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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的是…茫然,名副其实的虚无世界。眼泪、空虚、悲伤、什么都没有。唯有"零"。
    不必安莉埃塔说,也是清楚的。他并非是想见到那样的场面。
    不过…我…
    俯视着哭泣哀鸣的安莉埃塔,约瑟夫想道:
    "能够阻止我的…唯有夏露尔"
    "如果那家伙能露出不甘心…对我露出屈服…我大概就不会做这么绝了"
    不过,那即便对于神来说,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为夏露尔,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约瑟夫明白,他真的明白。即便把世界变成灰烬,自己也不可能流泪。
    可却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的希望。
    他找不到其他的方法。
    促使约瑟夫在世界上撒布绝望的其实是…希望。虽然是暗se的希望,却让约瑟夫前进。支撑着他的身躯。
    约瑟夫再次开始吟唱"虚无"的咒语。
    这次的"火石"颗粒巨大,结界也相当强大。如果不是具有相当力量的"explosion",是留不下任何创伤的。
    就在这时。
    飞船摇晃起来,约瑟夫朝天空的一方看去。
    披着蓝se鳞片的风龙,带着数匹飞马,急速朝这里飞来。其中一匹飞马上骑着的圣堂骑士,似乎正朝着快舰,吟唱起风魔法。
    密斯尼特伦为了保护请人的吟唱不被打断,放出数只石像怪。被密斯尼特伦操纵,性能提升到极限的石像怪,冲向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在各处,石像怪与圣堂骑士,开始空中战。
    「约、约瑟夫殿下…」
    约瑟夫正要接着吟唱时…在那瞬间,他被跟前的爆炸给掀飞了起来。后坐力将他撞在快舰的舰舷边缘。
    「呃…」
    火石从他手中滑落,滚到甲板上。这次爆炸,让甲板上看守安莉埃塔的石像怪也一起被掀飞。突然重回自由的安莉埃塔,发现了正在甲板上滚动的火石,急忙用嘴咬住了它。
    转过头,她看见了骑在风龙之上的露易丝。这次的爆炸似乎是露易丝咒语的效果。"谢谢你们"她在心中默念…安莉埃塔从甲板上飞身跃下。
    「公主殿下!」
    看到跳下的安莉埃塔,露易丝叫到。赶开缠在周围的石像怪,希尔菲德急速下降。就在即将衔住的一刹那…迅速飞来的石像怪,半路杀出来,掠住了公主的身体。
    用尖爪将安莉埃塔咬住的火石抢掉,仿佛是在说你没用了一般,随手就扔掉了她。
    希尔菲德急忙下降,终于接住了她的身体。
    「您没伤吧?」
    来不及为重逢而感喜悦,露易丝急问到。坐在希尔菲德背上的安莉埃塔,脸se苍白地大喊道:
    「不用管我!那块火石!快!」
    露易丝点点头,再次开始吟唱起咒语。
    是"explosion"。因为才刚刚释放过,所以无法射击过大的对象。那是极限。在这场"圣战"中,露易丝使用魔法的次数已经过多了。
    但她依然拼命地集中精神力,口中念起"虚无"的铭文,可是…她的吟唱无法保持到,能够发挥出完全威力。
    圣堂骑士没有压制住的数只石像怪,开始朝露易丝她们袭来。
    「呀!」
    安莉埃塔与露易线悲鸣之中,才人朝着飞来的石像怪,扣下了AK的扳机。以三点连射,击穿石像怪的头部。可是,很快子弹就耗尽。这已经是最后的弹夹了。
    在空中,剑起不了任何用途。才人咬牙切齿。
    为了保护己方,露易丝不得不立即使出"explosion"。小规模的爆炸,在希尔菲德周围响起,击飞了石像怪。
    「快!露易丝!快去阻止那个疯狂的男人!如果…如果来不及,所有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安莉埃塔大喊。
    「我去,希尔菲德。跳上那条船的甲板!」
    一声鸣叫,希尔菲德表示懂了。
    露易丝盯着小型快舰。这是怎么回事?只凭这般小小的快舰上,搭乘的两个人,就将整支两用舰队给灭了。眼下合计有十五万之众的罗马尼亚·加里亚两**队,只因这两个人,就要遭遇与刚才舰队相同的命运。
    先住魔法。
    始祖无可匹敌的力量。
    并且,"虚无"组合起来时的破坏力…
    对这真正的恐怖,露易丝害怕了。
    总之这样的话…只有自己的使魔才是可靠的。
    甲板上,可以看见正在继续吟唱的约瑟夫。守护在他的周围,是密斯尼特伦操纵的十多只石像怪。
    这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见到约瑟夫。
    与塔巴萨两样的蓝发…魁梧的身材。外表英俊,就像是雕刻出来的美男子一般。
    从这个男子嘴晨,正念着咒语。
    讽刺的是,听到他的吟唱,心中涌起无限勇气。才人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讨厌。
    要是让他完成了吟唱。
    才人回想起刚才的火玉,感觉脊梁上好像突然被人用冰锥给敲了一棒子。从希尔菲德身上跳下,才人落在甲板上。间不容发地,密斯尼特伦操纵的石像怪就杀到了。
    长着一对如同羚羊般的盘角,筋肉发达的肩膀,蝙蝠的翅膀,带着不祥的气息。才人看着觉得仿佛是看见了约瑟夫的本质一般!
