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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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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含玉吧,因为今天吞银都待在糖仓,而且吞银不会拒收拜帖。”吞银只会假意收下拜帖,然后放把火将拜帖烧成灰烬。
  “我也在猜是他们其中之一。”梅舒心将程咬金的脸略略抬高,对梅严道:“忘了同你说一声,程府里,有三张像这副可爱模样的脸孔。”
  程咬金甩开他的钳抚,“你既然知道那个拒接拜帖的人不是我,做什么还当街掳人?!”
  “我若不这样,你那两个弟弟会准许我抬座轿子将你大大方方领出程府吗?”虽然和程含玉及程吞银没结冤挟仇的,但那两个男孩对他的敌意颇深,他会看不出来吗?
  “当然不会……”她心知肚明,况且含玉曾清楚地表明他讨厌梅舒心。
  “那就对了,为了省去麻烦,直接掳人会快些。”
  拜托,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你找我做什么?”她记得每回都是她主动送拜帖,他被动来赴宴,这回改了性,倒真让她不习惯。
  “赏梅。梅庄别院的梅开得正好,一块去。”
  “我得去替含玉和吞银选些冬衣,还有芝麻大饼。”可不像他拥有这般闲情逸致。
  “那可以晚些,将我搁在他们前头。”梅舒心的唇还是没拉开与她耳朵的距离,每一个字都缓缓喂人她耳里,有意无意地用发丝及气息搔着她的肌肤。
  “他们是我的家人。”她提醒着他排名顺序。
  “他们每天都能见着你,可我不行,所以拨些时间给我,咬金,这要求不过分呵?”
  “想见我就见我,不想见我就置之不理。这要求还叫不过分?!”哼哼,将她程咬金当成了什么呀?
  “我才没这么过分。”梅舒心替自己打抱不平。
  “别睁眼说瞎话,你就有。”难不成以为是她乱扣罪名吗?“如果我现在很明白告诉你:”梅舒心,我很忙,请你放我下马车。‘你会吗?“
  “那么我会说:”咬金,等到了梅庄别院,我会亲自恭迎你下马车‘。“”言下之意就是除非你准许,否则我下不了你们梅庄的马车?“
  “如果你跳车,另当别论。”不过依此时的车速,他不建议她做傻事,他会心疼的。
  程咬金别开头不想再理他,可惜纤瘦的身子还是被他紧紧钳制。
  “别气了,我是因为太想见你,想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大哥又说得不清不楚,我只好求助于你这个罪魁祸首,解决我的困惑。”梅舒心笑得好天真,“说赏梅是幌子,只是我想见你。”
  甜言,蜜语。
  为什么不过短短一句“想见你”,没有更露骨更令人脸红心跳的后续,竟就让她心猿意马,甚至……像是整个人给沉入了糖池里,浸了一身的甜香。
  “你唇上抹了蜜吗?”说出来的话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
  “尝尝。”
  梅舒心笑了,抬起她的下颚,以后触唇,想让她自己品尝他唇上加蜜抹干了没,无奈程咬金像蚌壳般紧闭的嘴怎么也撬不开。
  “咬金,尝尝嘛。”他边说边用舌头滑过她嫣红的唇瓣,轻轻描绘胭脂色泽的光彩。
  “有人在看……”程咬金想开口阻止,却顾忌他那在牙关外灵活扰人的舌。
  梅舒心一点即通。
  “梅严,避。”
  “是”
  梅严领命,原先捂在程铢嘴上的右手仍陷在她编贝玉齿间,左手却随即掩盖在程铢眼前,遮去两家主子唇舌交缠的春景,然后,跟着乖乖闭上眼。
  梅舒心很满意一笑。
  “现在,没人瞧了。”喉结轻震,沉笑逸出,“来,试试抹了蜜没?”他的唇自始至终没离开她的甜美。
  他的容颜映在她眼帘,像掺了蜜;甜笑的嗓渗入她的耳,像掺了蜜;他的唇……
  她缓缓开口,迎入他甜如蜜的探索。
  “我还是没有觉得餍足。”
  马车驰骋了半晌,街道外的雪景变换,仍难脱白茫茫一片,越过一地凝成冰镜的小湖,梅庄别院已在眼前。
  而梅舒心那句话,是在他挽着她的手,两人同游梅花繁繁的别院庭圃时说的,那时他的神情很是迷惘。
  “你饿了?”程咬金摸摸腰带,“我随身有带糖球,但你不吃糖是众所皆知之事,所以我就不白费功夫拿出来惹人嫌弃。”
  “饿的不是肚子,是我的思念。”
  “不懂。”
  “我的思念填不满,还有太多空白让我觉得不够。”
  程咬金拉拉毛裘领,心思有些分散,一部分落在空气中的梅香。“那就填满它呀。”这会很难吗?
