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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散步时还会时不时的发呆,但还是很爱护自己的孩子。
文瑾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垂着头,靠着墙。
那些照片不知道是谁放到信箱里的,而监控录像中是一个小孩子,偷偷摸摸塞进来的。
指使一个小孩子来送这些,居心叵测,到底是谁?方子鹤吗?
伤害已经造成了,辩解只会心虚。
直到后来的那个夏天到来,当文瑾听说薛嘉的孩子已经出生,顾不上歉意,文瑾执意去医院看望住院的薛嘉,在楼下的小花园,文瑾看到薛嘉和箫远相互拥住的身影,突然停住脚步,其实生活不就是选择遗忘吗?
面对幸福,我们都会退一步再进一步。
其实表面的幸福,可能是一方的妥协而得来,可是个中滋味,只有薛嘉清楚,自己能插足什么吗?做个旁观者吧,总归自己也有错。
至于那些照片,再也没有后话,文瑾曾询问过卫励程,他只是摇摇头。
文瑾明白,他不肯说的,总是对自己好的,只是不明白心里那淡淡的压抑感是为何,只能一遍又一遍对自己所说,他是为自己好的。
这一个冬天,正如文瑾所料,寒冷而漫长,冷漠的卫凯,防备的管家,以及置之度外的卫励程。
而春天的影子却毫无防备的到来,搬到卫宅的日子,除了关于薛嘉的那件事外,再也起不了波澜。
有卫励程的日子寥寥可数,甚之从前,文瑾知道卫励程一定是在绸缪什么,等着给别人沉痛一击,是箫远吗?还是方子鹤?
三月,了无春意。A市是个夏天亚热,冬天寒冷的城市,气候变化无常,更多时候是瓢泼大雨和狂风,初春时节,在树梢还有残留的融冰。
文瑾依旧穿着厚重的大衣,这件大衣是过年时卫励程送给她的,昂贵也温暖,只是文瑾并不常穿,她还是喜欢穿那件大学时候,卫励程攒钱给她买的。
昨天接到小李的电话,她那边很焦急一定要文瑾过来公司看看。自从文瑾辞职后,和公司的大多数人都断了联系,本来文瑾也不是一个多么热情的人,而搬到卫宅后,心性变得更加内敛,不多言语,仅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份稳重和对外的温柔让卫凯很满意,而卫励程只是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不多话。
文瑾不好再进入公司,因此挑了午休时间和小李再公司外面的餐厅里见面。
小李从文瑾走了之后,就被委以重任,怎么来说,小李呆的时间不少了,虽然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是工作能力也是一流。在文瑾在的时候,很依赖文瑾罢了。
一身职业装,仿佛让小李换了一个人似的,只是在看见文瑾那一瞬又变得不那么不苟言笑。
“文姐?!”小李大老远就冲文瑾招了招手,以往这种行为可是会被文瑾训斥的,因为全餐厅的人望向这边,有些人投来鄙夷,不耐甚至探究的眼神。
文瑾笑着招了招手,小李小跑过来,文瑾递了一杯水给她,“喝点水,跑那么快干吗?”
“嘿嘿,谢谢文姐。”小李喝了一口水。
“怎么你这个点才吃饭?”文瑾皱了皱眉,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
小李无奈的道:“你快别说了,我快忙死了。”
“怎么了?”
“公司的事情啦。”小李垂下眼回道。
“公司不顺利吗?和卫氏的那个案子怎么样?”
“那个啊,已经做好了。”小李笑着,“快点菜吧,我都快饿死了。”
“好,你看菜单吧。”文瑾递给她,“你昨天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我们先吃饭吧,我真的好饿啊!”小李翻着菜单,“不过远远看你,文姐,啧啧,这衣服,这气质,这话语,啧啧。”
“有病要早治。”文瑾淡淡道,“这个不错,再要个青菜。”
“我说真的,感觉你变化真的好大啊,感觉……”小李思索着。
“感觉什么?”
