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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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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折子,盘膝坐在地上。

洞中静的可怕,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隔绝了喧嚣的红尘,似被黑暗所吞噬。黑暗的环境自有一种窒息的压力,而且闷热潮湿。朱雨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躺在地上,望着上方从洞口处透进来的微弱亮光,心想外面天还亮着,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与其干等着还不如睡上一觉。他说睡就睡,很快就进入梦乡。两个月来他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十刻保持警惕。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洞中他反而觉得十分安全。黑暗和潮湿虽然令人不快,但却没有危险,只有有人的地方才有危险。

他这一觉睡得甚是踏实,醒来后见洞口处的光线已经消失,已知入夜,心中祈祷铁鹰千万别来,千万别来。就算来了也一定要小心警惕,发现疑点,千万不要进来。

每过一分他便多增了一分的希望,“铁鹰没有来”,“他还没有来。”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正当他暗自庆幸铁鹰没有上当时,心情忽然沉了下去。听到远处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在黑夜中格外清晰。脚步声匆匆踏过了长草堆,未做丝毫停顿,显然来者什么也没有发现。朱雨时的心更凉了,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来人并非铁鹰,而是前来通知自己回去的人。他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屏气凝神,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那人扯掉了藤蔓,从洞口处露出了一个脑袋,张望了一下,低声唤道:“有人在么,我是铁鹰。”

第九章 以死相托(上)

铁鹰说完后直接跳到坑里,突然感到一股掌风袭来,忙侧身躲过,“咦”了一声道:“别误会,我也是血刀堡的。”朱雨时低声道:“铁鹰兄,我是小朱。”铁鹰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大喜道:“小朱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幸好是我来了,不然你真就危险了。”朱雨时心中感动,噙着眼泪道:“铁鹰兄,请装假和我对打,不然会被外面的人发现,我慢慢给你解释。”铁鹰惊疑道:“外面的人?你是说。。。”朱雨时朝着空气推动两掌,发出呼呼风声,洞中的回音很大,以雷震和林灵素的耳力就算在洞外也能听见。

朱雨时又对山壁击出两掌,发出轰轰几声震动,道:“铁鹰兄,你必须装作和我对打,只有当掌风响起时才能压住我们说话的声音。”铁鹰只好学他般在空中乱挥,低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雨时长话短说道:“月莲被宋连峰害死了,我带着人皮面具前来寻仇,只因种种原因身陷马帮,做了内应。今天我们已见过面,那个叫傅愁的就是我。”铁鹰恍然道:“怪不得那时你总盯着我看。哎,没想到弟妹竟遭了毒手,小朱你请节哀。”朱雨时装假和铁鹰“啪啪啪”对了三掌,趁回音响起时道:“你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早就怀疑了你,派人告诉你这个消息只是为了试探你,如果你来了便证明了你是内线,我知道消息后本想赶快通知你,可他们却派我在这里伏击。我分身无术,只好希望你看破阴谋,千万别来,没想到。。。哎。。。你还是来了。现在林灵素和雷震一定就在洞外等信儿,所以我们必须装假对打。”

铁鹰在黑暗中沉默不语,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想必脸色十分难看,过了半响叹道:“其实我得知消息后也怀疑了它的真伪,但我宁可信其有,我不想让兄弟们有任何闪失。”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继续道:“像我这种感情用事,做事马虎的人,本就不该来做内线的,早知就不该离开长安,留着有用之身还能为我堡立功抵罪。”朱雨时吆喝了一声“看招!”对着空气呼呼击出几掌,压低声音道:“你父亲的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兄弟,好大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刚才已经想好,你可以拿我为人质,威胁雷震放你走,说不定他会同意的。”铁鹰摇头道:“万一他不顾你的死活呢?我已经是个死人,怎能再拖累你,与其把命交给他们,还不如交给你。我的死若能成为让他们信任你的垫脚石,我也死得其所了。”

朱雨时惊道:“你瞎说什么!”铁鹰正色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将死的局外人,看事情反而比较清楚。别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上当,其实你也上当了。”朱雨时更惊道:“此话怎讲?”铁鹰道:“他们不但在试探我,也同样在试探你,他们要抓我的办法很多,为何偏偏让你动手?不是多此一举么?你是个新来的外人,他们也不了解你的底细,若不试探一下是绝不会放心的,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