    这家伙的心…生出了那种火玉!
    愤怒让他的灵魂震动。
    左手的铭文亮了起来。才人朝着袭来的石像怪,横刀一斩。石像怪的**被斩成两半,滚落甲板。
    剑锋上挥,将一只石像怪纵向斩开,接着下斩,取了另一只的首级。
    无论是什么样的剑术高手都无法做到的高速挥剑。
    愤怒达到沸点的才人,无人能挡,一个接着一个把石像怪给砍断。十多只石像怪,仅仅用了十五秒,就全灭了。
    「你的武器好像不见了吧」
    才人握着德尔弗伦格,小心翼翼地朝密斯尼特伦逼近。
    可是…陷入绝境的密斯尼特伦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动摇。
    「什么!」
    下一刻,才人看见了…令人恐怖的景象。
    已经被砍断的石像怪上半身与下半身相互靠近,如果黏土人偶般拼接在一起,再次站了起来。
    站在约瑟夫前面的密斯尼特伦的嘴角,浮现出眩目的娇艳笑容。
    「这些石像怪可不是普通的石像怪。它们都特化了水之力。虽然力量不及约路蒙钢特,但却接近于不死之身。无论怎么砍,都是白费功夫呦」
    石像怪们再次袭来。
    就算打倒了,也会复活。根本没完没了。才人陷入防御。
    「怎么样?你没有了那奇怪的"枪",连像样的战斗都办不到!真可怜!」
    就在密斯尼特伦得意地说着时…一声轻微的枪声响起。
    不知何时起,才人左手上握着自动手枪,给密斯尼特伦来了一枪。这是罗马尼亚的地下墓地里的东西。
    不仅仅是AK步枪,才人还藏了把小手枪。才人改为防御,是为了让密斯尼特伦的产生疏忽。
    肩膀中弹的密斯尼特伦,跪了下来。
    周围的石像怪,失去了密斯尼特伦的控制,如同断了线的人偶般在甲板上崩溃。
    天空中与圣堂骑士和露易丝她们交手的石像怪虽然是自动攻击型的。但因为船上的石像怪是强大的变种,没有密斯尼特伦提供魔力的话,立即就不动了。才人用疲劳的声音说道:
    「是的…没有这样的枪。我连战斗也做不到。但是,你不也一样吗?密斯尼特伦」
    无视痛苦地呻吟的密斯尼特伦,才人走向约瑟夫。避开战斗,在后甲板的钟楼上,约瑟夫正在继续吟唱。
    他中断了吟唱,转向才人的方向。
    「别来无恙,纲达鲁乌」
    「把你的手从那块石头上挪开。如若不然,我就开枪了」
    握着自动手枪,才人说到。
    这个男人,至今以来让自己吃了无数的苦头。
    可是…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无法恨他。按道理来说,自己头脑中,好像燃烧起来般的愤怒正朝着这个男人卷起漩涡。
    这个男人对自己,对塔巴萨,对哈尔吉尼亚的人民,都做了些什么样的行径啊?
    数万、乃至数十万的人类,死于他的手,并且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在增加被害者的数字…
    他究竟长了一副何等可憎的相貌?
