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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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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烬顿了顿,问道, 

“我们何时认识的?” 

君非寒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当初我是重臣之子,而你是太子,自然从小就亲络的很,要说初识,应该是父亲过世前的事了吧。” 

慕容烬屈指一算,竟然已是近二十年。 

又望向君非寒,那无暇的俊美容颜着实叫人移不开视线,也更是神离。 

许久,他终是释然一笑,说道, 

“若论容貌,这近二十年来,也无什么人能胜过你,若论相识长短,你我也之间也算是长久。你确实深得我心,但我恰是百般爱恋都系在那个人身上,非寒,你说这是缘,还是孽?” 

君非寒忽尔一笑,答道, 

“皇上,这事儿可不是我能说了算了。” 

慕容烬闻言,不住的点着头,口中喃喃道, 

“不错,不错。” 

君非寒又一轻笑,轻松调侃道, 

“皇上,咱们也该回去了,不然,那群大臣们又得浮想联翩了。” 

慕容烬会心一笑,心神已是清明,便也不在顾忌些什么。  
 
也是怪不得大臣们对这君臣二人的关系浮想联翩。 

这大殿之中,皇帝自然是坐在上座,后头两侧,一边是齐楚和纪云洛,一边是慕容炎和李括,这安排算是妥当,但偏偏身边略微下方一些,却是坐着君非寒。 

无论是官职还是权势声望,这君非寒怎能坐在另四位重臣之上,唯一能解释其原因的,无非就是他与皇帝关系实在是暧昧。 

这所谓朝宴,无非也就些歌舞升平的玩意,借着宁妃有喜的名头,那怜宁却是连个面都不露,本来就是如此,后宫妃子,怎可能随意在这满朝文武面前抛头露脸。 

君非寒与慕容烬靠着而坐,虽身前两桌间,仍留有距离,但已然是靠的很近。时不时的对那歌舞琴音交头结耳的讨论几句,看起来倒是更为暧昧热络,也自然引得下头臣子们的暗下讨论和猜测。 

柳随雅自然听得身边大臣的窃窃私语,心中却是越发觉得有意思。 

看起来,这君非寒确实是与慕容烬关系叵测,莫说是暧昧,以慕容烬如此相待的态度来看,已然是把他当这皇宫的半个主人。 

以柳随雅敏锐的性子和对君非寒的了解,怎会看不出他是故作姿态,看似是关系叵测,实则,恐怕是另有纽带联系,如此而已。 


君非寒看似是边是看着歌舞边是跟慕容烬交流闲扯的,实则神色,却注意这那坐在人群之中的柳随雅。 

论容貌,那人确实不出色,不过是普通而已。性子清淡安宁,坐在一边,也没个什么动静。 

但偏偏就这么一人,深于人群中,却叫君非寒一眼就望见了他。 

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那人,若是恰巧四目相对,他心头就会微微一颤,染起些许暖意和满足。 


大内总管一声“秦琴”,引得君非寒回过神来,佯作漫不经心,神色却已朝着那一身蓝衣的男子而去。 

秦琴抱着一把七弦琴,端坐在大殿中央,朝着慕容烬行了礼,抬头间,神情安然若定,微微含着笑。 

那清秀柔和,如水如云的容貌,叫慕容烬身子一震,他下意识的转头望向君非寒,只见君非寒脸上仍是风流而笑,放在腿上的手,却已牢牢的捏紧。 

手间不住的颤动着,那端着的杯子,竟洒出些许的酒来,君非寒对慕容烬安抚一笑,慕容烬再瞧向君非寒的手间,已是释然松开。 


“你,叫秦琴?” 

慕容烬幽幽问道,半垂着目,故意不去看那人的容貌。 

“是的,皇上。” 

秦琴微微一笑,满是温润清和。 

那气态风姿,着实叫人联想到其情似水这几个字。 

慕容烬微微一笑,已无了之前的些许失态,全然是恢复了君王之姿。 

秦琴端坐了下来,微撩衣袖,手间轻触着琴弦,低眉垂目,抚手弄琴。 

琴音娆娆,恰是满诉愁伤。 

慕容烬听得有些迷离,许是回想起了什么,神色间满是哀愁和忧伤。 

“皇上。” 

一旁的君非寒低声唤道,慕容烬神色一怔,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顿时化去了几分愁苦之色。 