“恩……感觉更疏远了,也感觉越来越抓不住了,虚无缥缈的。”
文瑾笑笑,“说得太玄乎了。”
小李搔搔头,憨笑着,“好像是哦。”
不多会儿,点的菜都上齐了。
“那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不是啦,只是和卫氏的合作我们虽然在做,但是我们都听到卫励程下台的消息了,难免会有动摇,而且卫氏的股市一直都有动荡,时好时坏的,我们这种小公司根本就担不起这种风险,你也知道,其实也是大家决定的,然后就断绝了和卫氏的合作。”
“这样。”如果是自己在场恐怕也会这样决定的,再说自己又不在了,别人也不用顾虑自己的面子。
“但是……公司可能遭到卫氏的报复打击了。”小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不会吧?!”文瑾难以置信,卫氏何须去打击报复一个小公司呢。
“唉,猜测吧。我们也不确定,只是最近事事不顺,合作也不顺利。”小李小心看着文瑾的神色。
“我知道了,公司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吧,我会想办法的。”
“大家都很努力,只是总觉得老总的压力很大。”
“……是吗?”文瑾低下头。
小李摆摆手,“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看到老大那么累,唉。”
“我明白。”
送走小李,文瑾还是打算走一遭,公司换了前台,而见到箫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等了很久,也只有一个秘书出来打发了文瑾,文瑾叹息,自己根本没有权力去插手卫氏的事情,难道又只有去求卫励程吗?
……
在公司见不到箫远,并不代表在其他地方见不到。
文瑾最近一直天天出门去薛嘉的家附近等候,就算公司的事情再忙,箫远也一定会回家看薛嘉的,不是吗?
至于去拜托卫励程帮忙,文瑾心中竟有了一丝丝的顾虑。
如果可以直接去找箫远解决,也就不必麻烦励程了。
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看到箫远的身影,文瑾有些泄气,这几天中,她找了时间和刘如昌见了面,虽然刘如昌嘴上不说,但是公司的状况似乎真的不妙,可自始至终,刘如昌都没有开口寻求文瑾的帮助,不过大约是不想让文瑾去求卫励程吧。
这天是薛嘉的产检,以往的产检都是由箫远的秘书陪同,不过这次来人却是箫远。
文瑾不敢尾随他们去医院,只得偷偷躲在薛嘉的小区附近,过了饭点,文瑾才看到箫远的车,慢慢驶来。
不过箫远没有送薛嘉上楼,只是在小区门口就停车放下薛嘉,看薛嘉的样子也不是太愉快。
文瑾犹豫着上前去,没想到箫远突然按了一声喇叭,吓了文瑾一跳,看样子,他早就发现文瑾的藏身之地。
文瑾拉开后面的车门坐进去,三月天气并未回暖,文瑾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四肢早就给冻僵了,箫远把暖气开到最大,文瑾哆嗦着道了句谢。
待文瑾好些,箫远才慢慢开口。
“昨天,薛嘉打电话给我,说你最近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踪她,还守在小区外面。”
文瑾尴尬的红了脸,原来薛嘉一直都知道自己跟着她,却没有点破,所以才会趁着产检把箫远叫过来。
“你找我什么事?”
“我来找你,是关于你们和‘有色’的合作。”
“哦,那件事啊,那件事并不是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内,我也知道有人在刁难‘有色’,可是我最多帮你看看。”
“怎么会不在你的管理范围之内?你可是总经理。”
箫远看了她一眼,“那些攻击是卫凯授意的,我自然管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昨天的存稿
关于新文,已经有了两个预想,首先是一个穿越古言,有雷点有虐点。
然后是一个现代言情,关于高雅男人和低俗女人的故事。
不知道写哪个!正在考虑中。
第37章 暗涌
37。
“……”
一阵沉默。文瑾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凯授意的,那么明显就是故意的行为,对儿媳妇所在过的公司的故意攻击,难道他这么讨厌我吗?
那么,励程知道吗?如果知道的话,他是故意置之不理的吗?
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会帮自己吗?
箫远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这种家庭间的爱恨纠葛他没什么资格说话。
“那……你能帮帮我吗?箫远,帮我救救‘有色’。”卫氏不给路走,那么凭借一个小小的‘有色’怕是走不了多远了。
“……我干吗要为了你和卫凯对着干?”
“……”文瑾咬咬牙,“你帮我其实也是帮你自己。”
“这话怎么讲?”
