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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在腐烂一半在燃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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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头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这,尽管十多年过去了,大头还是一阵激灵。他自己又仰起脖,咕咚咕咚喝了一瓶啤酒。
  他紧接着聊起自己混沌的青春。讲出一个真实的大头。
  第二次因为手抄《少女之心》又进去拘留了半个月,等他出来,居委会的远房阿姨安排他顶替得癌症去世的老娘进了上海第三农药厂,远房阿姨说,这下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啊。
  大头去的这个农药厂污染很严重,有两个“据说”。一是据说得癌症的概率要比一般的工厂多十倍,所以,有父母在厂里得癌症去世后,儿子顶替没多少年也得癌症死翘翘的典型案例。二是据说方圆几公里的人十多年都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了,对女人来说这污染到没啥,最多是月经不调,脾气暴躁,情绪低落。但是,对男人实在很要命。因为,只要长时间浸在这种气味中,往往会有段时间患上不举之症或者精子没有活力无法繁衍后代。于是乎,夏天刮东南风,西北角的男居民大都在一段时间内患上阳痿,被老婆每天一顿臭骂;冬天,刮东北风,西南片的小伙子们就遭殃,瘫软在床上哀号。
  奶奶的,这日子还让大老爷们过吗?
  而每天在农药厂工作的男人就更惨了,在家里长年抬不起头。
  大头的老婆也是当里弄干部的远房阿姨介绍的,人是长了丑了点,但是有特色。大头娶她的时候,由于自己条件很差,对女人的要求已经不高了,他的口号是世界上绝对的美女是没有的,只要不流于庸碌。
  他的丑老婆的特色是三大特色,一是胸脯大而无当,夏天的时候宛如两个热腾腾的蒸馒头,做着不对称的晃动运动;二是背后及格,即从后面看,空姐的水平没有,但是空嫂的水平还是有的;但是从正面看五官,让人魂魄俱散;三是某种欲望旺盛,任何人只要一拍她的腰以下部位,据说她就会来感觉,而且很难控制自己,那时说话声音软得像摊泥。但是一完事,她就又恢复声如洪钟,眼光如兽。一年后她生了儿子,就是现在的大头儿子。
  她正如狼似虎的年龄,而他却深受农药厂的戕害。婚后几年的一天晚上,他终于彻底地沮丧地倒在床上时。
  她软成一摊,他也软成一摊。
  他绝望,她悲愤。她欲望没有满足倒被泼了一盆冷水,想起自己的日常生活清苦倒也算了,连身体欲望也无法满足,不禁百感交集,遂恶向胆边生,嘴巴里吧唧了几声,宛如《射雕英雄传》的欧阳峰练的“蛤蟆功”,喝了声没用的东西,居然一伸脚,就将他踢下床去。可怜白天里拳头挥东打西、敢向人家脸上唾唾沫、头挑啤酒瓶的大头,那个晚上被踢下床后,就抱着头在墙角蜷缩了一晚,只有勇气诅咒着自己,就差跟宫里的太监学,扇自己耳光了。
  那以后,一个夏天中午,他老婆搬把小板凳,坐在门口捡菜的时候,被隔壁王金牙拍了一下屁股,彗星撞地球,从此就和王金牙滚到一处去了,她以为儿子不懂事,还让儿子给她把门。其实大头的儿子啥都懂,胳臂肘不往外拐,回头就说给大头听,还描述了部分场景,把大头脸弄得像个大青瓜。
