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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_宋史-第7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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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转般仓职。

  入为点校赡军激赏酒库所检察官。擢史馆检阅,与修宁宗、理宗两朝《国史》、《实录》。轮对,言当时之大弊,曰民穷,曰兵弱,曰财匮,曰士大夫无耻。乞罢给度僧人道士牒,使其徒老死即消弭之,收其田入,可以富军国,纾民力。时宫中建内道场,故首及此。帝怒,批降三秩,即出国门。用谏官言,得寝。

  出通判广德军。初,孝宗颁朱熹社仓法于天下,而广德则官置此仓。民困于纳息,至以息为本,而息皆横取,民穷至自经。人以为熹之法,不敢议。震曰:「不然。法出于尧、舜、三代圣人,犹有变通,安有先儒为法,不思救其弊耶?况熹法,社仓归之于民,而官不得与。官虽不与,而终有纳息之患。」震为别买田六百亩,以其租代社仓息,约非凶年不贷,而贷者不取息。

  郡有祠山庙,岁合江、淮之民祷祈者数十万,其牲皆用牛。郡恶少挟兵刃舞牲迎神为常,斗争致犯法。其俗又有自婴桎梏、自拷掠以徼福者。震见,问之,乃兵卒。责自状其罪,卒曰:「本无罪。」震曰:「尔罪多,不敢对人言,特告神以免罪耳。」杖之示众。又其俗有所谓埋藏会者,为坎于庭,深、广皆五尺,以所祭牛及器皿数百纳其中,覆以牛革,封鐍一夕,明发视之,失所在。震以为妖,而杀牛淫祀非法,言之诸司,禁绝之。郡守贾蕃世以权相从子骄纵不法,震数与争论是非,蕃世积不堪,疏震挠政,坐解官。

  寻通判绍兴府,获海寇,僇之。抚州饥起,震知其州,单车疾驰,中道约富人耆老集城中,毋过某日。至则大书「闭粜者藉,强籴者斩」揭于市,坐驿舍署文书,不入州治,不抑米价,价日损。亲煮粥食饿者。请于朝,给爵赏旌劳者,而后入视州事。转运司下州籴米七万石,震曰:「民生蹶矣,岂宜重困之!」以没官田三庄所入应之。若补刻《六经》、《仪礼》,修复朱熹祠,树晏殊里门曰「旧学坊」,制祭社稷器,复风雷祀,劝民种麦,禁竞渡船,焚千三百余艘,用其丁铁创军营五百间,皆善政也。

  诏增秩,遂升提举常平仓司。旧有结关拒逮捕事系郡狱二十有八年,存者十无三四,以事关尚书省,无敢决其狱者,以结关为作乱也。震谓结关犹他郡之结甲也,非作乱比,况已经数赦,于是皆释之。新城与光泽地犬牙相入,民夹溪而处,岁常忿斗争渔。会知县事蹇雄为政扰民,因相结拒,起焚掠。震乃劾罢雄,谕其民散去。初,常平有慈幼局,为贫而弃子者设,久而名存实亡。震谓收哺于既弃之后,不若先其未弃保全之。乃损益旧法,凡当免而贫者,许里胥请于官赡之,弃者许人收养,官出粟给所收家,成活者众。震论役法,先令县核民产业,不使下户受抑于上户。大兴水利,废陂、坏堰及为豪右所占者,复之。

  改提点刑狱,决滞狱,清民讼,赫然如神明。有贵家害民,震按之,贵家怨。又强发富人粟与民,富人亦怨。御史中丞陈坚以谗者言,劾震去,谗者,乃怨震者也。遂奉云台祠。贾似道罢相,以宗正寺簿召,将与俞浙并为监察御史,有内戚畏震直,止之,而浙亦以直言去。

