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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凤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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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执香护送。” 
  鲍公听了,喝退地方,自思:“白公是我素交,今日乔迁,众人都送,我既便道,胡不一送?”途命打轿到黄泥堡来。谁知白公才到得墅中,护送的如林而至。白公遍慰劳一番,赐以酒食,各各散去。忽见街役来报道:“本县老爷到了。”白公闻言即出来迎接。 
  鲍公走下轿来,一路打恭至厅前叙礼。鲍公道:“弟闻老兄乔迁之喜,特来一送。”白公道:“治弟舍家而逃,何得云‘乔迁’?不意老父母大驾光临,蓬荜增辉矣。”各叙寒暄,婉儿献茶过,白公命备饭,自己与鲍公往园中闲步。少顷,席已完备,白公遂邀鲍公入坐。只见向南摆下一桌,是客位;厅侧一桌,是主位。鲍公道:“吾与兄俱夙交,何必拘此俗套?请合席,以便杯茗话旧。”白公遂命移席于营中,分宾主而坐。随来衙役俱于外厢款待。 
  席间,鲍公道:“当今盛世,人都耸袂于公卿间,老兄年齿尚未衰,事犹可为,胡不出而整饬朝纲、修明庶绩,俾功名显于当时,德泽及于后世,顾乃甘于自弃,将斯民知觉之任置而不问,毋乃已甚乎?” 
  白公道:“不然。人之欲求富贵利达者,止欲纵共耳目之欲耳。治弟年逾知命,声色不沾,故隐于草莽之间,若得含哺鼓腹,咏歌舜日尧天,吾愿足矣。至斯民知觉之任,吾何敢当哉。” 
  鲍公连连点首道:“闻兄之言,如梦方醒。若弟辈,折腰五斗粟,俯首一顶冠,较兄何啻霄壤哉!容弟回署,申文上司为兄盖一碑亭于此官道之间,以见款留隐士之意。”白公再三恳辞。鲍公假意唯诺,致谢而别。 
  回到县中,即申文于抚按府厅之所。各官见旌表遗贤之事,都准施行。鲍公遂使人筑亭基于墅南,盖亭于其上,中立石碑。鲍公亲著其文云: 
   
  “于戏,人生一世,盛衰休戚,虽云异境,自达人而观之,均梦幻与泡影。夫得吾志也既非吾荣,则失吾志也又岂吾病,盖不以穷达而损益者,惟君子所性。至于人力其能致者,虽圣贤亦归之有命。吾怀白公,识高才挺,秉性惟劲,幼承家学,力追先正,蕴为德业,发为文章,莫不珠辉而玉莹。昔先生之未出也,识者因知其规模,可任以国家之政。及其立朝也,抗颜直谏,不惧披鳞,虽冠冕弃于沟渠,而声名溢于远近。及其义以为质,道以自殉,知无不言,言无不罄,不周而比,不诡而信。嗟易所谓蹇蹇,而娟嫉者,反以为悻悻,吹毛将求其瑕疾,中伤几成于俄顷。尚赖鸿泽之滂滞,遄归安于乡井。惟兹清幽,可游可泳,若将终焉,浩然无闻。我今莅此邦土,感生平之忠信,式立石刻以传名。” 

  又著铭言于后曰: 
   
  “于赫白公,性有骨鲠,一言不合,裂冠自迸。利飞鲍龙,忝为县尹。庚成仲春,吉日维丙,刻石藏亭,式彰留隐。” 

  又造牌坊于堡南官道之间。上扁额题二字曰:“留隐”。旁写:“熙宁三年仲春 旦立,年弟鲍龙题。” 
  筑造不日成功,白公遂设大宴邀请鲍公,再三致谢。鲍公尽欢而散,各役工匠俱有赏犒。从此黄泥堡竟改名留隐村了。 
  且说黑飞神刘钊,自那夜白公赠以金帛,释放而逃,从此尽悔前非,依旧买只渔缸,往五湖中打鱼去了。那些群盗被众人赶散,幸得放灯之夜,城门不闭,遂陆续出城。计点人数止少了黑飞神,明知被获,恐招出有祸,不敢留连,遂逃至南直地方。打听得苏州吴江金知县钦取回朝,为三司使,水路必经镇江,遂先到江边,劫得数只客船,伏于采石矶以待之。未知可曾劫得,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会计才职失三司 威福权诛行百辈



  诗曰: 
   
