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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子正好从广场边的马路上经过，看到一对男女正的拉扯着。广场上没有太过高大的树木，视野开阔。开车的人意间往那边看了一下，突然他急刹车，冲了出去。
他跑得很快，看到两个人还在争着什么事，那个男的拉着女人脖子上的项链，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打劫吗？程琮威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如果是平常他看到这种情况——算了，他平时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认为他是疯子，为什么他看到这类的女孩都想到虞馨晚。直直的长头发，小小的脸蛋让他想到了虞馨晚。这个人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很像。“住手！”程琮威拉住林兆瑞，林兆瑞没有防备，被他用力向后一拉，差点摔倒在地上。
林兆瑞手中的项链甩了出去，被他自己踩到碎了几颗。
程琮威问李沐晨：“你还好吗？”他看到这个女孩按着脖子的位子，她戴的那条项链好好的挂着，到是脖子被勒出了红印子。“你没——”
女孩皱着眉，慢慢抬起头。程琮威惊呆了，他没见过这么像的人，绝对不是眼花，也不是看错。这个女孩长得和小晚那么像，世界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程琮威感到了晕眩，不可能是上天让小晚回到他身边，不可能，不可能……
一边的林兆瑞冲上来对着程琮威一记重拳。程琮威没有防备，被他打到一拳。正当林兆瑞还想打他时，才看清他的脸：“你——程琮威？”林兆瑞当然认识他，程琮威结婚时，他也出席，可以说程家的人他都认识。“程宇飒的哥哥？”林兆瑞和程宇飒走得比较近，自然也认识他的哥哥程琮威。
李沐晨惊讶地看着程琮威，这个人宇飒的哥哥吗？李沐晨见过他一次，他结婚时，还是弹的婚礼进行曲。她那时是只顾着弹琴，也没特别在意新郎长什么样。
程宇飒说还有说机会见大家一起吃个饭也行。李沐晨也发现了，宇飒不太喜欢提起他的哥哥，甚至他的家人。他常说自己是个孤独的人，幸好遇到了她。李沐晨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她眼里看到程琮威，光看样子是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五官的线条很清晰，是个英俊的人。看他出手相助，或许他还是个仗义的人。为什么宇飒不太愿意提起他哥哥。
程琮威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被林兆瑞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林兆瑞下手很重。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程琮威才看清人：“林兆瑞？”原来是认识的人，看样子应该是误会打劫的事。程琮威的注意力不在林兆瑞身上，而在打量着李沐晨。
“真的是程琮威，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刚才打到你，不好意思。”林兆瑞拉拉自己的衣服，没有诚意地道着歉。
程琮威没有理他，问李沐晨：“有什么事，能说出来吗？”
李沐晨还没说，林兆瑞到是抢先说了：“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场误会。我想送条项链给她，她不肯收，不收就算了，现在把项链也给我弄坏。”他把自己踩坏的事责怪到李沐晨头上。
程琮威捡起掉在地上的钻石项链，不屑地说：“我说想拿来哄女孩子，至少得拿个像样的出来，拿这种不值钱的水钻出来。追女人要舍得下本钱。”程琮威拍拍林兆瑞的肩，“你啊，说不定是被卖钻石的人给骗了，现在去找人算帐应该还来得及，不是吗？”
林兆瑞脸上一阵燥红，东西是假的没错，他用这招哄过不少女孩，从没有被人穿帮过。至少现在程琮威还了他台阶下，他只好顺着说：“MD，连老子也敢骗，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林兆瑞骂骂咧咧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他有没有会伤到你？”程琮威问李沐晨。
李沐晨摇摇头，说：“谢谢你帮了我。”
