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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姐姐的那件案子，所以有被警署传讯，那个时候有遇到夜神警长，感觉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但是印象最深的还是他的正义感。说实话，这个年代，已经很少见了。”父子俩都是稀有物种……
“而且夜神这个姓很少见，稍稍想一想就明白了。”
“不过，最让我肯定你们是父子的，果然还是这如出一辙的正义感呢。”啧，无聊的遗传，其实我更推荐你遗传你老妈的家务天赋，如果她有的话。
“而且，我想呢，阿月的理想一定就是创造一个没有犯罪的理想世界吧？”傻小子，你的心思太好猜了，这理想比小孩子天天嚷嚷着要成为奥特曼还要缺乏创意呢。
“那海江又是怎么想的呢？对于我的理想。”
是觉得如果是被害者的家属就能理解这样的心情吗？想要获得认同的你，在这样的道路上多少也有些动摇了呢。
“阿月，好好看看这些与你擦身而过的人，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还用得着再去看吗？这些堕落的家伙……
一群喜好飙车的暴走族梳着奇形怪状的发型，每个人都嘴里叼着一根烟，排气管所发出的轰隆声震得耳膜生疼，整个街道被搞得一片乌烟瘴气。
一群无所事事的不良少年勾肩搭背，成群结队地商量着到哪个夜总会玩个通宵。
这个世界正在腐化……
“你一定是认为，像这样蛀虫一样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心脏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夜神月忽然觉得自己背上的这个少女实在是不可思议，这种揣度人心的高超能力已经不能单纯地以读心术来解释了。
“确实是这样。”爽快地承认这种有些偏激的思想，夜神月反而有些好奇对方会怎么应答。
“其实呢，我觉得要想达到无罪的世界这一目标，若是选择灭绝人类的话，或许会更快一些呢。包括阿月在内，大家都不在了，真正的和平一定会降临的。连定义‘犯罪’这一词语的含义之人都没有了，这个词背后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开什么玩笑啊，毁灭人类……
虽然很想大声反驳，但是海江用开玩笑似地口气说出的残酷事实，却是他曾经隐隐触及且最不想面对的。
“什么没有犯罪的，不就是否定人类的本性吗？也就是排斥人类存在的本身。”
虽然隐约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还是不想放弃这个理想。
“不管怎么样我也还是憧憬着那样的世界，就算是笑话我幼稚也没有关系。”
“我才不会笑话阿月呢。事实上，这样的理想也很有存在的必要。”这句确实是大实话，如果没有这些大声呐喊正义的家伙在发挥作用，她出门买个草莓冰激凌都得担心被打劫呢。
“如果是安慰我的话，也没有必要。”俊朗的面孔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苦笑。
“这不是安慰。虽然双方都没办法彻底消灭对方，但是这个世界需要制衡，有恶的元素，就必须有善的因子，两相对峙，这就产生了我们现在相对稳定的环境。有着这样决心的月，虽然不可能真正实现理想，但也是不可或缺的因子呢。”
“听到海江这样说的话，我的信念多少也更加坚定了一些。”似乎就连身上所背负的重量都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夜神月又恢复了往常爽朗的语气。
“对于大恩人，这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回报呢。”
不枉费我和你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来分散注意力，多少算是说了你爱听的话，这脚步也慢了下来，让我享受了相当一段时间的人肉垫子呢。
呼，不行了，说了这么一通话，更想打呵欠了……
第23章 恶魔的专场秀
和田聪美，高木秀夫，北野贤……
死亡的人数逐日攀升，十日内已有三十七人毙命。
死因……无一例外的，是突发性的心脏麻痹。
没有任何死于他杀的迹象，一连串的惨剧集中于私立大国学园高中二年B班。
以不久前的恶性杀人碎尸案件为开端，这个班级仿佛遭到了诅咒一般，接连不断地有人死亡。事到如今，这个班级已成为都市怪谈的一部分，坊间称其为————“被死神选中的班级”。
啧，无聊。
被逼至穷途末路的疯狂也就这么点意思吗？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戏码呢。
虽然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无趣就是无趣啊。
