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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_宋史-第7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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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仲谋,字有开,雍熙中进士,有材干,历御史、东京留守推官、陕西转运,至兵部员外郎。仲谋集其父所为文成二十卷。

  弟愉,周广顺中进士,与常齐名。

  宋准,字子平,开封雍丘人。祖彦升,库部员外郎。父鹏,秘书郎。准开宝中举进士,翰林学士李皞知贡举,擢准甲科。会贡士徐士廉击登闻鼓,诉皞用情取舍非当。太祖怒,召准覆试于便殿,见准形神伟茂,程试敏速,甚嘉之,以为宜首冠俊造,由是复擢准甲科,即授秘书省校书郎、直史馆。

  八年,受诏修定诸道图经。俄奉使契丹,复命称旨。明年,出知南平军,会改军为太平州,依前知州事,就加著作佐郎。太平兴国四年,迁著作郎、通判梓州,转左拾遗。归朝,预修诸书。八年,同知贡举,出为河北转运使,岁余,以本官知制诰。雍熙中,加主客员外郎,复预知贡举,俄判大理寺。四年,被病,迁金部郎中,罢知制诰。端拱二年卒,年五十二,赐钱百万。

  准美风仪,善谈论,辞采清丽,莅官所至,皆有治声。卢多逊之南流也,李穆坐同门生黜免,左右无敢言者。准因奏事,盛言穆长者,有检操,常恶多逊专恣,固非其党也。上寤,未几,尽复穆旧官。时论以此称之。天禧三年,录其子大年试秘书省校书郎。

  准从弟可观,金部郎中。族子郊、祁,并天圣二年进士甲科,别有传。

  柳开,字仲涂,大名人。父承翰,乾德初监察御史。开幼颖异,有胆勇。周显德末,侍父任南乐,夜与家人立庭中,有盗入室,众恐不敢动,开裁十三,亟取剑逐之,盗逾垣出,开挥刃断二足指。

  既就学,喜讨论经义。五代文格浅弱,慕韩愈、柳宗元为文,因名肩愈,字绍先。既而改名字,以为能开圣道之涂也。著书自号东郊野夫,又号补亡先生,作二传以见意。尚气自任,不顾小节,所交皆一时豪隽。范杲好古学,尤重开文,世称为「柳、范」。王祐知大名,开以文贽大蒙赏激。杨昭俭、卢多逊并加延奖。开宝六年举进士,补宋州司寇参军,以治狱称职,迁本州录事参军。太平兴国中,擢右赞善大夫。会征太原,督楚、泗八州运粮。选知常州,迁殿中丞,徙润州,拜监察御史。召还,知贝州,转殿中侍御史。雍熙二年,坐与监军忿争,贬上蔡令。

  会大举北征,开部送军粮,将至涿州,有契丹酋长领万骑与米信战,相持不解,俄遣使绐言求降,开谓信曰:「兵法云:'无约而请和,谋也。'彼将有谋,急攻之必胜。」信迟疑不决。逾二日,贼复引兵挑战,后侦知果以矢尽,俟取于幽州也。师还,诣阙上书,愿从边军效死,太宗怜之,复授殿中侍御史。

  雍熙中,使河北,因抗疏曰:「臣受非常恩,未有以报,年裁四十,胆力方壮。今契丹未灭,愿陛下赐臣步骑数千,任以河北用兵之地,必能出生入死,为陛下复幽、蓟,虽身没战场,臣之愿也。」上以五代战争以来,自节镇至刺史皆用武臣,多不晓政事,人受其弊。欲兼用文士,乃以侍御史郑宣、户部员外郎赵载、司门员外郎刘墀并为如京使,左拾遗刘庆为西京作坊使,开为崇仪使、知宁边军。