朱雨时心中一凛,仔细回想了一下,白天经历的一幕幕在脑中划过。林灵素为何非要自己立即启程?显然是防止自己通风报信。雷震又为何不让自己回屋和凌虚渡说话,还亲自把自己送到城门口,显然也是不放心,还有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让我失望。”这个“失望”显然另有所指。

朱雨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他们确实有怀疑自己的理由,因为自己的身份隐秘,武功不错,这样的人不该一直碌碌无名。何况自己来中原时还是从潼关登的船,也就更加充满了疑点。

林灵素定是从雷震那里得知了自己的情况,怀疑自己也是血刀堡的人,便想出了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雷震挨不过面子,也就没有反对,所以才说出“不要让我失望”这句话。林灵素安排自己和铁鹰同处洞穴,目的就是让我们相认,若我们一起走出洞穴就说明是一伙儿的,就算他们猜错,自己反被铁鹰所杀,也正好为刘麟清除了情敌,真是好阴险的计谋。

铁鹰感伤道:“没有别的办法了,杀了我吧,小朱,算我求你了。”朱雨时流泪颤抖道:“我怎么可能杀你,你叫我怎么下得去手,大不了我们一起杀出去,一起战死就是。”铁鹰道:“你绝不能死,你活下去就会得到他们的信任,那比什么都重要。生比死难,生者要担任起更多的责任,你不仅是为你一人而活,也是替我而活,替我完成遗愿,这样我的死才有意义,明白么?”朱雨时哭道:“不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铁鹰厉声道:“你必须做到,如今危急时刻,绝不能优柔寡断,快拔你的剑!砍我的头!”朱雨时转过身,坚决道:“我决意和你同生共死,绝不独活。”

铁鹰心中大急,纵身上前夹过他腰间的鸦九剑,寒光出窍,转手向自己的脖间抹去。朱雨时失声道:“不可!”忙上前扼住了铁鹰的手腕。铁鹰怒道:“再婆妈我就瞧不起你了。”朱雨时道:“我就是婆婆妈妈,就是妇人之仁,我情愿你瞧不起我,也不要你死。换做是你,你也不会看着我死的。”铁鹰闭上眼睛,流下了两行热泪,叹道:“不错,换成是我也做不到。但你不是我,你比我强,我做不到的你可以做到。走开!”说罢挥掌打中朱雨时的肩头,这一掌他只用了三成功力,把朱雨时震退了三步。朱雨时不顾内伤,哭叫声叫道:“不要!”铁鹰猛地大吼一声,将朱雨时的哭声淹没,直到死前的一刻他也没忘记保护这朱雨时,接着把剑一横,当场自刎。

在黑暗中只见剑光一闪,便听见喷血的声音。朱雨时眼睛发直,两腿发软,整个人呆在当场。长剑落地,铁鹰摇摇晃晃的惨笑道:“拿我人头出去的时候,别忘擦干你的眼泪。”朱雨时突然悲吼一声,冲上前去抱住了铁鹰倒下的尸体,鲜血溅了他一身,铁鹰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直视着他,吐出了两口血沫,撒手人寰。朱雨时跪俯在尸体上顿足捶胸,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无声的哀嚎。他知不能耽搁太久,不然外面发现里面安静后说不定会闯进来,忙擦干眼泪,捡起鸦九剑哭泣着砍掉了铁鹰的首级。

他的鼻间窜起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只觉肠胃翻涌,忍不住呕吐起来。地上的鲜血如小河般流过他的指尖,自己兄弟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他深恨自己的无能,更恨林灵素的阴险,他身上背负的仇恨已经太多,现在又要加上一件。但眼下必须要冷静下来,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不能带出洞去,这出戏仍然要唱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铁鹰。当下收拾心情,提起了铁鹰的人头,默默的走出洞去。

外面的空气带着泥土和木叶的芬芳,冷风袭身,苍穹上无星无月,除了风声外再没有其他声音,连虫鸟都在安睡。朱雨时却知在密林中,岩石后,正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只觉手中的头颅重逾千斤,几次想反胃呕吐,都强行忍住。就在这时,从巨石后面转出两个人来,正是雷震和林灵素。他们内功深厚,黑夜中也能视物,看了眼朱雨时手中的人头,雷震鼓掌笑道:“好好好,傅兄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朱雨时装作不解道:“二位怎么也在这里?”雷震笑道:“贼人凶狠,我们怕你一时大意,特在此接应,也不至放走了贼人。”朱雨时装作随意的将人头扔在他们脚下,道:“这就是你们要的人,满意了么。”雷震道:“当然满意,咦,傅兄的脸色不太好看,受伤了么?”朱雨时点头道:“肩头挨了一掌,不碍事。我请求厚葬铁鹰,他虽是内奸,却不失为一条好汉,死也该死的体面。”雷震叹道:“都是各为其主,就算你不说我也找人缝合他的尸首,妥善安葬的。”