你这家伙，差不多也让人腻味了……
这一次邀请我到豪宅一聚，是又想耍什么幼稚的把戏吗？算了，姑且陪你玩到最后。
海江伸手按响了墙上的门铃，毫不意外的，前来开门的是身为别墅主人之子的铃木哲也。
不过，看见他此刻的模样，若是平日里熟悉他的人一定会大声惊呼“怎么可能！”。
原本梳理得服服帖帖的头发已经乱成一团，就像是好几天没有洗过一样纠结在一起，隐隐约约还能嗅出一股子霉味。
然而，最可怕的还是他现在所扯出的一张笑脸，简直犹如怨魂的狞笑一样，青白的脸、乌黑的眼圈以及扭曲的面部肌肉，单是看一眼便会叫人汗毛直竖。
“是川上同学啊，我等了你好久呢。”瘦若枯木的身躯晃晃悠悠地扭动着，伴随着一阵鬼怪般的阴笑，铃木转身把海江带入房内。
这东西，坏了嘛。
灵魂都腐朽了，恶心的臭味……
将内心的嫌恶强行压下，海江跟着铃木来到了四楼。在华贵的真丝地毯上，早已站立着好几个人。
中村彦一、田中武、岛田信以及藤原莲子。包括铃木哲也，二年B班最后的幸存人士都已经聚集在一起。
对于海江的到来他们都没什么反应，连个简单的点头示意都没有，一个个都是死气沉沉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哈哈，你们都不用担心，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绝对不会有事的！”有些滑稽的大笑声打破了异常沉闷的空气，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大叔夸张地张嘴大笑。
然而，对于这样一个毫无危机感的大叔，围成一圈的四人报以的是无声的一瞥。
那是宛若死体一样无神的目光，再迟钝的人在这种视线的环绕下都会感到一阵心悸。
“啊哈啊哈啊哈哈……”笑声逐渐微弱直至完全消散在空气中，看上去不太着调的大叔神色尴尬地僵在原地。
“川上同学，我和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这次也是受到我邀请的人员之一。”
“毛利小五郎先生，这位就是我和您提到过的，富江同学的妹妹，川上海江。”
连新近崛起的名侦探都请来……我知道了，你的想法。
哼，铃木，还想要垂死挣扎吗？
“这位就是海江小姐？真是个大美人啊。”十分热情地想要握住海江的手，可毛利小五郎却扑了个空。
“您好，请问您是……”
“初次见面，我是毛利兰。”外表清纯靓丽的少女态度大方，和海江一同把毛利小五郎晾在了一边。
“嗯，那他是……”看着毛利兰身旁的小个子男孩，那双浅银色的眼睛里除了好奇与疑惑再也窥不出其他的情绪。
小孩的身体里却装了个少年的灵魂，虽然原因不明，但也构不成威胁。
“海江姐姐，你好，我是江户川柯南。”充满活力的语气搭配天真的表情，乍一看就是个街上常见的小学生。
这张可爱的脸蛋，真的很想伸手狠狠地掐一把。
以人类的水平来说，演技不赖嘛。
“这个死小鬼硬是死皮赖脸的要跟过来，反正肯定又是想玩什么侦探游戏了。海江小姐，你不必理他。关于这次的事件，其实我已经……”正想要和海江搭上话头，毛利小五郎的话却再度被打断了。
“毛利先生，还有另一位侦探也在楼上，现在应该还在休息。说是对这次的谜之事件很感兴趣，所以特意从英国赶了回来，对方可是个高中生侦探，等一下我给你们介绍。说起来，这次麻烦两位侦探先生到来真是深感歉意，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嘶哑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鼓膜，铃木脸上的表情依旧阴森森地，就像凝固的蜡像一样僵硬。
“班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如果只是偶然的话，这其中过于集中的死亡范围又太让人起疑。虽然说明确地判定为死于心脏麻痹，可是这种统一性背后又隐藏着不自然，似乎潜伏着某种人为操作的因素，也就是说，有一个隐藏极深的犯人。就连国外的警界也多少开始关注了，即便如此，警方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死者不断增加，而且手头上也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但是……”
“他们还是在怀疑我，不仅仅是我，现在还活着的同学都在被怀疑。”幽幽诉说的语气没有丝毫焦虑，听起来倒像是在讲鬼故事。
“所以，这时候才需要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登场！按照犯人的习惯，今天一定也会向之前那样下手。到时候我就拆穿他的鬼把戏，让他无所遁形。当然，我同时也要还无辜人士以清白。”骄傲地抬头挺胸放出豪言，然而，与前一次毫无差别，不，应该说是更加严苛的局面————真空般的寂静，连一个鄙视的眼神也欠奉的视若无睹。