  一帘霞影烘丹灶,半亩花阴长绿苔。 
  莫打流影啼村里,恐惊驯虎卧林喂。 
  敢言多稼人多寿,日日酒家扶醉回。 

  却说吴江知县姓金名革,号用武,杭州府新城县人,登治平进士,初授县尹之职,莅任吴江。一到之后,就有这些管闲事的乡绅来拜望,探其动静,若贪鄙之徒,就打通关节,共事渔利。谁知金公一尘不染,正直刚方,他们反不悦起来。又有一件,吴江县分虽小,乡宦甚多,最难是比钱粮一节。何则?乡宦多,田大半归于乡宦,临比时节,动不动一个乡宦名帖,乞讨这一限,又有别人的田产,他得了银子,注在自己名下,亦讨限免比。历来知县不依他,必致坏官;依了他,钱粮又比不起。 
  金公明知其敝,遂立个一图只比一户的法。假如钱粮以十分为率,大户田多,该纳一百两,纳到九十两,才是九分;小户田少,该纳十两,纳到九两,便是九分。推至一两二两也如此算。若是这一图,都少九分,只把少九分一厘的毛板打三十。若是这一图都少一分,只把少一分一厘的毛板打三十。是此,也有一十二十两受打的,也有一钱二钱受打的。他纳银的法又妙。假如一都有十图,县堂上,正比一图,还许二图纳银。书吏上算:图欠数。比到二图,还许三图纳银,书吏止算三图六数。至比到四图至十图,皆如此法。那欠钱粮的怕做末了,谁不忻忻乐输?他比较的法又妙。别的官员三六九比较。他日日比较,一日止比一部。假如今日比一都,明日比二都。这一都只几图,每日只打得几个欠户,日已不忙,人看着。凭他乡宦,也不便把名帖讨限了。故此别的官每比钱粮,再征不完,只攀扯前后填数。金公不消几月,都征剂解府。故此按台考察,置请优等,竟做了江南第一能干县官。回朝复命,奏与当国。时王荆公正因三司无人,欲得一会计之才,遂不待金公任满,钦取回朝为三司条例司,不许回家即日到京受职。金公素闻王安石之名。当时人有云:安石不出,其如苍生何疑,必可与有为之辈。遂星夜登舟,兼程而进。 
  行到镇江,因风水不利,暂泊采石矶。众客舡蜂拥停歇,将金公座船裹于中间。谁知那伙大盗,打听得金公到了,中夜乘舟,摇出矶来,把客舡铁锚抽起推开,拢上金公舡来。客船中人听得抽锚水响,开舱一望,见是群盗,疑劫已舟,发一声喊,众舡上人都起来,个个抽篙拔桨乱打过去,早打落一盗于江中。众盗见势头不好,夺舟而逃。众人又用小舟飞桨赶去,打倒摇橹之人于水中。群盗惊惶无措,束手就获。金公晓得,写一名帖连夜送于镇江府去。 
  知府询其群盗,情理难容,只得招出。知府尽将枭首示众。可知黑飞神改行为善,故免此戮,正所谓: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金公过江起陆,一路望京而去。 
  再说朝中有一大奸,姓吕名惠卿,福建莆田人,生得弥天诈伪,无地贪饕。其献媚之状尤甚于捋须参政。由窦尚书少游汴京因贿赂王安石家,家人引见安石。安石见其有口辨,遂使掌书记。惠卿复与安石子雱结纳。那王雱为人慓悍阴刻,无所顾忌,性甚敏捷,未冠举进士。荆公甚爱之,所言无不从。惠卿知之,遂深相结契,撺掇荆公行新法。故安石误天下苍生之罪,二人应居其大半。 
  此时新设制置三司条例司,安石用金公为之。惠卿晓得,与王雱商方议道:“此官乃行新法之要职,今与外人为之,恐不可。” 
  王雱道:“不妨,待我与父亲言之,将此官与老兄做便了。”惠卿道:“不可。今金革将到,若用我为之,他必恨我夺职矣。不如以韩绛为之。此人畏公守法,在吾掌握之中,必无异议。且金革必不怨我二人。” 
  王雱道:“老兄好高见。但老兄这样大才,亦不该掌簿书钱谷之事。我当与父言之,以君居近侍。” 
  惠卿忙屈膝于地道:“若蒙小恩相如此,真犬马难报厚德。” 
  明日,果除为崇政殿说书,即今翰林讲官。又除韩绛为三司使,改金革为度支侍郎,即今户部。惠卿自拜过职,于神宗面前称扬荆公之美,又劝荆公道:“恩相欲服人心,必将朝廷政事尽行变易,为骇人耳目之举,方见吾辈作用。”荆公听之,遂设立新法: 
