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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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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弟弟的事……” 

一边的独孤锦神色也是不安,她牢牢的握着剑柄,已然是不知所措。 

“将军倒是想如何?” 

柳随雅淡笑道。 

“我只求皇上再我次机会,这一次,定能拿下他青军。” 

练臣秀自信道。 

一旁的君非寒只微微凝着笑,既不反映也不做声,就连这神色也似是在意柳随雅多一些。 

柳随雅皱起眉头,说道, 

“莫说夏庆两国已是协定,光是这挑起战事的后果,就不是练将军一人能担当的。” 

练臣秀一怔,目光直视着柳随雅,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君非寒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浓,神情更是带有几分饶有兴致的意味。 

“将军虽是承受了失去部下朋友的痛苦,但你可知,若是这战事又起,将又是多少人得遭受家破人亡之罪。” 

练臣秀闻言心中一震,回想当年初上战场,那血腥满地,尸横遍野,着实叫他震撼和心惊。 

当初他就想,待到有一人手握重兵,定要寻得缓和战事的方法,就算真是硬碰硬,也要一切以国家以将士为先。 

那时的誓言至今仍是清楚的记得,只是随着那么多年过去,一年到头,几乎十之六七皆是在战场上度过,死伤之事看得多了,竟不知不觉中习以为常,一心只顾着战事的胜败,却不记得这一切皆是建立在将士的牺牲之上。 

无论是输还是赢,只要战事一起,死伤是决不可避免的。 


见练臣秀神色黯然,独孤锦半跪下身,说道, 

“副将只求将军能安然周全,不求为阿玉报仇。” 

字字句句刚健有力,飒爽之际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刚才柳随雅的那几句话,言辞并不犀利,神色也并非肃穆,但已叫练臣秀心下震动。 

抬眼往向柳随雅,那人仍只清风而笑,不觉间,却是细微的渗入人心。 

见练臣秀释然的点了点头,柳随雅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坐在一旁的君非寒全然瞧在眼力,心下却是为练臣秀似是别有深意的眼神而不悦,风流一笑,插话道, 

“斯人已逝,将军还是多想想眼前的事儿好,比方说明儿个早朝怎向皇上禀报战况,还有,之前的刺客,到底所为何事。” 

练臣秀闻言,心下也是豁然,虽说他不喜欢君非寒这调侃的口吻,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如此。 

柳随雅望向君非寒,但见他满是嬉笑风流,目光间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君非寒为何会这么忽然插个话进来,其原由柳随雅并非不知道,他无奈一笑,心中却是染起异样之感。 


待到城中央,几人陆续下马欲是各回各的去处。 

想来这么多日子的朝夕相处,柳随雅心中也不免有些不舍,却见那君非寒仍只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神色中也说不清是些个什么意味。 

练臣秀有心相邀一聚,柳随雅婉言谢绝,待他们走后,他回头对着君非寒拱手行了礼,也正要离开,忽然,君非寒却是叫住了他。 

“柳随雅,你别急着走呀。” 

柳随雅回过身才发现,那人已经几步而上,离自己很近,近的几乎是要贴在了一块。 

明应该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柳随雅却是忽然愣住了神,两人身长差不多,那人温热的呼吸一顿一顿的,倒象是全然吐在自个儿脸上一般。 

脸上微微泛着热,柳随雅竟是少有了乱了心神。 

“丞相还有什么事?” 

恍过心神,柳随雅微微一笑,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想问你个问题。” 

君非寒望了一眼柳随雅腰间佩带着的玉佩,满意一笑,说道, 

“若是有一天,我被人所害,柳随雅,你是否也不会为我报仇?” 

柳随雅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君非寒会问出这问题。 

安定了心神,他神情自若的别了君非寒一眼,清风而笑道, 

“就你这祸害,除了个干净,倒才是一件盛事。” 

若是对着别人,柳随雅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般调侃的话来,但眼前之人,却是君非寒。 

君非寒不怒反笑,扬扬道, 

“呵,这倒想是我所深知的柳随雅。” 

说罢,君非寒道了声别,两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抬眼间,湛蓝天际,却是残阳如血,原来,已是近黄昏。  
 
君非寒刚一回府,这手头的事儿就堆了个遍。 

这可不是,才刚一进大厅,从青就上前来报。 

“怎么?烧粮草的事儿慕容炎怎么处理了?” 

