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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传 作者:阎纯德-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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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中国而言,张爱玲在现代心理分析小说创作方面有着承上启下之功。她的《金锁记》、《茉莉香片》等都是这一流派的代表作品。

  有人说“苍凉、荒远、淡漠,一直是张爱玲的写作风格;自嘲、讽喻、调侃也始终是她的笔路。”又说她的作品是人性矛盾与时代错乱的倒影。这些观点不无道理。“苍凉”是张爱玲最喜欢用的一个中文词汇。她的童年、少女时代、青年时代和日后的人生道路确实布满了苍凉,因此她的作品不可能不是苍凉的。但也许这就是张爱玲时代的生活和历史的底色。张爱玲富有爱心和正义感,她作品中的这种温馨的宽容及其爱憎也表现得十分明显。她在上海外滩看见警察打人便写了《打人》:“我向来不愿意看见什么,就有本事不看见。然而这一回,我忍不住屡屡回头望,气塞胸膛,打一下,就觉得我的心收缩一下。打完之后,警察朝这边踱了过来,我恶狠狠盯住他看,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很希望能够表达出充分的鄙夷与愤然。”(1944年6月《天地》)文章虽短,却透露出作者“人性”道德中的光辉。

  张爱玲远离祖国,却是一个走过乱世的爱国者。她一生写小市民的心态、坎坷命运,表现社会群体中同历史纠缠得最紧的那部分人的故事。她爬过的格子成为历史的碑文,横在东方的天空下,述说悲凉而苍老的文化。

       走在我自己的国土,

       乱纷纷都是自己人;

       补了又补,连了又连的,

       补丁的云彩的人民……

  一切已经过去。我们的文星已经在中国大陆再度亮起。二十世纪的“张迷”就要走进二十一世纪。这时候,——1995年9月中秋节前夕,张爱玲踏着明月,独自梦回上海滩,——用热泪洗刷那些苍凉的记忆,让东方的最新风景涤荡自己孤独的情怀……

                 1995年3月27日——9月19日

  








二十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传柳溪






柳溪

                 阎纯德

   “不幸,是一所最好的大学”;“奇迹,多是在厄运中出现的”

   这些名言,我默默地写在女作家柳溪的名下,作为她半生坎

  坷、黑暗中追求光明的写照,作为她半生奋斗、逆境中创造真理

  的总结……

                  ——摘自1982年3月22日手记

                  一

  我选择春天去天津访问柳溪。

  在她的书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枝刚刚折来的杏花。我知道,从苦难中走出来的柳溪,其心境比春天还美。

  年已六旬的柳溪,满面红光,神采奕奕,谁会想到她就是苦海中勇敢的舟子,从无边的惊涛骇浪中划到阳光灿烂的彼岸。

  我盯着她那满头乌发……她见我心中有疑,便说:“大概你以为我的头发是染的吧?”我点点头。她笑了:“不是的。很多人都以为我染了头发,其实不然。我的头发至今所以不掉不白,这完全是苦难逼迫的。不少人,因为突然的打击或灾难,头发可以在几天之内脱落或变白。我是在跌入深渊之后,下决心自强不息的。……我终于从绝望中挣扎出来,寒夜中重新认识了人生,于是承受了生活给予的光明和温暖。这种认识,就是苦中求乐的追求精神。”

  这种精神,是青春,是创造,是柳溪创作的生命。

                  二

  许多中外大作家,其作品无不含有自己的生活,即多有自叙传的成分。我读着柳溪的《生涯》、《四姊妹》等作品,从吉悒兰、高婕等众多的人物中,不仅听到了爱与恨谱成的命运交响曲,还印证、辨析了她苦难的一生……

