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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霞姑娘 作者:[苏联] 勃列伏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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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官先生要我转告您,他非常高兴跟尊贵的俄国小姐认识,他请您原谅,他没有时间。他请求这位老爷和小姐立即告诉他,此处哪里藏有外币和俄国纸币、金银手饰、公债、有价证券、保险单、股票、私人存款、以及……还有……哦,资产?”

  翻译将事前背熟的这套话说完以后,轻舒了一口气,就缄默不语了。从他那副神态看来,他说这类话已不是头一次了,他本人也认为,这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并不期待肯定的答复。

  “老爷,您这是哪儿的话?这里有什么钱喽,哪来的钱呀?”米特罗凡·伊里奇迟疑地说道,极力扮演着过去的财主角色。

  他极力回想当年他在银行当小雇员时曾经见到过的主顾中的某一工厂主、地主或当地财阀,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尽管米特罗凡·伊里奇大半辈子都是在革命前的年代里度过的,但是这一切却已那么遥远,被二十五年的苏维埃政权严密地隔绝了,以致回忆中那平凡的青年时代全是一片朦胧,如同早年读过的索然无味的某本书的章节一样。因此,当地的大亨们中,没有一个人能给他留下来一丁点儿清晰的印象。出现在他的记忆中的不是那些大亨们,而是去年冬天他在市剧院的舞台上看到的奥斯特洛夫斯基①话剧中的人物形象,特别是那位旧商人的形象。一位天才的演员把这个人物演活了。现在,他记起来并竭力模仿那位演员的腔调,已经有三分把握了。他继续说道:“不要找啦,我的老爷,尉官先生,别浪费时间啦……我得感谢上帝,也感谢你们的……他叫什么来着?哦,希特勒先生,幸亏你们来得快,要不然连那些门把手和窗户上的插销他们都会带走……什么东西他们都舍不得扔掉,能运走的都运走啦……我的上帝,这儿哪里会有什么金银财宝!”

  【 ①A·H·奥斯特洛夫斯基(1823—1886)是俄罗斯著名剧作家。他的代表作有《肥缺》、《大雷雨》、《森林》等。——译者注】

  米特罗尼·伊里奇这一番话说得从容不迫,而且很有分寸,如同登台表演一样。他虽然在说话,但是他的全部注意力却集中在炉旁的袋子上。他甚至不敢看它一眼,故意瞧着相反的方向。可是,在他的感觉里仿佛总是存在这只袋子,由于这种感觉,神经也显得过分紧张,好象黄金及其它珍宝正在散发着某种奇异的光彩似的。那端冲锋枪的士兵站在炉旁,离袋子非常近,他的一只矮而宽的、象个小桶一样沾满灰尘的靴筒,几乎就要碰上脏袋子了,出纳主任啊,真是战战兢兢,惶惑不安!

  要是这个德国佬弯下腰去看袋子怎么办?

  会死吗?不,死并不那么可怕,怕的是会出现比死亡不知要糟多少倍的事来!法西斯匪徒一定会发现这批黄金的。而那两位铁路工人一到后方,就会找到切列德尼科夫,把收据交给他,说亲自把金银财宝交给了出纳主任。切列德尼科夫一看收据,认出熟悉的签名,肯定会放下心来:金银财宝已经交到了可靠的人的手里。既然科列茨基收下了,那就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金银饰物是决不会丢失的。科列茨基二十五年来连一个戈比也没有丢失过。铁路工人放心地走了,而切列德尼科夫却在焦急地等待着……这时,法西斯匪徒们却拿这批黄金去购买崭新的、罪恶的武器,用这些武器又来践踏可爱的俄罗斯土地,枪杀苏维埃人,枪杀米特罗凡·伊里奇,枪杀他的儿女……

  老人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

  “上帝呀,你保佑保佑吧,千万别让金银财宝落到敌人肮脏的手里!”他心里暗自重复着这些既可怜又可笑的话——这些话不知怎的从遥远的往昔突然钻进他的脑海。

  这时,穆霞已经坐到桌子边上,无忧无虑地摆动着她那匀称的小腿,一边摆动一边用眼睥睨着敌军官、士兵和翻译。随着姑娘的动作,他们三个人却偷偷地把目光协调地转来转去。姑娘口若悬河地在讲些什么,她讲得那么自然,使得米特罗凡·伊里奇又以为她是在卖弄风情。一股强烈的忿恨之情又涌上心头,但是他马上发现,穆霞这样坐着正好遮住了袋子,使敌军官和翻译看不见它。于是老人又暗暗高兴起来:“真是个伶俐的姑娘,好样的,应该学习她这种镇定自若的神态!可她这一套是打哪儿学来的呢?简直是个演员,一个真正的演员……”