抿了口茶,君非寒问道。 

“如主子所料,恭亲王责我自做主张,卤莽行事,罚我百仗,好在罗大人为我事先准备了一具尸首和一张人皮面具,我才能逃脱此劫。” 

君非寒满意一笑,神色间竟透着些许的妩媚,叫从青一时看呆了神。 

眼见对方无意间的失态,君非寒只觉有趣,与柳随雅一起时,那人可是全无这等反应,许久未见,一是觉得得意,其二,倒更是念起那柳随雅。 

“你说的话,恭亲王都信了?” 

从青的脸上露出窘迫之色,忙道, 

“我已按主子所命,一字一句小心的答着,但恭亲王实在是谨慎的很……” 

“你紧张个什么尽啊,我又不是在责怪你,早料到慕容炎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不然,他又怎会派人行刺我。” 

从青显然是不知这事儿,心中一震,更是吃惊。 

一边的离言不由插话道, 

“当日主子若是将错就错,不救柳大人,恭亲王或许会……” 

“我偏是爱救他怎么样了。” 

不等他说完,君非寒已开口道。 

虽脸上是笑着,神色间却是透着阴冷和决断。 

离言心下一慌,连忙道, 

“属下不该多言。” 

君非寒随和一笑,显然刚才只是一时心起,倒并不是真心介怀。 

“虽是失了机会,倒也并非下策,我若是真故意退让,留得余地,倒显得我是有心讨好。再说,这如今,慕容炎早就另生一计。” 

说这话时,君非寒的目光遥遥的望着远处,也不知在看什么。 

离言和从青自然不明白所谓另生一计到底是何计,倒也并无上心,对于君非寒,他们是全然的信任和忠诚,自己不知并无关系,只要跟着君非寒的步子,为他扫清前路的阻碍,在他身边保他周全,就已是自己此生最大的责任。 


见天色已不早,君非寒吩咐从青小心行事,切莫抛头露脸,暂时听候罗应亭差遣就好。 

从青接命,凝了君非寒一眼,就断然退出了屋子。 

想来明日早朝又是一场烦事儿,君非寒早早得就沐浴了身子,准备入寝。 

刚要脱外衣,手间摸见那温润玉佩,不由的拿在手间把玩抚弄着。 

想起自己为柳随雅挑选的那一块和自己这块极为的相似,心中既是高兴也是得意。 

那人既然真是愿意随身携带着,看来倒也并非是无心。 

一想到这里,君非寒心情顿时豁然起来,唇角不由上扬,少了平日的调笑之色,倒是由衷的欢喜之情。 


窗外月色正浓,深夜间,另一处屋子里,恰是另一人也正握着一暖玉,放在手里头抚弄着。 

忆起这几月来朝夕点滴,柳随雅竟也是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春色渐去,恰是夏风冉冉吹入屋子,不觉清凉,倒是暖暖的渗着人心。 

虽不知明儿个是什么天色,但求今日无风无雨,宁静一夜就已足够。  
 
 
16 



练臣秀终究还是武将性子,对于这战事之责,他全然的担了下来,皇上也不多加责罚,象征性的分拨了些他手下的兵马,派他暂时驻守边塞,也就如此罢了。 

但对于那行刺之事,他却是不依不饶,凭着那几张银票就象告慕容炎一状,倒是异想天开。 

慕容炎此番也着实是生气,一言不合间,两人竟也就这般不顾身份争了起来。 

堂堂恭亲王怎能受这般当众状告,一时气愤间,慕容炎执意提出离开都城,下到郡州。 

慕容烬婉言相劝,慕容炎却仍是致意如此,几番下来,慕容烬也只得随着他去。 

其他大臣见状,心中暗想道,慕容炎此举,不过是给皇帝个下马位,怎会真愿意去守那小小的一个郡州。 


这一早朝倒是热闹,君非寒却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松松懒懒,站在朝堂之上也是连打呵切。 

齐楚多次冷眼瞪去,君非寒却是装做没看见,慕容烬也作声,就这么随他去,其他大臣心中虽是嘲讽暗笑,口上却也不敢指责什么。 


刚一下朝,君非寒就忍不住对慕容炎调侃道, 

“王爷,你可真准备去那什么郡州,这一离开都城,不上了早朝,也也就见不到我这容色无双的美人了。” 

慕容炎微一凝神,暧昧笑道, 

“那君大人可是愿意跟着我一同去郡州?” 

