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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隐漫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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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看脂粉艳,尺髻漫言高。
  香云楚北人。丰神态度,靡曼寡俦,跌宕自喜。善弹琵琶,缓急疾徐,抑扬抗坠,真如大小珠之错落玉盘也。见高官贵客,不肯作龌龊趋奉态,姊妹行中有献谀贡媚者,反傲睨之。每发一言,令人解颐,回思之,具有深意,诚辩慧女子也,青楼中殊不可多得。
  七曰杨香宝。香宝如静女簪花,瓠犀微启。诗云:
  抱得中和气,相亲在不言。
  独怜韬彩久,未免怨恩偏。
  丽质终难弃,芳华近益传。
  始知尘世事,显晦总由天。
  香宝颀身玉立,丰颊秀眉,虽腰逊小蛮,而口同樊素,人皆以“杨樱桃”呼之。裙下双钩,尤为纤小,不屑乞灵于高底。性静婉,对客终日默坐而意自亲昵,不似他人之貌密而情疏也。
  八曰徐蕙珍。蕙珍如越女舞剑,灵警逼人。诗云:
  幻作男儿态,还怜影未双。
  我曾瞻画本,卿自恋玟窗。
  绿绮金闺思,红牙水调腔。
  欢愁谁得见,多分属银缸。
  蕙珍曾以西法照一小像,作男子妆束,虽宽衫博袖,庄重中自饶媚。姬来自四明,寄居沪曲,无所依倚,遂堕风尘。既隶乐籍,声价自高,能于姊妹花中别树一帜。萸庵退叟曾赠以一绝句,云:
  徐娘正少耐寻春,绿蕙红薇好比邻。
  多谢檀郎珍重意,不妨倩作画眉人。
  九曰周翠娥。翠娥如大妇持家,米盐谙练。诗云:
  亦是韩娥侣,相逢莫问年。
  已过花十八,犹集履三千。
  结习仍脂粉,知音系管弦。
  酒阑灯□侯,好证美人禅。
  翠娥姿容绰约,体态翩跹,一段风情,尤在不言之际。虽瓜年已过,花信正催,而枇杷巷底,宾从如云,更阑漏永,灯火楼头,仍复管弦如沸。萸庵退叟每从云间来,辄过其室。尝口占二十八字贻之,云:
  微涡巧笑善周旋,倚翠轻盈剧可怜。
  一曲秦娥箫引凤,绿窗小坐对神仙。
  十曰张小宝。小宝如垂杨作花,艳想迷漫,在疑幻疑真之际。诗云:
  卓文君未嫁,偏爱是弹琴。
  侧耳《求凰曲》,惊心《打鸭吟》。
  谐谈花欲笑,逸态酒难禁。
  应悟宫商内,移情有雅音。
  小宝假母人称为马太太,鸨中之朱家、郭解也。马氏有二张,小宝其一,最知名,适人后旋即香消玉碎。此稍晚出而袭其名,亦彼中之陋例也。姬跌宕风流,与客酬应,诙谐间作,慧心丽质,冠绝一时,屡登花榜,俱列前茅。宾客之好事者,趋之如鹜。河阳公子特加眷恋,思欲量珠聘去,以行程匆促,不果。姬前日曾改作满妆,挈一西洋女子往游申园,高髻盘云,长衣委地,观者如堵,俱惊其艳。
  十一曰张蕙仙。蕙仙如野花村酿,处处沾人。诗云:
  风定还飞絮,从知惯作泥。
  可怜春□晚,犹似梦凄迷。