  移浙东提举常平,镇安饥民,折盗贼萌芽。时皇叔大父福王与芮判绍兴府,遂兼王府长史。震奏曰:「朝廷之制,尊卑不同,而纪纲不可紊。外虽藩王,监司得言之。今为其属,岂敢察其非,奈何自臣复坏其法?」固不拜长史。命进侍左郎官及宗正少卿,皆不拜。

  震尝告人曰:「非圣人之书不可观,无益之诗文不作可也。」居官恒未明视事,事至立决。自奉俭薄,人有急难,则周之,不少吝。所著《日抄》一百卷。卒,门人私谥曰文洁先生。

 





列传第一百九十八文苑一

  ○宋白梁周翰朱昂赵邻几何承裕附郑起郭昱马应和岘弟蒙附冯吉

  自古创业垂统之君,即其一时之好尚,而一代之规橅,可以豫知矣。艺祖革命,首用文吏而夺武臣之权,宋之尚文,端本乎此。太宗、真宗其在藩邸,已有好学之名,及其即位,弥文日增。自时厥后,子孙相承,上之为人君者,无不典学;下之为人臣者,自宰相以至令录,无不擢科,海内文士,彬彬辈出焉。国初,杨亿、刘筠犹袭唐人声律之体,柳开、穆修志欲变古而力弗逮。庐陵欧阳修出,以古文倡,临川王安石、眉山苏轼、南丰曾巩起而和之,宋文日趋于古矣。南渡文气不及东都,岂不足以观世变欤!作《文苑传》。

  宋白,字太素,大名人。年十三,善属文。多游鄠、杜间,尝馆于张琼家,琼武人,赏白有才,遇之甚厚。白豪俊,尚气节,重交友,在词场中称甚著。

  建隆二年,窦仪典贡部,擢进士甲科。乾德初,献文百轴,试拔萃高等,解褐授著作佐郎,廷赐袭衣、犀带。蜀平,授玉津县令。开宝中,阎丕、王洞交荐其才,宜预朝列。白以亲老祈外任,连知蒲城、卫南二县。

  太宗潜藩时,白尝贽文,有袭衣之赐。及即位,擢为左拾遗,权知兖州,岁余召还。泰山有唐玄宗刻铭,白摹本以献,且述承平东人望幸之意。预修《太祖实录》,俄直史馆,判吏部南曹。从征太原,判行在御史台。刘继元降,翌日,奏《平晋颂》,太宗夜召至行宫褒慰,且曰:「俟还京师,当以玺书授职。」白谢于幄中。寻拜中书舍人,赐金紫。

  太平兴国五年,与程羽同知贡举,俄充史馆修撰、判馆事。八年,复典贡部,改集贤殿直学士、判院事。未几,召入翰林为学士。雍熙中,召白与李昉集诸文士纂《文苑英华》一千卷。端拱初,加礼部侍郎,又知贡举。白凡三掌贡士,颇致讥议,然所得士如苏易简、王禹偁、胡宿、李宗谔辈,皆其人也。是时,命复旧制,专委有司,白所取二十八人,罢退既众,群议嚣然。太宗遽召已黜者临轩覆试,连放马国祥、叶齐等八百余人焉。

  白尝过何承矩家,方陈倡优饮宴。有进士赵庆者,素无行检,游承矩之门,因潜出拜白,求为荐名,及掌贡部,庆遂获荐,人多指以为辞。又女弟适王沔,淳化二年,沔罢参知政事。时寇准方诋讦求进,故沔被出,复言白家用黄金器盖举人所赂,其实白尝奉诏撰钱惟濬碑,得涂金器尔。

  张去华者,白同年生也,坐尼道安事贬。白素与去华厚善,遂出为保大军节度行军司马。逾年,抗疏自陈,有「来日苦少,去日苦多」之语,太宗览而悯之,召还,为卫尉卿,俄复拜为礼部侍郎,修国史。至道初,为翰林学士承旨。二年,迁户部侍郎,俄兼秘书监。真宗即位,改吏部侍郎、判昭文馆。