  大头第二天在车间里面气愤异常,来回踱了半天,决定要行动。他跑到车床车间,翻箱倒柜,找了把车间里的特大号钣手,带着儿子去王金牙家抓奸。
  上门去抓奸,带何种武器,他是仔细考虑过的。他首先想到的是用双节棍做武器,毕竟自己练过,那招“白蛇吐芯”曾经晕倒英雄无数,但是后来一想,这次去抓奸,不是去打群架,用个双节棍,显得不伦不类,像是街头小流氓挑衅滋事;紧接着想去找把宝剑。像宛如古代的剑客和侠士,昂然找上门去,大喝一声“清理门户”,想象中剑气室内激荡,自己则器宇轩昂,挥剑生风,好不威风,全然没有捉奸的狼狈、窘迫和尴尬,又仿佛是除妖的道士,仙袍飘飘,一招仙人指路,一招浪子回头。但是,宝剑在现代社会不容易找,找到了也没有钢铁的,只有木头的,或者塑料的,再说自己也不会舞,弄不好,弄巧成拙,像荆轲那样剑术不成武功不济,反被对方乘机给废了,为天下笑也。
  结果,退而求其次,车间最多的就是不锈钢扳手。他抄起一把大号的,掂了掂,有勇有力,得心应手,心里面劈里啪啦炒着一股恶火,杀上门去。
  他把隔壁的门拍得啪啪得震天响,粗鲁的喉咙方圆几里都听得见,王金牙正和大头老婆在床上忙活,他一边忙活还一边逞强,我就是比你老公强百倍啊,哈哈。但是,他一听见大头啪啪地用大号钣手砸门,吼声如钟,宛如霹雳咋响耳廓,唰地就软掉了,脑子里马上浮现评书《武松杀嫂》的场面,一阵激灵,光着大黑腚就往床底下一钻,虚汗直淌,紧张地想到武松杀完嫂后还要杀西门庆的,杀了西门大官人后还有以头祭奠的血腥场面,更是筛糠似地乱抖,鼻涕眼泪也出来了。
  倒是大头老婆不慌不忙,一物降一物。她慢悠悠穿戴齐整,理好头发,还别了个漂亮的发卡,开了门,软软的一句,大头,我就爱这样,把脖子一梗,说,你用钣手砸死我呀!砸呀!!自己不中用,怪谁!?有本事,你也来啊……把大头一把推开,径自拉着儿子的手走了。大头吃软不吃硬,呆在原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许久,把大号钣手一扔,叫了声,王金牙我日你老子!你断子绝孙!往地上一蹲,抱头痛哭。
  大头老婆半年后不打一声招呼就跟人走了,人民路上谣言四起,估计没一个是真的。一说是跟了一个小日本,去广州合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还不错;还有一种说法是,她先去广州,接着又从广州去了日本,有人在东京街头看到她和一个日本老头走在一起,不知真假。最终,总而言之是不知所去。留下大嘴和他儿子两个人相依为命。弄堂里的人都说这个女人狠的,连亲生儿子都没再来看过一次,极其罕见。夏末,王金牙拎着酒瓶子来找大头,两个人坐在弄堂口的小板凳上对饮,大口吃肉,王金牙说,她是狠,一夜夫妻百日恩,谁有消受这个女人的福气?他吞了口酒,接着说,不来看你我倒也算了,连你儿子都不看,真是少有的。
  大头说,赤那,关你屁事!歌里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听过吗?不懂了吧?!
  大头几瓶酒下肚,突然想到这么多往事,觉得自己并不可怜也不可悲,觉得日本人是很可恨但也无奈,真正可怜的倒是儿子,没有妈妈的娃总是有问题的。他又不会教育,只会棍棒,常常把儿子揍得满地跑。一次他发火,把儿子从屋子里扔到门外面的走廊上,头皮都摔破了;还有一次,他把他裤子扒掉,揿在床上用皮带狂抽屁股,屁股都打烂了,害得他好几天都不能坐凳子。
  但是,不打他自己又没有其他办法,大头想到这里,不仅眼泪和着鼻涕又往下流。他举起瓶子,和大嘴对饮道,这鬼日子啊!
  眼泪和酒一起流进嘴巴。
  大嘴也说,是啊,为了操蛋的日子,干!