  徙全州。全西溪洞有粟氏,聚族五百余人,常钞劫民口粮畜,开为作衣带巾帽,选牙吏勇辩者得三辈,使入,谕之曰:「尔能归我,即有厚赏,给田为屋处之;不然,发兵深入,灭尔类矣。」粟氏惧,留二吏为质,率其酋四人与一吏偕来。开厚其犒赐,吏民争以鼓吹饮之。居数日遣还,如期携老幼悉至。开即赋其居业,作《时鉴》一篇,刻石戒之。遣其酋入朝,授本州上佐。赐开钱三十万。

  淳化初,移知桂州。初,开在全州,有卒讼开,开即杖背黥面送阙下。有司言卒罪不及徒,召开下御史狱劾系,削二官,黜为复州团练副使,移滁州。复旧官,知环州。三年,移邠州。时调民辇送趋环、庆,己再运,民皆荡析产业,转运使复督后运,民数千人入州署号诉。开贻书转运使曰:「开近离环州,知刍粮之数不增,大兵可支四年,今蚕农方作,再运半发,老幼疲弊,畜乘困竭,奈何又苦之?不罢,开即驰诣阙下,白于上前矣。」卒罢之。又知曹、邢二州。

  真宗即位,加如京使,归朝,命知代州。上言曰:

  国家创业将四十年,陛下绍二圣之祚,精求至治。若守旧规,斯未尽善。能立新法,乃显神机。

  臣以益州稍静,望陛下选贤能以镇之,必须望重有威,即群小畏服。又西鄙今虽归明,他日未可必保,苟有翻覆,须得人制御,若以契丹比议,为患更深。何者?契丹则君臣久定,蕃、汉久分,纵萌南顾之心,亦须自有思虑。西鄙积恨未泯,贪心不悛,其下猖狂,竟谋凶恶,侵渔未必知足,姑息未能感恩,望常预备之。以良将守其要害,以厚赐足其贪婪,以抚慰来其情,以宽假息其念。多命人使西入甘、凉,厚结其心,为我声援,如有动静,使其掩袭,令彼有后顾之忧,乃可制其轻动。今甲兵虽众,不及太祖之时人人练习,谋臣猛将则又县殊,是以比年西北屡遭侵扰,养育则月费甚广,征战则军捷未闻。诚愿训练禁戢,使如往日行伍必求于勇敢,指顾无纵于后先,失律者悉诛,获功者必赏。偏裨主将,不威严者去之。听断之暇,亲临殿庭,更召貔虎,使其击刺驰骤,以彰神武之盛。

  臣又以宰相、枢密,朝廷大臣,委之必无疑,用之必至当。铨总僚属,评品职官,内则主管百司,外则分治四海。今京朝官则别置审官,供奉、殿直则别立三班,刑部不令详断,别立审刑,宣徽一司全同散地。大臣不获亲信,小臣乃谓至公。至如银台一司,旧属枢密,近年改制,职掌甚多,加倍置人,事则依旧,别无利害,虚有变更。臣欲望停审官、三班,复委中书、枢密、宣徽院,银台司复归枢密,审刑院复归刑部,去其繁细,省其头目。

  又京府大都,万方轨则,望仍旧贯,选委亲贤。今皇族宗子悉多成长,但令优逸,无以试材,宜委之外藩,择文武忠直之士,为左右赞弼之任。

  又天下州县官吏不均,或冗长至多,或岁年久阙。欲望县四千户已上选朝官知,三千户已上选京官知。省去主簿,令县尉兼领其事。自余通判、监军、巡检、监临使臣并酌量省减,免虚费于利禄,仍均济于职官。

  又人情贪竞,时态轻浮,虽骨肉之至亲,临势利而多变。同僚之内,多或不和,伺隙则致于倾危,患难则全无相救,仁义之风荡然不复。欲望有颁告谕,各使改更,庶厚化原,永敦政本。

  恭惟太祖神武,太宗圣文,光掩百王,威加万国,无贤不用,无事不知。望陛下开豁圣怀,如天如海,可断即断,合行即行,爱惜忠直之臣,体察奸谀之党。臣久尘著位,寝荷恩宠,辞狂理拙,唯圣明恕之!