    他是用何等恬不知耻的态度,来俯视自己的?
    明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可是,眼前的男人脸上浮现的,只是一种寂寞。面对这个终于相见的仇敌,才人困惑了。
    一次次动摇哈尔吉尼亚的疯狂王者…
    就是这么弱小,可怜的家伙?
    「真年青啊,几岁了?」
    亲切语气突然问到年龄,才人下意识回到道:
    「十七…不,十八」
    「你的眼睛坦诚到耀眼的地步呢。真是的,虽然相貌不同,但与夏露尔真是太像了」
    「把手从石头上挪开!」
    不过,约瑟夫却没有理他。而是如同怀念着什么般,念叨着。
    「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时候。相信自己心中的正义,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成为大众的话,心中的卑怯劣等感就能消失。识别力、理性…是什么呢?相信那些东西会为自己解惑」
    才人瞄准了约瑟夫的手。约瑟夫没有继续吟唱,而是说道:
    「可是,那些不过是幻想罢了。年龄越是增长,它们就像沉渣般沉淀。能以自己之手摘取的解决手段…总是在梦中出现,使我的心染渍上虚无。这如同是,迷宫啊。而且还是没有出口的迷宫,我明明知道…」
    才人扣下扳机。子弹飞向约瑟夫。可是,那瞬间,约瑟夫的身影消失了。
    「这种东西,就算你用再多次,也不是我的对手」
    背后传来约瑟夫的声音。
    才人反射性地转身,右手握着德尔弗伦格一剑斩去。可是…那里已经不见约瑟夫的身影了。
    这次约瑟夫移动到船桅上。
    才人想起了,卡斯特莫尔信上写过的一句话…
    "约瑟夫…从寝室中,瞬间移动到中庭里"
    因为精神过于集中,竟然忘记了。才人不禁咒骂起自己的马虎。
    「这个咒语是"加速"。也是虚无之一。神到底是为什么才把这个咒语交给我的呢?真是讽刺啊。简单像在催促我"赶紧"似的」
    才人追赶着约瑟夫,用枪射击,挥剑砍去。可是每次约瑟夫,都以"加速"逃掉,攻击没有一点效果。面对仿佛超越了人类的速度,连纲达鲁乌也不是对手。
    才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不妙啊…搭档。真的不妙。对手拥有麻烦的咒语呢」
    德尔弗伦格嘀咕到。
    它回想起了,以前与瓦路德战斗时的"遍在"。
    那个咒语创造出的数个分身,还算是好对付的。因为就算有多个对手,也都在自己武器的攻击范围之内。
    然而…约瑟夫的咒语却不同。瞬间移动的话,"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处。
    「很有趣哟,少年。不过,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做。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约瑟夫轻轻拔出短剑。剑上泛起的妖艳光芒,让才人感到恐怖。被称为所有武器最强使用者的自己,竟然对那把短剑感到恐惧。
    能够战胜强大魔法与魔法道具和幻兽的自己,竟然对这么一把小短剑感到束手无策。
    "速度"
    被这种东西给压制的纲达鲁乌,衰退成无力的存在。
    「麻烦了」
    凭借纲达鲁乌的力量,虽然具有数倍于常人的反射神经,但却挡不下那把短剑。才人对此非常清楚,那么…
    才人阖上眼睛。
    「哦,准备豁出去了吗?够痛快的」
    「啊,搭档?闭着眼准备怎么战?」
    「在我出生的世界中,有个词叫"心眼"!放马过来吧,约瑟夫!我会用心中的眼睛看穿你的动作!」
    才人将神经提升到最敏锐的顶点。为了之后将要到来的"瞬间"…
    「有趣,那么我就来见识一下吧」
    约瑟夫的气息,接近了。
    才人朝着瞄准的一点,挥剑…
    坚硬的刀刃,深深刺入侧腹的感觉…让才人睁开了眼。
    「真是了不起的心眼呢」
    从左面传来约瑟夫的声音。才人的侧腹上,正插着约瑟夫握着的短剑。闭着眼才人刺出的剑,连约瑟夫的衣角也没碰到。约瑟夫不费劲地从剑的相反位置,轻松地将短剑刺入才人腹部。
    钝剑刺入的疼痛,让力量从身体中逃走。可是,才人却笑了起来。一秒钟便已足够。
    是的。
    自己想要的,并非是在黑暗中砍中敌人的心眼,而是在光明中,朝敌人挥剑的那一秒钟。
    「逮到你了」
    说着,抓住了约瑟夫的手。
    心眼什么的,根本是故弄玄虚。用两眼与捕捉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心灵就捕捉到呢。或者说,那种东西,才人从一开始就不具备。无论是什么状况,睁着眼,冷静地判断以物理视野捕捉的状况,希望获得胜利。
    才人以右手握着的德尔弗伦格刺向左手位置的约瑟夫…可是,约瑟夫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
    才人的全身被麻痹感包围,就是在这瞬间。
    完了!
