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_宋史-第5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浚久废,鼎言浚可大任,乃召除知枢密院,命浚往江上视师。时敌兵久驻淮南,知南兵有备,渐谋北归。鼎曰:「金人无能为矣。」命诸将邀诸淮,连败之,金人遁去。上谓鼎曰:「近将士致勇争先,诸路守臣亦翕然自效,乃朕用卿之力也。」鼎谢曰:「皆出圣断,臣何力之有焉。」或问鼎曰:「金人倾国来攻,众皆忷惧,公独言不足畏,何耶?」鼎曰:「敌众虽盛,然以豫邀而来,非其本心,战必不力,以是知其不足畏也。」上尝语张浚曰:「赵鼎真宰相,天使佐朕中兴,可谓宗社之幸也。」鼎奏金人遁归,尤当博采群言,为善后之计。于是诏吕颐浩等议攻战备御、措置绥怀之方。

  五年,上还临安,制以鼎守左仆射知枢密院事、张浚守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鼎以政事先后及人才所当召用者,条而置之座右,次第奏行之。制以贵州防御使瑗为保庆军节度使,封建国公,于行宫门外建资善堂。鼎荐范冲为翊善、朱震为赞读,朝论谓二人极天下之选。

  建炎初,尝下诏以奸臣诬蔑宣仁保佑之功,命史院刊修,未及行,朱胜非为相,上谕之曰:「神宗、哲宗两朝史事多失实,非所以传信后世,宜召范冲刊定。」胜非言:「《神宗史》增多王安石《日录》,《哲宗史》经京、卞之手,议论多不正,命官删修,诚足以彰二帝盛美。」会胜非去位,鼎以宰相监修二史,是非各得其正。上亲书「忠正德文」四字赐鼎,又以御书《尚书》一帙赐之,曰:「《书》所载君臣相戒饬之言,所以赐卿,欲共由斯道。」鼎上疏谢。

  刘豫遣子麟、猊分路入寇,时张浚屯盱眙,杨沂中屯泗,韩世忠屯楚,岳飞驻鄂,刘光世驻庐,沿江上下无兵,上与鼎以为忧。鼎移书浚,欲令俊与沂中合兵剿敌。光世乞舍庐还太平,又乞退保采石,鼎奏曰:「豫逆贼也,官军与豫战而不能胜,或更退守,何以立国?今贼已渡淮,当亟遣张俊合光世之军尽扫淮南之寇,然后议去留。」上善其策,诏二将进兵。俊军至藕塘与猊战,大破之。鼎命沂中趋合肥以会光世,光世已弃庐回江北。浚以书告鼎,鼎白上诏浚:有不用命者,听以军法从事。光世大骇,复进至肥河与麟战,破之。麟、猊拔栅遁去。

  浚在江上,尝遣其属吕祉入奏事,所言夸大,鼎每抑之。上谓鼎曰:「他日张浚与卿不和,必吕祉也。」后浚因论事,语意微侵鼎,鼎言:「臣初与浚如兄弟,因吕祉离间,遂尔睽异。今浚成功,当使展尽底蕴,浚当留,臣当去。」上曰:「俟浚归议之。」浚尝奏乞幸建康,而鼎与折彦质请回跸临安。暨浚还,乞乘胜攻河南,且罢刘光世军政。鼎言:「擒豫固易耳,然得河南,能保金人不内侵乎?光世累世为将,无故而罢之,恐人心不安。」浚滋不悦。鼎以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

  七年,上幸建康,罢刘光世,以王德为都统制,郦琼副之,并听参谋、兵部尚书吕祉节度制。琼与德有宿怨,诉于祉,不得直,执祉以全军降伪齐。浚引咎去位,乃以万寿观使兼侍读召鼎,入对,拜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进四官。上言:「淮西之报初至,执政奏事皆失措,惟朕不为动。」鼎曰:「今见诸将,尤须静以待之,不然益增其骄蹇之心。」台谏交论淮西无备,鼎曰:「行朝拥兵十万,敌骑直来,自足抗之,设有他虞,鼎身任其责。」淮西迄无惊。

