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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盼砥�
我稍加思考,咬牙冲了进去。现在这个情况想要退出去也不现实了,除了一股脑的冲过去,其他方法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我眯了眯眼睛,这雾气漂浮在周围,能见度极低,我试探着踩着脚下的土地,中途还摔了几跤。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可是这个时候叫嚷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除了闭上嘴朝着前面狂奔,一切都是徒然。我手里持着妖刀泣血,不停的在前面挥舞着,整个人朝着前面快速的步行着。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心脏突然咯噔一下,一股凉意自我的背后瞬间传递在了四肢百骸,头皮也瞬间发麻了起来。
周围有东西。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就在我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脑袋的时候,白雾之中,我忽然感觉到了有一道影子从我面前飘了过去,我晃了晃头,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过去,但是眼前除了白雾还是白雾。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嘀咕了一声,继续朝前走着,身体里一种诡异的气息缓缓的升腾了起来,我眯了眯眼睛,周围的白雾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浓了,就像是除了我之外,整个空间都被人用用油漆刷成了白色的那种感觉。
伸手不见五指,这一大团的白雾。
我慢慢的朝前走着,忽然又是一道影子飘了过来,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就在我的面前,一道白色的影子,就像是被风吹过的风筝一样,在我眼前飘了过去,与此同时,我忽然感觉脖颈处一阵J皮疙瘩站了起来。
我很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起了J皮疙瘩,我扭了扭脖子,下意识的拍了拍脖颈,然后缩了缩脑袋,左手在前面挥舞着,想要将雾气搅的淡一些,但是遗憾的是,这些雾气就像是在这里生根发芽了一般,完全挥不散。
甚至想让它加快一下流速我都做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那道白影又一次的在我面前飘了过去,我瞪了瞪眼睛,刚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忽然发现我的眼睛上似乎多了些水,因为我看得见有一些水珠从我的眉毛上流了下来,那不是自然的水,而是一种粘稠的让我没法形容的水。
我眯了眯眼睛,用手将那些水珠擦了下来,因为没有嗅觉的关系,我不可能闻到任何味道,但是让我将这样不明不白的物质放到嘴里,我更加做不到。我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朝前走着。
想要快速的穿过这团白雾。
还没走出去两步,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凉意从我的脸上传来,我瞬间站住了身形,慌忙的举起手中的泣血,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脖子上顿时多出了一只手掌,这是一只人类的手掌,我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抓紧这只手掌,手中刀刃犹如巨斧一般,瞬间砍了下去。
一刀劈下,还未来得及做其他动作,突然又出来两只手抓住了我的两只脚,紧跟其后又出现了其他两只手,捏住了我的两只手腕。我闷哼一声,我的四肢就在这一瞬间被同时禁锢住了。
这五只手如出一辙,皮肤全部都是枯黄色的,就犹如是干枯的树枝一样,手腕只有正常人的一般粗细,是真正的皮包骨头,说的直白一点,这就像是五个人形的J爪子一样,死死的扣住了我的脖子跟四肢。
我象征性的扯动了一下,愕然发现这犹如枯槁一般的手掌竟然坚固的跟钢铁一样,我眯了眯眼睛,忽然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蔓延至了我的心头,我猛然一挣,用尽了全身力量,瞬间将那个禁锢在我手腕上的手掌撕开,然后下意识的将妖刀横在我的胸口处,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胸腹处传来了一股大力,顿时将我掀翻在地。
脖子上跟脚腕上的手掌因为这股力道也强行从我的身上脱离了出去,一股疼痛感顿时涌上心头,脖子上面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妈的。”我叫了一声,摸了摸脖子,放到眼前一看,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直手掌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来不及思考,一瞪眼睛,横起妖刀朝着那手掌猛然劈了过去。
可岂料这只手掌竟然灵活的躲开了这一刀,然后径直抓住了我的脖子,随即,一张恐怖的鬼脸便出现在了我的眼睛,我浑身一颤,看着这张脸,心脏都骤然停止了,我咽了口唾沫,看着这张脸。
那犹如枯槁一样的手掌放在我的脖子上,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只要它微微用一下力,我的脖子恐怕就不再属于我了。
不过这并非是让我震惊的事情,我盯着那张脸,就像是被长时间泡在水里的尸体一样,浮肿惨败的脸上挂满了水珠,吊死鬼一样的血红长舌头挂在下巴外面,突兀的眼珠里还有着生前最后一刻倒映出来的恐惧。
我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的说道。
“夏侯……烈?”