  开至州,葺城垒战具,诸将多沮议不协。开谓其从子曰:「吾观昂宿有光,云多从北来犯境上,寇将至矣。吾闻师克在和,今诸将怨我,一旦寇至,必危我矣。」即求换郡,徙忻州刺史。及契丹犯边,开上书,又请车驾观兵河朔。四年,徙沧州,道病首疡卒,年五十四。录其子涉为三班奉职。


  开善射,喜弈棋。有集十五卷。作《家戒》千余言,刻石以训诸子。性倜傥重义。在大名,尝过酒肆饮,有士人在旁,辞貌稍异,开询其名,则至自京师,以贫不克葬其亲,闻王祐笃义,将丐之。问所费,曰:「二十万足矣。」开即罄所有,得白金百余两,益钱数万遣之。

  开兄肩吾,至御史。肩吾三子,湜、灏、沆并进士第,灏秘书丞。

  夏侯嘉,正字会之,江陵人,少有俊才。太平兴国中举进士,历官至著作佐郎。使于巴陵,为《洞庭赋》曰:

  楚之南有水曰洞庭,环带五郡,淼不知其几百里。臣乙酉夏使岳阳,抵湖上,思构赋。明日披襟而观之,则翼然动,促然跂,忄栗然骇,愕然眙。怳若驾春云而轼霓,浩若浮汗漫而朝跻。退若据泰山之安,进若履千仞之危。懵若无识,智若通微。跛若不倚,跄若将驰。耳不及掩,目不暇逃,情悸心嬉。二三日而后,神始宅,气始正,若此不敢以赋为事者二年,然眷眷不已。

  一日登崇丘,望大泽,有云卒兮兴,欻兮止。兴止未霁,急若有遇。由是渍阳辉,沐芳泽,睹一异人于岩之际,霞为裾,云为袂,冰肤雪肌,金玦玉佩,浮丘、羡门,斯实其对。

  因言曰:「若非好辞者耶?」臣曰:「然。」「然则若智有所不通,识有所不穷,用不通不穷而循乎无端之纪,若得无殆乎?」臣又曰:「然。」「然志极则物应,思精则道来,嘉若之勤无哗谈,吾为若称云:'太极之生,曰地曰天。中含五精,五精之用而水居一焉。水之疏,迩则为江兮,远则为河;积则为潴兮,总则为湖。若今所谓洞庭者,杰立而孤,廓然如无区,其大无徒。含阳字阴,玄神之都。暧暧昧昧,百川不敢逾。有若臣者,有若宾者,有若仆者,有若子者,有若附庸者,有若娣姒者。若禹会涂山,武巡牧野,千出百会,咸处麾下。每六合澄静,中流回睨。莽莽苍苍,纤霭不翳。太阳望舒,出没其间。万顷咸沸,强而名之为巨泽,为长川,为水府,为大渊。纵之不逾,跼忠心之不卑。乍若贤人,以重自持。诱之不前,犯之愈坚。又若良将,以谋守边。澎澎濞濞,浩尔一致。又若太始,未有仁义。冲训漠漠,二气交错。又若混沌,凝然未凿。此乃方舆之心胸,溟海之郛郭也。三代之前,其气濩落。浩浩滔天,与物回薄。灭木襄陵,无际无廓。上帝降鉴,巨人斯作。乃命玄夷,授禹之机。隧山陻谷,涤源畅微。然后若金在熔,若木在工,流精成器,夫何不通。是泽之设,允执厥中。既巽其性,遂得其正。有升有降,有动有静。'」

