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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翠娘已经不能算是跪在院子中间儿,因为除了头发被周氏扯在手中,脑袋高高仰起意外,翠娘整个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生气的扭在地上。
而周氏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仅钗环散乱,一身紫红锦缎通袖夹袄,也早已皱的不成样子。
再看那几个新买来的丫鬟,有两个与白芷红葵一块儿拉扯着周氏。周氏毕竟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便是阻拦也是不敢用力,四个人竟是拉不住她。剩下几个更是正与香桂青柳等人拉扯成一团,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看得洛镇源都不由得愣在了院门口。
不待洛镇源反应过来,周氏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白芷脸上,喝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我对你那么好,竟敢背叛我!”
白芷则跪在地上,抱着周氏的双腿哭道:“夫人,求求您了,手下留情吧,老爷回来会卖了我们的,求您了夫人!”
香桂却在此时一边儿与新买来的丫鬟拉扯,一边儿冷笑道:“姐姐就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卖了我们?我们可是夫人的人,身契都在夫人手里,你不就是看上老爷,想做姨娘吗?仔细夫人先卖了你!夫人就该先把你给卖了!”
在香桂看来,反正彼此早已看不顺眼,今日不妨便直接撕破脸,让夫人看清了你的嘴脸,将来在夫人身边儿,自己便是那第一人儿了!
周氏闻言果然冷笑连连:“哟!还真没看出你也想当姨娘啊?”说着一脚朝着白芷心窝子踹去,赤目欲裂地骂道:“不要脸的爬床货!说,你是不是跟那个没良心的有一腿?”
洛镇源实在是气急了,万没想到回来就看了这样一出大戏,击掌笑道:“好!很好!还有什么一块儿说出来吧!”那笑声很冷,犹如刀子似得割得人耳膜生疼。
周氏怎么也没想到,洛镇源会在此时回来,不由愣愣地望着他,翠娘的头发还被她扯着手中,此时张了张嘴想要分辩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反而是将翠娘的头发提了起来,瞪圆了双眼望着洛镇源。
四周的丫鬟,包括香桂与青柳等人,谁也没有想到老爷会在这时回来,先前有传过信儿回来,说是去了京埠大码头为大小姐送行,不然周氏也不会再让翠娘跪了一整天后,因为心里气不过,再来打骂她。
此时见老爷就站在院门口,无论是新买的丫鬟还是香桂青柳二人,都急忙跪了下去,香桂更是身子微微颤抖。
看到洛镇源出现,白芷倒是松了口气,正想说点儿什么,洛镇源却是没她这个机会,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周氏,冷冷地道:“松手!”
周氏手一颤,咬牙道:“休想!”两个字出口却是红了眼眶,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声音尖厉地吼道:“怎么,老爷这是心疼这贱人了?那你当初还娶我做什么,不把她扶正不是更好?”
周氏越说越觉得委屈,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若非今日她想法子让那该死的虞婆子睡死了,还不知道会将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周氏吼过之后,竟是一边儿淌泪一边儿责问道:“你当初为了讨好伯父娶了我,如今你官越做越大就嫌弃我了?就开始后悔了是吗?我告诉你,没门!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
周氏说完“哇”的哭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哭诉道:“可你有将我当你妻子,当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吗?洛娉妍跟洛继宗要去江宁你别说跟我商量,便是说也没说一声儿吧?还把我送去寺庙里,有种你别接我回来啊!直接把这贱人扶正不就好了?”
洛镇源听得是眼冒金星,双耳轰鸣,怒不可遏地呵斥道:“还不给我住嘴!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洛镇源一边儿说,一边儿缓缓朝周氏走去,周氏本想拉着翠娘往后退,奈何翠娘早已跪得双腿没了知觉,此时头发被周氏拽在手里一拉扯,整个人便彻底朝着周氏倒了下去。
周氏又气又急,一脚踹开翠娘,可惜她力道不够没有踹动,洛镇源却是距离她越来越近,她不由惊恐地大声吼道:“别过来!别过来!”
洛镇源却是理也不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氏跟前儿,冷冷地盯着她。就在周氏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时,洛镇源方才猛地一把抓住周氏的手,强迫她松开了翠娘的头发,喝斥道:“夫人都病的神志不清了,还不快将夫人扶回房内?”