余下的藤原莲子等四人已经完全被不可预知的死亡的恐惧所俘虏。
“阿武、彦一，我帮你们泡一下红茶吧。”似乎是想要缓解现场尴尬的气氛，铃木对四人建议道。
“不必了。”率先出言拒绝的是岛田信，他以阴郁的目光凝视着铃木，言谈冰冷而生硬。“我才不想那么快死掉，从进这屋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吃任何东西，我不敢。我甚至怀疑，就连这里的空气都是有毒的……”
其余的三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那充满警惕与排斥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岛田，你在说什么呢。大家毕竟是同学，我怎么可能……”
“不，我想他的担心并非无稽之谈。凶手是同班同学中的一人，这样的可能性从一开始就存在。”
“啊，白马探，怎么连您也……”
茶色头发红棕色的眼睛，身形笔挺举止优雅的美少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有些奇妙地，在他套着特制手套的腕上还栖着一只老鹰。
就在旁人为他绅士般的外表所吸引的时候，一记响指却又开拓了新的局面。
就像是听到了不得不遵守的指令一样，原本在少年腕上静候听令的老鹰突然扇动双翼，灵巧地飞落到了海江的肩膀上。
“呵呵，真乖。”就像是贪玩的小孩一样笑嘻嘻的，海江柔柔地抚弄着老鹰的羽毛。
“有的时候，动物比人要敏锐多了，不会轻易地被表象迷惑，知道何时应当服从，不可忤逆……”刚刚叛离了原饲主的老鹰亲热地轻啄着少女的指尖，似乎已经完全遗忘了一旁为此诧异的美少年。懒懒地瞥了一眼径直走来的白马探，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的海江悠悠然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您也很想说出来吧。身为班级内最初的被害人的妹妹，我也不能逃脱嫌疑。我或许是觉得班上的某人就是凶手，于是就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心理，痛下杀手。恐怕正是出于您这样的考虑，并非二年B班的我才会一起被召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你这样的绝色美人是凶手，但我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俯身在海江的手背印下一吻，少年的脸上含着绅士般的文雅微笑。
“哼，我才叫火大呢。被迫来参加这场无聊的演出，啊，看来得快点结束它。或许还能赶一趟去超市买草莓冰激凌。”将老鹰奉还给白马探，海江提高了嗓门。
“现在，管你是名侦探还是什么的，凡人都给我一边呆着，别碍事。垂死哀嚎的肮脏老鼠，现在我就一脚踩死它。”冷酷而毫不客气的口吻，充满轻蔑的尖锐目光，现在的海江与平日里同学印象中的那个温柔的印象截然相反。伪装的假面被取下，如火山喷发般难以遏制的不满正式爆发了出来。
将视线挪移到四人的小团体，她诉说起预言般的既定事实：“很快，你们之中就会有人死掉了。就在今天之内，你们四人，一个也不会剩下。”
“你……”四人之中最为冲动的田中武正想开口痛斥，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他就捂着胸口痛苦地倒下了。
就在一旁的藤原莲子失控地抱头尖叫的同时，岛田信也砰然倒地。
“一定是你干的！”挥舞着拳头想要冲上来，然而，才迈开了几步便摇摇晃晃地倒地，中村彦一也步上了死亡的后尘。
“为什么为什么？！分明是你的贱人姐姐不好，你居然还敢向我们复仇？哼哼，对，就是我们全班42个人把她给分尸的！我们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自以为是的女人还到处乱勾搭，她以为她是谁啊！该死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抱起身边的花瓶、茶杯恶狠狠地砸向地面，藤原莲子狂躁地宣泄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然而她始终都不敢冲向自认为是凶手的海江。
“现在终于承认了？其实之前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在撒谎。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人会听我的。呵，42人的团体犯罪，整齐划一的严密口风，多少也让人另眼想看哦。”并没有急于为自己被当做杀人凶手而辩白，海江继续以讥诮的口气刺激着藤原莲子。
满含着屈辱与愤怒，藤原莲子也在数十秒后丧命，失去生命的躯体仰面躺倒在地上，涣散的瞳仁倒映出煞白的灯光。