第476章 落雷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我面前的这个人,这无疑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被泡的发胀的惨败脸孔透过白雾死死的盯着我,那一对突兀的眼睛就像是乒乓球一般的大小,看得我浑身一阵胆战心惊。;
一缕一缕的头发搭在皮肤上,跟猩红的舌头形成了极其诡异的组合,我认出了这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我在夏侯家起过冲突的夏侯烈,可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竟然死在了这那棱格勒峡谷。
我咽了口唾沫,在好奇震惊之下,还在担心刘玄策等人的动静,他们呢?难道说就连刘哥他们都出了意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眼前的这具尸体。
可是就是一个恍惚的瞬间,那本来还掐住我脖子的“人”竟然消失不见了,周围的白雾再一次的浓烈了起来。
我微微一颤,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害怕的感觉,浓重的白雾漂浮在我的眼前,可以说我现在跟一个盲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我慢慢的朝前走着,身子来回的转动,紧盯着周围,我的耳膜里没有任何声音,我听不到周围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它们是在怪笑着,还是在哭号着。
我只能够一步接着一步,稳健的超前走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但是我的眼睛还没有失明,这就证明了我的视觉并没有被剥夺,我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咂了咂舌,不出意料,我的味觉不见了。
是的,我现在嘴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气味。
不过这也是我应该庆幸的事情,如果被掠夺掉的是我的视觉,那么恐怕我就危险了,如果仅仅是味觉的话,就目前来看,对我来说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只是丢失了触觉跟听觉,现在让我几乎是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那种痛苦是言语无法阐述清楚的,我丢失了身上的触觉,对于外界一切的感知我目前都感觉不到了。这片白雾就仿佛是永无止境一般,漂浮在我的身前,我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够慢慢的朝前走着。
刚才掐住我脖子的夏侯烈,究竟是亡魂还是尸体?又或者是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幻觉,这让我不得而知,但是我脖子上的鲜血是并非虚假的,那是实实在在的流淌在我皮肤上面的,只是我想不清楚,为什么刚才他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下起了雨,极其突兀且没有任何预兆的下起了雨,整个那棱格勒峡谷瞬间笼罩了一片雨幕,这并非是我身体上感觉到的,也不是我听到了雨声,而是我看到的。
碧蓝如洗的天空不知何时竟然笼罩了一大片的乌云,旋即大雨倾盆,冷冷的雨水从天空急速的堕落到地面之上,溅起的水花跟空气中的水汽,慢慢的将笼罩在我眼前的那一片白雾弄散了。
可是我心里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因为在这片白雾真正散去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那棱格勒峡谷的面目……
沾满了雨水的植被在我周围被风吹动而四处摇摆着,阴翳的天空找不到一点光亮,我就这么站在雨水中,因为失去了触觉的关系,我根本感觉不到雨水滴在了我的身上,除了身体有些沉重之外,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是真正让我麻痹的却是我面前出现的这些尸体,一共两具,分别躺在我面前的路上,夏侯烈身上已经没有一件衣服了,他浑身沾满了鲜血,左臂像是被什么野兽吞掉了一样,伤口极其狰狞。
他仰躺在地上,眼睛瞪着大大的,但是唯一让我不解的就是他的死相,这周围没有水池之类的地方,甚至在下雨之前连一点水汽都没有,可是为什么夏侯烈就像是溺死的一样,浑身惨白浮肿。
我无法预知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告诉了我他死前遭遇了多大的恐惧,那是一个七家的子孙都无法接受的恐惧……
我越过夏侯烈的尸体,走到了另外一具尸体旁边,这是一具中年人的尸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赫连神机带来的人,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中年人,相比较起夏侯烈,他的死相更为的凄惨。
脸就像是被熊瞎子舔了一口一样,整个左脸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两只眼睛跟初入那棱格勒峡谷我看到的那些野兽一样,全都被抠了下去,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眼眶,他的两只脚不只是怎么消失了,自脚踝以下。
伤口极其的平整,就像是被人用铡刀瞬间砍断的一样,身上跟夏侯烈一样,没有衣服了,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泡在了水里一样的浮肿着,身体看起来惨白一片,最让人觉得心悸的是他的嘴里,竟然塞满了黑色的,犹如海藻一样的东西。
我真的很难想象,他究竟是被什么东西袭击而造成这样的,不过让我颇为放心的是,刘哥他们似乎还没事,最起码就现在而言,我并没有看见他们的尸体,我不敢在这里过多停留,向前跑去。
天空中的雨不小反而越来越大,雨水溅落在地面之上甚至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气泡,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完全不顾任何事情的向前狂奔而去,也不知道我跑了多久,突然就在我面前不远处,砰地一声,一道手臂粗细的炸雷猛然的劈到了地面之上,狂暴的雷弧在地面上四处蔓延,周围的植被瞬间被那种高温烤的一片焦黑,瞬间死亡。
“卧槽。”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炸雷劈过的地面,然后抬起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但是随即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我拍了拍双手,顿时一阵大喜。
我的听觉竟然突然间回来了,虽然我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就在那道炸雷落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听觉突然间就回来了,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件事是绝对不会错的,那就是我有一种预感,随着离谷外越近,我被剥夺的五感会慢慢的换回来,但是在此之前,恐怕就要先习惯被剥夺感官的痛苦了。
我扭了扭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的超前跑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了,那种黑云压顶的感觉是极其真实的,再加上刚才的炸雷,从我得知关于那棱格勒峡谷的传说里,很大一部分的探险者,身体都是呈焦黑状的惨死。