“……因为那天我听到他们父子要设计你,正在筹谋什么计划。”
箫远一惊,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大概是这样的吧。”文瑾迟疑道。
再看箫远从吃惊变得沉默,显然正在思考。
“……我会尽力,但胜算不大。”箫远许了承诺。
文瑾松了一口气,“多谢。”
过会,箫远又十分不理解的问:“你怎么不去找卫励程帮忙?”
“……我不知道,”文瑾颇感迷惑的摇摇头,“我只是……不想麻烦……”
箫远深深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文瑾,你真的……不想麻烦,可是你告诉我这个他们的计划,难道不是对不起卫励程吗?”
“可是他们无缘无故就要设计你,而且薛嘉差点流产,你们好歹也是亲戚,可他们……”
“我其实也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文瑾,可能卫励程是爱你的,但卫励程城府太深,你呆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会很累的。”
“……”文瑾叹息,现在就已经很累了。
“看来你是真心把我当朋友,而我却不能够明明白白的向你坦诚。”
“你?……”文瑾疑惑的看着他。
箫远叹息一下,“其实我很早就和方子鹤见过面了,他说他要报复你,本来我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方子鹤用薛嘉来诱惑我,我是真的想让薛嘉能够过得好一点,就答应了帮他做一件事情,其实那件事很简单,就是设计你辞职。”
“……”文瑾瞪大眼。
“却没想到后来,你自己就辞了职,我也没和方子鹤再联系了。”
文瑾苦笑,“箫远,没想到,我把你当朋友,原来你也设计我。”
“对不起,”箫远真挚的道歉,“你还一直把薛嘉当成朋友,我真的特别感谢你,薛嘉一直在家里,朋友特别少,自从,你经常和她见面,她心情好了很多。”
文瑾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和心态面对箫远,自己不该愤慨离去吗?
停顿一下,箫远又道:“之所以说卫励程这个人,城府深是因为我和他做过的关于你的交易。”
“什么交易?”文瑾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件事关于收购沈氏,那最后的关键的股份是由卫励程给我的,而交易的则是由我激发你的伤痛,而他趁虚而入,我知道他得手了。”
文瑾回想起那天晚上,等在秋风里的卫励程,双眼犹如沁了水般的明亮。在月光下动人心魄。
原来……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趁虚而入?
那个拥抱……
那场痛哭……
说不定他心里还在笑自己,文瑾这个笨蛋……
算计这样一个傻瓜吗?
真可笑……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吧,只有自己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沈安瞳知道,所以提醒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去深想,以为一切只是一个巧合,哪里知道其实是有心人安排的一个个局。
文瑾眼中的水光在泛,却笑起来,“……那他真是傻,做了这么一场交易。”
“第二件事情是关于你的辞职。”箫远顿了顿,“本来以我一人之力,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方子鹤也不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但是卫励程给我放了权。”
文瑾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大约就是你来找我的第二天,他问我,然后我只是说了几点,他就置之不理了。”
“你说了什么?”
“我说辞职后你不愁找不到好工作,而且你也可以离刘如昌远一点。”
“……”文瑾使劲闭上眼睛,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
还以为是什么高层搞鬼,还以为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事情承受了很多压力。
但其实,都不是啊。
那个人,心心念的,就是自己辞职啊。
她现在只想去问问卫励程,你看着我难过,焦虑,愁眉不展的时候。
你,卫励程,到底心疼过吗?
后悔过吗?
还是高兴地看着我,等着我辞职呢?
可是,千千万种方法,你却选择了隐瞒和欺骗。
突然传来一阵恶心的感觉,文瑾连忙拉开车门,蹲在地上,呕吐起来,一天下来根本没有入食什么,文瑾只能呕吐出一些酸水,和着眼泪,发泄出来。
箫远跟着下了车,拍着她的背,递给她一瓶水,问道:“没事吧?”