  先是,白献拟陆贽《榜子集》,上察其意,欲求任用,遂命知开封府以试之,既而白倦于听断,求罢任。咸平四年,擢王钦若、冯拯、陈尧叟入掌机要,以白宿旧,拜礼部尚书。

  白学问宏博,属文敏赡,然辞意放荡,少法度。在内署久,颇厌番直,草辞疏略,多不惬旨。景德二年,与梁周翰俱罢,拜刑部尚书、集贤院学士、判院事。旧三馆学士止五日内殿起居,会钱易上言,悉令赴外朝。白羸老步梗,就班足跌。未几,抗表引年。上以旧臣,眷顾未允。再上表辞,乃以兵部尚书致仕,因就宰臣访问其资产,虞其匮乏,时白继母尚无恙,上东封,白肩与辞于北苑,召对久之,进吏部尚书,赐帛五十匹。

  大中祥符三年,丁内艰。五年正月,卒,年七十七。赠左仆射,录其孙懿孙为将作监主簿,孝孙试秘书省校书郎,从子唐臣试正字。

  白善谈谑,不拘小节,赡济亲族,抚恤孤藐,世称其雍睦。聚书数万卷,图画亦多奇古者。尝类故事千余门,号《建章集》。唐贤编集遗落者,白多缵缀之。后进之有文艺者,必极意称奖,时彦多宗之,如胡旦、田锡,皆出其门下。陈彭年举进士,轻俊喜嘲谤,白恶其为人,黜落之,彭年憾焉,后居近侍,为贡举条制,多所关防,盖为白设也。会有司谥白为文宪,内出密奏言白素无检操,遂改文安。有集百卷。

  子宪臣,国子博士;得臣,赐进士及第,至太常丞;良臣,为太子中舍;忠臣,殿中丞。

  梁周翰,字元褒,郑州管城人。父彦温,廷州马步军都校。周翰幼好学,十岁能属词。周广顺二年举进士,授虞城主簿,辞疾不赴。宰相范质、王溥以其闻人,不当佐外邑,改开封府户曹参军。宋初,质、溥仍为相,引为秘书郎、直史馆。

  时左拾遗、知制诰高锡上封,议武成王庙配享七十二贤,内王僧辩以不令终,恐非全德。寻诏事部尚书张昭、工部尚书窦仪与锡重铨定,功业终始无瑕者方得预焉。周翰上言曰:

  臣闻天地以来,覆载之内,圣贤交骛,古今同流,校其颠末,鲜克具美。周公,圣人也,佐武王定天下,辅成王致治平,盛德大勋,蟠天极地。外则淮夷构难,内则管、蔡流言。疐尾跋胡,垂至颠顿;偃禾仆木,仅得辨明。此可谓之尽美哉?臣以为非也。孔子,圣人也,删《诗》、《书》,定《礼》、《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卒以栖迟去鲁,奔走厄陈,虽试用于定、哀,曾不容于季、孟。又尝履盗跖之虎尾,闻南子之珮声,远辱慎名,未见其可。此又可谓其尽善者哉?臣以为非也。自余区区后贤,琐琐立事,比于二圣,曾何足云?而欲责其磨涅不渝、始卒如一者,臣窃以为难其人矣。

  昉自唐室,崇祀太公。原其用意,盖以天下虽大,不可去兵;域中有争,未能无战。资其佑民之道,立乎为武之宗,觊张国威,遂进王号。贞元之际,祀典益修,因以历代武臣陪飨庙貌,如文宣释奠之制,有弟子列侍之仪,事虽不经,义足垂劝。况于曩日,不乏通贤,疑难讨论,亦云折中。今若求其考类,别立否臧,以羔袖之小疵,忘狐裘之大善,恐其所选,仅有可存。