  臣应之曰:「升降动静,可得闻乎?」神曰:「水之性非圆非方,非柔非刚,非直非曲,非玄非黄。划象为《坎》,本乎羲皇。外婉而固,内健而彰。降以《姤》始,升以《复》张。其静处阴,其动随阳。六府之甲,万化之纲。式观是泽,乃知天常。若乃四序之变,九夏攸处。烘然而炎,沸然而煮。群物鸿洞,烁为隆暑。泽之作,颀然其容,若去若住,若茹若吐。灵趋怪觐,杳不可睹。蒸之为云,散之为雨。倏急万象,如还太古。真可嘉也。若乃秋之为神,素气清泚。肃肃翛阉,群籁四起。泽之动,黝然其姿,若挺若倚,若行若止,《巽》宫离离,为之腾风。苍梧崇崇,为之供云。四顾一色,黯然氤氲。其声瀰瀰,若商非商,若徵非徵。东凑海门,一浪千里。又足畏也。言其状,则石然而骨,岸然而革。气然而荣,洚然而脉。有山而心,有洞而腹。有玉而体,有珠而目。穹鼻孤岛,呀口万谷。臂带三吴,足跬荆、巫。或跂然而望,或翼然而趋。彭蠡、震泽,讵可云乎?」

  臣又问曰:「泽之态已闻命矣。水之族将如何居?」神曰:「大道变易,或文或质。沉潜自遂,其类非一。或被甲而邅,或曳裾而圆。或秃而跂,或角而蜿。或吞而呀,或去而牙。或心以之蟹,或目以之虾。或修臂而立,或横骛而疾。或发于首,或髯于肘。或俨而庄,或毅而黝。彪彪玢玢,若大虚之含万汇,名循其生而合乎群者也。」

  臣又问曰:「若神之资,其品何如也?」神曰:「清矣静矣,丽矣至矣,邈难知矣。肇于古,古有所未达;形于今,今有所未察。非希夷合其心于自然,然后上天入地,把三根六。况水居陆处,夫何不烛。彼鞚鲤之贤,辔龙之仙,乃吾之肩也。其余海若、天吴,阳侯、神胥,龊龊而游,曾不我俦。」

  臣又问曰:「《易》称'王公设险',是泽之险可以为固。而历代兴衰,其义安取?」神曰:「天道以顺不以逆,地道以谦不以盈。故治理之世,建仁为旌,聚心为城。而弧不暇弦,矛不暇锋,四海以之而大同。何必恃险阻,何必据要冲?若秦得百二为帝,齐得十二而王。其山为金,其水为汤。守之不义,欻然而亡。水不在大,恃之者败。水不在微,怙之者危。若汉疲于昆明,桀困于酒池,亦其类也。故黄帝张乐而兴,三苗弃义而倾。则知洞庭之波以仁不以乱,以道不以贼,惟贤者观其知而后得也。」

  于是盘桓徙倚,凝精流视。罄以辞对,倏然而晦。

  徐铉见之,曰:「是玄虚之流也。」人多传写。

  端拱初,太宗知其名,召试辞赋,擢为右正言、直史馆兼直秘阁,赐绯鱼。元夕,上御乾元门观灯,嘉正献五言十韵诗,其末句云:「两制诚堪羡,青云侍玉舆。」上依韵和以赐之,有「狭劣终虽举,通才列上居」之句,议者以为诫嘉正之好进也。未几被病,诏以为益王生辰使。所获金币,鬻得钱辇归家,忽一缗自地起立,良久而仆,闻者异之。嘉正疾遂笃,月余卒,年三十七。

  子纾,太子中舍。

  罗处约,字思纯,益州华阳人,唐酷吏希姡е崴铩2尜颍颇┪晒佟8讣茫耸裎佟9槌撂X4υ汲⒆鳌痘评舷攘邸罚唬

  先儒以太史公论道德,先黄、老而后《六经》,此其所以病也。某曰:「不然,道者何?无之称也,无不由也。混成而仙,两仪至虚而应万物,不可致诘。况名之曰'道',道既名矣,降而为圣人者,为能知来藏往,与天地准,故黄、老、姬、孔通称焉。其体曰道,其用曰神,无适也,无莫也,一以贯之,胡先而尊,孰后而卑。」