程琮威犹豫了一下，还是想问她叫什么，只是他刚要开口时，张雅妮走了过来：“李老师，他走了吗？”张雅妮看到了程琮威，“这位是——”
“这是我的名片。”程琮威客气地递上自己的名片。
张雅妮不由被名片上的头衔吓住：“你是宏宇的董事长啊。真是——李老师，你去干什么？”张雅妮看到李沐晨往她来的方向走。
“你在这里，我去管着小朋友。”两个老师必须有一个看管着这些孩子，以防万一。既然张雅妮在这里，那么她一定要回去。
“好吧，我也要回去了。”张雅妮拿着程琮威的名片赶上李沐晨，又回头看了一眼，程琮威还在往这边看。“喂，沐晨，他还在看你。”张雅妮身上也有点八卦精神，以为是李沐晨的桃花运来了。“他一直在看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他结婚了。”李沐晨说。
“结婚？你怎么知道的？”张雅妮再回头，程琮威还站在那里。“他好像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他，我去教堂弹琴，当时结婚的人就是他。”
“可是他好像不记得你。”
“当然不会记得，他的注意力在新娘身上，何况我们那时又不认识，他注意我干什么。”李沐晨笑着。
程琮威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到现在他仍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长得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刚才她叫她什么来着，李老师？那么说她姓李，名字呢，名字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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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琮威回到星光的办公定，才刚进去，邱秘书就站起来说：“董事长，刚才程董找您有事，电话打不通。”
“知道了。”程琮威应和一声，程宏昌找他能有什么事。他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充电器，先给手机允电。因为没电手机自动关机，他又给手机开机，马上收到一条短信，和几个未接来电。是安贝儿的电话。他拿起座机的听筒给安贝儿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安贝儿找他也没什么事，就因为打电话他不接而起了疑心，怀疑他出去又做什么事瞒着她。“噢，刚才有点事，现在没事了，当我没打过。”她看出来打来的号码是座机，是董事长办公室的座机，那么他现在是在办公室。“刚才怎么关机了？”
“手机没电。”程琮威说，“没事我先挂电话。”
“哎——”安贝儿还没说完就被他挂了电话，其实她只是想问问他吃过午饭了没有，想不想一起去吃饭。他挂电话的速度比光速还要快，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她心里很不舒服。他是在嫌弃吗？这么快挂电话，安贝儿多心喜欢乱猜疑。“难道又在外面有女人了吗？”
她知道程琮威上次和陈丹童出去吃饭的事。陈丹童后来都对安贝儿说。安贝儿相信陈丹童，她对程琮威不会有非份之想。可是她不能保证程琮威不会对其他女孩有非份之想。她是防这又防那，让她力不从心。她会发现程琮威不是她可以操控的傀儡木偶，就算有线，也不在她的手中。
☆、Part31
“你说为什么今天晚上要请我们吃饭？”张雅妮问。
李沐晨摇头：“不知道。”两个人说的是今天晚上幼儿园园长请老师吃饭的事。
“我听说是董事长请园长吃饭，让园长多带几个人去。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陪酒的啊，
真讨厌。”张雅妮撅了撅嘴，她给刚起床的小朋友穿插衣服。一个小朋友伸起手，她给小朋友套上套头衫。“我们是老师，又不是陪酒的，真无聊。想要找陪酒的，去找外面找好了。”
“说话轻点。”李沐晨说，“去就去吧，万一得罪了什么人又不好了。”
“沐晨，你看着我啊，我怕我会喝醉。我也看着你，你也不要喝醉。”张雅妮嘀咕着说了几句，李沐晨也没当回事。
保育员曹姐从幼儿园的食堂回来，端着给小朋友的点心红豆年糕汤过来。李沐晨让那些孩子洗好脸和手去吃点心。暗红色的汤里飘着白白的年糕，李沐晨看了一下，开始给每个小朋友盛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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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红色的，吸水之后会膨胀的胖大海，在杯子里静止不动。邱秘书拿着杯子，最近这几天，天气原因和劳累让她的嗓子很不舒服，便去买胖大海泡茶喝。她还没喝一口呢，程宏昌走了过来，她只好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程董。”虽然程宏昌早以从董事长的位子上退下来，但对他的称呼却没变过。