  1924年,中国北方,没有热,没有光,没有鲜丽,乌云迷漫,一片黑暗,生活窒息,是荒凉与寂寞,是废弛了的地狱……

  军阀正在混战。中国历史在苦难中跨过了一个新起点……

  这一年,农历四月二十二日(公历5月25日),正是北方农村桃李芬芳的季节,一个穿着那个时代最流行的喇叭上衣、留着燕式刘海儿的满族旗人女子,激烈的阵痛之后,在中国最古老的民间接生婆的侍弄下,那个呱呱坠地的女婴就是柳溪。柳溪降生了,但是刚结婚一年多、年仅三十三岁,慈爱善良、粗通文字,能写“夫君见字如晤”信件的母亲,却因胎衣未下,而丧生在九泉之下。

  母亲悄悄地离开了人间,无私地把生命交给了柳溪。但命运却无情地把柳溪留在残酷的荒原。那个时代,对她来说,不是绿洲,没有奇花异草;柳溪说:“别的孩子一生下就幸福地生活在慈母的襁褓之中,而我,人生的种种不幸好像是随着我的诞生而来的。”

  柳溪原籍河北献县,乳名慈恩,本名纪清亻先。其父是清朝乾隆年间《四库全书》总纂官、《阅微草堂笔记》作者纪昀(晓岚)的六世孙,他擅长绘画和诗词,因不满封建家庭的包办婚姻而逃亡。

  柳溪丧母之后,三岁时有了一个漂亮的继母。“有后娘就有后爹”,这句话虽不是绝对的真理,确是生活中屡见不鲜的事实。从此,柳溪好像便与噩运结下不解之缘,不幸,总是不时地纠缠她。她像女作家庐隐小时那样,被家人视为灾星,永远承受着虐待、侮辱,在她的记忆里,童年是冷酷无情的,既没有灿烂的阳光,更没有温暖的怀抱。她总是在饥饿、寒冷和恐怖中生活。她的外祖父用滚烫的烟袋锅打她的脑袋,恶狠狠地咒骂道:“八败星转世!妨死了你妈,一辈子活该命苦!”她的祖父用鸦片烟枪指着她说:“就是这个妨人的东西,让她妈做了披发血鬼,不能进咱家的祖坟,当了游魂!”

  她生在书香门第,但没有过那种本该文明的“待遇”。她像一个小佣人,从来没有坐到桌旁和大人一起吃过饭。她总是含着眼泪,躲在远远的角落里,羡慕地望着继母和父亲,亲昵地逗着咿呀学语的妹妹,两人竞相抱妹妹、亲妹妹。年节时分,妹妹打扮得花枝招展,家里人上上下下称作“美丽的洋娃娃”,只有善良的保姆王妈妈,才能给她些微的同情与温暖。

  七岁,正是孩子上学和玩耍的时候。而柳溪不仅没有,反而做了一个真正的小保姆。

  “无论是寒冬、酷夏,还是刮风下雨,我都得抱着妹妹在院里或街上玩耍。她披着斗蓬,戴着皮帽,而我穿着姑姑的一双旧鞋,光着一双冻得皴裂的小手,在寒风里打哆嗦。如果是雨雪天气,那对我这个丑小鸭就更加残酷:我得一只手抱妹妹,一只手撑伞,累得我两臂红肿酸疼,躺下睡觉都不知往哪搁才好。”柳溪回忆说,“我是家里起床最早的一个。每天一大早就被继母的吼声、斥责声喊起。我睡眼惺忪,懵懵懂懂起床之后,便像开了发条的机器人那样,做起每天刻板的工作——扫地、倒尿盆儿、生炉子、买早点,最后抱孩子。”