  息影非无壤,安流亦有溪。
  百年容易过,燕子尚双栖。蕙仙即曩所谓阿怜者也。琴溪子自负为一世豪,而一见蕙仙,遂为所束缚,想其颠倒人者,别有在也。姬仅中人姿,而情态旖旎,宛转随人,正如茧丝自缚,亦复缚人。
  十二曰左红玉。红玉如故家纨,久餍膏梁,难安粗粝。诗云:
  闻道舒祺在,宁忘绣葆偕。
  绝裾歌妇弃,倾国念人佳。
  露草忘尘事,风花畅艳怀。
  鸳鸯三十六,死便逐情埋。
  红玉以珠江之眉史,作歇浦之校书,工粤讴,急繁弦,厥声变征,好事者每喜招之,按拍征歌,借以赏心悦耳,以是声名鹊起。顾屡嫁屡出,不安其居,弗为上树之花,甘为随波之絮,仍抱琵琶作倚门生活。年华虽迈,丰韵犹饶,贻赠缠头,动盈箧笥,姊妹丛中容貌远出其上者,自叹弗如,此真关乎命矣。萸庵退叟赠以诗云:
  侬家岭表白云多,江左怀人唱粤歌。
  唱出红腔音戛玉,相思南浦绿波多。
    轩主所列三十六人,或以色选,或以德升,或以艺进,皆就闻见,达之篇章,申以小言,纷其品藻,资后来之谭柄,遣此日之离忧,敢谓海上丽区女闾氏之才,尽于是也?然而人才随时运为转移,风气亦后先而递变,城中高髻,马上啼妆,触绪成吟,即小喻大,过而存之,亦庶几西昆之别派。若夫操花间之月旦,诧名士之风流,世尚有人,则未暇也。  轩主既撰自韩江,遂寄来沪渎,天南遁叟谨就所知,妄为之注,聊以语新,敢云标异。如以此为南部烟花之志,北里风月之编,则吾岂敢。

                        


    名优类志


  戏院之闳丽,优伶之美备,征色选声,多材善艺,莫如上海,他省悉弗及焉。客有自汴州返者,述及汴中向有“两天”之谣,一为酒馆天景园,一为伶人天凤也。天景园烹饪得宜,颇具江浙间风味,人多乐就之。天凤隶福庆班,为豫省第一名旦,诸曲皆工,而色尤冶艳。凤年未及冠,貌如处女,当装束登场,一种秀逸之态,媚之情,真足荡魂摄魄。曾在北帝庙演剧,有小家女见之,心大爱慕,垂注良殷,归而眠食俱废。其母苦加研询,则曰:“此生不嫁则已,嫁非某伶不可。”其母不许,女涕泣求死。不得已,遣人往询天凤,而凤室固有妻在,还告女。女曰:“得嫁某伶,虽居妾媵之列,亦所愿也。宵征抱,并无所悔。”凤闻而深感焉,亦遣冰人往求,许以纳聘礼,竟嫁为小星,婉娩相依,极称顺淑。凤妻貌远出女下,见女吐曰:“此祸水也,将倾我家矣!”妒女甚,百端虐待。女顺受无怨言,且屈意事妇,终不得其欢心。未半年,凤病遽逝,女竟吞阿芙蓉膏以殉。凤妻未释服已从恶少去。嗟乎!如意有珠,返生无药,如生者,亦足悲矣!闻其班中人言,女貌亦与凤相埒。武清梁念庭久客大梁,习知近事,悉凤事甚详。严君紫缦有记,余故得稔其颠末。
  小梅者,亦著名之优,旦中之杰出者也。豫省梨园有三部:曰荣升,曰庆福,曰福喜。其为优伶者,多本省子弟,装服黯淡,音节侏,几于索然厌听,味同嚼蜡。小梅隶荣升班,庸中佼佼,独能冠其侪辈。匡晴臯,豪士也,家本黄州。生平足迹,已半天下,一日见小梅演《思凡》一出,心大嘉赏,自此闻小梅登场,必往观之。同幕诸君俱习见京中名优,咸不以为然。紫缦曰:“诸君何过泥也?夫乘舟于万柄莲香中,临风映日,别样鲜妍,见者或不以为异;至于斋院之间,一盆一盎,植藕其中,或开一二花焉,则珍而视之矣。今小梅在此中,得无类是?”皆笑而颔之曰:“然。”由是小梅名益噪,而于匡君颇有知己之感云。