洛镇源那一声儿大喝,不仅吓得周氏一愣,更是让白芷等四个周氏带来的大丫鬟,身心一颤忘了动作。
好在几个新买来的丫鬟还算机灵,又在虞嬷嬷的教导下对洛镇源有两分忠心,立时醒过神来,上前架起周氏便往屋里去。
周氏被架着往后退出了老远,眼看着就要进屋才反应过来,大声叫嚷道:“我没病!我没病!你这是想要害死我!洛镇源,你……”周氏话未说完,便被一机灵的丫鬟捂了嘴,强行拖了进去。
洛镇源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翠娘,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在白芷等人身上扫过,皱眉冷声吩咐道:“将翠姨娘抬挽香居,让管家去请大夫,要快!”说完洛镇源闭了闭眼,便大步流星的跟进了正房。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昏死在地的翠娘,瑟瑟发抖的红葵,神色慌张的白芷,满眼怨毒的香桂与呆愣愣的青柳。
三零五 寻人
白芷是真的慌了神,在她看来老爷一向是温文尔雅的,何时见过那般嗜血的眼神?
便是当日从玉泉寺回来,老爷虽说过要卖了她们,白芷却是知道,只要自己不犯错儿,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便是犯了错儿,只要不是大错,老爷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可今日的老爷,让白芷觉得全身发寒,尤其是先前香桂那番话,虽说曾经真有过那份心思,可在陪着周氏去玉泉寺是,白芷便打消了那份心思。如今被老爷听去,也不知老爷会是怎样个意思……
好在白芷到底在周氏手底下做了十来年的大丫鬟,很快咬牙稳住了心神,明白此时最应该做的,便是将翠娘救醒,只要翠娘醒来,愿意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那自己便又可以逃过一劫……
白芷不敢继续多想,急忙起身招呼红葵与自己一块儿,将翠娘从地上扶了起来。
翠娘早已昏死过去,又哪是扶起来就行的?整个人软趴趴的往下滑,白芷却是看也不看香桂与青柳一眼,便对战战兢兢地红葵吩咐道:“快帮忙扶到边儿上,咱俩是没法子将姨娘送回去的,你去找……”
说到这儿,白芷顿了顿一时想不起该找谁,若是以往找陈嬷嬷或是罗胜家的都行,可这二人如今早已被老爷发卖了出去。
好一会儿白芷才想起当初看守观自在的曾婆子,咽了咽唾沫,接着道:“你去找曾婆子,让她带人来帮咱们送姨娘回去!”
白芷说完又压低了声儿嘱咐道:“一会儿曾婆子带人来了,你就赶紧去后罩房将末雨那丫头放出来,如今她还不知怎样了,若是没事儿最好,姨娘正需要人照顾,若有什么,千万别让老爷知道,赶紧找大夫!”
红葵自从上次被洛镇源踢了一脚,便对洛镇源害怕极了,若非如此,今日她也不可能跟着白芷劝阻周氏,此时听白芷一连串的吩咐,吞了吞唾沫,急忙点了点头,便撒腿朝大厨房跑去。
曾婆子在大厨房当差,红葵是知道的,可红葵不知道,虽然大厨房距离正院儿有些距离,可洛镇源回府前,曾婆子便听到了正院里传出的打骂声儿。
没有虞嬷嬷撑腰,她是不敢管正院儿的事儿的,遂也不朝正院儿来,直接便跑去了祠堂,想要将这里的事儿禀报给虞嬷嬷知道。
可曾婆子怎么也没想到,当她到了祠堂边儿上虞嬷嬷住的那间屋子时,却见虞嬷嬷的房门关得死死的,怎么敲门也没人理会。就在红葵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好下定决心将虞嬷嬷的房门给撞开了。
虞嬷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撞门的动静也没有将她惊醒。曾婆子心下一跳,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推了推躺着一动不动的虞嬷嬷,才发现虞嬷嬷的手脚竟然都是被绑住的。
原来周氏从玉泉寺回府那日,正巧见着二门伺候的丫鬟翠儿身上坠着周熔的玉佩,当时便起了心思,回来后虽然洛镇源让虞嬷嬷将她关在正院儿不准出院门,但香桂等人还是能自有出入的。
对于白芷,自从周氏发现自己的嫁妆库房被翻了,便不似以往那般信任,这事儿便也没告诉白芷,反而是交代了香桂去联系翠儿。
翠儿得知夫人要见她,顿时忐忑不已,刚到正院儿见着周氏时,周氏更是板着脸问道:“你腰间的玉佩从哪儿顺来的?”