  立均输法;立保甲法;农田水利约束;行募役法;行市易法;置诸众提举官;行保马法;立手实法;太学生三舍法;立更戍法;更定科举;领方田均税法;行青苗法。此皆新法,议定颁行。 
  吕惠卿一日往金公宅中,询以新法得失何如。金公直答道:“别的不要说,只这青苗法为害尤甚。何则?其法虽以钱贷民,令出息二分,同秋夏税一齐输纳,但出入之际,吏缘为奸,虽有法不能禁。且钱入民手,虽良民不免妄用;及至纳钱,虽富民不免逾限。如此,则鞭朴必行,民无所措,必弃家绝产,卖妻鬻女,以偿官府。岂非其害尤甚乎?且后世谓天子与庶民争利,其名亦不美。” 
  惠卿听此一席话道:“吾晓得君若为三司使,则青苗法不可行。” 
  金公道:“三司与度支皆可,下官不以此官职介意。” 
  吕惠卿道:“若把此新法保守足矣,不然,恐怕首领不能保耳。”言毕,拂衣而去,遂到王安石面前说金公失职怨望,诽谤朝政、讪毁天子,大不敬。请加以大辟。 
  荆公道:“虽云谤毁,若以语言置大辟,恐人人自危矣。”竟不听惠卿之言。当时朝中大小官员,见新法不便,纷纷谏诤,议论蜂起,激动了一个继百代之绝学、系一世之民望,真所谓:顶天立地奇男子,武纬文经伟丈夫。 
  那人姓程名颢,手伯淳,谥号明道先生,河南人,时在朝为监察御史里行。立朝才数日,见新法横行,不觉浩然之气勃发,遂诣中书省,来见安石。安石方有谏者争论而去,厉色而待。先生从容谓曰:“天下事,非一家私议,愿平气以待之。”安石惭愧无地,意其必谏,辞以圣上召议事,进后殿去。 
  明日早朝罢,安石回府。先生至其家,安石趋迎。叙礼毕,甫坐,只见王雱蓬首跣足,手持一妇人冠,后堂抢出,谩骂曰:“此辈嗷嗷论新法者,犹如痴犬吠日。今惟有先暂韩琦、富弼之首,若有再言者,视此。”荆公遽然呵斥曰:“尊客在堂,议朝廷大事,稚子无知,骤敢唐突,且速回避!不然,必当治罪。” 
  原来荆公是敬重斯文的,遂鞠躬致谢道:“小儿秉性卤莽,出言无状。望老先生莫罪。” 
  先生道:“老相一子,尚治不下,而欲治天下,安可得乎?且谏新法者,众口一词,必有不可者,乞老相反已自思,无徒谓众犬嗷嗷也。” 
  荆公道:“若果有不便,容当再议。先生道德之士,必不同众人乱法之意。” 
  先生遂别,而新法颁行益急。先生见谏诤不从,遂乞罢。许之。而谏者如故。惠卿谓三雱道:“不行杀戮,众人不惧,新法恐不行。可先将数大臣放黜,以示禁止。众人无所倚赖,浮言自息矣。”遂罢故相韩琦,为河北安抚使之职,其余官员或罢废或贬逐或致仕,不止一人。 
  罢废的:翰林学士司马光、同平章事富弼通判毫州、监察御史里行程颢、出直史馆苏轼通判杭州、弘文院较书张载、判国子监范纯仁、御史中丞吕诲、参知政事赵挕⒅飧⑻趵净湎晡淖炙照蕖⒉沃路刖!
  贬逐的: 
  唐坰为潮州别驾、御史中丞杨绘知郑州、秦凤经略使李师中知舒州、监察御史里行刘挚监衡州盐仓、窜郑侠于英州、放秘书较理王安国。 
  致仕的: 
  翰林学士范镇、知蔡州欧阳修。 
  一时正人君子罢废贬逐殆尽,廊庙一空。 
  进用的: 
  陈升之为同平章事、邓绾为侍御史判司农寺、鲁公亮为参知政事、李定为监察御史里行、韩绛为同平章事、鲜于侁为利州路转运使、王雱为崇政殿说书、吕惠卿为参知政事。 
  任用者皆王安石之党,余不细录。自此新法横行,生民涂炭。尚有于神宗面前言新法之不便,神宗以问韩绛、吕惠卿,二人对曰:“陛下数年以来,废寝忘食,成此美政,天下方被其赐,一旦听谗夫之言,欲行罢废,岂不情哉!”相与环注于帝前。于是新法依行如故。时人号韩绛为传法沙门,惠卿为护法善神。惠卿又与王雱议道:“如此贬逐人尚不畏,倘圣上一旦信之,岂非前功尽弃?但新行政令之时,不知何人首生异议,致众口嗷嗷。” 
  王雱遂将昔年尘垢奏疏审阅,得熙宁二年御史白壤之疏。惠卿道:“此老首建异议,今反安居故里。首恶不治,何以治后,无怪浮言之蜂起。”遂使提骑往山东青州来拿白公,未知自公吉凶如何,再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侠士逾垣酬大德 禅关税驾识长途



