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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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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泉也是喜出望外地咧嘴笑着。他朝四周那茫茫的山谷看一眼,大声说;“久宽哥,牵着牛,咱们一块到村里去呀! ' ' 一声雷鸣,一股大雨,“哗哗”地泼在龙虎梁上。
  二十九朝霞在燃烧
  乌云笼罩了山峰群峦,狂风摇撼着树木荒草,暴雨好象把江河提到空中往下猛倒… … 掺着泥土和黄沙的水,从无数座悬陡的山崖上跌落下来,又在无数道弯曲的沟谷中奔跑,汇集到川底,形成了汹涛骇浪,猛烈地翻腾。桌子似的石头在滚动,屋子大的石头在颤抖;这惊心动魄的响声,震得人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高大泉从一棵被风雨刮倒的大杨树上她了一根权子,当成拐杖拄着;邓久宽一只被雨水泡得白胀的手,使劲儿撰着牛的疆绳,一只手搀扶着高大泉。他们为了躲避山洪,东扑西撞,南绕北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横在山脚半坡上的小道,终于走出高 峡谷。
  高大泉忍着腿骨刀刻般的疼痛,爬上一道高岗,四下里张望。可惜,天色黑下来了,几丈远的地方就模糊不清了,只好摸索着往前迈步子。
  邓久宽极力压抑着惶恐,小声问;“大泉,咱们这是走到什么地方啦?〃 
  高大泉轻轻地摇摇头。
  邓久宽心里一紧:“哎呀,咱们走迷了?〃 
  高大泉安慰他说:“没关系。只要照直走,就一定能找到村,找到村子就好办了。”
  邓久宽仍旧很担心地问:“就算找到了村子,人家不认识咱们,能留咱们住下?能帮咱们修车?〃 
  高大泉满有把握地说:“只要找到村、见到人,立刻就能认识。每个村都有党组织,都有干部,会留咱们住下,也会帮咱们修车。你快把心放踏实吧。”
  邓久宽从高大泉的神态和话语里受到鼓舞,惊慌的情绪减轻了,又不声不响地跟在高大泉的身边,用一只手牵牛,另一手轻轻架着高大泉的胳膊。
  他们穿过一片柿子树林,又翻过一段丘陵地,天色完全黑下来,黑的色彩急速地加浓,不一会的工夫就连脚下的小道,身边的唯一伙伴都看不清了。
  雨势变小,庄稼地里一片沙沙的响,这时候才显出他们和黄 卫J 
  牛脚踏小路的“咔喳、咔喳”的声音。
  高大泉忽然打破沉默,问邓久宽:“喂,你听,你听,地里边‘沙沙沙’的声音象什么响呀?〃 
  邓久宽想也没有想地回答说:“小雨打庄稼叹。”
  高大泉用一种欢快口气说:“不对,不对。我听着,好象用大簸箕往口袋里铲粮食、往囤里倒粮食的声音。你忘了吗,咱们小时候,给歪嘴子打场,我撑口袋,你铲粮食往里装,就是这样沙沙响;咱们爬上高梯子,摄着口袋嘴的手一松,往囤里倒的时候,也是这样沙沙响。那会儿,我越听心里越难受,… … ”
  邓久宽朝高大泉看一眼,因为天色黑了,看不清脸色,但他猜到那张脸一定是笑模笑样的。他心里纳闷,在这么艰难危急的时候,哪来的心绪说这些闲话呀。于是,他没有回答,只是叹口气。
  高大泉更加兴致勃勃地说.“久宽哥,你等着听吧,今年的秋后,我们翻身户,我们互助组,家家户户都要响起这样的声音:往自己的口袋里装粮食,往自己的囤里倒粮食。久宽哥,粮食可是宝贝呀,有了它,我们才能支援国家建设,不至于总朝国家伸手;有了它才能吃饱肚子少更有劲地搞生产,不至于连种子都撒不到地里,更不至于往地契上划十字,有了它,才能显示出咱们的互助组、社会主义道路的大胜利,才算争了气、直起腰呀! ”邓久宽被高大泉描写的丰收后的情景吸引住了,忍不住地说:“就盼着这一天快点来吧… … ”
  高大泉说;“光盼这一天可来不了,得干。今个咱们两个受这点苦,就是为了争夺胜利,就是为了争气、直腰。你说对不对呀?' ' 
  邓久宽说;' ‘当然是为这个啦。要不然,我在家里的热炕头 ' 
  上蹲着多舒坦,干嘛跑到这儿活受罪呀!〃 
  高大泉说:“好哇!为了往后争气、直腰,这会儿我们就鼓起劲来,挺起胸膛来往前闯。”他说着,推开邓久宽扶着他的手,加快了脚步。