  “我本来以为见着了你,我就会觉得满足,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没有填满我不足的思念。”
  程咬金缓缓觑了他一眼,或许该说是“瞪”更贴切。
  “那么你就去找别人来填呀。”口气很冷,冷到足以媲美此时院里的积雪,她赌气地加快脚步,胸口中的一把无明火烧得她直喷气,像头盛怒的母狮。
  真对不起呀!她的存在太微不足道,竟然无法填满他的思念!还是她的存在压根只占了方寸之地,可有可无?!
  她气自己对他的价值只有那么一丁点大,更气他之于她却不似那般无关紧要!
  突地,身后传来梅舒心的笑,让她恼火地回头旺他。
  梅舒心正倚在梅树旁,氤氲的寒气由轻笑的唇瓣呵出,弯弯的眼回望她,带着一种趣然的神色。
  “你笑什么?!”
  “那时,你也是这样气冲冲地跑掉。”
  细柳眉先是轻皱,又缓缓扬高,接着又拧蹙。“那时?”
  “我在梅树下看见你的那一回,你不记得了?”他挪步走到她面前,见她眼神仍带思索及困疑。梅舒心伸手把玩她的发鬓,拂去上头几分飞雪的清冷。“还是没想起来?”
  “梅树下的记忆太多了,我不知道你指哪一回。”
  一年一年累积下来的相处,连袂赏梅几乎是他与她年年必做的事,如此多回的记忆都烙在心里,突然被他这么一问,她还真不知道梅舒心说得是哪一段?是那一回在梅树下饮茗互损,还是前一次在梅树下她吵嘴吵不过他而很无耻地拿雪球丢他,或是再更早前……
  “在我成为梅庄四当家那一回。”梅舒心俯身贴觑着矮他一个头半的程咬金,笑着给了解答,玩味地看着她俏颜上惊讶瞪大的水眸。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
  程咬金一直以为梅舒心是在发觉她是女儿身之后,才勉勉强强能从程府三姐弟中分辨出她来,至于更早之前的那些相处记忆里的“程府主子”,他压根不曾多加留神去辨视吧?
  “那个在梅树下寻找着什么的人是你,连那个踩了我脑袋一脚的人,也是你。”没有一丝疑问口气,因为梅舒心十分肯定。那夜她折回梅树下,应该是担心他仍昏睡在雪地里,真像他所认识的咬金会做的事——嘴硬心软。
  “我……”程咬金涨红了脸,很想卑鄙无耻地摇头否认,但望进梅舒心眼里的笃定,她知道一切的狡辩只会变成笑话,所以不再挣扎,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猜到那是我?”
  “说实话,我也是昨天才猜到。”梅舒心也很诚实。
  “四、五年后才发觉,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哼,他的诚实真令人高兴不起来。
  瞥见几名奴仆从檐下走过,吵嚷的声音让程咬金不由得多觑几眼。
  “我会乖、会听话,不会吵闹,再也不贪嘴要糖吃,别把我卖掉,娘!娘——”其中一个奴仆怀里的娃儿正啼啼哭哭地想回到娘亲的怀抱,但是那娘亲捧着卖儿的银两,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哭什么,在梅庄只要作事勤快,爷儿不会亏待你,总好过你们一家六口挨饿的日子!”抱着娃儿的奴仆道。
  “我要娘!我要娘——”
  啼哭声,渐行渐远。
  那几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尤其是抱着娃儿安抚的那名奴仆,好似曾有数面之缘……程咬金攒起蛾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梅舒心没留意程咬金的视线,迳自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会一眼认定事情的人,即使是现在心里认为不重要的事,也不代表未来不会变成支配我生存的最大动力,所以同样的,以前我认不出你,不代表现在我也一样驽钝。”人可是会进步的,何况这几年来,他已经没有再认错过她。
  她的注意力回到梅舒心身上。
  “但一般来说,若是面对在心目中占有很大分量的人时,不都该一眼就认出来吗?难道那些戏曲杂册还是《幽魂淫艳乐无穷》里的桥段都是骗人的?”程咬金嘴里咕哝着不满。
  像她打从出世后,可从不曾错认含玉和吞银一回,因为两个人在她心目中都是独一无二,若梅舒心真的曾将注意力放在他们三姐弟身上,定不难分辨明白。所以梅舒心给的答案还是很伤人。
  梅舒心听得一字不漏,“咬金,你真天真哩,你信那些书里的桥段?”
