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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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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足为奇,想想我们何尝不是。”

    “查查再看吧!我阿娘病了,因为我。”

    “哦,怎会这般,现在侯太常可安好?”

    “不好,已经去了江南,希望我阿娘能等我回家去看她吧!”

    “都是我不好,偏偏引得你自幼偷偷跟我习武,如今太常恨不得杀我泄愤,我倒不怕一死,就是委屈你和家里常年不睦。”

    “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不是你教我武功,逼婚的时候我就吞金自尽了,这么算来还是你救了我一命。”

    “什么自不自尽的,你放着千金不做,放着才子不嫁,出来疯疯癫癫的跑江湖,确实是傻丫头一个!”

    “傻丫头也比木头强啊,我还不是为了……”这话说了一半就被她咽了下去,剩下的半句是为了你鹿游园啊!她堂堂一府千金,违着圣意,反目父母,如今追随他而来,还能怎么做才算表真心。

    鹿游园并不是不懂她的心思,配不上就三字,他反复在心底念叨了十几年。

    次日,贤之过来这院找鹤引,遇见了有伤在身的阿丘。“这位是?”

    “哦,贤之,这是我表妹,你叫她阿丘便可,家中人南迁,她得知我在兴州小住便来投奔。”侯督灵从屋内走出,手中提着一个包袱,顺势交予阿丘让她去整理。

    “阿丘?我是贤之。”贤之主动打起了招呼。

    阿丘只顾着接娘子手里的包袱,点了点头没有应声,鹤引从窗内瞥着院内,“贤之!”

    贤之见鹤引叫自己,便循声而去。

    “鹤引大哥,那小娘子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他们候府的人,匿冥君今日怎么样?”

    “原来模样,只是脉搏要较之前强了很多,你的那味老山参还真是灵!”贤之眉开眼笑,鹤引还真是对他尽心,这老山参还是前年在柒州质库京师老号收上来的。

    一说这柒州质库,那在大唐可是妇孺皆知,这是一个开设在九个城池的连锁典当行,除了长安和洛阳两都,在郑州、杭州、扬州、凉州、益州、岐州等七个地区均有分号。

    民间也称“二七良铺”,二七是指两都和其他七城,良铺可就是老百姓对这个质库的爱称了。

    自古质库这种地方最为接地气,满是人间疾苦相,有钱人谁会进这里?

    当户大多是穷苦人,或是急需大笔现金的人,当价一般不会超过原价的一半,赎回原物之时须付利息,期满不赎,当物由当铺自行处理。

    而这个柒州质库却不同凡响,在这里抵押东西,当价较高都是原价的六成左右,并且赎回之时的利息也是低于同行的,所以口碑一直很好,几年下来生意兴隆,铺面越来越大。

    鹤引和鹿游园就是这柒州质库的对外掌柜,对这九家铺子有绝对的执行管制权利,而其幕后大股东极其信任他们只却从未露过面。

    这段时日二人均心不在商,各号都交由可靠手下经营。

    这次长途跋涉鹤引还打算路过凉州分号之际,好好查看一下这二年以来的效益情形,这是他们最靠西的分号,如果情况不好,加之战时他打算先关了这铺子。

    盘出去的银两寄给蓟郡公,他对柒州质库有救难之恩,如今只身边关奋勇杀敌,对抗叛军,粮草军资用银两的地方比比皆是。

    “你安心了就好。”鹤引还是寡淡的神情,他倒是对匿冥的状况不是十分上心,如果贤之能开心,自己就很满意了。

    “鹤引大哥,我刚才听你说她们都是侯府的,这个候府是不是很厉害呀?”

    “厉害,那是自然,这个侯玄松可是太常寺卿,五寺之一,卿掌礼乐、郊庙、社稷、坛、陵寝之事,原也是备受朝廷重视。”

    “坛、陵寝的事也要管?”贤之关注的角度总是那么孩子气,边问还边晃着头,“侯玄松是帮老皇帝找坟窝窝喽!”