  他们在漆黑的野地里走着,爬坎、过沟,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树林。雨声“沙沙”,脚步“咔咔”,象戏台上伴奏的胡琴和鼓点。这使得满怀激情的人,既不寂寞,也不恐怖。
  高大泉忽然喊一声:“嘿,到村了!〃 
  邓久宽抬头一看,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光亮在闪动:“啊,真不易呀!〃 
  他们直奔那个光明闪耀的地方,浑身越发长精神,脚步越发加快了,连那头黄牛都起了劲儿,伸着脖子“啤碎”地叫了两声。一道矮墙,一座土坯门楼,两扇门板开着,里边北屋窗户上的灯光,一直投射到流着水的街道上,象喷出的一股烟,象铺上一层纯白的石灰。
  高大泉一跨进土门楼,就闻到一股柴草味、烟火味和牲口粪便的气味。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些闻惯了的味道,此时此刻竟这样地叫人感到亲切和动心。他忍不住地朝里边喊了一声:“同志,同志。”不等回答又往里走。
  木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个高个子、梳着人辫子的姑娘站在门坎子里边。她手拿电筒,把高大泉从脸上一直照到脚上,才问:“你找谁呀?〃 
  高大泉连忙回答:“我们是过路的,求人帮帮忙… … ”姑娘又把高大泉打量一遍:“你是哪村的?〃 
  高大泉说:“离这儿很远。你们家还有别人冯?〃 姑娘象下命令似地说:“等一等,站在这儿不要动
  高大泉点点头。他见姑娘转身往东屋走,这才听到那里边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
  姑娘进了东屋,说话声停止,变成喊喊喳喳。接着,从里边跳出三、四个小伙子,把高大泉团团围住,几张嘴同时追问.“喂,你从哪来?〃 
  “快说,到哪去全”
  高大泉到燕山区以后,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不客气的人,好在他能够沉住气,仍然平和地回答:“我是平原上天门区的,到奇峰岭跑运输、拉矿石… … ”
  一个人又追问;“你是天门区哪个村的了”
  另一个加一句.“拉矿石跑到这儿于什么?〃 
  高大泉说:“我是天门区芳草地的。… … ”
  没容高大泉说完这句话,青年人背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畴,闹了半天是你呀 ”随着这个声音,一只粗大的、滚热的手从两个青年的肩头上伸过来,抓住高大泉那又凉又湿的胳膊腕子。因为夜色漆黑,看不清对方的脸,高大泉一时猜想不到面前这个人是谁。
  那个人说.“别在雨地里浇着啦,你还嫌不水灵呀?走吧,屋里暖和暖和。”
  高大泉说,“我还有个伴,在大门外边。”
  那个人对旁边的青年说:“快去,把远来的客人请进来! ”高大泉被让进一个热气腾腾的屋里。炕上一张桌子,桌上一盏灯,灯边放着几个打开的笔记本;这一切说明人家刚才正开会,被他们突然地到来给打断了。高大泉留神地观察拉着他进屋的人,当灯光照到这个人的脸上的时候,他几乎吃了一惊,看着那中等个子、象柱子一样的身材,通红的脸,浓黑的眉毛,他忍 
  县
  不住激动地问道:“杨广森同志,你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杨广森笑着说:“这儿是我的家,我不跑到这儿来又跑到哪儿去呀 〃 
  高大泉左右看看,说:“哎呀,这是红枣村哪?”他见邓久宽一也进了屋,又说:“久宽哥,放心吧,这回算到家了!到了我常给大家讲的红枣村!外
  邓久宽憨直地说:“唉,刚才我听见人家盘问你,真把我吓慌了神。”
  挤在屋门口里外的年轻人都笑了。
  杨广森一边让坐,一边解释说:“这是一场小小的误会,你们二位可别见怪呀。傍晚区里交通员冒着雨来下通知,说雄鸡寨的地主李二歪,毒死农业社的枣红马;被察觉之后,这混蛋跑到野山上。区里正让各村治安小组配合捕捉。你这会突然闯进来,这几个楞头青把你当成坏人了。”
  高大泉听杨广森谈到“枣红马”,忽然想起春天在雄鸡寨参观的事儿。那几天,他跟田雨一起住在饲养场,老词养员跟高大泉和田雨夸耀;过两个月“枣红马”就下驹,来个“热配”,明年还能下一个,过上几年,就能给农业社繁殖一大群骡马。役想到地主这么恶毒,竟把“枣红马”给害死了! 