“琮威回来了吗？”
“回来了。”邱秘书点头，冷冷地看着程宏昌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在邱兰萍做秘书之前，她的工作是营业柜台的普通员工，而且不属于星光百货，是专卖柜自己招来安排在星光工作的员工。可是自从她认识了程宏昌，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程宏昌让她做了董事长秘书，一做是就很多年，连他退位了，她成了新董事长的指定秘书。
程宏昌对邱兰萍的态度，不像是对碧姐，那是半开公的。外人是猜疑过她怎么会突然升职做秘书，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她掩藏得很好，甚至程宏昌又了新的女人，她也不吵不闹事。小三和小四小五没什么区别，总有一天又会出现新人代替旧人的位子。
邱兰萍是个想得明白的人，正因为她的不吵不闹，她才会稳坐董事长秘书的宝座。程宏昌甩了她，她也无所谓，就算经常打照面，她也能坦然面对。这个男人……邱兰萍坐下来，继续拿起杯子喝起茶水。
在她眼里，程琮威的婚姻是她手中的茶杯，一个“杯具”。以她认识的程琮威并不爱安贝儿。她眼中的安贝儿是个高傲无理，猜疑心和妒忌心重的女人。安贝儿到是真的爱程琮威。但安贝儿管得太多，抓得太紧，反而会得不偿失。邱兰萍打心眼里看不起安贝儿，要不是她的出身好，她才不会那么好命。
至少于邱兰萍眼中的程宇飒，他出差了吧。这个差出得可真奇怪，明明叫下面经理去足够有余，偏偏要叫他去。可是这一切关自己什么事呢？邱兰萍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的同时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她的办公电脑可以上网，虽然她没有炒股，但也会看看公司的股价，是跌还是涨。最近一直都在跌，可是有些人并不着急，跌就让它跌着。这也是一件怪事……
程宏昌看到他的儿子程琮威坐在里面看文件：“琮威，晚上回家给你的妈妈说一声，我不回去吃饭。”
程琮威笑着说：“是，爸爸。”最近程宏昌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也知道。枉费他的妈妈戚平珠打扮得再漂亮，也留不住他的人，就算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安贝儿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去讨好戚平珠呢？
程琮威的脸上着标准的笑容，就算不问也能猜到程宏昌去干什么。无非是为了女人，要不就是麻将。原来程宏昌做董事长时也是常常这样子，所以还没到退休年纪就让位给了程琮威。
“噢，还有，我要老李开车。”程宏昌说。
程琮威说：“老李跟宇飒开车到外地去了。”因为程宇飒要去的地方是离这座城市不远，大概车程有三、四个小时的地方，所以直接让公司里的司机开着公司的车去。
“这样，我让小胡开车。”小胡是公司里的另一个司机，平时开货车，有时也给公司里的上级领导开开车。
“爸晚上要去哪？”程琮威想到了，如果程宏昌自己开车，说明他不喝酒，可能是去打打麻将，如果他要让别人开车，说明他肯定要喝酒。既然喝酒吃饭，肯定不是一个人。程琮威多问了一句。
程宏昌当作没听到走了出去。程琮威拿起电话问邱兰萍：“邱秘书，你知道幼儿园一般是几点放学。”
邱兰萍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不清楚。”邱兰萍没有孩子，也没有结婚。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事。“我去问一下。”很快她把问到的时间告诉程琮威，幼儿园一般都是四点放学，程琮威又问她，四点之后还有没有安排。“程董，您下午没有安排。但是晚上六点半要出席一个酒会，地点是在……”
“我知道。”程琮威挂了电话。四点到六点半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有件放心不下的事要办。
