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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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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是官营,是我刚接管户部那年开的。”苏子诚被李小幺笑的有些狼狈,也就这丫头敢跟他这么说话,她难道不知道,他是君,她是臣么?

    “看来,你挺喜欢这里的幽静典雅?可是,这是酒肆,是来寻欢作乐找热闹的地方,这么个幽静典雅法,酒肆生意肯定好不了!”李小幺不客气的说道。

    苏子诚呼了口气,有几分恼怒的看着李小幺。

    李小幺停住,看着他,抿嘴笑着,“有件事先得说到前头,我接手之手,这丰乐楼,你最好别来了,要来,也得等生意红火起来,怎么样?”

    苏子诚瞪着她,片刻,咬牙答应:“好,要是……”

    话没说完,外面脚步声近,几个青衣小厮进来,撤了小吃,端上热菜。

    苏子诚顿住话,看着专心的看着小厮摆盘的李小幺,后面的话,自己咽了回去。

    李小幺一眼不错的看着小厮摆了满桌的热菜,示意小厮端了只蟹酿橙放到自己面前,尝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会儿,看向苏子诚夸赞道:“味儿很正,这厨子不错,有灵性。”

    说着,看着端坐不动的苏子诚让道:“吃啊,别客气,先吃这蟹酿橙,这个一定要趁热吃。”

    苏子诚没理她,示意小厮取了只橙子过来,刚吃了一口,李小幺一边吃着蟹,一边随意的问道:“你刚管户部那年?是哪年?那时候你多大?”

    苏子诚正吃着蟹,抬头盯了李小幺一眼,没理她。

    东宁咽了口口水,上前到李小幺身边,低低道:“五爷,食不言。”

    李小幺恍然大悟,连声赞同:“对对对!美食当前,就该埋头苦吃,说话就太浪费了!”

    苏子诚一口蟹呛出来,喷了半桌子,连声咳嗽不停。

    李小幺上身后仰,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东宁几个忙着侍候苏子诚漱口,净手,又喝了两口茶,青衣小厮则忙着撤下满桌的菜品,重新换上一桌。

    苏子诚收拾干净,恼怒的看着李小幺,“你是该好好学学规矩!”

    李小幺一言不发点了下头,挪了挪坐端正,挑着自己喜欢吃的,专注的吃菜吃饭。

    不大会儿,两人吃了饭,小厮撤了碗碟,奉了茶上来。两人转到屋外檐廊下坐着。

    清澈的湖水几乎与檐廊相平,夕阳的余晖已经散尽,荷花荷叶中间,亮着盏盏灯光,四周静谧而安然。

    李小幺往后靠到椅背上,沉浸在这份静谧和安然中,却在想着打理这间酒肆的事,这里,这哪象酒肆,哪家贵人的后花园还差不多。

    “我管户部那年十四岁,大哥说要让我知道知道北平国的柴米油盐,就让我去署理户部。”苏子诚回答刚才李小幺那一句问。

    李小幺侧头看着,“十四岁?那么小?”

    “不小了,大哥十岁就跟着大军出征了,我小时候风一吹就病,大哥说小时候,我吃的药比饭都多,母亲急病去世那年,我病的起不了床,后来遇到师父,给我调理身子、打熬筋骨,才渐渐健壮,大哥先让我署理户部,后来又带着我出征北宁,征北宁那几年最艰难。”

    苏子诚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苦涩伤痛。

    李小幺怜惜的看着他。

    他那个异母弟弟,三皇子苏子信今年已经十岁了,他母亲过世不过一年,新皇后、年青美丽的郭氏就被抬进了宫。

    年青的郭后和苏子义同龄,进宫时算起来只有十九岁,真是水一般花一样的美人儿。

    皇家立后典礼繁杂冗长,那就是说,先孝慈皇后真正的尸骨未寒时,皇上就忙着立新后了。

    唉,都说皇上和先孝慈皇后伉俪情深无二,原来也不过如此。

    “好在都过去了。”李小幺看着苏子诚低声道:“熬过来就好了。”

    苏子诚出神的看着湖里的灯光荷花,半晌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李小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这声叹息里,沉甸甸没有半丝轻松。

    李小幺打量着他,想了想,低低道:“我要是想家想爹娘了,就去庙里上柱香,每次去的时候,都想着,这一回一定要好好诉诉苦,好好哭一场。可等跪到庙里时,又不想说一句不好的事了,净挑着好事念叨,我总觉得,他们能听到我的念叨,要是说那些难心事,他们肯定又担心又难过,一想到他们难过我就会更难过,唉!”