眼见君非寒,神情却也是异常,虽是强压下了什么,但终不得见平日的神采,目光也有些黯然。 

曲轴转调间,直上高音,恰是山高水长,道尽豪情志向。 



柳随雅也自是察觉到慕容烬与君非寒神色异样,虽是不着声色的强压了下去,却仍是露着些许痕迹。 

再瞧那纪云洛和齐楚,一个神情自若,一个却是目色凝重,想来这秦琴定是意味。 

望向那弹琴之人,人如其名,确实是琴艺了得,既是诉尽了其意,也是道尽了其情。 

那曲调悠扬间,却也透着豪迈之情,倒是有些熟悉。 

柳随雅自然听出那并非都城里头的调子,目光无意间瞟向君非寒,他忽然想起这调子与君非寒当初所弹唱的恰有共同之处。 

那日君非寒说,此乃出自吴江,想来这秦琴所弹之曲,也是出自那儿的曲调。 




“莫言。” 

慕容烬不经意间,竟是脱口而出的唤着,君非寒唇角微扬,笑容中,是叫人看不清的深意。 

相同的容貌却是不同的人,慕容烬很清楚这一点。 

但那琴音流长,那容颜回眸,无一不叫他忆起往昔岁月。 

金戈铁马,刀枪凤鸣。 

云莫宫殿,温存深情。 

过往的一幕幕的情景,在他脑中如走马灯般一一浮现。 


忽听得君非寒低声唤着,慕容烬回神间,秦深恰巧是一曲终了。 

“这调子,倒很少听得见,你,是哪儿的人。” 

慕容烬问道, 

秦深略是一笑,满是温润清甜。 

记得那人并不爱笑,纵然是笑了,也是带着几分羞涩。 

终究,是不同的人。 


“小臣是吴江人。” 

“吴江……” 

慕容烬喃喃的念着,脑子里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对纪云洛道, 

“这人是宗祀的琴师?” 

纪云洛凝笑着点头答道, 

“回皇上,秦琴既是乐师也是教头。” 

慕容烬点点头,不容置否道, 

“他的琴艺深得我心,把他拨到宫里头来,担任乐师一职。” 

纪云洛拱手接旨,慕容烬满意一笑,回头望向那秦琴,柔声中却仍满是君王气度道, 

“这样安排,你可愿意?” 

秦琴又是一温润而笑,行礼道, 

“小臣故不负命。” 

慕容烬挥挥手,让他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秦琴虽是一愣,随即很快就回神过来,温和而笑着,退下了大殿。 



又一曲歌舞升起,众大臣已是减少了些顾及,热闹的吃喝开来,调侃闲聊着,已少了之前的拘束。 

君非寒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慕容烬微微一愣,忙问道, 

“非寒,你去哪儿?” 

君非寒安然而笑,答道, 

“出去转转,这儿闷热的很。” 

慕容烬似是晓得他心思,并不阻拦,望向他的神色却是担忧和关切。 



这大殿上已是热闹开来,并无什么人注意到君非寒离开了大殿,但柳随雅却是全然看在眼里。 

那眉宇眼角的凄伤之色,记得惟有那日他唱着吴江曲调的时候,才隐约流露出来过,较之那日,今下却是越发愁伤。 

柳随雅心头一纠,隐隐的疼扰得他竟是乱了心神。 

眼见那人还未走远,他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李秋逸说道, 

“我有些醉了,出去走走,吹吹风。” 

李秋逸的心思并不在这上头,也不多在意,关切的道了句小心,就由着他去。 

当柳随雅走出大殿的时候,君非寒已只得隐约瞧见身影。 

昏暗月夜间,那人的背影竟是显得落寂愁伤,柳随雅心中的纠疼也随之而加重,心神凌乱间,竟已不觉的跟着那人而去。  
 
 
纪云洛望见柳随雅走出大殿,轻叹了口气,神情满是苦涩和无奈。 

又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喉咙却仍是干涩。 

身边的齐楚轻哼一声,冷笑道, 

“见了跟自个儿大哥一模一样的人,就如此的反应,倒不知他是为他大哥还是为他自己。” 

纪云洛自然明白他意思,微微一笑,安然道, 

“我都说了好几次了,非寒跟皇上并非你想象的那样,阿楚,你怎就不听呢。” 

齐楚又一冷笑,纪云洛只得无奈摇头,再不多说些什么。 

念起刚才君非寒的异样神色,纪云洛心中一疼,不住的咳嗽起来,他后怕的忙舒缓气力,欲安抚平和下来。 

齐楚以为他又是之前练功练的急,明是关切却佯作不悦的说道, 

“为了君非寒,你倒连身子都不顾了。” 