快到四点时，程琮威把车开到天吉幼儿园门口，此时这里已经站着不少来接小朋友的家长，把幼儿园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四点时，门卫打开门，这些人像潮水一样涌到里面，又各自分散四处去到自己孩子所在的班级。
程琮威站在人群中，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可是他不知道她在哪间教室，只好就近问最近一间教室里的老师。老师问他是哪个李老师，因为幼儿园里还有几个姓李的老师。
程琮威答不上来，只好说：“她带的小朋友年纪不大，就像这样——”正好他身边有带小孩的家长经过，他指着小孩说话时抬头，恰好看到了他要找的人。“我找到了，就是她。”
“你说李沐晨老师啊。她带小班，你是家长吗？”这个老师打量着程琮威。
“我是她朋友。”程琮威向这个老师说了声谢谢，走到李沐晨的教室外边。
“这个是联系表，明天要带回来。”李沐晨也没看，把手里的东西往身边走过的一个人递了过去。眼角的余光瞄到是个大人，手就伸了过去才发现不是家长。“是你？”她认出是程宇飒的哥哥。“是你啊，你好。”
“你很忙，我等会儿再跟你说，我在外面等你。”程琮威走出教室，现在的教室里乱乱的，进进的人多，小朋友又拿书包又拿穿外套，还要向老师说再见，等所的的小朋友都走完用了十多分钟时间。程琮威走了进去，只看到李沐晨正和一个男孩坐着说话。应该是家长来接得晚，小朋友不高兴就哭鼻子。
“不用哭，子杰，你的爸爸爸一定会来接你的，只是今天有事晚来了，对不对。老师会和你一起等，好吗？”李沐晨很温柔地摸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李沐晨拿了纸巾给小男孩擦鼻涕。她去扔纸时，看到程琮威站在门口，对他友好的笑了笑。“你有什么事，现在说也可以。”
“你——”程琮威知道自己要问的很冒昧，他思量着要不要问。
“李老师，你还在啊？”张雅妮从外面进来，刚才她被别的老师有事叫去了。“哎？你不是今天——”她认出程琮威，是今天在广场时为李沐晨解围的什么董事长。“你找沐晨有事？”
“我——”
“沐晨，林董来了，宓园长说酒店定在皇冠假日。小朋友都走了吗？”张雅妮往教室里看，看到还有一个小男孩低着头坐在那里。张雅妮走了过去，“怎么了，小小男了汉子杰怎么哭鼻子啦，告诉张老师，是不是因为爸爸妈妈没来接。”
小男孩轻声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这时外面进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子杰。”小男孩听到妈妈的声音，马上破啼为笑，扑到妈妈怀里。
“沐晨，我们走吧。”张雅妮说。
“马上。”李沐晨又问程琮威，“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真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李沐晨看一下周围，能写字的东西只有每个周五都会分给小朋友的手工制品，有时是小红花，有时是五角星，今天是一只纸蝴蝶，粘着透明的细细的塑料吸管当柄。李沐晨在上面写上她的电话。“我的电话。”
她想，要是程宇飒知道她认识了他的哥哥，一定会吓一跳，要不还是晚上打电话时先向他讲一声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那么你——”她的意思是，你也可以离开教室了。
程琮威拿着纸蝴蝶，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拿着这个东西怪怪的。只好回到车记下上面的号码，对这东西是扔还是不扔。正当他又在犹豫时，一辆车子停在幼儿园门口，程琮威无意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车牌号显示车是公司里的，而且开车的人公司里的司机小胡。公司的车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公司所有商务车的车玻璃都做过贴膜，看不到车里坐着的人。也不确定车里有没有人。程琮威想到今天晚上小胡不是给他的爸爸在开车吗，为什么小胡还会把车子开到这里来。“李沐晨……”他看到李沐晨和刚才另一个老师，还有另一个老师走到商务车前，几个人交谈了几句，都坐到了车上。很快，商务车离开幼儿园。程琮威想想不对，开车跟上商务车。
他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说是要去皇冠假日酒店。他决定跟着商务车走，看行驶的方向，是去那里不会错的。他不能离商务车太近，只好远远地跟着。
眼看着商务车开进皇冠的停车场时，他先在外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