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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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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月看着他喉结微动,衣袖拂过,紫竹辉映,优雅如画。她忽然伸手捂住眼睛,垂下头,想着不能再看下去了。

    容景瞟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慢慢品着酒。

    云浅月定神片刻,拿起筷子用菜。

    容景将鸡汤推到她面前,“喝这个。”

    云浅月本来染上胭脂的脸色腾地红了,想推回去,手又动不了,一时间盯着鸡汤没发声。

    容景笑了一下,也慢幽幽地将另一碗鸡汤挪到自己的面前。

    云浅月端起鸡汤,慢慢地喝起来。

    一顿饭,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吃完。二人都没什么言语,三四个小菜、两碗粥品、两碗鸡汤、一壶酒,都被吃了个干净。

    饭后,二人都坐在椅子上不动,齐齐看向窗外,那株桃花已经繁花盛开。

    大年夜,万家灯火,荣王府更是灯火辉煌,紫竹院亦是装点得夜如白昼。

    云浅月发现那株桃树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在最高的两只桃树枝上高高悬起,将整个桃树照得粉红相间,分外华丽。她偏头问容景,“什么时候挂了两个灯笼?”

    容景眸光微闪,笑着道:“你沐浴时。”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红着脸低声道:“大年夜都守岁的……”

    “我们一起守岁。”容景看着她眸光温柔。

    云浅月又咳了一声,不再说话。

    容景盯着她看了半响,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夜渐渐渐深了。屋内熏香袅袅,屋外的桃花幽香飘了进来,融合在一起,有些虚幻。

    云浅月回身看向沙漏,已经快要子时了,她扫了容景一眼,见他盯着窗外,神色专注,没什么打算,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她总觉得时候太美好,好到她伸不出手去。

    “今夜观星台有烟火,要不要去看?”容景回头询问。

    云浅月眨眨眼睛,没说话。

    容景起身站起来,攥住她的手,“走,我们去看吧!”

    云浅月手缩了一下,跟着他站起身。

    出了房门,容景拦住她的腰,足尖轻点,如一缕清风,飘出了紫竹林。

    云浅月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因为胭脂醉的酒香在肚里,让她身上如一团火在烧,不觉得夜里的风冷,反而有丝丝的凉爽,让她通身舒畅。

    不出片刻,容景便带着云浅月来到了城墙上,飘身而落,落在了最高一点的墙楼处。

    云浅月一怔,这才回过神来,“不是去看观星台的烟火?你怎么带我来了这里?”

    “这里是看烟火的最佳位置。”容景道。

    云浅月挑眉,城里都家家灯火,街头巷尾都甚是明亮,只有这一处,乌漆墨黑的,她撇撇嘴,“我没看出这里是最佳位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容景抱着她坐了下来。

    云浅月想着反正也来了,在哪里看烟火也一样,便不再反对。

    不多时,观星台燃起了烟火,将整个天幕似乎点亮,烟火飞上天际,今日无星,大片的烟火却如星星一般,璀璨地铺洒在天幕上。

    云浅月眼睛顿时一亮,“你说得对,这里的确是看星火的最佳位置。观星台的烟火将整个京城都点亮了,独独这一处是暗着的,但正因为在暗处,才看得最清楚。”

    容景“嗯”了一声,微微一笑。

    云浅月不再说话,看向观星台。星火璀璨,似乎点燃了她的心,她的心中也如一团烟火在燃烧。

    容景偏头看向云浅月,她清丽的容颜如胭脂,眸光莹莹,他玉颜便得极暖。

    烟火大约放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息止。云浅月可以清晰地看到观星台的人影。其中几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最前方,她收回视线,看向容景。

    容景也在看着她,忽然道:“云浅月,你怀孕了吧?”

    云浅月一怔。

    “你怀孕了!”容景重复道。

    云浅月有些懵,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怀孕?”想怀,还没开始呢!

    “你就是怀孕了!”容景肯定地道。

    云浅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实在想不出这个人突然抽了什么疯,压低声音怒道:“我还是个处子!”