纪云洛微微一笑,却是苦涩和凄伤。 

“阿楚,我知到你明白我的心思,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更何况,我更是了解非寒。” 

纪云洛顿了顿,略是恍惚的又说道, 

“非寒那人,真是极其的随性,想要做什么谁都拦不了,喜欢什么也没人干涉的了。他心中之人,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更不会是皇上。若非要定了摸子,恐怕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齐楚闻言神色已是肃然,象是琢磨着什么,目光已少了先前的锐利,纪云洛又是凄伤一笑,说道, 

“非寒这人就是这样,讨厌什么,总没个道理,喜欢什么,也没什么原因。他那心中之人,也是随性而定,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心里头锁着了谁,便是谁了,仔细想来,倒比我们,更纯粹的很。” 

话到末尾,纪云洛双眼间已有些许的湿润,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那阵阵的纠痛实在是扰得了他的心神,强压着身子里头的气息凌乱,又是一杯清酒而下,止住了喉咙里的腥甜。 

齐楚悉心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略是释然,关切担忧的望向纪云洛,他唇角微扬,想要对他安抚一笑,却是勉强和苦涩。 




一路随着君非寒而已,竟是不觉间已来到了后宫最深处的云莫宫。 

只见那君非寒熟门熟路的饶过大堂和内院,径直来到那幽深宁静的廊庭后院。 

四处栽满了菊花碧草,清香环绕间,让人顿感恬静安宁。 

只见那院子深处立了一个无字墓,下头泥土又是略显陈旧,想来也有些时候。 

君非寒木然的站在那墓前,神色间,全无了平日的调笑风流,神采飞扬。 

是不舍,是怀念,也是凄凉。 


这这么一个背影,并无瞧见他此刻的神色表情,站在不远处的柳随雅已觉心头纠疼起来,似是能感受到君非寒的痛苦一般,乱了心绪,也染上了说不尽的疼。 

“君……非寒。” 

柳随雅无意间脱口唤道,只见那君非寒身子微微一颤,回过身来,神色间满是诧异。 

“随雅,你,跟着我来的?” 

君非寒喃喃的问道,柳随雅清风而笑,并不作答,却已明了意思。 

君非寒心头顿感一热,染起的暖暖深情,是他从未有过的。 

柳随雅也似是感觉到他心思一般,缓着步子走进他,温和而笑着,恰是融化了君非寒心间的深墙。 

并不出色的容貌映上这温和笑容,却是说不出的清雅温润,果真如那暖玉一般。 


几步而来,柳随雅已站在君非寒身边,君非寒叹了口气,目光定在那无字墓碑上,幽幽道, 

“那是我大哥,君莫言,也是皇上,他一生所爱的人。” 



柳随雅顿时一震,联想起之前秦琴演奏间,君非寒与慕容烬异样的神色,他脱口而出的问道, 

“那么,那个秦琴……” 

君非寒知他已猜到了什么,佩服其心思剔透之际也断然的点了点头。 

“那个秦琴,他容貌跟大哥一摸一样。” 

说罢,他苦涩一笑,说道, 

“虽说长的一样,但一看,就知道是完全不同的人。大哥总冷着脸,很少笑,并非是吝啬,而是他不善于与人相处,偶尔他微微一笑,也染了几分羞涩,” 

那神情满是怀念之色,柳随雅心头一纠,竟似是能感受到其心下的凄伤一般。 

“那秦琴温润高雅,柔和似水,倒不象大哥那般执着傲骨,坚持决断。” 

说这话时,君非寒神色仍是含着笑,却是说不出的凄伤之色。 
 
 
柳随雅本就无心在意君莫言如何会死,又为何君家之中,从未听过君非寒有一大哥的事儿。 

他的心弦,全然的系在了君非寒一人身上。 

为他的愁而伤,为他的悲而痛。 

那人心底的一丝苦涩一丝痛楚,似乎都随着这根弦,传到了柳随雅那头。 

他全然的感受到了君非寒的痛苦与悲凉,那心神萦乱的感觉是从前都没有了。 

彼此的心似是贴的很近,他既是感受到君非寒心中所苦,君非寒也感受到了他的疼惜和包容。 

心,那般的为一个波澜四起, 

心神,为一个牵动萦乱。 

如此的感觉,是之前所从来没有的。 

柳随雅心中苦笑着, 

兴许从初识君非寒那日起,心里头的某些东西,就已经产生了变化, 

这一根心弦缠绕了上去,恐怕是再无解下的可能了。 

如此想来,柳随雅倒是安下心神。 


君非寒见他唇间微微含着笑,心中顿感不安,一时情动,伸手握向柳随雅下垂着的手心,揣紧一拉,愣是把那人揽进怀里。 

柳随雅先是一愣,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安然若定的抚手上去轻拍君非寒的背,君非寒心头一纠,把他抱的更紧,勒得他近乎于喘不过气。 