第九章 以死相托(下)

林灵素忽然道:“石堂主也从洞里出来了。”朱雨时心中一震,忙回头望去,顿时愣在当场。只见洞口处人影一晃,飞身跃出一人,正是“双刀鬼王”石通。朱雨时脑袋“嗡”地一声,吓得魂不附体,万没想到石通竟也一直藏在洞中,难怪雷震说他另有分配,原来就是让他来监视自己。他先一步进入洞中,洞内深广,自己又没有详加排查,竟连藏着一个人都不知道,真是太大意了。自己和铁鹰的对话也全被他听见,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只要他说出真相自己就难逃杀身之祸。

朱雨时心知事情败露,心中难过之极,最难过的还是辜负了铁鹰的期望。如今林灵素站在他左首,雷震站在他右首,石通迎面走来,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想在这三大高手中脱身是不可能的,朱雨时暗自凝聚气力,已选好了林灵素作为同归于尽的对象。

石通身穿夜行衣,背后挂着鬼头刀,来到近前,脸上仍旧如花岗岩般冷酷坚毅。雷震笑道:“石堂主辛苦了。”石通只是点了点头。林灵素道:“洞里的情况都还正常么?”石通缓缓道:“正常。”朱雨时刚准备动手,但听到了‘正常’二字赶忙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望向石通。林灵素道:“贫道适才听见傅堂主发出了一声似哭腔的悲吼,不知发生了何事。”石通淡淡道:“他用剑砍下了铁鹰的头。”林灵素皱眉道:“砍头就砍头,为何要发出悲吼呢?是不是傅堂主心有不忍?”石通淡淡道:“杀人时的样子很多,有人大笑,有人冷笑,也有人会难过。”林灵素道:“那就是一切正常喽?”石通道:“正常。”雷震笑道:“若世上只有一个人不会说谎,那他就一定是石堂主,他说正常就一定正常。”林灵素也陪笑道:“‘双刀鬼王’的大名贫道也是仰慕已久的,当然信得过。”

朱雨时肯定石通对真想了如指掌,但这个从来不屑说谎的江湖怪杰为何要为自己圆谎?就像上次比武时他假败于自己一样,他为何要帮着自己?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已救了自己两次,这份恩情已是还不清了。

雷震道:“既然事情已了,就请傅兄回去歇息吧,剩下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朱雨时道了声“是”,临走前又看了眼地上的头颅,发现铁鹰的眼睛是睁着的,又大又圆的看着自己。朱雨时心如刀绞,心想铁鹰兄你就一直看着我吧,看着我完成你的遗志。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沿着小河走出三里后,他再次趴在河边呕吐起来,眼泪簌簌而下,将头埋入冰凉的河水中,突然仰起头来,水珠顺着脖子流进胸膛,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愤怒,暗自发下毒誓“不杀林灵素誓不为人。”接着他狠狠的用双拳击地来发泄,潮湿柔软的地面被他锤出了两个大坑,他把地面当成了林灵素,越锤越凶。忽听后面的树上有人道:“你要真想报仇就快点站起来,这是离开树林的必经之路,你想让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么?”

朱雨时听出说话之人是凌虚渡,便停止了挥拳,哽咽道:“铁鹰兄为我而死,我。。。我真的很难受。”凌虚渡叹息了一声,轻飘飘落到他身前,单脚一踩便将拳坑踩平,搀住他的胳膊道:“走吧,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