翠儿心下一惊,低着头不敢看周氏,颤声儿回道:“是二,是小姐生辰那日,表少爷赏奴婢的。”说着翠儿心痛的摘下玉佩,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
周氏见此心中暗喜,周熔是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闻言非但没有接过玉佩,甚至没有责骂翠儿,反而淡淡一笑,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翠儿胆颤心惊的抬起头,眼睛仍旧不敢看向周氏,只垂眸往周氏的绣鞋望去,余光却仍瞧见周氏脸上颇为温和的笑意,翠儿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便听周氏笑道:“嗯,是个好模样儿的,你老子娘是谁?家里还有什么人?”
见夫人问得仔细,翠儿心中浮想联翩,顿时也忘记害怕,口齿极为伶俐的将家中老小说与周氏。
周氏听后挑了挑,知道竟还有漏网之鱼,不由暗自窃喜,点头笑道:“如此说来也算是知根知底儿,你很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翠儿闻言心念一转间便明白了周氏的意思,顿时心中狂喜,正要赶紧表明忠心,谁知话锋一转,淡淡地道:“今儿个正好有件事儿,你且先去办办。”
翠儿闻言所有表忠心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觉得心跳得很快,额头上连汗水都淌了下来,又听周氏补充道:“若是办得好,过两日周老夫人生辰,你便随我去贺寿。”说完周氏故作镇定的端起茶盏,抿了口早已凉透的茶。
翠儿却是不知周氏的紧张,又听夫人要带她一块儿,去给周老夫人贺寿,心下狂喜,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了,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翠儿不仅为周氏给周熔带了书信,拿回了东西,主动帮着香桂,将从周熔哪儿拿回的迷药,放进了虞嬷嬷的饭食里。
更是在看着虞嬷嬷被迷倒后,想着夫人的承诺,翠儿狠了狠心,对香桂建议道:“万一这老婆子醒来坏了夫人的事儿就不好了,姐姐不如将她绑起来!”
香桂闻言,心下一合计便同意了翠儿的建议,二人合力将虞嬷嬷手脚都绑上,更是将人困在了床榻上。又盖上被子,从里面锁了房门,翻窗离开了虞嬷嬷的房间。
曾婆子解开虞嬷嬷的手脚,虞嬷嬷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吓得曾婆子差点失声叫喊出来。
好半晌曾婆子才稳住心神,端起桌上早已冷透的凉茶,一下子泼在了虞嬷嬷脸上,被凉水一激,虞嬷嬷果然幽幽醒来,曾婆子顿时喜极而泣,也不管虞嬷嬷是否清醒,便语无伦次地将之前发生的事儿,对虞嬷嬷学了遍。
三零六 病重
红葵跑到大厨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曾婆子,心下又是害怕又是着急,忽然福至心灵,想到虞嬷嬷,一拍脑门懊悔道:我怎么这么笨?找虞嬷嬷不是比曾婆子管用?
白芷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提虞嬷嬷,便是因为先前翠姨娘的惨叫,长耳朵的都应该能听见了,在白芷看来,虞嬷嬷没有出面,那便是不管这事儿,所以才让红葵来找曾婆子。
然而红葵并没白芷那般多心思,此时一想到虞嬷嬷,犹如找到救星一般,拔腿便朝祠堂跑去。
虞嬷嬷刚刚醒来,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曾婆子说了半天口干舌燥,虞嬷嬷也没听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正在此时红葵闯了进来,披头散发的一身狼狈,看也没看曾婆子一眼,便上前拉起虞嬷嬷的胳膊,急声儿道:“嬷嬷快去看看翠姨娘吧!”
虞嬷嬷没什么表情的脸色,忽然一愣,目光转向了曾婆子,她记得先前曾婆子好像也说了翠姨娘,还是什么的……虞嬷嬷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曾婆子见虞嬷嬷那样儿,也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说了半天根本就白说了。见虞嬷嬷头痛得厉害,便急忙上前呵斥道:“还不快松手!伤着嬷嬷,仔细老爷揭了你的皮儿!”