  「《六经》者,《易》以明人之权而本之于道;《礼》以节民之情,趣于性也;《乐》以和民之心,全天真也;《书》以叙九畴之秘,焕二帝之美;《春秋》以正君臣而敦名教;《诗》以正风雅而存规戒。是道与《六经》一也。」

  「矧仲尼祖述尧、舜,则况于帝鸿氏乎?华胥之治,太上之德,史传详矣。老聃世谓方外之教,然而与《六经》皆足以治国治身,清净则得之矣。汉文之时,未遑学校,窦后以之而治,曹参得之而相,几至措刑。且仲尼尝问礼焉,俗儒或否其说。」

  余曰:「《春秋》昭十七年,郯子来朝,仲尼从而学焉,俾后之人敦好问之旨。矧老子有道之士,周之史氏乎?余谓《六经》之教,化而不已则臻于大同,大道之行则蜡宾息叹。黄、老之与《六经》,孰为先而孰为后乎?又何必缫藉玉帛然后为礼,笋虡镛鼓然后为乐乎?余谓太史公之志,斯见之矣。恶可以道之迹、儒之末相戾而疾其说?病之者可以观徼,未可以观妙。」

  人多重之。

  登第,为临涣主簿,再迁大理评事、知吴县。王禹偁知长洲县,日以诗什唱酬,苏、杭间多传诵。后并召赴阙,上自定题以试之,以禹偁为右拾遗,处约著作郎,皆直史馆,赐绯鱼。会下诏求谠言,处约上奏曰:

  伏睹今年春诏旨,责以谏官备员未尝言事,虽九寺、三监之官,亦得尽其谠议。陛下虔恭劳神,厉精求理,力行王道,坐致太平。心先天而不违,德生民而未有,所以散玄黄之协气,为动植之休祥,而犹不伐功成,屡求献替,此真唐尧、虞舜之用心也。

  臣累日以来,趋朝之暇,或于卿士之内预闻时政之言,皆曰圣上以三司之中,邦计所属,簿书既广,纲条实繁,将求尽善之规,冀协酌中之道。窃闻省上言,欲置十二员判官兼领其职,贵各司其局,允执厥中。臣以三司之制非古也。盖唐朝中叶之后,兵寇相仍,河朔不王,军旅未弭,以赋调埂吨觯首陨惺槭》秩疽远H还盟耄⒓蔽瘢柿爬糁粢凶⒂壬睢;蛑仄湮灰源χ牌渎灰猿柚济愦邮抡吖梦衿湟蜓〈崾鹿呋蛏陧觯蜓蛭薏褂诠鲈虿恍谑薄;蚯辰擞弥歌τ谛募疲钍吨恳远嗫晌砟薄s急紫嘌兀找丫谩=袢羧缡迸泄僦担啻尤ň缺种欢艘病

  然而圣朝之政臻乎治平,当求稽古之规,以为垂世之法。臣尝读《说命》之书,以为「事不师古,匪说攸闻」又《二典》曰:「若稽古帝尧。」「若稽古帝舜。」皆谓顺考古道而致治平。以臣所见,莫若复尚书都省故事,其尚书丞郎、正郎、员外郎、主事、令史之属,请依六典旧仪。以今三司钱刀粟帛埂‘榷支度之事,均在二十四司,如此则各有司存,可以责其集事。今则金部、仓部安能知储廪帑藏之盈虚,司田、司川孰能知屯役河渠之远近?有名无实,积久生常。况此却复都省之事,下臣犹能佥知其可,况陛下聪明濬哲乎!

  然议者以为不行已久,难于改更,若断自宸心,下于相府,都省之制,故典存焉。上令下从,孰为不可,盖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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