  只如乐毅、廉颇,皆奔亡而为虏;韩信、彭越,悉菹醢而受诛。白起则锡剑杜邮,伍员则浮尸江澨。左车亦偾军之将,孙膑实刑余之人。穰苴则偾卒齐庭,吴起则非命楚国。周勃称重,有置甲尚方之疑;陈平善谋,蒙受金诸将之谤。亚夫则死于狱吏,邓艾则追于槛车。李广后期而自刭,窦婴树党而丧身。邓禹败于回溪,终身无董戎之寄;马援死于蛮徼,还尸阙遣奠之仪。其余诸葛亮之俦,事偏方之主;王景略之辈,佐闰位之君。关羽则为仇国所禽,张飞则遭帐下所害。凡此名将,悉皆人雄,苟欲指瑕,谁当无累?或从澄汰,尽可弃捐。况其功业穹隆,名称烜赫。樵夫牧稚,咸所闻知;列将通侯,窃年思慕。若一旦除去神位,摈出祠庭,吹毛求异代之疵,投袂忿古人之恶,必使时情顿惑,窃议交兴。景行高山,更奚瞻于往躅;英魂烈魄,将有恨于明时。

  况伏陛下方厉军威,将遏乱略,讲求兵法,缔构武祠,盖所以劝激戎臣,资假阴助。忽使长廊虚邈,仅有可图之形;中殿前空,不见配食之坐。似非允当,臣窃惑焉。深惟事贵得中,用资体要,若今之可以议古,恐来者亦能非今。愿纳臣微忠,特追明敕,乞下此疏,廷议其长。

  不报。

  乾德中,献《拟制》二十编,擢为右拾遗。会修大内,上《五凤楼赋》,人多传诵之。五代以来,文体卑弱,周翰与高锡、柳开、范杲习尚淳古,齐名友善,当时有「高、梁、柳、范」之称。初,太祖尝识彦温于军中,石守信亦与彦温旧故。一日,太祖语守信,将用周翰掌诰,守信微露其言,周翰遽上表谢。太祖怒,遂寝其命。

  历通判绵、眉二州,在眉州坐杖人至死,夺二官。起授太子左赞善大夫。开宝三年,迁右拾遗,监绫绵院,改左补阙兼知大理正事。会将郊祀,因上疏曰:「陛下再郊上帝,必覃赦宥。臣以天下至大,其中有庆泽所未及、节文所未该者,所宜推而广之。方今赋税年入至多,加以科变之物,名品非一,调发供输,不无重困。且西蜀、淮南、荆、潭、广、桂之地,皆以为王土。陛下诚能以三方所得之利,减诸道租赋之入,则庶乎均德泽而宽民力矣。」俄坐杖锦工过差,为其所诉。太祖甚怒,责之曰:「尔岂不知人之肤血与己无异,何乃遽为酷罚!」将杖之,周翰自言:「臣负天下才名,不当如是。」太祖乃解,止左授司农寺丞。逾年,为太子中允。

  太平兴国中,知苏州。周翰善音律,喜蒱博,惟以饮戏为务。州有伶官钱氏,家数百人,日令百人供妓,每出,必以殽具自随。郡务不治,以本官分司西京。逾月,授左赞善大夫,仍分司。俄除楚州团练副使。雍熙中,宰相李昉以其名闻,召为右补阙,赐绯鱼,使江、淮提点茶盐。

  周翰以辞学为流辈所许,频历外任,不乐吏事。会翰林学士宋白等列奏其有史才,邅回下位,遂命兼史馆修撰。会太宗亲试贡士,周翰为考官,面赐金紫,因语宰相,称其有文,寻迁起居舍人。淳化五年,张佖建议复置左右史之职,乃命周翰与李宗谔分领之。周翰兼起居郎,因上言:「自今崇政、长春殿皇帝宣谕之言,侍臣谕列之事,望依旧中书修为时政记。其枢密院事涉机密,亦令本院编纂,每至月终送史馆。自余百司凡于对拜、除改、沿革、制置之事,悉条报本院,以备编录。仍令郎与舍人分直崇政殿,以记言动,别为起居注,每月先进御,后降付史馆。」从之。起居注进御,自周翰等始也。周翰蚤有时誉,久摈废,及被除擢,尤洽时论。