酒,这个时候只有酒才能缓解朱雨时的痛苦,所以他拼命的吃了三斤,吐了三次,但还要再吃。他的酒量并不差,但在恶劣的心情下吃酒不醉才是怪事。所在的小面摊风灯摇曳,酒幔轻展,面摊老板几乎每夜都能见到来买醉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就算客人把面摊周围吐的成跟茅房一样臭他也不会出言责备。因为他知大半夜来吃酒的大都是失意的可怜人,他们更需要的是安慰和鼓励。老店家可怜这些醉鬼,也佩服那些陪他们吃酒的人。肯大半夜陪着吃酒,听牢骚话的朋友是绝对值得交的。一个人吃酒往往越吃越痛苦,两个人吃酒就不一样了,一个吃,一个劝,往往离开的时候,痛苦的已不再痛苦,失意的也不再失意,这就是朋友的力量。

凌虚渡就是这样的朋友,他不但让朱雨时吃酒,还陪着他吃,只不过他吃的很慢,因为他不能醉,至少要保证一个人是清醒的。老店家笑着又送来了一坛酒,笑道:“要不要来碗面下酒?只吃酒的话很快就醉了。”凌虚渡笑道:“那就来两碗面吧。”

朱雨时已醉倒在了桌上,刚才听了凌虚渡的一番劝,心中已舒缓不少,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继续把“戏”|唱下去。凌虚渡已开始吃面,再没有碰一下酒杯,吃完后在桌上放了八个铜钱,背着朱雨时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因为他想到林灵素和雷震现都已回到了丰庆楼,背他回去只会节外生枝。他付了店钱,把朱雨时放到床上后就从窗户离开了。

清晨时分,朱雨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梦见了铁鹰和何月莲浑身是血的站在床前,铁鹰还取下血淋淋的头颅放在自己面前,那颗头颅忽然开口说道:“我们都在看着你。”随后便被惊醒。

阳光射进了他的窗户,只觉头疼欲裂,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又回想了一遍昨夜发生的事,他多么希望昨夜的事也是场梦,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看了眼所在的房间,已猜到是凌虚渡安排的,不由心生感激。现在的他又恢复了信心,这也全是凌虚渡的功劳。

他洗了把脸,整了整衣服,从窗户跳到了小巷,转弯上了大街。现在时辰还早,街上行人不多,他缓缓渡步,看着百姓们为着生计忙里忙外。无论天下乱成什么样子,百姓们都是无辜的,就算身为宋人的他们转投了齐国,那也是因为他们不愿舍弃自己的家园,不愿带着妻女流离失所,为了家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百姓是水,而统治者是船,就算那艘船建的再华丽坚固也总有一天会被巨浪击沉,与其花钱修船,倒不如修堤治水,只有德政才行得万年船。可惜齐国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汴梁城中的赋税已压得百姓们喘不过气来,就连做生意的大户也过得十分拮据。中华儿女爱好和平,吃苦耐劳,是一个极富坚忍的民族,只要有一丝活命的希望他们就会继续忍耐下去,不愿冒着性命之危去起义。然而当他们忍无可忍,选择拼死一搏时,那将是一股无法抵御的强大力量,星星之火顷刻便可成为燎原之势。

仅看汴梁城就可以了解到齐国的昏庸,到处是饥殍遍野的难民,角落里总能看到****的死人,死人的衣服早被活人抢夺一空。流氓恶霸横行,乞丐花子拦路,就算是有生计的人,忙碌的脸上也看不到半点喜悦。正如雷震所说,这样的国家早晚必亡,与其让齐国作威作福,倒不如帮着雷震取而代之,他至少是个聪明人,明白百姓的重要性。

他正胡乱想着,忽然看见前方粥棚里蹲着一个邋遢道人,他仔细一看,不正是在临淄给他算过命的道士么。

第十章 冰释真情(上)

朱雨时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邋遢道士的手腕,大声道:“你还认得我嘛?”邋遢道士刚从桌上讨了半碗米粥,还未喝进嘴里,被朱雨时这么一晃,“哗啦”一声粥撒到了地上,碗也打碎了。

伙计闻声出来询问道:“怎么回事?打碎了碗可是要赔的。”邋遢道士满脸委屈道:“不关贫道的事,是这个人弄碎的。”朱雨时掏出铜钱放在桌上,道:“这是赔碗的钱,再来一碗牛肉胡辣粥给道长喝。”伙计收起铜钱,下去盛粥了。

朱雨时拉着邋遢道士坐在桌旁,好像生怕他跑了似得,一直没有松手,又问道:“道长还记得我么?”邋遢道士对他看了又看,道:“有些眼熟。”朱雨时心中一动,这才想起自己在临淄时带着另一幅人皮面具,他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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