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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全文完)-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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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整天就黑发白衣,白马金鞍地在燕京市上来回招摇,出入的都是醉生梦死,一掷千金之地,也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

    燕京最好最贵的酒楼,从掌柜到小二,不到十天,人人都和风公子混得极熟络。

    燕京最出名的青楼,最有名的花魁,不到半个月,全都多了一个知己良友。

    有皇帝这种世上最大的冤大头站在身后,风劲节花钱当然不心疼啊,吃吃喝喝逛青楼之余,还爱一口气带了七八个美女出来逛街买东西,从东街买到西街,绸缎庄,胭脂店。首饰屋,那哪里是买,简直就是横扫一遍。美人们笑得百花绽放。奉承服侍地风公子直飞到天上去。可怜后头结帐的管事们,掏出了满身的银票还不够。写欠条之余,还得让人飞马回宫搬银子。

    光花钱倒也罢了,燕凛这个皇帝,还不至于被他吃吃喝喝,挥金如土到捉襟见肘。奈何风劲节实在是太过招摇了。

    有人不知道他的底细,当他是个冤大头,设了局想坑他的钱财,或是设仙人跳,美人局,或是骗他去赌钱。

    结果,美人儿会莫名其妙地倒向他一边,赌局地所有本钱会被他赢光,如果无赖混混们还敢不知死活一拥而上。那么。。。。。。一个时辰之后,一堆鼻青脸肿,呻吟唉叫的倒霉蛋就会被扔在衙门口。

    原先燕凛三天两头出宫。大家就都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天天梳理燕京的治安。京城里就已经给折腾得几乎可以夜不闭户了。来就剩下这么几个漏网地小混混们。还都给扔在衙门口了。

    老百姓们倒是很高兴了,可京兆尹的脸面上。实在是有些不好看啊。谁不知道这段日子皇帝正在扫荡武林势力,偏偏燕京这家门口,却一下貌似有这么多地流氓帮派。。。。。。他的政绩啊。。。。。。年终评核啊。。。。。。

    不过,这些不上台面的人,本也就算不得什么。京兆尹也最多在心里腹诽两句,绝对不敢真发什么怨言的。

    但是,风劲节还是真的有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吟风弄月之事难不倒他。能品美酒,也能烹好茶,兴至来时,吹得好曲唱得好调,人又生得好皮相,出手又大方得吓死人,出入青楼没多久,便不知惹得多少美人倾

    那些名妓花魁,多以识得风公子,与之论交为荣耀,无事时说起他,也多有倾慕,常有人兴誓旦旦,似风公子这等人物,便是一文不名,她们也愿倾囊以交。

    这话说出来,竟是在京城风月之地,传颂一时,成为美谈。

    美谈是美谈了,可那些个名妓花魁,谁没有一堆裙下之臣。那些仰慕之人,自是个个对风劲节妒恨无比。偏风劲节行事又特别嚣张,毫不收敛,这才小半个月呢,为着争风吃醋地事,就已经不知道闹过多少风波了。

    京城本来就是衙内纨绔恶少最多的地方,年轻人寻乐子,谁不爱在青楼里找个美人儿知己,年轻气盛,谁又不喜欢互相攀比,结果让风劲节痛揍的,几乎都是有背景的人。

    最初打几个南方富商,北地豪客也就罢了。后来,就冒出什么尚书的公子,大学士的小舅子,甚至还有宰相的兄弟,而现在。。。。。。

    燕凛苦着脸道:〃今早上,十二皇叔鼻青脸肿地跑来找我主持公道。。。。。。〃

    说起来,他的那个十二皇叔,并不是燕凛谪亲的叔叔,中间多隔了一层。辈份虽高,年纪却比燕凛还要小。虽然那位地位份不是特别尊贵,可到底是皇子龙孙,王族血脉啊,让人揍成这样,确实面子上有些拉不下来啊。

    而且,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下一次被揍的皇亲国戚,又该是谁呢。哪天要真犯起众怒,一堆叔叔伯伯跑来跟他闹腾,燕凛也一样头大。

    听燕凛慢慢讲述这些事,容谦乐不可支:〃那位郡王爷是怎么惹上他的?〃

    〃十二皇叔去百花楼取乐,本是要荫荫姑娘来陪酒地,谁知荫荫有客,竟不曾来。。。。。。〃燕凛叹气。权贵去青楼,抢人家定好的姑娘这也是常事,一般来说,青楼中,也宁可怠慢普通客人,也不敢得罪权贵。