  沪上昔日盛行昆曲,大章、大雅、鸿福、集秀尤为著名。鸿福班中之荣桂,集秀班中之三多,俱称领袖。一登氍毹,神情态度,迥尔不同。三多身材纤小,行步婀娜,其声纡徐以取妍,清脆而合度,真可谓色艺并擅者也。荣桂绮年玉貌,洵如尤物,足以移人。每演《跳墙》、《着棋》、《絮阁》、《楼会》四出,观者率皆倾耳注目,击节叹赏不止。荣桂容尤娇艳,两颊微红,浑如初放桃红,益增其媚。时沪上蒯紫琴、陈子卿辈方以清客串戏,创名“集贤班”,会演于西园,一时来观者,翠袖红裙,楼头几满。王子根又招演于其家,余忝首座,特呼荣桂隅坐,执壶殷懃相劝,于是沪城之妓前来侑觞者,几空冀北之群,可谓极花月之大观,尽笙歌之盛事。今不复见此乐矣。荣桂后蓄厚资,自为领班。
  近日盛行京腔,弋阳腔徽班次之,至昆曲,则几如广陵散矣。然吴人尚能为此调,余所心赏者,得二人焉:一曰凤林,一曰桂林。凤林字桐荪。工书,尤善钟鼎文字。能作小词,执贽申左梦畹生门下为诗弟子。生平事母极孝,出入必告,以弦歌之资奉甘旨外,购田宅于吴门为退步计。客有日暮途穷者,桐荪解囊助之,其人得不困。慷慨好义,士大夫且难,况得之梨园中人哉?足以风矣。梦畹着《粉墨丛谈》,以桐荪冠一军,良有以也。甲申之秋,桐荪度曲于满仙园,一时贵官毕集。既夕登场,诸技曲呈,无不尽态极妍,座客咸称善。翌日,金粟庵病脚僧与桐荪弹棋于汶水台茗园,桐荪出奇制胜,远出其上,病脚僧自叹弗如。是时桐荪之名噪甚,铭佩农尚衣招同徐畹荪令尹、潘东园郎中张宴于拙政园,桐荪所演诸剧,群蒙赞赏,龙门既上,声价益高。在沪相识多名流,诗词赠答,几盈卷轴,而其性情和平蕴藉,绝无时下优伶积习,洵有足多者。意琴室主谓桐荪能诗而又任侠,较近日之自命为诗人、自负为侠客者,亦远甚矣,赋二十八字赠之云:
  一曲移情孰与俦,梧桐栖凤几生□。
  仙心侠骨非凡品,信是梨园第一流。
  桂林字蟾香。以同时亦有桂林,故加小字以别之。来沪仅数月,在三雅戏院,年止十九龄。先以桐荪为师,意韵缠绵,情致曲折,别有心授。每演《折柳》《絮阁》两出,意态逼真,听者为之神移。桂林不能饮酒,量几不胜蕉叶;又素不习拇战,惟端坐席上,人与之言,则作色。秉性聪敏,于曲谱之阴阳清浊,一见即辨。近日读秦九、柳七词,颇有所悟,戏填《如梦令》一阕,妙合宫商云。
  京师素重优伶,色艺甲天下。近得此中翘楚者十人,亦堪与桐荪、蟾香并驾齐驱。有好事者特加品题,为区甲乙,操芳丛之月旦,志香国之风流,备列姓名,登之花榜,每人均比以一花,而系以一赞。
  一曰兰卿。隶春桂班。芬芳幽洁,有似兰花。赞云:
  宛宛幽谷,实生猗兰。
  仙人彩之,游戏云端。
  顺风翔步,进止闲安。
  唇侔鲜樱,眼晕微澜。
  魏女罢缝,楚妃惭叹。
  嫣愁展笑,为众宾欢。
  兰卿丰格娉婷,腰肢轻亚,逸韵闲情,自然有致。比以王者之香,夫何愧焉。
  二曰珊珊。隶永和班。艳冶娇憨,有似杏花。赞云:
  珊珊明秀,产于燕野。
  肤昭雪映,脸晕霞赭。