  会考课京朝官,有敢隐前犯者,皆除名为民。周翰被谴尤多,所上有司偶遗一事,当免。判馆杨徽之率三馆学士诣相府,以为周翰非故有规避,其实所犯频繁,不能悉记,于是止罚金百斤。

  先是,赵安易建议于西川铸大铁钱,以一当十,周翰上言:「古者货、币、钱三者兼用,若钱少于货、币,即铸大钱,或当百,或当五十,盖欲广其钱而足用尔。今不若使蜀民贸易者,凡铁钱一止作一钱用,官中市物即以两钱当一。又西川患在少盐,请于益州置榷院,入物交易,则公私通济矣。」至道中,迁工部郎中。

  真宗在储宫,知其名,徵之,时为左庶子,因令取其所为文章,周翰悉纂以献,上答以书。及即位,未行庆,首擢为驾部郎中、知制诰,俄判史馆、昭文馆。咸平三年,召入翰林为学士,受诏与赵安易同修属籍。唐末丧乱,籍谱罕存,无所取则,周翰创意为之,颇有伦贯。车驾幸澶渊,命判留司御史台,周翰恳求扈从,从之。明年,授给事中,与宋白俱罢学士。大中祥符元年,迁工部侍郎。逾年,被疾卒,年八十一。真宗悯之,录其子忠宝为大理评事,给奉终丧。

  周翰性疏隽卞急,临事过于严暴,故多旷败。晚年才思稍减,书诏多不称旨。有集五十卷及《续因话录》。

  朱昂,字举之,其先京兆人,世家渼陂。唐天复末,徙家南阳。梁祖篡唐,父葆光与唐旧臣颜荛、李涛数辈挈家南渡,寓潭州。每正旦夕至,必序立南岳祠前,北望号恸,殆二十年。后涛北归,葆光乐衡山之胜,遂往家焉。

  昂少与熊若谷、邓洵美同学。朱遵度好读书,人号之为「朱万卷」,目昂为「小万卷」。昂尝间行经庐陵,道遇异人,谓之曰:「中原不久当有真主平一天下,子仕至四品,安用南为?」遂北游江、淮。时周世宗南征,韩令坤统兵至扬州,昂谒见,陈治乱方略,令坤奇之,署权知扬州扬子县。适兵革之际,逃亡过半,昂便宜绥辑,复逋亡者七千余家,令坤即表授本县令。

  宋初,为衡州录事参军,尝读陶潜《闲情赋》而慕之,因广其辞曰:

  维禀气兮清浊,独得意兮虚徐。耳何聪兮无瑱,衣何散兮无裾。务冥怀于得丧,宁勤体乎菑畬。将使同方姬、孔,抗迹孙、蘧。精骛广漠,心游太虚。傲朝曦兮南荣,溯夕飙兮北疏。非道之病,惟情之舒。

  繇是含颖怀粹,凝和习懿。器CO沦兮幽忧,德芬馨兮周比。井无渫兮泉融,珠潜辉兮川媚。又何必陋雄之尚《玄》,笑奕之心醉,悲墨之素丝,叹展之下位?苟因时之明扬,乃斯文之不坠。

  睇烟景兮飘飘,心悬旌兮摇摇。感朝荣而夕落,嗟响蛩而鸣蜩。

  姑藏器以有待,因寄物而长谣。愿在首而为弁,束玄发而未衰。

  会名器之有得,与缨珥兮相宜。愿在足而为舄,何坎险之罹忧。

  欲效勤于竖亥,思追踵于浮丘。愿在服而为袂,传缯素而饰躬。

  异化缁之色涅,宁拭面而道穷。愿在目而为鉴,分妍丑于崇朝。

  惊青阳之难久,庶白首以见招。愿在地而为簟,当暑溽而冰寒。

  伊肤革之尚疚,胡寤寐以求安?愿在觞而为醴,不乱德而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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