  鼎尝乞降诏安抚淮西,上曰:「俟行遣张浚,朕当下罪己之诏。」鼎言:「浚已落职。」上曰:「浚罪当远窜。」鼎奏:「浚母老,且有勤王功。」上曰:「功过自不相掩。」已而内批出,浚谪置岭南,鼎留不下。诘旦,经同列救解,上怒殊未释,鼎力恳曰:「浚罪不过片策耳。凡人计虑,岂不欲万全,傥因一失,便置之死地,后有奇谋秘计,谁复敢言者。此事自关朝廷,非独私浚也。」上意乃解,遂以散官分司,居永州。

  鼎既再相,或议其无所施设,鼎闻之曰:「今日之事如人患羸,当静以养之。若复加攻砭,必伤元气矣。」金人废刘豫,鼎遣间招河南守将,寿、亳、陈、蔡之间,往往举城或率部曲来归,得精兵万余,马数千。知庐州刘锜亦奏言:「淮北归正者不绝,度今岁可得四五万。」上喜曰:「朕常虑江、池数百里备御空虚,今得此军可无患矣。」

  金人遣使议和,朝论以为不可信,上怒。鼎曰:「陛下于金人有不共戴天之雠,今屈己请和,不惮为之者,以梓宫及母后耳。群臣愤懑之辞,出于爱君,不可以为罪。陛下宜谕之曰:'讲和非吾意,以亲故,不得已为之。但得梓宫及母后还,敌虽渝盟,吾无憾焉。'」上从其言,群议遂息。

  潘良贵以向子諲奏事久,叱之退。上欲抵良贵罪,常同为之辨,欲并逐同。鼎奏:「子諲虽无罪,而同与良贵不宜逐。」二人竟出。给事中张致远谓不应以一子諲出二佳士,不书黄,上怒,顾鼎曰:「固知致远必缴驳。」鼎问:「何也?」上曰:「与诸人善。」盖已有先入之言,由是不乐于鼎矣。秦桧继留身奏事,既出,鼎问:「帝何言?」桧曰:「上无他,恐丞相不乐耳。」御笔和州防御使璩除节钺,封国公。鼎奏:「建国虽未正名,天下皆知陛下有子,社谡大计也。在今礼数不得不异,所以系人心不使之二三而惑也。」上曰:「姑徐之。」桧后留身,不知所云。

  鼎尝辟和议,与桧意不合,及鼎以争璩封国事拂上意,桧乘间挤鼎,又荐萧振为侍御史。振本鼎所引,及入台,劾参知政事刘大中罢之。鼎曰:「振意不在大中也。」振亦谓人曰:「赵丞相不待论,当自为去就。」会殿中侍御史张戒论给事中勾涛,涛言:「戒之击臣,乃赵鼎意。」因诋鼎结台谏及诸将。上闻益疑,鼎引疾求免,言:「大中持正论,为章惇、蔡京之党所嫉。臣议论出处与大中同,大中去,臣何可留?」乃以忠武节度使出知绍兴府,寻加检校少傅,改奉国军节度使。桧率执政往饯其行,鼎不为礼,一揖而去,桧益憾之。

  鼎既去,王庶入对,上谓庶曰:「赵鼎两为相,于国有大功,再赞亲征皆能决胜,又镇抚建康,回銮无患,他人所不及也。」先是,王伦使金,从鼎受使指。问礼数,则答以君臣之分已定;问地界,则答以大河为界。二者从事之大者,或不从则已。伦受命而行。至是,伦与金使俱来,以抚谕江南为名,上叹息谓庶曰:「使五日前得此报,赵鼎岂可去耶?」

  初,车驾还临安,内侍移竹栽入内,鼎见,责之曰:「艮岳花石之扰,皆出汝曹,今欲蹈前辙耶?」因奏其事,上改容谢之。有户部官进钱入宫者,鼎召至相府切责之。翌日,问上曰:「某人献钱耶?」上曰:「朕求之也。」鼎奏:「某人不当献,陛下不当求。」遂出其人与郡。