  她的继母一共生了六了女儿,几乎都是她抱大的。如果她们生病,她得日夜值班抱她们,有一个妹妹竟是安静地死在她的怀抱里。那时的柳溪并不懂得死亡的意义,她羡慕死去的妹妹,希望自己也能在长眠中死去,这样可以把觉睡够,不再被命令去捡煤核,不再到垃圾箱里刨食德州的枕头西瓜的瓜皮,好摆脱饥饿魔鬼般疯狂的追逐,不再挨打受骂,不再干难以承受的繁重杂活,永远告别人间的苦难。不过,这只是她幼小心灵里最早萌生的一个幼稚的幻想。非但不能如“愿”,从八岁开始,柳溪还做了“一仆二主”式的小使女。除了在家里带妹妹、干活之外,还给一家山东来的地主董家当小丫环。她每天也是给董家抱孩子,只是在董家的小少爷哭闹得哄不下的时候,她得按照董太太的吩咐,趴在地上让那少爷当马骑,用柳枝、藤条披头盖脸地抽打,直到他破啼为笑为止。之后,她躲在墙角,摸着脸上浸血的印子,偷偷地哭泣。董太太爱打麻将牌,经常玩到深夜,她的任务是坐在走廊的石阶上随时等待主人的使唤:跑街买烟、水果和夜宵。这是她最害怕的苦差,因为她要壮着胆子,战栗地穿过好几条恶狗狂吠的胡同,还要遇上穿着黑色夜行服的更夫。虽然董家可怕,但她却宁肯留在那里,而不愿再过一挂肠子闲着半挂的受气挨饿的日子—一不愿看见继母每日飘忽在她的筷子与饭碗之间的阴森可怖的目光,不愿听那凶煞恶神的斥责与咒骂。

  在妹妹上小学的时候,柳溪说她的任务是充当“光荣的扈从”。每天早晨,她拉着妹妹的手,替妹妹挎着书包,小心翼翼地横穿马路,平安地把妹妹送到学校,看着她像小鸟一样唱着叫着飞进校门,飞上游艺场,去溜滑梯,轧跷板,登游船,打秋千,她是那样快乐!柳溪说:“当时,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这样幸福的儿童生活为什么没有我的份?!不但如此,除了饥饿折磨我之外,还要经常被打得皮开肉绽,瘦削的小屁股蛋上,总是被笤帚疙瘩和藤拍子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学习,这种权力应该属于每一个人。但是,人,生而不平等不自由,却是一个几乎无法扭转的事实。许多世纪以来,形形色色的革命家、理论家们,利用各种形式为之斗争,虽然时代不同国家不同情况有所不同,但基本事实仍是一个严酷的存在。年幼的柳溪渴盼着读书,她羡慕妹妹,甚至嫉妒妹妹!但她对知识的追求和获取,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和进行的。那时有一种专门租赁小人儿书的车,每天下午四点,就摇着铃走街串巷,于是成群的孩子们一拥而上,这其中就有拿着两个铜元替董太太租书的柳溪。对于柳溪来说,许多回忆都是痛苦的,而说到租书,她脸上却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愉快情绪:“那时我迷恋着武侠和得道成仙的小人儿书,所以我也就以我的爱好替董太太租书。当然我不仅坐在车旁以先睹为快,而且半小时之后,我还能看完我和小朋友们交换的小书,然后飞奔着跑进主人的房里……这些小人儿书,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三侠剑》、《火烧红莲寺》、《七侠五义》、《西游记》等等月附我不仅迷恋着上花果山去吃桃,而且还迷恋着到昆仑山去成仙;我想,那一切该是多么美好啊!那样,我再也不受继母打骂、申斥,再也不去跑街伺候主人,我可以吃仙丹、仙果,睡在高山密林之中,再也不在人间受气了。”

  这些小人儿书中,成道成仙、杀富济贫的思想和描写,是人们近于虚妄的理想、不满现实的反映。这种正义之气、英雄之举是极易为人所接受的。童蒙时期的柳溪,这些曾是她的精神支柱。因此,她曾和胡同里的小朋友讨论、商量过如何寻找昆仑山的问题,但都因那些孩子不愿离开亲爱的父母、温暖的家庭而作罢。

  柳溪的童年,虽然像一个受气筒,但她的性格,却不是怯懦的胆小鬼。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性格中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为了新奇而冒险。”她只要稍一有空,就组织一帮小朋友,玩那种占山为王的游戏。自然,她是当然的寨主,其他孩子只是二寨主或喽罗兵。