  “请告诉老爷,说我随时准备尽力效劳。”米特罗凡·伊里奇又想起了剧中的商人那富有特色的腔调,急忙用伏尔加河一带的方言说道,同时把“O”带上重音。“我恭请各位到仓库去看看,说不定在仓促撤退时他们还留下点什么……”

  出纳主任走在前头,象只笨头笨脑的洋娃娃的士兵尾随身后,接着是敌军军官和翻译。穆霞留在营业间。“也许机灵的姑娘会把袋子拿走并且藏起来吧?”米特罗凡·伊里奇想道。

  现在他开始明白过来,原来他头次见到的这些法西斯匪徒,其实对于苏联人民一无所知。只消重复几次他们自己编造的那一一套鬼话,哄骗这些家伙并不太难。他越来越逼真地进入过去被苏维埃政权剥夺了一切的财主那个角色了。现在他是带着自己的孙女前来看看这所从前属于他的公馆的。起初,他还觉得这种临时胡诌的东西十分幼稚可笑,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些家伙完全相信了……大胡子翻译在老人身边转来转去,对老人百般奉承,尊称他为“绅士阁下”,而且米特罗凡·伊里奇还相信:他们心里很害怕。外面,他们的坦克,满载步兵的汽车、摩托车,震撼着大地,一字长蛇阵式地通过广场,朝车站涌去,他们的哨兵也站在大门口。而在这里,这三个带有武器的人跟他这个没有力气的、手无寸铁的老人走在一起,他们还是感到害怕,硬要他走在前头。他们的手总是笼在口袋里,索索发抖,提心吊胆地望着各张门,外边的每一声爆炸都使他们胆战心惊。

  “哈,总算学乖了,小王八羔子!……这可不是你们西欧,在我们这儿,休想挽着娘儿们的手臂在街心公园遛跶!”老人幸灾乐祸地想。

  他们来到出纳科办公室,德国鬼子扑向嵌入墙壁的大保险柜。这些柜子因过于笨重不曾运走。米特罗凡·伊里奇坐到橡木做的办公沙发上,那上面铺着他已故的妻子亲手缝制的呢绒坐垫。他用手托着下巴领,瞧着这些满身尘土、穿着异国服装的家伙象老鼠一样四处折腾。

  他坐在写有“出纳主任米·伊·科列茨基”银色字样的黑玻璃牌子下,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旁。他常常喜欢把这张桌子说成是“我的工作岗位。”因此,他觉得他是在做一个似是而非的恶梦。

  翻译从桌上拿起一个米特罗凡·伊里奇从家里带到机关来的私人打眼机,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便把它塞进他那深得无底的口袋里,那只口袋已经塞进了各种办公用的小玩意,这小子干这一手不留一点痕迹。偷了打眼机后,他还叹息道:

  “阁下说的是,他们真的把所有的东西都运走了,除了这些……俄国话怎么说的……哦,窗户插销。能不能有劳阁下领我们到一间……叫什么来着?不,不是谷仓,是金库,对吗?”

  可怕的恶梦还在继续。敌军官让挎着冲锋枪的士兵走在前头,自己也拔出手枪,走下那间漆黑的地下室。这里充满废旧纸张、灰尘以及烧过的火漆的气味。强烈的手电筒光柱扫过一只只敞开柜门的空空如也的保险柜,照出昏暗中被火漆与蜡渣弄脏了的厚实的铁门,滑过地板上一堆堆籁籁作响的灰烬和尚未烧完的碎纸片。这真是一场令人感到压抑和可怕的恶梦呵!……不过,在米特罗凡·伊里奇惊悸的心灵深处还有一线希望;不论这里会发生什么情况,沃尔科娃那个机灵的姑娘也许能在上面把事情弄好的……让这些家伙折磨他吧,哪怕把他枪毙都行,只要她能救出国家财产:即使不能救出来,也要藏起来才好,可千万别让它落到这批畜牲手里……

  上面的门砰砰作响。法西斯匪徒好象听到口令一样,一个接一个跳到墙边,警惕地吆喝着,战战兢兢地把枪口对准若明若暗的阶梯。他们喘着粗气。德国军官手里的枪抖个不停。老人轻蔑地抿住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真是豺狼习性兔子胆。要在我们国土上横行霸道,你们休想!”