  鼎尝荐胡寅、魏矼、晏敦复、潘良贵、吕本中、张致远等数十人分布朝列。暨再相,奏曰:「今清议所与,如刘大中、胡寅、吕本中、常同、林季仲之流,陛下能用之乎?妒贤长恶,如赵霈、胡世将、周秘、陈公辅之徒,陛下能去之乎?」上为徙世将,而公辅等寻补外。上尝中批二人付庙堂升擢。鼎奏:「疏远小臣,陛下何由得其姓名?」上谓:「常同实称之。」鼎曰:「同知其贤,何不露章荐引?」

  始,浚荐秦桧可与共大事,鼎再相亦以为言。然桧机阱深险,外和而中异。浚初求去,有旨召鼎。鼎至越丐祠,桧恶其逼己,徙知泉州,又讽谢祖信论鼎尝受张邦昌伪命,遂夺节。御史中丞王次翁论鼎治郡废驰,命提举洞霄宫。鼎自泉州归,复上书言时政,桧忌其复用,讽次翁又论其尝受伪命,乾没都督府钱十七万缗,谪官居兴化军。论者犹不已,移漳州,又责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

  在潮五年,杜门谢客,时事不挂口,有问者,但引咎而已。中丞詹大方诬其受贿,属潮守放编置人移吉阳军,鼎谢表曰:「白首何归,怅余生之无几,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桧见之曰:「此老倔强犹昔。」

  在吉阳三年,潜居深处,门人故吏皆不敢通问,惟广西帅张宗元时馈醪米。桧知之,令本军月具存亡申。鼎遣人语其子汾曰:「桧必欲杀我。我死,汝曹无患;不尔,祸及一家矣。」先得疾,自书墓中石,记乡里及除拜岁月。至是,书铭旌云:「身骑箕尾归天上,气作山河壮本朝。」遗言属其子乞归葬,遂不食而死,时绍兴十七年也,天下闻而悲之。明年,得旨归葬。孝宗即位,谥忠简,赠太傅,追封丰国公。高宗祔庙,以鼎配享庙庭,擢用其孙十有二人。

  鼎为文浑然天成,凡高宗处分军国机事,多其视草,有拟奏表疏、杂诗文二百余篇,号《得全集》,行于世。论中兴贤相,以鼎为称首云。

  论曰:夫谋国用兵之道,有及时乘锐而可以立功者,有养威持重而后能有为者,二者之设施不同,其为忠一而已。方金人逼二帝北行,宗社失主,宗泽一呼,而河北义旅数十万众若响之赴声,实由泽之忠忱义气有以风动之,抑斯民目睹君父之陷于涂淖,孰无愤激之心哉。使当其时泽得勇往直前,无或龃龉牵制之,则反二帝,复旧都,特一指顾间耳。黄潜善、汪伯彦嫉能而惎功,使泽不得信其志,发愤而薨,岂不悲哉!

  及赵鼎为相,则南北之势成矣。两敌之相持,非有灼然可乘之衅,则养吾力以俟时,否则,徒取危困之辱。故鼎之为国,专以固本为先,根本固而后敌可图、雠可复,此鼎之心也。惜乎一见忌于秦桧,斥逐远徙,卒赍其志而亡,君子所尤痛心也。

  窃尝论泽、鼎之终而益有感焉。泽之易箦也,犹连呼「渡河」者三;而鼎自题其铭旌,有「气作山河壮本朝」之语。何二臣之爱君忧国,虽处死生祸变之际,而犹不渝若是!而高宗惑于憸邪之口,乍任乍黜,所谓「善善而不能用」,千载而下,忠臣义士犹为之抚卷扼腕,国之不竞,有以哉!

