫儿却快乐的很。硬是给这本该寂静的夜里,弄出些响动来,不知什么时候,它们好像察觉到不该惊扰了这对壁人,也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我还不太清楚你到底是喜欢桃花还是不喜欢桃花。不过,桃花是这儿的圣花,你应该是喜欢的吧?”麾宇说。
紫晨笑了,“只是喜欢它们飘落的那一瞬间。”
“我觉得它的确能任圣花这个称号。但你为什么却说苍白是它的本色呢?”麾宇问。
“比起它飘落的瞬间,挂在枝头时,确实苍白!”
两人站累了,便选了一处较光洁的岩石坐了。紫晨摘了一片竹叶,吹了一个长长的曲子。一旁的月光听了,也忍不住天他们头上拉出一层薄雾。
麾宇靠近紫晨,问:“这是谁创的曲子?把心都给吹软了。”
“我呀!”紫晨答道。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伤心了吗?这曲中透出了你的隐忧。”
“你在我身边我快乐的很,但倘若你跑了,我就要伤心了。”
“跑了?跑了也会来接你的。”麾宇笑着说。
“接我?是把我接到你那儿成婚吗?”
“当然。”
紫晨轻轻地带了些害怕,问:“你父母要嫌我是卑微,他们若是不要你。我就不回去了,让他们失了媳妇又丢了儿子。”
紫晨嗤地笑了,“失去儿子了,你的父母不发疯才怪呢,他们会派兵将来抓你,你也不回去?”麾宇说:“我那里就更像疯子了。哪里理会那些。只怕到时,你会被我这个疯子吓跑了。”
紫晨极其认真地说:“麾宇,我一定不离开你,不管怎么样都不会。”
麾宇不现答话了。他想到的不是父母派天兵天将来抓他。而是,害怕自己感觉错了。他又想起秋雪骂他的话,想起和悠然的种种往事。不禁在心里喊道:“如果紫晨不是悠然,那该如何是好?到时,无论取舍于谁,都是始乱终弃的坏蛋。”于是,就乱了心神。
紫晨喊了他几次,也不作声。直到紫晨趴到他耳边大叫道:“该回去了。很晚了。”他才“哦,哦”的答道:“是该回去了。”
紫晨与麾宇话别后,便悄悄地回了房间。她将右手放在唇瓣吹了一下,食指与中指之间就有了一缕火花。她将火花弹了出去。火花在室内便变成了白昼一般,紫晨正欲就寝,却见绛芸端坐在床头,惊异极了。
绛芸拍着床头叠得整齐的被褥,问:“大深夜的去做什么了?”
“绛芸,你还不睡,坐在这儿做什么?”紫晨坐到梳妆台前,将戴着的首饰都取了下来,一一归放了起来。
绛芸说:“我想看你睡得好不好。看见床铺都没动过,就知道你是去见那个不正经的了。”
“绛芸你别看我平日里总容着你,就越发放肆。”紫晨站了起来。
绛芸很勉强地笑着说:“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紫晨依着绛芸坐下,说:“我刚才语气太重了。不过你是应该改一改的,不能总由性子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骗走了。”绛芸很委屈。
“我已经不是上孩子了。骗不骗的,能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