  “我住在河北二马路伊安里,但经常和大马路的伊公里为敌,进行战斗。我不是那种‘耗子扛枪窝里横”的孩子,相反,在家门以外却是一个绿林豪杰。我常常把许多孩子打哭,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我都毫不费力地把他们打个鼻青脸肿,于是他们便甘拜下风,高喊:“大寨主纪家二姐子,我投降,甘当你的喽罗兵!”柳溪轻松地回忆着童年时代她性格中顽皮的一面。但是她的胜利和荣耀,招致告状者终日盈门,从早到晚,常能听到:“纪太太!管不管你家二姐子?看把我们孩子打成嘛样啦?”于是,接踵而至的,便是她的灾难。但她并不束手待毙。当继母恶狠狠拿起笤帚、藤拍时,她就飞也似的跑进后院,登着厕所那扇门,蹿到房上去,然后越过花墙,从隔壁煤铺的梯子上溜下去逃走。柳溪说:“那时,我连做梦都幻想着能像《三侠五义》中的豪杰那样,也有飞檐走壁的本领!”但是。不管她暂时能跑多远,夜里总要回家睡觉。她继母也总结了自己的经验,白天并不急于向她表态,而夜里,当她悄悄地溜进屋里,钻进被窝,沉入梦乡之后,她只好束手就擒了。“啪!”一个藤拍落到身上,接着是一顿嘴巴;当她恐怖地从震惊中醒来,才发现一个披头散发有着两道凶光的女人脸,方醒悟到是继母在打她。她从小小的年纪所得的惊吓性头痛症,便是继母用夜间突然袭击的方式留给她终生不可忘却的纪念。

  继母的打骂、虐待,把她逼上了绝路。柳溪说:“有一次,我实在不堪忍受,觉得死了比活着或许更有福。这时,我心里萌发了自杀的念头。我想起了两种死亡的方法:上吊或吞鸦片。”她曾亲眼见过十七岁的店铺小伙计,为反抗店主的虐待而上吊自尽。但当时她怕上吊后没有亲人给她刨地下的大泪球,“如果没有泪球,就要沦落在阴曹地府受罪,永远不能投生。”于是,她否定了这种寻死的方法。吞鸦片的方式,是她看《贫女泪》得到的启示。柳溪说:“那时,我除了为苦难的贫女的不幸遭遇落了不少天真、同情的眼泪之外,也向她学习了辞别人世的方法——她是喝鸦片烟死的。”柳溪当时觉得这种方式省事,又没有死后不能投生的说法,所以便决定采用喝鸦片的方法,离开这个苦难的世界。

  那年8月,柳溪穿着一件刚盖过肚脐眼儿的绿格小褂,在夜里,又受到继母的一顿毒打之后,便于清晨,利用父亲上厕所之机,在紧张与慌惊中,抓了一大把茉莉花籽似的烟灰,放在嘴里,用水吞下。柳溪说:“那时我的情绪非常好,因为我觉得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不幸的尘世,而到另一个极乐世界里去寻找生身之母去了。我幻想在那里有女儿和她作伴儿,她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寂寞、孤独了。从而,我也可以真正地去享享慈母之爱。”那天早晨,天空特别晴朗,霞光万道,飘着云彩。吞食鸦片之后,她自幼就有的幻听的毛病发作了,她总是听到白云深处有人说话。但不一会儿,那种稀有的快活心境,变成了肚子疼痛和恶心,浑身打着冷战。是她父亲及时发现,用手掏她的嘴,使之连续呕吐,直至吐出胆汁,又用绿豆汤洗胃,才把这个弱小、不幸的生命从通往黄泉的路上截回来。柳溪说:“在我记忆中,虽然那一次我没能享受到长眠就是幸福的滋味,但是毫无疑问,那也是我小小生命中一次最充分最舒适的休息了……”

  “死”的斗争,并没有完全改变柳溪的命运,挨打受气还在继续。十三岁那年,继母又一次追打她。但这一次,她不再向她求饶,而是转身提起一根棍子,作为防身武器。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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