 





列传第一百二十

  ○张浚子枃

  张浚,字德远,汉州绵竹人,唐宰相九龄弟九皋之后。父咸,举进士、贤良两科。浚四岁而孤,行直视端,无诳言,识者知为大器。入太学,中进士第。靖康初,为太常簿。张邦昌僭立,逃入太学中。闻高宗即位,驰赴南京,除枢密院编修官,改虞部郎,擢殿中侍御史。驾幸东南,后军统制韩世忠所部逼逐谏臣坠水死,浚奏夺世忠观察使,上下始知有国法。迁侍御史。

  时乘舆在扬州,浚言:「中原天下之根本,愿下诏葺东京、关陕、襄邓以待巡幸。」咈宰相意,除集英殿修撰、知兴元府。未行,擢礼部侍郎,高宗召谕曰:「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将有为,正如欲一飞冲天而无羽翼,卿勉留辅朕。」除御营使司参赞军事。浚度金人必来攻,而庙堂晏然,殊不为备,力言之宰相,黄潜善、汪伯彦皆笑其过计。

  建炎三年春,金人南侵,车驾幸钱塘,留朱胜非于吴门捍御,以浚同节制军马,已而胜非召,浚独留。时溃兵数万,所至剽掠,浚招集甫定。会苗傅、刘正彦作乱,改元赦书至平江,浚命守臣汤东野秘不宣。未几,傅等以檄来,浚恸哭,召东野及提点刑狱赵哲谋起兵讨贼。

  时傅等以承宣使张俊为秦凤路总管,俊将万人还,将卸兵而西。浚知上遇俊厚,而俊纯实可谋大事,急邀俊,握手语故,相持而泣,因告以将起兵问罪。时吕颐浩节制建业,刘光世领兵镇江,浚遣人赍蜡书,约颐浩、光世以兵来会,而命俊分兵扼吴江。上疏请复辟。傅等谋除浚礼部尚书,命将所部诣行在,浚以大兵未集,未欲诵言讨贼,乃托云张俊骤回,人情震詟,不可不少留以抚其军。

  会韩世忠舟师抵常熟,张俊曰:「世忠来,事济矣。」白浚以书招之。世忠至,对浚恸器曰:「世忠与俊请以身任之。」浚因大犒俊、世忠将士,呼诸将校至前,抗声问曰:「今日之举,孰顺孰逆?」众皆曰:「贼逆我顺。」浚曰:「闻贼以重赏购吾首,若浚此举违天悖人,汝等可取浚头去;不然,一有退缩,悉以军法从事。」众感憾愤。于是,令世忠以兵赴阙,而戒其急趋秀州,据粮道以俟大军之至。世忠至秀,即大治战具。

  会傅等以书招浚,浚报云:「自古言涉不顺,谓之指斥乘舆;事涉不逊,谓之震惊宫阙;废立之事,谓之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者族。今建炎皇帝不闻失德,一旦逊位,岂所宜闻。」傅等得书恐,乃遣重兵扼临平,亟除俊、世忠节度使,而诬浚欲危社稷,责柳州安置。俊、世忠拒不受。会吕颐浩、刘光世兵踵至,浚乃声傅、正彦罪,传檄中外,率诸军继进。

  初,浚遣客冯轓以计策往说傅等,会大军且至,傅、正彦忧恐不知所出。轓知其可动,即以大义白宰相朱胜非,使率百官请复辟。高宗御笔除浚知枢密院事。浚进次临平,贼兵拒不得前,世忠等搏战,大破之,傅、正彦脱遁。浚与颐浩等入见,伏地涕泣待罪,高宗问劳再三,曰:「曩在睿圣,两宫隔绝。一日啜羹,小黄门忽传太母之命,不得已贬卿郴州。朕不觉羹覆于手,念卿被谪,此事谁任。」留浚,引入内殿,曰:「皇太后知卿忠义,欲识卿面,适垂帘,见卿过庭矣。」解所服玉带以赐。高宗欲相浚,浚以晚进,不敢当。傅、正彦走闽中,浚命世忠追缚之以献,与其党皆伏诛。