  杨广森把刚才发生的误会重复地解释了一遍,又冲着站在身边的姑娘说.“别人不认识情有可原,你该认识呀!春天,这位高大叔到咱村参观,在咱家吃过饭嘛,你就忘了?〃 
  姑娘不好意思地说:〃 p 自家一年到头来来往往不断客人,哪能都记住?再说,大雨泡天,又是漆黑的,更看不清楚。”高大泉在一旁插言说.”他们的警惕性这样高,很对嘛。”杨广森说;“这孩子可会强调理由啦。还楞着什么?快到东屋帮你妈收拾收拾,再找两件干净衣服让这两位叔叔换上,回头点火做饭:烙饼、炒鸡蛋。”
  高大泉怕麻烦人家,怕影响人家的工作,就赶忙站起阻拦,不让找衣服,也不让做饭,还提出他跟邓久宽到堂屋坐着等等,让杨广森继续主持开会。
  慷慨豪放的杨广森大手一摆,说:“你们到了我家,就得听我的指挥,别夺我的令箭。衣服得换,饭也得吃。至于开会,还有三言两语就完了。我们说我们的,你们坐你们的,都是自家人,没啥保密的。先告诉我,你冒着大雨到这儿来,有啥事情呢?〃 高大泉只好又坐下,把他们在龙虎梁遇险的事儿简要地说了一遍。
  几个年轻人听了,都很惊讶。
  杨广森却点头说.“搞革命就得闯风险哪!”说着,他拍拍高大泉的肩头,“伙计,人和牲口没有撂在那儿一件,这就是胜利呀! ”
  姑娘拿过一件小褂子和一件夹袄;衣服上还散发着肥皂的香气。
  广森媳妇生起一盆炭火。那鲜红的火苗,象小风吹动着绸带子。
  杨广森拉扯着高大泉和邓久宽,让他们换衣服、烤火;接着又继续开会,简单明了地布置完工作,就把几个年轻人都打发走了。他见媳妇和闺女把饭傲熟,从柜橱里拿出一个瓶子,摇了摇说:“我这儿还有点酒,咱们一人喝两盅,压压惊,暖暖身子。”外边的小雨还在渐浙沥沥地下着,火盆里的炭火不时地爆跳着。煤油灯亮堂堂,小屋子暖洋洋,让人感到格外的舒适。邓久宽一场虚惊过后,胃口开了,来到高大泉熟识、又这么 
  热情的人家里,更不客气,就猛吃猛喝。
  高大泉却一边嚼咽着饭菜,一边暗暗地想着心事。他无意中投奔到杨广森这样一位老同志家里,感到十分幸运,悬着的心立刻放平稳了。他本想向杨广森提出要求,让杨广森快些帮他们拿拿主意:丢在龙虎梁的车怎么办,下一步究竟应当怎么走。可是,他想到杨广森是党支部书记,村里的各种事情很多,今天夜间又担负着重要任务,所以,几次要说,都没有开口。
  杨广森热情地让菜让酒,好象这两个人不是遭了难才被逼到这儿来的,而是闲暇无事,来串亲戚、看朋友。他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向客人谈起过去的归事。他说:“龙虎梁这个地方路陡、弯急,最难走。我在那儿遭过好几回大风险。一九四三年就连着两次。头一次,我从山上带着文件下来,到了龙虎梁,转过一个崖头,正巧跟敌人的大队人马碰个对面。拚吧,寡不敌众;跑吧,一面悬崖,一面山涧,没有一寸退身子的地方。我就一咬牙,往地下一躺,顺着山涧的陡坡往下滚。我是准备死的,结果爬回红枣村。..… ,; ; 
  姑娘从外屋拿进一张烙熟的饼,看她爸爸一眼说;“瞧您,二位叔叔很累了,快让他们吃饱了饭歇着吧。”
  高大泉说:“我很爱听这些事情。县委梁书记让我们新区的人到老区的群众家借房住,就为了多跟老区的同志学习革命经验。这几天,我们都学到不少东西。老杨,你接着说,遇到第二回险呢?〃 
  杨广森喝了一盅酒,用手掌抹抹嘴唇,朝闺女笑笑,又接着说.“第二回遇到的险事,也是在那一年的秋天。县里有一位领导同志,到彩霞河边开辟地区,住在一个堡垒户家里。一个叛徒带着儿十个敌人,把他围在院子里。那同志可勇敢啦,身上受了重伤,还把堵在门口的敌人撂倒几个,翻过墙头逃出来,一气爬出三、四毛地。那边的同志发现了,把他护送到我们红枣村。当时的情况正紧,支部的同志决定再把他转移奇峰岭背后的老山沟去养伤。我到董家地主院里牵马,那个地主说他的马瘸了。我把那马拉出来看看,一条腿都不能沽地。没办法,我就从一个中农家动员一头毛驴。趁着月亮地,我把伤员扶上毛驴,就赶着进山了。走到龙虎梁,那毛驴的前蹄突然陷到路上的窟窿里。我手疾眼快,往前一蹿,抱住摔下来的伤员;那毛驴拚命地一跳,就摔到! ' ! 涧里去了。我只好背着伤员进山。第二天,我一个人从大岭后折回来,走到出险的地方一看,路面上是一个新挖的陷阱。当时找不到冤头债主,把我气得直跺脚 一直到土地改革的时候,才把这个无头案弄清楚。这个阴谋,就是那个董家地主搞的t 当时,他的马没有真瘸,是他往马蹄子上楔了钉子;他比我先才r 一步,在前边挖了陷阱。唉,没经验,后悔也没用。回头一看哪,总算弄明白:头一次是明枪,就容易躲;第二次是暗箭,就最难防啊!〃 