  “为什么不信?书里这么写的呀,一见钟情。”那一篇篇动人的文章还骗了她不少的眼泪。
  梅舒心沉笑,挽着她的后颈,将她微微拉近。“你想想,如果一眼就能认定一个人,对那个人才是种侮辱。”
  “嗄?”
  “第一眼,谁能明白对方的个性、脾气、喜好、习惯,甚至是身家背景?”见她摇了摇头,他才续道:“既然不能一眼看穿人,又凭什么以一眼来决定这个人值不值得爱,值不值得深交?那岂不是太轻贱自己,也太失礼于对方?”
  “失礼?”
  “倘若你不是长得这么可爱,倘若你脸上有块巴掌大的胎记,倘若有人一眼就认定了不喜欢你,完完全全否定了你的好,你认为如何?”
  “……很失礼。”
  “是吧。我们心里会认为——我是一个很好的人呀,为什么你不真正认识了我之后再来决定喜欢我或是讨厌我,单凭一眼又算得了什么?你说是不?”
  想了想,她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
  “所以,我这性子是不是比较公平?”说到后来,还是想邀功。
  程咬金白了他一眼,“你的性于会让人觉得你很冷淡。”至少她就有这种感觉。“要认定一个人值不值得爱、值不值得深交得花上四、五年的日子,你也未免太谨慎了些。”
  “不是谨慎,是因为我没有花心思去想。这一次会认真思考着‘思念’的问题,若非你的点醒,恐怕到现在我仍是不把这一切挂在心上。”如果没朝心上搁,当然他也不会费工夫去想,要是这样,他不会发现自己竟在无心之间将咬金从“程府主子”里这么清楚地分辨出来,心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
  话题重新导回了“思念”上头,也让程咬金忆起了她方才还在同梅舒心生气,扬手拨开了他钳抚在颈项上的大掌。“不是说我填不满你的思念吗?!那就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去找能填满你脑子的人,我不奉陪了。”
  才走了一步又被人拉了回来,差点害她在雪地上滑一跤,幸好他握抱在她腰上的手掌抱得够牢,加上她反射性地扶住梅树,才不至于摔得狼狈。
  几片梅瓣因程咬金的使劲攀扶而抖落,像降雪一般地飘飘坠地。
  一片梅瓣遵循着程咬金的视线,落在梅舒心微仰的眉心间,勾起了那一年的记忆……在梅树上小憩的男孩。
  他说不能光凭一眼认定一个人,那是轻贱也是失礼,可是她对他……却是轻贱了自己又失礼于他呵。
  “咬金,不是你填不满,而是不够。”
  程咬金的注意力泰半仍在他眉心的落梅上,那片梅瓣太轻,轻到让梅舒心毫无所觉,好半晌,程咬金的耳才缓缓接收了他的话,只能讷讷重复:“不是填不满,而是不够?”
  “再给我多一些。”
  他的贴近,让她的脑袋又开始混沌起来。“给你多一些什么?”
  “多一些你。”
  第7 章
  “我给的,还不够多吗?”
  程咬金肤上仍散发着沐浴过的热气,铜镜里,白里透红的玉肌晕染着粉色,将她映衬得像朵小桃花似的,厚重保暖的软白裘毯包裹在娇躯上,只露出颈子以上的部分,不让一丝寒气入侵,水灿灿的黑瞳凝望镜中的自己,反覆轻问——我给的,还不够多吗?
  不只满满的相思,她甚至连心都给了他,这样还不够吗?
  身后的程铢正快手快脚替她擦拭湿发,听见程咬金的喃喃低语,还以为主子是在询问她,“什么给得不够多?”
  “我也不知道。”唉,他要的“更多”是什么?
  程铢在咬金发上轻搓,不时抬眸源源镜面上神色愣呆却又双颊泛着红润的主子。“这难题又是梅四爷丢给你的吧?”