    苏子诚看着一脸伤感沉郁的李小幺,正要说话,李小幺又叹了口气,接着道:“父母心么,都是盼着儿女好,过得越舒服越称心越好,为了不让他们难过,我只好好好过日子,吃好喝好玩好,一点儿也不委屈自己。”

第一百零六章 派差使

    苏子诚被李小幺前一半话说的心里悲凉,听到最后几句,却又哭笑不得,瞪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再一多想细想,这话听着疲赖歪缠,可父母心,不就是这样的么?

    两人随意说着闲话,李小幺的话和人,都闲适随意无比,苏子诚的心情也渐渐放松,舒适的往后靠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茶,闻着微凉的夜风中一阵又一阵的荷花的清香,只觉得此刻是那么美好。

    这样的安然和放松多久没有过了?

    “你真要把这丰乐楼的生意做上去啊?”李小幺深吸了口荷花荷叶的清香,带着几分郑重问道。

    苏子诚非常肯定的’嗯’了一声。

    李小幺一声长叹:“你可想好了!你看看这里,这么清幽的地方,这园子现在是虫鸟蛙的福地,要是生意好起来了,这福地可就没了!”

    “清静之地多得很,不在乎这一处。”苏子诚漫不经心的答了句。

    李小幺连连点头:“这倒也是,其实也不用找清静之地,心中无事,哪儿都是清静地。”

    苏子诚闷闷的叹了口气,侧头看着李小幺问道:“梁地俘官的折子你看到了?”

    “嗯,就是那份一个月前的折子?应该已经处置完了吧?”

    “人刚刚押到开平府,总要见了人才好处置,准备发到白头山牧马。”一说到梁地的俘官,苏子诚眉头又拧了起来。

    李小幺欠身坐直,看着他问道:“这是廷议出来的?”

    “这事不用廷议,”苏子诚顿了顿,接着道:“我封了梁王,过几天就有旨意下来了。”

    “恭喜你!不过,让他们去牧马?这些没用的书生哪会牧马?那马要受罪了。”李小幺随口恭喜了一句,又替马难过了一句。

    苏子诚斜着李小幺,等着她下面的话。

    李小幺心念转了几转,接着笑道:“这些书生,赴死鼓不起勇气,从龙又抹不下面子,就这么左右为难死撑着。声声句句为万姓黎民,真要是沦落到天天为暖饱奔波忧心,就知道那些走卒贩夫,营营众生,谁有心思管皇上是哪家哪姓?能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贪官少些,税役少些,就是正理正统。”

    这算大逆不道的话!苏子诚高高挑着两根眉毛,直瞪着李小幺,半晌才呼出口气来:“你这话……”

    “就咱们俩,我这话不过说白了。圣人不是说过,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一样的理儿?”李小幺截住苏子诚的话,又补了句。

    苏子诚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斜看着李小幺,突然笑起来,“你既然心疼那马,不赞成把那帮没用的书生送去牧马。要不,就送给你吧,给你当家丁用!”

    李小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要他们干什么?我可养不起!不要!”

    “一共十九个,人给你用,银子我出,每人一个月十两银子够不够?随便你役使他们做什么。只两件,一,不准离开开平府,二,不能死了人,病死老死除外。”苏子诚看着吓得跳起来的李小幺,心情大好,一边笑一边说着条件。

    李小幺重新坐回去,两根手指拧着下巴,仔细掂量了好一会儿,点头:“也……行!凑个整吧,一个月二百两银子。你让人把这十九人履历亲眷家族详情抄给我,还有,人既然给我,只要不死不跑,别的一概都行?你确定?”

    “行!只要不死不跑,其它一概随你!”苏子诚干脆的挥着手。

    李小幺眯缝着眼睛看着他,嘿嘿笑了几声。

    这事倒是两全了,既顾了范先生的面子,又挣了银子。

    苏子诚看着李小幺,带着几分训导之意道:“行大事者,不能总盯着银钱之类的小事,这些,自然有下人们去打理。”

    “你这话,让我想起一个笑话来,你听不听?”李小幺弯眼笑着,瞄着苏子诚说道。

    苏子诚眼里浮起丝丝警惕,看着李小幺,点了下头。

    李小幺往后靠进椅子里,悠闲自在,慢条斯理的说道:“从来,有个皇子,最节俭不过,袷裤穿破了也舍不得扔,让管事拿去,打上补丁回来再穿。

    有一回,皇子和一个家境贫寒的大臣说家常,问大臣:“先生早上吃的什么?”