    “我说你怀孕了你就怀孕了。”容景无视云浅月的恼怒,声音温润地又说了一遍。

    云浅月见他抽风上了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原来我竟然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请容公子劳驾告诉小女子一下。”

    “我的。”容景毫不犹豫地道。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早先一切旖旎紧张等情绪全然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嗤笑,“你日日抱着我,怎么怀的?容公子,用不用我给你补充点儿怀孕的常识?”

    “抱着也能怀的。”容景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柔声道:“只要你怀孕了,我们大婚就顺利一些。”

    云浅月恍然,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指的是假怀孕想大婚,她挖了她一眼,果断地拒绝,“不行,这么无耻的事情我不做,败坏本姑娘清誉。”

    “你我同床共枕这么久,你还有清誉吗?”容景挑眉。

    云浅月一气,怒道:“容景,你可以再无耻些,你的名字怎么不叫无耻?”

    容景低下头,似乎认真考虑,“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的孩子就叫这个名字。”

    女子一时失语。

    只见容景思考了片刻,慢悠悠地又道:“明日我就去云王府下聘,云爷爷一定会很开心尽快抱重外孙子的。”顿了顿,又对云浅月劝慰道:“你既然如今怀孕了,就要戒骄戒躁,不要想太多事情忧思了,也不要到处乱跑,安静些日子,对我们的孩子好。等怀胎十月,孩子生下来,你就……”

    云浅月看着他,眼睛一点点睁大,最后大如铜铃,实在忍不住怒吼,“容景,你真是抽风了,被烟火打了脑子了吧?我说了我还是处子?怀个屁孕啊!”

    容景一怔,没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云浅月又气又笑地看着他。这个人,想孩子想魔障了?还是被夜天赐刺激了?

    容景沉默了片刻,似乎从想法里脱线出来,伸手扶住额头,揉了一下,有些无奈地道:“哦,你还是处子,我忘了。”

    云浅月腾地从城墙上站起身,忽然暴走,这个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的容景,她不要了。

    容景长臂一身,勾住她的身子,好笑道:“是有些魔障了。”

    云浅月哼了一声,没说话。

    容景低头,唇吻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柔声问,“还紧张吗?”

    云浅月想着哪里还会紧张?天大的紧张都被他弄没了,她缩了缩脖子,瞪了容景一眼。

    “我们回府,好不好?”容景声音有些哑。

    云浅月低下头,“嗯”了一声,声音轻若蚊蝇。

    容景将她打横抱起,足尖轻点,离开了城墙,向荣王府而去。

    云浅月将头埋在容景的怀里,想起刚刚的对话,还是忍不住好笑。这个人……这个人……他也是紧张的吧……

    回到荣王府不过是用了盏茶时间。

    容景飘身落在紫竹院,脚步还没站稳,便抱着云浅月向屋里走去。

    珠帘噼里啪啦清响,在夜中尤其清晰。

    云浅月被放在床上,身下沾了暖暖的锦绣被褥,她才睁开眼睛,入眼处的床账是红纱,锦绣被褥则是龙凤呈祥,屋中不知何时也燃上了红烛,这个房间像是从新布置过,全部焕然一新,入目所及皆是红色,她有些呆,“这是做什么?”

    “云浅月,我等了十年又半年,等了一个冬天,等着捂开了一株桃花。再等不及大婚了。”容景俯下身,覆在云浅月的身上,如玉的手摸着她的脸,柔声道:“我们提前洞房吧!好不好?”

    云浅月眨眨眼睛,这明明就是按照新房的布置,她能说不好?