  高大泉听得非常入神。他想:我们今夭遭到的危险,比起这些老同志遭到的危险差远啦,应当象梁书记说的,我必须经受更严重的考验,才能长点本事。
  吃过饭,高大泉和邓久宽被安置在刚刚收拾干净的西屋里住。
  杨广森说:“你们二位就踏踏实实地睡吧,我出去办点事儿,过一阵子回来。”他说着,披上一件旧雨衣,打着一电,退出屋,带_ ! 门,就出去了。
  高大泉躺在炕上,听着外边的风声、雨声、院子里黄牛嚼草声,街上传来杨广森脚踏泥水声,还有身边的邓久宽已经响起来的轻微的黔声。他的心里边反复思索着这一夭经历到的事情。他想到矿石场上临时互助装车的场面,周永振、刘祥他们这会可能睡在车站上的货棚里,或是躺在沿途某一个村庄的农家土炕上。他想到龙虎梁上的风雨,风雨中大车断轴,明天得想办法修补,得尽快地投入运输。他想到雄鸡寨那匹枣红马,还有它生产的马驹子;不知道民兵们活动得怎么样,把那个下毒手破坏农业社的地主分子抓住没有。他还想到杨广森谈到的舍命保护文件、救护伤员的故事。· ,,… 
  经过一天的奔波,他累了、乏了,或许是喝了几口酒,有点醉意,因而,尽管他极力思考问题,想等等杨广森,那条受过伤的腿,也隐隐作痛,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睡得很香。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窗户上已经涂上了艳艳的红霞。
  杨广森听到这边屋子里有了响动,轻轻地推开了掩着的门。他刚刚洗了手脸,换上干净的衣服,神态略带倦意,两眼显得发红。他朝着从被窝里爬起来的高大泉笑笑间:“伙计,睡得好吗?〃 高大泉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好极啦。从打跑运输开始,我还没有睡过这么安稳觉。”
  杨广森说:“我带着几个人,赶着车,把你们那辆断轴的车运回来了。”
  高大泉吃一惊,赶紧跳下炕,很不安地说:“你又忙了半夜?你这个人哪,真是的。今天早上,雨过天晴了,再收拾它多好哇。”杨广森说:“我捉摸着,天一亮,雨一停,准有跑运输的人从那条道上经过;那儿躺着一辆断轴的大车,让他们瞧见影响不好,也挡着道,不能通过。”
  高大泉听了这句话心头一动,暗想,这位老同志看法高明,思考周到,连连地点头,很佩服地说;“对,对。你经验多,水平言刁王
  高,比我想得远哪卫”
  杨广森一摆手.“啥经验,啥水平,革命向前进了,离要求差远啦。只能把整个心思全扑到工作上,再加上争分夺秒地学习才行呀。”他说着,从地下拿起盆子,“我给你打水,先洗脸,我去找木匠,给你修车。土改那会儿,董家地主要往北平逃跑;刚出村,大车就断了轴。他放倒一棵大枣树,想修上车再跑,就让民兵给捉住了。这根枣木分给我,一直没舍得用,这回正好给你们互助组的大车当个新轴。”
  高大泉听到杨广森的安排,没有推辞,也没有说句感谢的话,象杨广森一样诚恳地点点头。他当然是激动的,没顾上洗脸,就跟随杨广森出了屋。
  太阳还没升起,艳艳的朝霞在东方飘着云的天空中升腾着,升腾着……隔门远望,山显得近,地显得宽,树显得格外翠绿。被雨水淋泡得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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