    就像中毒一般,全身被无法言语的脱力感所包围…
    德尔弗伦格从右手掉下。抓着约瑟夫的手无力地松开,才人突然无力地弯下膝盖,摔倒在甲板上。
    随时麻痹,痛苦的败北滋味在口中扩散…
    被成群石像怪阻挡,风龙与圣堂骑士,都无法阻止约瑟夫的吟唱。
    约瑟夫举起魔杖。
    下面是慌张乱窜的,十五万大军…十五万的人类。想像一下,他们化为灰烬的样子。一切都被燃尽…回归尘土的样子。
    可是…心依然不为所动。
    没有任何感慨。
    瞥了一眼倒在甲板上,呼吸紊乱地盯着自己的少年。
    就算腹侧被短剑刺入,就算全身被毒素侵入,愤怒的火焰依然没有从眼中消失。
    少年咬紧了嘴唇。
    似乎为了无法阻止约瑟夫,而悔恨不已。
    走近才人,约瑟夫一脚踩住短剑刺入的腹部。
    「啊…」才人的口中,漏出无法忍耐剧痛的呻吟。
    「不甘心吗?」
    「是的…我不甘心。无法阻止无数人被你杀害…」
    用欲哭无泪的声音,才人皱着脸说到。
    「感觉如何?刚刚觉得也许能赢,可却立即尝到的绝望滋味。你们将无法保护本应保护的东西,并在绝望中死去」
    才人强行驱动着麻痹达到极限的身体,一点点爬着,伸手朝向掉在地上的手枪。可是约瑟夫却一脚把它踢向了甲板的另一头。
    "这小子,还想对我动手。真是耀眼般相信自己是正确的。真叫我羡慕呢。夏露尔,我…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如果能回到过去…真想回去。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真想从头来过"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我会在没有出口的迷宫之中继续迷路」
    约瑟夫完成了咒语,就在他将扔出"火石"的那一刹那…在他右手上戴着的"土之红宝石戒"发出光芒。
    「嗯?」
    从茶se发光的戒指上,"记忆"灌入约瑟夫的心中。
    约瑟夫被突然扔进,梦之世界。
    不对…这是梦吗?
    总之,出现在那里的是,早已不存在的贝尔萨尔提宫殿…格朗杜洛华宫的一间房内。
    「这不是父亲的办公室吗?」
    是的,那里正是父王的办公室。从家具上来看,似乎是在父王驾崩前不久。
    「什么东西?这到底算是在开什么玩笑?」
    自己刚才正想使用"explosion",将下方的军队,全部变成尘埃…
    可是,为什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不过,并不急。这里充满着一种怀念的味道。就在为自己竟会有这种感觉而奇怪的时候,传来了谁的脚步声。约瑟夫立即藏到窗帘之后,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人发现会不妙的直觉。
    看着出现的人物,约瑟夫睁大了眼睛。那个人是…夏露尔。被自己亲手了断的、弟弟。
    「…夏露尔」
    约瑟夫呆呆地自言自语。看到对方的瞬间,对于为何自己会身处此地的疑问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夏露尔跑到父王的办公室里来干什么?而且表情阴霾。从没见过夏露尔这种表情的约瑟夫,微微惊讶了。
    夏露尔没有发现藏身在窗帘后面的约瑟夫,拉出父王办公室的抽屉。粗暴地用力一拉后,抽屉中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板上。
    父王的宝石、勋章,文件在地板上散开。夏露尔趴在上面,开始低低的哽咽起来。
    他在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约瑟夫感到一种想跳出来问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