    “你的桃花开了,也只能开在我怀里。”容景低头吻住云浅月,声音暗哑低喃。

    云浅月心顿时软了下来,她等了许久,不过是等这一刻,早先的紧张等等情绪全部烟消云散,她的心刹那柔软下来,轻启朱唇,迎合容景,手也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吻不同于以往,或狂乱,或迷失,或急迫、而是带着与以往都不同的蚀骨绵柔。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婚约解除,心底彻底放松;也许是因为禁锢得太久,两颗灵魂放开;也许是今夜太美好,夜静,雾浓,星火璀璨;也许是胭脂醉酒香馥郁,红烛高燃,鸳鸯锦被,红罗软帐,人儿如画……

    总之有一切美好的东西来诠释这种美好。

    吻渐深,意渐浓,情渐起,两双眸光如雾。

    容景离开云浅月的唇瓣,看着她,轻轻去解她的衣扣。她的衣服他不知道解了多少遍,早已经熟悉得如自己的衣服。

    云浅月喘息着看着他,须臾,也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的衣服是她做的,自然熟悉每个环节。

    两人胸前的纽扣被解开,露出温滑的肌理。

    云浅月伸手扣住容景腰间的佩戴,容景如玉的手勾住她腰间的丝带,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一扯。腰间的佩戴被扯落,腰间的丝带扯开,同时松开,锦缎如画一般打开。

    容景俯下身,紧紧贴在云浅月温香软玉的肌肤上,那种美好,令他轻轻一叹。

    云浅月感觉容景的肌肤贴着她的,太过温滑,还过灼热,太过**蚀骨,她亦是一叹。

    唇落下,轻轻细吻,如春雨,细细密密地滋润属于他的领地,又如一个凌驾于王者之上的王者,掌控着他手下这一片春土,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如梅花,如桃花。

    轻啃慢咬,将燃起的丝丝火苗点燃成泼天大火,烧遍每一个角落。

    云浅月承受不住这样的细密和风流,承受不住这样的密网柔情,承受不住这样的**透骨的滋味,不由得轻吟出声,是从来没有过的娇媚酥软。

    容景听到这样的声音,身子细微地一震,本来的细密绵柔的吻狂乱起来,瞬间如疾风骤雨,似乎要将身下的娇人儿吞噬。

    所剩无几的衣衫扯落,顺着帷幔滑到了床下。

    云浅月大脑已经昏沉,不能自己,脑中想极力地保持清醒,但不知道是酒意上来,还是情意上脑,总之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连意识也不再受她掌控。觉得自己如一尾鱼,依照身上的人自己的喜好做成美食,来饱口腹。

    不知过了多久,云浅月听得容景极其暗哑的轻唤,“云浅月,你就是我的毒……”

    云浅月意识回笼了些,忍不住还嘴,“容景,你才是我的毒……”

    容景轻轻一笑,忽然搂紧她的腰肢,拉向他。云浅月意识到什么,忽然醒了一分,容景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低低呢喃,“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止今生,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云浅月刚骂出口,身子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容景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呼声揉碎在了自己的吻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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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纳喜下聘

    即便做了万分充足的准备,云浅月还是疼出了泪,她小脸皱成一团,伸手去捶容景。

    容景一动不敢动,任云浅月捶他。

    云浅月的拳头落下,没有什么力道,她撤回来,伸手拿来他捂着她眼睛的手,恼道:“怎么这么疼……”

    容景看着她,额头有细微的汗滴下,将他如诗似画、如玉无双的容颜映照得有几分瑰艳,哑声道:“缘叔叔去南梁前告诉我,说……嗯,第一次,似乎疼一些,以后就好了……”

    云浅月颤了一下,“我爹告诉你?”

    容景点头,“嗯!”

    云浅月无语,他爹到底有多为老不尊啊!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告诉容景的?容景怎么听的?他们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容景低头吻掉云浅月的泪痕,声音哑而魅惑,“乖,你忍着一些……我想要我们的刻骨铭心……”话落,他紧紧贴着她,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分毫,他却……了起来。

    云浅月有些难捱,想推他,却被他压制推不动,她想说话,却被他吻住,最后她无奈,只能忍受着这样的刻骨铭心。

    的确是刻骨铭心!

    已经刻到了骨头里了!

    深刻得不能再深刻!

    这是云浅月几度昏死过去又醒来再昏死过去再醒来之后得出的结论!