文瑾虚弱的摇摇头,又一阵恶心的感觉,低下头呕吐。
箫远担忧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文瑾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嗓子眼疼痛,加上身上没什么力气,文瑾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先把她带回家吧。”薛嘉帮着箫远扶起文瑾。
箫远一震,没想到薛嘉会下楼来,他看薛嘉穿了一件外套,仍不放心,呵斥道:“衣服怎么穿的这么少。外面这么冷怎么下来了?”说话间握住薛嘉的手。
薛嘉僵硬了一下,倒也没挣开。
文瑾已经有点晕了,薛嘉担忧道:“文瑾不是昏迷了吧。”
“不是,应该是有些脱力,睡着了。”
“哦。”薛嘉有点担心的看着文瑾,“你先把她背回家吧。”
箫远点点头,这是第一次薛嘉愿意让他到家里去,多亏了文瑾。薛嘉跟在箫远身后,问:“要不要给励程打个电话?”
箫远摇摇头,“算了,文瑾估计现在不愿意见到他。”
薛嘉没有明白箫远的意思,也没有多问,跟着箫远,护住文瑾。
到家了,难得薛嘉没有把箫远赶走,让箫远谁在客房,自己和文瑾睡主卧。薛嘉简单帮文瑾脱了衣服,擦了脸,文瑾睡觉的神情似乎很痛苦,皱着眉,一脸痛苦,好像正在做恶梦。
薛嘉拍了拍她,嘴里安慰道:“不要怕了,我在这里,别怕了。”
这样几句安慰,文瑾仿佛在睡梦中听到了,不再紧锁眉头,神情安详平静,薛嘉替她掖好被角,关了灯也睡着了。
第二天,文瑾早早就醒了,只是一转身,不是熟悉的陈设,而是正在酣睡的薛嘉,这种冲击太大了。躺在床上,文瑾不可避免的就想到关于卫励程和箫远的那些交易,头都大了。
文瑾睡不着,披了大衣,走出卧室。回头看,薛嘉正在好眠。
走到客厅,没想到箫远正在阳台抽烟,文瑾拉开门,箫远惊讶的转头,看到来人,就放松了下来,问了一句:“起来了?”
文瑾发出一声鼻音,“谢谢你们昨天留我在这里过夜。”
“不客气。”
箫远深吸一口后,把香烟摁在烟灰缸里,“要不是因为你,薛嘉也不会留我在这里过夜。”
文瑾无话可对,正往四周看着,阴沉沉的,注定不是一个好天气。
又是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文瑾连忙转身,拉开门,往厕所跑去。
箫远听到声响,也跟着过去,“你没事吧。”
文瑾趴在马桶处,不断呕吐。箫远去给她倒了杯水来,“喝点水吧。”
“……我没事。”文瑾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箫远看着文瑾苍白的脸色,“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怎么了?”那么大声响,薛嘉早就被吵醒,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箫远扶着薛嘉,解释道:“文瑾,又吐了。”
薛嘉担心道:“文瑾,没事吧?”
文瑾摇摇头,说不出话来,突然间,箫远的电话清脆的响了起来,吵得每个人心里都颤抖了一下。
箫远接了电话,那天不知道说了什么,让箫远的脸色剧变,带着惊慌和不可置信,反问道:“社么?!是真的吗?”
接着面色凝重的听着话筒那边在急促的说着什么。
惹得两个女人都看向他,他挂掉了电话,脸色依旧不好看,“小程那边出了事,我得赶过去看看。”
薛嘉不由自主的问:“什么事?严重吗?”
箫远深深看了一眼薛嘉,不回话,去客厅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就径直出门了。
薛嘉把摊在地上的文瑾扶起来,搀到沙发上去,“文瑾,你现在这里坐一下。”
文瑾点点头,没有想到薛嘉对她的态度依旧这么温柔。眼眶忍不住湿了。
“喝点牛奶吧。”薛嘉递了杯热牛奶给文瑾。
文瑾握着手里的热牛奶,鼻子发酸,不知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40章的梦想看样子完不成了……
那就50章吧!
下午还有一更,不要走开哟,难得的二更!
第38章 审问
38。
薛嘉看着文瑾局促的样子,笑道:“快喝吧,不然就凉了。”
文瑾点点头,小酌了一口,试探道:“孩子还好吗?”
薛嘉笑了笑,“很健康,医生说预产期在夏天呢。”
“真好。”文瑾笑笑,后又收了笑容,“你……还在怪我吗?”
薛嘉摇摇头,“不,其实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毕竟,我一直瞒着你关于安瞳的事情。”
“我听箫远说过了,你和她毕竟是好朋友,这件事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