君非寒扇子一怔,神情自若道, 

“我可离不开这都城,美人温玉,可是怎都放不下的。” 

神色间似有深意,慕容炎微微一笑,不再探究。 


与纪云洛并肩走朝着殿外走去,君非寒风流调侃着,目光却是锁着不远处的柳随雅。 

细心如纪云洛怎会看不出,随着他目光而去,神色自是不甘,但一转眼瞟见君非寒唇间扬着不着声色却是由心而出的笑,却也不得不无奈摇头。 

心下一阵苦涩,连这原本就白质的肤色也更为苍白。 

刚出殿外,就有太监来报,慕容烬让君非寒上御花园找他议事。 

君非寒微微一笑,对纪云洛道了声别,也就熟门熟路的这么去了。 

望着君非寒的背影,纪云洛神色更是复杂,喉咙间略感一阵腥甜,感觉到身后动静,他立马强压下去。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齐楚冷俊的面容上也不由染上关切之色。 

纪云洛微微一笑,随意答道, 

“前些时候练攻的时候分了神,有些走火入魔,不过调养了这么久,也已无大事。” 

齐楚冷笑一声,说道, 

“清淡寡欲如云洛也会分神?恐怕是得知了粮草被烧一事,为君非寒担心才乱了心神吧。” 

纪云洛不置可否的一笑,说来也确实与君非寒有关,他也不得否认。 

“阿楚,当年的事儿,确实是你错怪了非寒。” 

纪云洛叹了口气,说道。 

齐楚冷眼一瞪,厉声道, 

“错怪?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知君非寒跟皇上的关系啊。” 

话到这头倒是露了几分醋意,纪云洛不觉一笑,想来这些年来,也是齐楚第一次这么露出心声。 

自觉失言,齐楚神色有些窘,忙是尴尬的转着话题道。 

“不说这个,云洛,我送你会宗祀。” 

纪云洛只微微一笑,已是极其的清丽,竟如出水芙蓉一般。 

“怎么,我哪有那么虚弱。” 

他神色一瞟,正瞧见那青衣身影仍在不远处,那腰间温玉泛着阳光的照射,更是清雅明亮,却是刺着他的眼。 

“阿楚,我还有事儿,先行一步。” 

说罢,纪云洛微一行礼,就快步走了开。 

待他一走远,齐楚别过了头,目光恰是凝着君非寒之前远去的方向,神色复杂,透着说不清的意味,只那唇角微扬的笑,诉尽了心中的苦涩。 



“这玉佩好生漂亮,今儿一早我就注意到了。” 

走进柳随雅身,纪云洛忽然开口道。 

柳随雅微微一笑,谦言道, 

“哪里,不过是便宜货色罢了。” 

纪云洛神色全然注视着那玉佩上,不觉间竟已伸手抚去。 

柳随雅也是一愣,吃惊的并未阻止。 

“非寒所赠,怎会是便宜货色呢。” 

柳随雅并不惊讶纪云洛会知道这事,虽知并不会是君非寒告诉他,但想来以君非寒和他的关系,他又怎会看不出些什么。 

“跟非寒的那一块还真是像,只是那块更陈旧些,也更通透些。” 
 
 
 那似是向往也似是苦涩的神情,才是真正让柳随雅诧异的原因。 

平日里,纪云洛总置身于俗事之外,似是笑眼看着万物一切,如此超脱绝俗之人,今儿个却是露出这般的神色,怎能叫人不吃惊。 

虽说心底有些猜测,但柳随雅既是不得肯定,也无处证实。 



自知失礼,纪云洛抬头间,神色略带歉意,但却仍是认真,他微微一笑,道, 

“非寒他可是极为任性之人,没人能逼得了他做什么事。一旦是喜欢上了,纵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闭上双眼,神色间象是念着什么又忆着什么,眉宇眼角,却仍是透着些许的凄凉。 

“非寒他,从不会无端送人东西。他爱赠我绸缎布匹,自然觉得那是衬我,他赠你温玉,这其中,也有特殊的意味。” 

神色凄伤,苦涩之情竟已是掩不下心底。 

纪云洛胸中隐隐的纠痛着,但却也不得不强忍了下来。 

“君相所赠之物,在下自然会好生收藏。” 

纪云洛吟着淡淡的笑,喃喃道, 

“我知,我知。柳大人从未配过饰物,只今日这么随身带着这玉佩,这其中的……我怎会不知呢。” 