    可惜啊,昨晚荫荫倒是想过去应酬下,可喝得兴起地风劲节却不肯放。那位尊贵地郡王爷哪里受过这等冷落,自然带着下人打上门去了,结果可想而知。

    容谦失笑:〃你看,他虽嚣张胡闹,分寸却也清楚。他虽然有意惹事,不肯收敛,故意激怒别人,但从来不会先出手,总是要旁人闹起来,他自己占足了理,再恶狠狠教训人,便是官司打到御前,他也不理亏。〃

    燕凛叹气,这年头。哪能事事讲道理。。。。。。说穿了,他还不是仗着自己有求于他,所以有风驶尽帆罢了。

    容谦只是低笑。风劲节本来就是佻达肆意的性子。在结识卢东篱之前,最爱地就是尽情享受人生。美酒佳人,唯求尽兴。如今为着帮卢东篱,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也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胡作非为过了。现在来了燕国,除了照料自己之外。没别的事,哪能不乘这个机会,变本加利地把所有的乐子都找回来。

    至于这种过份地招摇惹事,唔。。。。。。不过就是爱给燕凛找点麻烦。燕凛越是为难,他越是高兴吧。让一帮人围详燕凛哭诉哀叫去吧,看看这位皇帝,一边暗中恨得牙痒痒,一边还要绞尽脑汁,替他开脱。这也确实是桩不错的乐子。

    这种事情,就由着风劲节闹腾去吧,容谦还真不敢多管。风劲节自己就对燕凛有许多意见。让他出出气也好,再说啊。燕凛今日多吃些苦头。也许就免了明天的大灾大难。想起上回风劲节用方轻尘来威胁他,容谦就暗中发寒。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狐狸这种魔鬼,但愿燕凛一辈子也别有机会见着他。

    反正这年头,要在权贵纨绔衙内们中找几个不该打地出来,还真不容易。风劲节又是知道分寸的,他就算把人打得看起来再惨,也不会真正伤筋动骨,何况,只要他出手,对方肯定也有过份地地方。

    这种事,也算是生活里的小乐趣,小插曲,不用太当回事。哪个重臣真好意思为着儿子弟弟上妓院争风吃醋的事,跟燕凛来抱屈?至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皇亲,燕凛也不过就是不能不硬着头皮听他们诉说不满,忍忍也就过了,算不得什么大烦恼。

    所以其实容谦都不怎么同情燕凛。

    看容谦兴灾乐祸低笑不止的样子,燕凛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了,也不敢抱怨什么,只是苦笑着推了容谦慢慢在御园中行走。

    罢了罢了,也不过就是几个朝中重臣,有仇不敢明说,拐弯抹脚,用各种借口找麻烦,也不过就是一堆叔叔伯伯,叔公伯爷,常常跑来哭哭叫叫,纠缠不休。

    这么多年来,天大地事,容相都替他顶了,这么一点小麻烦,难道他就应付不了。

    这样暗自下了决心,他也就不再多说这些事,只随口找些闲话与容谦笑谈。

    身旁花柳如荫,碧波轻流,偶有鱼跃波上,鹤鸣花间,又有清风拂面,花香袭人,容谦笑道:〃还是多出来走走地好,心情都舒畅很多。这世上到处都是美景,哪能天天闷在屋子里头。〃

    燕凛默然低头,怔怔地看着容谦,这一个月来越发瘦骨支离的身子。

    走走,这样被人推着,也算走走吗?

    世上确实到处是美景,可是,如今,他能看到的,却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小角落罢了。

    他迟迟不答话,容谦笑道:〃若是累了,就停下歇歇,我的皇帝陛下,服侍人可不是你的专长。〃

    燕凛依然沉默。

    容谦微微转头,冲他一笑:〃不用太担心了,我不正在好起来吗,从来病去如抽丝,何况我伤得这么重,恢复得自然很慢,你也不用太心急。〃

    燕凛轻轻道:〃容相的伤,还痛吗?〃

    容谦笑道:〃说不痛是骗人的。不过,我现在能坐起来,能出房间,有力气说笑,还可以。。。。。。〃他抬手,轻轻拍拍燕凛的手背。

    〃还可以这样。。。。。。〃

    燕凛慢慢地在容谦身旁蹲下,面对面看着他,轻轻问:〃容相有什么事总是不在意,受再大地苦,也总是微笑,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你和我说笑的时候,我总会猜,你是不是一边在忍受极大地痛苦,容相你。。。。。。〃