  诗曰: 
   
  江上青峰对短歌,白鸥狎得胜笼鹅。 
  清光渐到秋来倍,好句偏于醉后多。 
  剩有寒蛩怜雨菊,犹遗晚蝶伴烟萝。 
  拟寻一样渔舡隐,明月兼葭卧绿蓑。 

  却说提骑来拿白公,行到青州府,宣旨毕,府尹就行批于乐安县,着知县提解。鲍公看了批文惊得面如土色,半晌动弹不得,只款待提骑于公馆中,自己亦不打轿,止带衙役二人,徒步到留隐村来。 
  家人报与白公。白公忙出来迎接,只见鲍公素袍角带,手捧黄牍,怆惶而进。行至堂中,鲍公拜伏于地曰:“皇天不佑,遭此不造。罪弟有力无伸,故尔拜告。” 
  白公忙忙答礼,扶起道:“老父母有何不讳之事,不妨直说。”鲍公吞声哽咽,不敢说出,白公再三问之,鲍公方答道:“老年兄归隐已久,不意朝廷听奸党之言,道年兄朋党首恶、大不敬,今使提骑来拿。奈何奈何?” 
  白公亦觉失色,强对道:“自古说,‘为子死孝,为臣死忠’。老夫又无过举,待到京师,自然有辨析。老父母不必过伤。” 
  鲍公道:“不可。当今在朝众正,尽行贬逐,在住者悉皆奸党。老年兄若到京,必在其掌握之中矣。不如思一长便之策,潜逃为上。” 
  白公叹口气道:“老父母虽是爱惜老夫,为此过情之论,但老夫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何所适从?且老夫当初上本时,原料有此祸,若今抱头鼠窜,是劲于前而细于后也。今惟有到京去,倘天王圣明,知老臣无罪,赦而不问亦未可知。或皇天默佑启奸党之衷,不致我于死地,亦未可知。老父母且慎言之,倘外人闻知,祸累及老父母矣。”遂命家人治行装。 
  眉仙知之,下堂抱父肩哭曰:“父亲年老,且勿往,容儿代去,为父亲伸冤,必无大祸。”白公抚其背曰:“此虽汝孝心所发,但朝廷所获者是我,纵汝代去,奸党心终不死。今我长往彼愿足矣。虽获大罪,存汝犹可延一线之祀。儿无自遗戚。” 
  鲍公见此光景亦流下泪来。白公道:“我今是钦犯,不可迟延。”亦不进去辞别夫人,恐又有一番缱绻,遂携鲍公出门而去。眉仙带哭随后而来,白公止之曰:“儿无往。倘提骑见了,传入奸臣之耳,又生嫉妒之心。”眉仙佯意回步,俟白公去远,随后慢行。夫人知之,痛哭昏晕于地,侍婢救醒百般解劝,夫人只得收拾行囊,多置盘费,命家人送去。 
  白公到了县前,合城人知之,无不叹惜。也有说白公是好人,何故遭此大祸?也有说权臣在朝,白公去必致死。自此说的、骂的、流涕的、痛哭的、推胸懊恨的,不一而足。又有白公旧邻舍晓得这事,不分男女老少,都气唬唬跑到白公面前,跪拜道:“老爷是极好人,怎么受此枉祸?吾等若坐视不救,枉做了人。老爷今日且莫去,待我们众人一齐跑到京里,替老爷伸冤。皇帝若不听,我们都撞死金阶,替老爷顶罪。”白公劝慰道:“我平日无甚好处及你们,何故这等苦留?吾到京去对理明白,不日就回,回来正要称谢汝等。汝等今日请回。”鲍公又细细分说,勉劳众人。提骑见众人如此,恐有民变,忙催白公上槛车。鲍公对提骑道:“若如此民心益不舍。”自将白金百两,送与提骑,遂不上槛车。 
  眉仙见白公要去了,哭倒在地。提骑忙催起身。众人尚攀辕不舍,直送出城,白公再三慰劳,众人方回,但是悲泣不胜,路人见之莫不堕泪。鲍公亦送出城,哭订而归。眉仙直送过县界。白公命家人同公子回去罢。眉仙只得于车前再拜,痛哭而归。正所谓: 
   
  祸患临头处,父子不相假。 

  眉仙同家人一路含泪,归到家中。夫人接着询其去因,又大哭一场。白公亏鲍公重赂与提骑,一路不甚吃苦,望京而去。 
  且说黑飞神刘钊,在湖中打鱼,只好度日,自思年近五旬,尚无妻室,今行青苗法,府县都有钱借,不如借几贯来娶一妻室。倘生得一子亦可接续己业,老来好倚靠他。遂借十贯钱娶得一中年妇人。二人打鱼虽多,多了一人,亦只好度日。才过几日,值比税纳钱,刘钊算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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