  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两瓶酒下肚,突然,他也禁不住,也哭了,
  他想起蔓娜,想起那条弥漫着潮湿气味的、肮脏的弄堂,想起证券交易大厅内的椅子和那台复印机,想起自己青春懵懂的岁月看禁书的冲动。
  想起自己在厕所里面题反诗,怒不可扼的样子,想起自己像猴子一样蹦得老高,想起自己在证券交易大厅里打人,一拳头挥过去,那个空白的瞬间。
  想到桂芬苍白的脸色,想到她的神定气度,自己相比是如此的纤弱和肮脏,想到自己反出证券公司后生活困顿,想到自己这么大了仍然一事无成,想到自己曾经也算一代天骄却如此度日。
  最后,他想到陶可纯真的眼睛,想起她戴着CD随身听耳机的样子,痴迷地跟着唱张国荣的“风继续吹”——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留住眼里每滴泪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很多时间,她认为自己未来或许能够成为一个歌星。
  他想起那个美好寂静的夜晚,梧桐树影在路灯下摩挲,想到她在那个月夜在学校的西门等他,想到她口袋里只有两块钱,她的微微有点点皱的白衬衫,马尾巴,闪动的大眼睛,这眼睛里全是简单,全是憧憬,全是轻信,全是任性,全是年轻时莫名的忧伤,想到她遇见简单的快乐后发自内心的真切的笑意。
  他哭了,接着又笑了。
  大头和大嘴的瓶子一上来还能够碰在一起,后来,就不能够碰到一起了,他们从饭店里跌跌撞撞地出来,不能再走远了,就坐在台阶上。
  大嘴笑得不知所以,接着就狂吐起来,吐在大头身上一塌糊涂。
  夜的人民路,很静。
  两人坐在店门口,把吃过的啤酒瓶子一个一个扔到马路对面去,对面正好有一个垃圾回收站,瓶子在垃圾墙上砰然开花。
  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是那么触目惊心,而又赏心悦目。


第33章


  和女企业家桂芬见面后,大嘴回到家,第一桩事是把电脑插头拆了,然后在洗手间安装起来。
  他坐在马桶上,两只手劈里啪啦地打字,抽水马桶的水在身后吧嗒吧嗒地滴着。“漫漫的黄沙,无边而庞大的天空下……”他喜欢抄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用作书信的开头,每抄完一段,他就用左手抽一下抽水马桶,哗哗的,把思路和虚假的情绪全部冲走。
  他接着写,“都说房产挺暴利,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不好,但是,你好像挺喜欢你的工作,是吗?你把他看成你的事业?”
  坐在马桶上,他总是很入工作状态。在信的结尾他还附上了一篇散文,是三毛的《哭泣的骆驼》。很少有女人不被这样发自内心的女作家文章打动的。
  写完信,发觉已经是次日晌午,他走到阳台,俯视着街道,高楼在人民路上拉出一个很短很短的阴影。“一律五元,统统五元”,廉价店的叫卖声从对面街头传过来。
  行人如织。


第33。5章


  好容易等到傍晚,人流车流狂乱时分。
  大嘴穿上西装,打着领带,然后跨上助动车,黑烟一起,加入滚滚的自行车流,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如猛张飞入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天下大乱,交通瘫痪。
  他仰着头骑车,领带像红领巾一样在胸口飘扬,他突然看到自己白天的那些肮脏的念头,正从天空中,从后面,从四面八方向他追赶过来,他拼命地加油门,奋力向前伸着脖子。
  路上行人的眼神和暮色一样都很茫然。
  没有未来的时代。这个让所有人感到窒息。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够到学校门口见到陶可,那双单纯的眼睛,似乎会马上给他冲破黑暗的力量。他的心里就浮现一点点愉悦。这一切难道是遇见了让他窒息纯洁的人之后,产生的要洗手不干,还是要大干一场以后再也不干呢的古怪而矛盾的想法?他不能够解释自己行为的正常性。他自从“题反诗”反出证券公司以后大脑一直好像有浸水的感觉。
  “注水猪”?