    他极小心地问:〃你平时什么时候痛得比较厉害,哪一处伤,痛得比较厉害。。。。。。〃

    容谦有些尴尬地笑。这个问题太难答了,因为他根本说不清楚。

    如果他是问他,什么时候不痛得那么厉害,身上哪些地方痛得不那么厉害,也许,他还能找出一两处来答。。。。。。

    只是,真的已经习惯了。

    那些永远无休无止地伤痛,还有身体里此起彼伏地炎症,真的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痛就由他痛,生活还要继续,快乐地活和悲伤地活,总是一样要活下去,为什么不选择快乐呢。

    他可以痛着微笑,他可以痛着温和地凝视身边地人,他可以痛着享受生活,真的不是牵强,不是演戏,不是做假,他只是。。。。。。习惯了。

    他没有答话,燕凛也没有再追问,他只是忽然又把话题转回到风劲节身上:〃风公子是个奇人,我曾经想细查他的来历身份,也曾经想把他招揽到燕国来。〃

    容谦笑道:〃幸好你没有,否则真是白废力气。〃

    燕凛也低笑了一声。其实他一直有些怀疑,这个风公子就是风劲节,只是并无证据。他也知道赵国的风劲节是个极有才华的人,所以确曾生过笼络之心,只是,在目睹了风劲节的一系列作为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狂生就是再有才华,他也不敢收进朝廷来。否则光去化解矛盾,解决纷争,安抚臣下的情绪,就足够他累死了。

    而关于风劲节身份的调查,他三思之后,还是停止了。一般来说,这一类奇人都不愿有人在背后查自己,他不敢冒险让风劲节不悦,而且,风劲节是容谦的好友,出于对容谦的尊重,他也不好做这样的事。

    不管这个风公子是不是风劲节,不管他背后有什么故事,说穿了,与燕国都无甚相关,他有才也好,有怨也罢,有冤有仇,再世为人也好,那都是赵王要烦恼的。做为燕王,他把这当成传奇戏文来看,也就罢了。

    而现在,他提起风劲节,其实只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

    〃风公子提过他的师门,是天下最神秘莫测的地方,那里有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医术,也有最莫名其妙的规矩,他说过,如果你去了他的师门一定可以彻底治好所有的伤,不但身体健康,而且可以武功尽复,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容谦轻轻叹息一声:〃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出身来历我也清楚,他的师门,的确是个有如此神奇力量的地方,只是,我也曾对他的师门有过诺言,不能对世人泄露他们的秘密。〃

    〃没关系,不能说就不要说好了。〃燕凛轻轻说:〃我已经明白,世上有很多事不能说,不该太过强求。〃

    他低下头,俯下身,慢慢地把自己的头,极轻极小心地依在容谦膝上,然后轻轻闭上眼,不言也不动。

    他这样脆弱而孺慕的姿态,让容谦心头一阵柔软又一阵伤怀,轻轻伸手,极柔和地慢慢抚过他的长发,抚上他的额头眉眼。

    燕凛闭了眼,静静地感受着他手指的轻柔,指尖的温暖,终于平静地说:〃容相,再过两个月,你就跟他走吧。〃
 

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何者至重
章节字数:7160 更新时间:08…11…09 10:09
    容谦手指一顿,神情微凝,低头深深望着他。

    燕凛抬头,神情平静地回望容谦,甚至还笑了一笑:〃我私下问过风公子,他说你最少还要两个月的休养才能经得起长途跋涉,而且。。。。。。〃

    他的眼神渐渐柔和,声音也渐渐低下去:〃再过两个月,我就满二十了。〃

    容谦默然。

    这么多重担,这么多压力,这么多波折,经过历过挺过,天下人谁还会记得,这个少年,其实还没满二十岁。

    〃二十岁,该加冠了。〃燕凛凝望着容谦,低声道:〃容相,你能为我行冠礼吗?〃

    男子二十加冠,由长辈赐字,代表着他已经长大成|人。

    这是他们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项典礼。

    为孩子主持冠礼的人,总是最亲近的尊长。只是燕凛的冠礼,本来朝中宫里,都是打算不了了之的。

    燕凛十六岁就亲政了,谁敢说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谁又敢不以成|人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父母双亡,最敬重亲近的容谦又失踪了,那,谁还有资格为他加冠赐字呢?