  老人已经不再担心表演过火,竟然壮着胆子对翻译说:“劳驾,请您问一声,军官先生能不能快点派士兵到这儿来?”

  “派士兵给阁下干什么?”

  “因为他们在撤退前有一个习惯:好房子里面都要埋上地雷。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怎么会不知道呢?这种事大家都晓得嘛!他们把定时炸弹埋到某个墙脚底下,有时甚至还埋两个呢,然后才逃跑,一点痕迹也看不出。但是炸弹上的计时器却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时间一到,炸弹就会突然爆炸,房子嘛,对不住,永别了,再也看不见了……他们还会珍惜别人的东西吗?可是我盖这栋房子是为自己,为后人,代代相传的呀……”

  敌军官听完翻译,马上心慌意乱地跳过两级台阶。他和他的同伙跑出地下室,几乎是用跑步的速度窜过一排排空荡荡的房间。米特罗凡·伊里奇冷笑着,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不,沃尔科娃并没有走。她坐在窗台上,用手势比划着,正在跟街上一个人,大概是守卫大门的士兵讲什么。老人不由一怔,袋子仍然放在原处,只是看去体积似乎变得大些了。

  敌军官向穆霞行了个举手礼,急急忙忙察看了一下房间,然后指着打字机向士兵示意。那士兵抓起打字机就走。姑娘速然收敛娇媚的笑靥,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朝士兵扑去。德国人马上停下来。

  “这东西是小姐私人的吗?”敌军官问道。

  “不,不,这不是我的打字机,我不能把打字机交出来。您明白吗?打字机不是我的,是机关的……”她惊恐地喊道,并且拼命地把打字机使劲往自己怀里拉。

  敌军官吃惊地扬起眉毛:“这么说来,小姐怎么保护起别人的打字机来啦?这里的一切,”他用手在自己的周围划了个圈,“都是我们元首的伟大军队的战利品呀……”

  “给我,笨蛋!”穆霞喊了一声,抓住打字机不放。

  德国兵气得连耳根都涨红了。他死命地把姑娘的手从自己的缴获物上掰开,可是她死死抓住不放,并且总想用脚踢他。

  “老爷,我以基督的名义请求您尽快派工兵来!”米特罗凡·伊里奇绝望地叫了一声,“要知道,我的房子眼看就要飞上天了,轰的一声,就全完蛋了!”

  军官在门外消失了。士兵终于夺走了打字机,他将姑娘一推,紧跟着翻译跑了出去。姑娘倒在地上,但是她马上爬了起来,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愤怒地晃动着拳头。米特罗凡·伊里奇使劲地把她从窗台上拖开。穆霞看了看自己发青的手指,吹了吹气,突然伤心而气忿地哭了起来,眼泪籁籁地直往下淌。

  “你怎么啦?嗯?别哭啦。打字机有什么要紧!要知道,我们已经保住了这些财宝。”

  姑娘跳起来,用愤懑的眼光盯了老人一眼:“这可是机关里最好的一部打字机……您怎么连这也不懂?我要对它负责。‘元首军队的战利品!’嘿,这群恶棍!”

  姑娘厌恶地在连衣裙上擦拭敌军官握过的手,用了那样大的劲,简直象要蹭掉一层皮似的。米特罗凡·伊里奇望着这位身材瘦小、怒火中烧的姑娘,望着她那张哭得通红、泪痕斑斑的脸庞,不由笑了一下,这是他战争爆发以来第一次微笑。

  “要是我还相信上帝的话,那么我就会说,这是上天显灵把你留下给我当助手的呀!穆霞。”老人说道,他第一次称呼这位年轻的女同事的名字。

  姑娘惊讶地瞧了他一眼。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她。尽管她睫毛上依然沾着晶莹的泪花,但是她也笑了起来。

  “有时间来谈论这次奇迹的!拿起袋子吧。被剥夺了财产的爱孙女的祖父总不能让他的小孙女来背这样重的东西吧。”

  姑娘毫不费劲地把装有行李的包袱搁到自己肩上。

  “我用一个老资产阶级的神话使这批家伙上了个大当,是吧?这些蠢货居然信以为真!我还以为他们总该有一点儿狡 劲哩,但是他们……”她意味深长地用指甲弹了弹窗台。

  “他们用法西斯的尺度来衡量我们呐,穆仙卡①”!”米特罗凡·伊里奇答道,“关于我们的情况,鬼知道他们还胡扯些什么,而且他们自己也相信这些鬼话。这还会使他们吃苦头哩!”

