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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平淡:“是。”
我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自嘲地笑起来,他竟然愿意我要了别人。那我这些日子的担心、心痛又算什麽呢?!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执著在这份感情上。我起身,往外走去。不能在和小寒谈论下去了,再说下去一定会吵架。
不过就算心情再恶劣,我也没忘记交代一声:“我去喝水。”这种敏感的时刻,我不想留给小寒拂袖而去的不成熟不诚恳印象。
走到外间,郑修和成青并头躺在被窝里,四只乌溜溜的眼睛都看了过来。我差点昏过去,刚开始和小寒商量时也注意放低了声音,後来一激动就没顾上这些。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我的尴尬大概只有那种被孩子撞破了好事的父母才能体会吧。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啊。按照我的理解,如果听清楚了我和小寒的争论,郑修应该是跳起来给我一巴掌,最不济也是躲在被窝里为所遇非人而痛哭流涕。可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是很伤心啊。
我挤出一个笑容:“成青,进去找小寒哥哥玩去。”成青慢慢爬下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郑修,满脸不放心的去了。
我坐在郑修床边,好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这种事情很难开口的说。最後开口的是郑修。
“王爷不要为郑修费心了,”他从被窝里爬起来跪在床上,“郑修不敢奢望能得王爷青睐,只愿王爷准郑修常伴左右。”
不用为你费心?刚才小寒还说不要在意他呢。要是相信了,我就真的是傻瓜了。我一时无言,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摸著他披於身上那乌黑顺滑的长发。
等我回到内室,屋子里的状况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小寒已经睡了,成青只穿著单薄的里衣坐在塌凳上瑟瑟发抖。
看到我进来,他跳了下来,行了个礼就自己跑出去了。他一向怕我,自然是去找那个还在脸红的“保护人”去了。
我坐在床边,用力戳著小寒。看无法装下去,他无奈地睁开眼:“回来了啊。”
我没好气地从他身上跨过去,钻回被窝:“你不会想我最好一晚上不回来了吧。”
他叹口气,翻身,自顾自地睡觉。我生了半宿的气,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罢了,今日且先睡去,养足精神明日再与他算账。
第三十五章 血统的证明
小寒叹了口气:“自然是认真的。小寒原本以为郑修是秀郡王的间人,因此对他时时提防。如今看来,他是真的忠於王爷的。”
他的眼光中含著隐隐阴郁:“王爷知道这一路上,三国中有多少人来试探小寒吗?万一他日郑修被人收买,王爷又是否能狠心处置了他?王爷若是做不到,还不如尽快收拢了他,免得将来追悔。”
这个我早就知道,我焦躁地抓抓头发。用肉体关系确认关系、笼络人心,在这个世界是普遍的手段。但我就是不喜欢这种利用感情的手段,更不喜欢他一副我和谁上床都无所谓的样子。
我将小寒拉过来,挤压著他:“我喜欢的是你。”
他没有看我,默默地将我推开些,为我解开衣带。又是没有任何解释,我真的受伤了哦……
我指责得悲悲切切:“你一点都不在意我,”我咬著他的颈项,“小寒大骗子。”
小寒咬著牙,忍受我对他的鞭挞,双臂却紧紧地圈住我。
“可恶的家夥。”我吻著他的眼睛、额头、面颊……可恶的家夥……