    皇族中倒是还有不少长辈的,但燕凛对于这些亲戚,一向极之提防,决不肯随便让哪个人,平白拥有替皇帝加冠的这种荣耀。

    关于冠礼的事,礼部上折请示过几次,见每回燕凛都是若无其事,置若罔闻,自然也就识相地不再多提了。

    而自容谦重归之后,紧接着便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这冠礼之事。燕凛原本是提也不曾提过的,这一刻忽然说来,容谦却是微微一怔。

    燕凛只是微笑。神色出奇地温和。

    这种温润柔和,根本不属于本该锐气飞扬的少年。

    〃容相别担心天子的冠礼太过繁琐。咱们不用理会礼部那帮老古董,就在宫里,找上最亲近地人聚一聚,当是行家礼就好,一切从简。以你的身体,也应该是可以应付的。〃

    〃燕凛!〃容谦地声音轻若微风。

    自从他开始重新接受燕凛日日陪伴在身旁,他便不再象以前那动,永远谨守礼仪了。没有人的时候,他更喜欢直呼燕凛地名字,而不是一声声喊着〃皇上〃,〃陛下〃。

    他身体不好,所以也用不着行礼,倒是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燕凛的服侍,自然而然地支使着燕凛做这做那。看着这个从没服侍过人的皇帝,笨手笨脚地为他捧茶递药,推车削果。

    这其间。笨蛋燕凛被热水烫着若干次,失手用银刀割伤手指若干次。吓得太监宫女们哀哀叫唤无数次。而到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而燕凛也渐渐手脚灵活起来。

    他能够为容谦按摩捶背,力度适中地即可以让肌肉不至因长期不能运动而僵硬,又不至伤到脆弱的骨头。

    他可以熟练优雅地用刀转着圈削掉整只果子的皮,长长地果皮螺旋而下,至地而不断。

    他可以为容谦整衣理襟,手脚俐落得不象是个从来只接受别人服侍的人,他也能为容谦梳头束发。。。。。。只是。。。。。。

    现在,他想的,却是在他人生极重要的典礼上,让容谦亲手为他束起长发,加上金冠,给他一个字,一个,只属于他和他的名字。

    〃容相,是你抚养我,教导我,指引我,保护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为我加冠,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该请谁来看我最后长大的仪式。〃

    他看着他,眼中终于有了祈愿:〃我想要你知道,你教养的孩子长大了,我想要你给我一个字。然后。。。。。。〃

    他笑,神情竟不带一丝勉强:〃我送你去治伤。〃

    这一刻,他出奇地真诚。

    真的,并无勉强,并无矛盾。

    即使没有当日,永不相见的决心,即使不曾担心自己继续连累容相,他也并没有想过,要留下容谦。

    从他亲眼看着风劲节是如何剖开血肉,怎样接筋续骨之后,他就再没有一丝一毫地念头,想要留住容谦。

    所有的苦难,他都看在眼中,所有的艰难,他都在旁边和容谦共同经历。但凡有一丝人性,也该知道,哪一种选择,才对容谦最好。

    不,其实,从来就不曾有过选择吧!

    只要风公子说所地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这样吧。

    放开手,送他去那遥远地地方,从此永不能相见,从此再不能听到他一丝消息,但至少,会知道,他在那天之涯海之角地地方,很好地生活,再不受伤痛所苦,再不必为自己忧心。

    以前的燕凛,还有许多幼稚任性浅薄之处,而现在,应该能纠正许多了吧。

    以前地燕凛,口口声声说着容相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心里更爱的还是自己吧,所以才会为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疑虑,自己的苦痛,自己的患得患失,而胡思乱想,平白猜忌。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把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挂在嘴里了,他已经懂得,在大多数时候,把容谦的感受置于自己的得失之上。

    只是,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自私的吧。

    总想着,最后离别之时,可以留下更多的东西。

    他那沙哑低沉的嗓子,他那永远不能让人发现的白发,他手上始终坚持着不肯上药去掉疤痕的烫伤割伤,这么多,这么多。。。。。。可是,他还想要一场永世不会忘的典礼,一个。。。。。。他送给他的名字!

    他其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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