  那天她们主仆俩被挟往梅庄另一处别院,梅四爷拖着主子去赏梅,临走前吩咐梅严好生招待她这名小婢女,结果她被梅严拖到厨房去下面——因为他说肚子饿了。哼!她只伺候自家主子,做什么连梅庄人都给伺候下去呀?!可是……梅严理所当然将煮食的器具全塞到她手里,自个儿就蹲下来生火,让她也只能生着闷气在灶边开始料理,最后还跟梅严捧着大碗坐在台阶上唏唏苏苏地吸面条。
  从头到尾,她都没能跟在主子身边护着她,自然也不知道梅四爷又对主子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影响我至此?”程咬金嘲笑着自己定力不够。
  “说得也是,放眼望去,除了玉主子和银主子,也只剩下梅四爷了。”
  将程咬金的长发拭到半干,程铢忙着从柜里取出玉瓶,倒出无色透明的香膏,抹在如瀑青丝上,再用十指梳开,反覆数回才又换了另一罐玉瓶,这回是用来涂抹在程咬金的肤上。
  她手里忙着,嘴上也没闲,“不过他是嫌什么不够多呀?”
  两人似主仆又如姐妹的感情,让程咬金不避讳向她倾诉姑娘家的私密话。
  “他嫌我给他的不够多。”
  “咦?我倒觉得相较之下,他给的才少好不好。”她程铢可是将主子的心思瞧在眼底,如果以付出的多寡来看、梅舒心根本不及她家主子。
  “我也是这么觉得,为什么他给的那么少,却又贪心地要我多给,一点也不公平。”她给得多,他还得少,这样对于傻傻付出的人岂非太不公平?没道理遇到感情之事,女人就是牺牲奉献的那方,而男人只要坐享她们所给予的爱情……
  “主子……梅四爷该不会是要你……”程铢的口气吞吞吐吐。
  “要我什么?”透过铜镜,程咬金直视那张花样小脸蛋上诡异的红晕。
  “我曾听厨娘私底下在说些男女之事,有些男人很恶质,觊觎着姑娘家的清白身躯,仗待着姑娘家情爱初萌就要姑娘家拿身子来换……明摆着占人便宜,您说……梅四爷会不会也是这意思?”程铢的声音压得很低,一席话说来支支吾吾。
  怪不得她胡思乱想,而是一个男人要求女人多给,除了心之外,不就是身子了吗?
  程咬金原本像开了两朵粉嫩桃花的双颊瞬间转为火红。“他若是这个意思,我当下就挥一拳赏他了!”
  那时的梅舒心,脸上的表情绝绝对对不会使人联想到情欲之列,或许他语焉不详的要求中饱含了太多暧昧,但她知道,他要的不是她的身子——应该这么说,或许他从不掩饰对她身子的兴致,但那一天在梅树下,他的眼神太过清灵,清灵的只向她索求更多的“她”。
  “那梅四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替程咬金抹匀了身子上的香膏,程铢取来衣裳让她穿上。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在这里自问自答了。”
  “要是梅四爷嫌主子您给的不够,那叫他找人上程府来提亲呀,只要将主子您给迎娶回去,到时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还怕够不够的问题吗?”程铢笑着说完,赶忙闪身,避开了程咬金随之袭来的粉拳。
  “你在瞎说什么?!”程咬金涨红了脸。
  “铢儿才没瞎说,娶了您,您俩就别老是送拜帖来、送拜帖去,累煞下人们,岂不一举两得?”程铢与程咬金围着圆桌追逐。
  “你还说!”
  “主子准铢儿说,铢儿就再说。”程铢吐吐粉舌。
  “这种羞人的话不许说!不然我拿糖饴封了你的嘴!”
  “铢儿不说了、不说了。”程铢以双手捂住自个儿的嘴,知道她家主子可是说到做到的。
  虽说被糖饴给封在嘴上是不痛不痒,可是缠黏住双唇的感觉很不舒服,再者,一些贪香的蜜蜂蚂蚁全趁着不注意时爬上唇畔,那才真是吓人。
  但是封口前,她还是笑嘻嘻地补上一句:“况且铢儿说了又不做数,这事还得梅四爷自个儿决定,总不能让咱们姑娘这方去胁迫他做新郎吧?”
  是呀,他若嫌她给的不够,为什么自己不先拿出诚意,赋予她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给他更多的身分?像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她没那义务更没那勇气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到他手上……
  唉,无力。
  “不说这个了,糖仓那边还在赶制糖吗?”
  “是呀,不过今天天气很冷,窝在糖仓里热呼呼的,我瞧大伙在里面还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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