本来应该好好休息的,却因心情激动,激发出一场肉搏式的性爱。只睡了四个锺头,就匆忙起身著装,我只觉得身子困乏、精神不济。
因为是以卫国公子身份前来祭拜,我必须穿卫国的服饰。不单是我,所有侍从都必须换成马裤大氅的卫国礼服。
大氅内只有领子开得很低的丝制衬衣,这让穿惯了金轮保守装的我觉得不太适应,胸前老觉得凉飕飕的。不是我说,这身衣服就算放到原来的世界,也够前卫的。
小寒名义上是侍从首领,也得穿卫国宫廷服饰。及膝的黑色长马靴,紧身的白色马裤,青色锻面的大氅,领子和袖口翻出雪白的毛。里面的平领衬衣竟然是蓝色褶皱薄绢做的,几乎是半透明的……
我吸了口气,把口水一起吸了回去。颠颠地跑过去,将原本系在我腰上的白色绢制长巾解下来,围在他颈上松松地打了个结。
左看右看,还是觉得露得太多。又摆弄了半天,最终给他换了件前胸有银色链扣的黑色披风,里面也换成丝制的翻领衬衫。小寒倒没有不耐烦,站直了抬臂仰首,任我和其他侍从为他著衣,看起来比我还习惯让别人伺候著换衣服。
郑修小声提醒:“时辰到了。”
我这才惊觉竟然围著小寒转了大半个时辰,连忙坐好,让侍从帮我结发辫。我的头发刚过肩,郑修说得用假发修饰一下,我昏~
其实真正的祭祀要到楚国的宗庙中进行,现在只是在进入楚国国土前,象征性地祭拜祖先的土地,同时递交作为楚国王室外支成员的证明。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仪式,却要十位楚国的祭司来主持。更加离谱的是,我必须在天明前完成祭拜仪式。唯一欣慰的是,兆齐那个家夥作为友好国邦的使臣,也被邀请参观祭拜仪式。为了穿那身十二单衣的金轮贵族礼服,他甚至比我还早起了半个时辰。幸灾乐祸ING~~
总算顺利的结束了。最後还有个後续程序,我得和那十名祭司一起赞美楚国国神──楚国王室的祖先太阳神楚镰。
当我跟著黑袍白胡子的老爷爷们高唱
“‘初恋’,您是我们的先祖”、“‘初恋’的光芒泽背大地”、“我,XXX,日夜对您鼎礼膜拜,我的‘初恋’”时,所有来观礼的楚国贵宾都为我“兴奋”地发红的面容而欣慰,“真是位虔诚的贵公子”啊。
在初生的红日映衬下,我从一位白胡子老祭司手中接过象征著勇敢与无私的马刀,换下了腰间代表金轮王室的王者之剑。
几乎楚国北部边境的贵族都来观礼,他们甚至还准备了相当盛大的宴会。祭祀结束,我回到住所,换身衣服,准备在天黑前去当地郡守府赴宴。
到场的楚国贵族有百人,说不定有小寒的故交。为了避免小寒难堪,我本不想带他参加的。但他担心我的安全,执意要去。我想了想,让他作为亲卫队近身护卫参加。身著武士装,胸背覆甲的小寒让我看直了眼,真是太MAN了。
陪同的侍从改为郑修。他年纪还小,我做主免了他那身紧身又暴露的卫国宫廷礼服。在众侍从的帮忙下,给他换上了金轮的礼服。这是他第一次穿贵族礼服,脸红红的,好半天都不敢抬起来。但浅浅的红色外罩却衬得他粉嫩嫩,万分的可爱。
至於我自己,必须继续忍受胸口凉凉的装束。卫国国君是楚国王室旁亲,卫国本身是金轮的附属国,但所用服饰却与两国大大的不同。
金轮和楚国的装束都很保守啊,衣服都是一层一层地包在身上。硬要说不同,也只是面料便好不同。金轮贵族服饰多用绸缎和棉布。而楚国因气候温暖潮湿,除了棉布,最常用的是麻。
唯有卫国,建国时间短,又分别受到通商密切的食国、遥国影响,服饰以紧身裤装为主。所用材料比金轮和楚要丰富得多,皮革、皮毛、丝、娟、绸都是贵族服饰常选的材质。
装饰品的制材就更琳琅满目,除了常见的金属、玉石、宝石外,从遥远的临海国度贩运来的贝壳、珍珠,从更遥远的丛林地区来的兽骨、羽毛都是可以用在正式场合的装饰物。
不过我要求服饰尽量简化,尤其坚决不让侍从在皮裤外挂金属链条。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自己穿的跟马上要上台表演一样。尤其是那件拽地的超华丽的毛皮披风,忒扎眼了,感觉变态变态的。
我不情不愿唧唧歪歪磨磨蹭蹭地耗著不想出去。郑修轻声安慰我说:“王爷穿这样一身很好看的。”说著给了小寒一个眼色,“是吧?除了王爷,还有谁能穿得起这样的华服?”