“这，这是怎么办到的？这怎么可能？”立刻冲过去扶起岛田的尸体，就像是拼尽了全力，铃木大声地嘶吼着。
“这个问题，铃木前辈不是比谁都清楚吗？”踢了踢脚边渐渐开始冰冷的尸体，绝美的面孔上流露出的笑容顷刻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的眼球。
那是一个叫人心寒的残忍至极的笑容，却又十分矛盾地有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妖异魅力。
“够了，你这种无聊的戏码我已经看腻了。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动手杀人不就好了？害怕身为共犯的41人当中有谁会泄密，索性就一个不剩地统统杀光，你倒蛮有本事的。”
“哼，你说是我动的手，那证据呢？把你的推理说出来呀，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完美犯罪！”听那口气似乎是已经承认了，但在场有着名侦探实力之人都无法解明推理的脉络。
当然，海江也不能。
“你这种负隅顽抗的气概，该是夸奖你还是可怜你呢？”不耐地撩起长发，海江接着说道：“推理什么的，那是平庸的凡人才需要苦恼的事情，对我来说根·本·不·需·要！人类存在的本身即是罪证。”
“灵魂不会作伪。你这小老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不仅仅是之前袭击我的事情，包括对富江姐姐的想法，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嫉妒、仇恨、愤怒……单是在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到很多的丑陋与污秽，还有那些漏洞百出的小动作，你的身体早就出卖了你。”
“人类拙劣的谎言就妄想欺骗我的眼睛？”
“我……”虽然还想要辩驳，但是视线一旦触及那对浅银色眼眸，一种连灵魂都被看穿的骇然即刻将铃木击溃，心中防御的壁垒于刹那间轰然垮塌。
“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穿透屋顶，干瘪的手掌掩住的双眼留下了泪水，“本以为能逃得过，没想到居然会接连败在你们两姐妹的手上，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
“结束了……”眼帘低垂，铃木的表情忽然充满了倦意，仿佛是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疲惫已经叫他难以忍受。“这段时间，老是被富江的幻影折磨的我……应该结束了，我也不想再这么辛苦地活下去了……”
“你一直在找吧？”他注视着眼前的海江，声音不可思议地又恢复了往昔的柔和，以解脱了一般平静地语气说道：“你姐姐的头就在地下室，我保存得很好，没有腐烂，毕竟她是我最爱的女孩。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很安静呢。只有这样的她，才能属于我……”
面带凄然的微笑，铃木转身狂奔，朝着四楼的窗外纵身一跃。
甚至连惨叫都没有，片刻后传入耳中的，就像是完熟的西瓜被砸烂一样的闷响。
在余下几人忙着查看尸体的时候，海江却是跑进了地下室。
在昏暗的角落里，属于姐姐的人头被浸泡在具有强力麻痹效果的液体中，被抑制了生长。
“真是的，姐姐最爱漂亮了，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捧起那颗美丽的头颅，海江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富江脸上的残余药液。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这颗美女头颅缓缓睁开了双眼。
“慢死了，笨蛋妹妹。”
一如既往的傲慢语气。
姐妹俩恐怖片般的再度相会。
无聊的死神如暗影般于少女的身后降临。
“没有灵魂……你真的是人类吗？”
第24章 恶德姐妹花
“姐姐，今天的早餐是你最喜欢的鹅肝和鱼子酱哟。”端着一碟鹅肝拌鱼子酱，海江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闻声，舒服地躺倒在天鹅绒衬垫上的美女头颅懒懒地斜睨了妹妹一眼，慢悠悠地张开了樱桃小口。
“唔，味道还算可以……”一脸惬意地咀嚼着，可是感受到某个正上方俯视她的视线的时候，富江不悦地眯起了眼睛。
“海江，这丑东西好碍眼，快让他滚出去。”犹如女王般地发号施令，富江瞪视着琉克的眼神充满了鄙视与厌恶。
“嗯，那就没办法了。琉克，为了不影响我姐姐的食欲，麻烦你带着你的丑脸先暂时避一避。”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