  他将装着财宝的袋子往身上一扛,脸上突然流露出惊奇的神色:他的背脊和胳膊肘明显地触到了一块块粗糙的泥炭渣。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祖父同志!黄金可不能放在这样糟糕的袋子里呀。我拿泥炭把这些财宝盖住,以防这些家伙再把鼻子伸到这儿来。”姑娘解释道,并且催促老人:“我们从后门走吧,然后钻进食品工人俱乐部院里那个篱笆上的洞口,从那里上乌里茨基大街,再到街心花园去……当年我们这些毛丫头没有票就是从那里钻到食品工人俱乐部去跳舞的……方便得很。”

  她走在前头,指点着道路,穿过一处又一处空旷无人的庭院。

  车站那边不时传过来阵阵炮声,似乎愈来愈响了。

  全城硝烟弥漫,空空荡荡,毫无生气。 
第3章
 
  似乎世界本身也发生了变化。

  此时此刻,只要有人挨近,就会使人感到紧张和恐惧。因此,结伴而行的米特罗凡·伊里奇和穆霞一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急忙拐进最先碰上的门栏内躲起来,而迎面走来的人显然怀有同感,也匆忙地躲藏和消失在烟雾之中了。这座在古代史书中常常被提到的古老的俄罗斯城市,似乎在几分钟之内,就变成了一片满目凄然的荒野。他们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步履轻捷、屏神静气地走着。

  【 ①穆仙卡是穆霞的爱称。——译者注】

  米特罗凡·伊里奇和穆霞就这样穿过了市中心的几条街道,没有遇见一个人,只是常常碰到扔在人行道上的用品。横在他们面前的这条街道通向街心花园。

  当街心花园出现在眼前时,米特罗凡·伊里奇和穆霞不由得呆住了,本能地把身子贴紧墙壁。他们甚至还没有一下子明白过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绿荫如盖、老干虬枝的两行白杨,早晨还耸立在街心花园的中心,现在却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簇簇白杨树叶尚未枯萎,还在发出绿油油的光泽,而敌人的工兵们却已经在伐倒的树干间忙碌起来了。他们有的在拉锯,砍树枝, 平木头;有的在挖长方形坑道;还有的在战壕后面用砖头砌简易厕所的胸墙。这些砖头都是士兵们从邻近住宅的窗子里扔出来的。显然,为了砌厕所,他们拆掉了这些住宅中的炉灶。工兵们面容疲惫,表情冷漠。一个身躯肥大的军人,大概是这伙士兵的头头,四肢摊开,躺在一张很深的皮沙发椅上,沙发椅就摆在面目全非的街心花园中间。他的船形军帽塞在背带里,鲜红的秃头在阳光下油光闪亮。

  米特罗凡·伊里奇目瞪口呆地站着,穆霞却不断地扯他的衣袖。

  “走吧,走吧!”她低声说道,“我们绕过去,去他们的吧!”

  老人机械地跟着姑娘往前走,不明白她究竞说了些什么,要把他带向何方。他只是感觉到她那只紧紧攥住他的胳膊肘的纤细而有力的手在索索发抖,因而他也象打摆子一样颤抖着,耳朵里总是响着令人心烦意乱的、沉闷的斧头声,以及工兵挥舞铲子发出的响声。

  风越刮越大,又把那阴沉而又辛辣的浓烟吹到一旁。火辣辣的太阳探出头来,大施淫威。因此,那些寂静无人的街道,只剩下破烂窗户和敞开着门的房屋,以及在脚下沙沙作响、然后飞舞在城市上空的灰烬。一切都变得更加恐怖了。

  老人和姑娘穿过几条街道,没有遇见一个人。可是忽然在交叉路口碰上了一群敌军士兵,他们刚从一家大食品店被砸烂了的门里走出来。走在前头的那个家伙,手里抱着一大堆酒瓶,裹在肮脏的帆布里,一发现穿老百姓衣服的人,刚要后退,但定眼看清是位穿着漂亮的姑娘时,便停了下来,叉开双腿,说了几句什么话,然后瓮声瓮气地哈哈大笑起来。后面一个德国兵也跟着大笑,这家伙脸色鲜红,戴着一副眼镜,一只手里端着十来盒巧克力糖,象捧着一堆木柴似的。其余的家伙不是背着木箱,就是拿着篮子和硬纸盒。走在最后面的一个秃头小个子,没戴帽子,走路踉踉跄跄,卷起袖子,一边走,一边从罐头瓶里把果酱直往自己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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