“柳随雅,你不要离开我。”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柳随雅微微一震,定下心神,心里头却是暖洋洋的欢喜的很。 

那孩子气的口吻并非霸道,倒象是任性而已。 

“柳随雅,我知道我这个既是任性又是嘴上爱使坏,但是,你绝对不要离开我。” 

字字句句,是坚决,也是不容否决。 

柳随雅温和一笑,倒是平白生得几分宠溺来。 

这君非寒倒也是了解自己,若说性子,他还真是没什么好,又爱调侃逗弄人,嘴上又坏了不得了,行为处事也是懒散,脾气更是任性随性的很。 

虽说是没什么优点,但自己却终究还是心系着这人。 

是从何时开始,这已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现下那人紧紧的搂着他,他非但不觉得生厌,反倒是心里又暖又甜,欢喜的很。 

理清了头绪,柳随雅含着安然的笑,手间边是挣着君非寒的怀抱,边是说, 

“你把手松开些,勒得我喘不过气。” 

君非寒手间放松开了些,全仍是环抱着柳随雅不松开。 

见柳随雅望着那无子墓碑,他叹了口气,神色略是愁伤道, 

“大哥临死的时候,还念着这儿,所以,我就把他葬在了这里头。” 

目光注视了柳随雅,君非寒的神色间,全然没了平日的调侃和风流,满是认真和肃然。 

“随雅,有些个事儿,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并不想骗你,你记住这个就好。” 

不用君非寒这么说,柳随雅心下就已通明,但听他如此说来,却仍是忍不住心中染起一股暖意。 

他清风而笑,对着君非寒漆黑的眸子,幽幽道, 

“君非寒,我信你,我信你。” 

余音回饶间,君非寒已是一吻袭上,柳随雅也并不躲闪,两人唇舌自是半般缠绕,似是至死放休一般。 


朦胧的月色倾洒在两人相拥的身子上,些许月光照着那无字墓碑,泛着些许银色的光,虽是什么字都没有,却又是别样的安宁。 


春末夏初,吹来清风透着些许湿润,即使是晚上也并无阴凉,反倒是暖意渐生,带着几分闷热。 

草色渐浓, 

花色更深。 

无声深处间,别有安宁悠扬更上心头。 


19 


时候已不早,夜色渐深,眼见着众大臣悉数退下,柳随雅却还未回来,李秋逸有些觉着奇怪,抱着关切之意,他跺出大殿,朝了那后宫庭院走去。 

大殿里,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喧哗。 

后宫中,却是幽幽昏暗,惊不见些许灯色,少了几分人气,更觉清冷孤寂。 

不知怎的,无意间竟是走到了那流水曲桥。 

思绪还忆着那日午后,曲桥对面,那个清丽绝色的优雅女子,回神间,却是见得对面儿飘过一抹紫罗薄纱的身影。 

脑中一顿,李秋逸竟就这么赶着步子随她而去。 

不多一会儿,李秋逸已站在了那女子身后,女子下意识的回过了神,月色朦胧下,惊见得她的容貌。 

说不出的清丽脱俗,不染浮华之色,只着这素色衣裳,就已是绝美。 

神色间扬着几分惊异,定下心神,压下心头的慌乱。 

“你,是谁?” 

女子神色警惕,声音却是从容镇定。 

李秋逸刹是一笑,并不作答。 

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秀美端庄的容颜上,微微皱起眉头。 

“你是上次的人?” 

惊知她还记得上一次的不期而遇,李秋逸心头顿时一热,更是欢喜。 

温和而笑,满是光华风采。 

“天色已深,宁妃怎一人在此散步。” 

那和煦温暖的笑叫怜宁顿感丝丝暖意,如此的爽朗阳光,怎是她在这幽幽深宫中得以一见的。 

放下了心头的警惕,怜宁神色间毫不掩饰心下的苍凉落寂, 

“这后宫白天的时候,就这般冷冷清清,哪有日夜之分。” 

那清丽高雅的容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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