小寒看著我,努力板住了脸,点了点头。我看看他的英姿飒爽,再瞧瞧郑修的如珠如玉,总觉得他们二人在合夥骗我。
我动手开始摘脖子上那串镶嵌著巨大的红宝石的白色金属项链,郑修连忙制止我,同时哀求地看著小寒。
小寒转过头去,咳嗽一声:“真的很好看。”刚说完,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悲愤地看著他,郑修趁机将我刚刚摘下来的单只耳饰挂件又别了回去……
就在几个人你摘我戴僵持不下的时候,侍从来报,秀郡王来接我一同去赴宴。我颓然地放了手,随便吧。
第三十六章 琴剑双绝
兆齐一见我,就笑了起来:“哪里来的浪荡公子?”他围著我转了一圈,啧啧而叹,“好好一身华丽的国王盛装,居然让你穿得如此热辣,倒也少见。”
我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套衣服材质配件华丽非凡,款式又很出位。我这已经是简约版的了。要是全配齐了,整个一风骚圣诞树。
我忍了忍,恢复了和颜悦色:“二哥明天就要出发了吧。”根据计划,兆齐和公主将在进入楚国後直接往楚国国都去。而我将先去卫城拜宗庙,然後再去见楚悠王。想到明天就能和兆齐分道扬镳,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还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兆齐笑道:“正是。所以今天才要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他放松地靠在马车中的软垫上,很享受地摊开了四肢,“二哥有礼物给你哦。”
兆齐的陪从是个十分俊美的青年,身著文士衫,神色淡然。兆齐却对他很是殷切,亲自将他接下车。小寒赤山跟在我身後,我也亲手为郑修拉开车门。
看到我多看那青年几眼,郑修轻声道:“那是楚国司乐大夫宣阳,从都城镰赶来迎接秀王爷,昨夜才到。”他压低了声音,“听说楚君非常爱惜他的才华风采,准他上殿不必朝服不必见礼。”
怪不得竟穿著平民服色来赴官宴,原来是惯例。宣阳,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看到楚国大吏郡守张之携众快要迎出大门,我便拉著郑修想要迎了过去。
“寒。”背後突然传来一声呼喝。我停步回首,却见那司乐大夫自兆齐身边疾步走来,向我施了一礼,不待我回礼,就去拉小寒。
虽然早料到可能碰上小寒的故人,可这也来得太快了。我不悦,对我失礼倒也没什麽,看在兆齐面上,自然不会把这当成一回事。但怎也不该如此轻薄我的小寒啊。
我不动声色地拉著小寒侧让一步,摆出一副亲切笑脸:“久闻宣阳大夫盛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俗。”说著微微施礼,却将眼光望向笑得开怀的兆齐。
兆齐咳嗽一声,也走了过来,轻轻握住了宣阳顿在空气中的那只手:“来来,本王为你引见。”他将宣阳拉到我们对面的位置:“这位就是本王的四弟,金轮‘君子王’福亲王、卫国公子兆连。”
宣阳愣愣地看著我半抱著小寒,又看看自己被兆齐温柔牵著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我不想令小寒难堪,马上放开了他,拉过郑修揽在怀里,微微一笑:“主人家已经迎出来了,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啊。”率先向郡守张之走了过去。
这张之五十多岁,黑黑胖胖,但言语风趣,实是个妙人。最妙的是,他居然对各位来宾带来的绝色也很殷勤,颇为肉麻的赞美自他口中出来,竟没有半点轻薄猥琐,让人一见便生亲近之意。
他的小儿子张国也颇有父风,招了自己的姬妾陪著各位美人谈天。美人环绕中笑声不断,气氛比我们这些官员贵族的圈子还要来得热烈。
张之带著我和兆齐将各位宾客一一引见。这种场面我见过多次,应付起来倒也不难。何况身份特殊,又是和兆齐代表金轮来和楚国勾勾搭搭。利益驱使,哪有人不是笑面相迎。而在场的许多楚国贵族本就与兆齐相熟,气氛自然更是融洽。谈笑中进到中厅,正式开宴。
我提起精神,以百试百灵的亲切笑容温和态度应对著这些异国的权贵。小寒赤山一言不发不离左右。