    一夜红烛燃烬,天已大亮,容景依然不知疲惫,不知餍足,将云浅月扒开了揉碎了,似乎要补偿他这许久以来所受的煎熬忍耐之苦。

    “容景……你还是不是人……”云浅月气息虚弱,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声音也如蚊子一般,从红肿的唇瓣挤出,更像是低吟。

    容景“唔”了一声,板正她的脸,上面的泪痕被他吻干,又溢出,一张小脸艳若桃李,清丽中瑰艳地盛开着,无论看几次,每一次都能灼烧他的眼,让他不受控制,身下的娇柔锦缎,即便抱了数月,但今日却更让他痴迷控制不住。像是他捂开的那株桃花,徐徐在他身下盛开,美艳不可方物。他知道她一旦盛开,就是极美的,世间所有的花,都不及她,但盛开之后,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本来是个克制的人,却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容景……会死人的……”云浅月嘘嘘弱弱地求饶。

    “不会……”容景摇头,“云浅月,我还没够……”

    “怎么就不会……等你够了……我真死了……”云浅月彻底领教了这个人的能耐。她以后打死也再不敢说他不能耐了。

    “七十二春还没用……”容景柔声道。

    云浅月费力地伸出手臂抱住他,觉得一定不能让他将这个付诸行动,那样她估计会骨头都不剩一根,软软地求饶道:“好容景了……那个就是个害死人的东西,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弄的,被我学了,以后我打死也不看了……”

    容景停止动作,挑了挑眉,“果真?”

    “果真。”云浅月保证。

    容景看着她,须臾,笑意蔓开,低头在她被浸润得红艳滴血的唇瓣上再度落下一吻,从她身上滑下来,抱住她,闭上眼睛,“既然你知错能改……今夜就饶了你吧!”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彻底安心睡了过去。

    容景看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她真是累得极了,他想着缘叔叔的那句话他到如今还认为很对,“自己的女人要自己调教。”,果然要自己调教。

    云浅月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傍晚。

    她睁开眼睛,屋中没人,伸手去摸旁边的被褥,身边的被褥很凉,显然那人早已经起来多时。她想起了他昨夜的疯狂,脸一红,暗骂了一句,缓缓坐起身,身子虽然酸软,但不那么疼了,而且一身清爽,显然在她睡着的时候被清洁过,大约还被按摩疏松了筋骨。她裹着被子,盯着身上的龙凤吉祥的锦绣被褥看了片刻,开始穿衣。

    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

    云浅月抬眼看向门口,就见容景走进来,见她起来,他如玉的面容笑如春风,眉梢微微扬起,有一种绝伦的清艳,声音温柔,“醒了?”

    云浅月见他春风满面,她却如霜打了的茄子,不满地用鼻孔哼了一声。

    容景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夺过她的衣服,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柔声道:“天都这么晚了,一会儿又该休息了,你干脆不用起了。”

    云浅月脸一红,挖了容景一眼,“都是你害的。”

    “对,是我害的。”容景轻笑,低头吻她唇瓣,柔声道:“可是我还想再害一遍。”

    云浅月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磨牙问道:“凭什么你生龙活虎,我就起不来床?”

    容景闻言状似思考了一下,温声道:“大约这是天生的差异。”

    云浅月想着男人和女人果然不同。她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不再出声。

    “饿了吗?我让药老炖了鸡汤,昨日晚上你喝的鸡汤太少了。青姨说你除了多补补外,凤凰真经里第九重功法可以修习一遍,有助于修养你的身子。云爷爷说你不必去拜年了,他等着抱重外孙子。”容景低头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脸有些黑,“他们……都知道了?”

    “这等重大的事情,自然要知道的。”容景见云浅月脸色黑成锅底,他“唔”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地道:“我母妃离开得早,无人传教我这等事情,嗯,昨日看你太累,我不太了解这样的事情是否伤身,于是就多问了几个人,以免万无一失……”

    云浅月顿时脸更黑了,瞪着容景,恼道:“你什么不会问我啊?我比他们都懂,用得着你挨个去问吗?”

    容景低头看着她,“你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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