    大臣说:“在下家贫,早上就吃两个鸡子。”

    皇子大惊失色,“先生家贫,还敢一顿吃两个鸡子?那鸡子极贵,要二两银子一个!我一顿只敢吃半个!”

    大臣无言以对。”

    苏子诚斜着李小幺,他就知道她这笑话没那么好听。

    李小幺笑嘻嘻看了眼苏子诚,接着道:“还有呢,这皇子啊,那可是个聪明人,聪明的不得了,回到府里,就把管家叫过来,质问这鸡子的事。

    管家不慌不忙,解释道:“王爷不知道,他们吃的,是民鸡下的鸡子,王爷您吃的,是皇鸡下的鸡子,这中间可差了百倍千倍呢!不光这个,象王爷上次补的那裤子,为了挑块一模一样的料子,足足剪坏了两三匹料子,好不容易才挑出来,这一块补丁,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苏子诚听到这里,脸色沉郁下来,默然不语,盯着李小幺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吐了口气,“你这笑话儿很有意思,明天我说给大哥听。”

    李小幺笑着晃着脚尖,不说话了。

    天色渐晚,两人起身出来,沿着游廊往外走。

    苏子诚背着手,看着甩着胳膊跟在他旁边的李小幺,语调随意的说道:“明天我去开宝寺上香,你跟我一起去吧。”

    “嗯,好!”李小幺答应的更随意更干脆。

    两人到了酒肆门口,苏子诚看着双手袖在袖子里,缩头塌肩等在门口的张狗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这个小厮,实在不象样子……算了算了,随她去吧,他要是说这小厮不好,只怕她又有笑话儿说了。

    苏子诚叫了南宁过来,吩咐他带几个人送李小幺回去,站在门口,看着李小幺上了车,才上马回去王府。

    李小幺坐在车里,长长舒了口气,今天算是大有收获。

    这丰乐楼生意不好,不过是源于苏子诚那份所谓的雅静。

    这酒肆又不是书院,弄成这样谁还愿意来?只要把酒肆里该有的都添进来,比如女伎什么的,菜式上再翻翻新,有什么生意不好的?

    这笔银子到手,府里的日常用度一时半会就不用愁了,撑个一年二年,织坊就能起来了……对了,忘记说请他帮忙找织工的事了!

    不急不急,明天再说,反正明天还要陪他去开宝寺上香,只要织坊的生意起来了,这个家就算有了立家之本,做完这些,自己也许就能轻松些了,然后……

    然后自己做什么呢?

    嫁人?如果不能嫁给自己最想嫁的那个,那还是不嫁的好。干嘛要凑和呢,要是明知道他往后会有妾,也许还不只一个,要有一堆,那嫁不嫁呢?

    要不,嫁过去再处理这事?嫁过去总有办法……

    唉,算了,还是别嫁了,做个白月光多好……不想了,现在想这些全是白想,天悬地隔的人。

    ………………

    第二天天刚亮,长明就过来接了李宗梁等人,送往虎威军营。

    李小幺爬起来将几个人送出府,打着呵欠又钻进被窝,接着睡回笼觉。

    辰末时分,南宁过来接了李小幺。

    开宝寺离李小幺住的柳树胡同不远。

    车子在开宝寺偏门停下,李小幺下了车,仰头打量着面前干净整齐的黄墙青瓦,和油漆光亮的两扇小门。越过院墙,只见里面的屋舍勾心斗角,威严而鲜亮。

    “是皇家寺庙?”李小幺紧走两步,跟上苏子诚,问了句。

    苏子诚点头:“算是吧,宫里做法事或是……停灵,都在此处。”