楚国人中很有几个多看了小寒几眼,却没有上前相认,显然把他当成了我的亲卫。与他人的亲卫亲热乃是大忌。你可以和别人的侍从陪伴调笑,但与身负安全职责的侍卫亲近,却会造成对主人不怀好意的印象。不过事情总有例外,今天就叫我遇上个不识好歹的。
“时才宣阳多有施礼,自罚一杯。”那司乐大夫仿佛对我的不悦视而不见,自饮一杯,又给自己斟满,“再敬王爷一杯。”说著又一口干了。
我酒量本就差得很,最近胃部宿疾频发,更是不敢多饮。何况此人阴魂不散盯著小寒好久了。我忍著不快,微笑:“本王也敬大人。”就著手中半杯酒轻啜一口。
他也笑著:“久闻金轮福亲王地位尊崇,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说著眼光在我的脸上转得一转,又瞟了小寒一眼,笑得轻浮。
一直陪著我的张国也发觉宣阳神态不善,连忙打岔:“正是正是,若不是两位王爷驾临,圣君的亲令,我们这些俗人怎请得动宣阳大人大驾。”他走到宣阳身边,大笑:“这可是千载难封的机会,我们是怎也不会再放过大人的。”
几个贵族子弟立即将宣阳围住,凑热闹地要他表演琴剑双绝。一夥人众星捧月般将他簇拥到兰庭,几位老人家也笑著跟了过去。
我刻意堕後两步,挨到小寒身边:“琴剑双绝?难不成是你师兄弟?”本来想回去再问的,但这个醋也吃得太也糊涂了。
小寒目不斜视,低声道:“是小寒的堂叔。自幼娇纵惯了,不要理他。”一句话,亲疏立分。我心里美滋滋的,堂叔又怎样,我和小寒才是自己人呢。
不过既是小寒的故旧,我便留上了心。细听那琴音,清越动人,怪不得为人称道。但是,我微微一笑,又如何及得上我的小寒一分半分。小寒的琴我是听惯了的,流畅活跃中气象纵横,闻之便欲起舞。
正在暗自得意,却听那边又喧哗开来,一众贵族子弟重又杀了回来。其中一个矮小汉子扯著大嗓门:“王爷快快来,莫要错过这盛会。”这人我在前厅见过,能来这郡守府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不知道为何,张氏父子竟然没有将他引见给我。
张国一把把他拽到一边,苦笑著对我一礼:“宣阳大人提议由他抚琴,请贵属舞一曲。”
他顿了顿,又道:“我楚国原有‘剑君’‘琴公子’并为‘琴剑双绝’。”他赔笑道:“‘琴公子’自然便是宣阳大人了,而‘剑君’却已归属王爷。”他瞄了一眼小寒,低下头:“那些泼皮迫我来向王爷请命,借‘剑君’一用。”
原来小寒还有这样一个别号。我皱皱眉,原本可以推辞的,但宣阳那混蛋已先奏一曲,身为仆从的小寒若不上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要小寒学伶人以歌舞侍人,总觉得不爽。
一转眼却看到兆齐笑嘻嘻地看著我。见我看向他,便走了过来。
“难得大家兴致这样好。不如这样,我与宣阳合奏一曲。四弟,牢烦你陪‘剑君’应应景,在那梨花树间共舞一曲,凑个“双琴会双剑”。也算给远道而来的诸位大人回个礼。”
一言未毕,众人皆赞,连老人家们的情绪也HIGH起来,看来兆齐这“第一才子”还是很有号召力的。我也松了口气,有两位王爷陪伴,自然不算委屈了小寒。而且这明摆了兆齐陪宣阳,而我和小寒是一对。
我笑意盈盈,要是要我弹唱,我还真不敢下场。但自来这个世界每日都与小寒舞剑健身,近来又刻早晚苦练,也算小有心得。
小寒一震衣衫率先走下兰厅,气定胜闲地一站,说不出的潇洒。我将那披风和马刀交给郑修,身手接过赤山双手奉上的长剑,悬於自己腰侧。看到挂在郑修玉带上的短箫,我心中一动,取了过来。
'注释:小寒原本是姓宣的,宣寒是也。因剑术了得,有“剑君”的别号。其实他弹七弦琴也是很厉害的,加之美貌非常,因此一直被自己的堂叔宣阳嫉妒。大概是这样的吧~~~'
第三十七章 娘家人
亲手用美酒将郑修自腰上摘下的白玉短箫细细擦净,双手递给兆齐。兆齐一手接过,试试音色,含笑点头。两人兄恭弟谦,但在有心人眼中却不异欲盖弥彰,好似特意为掩盖不和惺惺作态一般。
跟著这种重旋律轻节奏的音乐起舞又比平日的对招费劲不少。好在小寒熟悉对我那三招两式早就谙熟於心,剑引身带处处配合。
渐渐我也被引出了游戏之心,左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