我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是跟这炸雷有关系的,我第一次见到雷是直接劈在地面上的,而且没有任何征兆,就仿佛是有人在天空中瞄准了打一样,当然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雷公电母这类的人的,但是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让我没有办法不去多想一些事情。
我疯狂的超前奔跑着,突然眼前一黑,瞬间我再也看不到周围的任何事物了,我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我的眼中,除了漆黑,就还是漆黑。
视觉剥夺。
我大声嚷骂了一句,然后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山壁之上,在这种时刻丢失了视觉,对我来讲无疑是致命了,我虽然耳朵里能够听到声音,但是在这大雨倾盆的嘈杂环境之下,我能听到什么呢?我甚至都没法去判断那落雷究竟砸在什么地方。
屋漏偏逢连夜雨,古人真是诚不欺我。我咬了咬牙,虽然失去了视觉,但是这个时候我是不可能停下步子来等死的,时间一久,也许我的听觉再被夺去也说不定,到时候我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一只手用妖刀顶着墙壁,然后慢慢的朝前走着,耳朵跟着手上的刀刃碰触闪避所发出的的动静,在进行下一步的移动,这种感觉真的是万分难受,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正常人,突然变成了瞎子,从潜意识里这就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我大吼了一声,然后不管不顾的朝着前面的走去,为了减轻身上的重量我将身上的衣服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条底裤跟靴子,我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忽然手一停,我扭了扭脖子,伸出手摸了摸刀刃刚才碰触的地方。
是一棵大树。
我避过这棵大树,再一次挥刀,又是一阵急停,我皱了皱眉,竟然又是一棵大树,连续不下十次,我每一次挥刀都受到了极大程度的阻碍,我大骂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迟疑了一阵。
我的周围究竟有什么?真的是大树吗?可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多出来这么多大树?虽然说没有触感,但是起码的沟壑纹路我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但是如果这些不是大树,那究竟是什么?
我皱了皱眉鼻子,下意识的朝着前面慢慢挪动了几下步子,耳边,一声声悠长且凄婉的歌声仿佛从远古传来,渐渐的没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第477章 耳
美国科学家曾经做个一个实验,将一个死囚犯蒙上了双眼扔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之中,然后用没有开刃的刀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之后将水龙头打开,水龙头的滴答滴答的声音传进死囚犯的耳朵里,在他的臆想中,这声音就是自己手腕上的血在慢慢的向下滴落——;
可是事实上这个死囚犯的身上没有任何一道伤口,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三天过后,当人们打开房间的时候,这个死囚犯已经死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经历了什么极其恐慌的事情。
是的,这个死囚犯,被自己吓死了。正确的来说,他是自杀,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所杀死,然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源于他感官的失效。
人类是极其依赖感官的动物,不管是能够一个打十个的武学大师,还是过这三点一线生活的普通人,在失去一个感官的时候,他们的另外一个感官就会变得极其的敏锐,就比如说我现在。
……
我的视觉被剥夺之后,我的听觉系统就会变得极其敏锐,对于周围的风吹草动,可以说是格外的注意的,就仿佛现在,这空灵悦耳的声音传递进我的耳朵里,让我不尽浑身一颤,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尽管我现在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眯了眯眼睛,死死的注意着耳朵里传来的各种声音。
那声音仿佛穿越了雨水一般,没有任何差距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声音格外的凄婉悲伤,就仿佛是一个女子在哭诉一段什么事情一样,只是声音由清晰开始逐渐变得断断续续了起来。
我一边注意着耳朵的声音,一边朝着前面走去,那种未知的恐惧让我不由的心跳加速,那声音在吟唱了一段之后,突然戛然而止,我微微一怔,不过也并未多想,脑海里想着的还是继续朝前走。
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周围的雨声逐渐变小了,我不知道是雨快要停了,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总而言之,刚才那犹如瓢泼一般的大雨“哗哗”声,此时已经小了很多了,我不疑有他,但是此时此刻,在我头顶的上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乌鸦的尖锐叫声。
声音极其清晰,甚至就连扑扇翅膀的声音我都听得到。
“这里怎么会有乌鸦?”我自言自语了一句,旋即,还未来得及多想,忽然肩头一痛,我闷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因为丢失了嗅觉触觉跟味觉的关系,我甚至不知道我被什么东西袭击了,我身上究竟流血了没有,视觉被剥夺造成的后果就是我甚至连我手上现在究竟是血还是什么都确定不了。
我捂着肩头,继续的朝前走着,这一次是脚踝一疼,我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靴子包裹着的脚踝竟然会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竖起了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除了乌鸦那尖锐的叫声,我什么都听不见……
随后我的腹部,胸口,手腕,大腿,全部都遇到了那锥心一样的疼痛感,可是究竟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我完全不知道,我只能拼命的朝着前方狂奔着,头也不回的狂奔着。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多少次,但是那乌鸦的尖锐叫声却犹如梦魇一般的萦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散。我身上可以说现在已经有了不知道多少伤口了,它们是不是在流血我不清楚,伤势究竟有多大我不清楚。
我甚至恍然间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我甚至会死在这那棱格勒峡谷之中,然后我却连自己的死因都不知道,这应该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我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砰的一声被撞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传来的疼痛感让我的精神亢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