    “噢。”李小幺明了的应了一声,看来先孝慈皇后也是停灵在此处的,怪不得他要到这里来上香。

    李小幺不再说话,跟在苏子诚身后,不紧不慢的往寺院进去。

    东平在前引导,一路上,并没有僧人迎接出来,偶遇几个僧人,不过双手合什微微垂首让到一边。

    看来这里是苏子诚常来之地,只怕常来的还不只苏子诚,所以这寺内僧人见多识广,就有了这样淡定的气度。

    李小幺一路张望,各处殿堂游廊,极见富丽宏伟,触眼所及,没有一处油漆斑驳或是肮脏不洁的地方。

    屋檐下层层叠叠垂着的崭新的明黄短幔随风舞动,透过殿门间隙,隐约能看到殿内金光闪闪的佛象和明晃晃的长明灯烛,这开宝寺,寺如其宝,真是宝气十足。

    东平引着两人进了后面一间大殿,西安和北庆一左一右垂手侍立在殿门口,苏子诚进了大殿,李小幺踌躇了下,在殿门外停住了步子,苏子诚转头示意她:“进来吧。”

    李小幺跨进门槛,大殿正中放着两只蒲团,上面垫着织锦缎薄垫子,佛像前双手合什立着名灰衣僧人,见苏子诚和李小幺进来,动作舒缓有度的掂了香点燃,先递给了三支给苏子诚,又递了三支给李小幺,李小幺拿着香站在旁边,看着苏子诚磕头礼佛毕,才跪下磕了三个头,将香插进香炉中。

第一百零七章 相人术

    等她站起来,佛像旁边的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苏子诚摇着折扇,正仰头仔细看着殿堂四墙的佛画。

    李小幺插好香,走到苏子诚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佛画。

    佛画画的是佛祖讲经,观音掂花而笑,画画得很是生动传神。

    李小幺转头看着殿堂正中的莲花观音坐像,相比之下,那画上的观音笑得更烟火气些。

    李小幺跟着苏子诚,一言不发的慢慢看着周围的壁画。

    两人转了一圈,苏子诚叹了口气,指着壁画说道:“母亲生前最敬观音,她说世间悲苦太多,观世音菩萨化身三千也无法济遍众人,凡夫俗子,凡事当自助。”

    李小幺惊讶的看着苏子诚,这话令人敬仰!可这样理智的母亲,必定不会象俗人那样爱孩子,她的爱都在心里,她不会宠孩子,不会抱着孩子一边亲一边宠溺的喊‘宝宝噢’,不会一看到下雨就去送伞,更不会几天不见孩子,听到一声‘妈妈’就泣不成声。

    唉,这位母亲就象自己的母亲一样。

    “有母若此,人生至幸。”半晌,李小幺呆呆的出了半天神,自言自语般低低感叹了一句。

    苏子诚看着她,眼里有几分困惑,李小幺弯眼笑起来,那笑容明亮如殿外阳光,一边笑一边说道:“咱们往前面看看?听说这两天各个寺里都在开坛讲经说法,看看热闹去吧。”

    苏子诚跟着笑起来,出了殿门,两人沿着旁边的游廊,一路往前殿过去。

    穿过中间的大殿,人流密集起来,东平等人前后散开,不露声色的将苏子诚和李小幺护在中间。

    前殿就是讲经所在,一行人找了处角落站定,李小幺仰头望着端坐在台上的高僧,高台前,或坐或跪或站,人头密集,却安静的只能听到高僧并不算高的和缓声音。

    苏子诚将李小幺拉到靠游廊栏杆一边,站在她背后,仿佛将她拱护在自己怀里。

    踏实的温暖穿过衣衫透到李小幺背上,暖洋洋如同泡在温泉中。

    李小幺一动不动的站着,唯恐动一动,这份踏实和温暖就没有了。

    那讲经声太温和太好听了,仿佛催眠曲,李小幺下意识的抬手按在嘴上,她很想打个呵欠,然后挤进后面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讲经声静默的流淌着,突兀的停住了,人群中瞬间喧嚣四起。

    李小幺猛然惊醒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一脚正踩在苏子诚脚上,没等踩实就反应过来,急忙往前跳,边跳边红涨着脸连声陪不是:“是我不小心,踩着你了。”

    苏子诚低头看着鞋面上那道明显的污垢,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算了,这个不算脏,比这脏得多的东西,她都让他领教过了。

    东平和南宁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道是弯腰给王爷拍一拍鞋子好呢,还是不拍的好,他家王爷的鞋子还从来没被谁踩脏过。

    李小幺见苏子诚只顾低头看鞋子,并没注意到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忙转头看向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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