  转喉清妙,应弦高下。
  宾从络绎,贤愚同冶。
  高不违俗,谑亦谐雅。
  杏花晴日,以拟粲者。
  珊珊容敛朝霞,眸凝秋水,圆姿秀靥,别具风流。比以杏花之绰约媚,庶几似之。
  三曰三顺。隶荣庆班。清净娟妙,有似莲花。赞云:
  静女其姝,丰容愉愉。
  处嚣若寂,含慧如愚。
  诵言则笑,听言则俞。
  宾筵高张,佩□安徐。
  天然之宝,无假范模。
  我言匪谀,如莲出污。
  三顺貌似六郎,面如满月,凌风出水,摇曳多姿。拟以荷花映日,窃谓过之。
  四曰如意。隶德魁班。窈窕冶媚,有似桃花。赞曰:
  娟娟如意,灼灼流光。
  吹管调丝,招我由房。
  隽言清辩,四座莫当。
  罗衣绮襦,左右回翔。
  善谑匪虐,不熏而香。
  桃花犹在,刘阮神伤。
  如意善于词令,齿颊流芬,含芳蕴艳,丽自天生。桃花流水,掩映夕阳,亦足以传神阿堵矣。
  五曰湘云。隶涌泉班。红艳生娇,有似海棠。赞云:
  颀颀湘云,北里之美。
  明月照雪,清光四起。
  十指削葱,双瞳剪水。
  宜嗔宜笑,娇于纨绮。
  高名在口,不矜以喜。
  敢借春阴,护兹琼蕊。
  湘云素面呈妍,清流盼,长身玉立,有如玉树临风,自然名贵。拟之露■海棠,别饶润泽。
  六曰素芬。隶玉莲班。烂漫绚丽,比以木芙蓉。赞云:
  玉池彩莲,素芬远出。
  含芳佩华,皎若圆月。
  娟娟丰容,珊珊秀骨。
  微笑无声,清言徐发。
  薄彩秋花,伦拟素质。
  晴江澄练,清怨未歇。
  素芬娟秀微妙,有似绚烂之后,归于平淡。拟以木芙蓉,盖神似也。
  七曰笑梅。隶山泉班。丰丽质粹,似芍药。赞云:
  英英笑梅,壮气喷薄。
  解我绣襦,披我罗幕。
  任情独往,谁美谁恶。
  翩翩冠玉,艳质斯托。
  高屐翩跹,长裾绰约。
  安仁可作,赠之芍药。
  笑梅倜傥风流、端庄流丽兼而有之,故以芍药媲美焉。
  八曰小翠。隶宝树班。色丽容娇,似玫瑰。赞云:
  马缨花下,列屋重重。
  小翠攸宅,意远态浓。
  艳花当月,流波泛风。
  尊酒未终,香肢告慵。
  色授魂与,众宾融融。
  柔枝冶叶,玫瑰攸同。
  小翠具柔媚之姿,出以矜持,目可得而玩,手不可得而触,有似玫瑰。
  九曰翠云。隶兰馥班。花浓雪聚,似绣球花。赞曰:
  兰馥第九,美名接武。
  翠云晚出,亦为时许。
  温如玉润,浓若花聚。
  香肩承颐,长鬓压辅。
  维其静逸,无损媚□。
  畴云绣球,非众芳伍。
  翠云玉润珠圆,别饶丰致,绣球之比,言其实也。
  十曰小卿。隶宝树班。香远质丽,似真珠兰。赞曰:
  太璞浑浑,良质温温。
  南有小卿,亦以色珍。
  外逸中慧,迹疏情亲。
  虽居嚣尘,慎于语言。
  孤芳自馨,静志不喧。
  敢援珠兰,窃比玉人。
  诸伶皆产自北,小卿独来自南,别饶丰韵,自具芬馥,比以珠兰,洵无不宜。

                        


    徐笠云