  初,浚次秀州,尝夜坐,警备甚严,忽有客至前,出一纸怀中曰:「此苗傅、刘正彦募贼公赏格也。」浚问欲何如,客曰:「仆河北人,粗读书,知逆顺,岂以身为贼用?特见为备不严,恐有后来者耳。」浚下执其手,问姓名,不告而去。浚翌日斩死囚徇于众,曰:「此苗、刘刺客也。」私识其状貌物色之,终不遇。

  巨盗薛庆啸聚淮甸,至数万人。浚恐其滋蔓,径至高邮,入庆垒,喻以朝廷恩意。庆感服下拜,浚留抚其众。或传浚为贼所执,吕颐浩等遽罢浚枢埂?9椋咦诰荆慈杖ぞ椭啊

  浚谓中兴当自关陕始,虑金人或先入陕取蜀,则东南不可保,遂慷慨请行。诏以浚为川、陕宣抚处置使,得便宜黜陟。将行,御营平寇将军范琼,拥众自豫章至行在。先是,靖康城破,金人逼胁君、后、太子、宗室北行,多琼之谋;又乘势剽掠,左右张邦昌,为之从卫。至是入朝,悖傲无礼,且乞贷逆党傅、正彦等死罪。浚奏琼大逆不道,乞伸典宪。翌日,召琼至都堂,数其罪切责之,送棘寺论死。分其军隶神武军,然后行。与沿江襄、汉守臣议储蓄,以待临幸。

  高宗问浚大计,浚请身任陕、蜀之事,置幕府于秦川,别遣大臣与韩世忠镇淮东,令吕颐浩扈跸来武昌,复以张俊、刘光世与秦川相首尾。议既定,浚行,未及武昌,而颐浩变初议。浚既抵兴元,金人已取鄜延,骁将娄宿孛堇引大兵渡渭,攻永兴,诸将莫肯相援。浚至,即出行关陕,访问风俗,罢斥奸赃,以搜揽豪杰为先务,诸将惕息听命。

  会谍报金人将攻东南,浚命诸将整军向敌。已而金人大攻江、淮,浚即治军入卫。至房州,知金人北归,复还关陕。时金帅兀术犹在淮西,浚惧其复扰东南,谋牵制之,遂决策治兵,合五路之师以复永兴。金人大恐,急调兀术等由京西入援,大战于富平。泾原帅刘锜身率将士薄敌陈,杀获颇众。会环庆帅赵哲擅离所部,哲军将校望见尘起,惊遁,诸军皆溃。浚斩哲以徇,退保兴州。命吴玠聚兵扼险于凤翔之和尚原、大散关,以断敌来路,关师古等聚熙河兵于岷州大潭,孙渥、贾世方等聚泾原、凤翔兵于阶、成、凤三州,以固蜀口。浚上书待罪,帝手诏慰勉。

  绍兴元年,金将乌鲁攻和尚原,吴玠乘险击之,金人大败走。兀术复合兵至,玠及其弟璘复邀击,大破之,兀术仅以身免,亟剃其须髯遁归。始,粘罕病笃,语诸将曰:「自吾入中国,未尝有敢撄吾锋者,独张枢密与我抗。我在,犹不能取蜀;我死,尔曹宜绝意,但务自保而已。」兀术怒曰:「是谓我不能邪!」粘罕死,竟入攻,果败。拜浚检校少保、定国军节度使。

  浚在关陕三年,训新集之兵,当方张之敌,以刘子羽为上宾,任赵开为都转运使,擢吴玠为大将守凤翔。子羽慷慨有才略,开善理财,而玠每战辄胜。西北遗民,归附日众。故关陕虽失,而全蜀按堵,且以形势牵制东南,江、淮亦赖以安。

  将军曲端者,建炎中,尝迫逐帅臣王庶而夺其印。吴玠败于彭原,诉端不整师。富平之役,端议不合,其腹心张忠彦等降敌。浚初超用端,中坐废,犹欲再用之,后卒下端狱论死。会有言浚杀赵哲、曲端无辜,而任子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