红葵听曾婆子提起洛镇源,吓得立马松开了手,虞嬷嬷此时本就无力的胳膊,便猛地一下垂落下来砸在了床板上,发出“嘣”的一声儿……
虞嬷嬷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曾婆子却听得牙疼,急忙上前检查。
好一会儿虞嬷嬷才缓过劲儿来,哑着嗓子不慌不忙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都不当差跑我这儿来了。”说完一指红葵道:“你先说,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红葵见虞嬷嬷让她先说,顿时喜出望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曾婆子站在虞嬷嬷床前瞪着自己,不由缩了缩脖子,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要不,还是曾嬷嬷先说吧。”
曾婆子却是个直性子,斜着红葵瘪嘴道:“嬷嬷让你说就快说,别耽误工夫,我这儿还有正事儿呢!”
红葵见此也不敢在嗦,咽了咽唾沫,朝虞嬷嬷急声儿道:“翠姨娘被夫人打晕过去了,老爷让奴婢将姨娘送回去,奴婢……”
话未说完,曾婆子便激动地打断道:“你说老爷回来了?”
红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欲再说,曾婆子却是急忙将虞嬷嬷的腿从床上搬了下来,蹲下身一边儿替她穿鞋,一边儿道:“老姐姐快去正院儿瞧瞧吧,别的咱们路上再说。”
见二人如此神情,虞嬷嬷也知道事情定然不小,点了点头,就着曾婆子的力道站起身来。却由于四肢太过乏力,差点摔倒。
红葵见此难得机灵一回,上前与曾婆子一左一右搀扶着虞嬷嬷朝正院儿而去,临出门前,红葵还记得给虞嬷嬷添了件大袄在身上。
曾婆子与红葵扶着虞嬷嬷到紫苑时,院子里青柳与香桂二人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白芷搂着昏迷的翠姨娘靠在石桌边儿上。
虞嬷嬷一路走来,晚风一吹人也清醒了许多,再听曾婆子将事情说了一遍,红葵在旁时不时地补充,倒也弄清楚了始末,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
虞嬷嬷阴沉着一张脸到了正院,一见满脸伤痕的翠姨娘与同样脸颊红肿一身狼狈的白芷,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身旁的红葵安排道:“去叫几个人将姨娘送回去,在让人去前院儿请了大夫来。你腿脚利索些,要快!”
红葵不敢耽搁,却又不知上何处去找人,这府里人事早已变动,许多曾经熟稔的,如今都不知上哪儿去了。
曾婆子见她那样,也明白过来,拍了拍大腿道:“你在这儿扶着嬷嬷,我去找人!”
说着曾婆子转身就要走,虞嬷嬷也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老婆子这儿不用人,曾家媳妇去找人来帮忙。”说着目光转向红葵道:“你去前院儿让人请大夫来。”
说着虞嬷嬷便甩开了二人搀扶自己的手,看了一眼白芷与翠姨娘,迈步朝正房走去。
尚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周氏的哭喊声儿:“洛镇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敢!”“放开我!我没病!”……紧接着便又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想来屋内的摆设,尤其是瓷器被砸碎了不少。
洛镇源一直没有吭声儿,虞嬷嬷却是气得直哆嗦,一把掀起绣着五福捧寿的锦帘,人尚未入内,便大声呵斥道:“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虞嬷嬷的声音,周氏一下子噤了声,吓得一双眼瞪圆溜圆,惊恐地望着黑漆螺细大插屏。洛镇源也是立时起身,转过插屏迎了出去。
虞嬷嬷避开了洛镇源要来搀扶的手,板着脸叹了口气,微微屈膝一礼,洛镇源赶紧侧身让过,苦笑道:“嬷嬷这是做什么?”
虞嬷嬷看了他一眼,站直身子叹息道:“老爷这院儿里是越发的热闹了,原也不是我老婆子该来的地方,可今儿夫人将老婆子我绑了好几个时辰,这会子手脚还不利索,老婆子总得来问问夫人这是为何。”说完便朝内室走去。
洛镇源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脸色铁青的跟进了内室。周氏在屋内已经听到虞嬷嬷方才的话,急忙大声分辩道:“你血口喷人!”说完又向洛镇源服软道:“老爷,老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虞嬷嬷却是不理会这些,淡定的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道:“老奴只想问问,老奴做错了什么,让夫人将老奴绑起来。”说着又朝周氏走了两步。
周氏吓得一退再退,整个人已经缩到了床上,抓着被子抱在怀中,大声吼道:“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