清丽的面容上染上几分愁,他垂下双目,望着那通透暖玉。 

柳随雅自是猜到了他的意思,也知此时应是什么都不该说。 

就这么寂静了好一会儿,纪云洛这才放下玉佩,怔了怔心神。 

抬头间,已恢复了平日的神色。 

“没别的事儿了,打扰柳大人了。” 

柳随雅微微一笑,拱拱手道, 

“无妨,在下告辞。” 

说罢,他温润一笑,便是转过身,往着宫门走去。 

那人随意一笑,却是如玉清雅。 

明是平凡的容貌,如此衬来,却是和煦如阳光一般,温润间,又清淡如莲。 

纪云洛无奈一笑,满是苦涩。 

喉咙里的腥甜已是强压不住,他不住的咳嗽着,用手紧抚着嘴,许久才平缓下来。 

垂下手,不去看其中的触目鲜红,纪云洛心下已是清明,少了不甘之情,但那凄苦之色,却是更浓。 

那遍池莲花,开得清雅脱俗,固然是美,却是叫他看着直觉讽刺。 

如此而已。 


待到君非寒赶到花园里头,慕容烬已到了片刻,只见他神色有些凝重,君非寒不由打趣道, 

“怎么,皇上,该不是恭亲王还未下到郡州,你就想他了吧?” 

慕容烬无奈一笑,敢这么开他玩笑的,天下间也就只得一个君非寒而已了。 

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慕容烬才幽幽开口道, 

“宁妃有了身孕。” 

君非寒似是惊喜一笑,又说道。 

“这可不是好事儿么,恭喜皇上有了继承人。” 

慕容烬望着君非寒,神色却是复杂。 

“这有何可恭喜呢。” 

君非寒玩弄着手间的扇子,调侃道, 

“这万一哪日有人逼宫叛乱,我不就可带着小皇子趁乱逃走,然后另建一朝廷,为皇上一报血仇。” 

话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满是犹豫道, 

“逃到哪里好呢?啊,对了,就云州好了,那里可是美景之地,小皇子得以在那环境下长大,定能成个风流人物。” 

慕容烬无奈苦笑道, 

“非寒啊非寒,还就只有你,敢这么放肆的说这话。” 

君非寒闻言笑意更浓,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说道, 

“这身孕有几个月了?宫中的人都知道了?” 

慕容烬点点头,答道, 

“已有两三个月了,宫里的人早就有了消息,外头的大臣,恐怕有一些也已经知道。” 

这其中那一些指的是谁,君非寒当然清楚,凝神一笑,他狡捷道, 

“原来如此啊,皇上,这蛇儿可就快出洞了。” 

慕容烬知他意思,会心一笑,神色却是凝重。 

“不是说头一遭妃子有孕得设下朝宴吗?皇上,得赶快叫云洛准备准备,不然,咱们的恭亲王可就赶不上了。” 

君非寒似笑非笑道,慕容烬自然了然于胸,会心一笑,神色间,却是带着几分凄凉。 

君非寒知他所患何事,却是故意不提,四目相对间,各怀着心事,倒也谁都不捅破。 

“非寒,你……” 

慕容烬终是先开口想说些什么,君非寒吟吟一笑,硬生生的逼得他把这话咽了下去。 


“这莲花,还真是美。” 

也不知慕容烬用了什么法子,池中的莲花竟仍是盛开的美好如初,似乎是毫不受季节的影响。 

慕容烬满是深意的望着君非寒,无奈摇头,终是不得言语。 

君非寒顿下身子,摘下一片莲花瓣,好生的轻咬了一下口,放在嘴里微微的含着,象是品尝着什么人间美味一般,神色竟是怀念和向往。 

慕容烬不知其中原由,也只得这么不解的望着他。 


这莲花的滋味原来是这样。 

君非寒微微一笑,心想着。 

不知那人,柳随雅吃到的饺子,里头的花瓣是否也是这个味。 

想着这个,眼前似是又浮现出那人清风温润的笑容,并非俊美,也只是面前算得上清秀,但那眉宇眼角流露的风韵和清雅,却是无人能比得上。 

柳随雅。 

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唇角竟是不觉的上扬。 


春去夏至未有时,桃色清莲满方拾。 

柳随雅,那日的一瓣莲花所代表的意味,你可是明白? 


17 


慕容炎果然说一不二,不过几天的功夫,手下部队已退出了都城边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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