  他骑着自行车,远远望见人民中学那座红颜色的法式教学楼。
  那座红颜色的房子是殖民时期的建筑,非常庄重,都可以想象里面的白色的墙壁非常剥落,蜘蛛在四处勤奋地布网。高大空旷的走廊上常常阒无一人,然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渐渐走廊上每个教室的门口打开,学生们潮水般走出来。
  他老远看到陶可已经站在校门外的那棵大香樟树下了,背着一个红色的双肩包,那是学生中最多见的。依然是梳着熟悉的马尾巴,额前的刘海有一绺遮住眼睛,眼睛散漫地看着街景,眉头微微蹙着,她把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好像总像是有许多心事。她轻声地哼着首歌,“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
  他停在那里一会儿,心里不知如何也有点局促起来。
  大嘴想,她这个年纪的人总是有很多青春的忧虑。
  最后,他在她面前跳下自行车的时候,觉察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弧光,像黎明时分的田野上,启明星划过大地——他总是浮现这样的感觉。
  和上次一样,他们沿着人民中学门口的那条马路散步,那条路上的香樟树修得很齐整,像是城里的理发师理的“小K”发型。
  陶可说起班级里面一个叫梁冬瓜的同学。
  她忽然笑起来了,不见刚才一丝的忧愁。
  她咯咯着笑说,这个蒋冬瓜也真是活宝,有次男生女生七八个一起坐26路公共汽车回家,车子有点挤,他的书包扣没有系好,居然掉出本书来,大家一看,笑死了,是本日本来的黄色书籍,都是裸体的男女,女生们伸手去抢,他涨红了脸死活捂着不让大家看,有个女生说,有啥了不起,好像谁没有看过似的,于是女生们一片嘲讽的唏嘘。但是他就是不肯,他甚至抱着书和书包蹲在公共汽车上直到站头。
  李大嘴也呵呵地笑起来,说起自己多年前的一个中学同学,大一的暑假,趁家里没有人,带了个女朋友回家亲热,结果,才抱在一起滚了一下,他妈突然回来了,妈在客厅里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提高嗓门高声问他,有没有旁人在家啊?他心跳得像是在猎人枪口下逃跑的野兔,颤颤巍巍地说没有,她妈其实从门口一双从未见过的高底靴就知道有女孩在家。她一声也不响,独自跑到里间的卧室去,把房门很重地关了一下,坐了好一阵子儿,故意让儿子和他的女朋友从大门静悄悄的从从容容地出去。那做法很给他同学面子,他同学为了这件事一辈子都很感激母亲。后来,很多年过去了,他同学不和他母亲住在一起了,他还经常念叨,这是母亲给他最深刻的一件事情。
  其实李大嘴说的这个同学就是自己。大嘴是大专生,他母亲倒是大学本科,他母亲的做法总是与其他女人有很大的不同。
  陶可感叹到,要是自己的母亲有那么开明开通就好了。一丝忧虑又浮现在她的眼神中。
  人民中学门口那条街拐弯是山阴路,再拐弯是甜爱路,居然有条马路叫这样的名字,既艳俗又平实,让所有路过该街的人都想入非非。很多长辫子电车在这条街上歇息,长长的一串。两个人就在长辫子电车旁的仄仄的林荫道上走着走着,走着走着,再往东一拐,就有一个小学,学校也正在放学,栅栏里的操场空荡荡的,教学楼的喇叭正在放一首歌:
  “我们的祖国像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明媚的阳光照耀著我和你,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顔……”
  他扭过头去看陶可,她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几点泪光。他想,这歌声可也让她突然回忆起某个灿烂夏日的清晨?那个花一样没有忧虑的儿童年代? 
  他们在小学铁栅栏外站了很久。
  晚上,城市的灯全部亮了,霓虹灯无力地闪烁着,天上的星星淡得几乎看不见,月亮也不知道悬到何处去了。不知何时,居然走进了外国语学院的大足球场上,寥寥几个学生在跑道上一圈圈不知疲倦奔跑着。
  他们俩并肩坐在看台上,默默无语。
  突然,天际传来夏季轰隆隆的雷声。
  这时候的气压有点低了,略微有点点闷热,蚊虫们也显得有点紊乱和迷茫,空气中一定漂浮着很多游离电子。
  远处的高楼的灯,有些灭了,有些亮起来。
  他莫名地心跳得很厉害,突突的,人好像僵在那个空间里。他都是个过来人了,竟然在一个高中生旁边产生了心理胆怯。她把手放在两腿之间,一声不响地看着远方,马尾巴翘着。
  许久,他才说了句,好像要下雨了。
  她点点头,说,是吖。
  他一阵心急跳,突然把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拉过来,她的手缩了一下,然后还是停住了。他似乎感受到了她小小的心房正在剧烈地跳动,她的呼吸变得短促,她一动也不动。
  他忽然感到很释然,像推掉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终于,两个人的十个手指交互地绞在一起,紧紧地握在一处,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似乎一用力就能听见骨头的尖叫。
  远处,隆隆的雷声似乎走的更近了,就在头顶上头。
  她把手从他的手中突然抽出来,低声说,我要回去了,然后,直起腰噔噔噔跑下看台,在看台下,她匆匆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喜悦,像流星一样划过黑暗——还是那一样的感觉。
  她像小鹿一样奔跑着而去,红色的双肩包暗得看不见了,马尾巴一跳一跳的。
  他在看台上站了很久。
  乌云似乎更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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