  滦阳徐笠云,武世家也。父为固原提督,战功彪炳,有闻于时。笠云少即从军,挽弓射日,跃马云,意气豪放,不可一世。尝从父猎于深山,臂鹰牵犬,纵其所如。忽有一兔,起于马前。犬逐之不得,生发一矢,中其背。兔带箭而逸,生不能舍,策马往追之。入山渐深,兔倏不见。徘徊四顾,暮色苍然。欲出山,迷其路径。勉行数百武,觉离旧程渐远。正傍徨间,遥见一老扶杖而来,鹤发童颜,类有道者。既近,生揖问:“何路可出山?”老者笑曰:“君从何处入,即从何处出,奚问为?”生见其语涉机锋,必非凡品,拱立道旁,意态转恭,复询山中可有驻足处,得以少息行踪否。老者曰:“敝庐距此颇不远。若弗嫌亵,请降玉趾。”因即携杖为生前导,生自后从之。老者步履从容,生竭力接武,追随恐后,几莫能及。
  行二三里许,忽得一境,清溪屈曲,架以略,茅屋三椽,双扉临水。老者偕生过桥,以杖叩门。内有声以应者,音清脆如莺啭幽林。门启,见一十五六岁女子,素服淡妆,艳丽若仙。生不觉步为之却。老者曰:“此老夫之弱息也。生长山中,不知礼数,以早失慈荫,不免娇爱过甚耳。”女子见生,俯首一笑,逡巡自入。老者肃生登堂。虽竹屋纸窗,而笔砚图书,位置不俗。几案间多秦汉鼎彝,斑剥陆离,殊有古致。生疑老者为隐士,词益庄。须臾,肴馔杂陈,山肴野,扑鼻香来。老者曰:“日云暮矣,腹中得毋饥乎?聊饮一杯,以尽地主礼。”命婢取酒。婢以三壶进,曰:“不知客喜何酒。”老者谓生曰:“此三种酒皆非世间所酿。一曰玉液,以药化玉为浆,味甘而冷;一曰花酝,乃百花酝酿所成,味清而冽;一曰天露,于山顶以玉盘承空中之露,法制为醪,味淡而醇;饮之咸能延龄长寿,益智养神。”生曰:“皆愿饮之,俾得尽尝异味。”老者笑曰:“诺。”乃遍之。生量固豪,终席无醉容,无失仪。是夕生即宿于草堂。
  晨起,老者犹未出。散步后庭,自山石下穿而过,忽得一圆洞。探身径入,则见楼台亭榭,雾阁云窗,别有一天,胸次顿为开豁。方绕回廊而行,猝闻草际悉索声,一兔突起如前状,谛视之,箭犹在背,见生急窜。生步逐之。兔入一亭,径投女子足下。女子曰:“此吾家园中所蓄兔,胡为被人流矢所伤?”抱兔拔矢,立敷以药。盖女但知顾兔而未见生也。既而置兔于地,回首见生,不觉红潮晕颊,敛衽作礼。生亦进揖,并索旧矢。女曰:“此君物耶?”生示以干上所鎸己名,为述昨日事,因此迷途。女叹曰:“此兔引君入胜,殆有前缘。”继自知失词,俯首不语,薄佯羞,益增其媚。生至此妙境,形神俱丧。然不能久留,辞女而出。
  回至草堂,老者已在。询何往,以游园对。老者曰:“此小女消遣之别墅也。曾观其舞剑否?”生曰:“未也。岂女公子亦好武事乎?”老者曰:“小女别无所好,独喜剑术,幼时居秦,来一海外异人,授以一剑,云是纯钢炼成,术成后人剑俱杳,然欲用时,弹指即现。君若不弃,当令尽出其所长授君。世方多事,他日即不宣力于国家,亦可恃以防身。诚精此术,出入于刀槊丛中,无恐也。”生再拜而谢曰:“此诚生平所愿,求之而不得者也。”
  须臾,女至。老者代述生愿学意,生即下阶执弟子礼。女谦不敢当,但曰:“此非一时所能骤几。平日盘旋此剑,当如宜僚之弄丸,令观者但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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