    “别乱说,贤之,小心你督灵姐姐听到了追着你打。”

    “明白啦,督灵姐姐是怕我们笑话他阿耶,哈哈。”他压抑了这么多日子,总算找了个有意思的话题发泄自己的情绪,孩子就是孩子,高兴来得也快,不高兴也走得快。

    “这个侯府势力不小,所以说京师遍地是豪官富贾,哪一个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们背后彼此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猫吃鱼,鱼吃蚯蚓的关系吗?”贤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是啊!蚯蚓吃泥巴”两个人相视一笑。

贰拾:手执一扇 访水木潭

    佛爷将那日与鹿游园关于魏派《仲秋月夜图》一事都详细告知了贤之。

    听了这番,贤之即刻收起了孩子般的轻松模样,陷入了沉思。“佛爷是说这画是家父当年遗作,有没有办法找到这宅子原先的主人?”

    佛爷拿出一张字条,上边写着兴州水木潭。“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二人简单嘱咐那三位照看匿冥便驾车前往。

    水木潭有这一带出了名的依山别院,还因有众多天然温泉而小有名气,往年前来游玩赏梅泡汤的客人络绎不绝。

    而今时局动荡,每个宅子几乎都是门可罗雀。

    整整在这地转悠了半日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叫“贾旬”的郎君,就在二人快要放弃打道回府之际,一个妇人从路口转了出来,远远走来一身利落的出行便装,素净清雅,看这模样她也有就三十上下的年纪。

    贤之照旧走上前去像先前一样打听,“请问这位姐姐,此地可有一位贾旬贾郎君暂住?”

    妇人面露一丝异样,转而一笑,“怎么,墨尚斋住的不习惯,我们可是概不退售。”

    老佛爷见状这是找对人了,于是前来自报家门。“这这娘子,我们便是那墨尚斋的新主,这位是我们家小公子魏贤之。”

    “哦,既然是新主,就请庐内一叙吧!”妇人引了二人进了山脚下的一处僻静院落,院四周梅林包裹,一条石铺小径通向院内,院门腊梅枯木为匾,上边刻了两个字“闲庐”,字迹隽永清秀,再看看这妇人气质脱俗,定是出自她手。

    三人于汤泉石台上方的暖亭内落座,接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娘子携了碳炉前来煮茶。那妇人没有着急交谈,而是点上了一支香,没一刻功夫,沁人的幽香萦绕泉畔。

    老佛爷对着出神望向娴熟煮茶小娘子的贤之轻声咳了一下暗示他说话,妇人立即明了其意便主动开口。

    “那墨尚斋是我心爱之处,若不是这世态萧条,我也不会卖它出去的,可是二位住着不合适?”

    贤之没见过这么复杂的煮茶器皿,方才失了态,听了她的话立刻回过神来,“姐姐,那宅子我们甚是喜欢,今日前来另有它事。”

    “哦,我看你也就十几岁的样貌,我是你父母年纪大小,叫我姨娘更为妥帖,那就请说说你们所为何事。”

    “我们买这宅子时你可送了我们什么东西?”贤之闻着,妇人一阵回想。

    “是几幅字画。”佛爷补充。

    “我见那买宅子的郎君很是爽快,并不还价便送了五幅画以表诚意。”妇人不解为何他们会问此事。

    贤之喝了口茶,“有一幅《仲秋月夜图》你可还有印象?”

    “哦,那幅画,有何不妥吗?”

    “请问那幅画出自谁手?”

    “那画原来我还是很珍视的,本没想拿它送人,但那郎君说很有眼缘,十分喜欢我也就顺势成人之美,不过就是江湖佚名之作罢了,不是什么佳作。”妇人言语间满是轻松,注意力都在斟茶上,并不想谈及过多。

    佛爷看出了她的顾虑,“娘子,那画若非我般年纪,精通挥毫泼墨者也未必识得,如果是天宝二年之事,你大可放心,我们绝非朝廷中人。”

    “之休,送客!”语毕,妇人已经转身进了梅林深处的屋子。

    茶女起身送他们出门,毕恭毕敬却不像那妇人般阴晴不定。贤之本就觉得这丫头乖巧,这会便话唠了起来。“你叫之休呀!你是不是比我大呢?”

    之休并未全部作答,知道他们的来意,看他们也不同于前些年造访的那些人般蛮横无理,“娘子,最不得提从前,你们以后不要上山来了。”

    “你们娘子不是兴州人士吧!”贤之一语道破。

    “这……”之休语塞,送他们出去便匆匆折回。

    回去的路上,贤之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幅画,谁画的还有什么可隐瞒,怎还至于闭门谢客?那个之休也是,一会说一会又不说真是纠结至极。

    “贤之,我看呀,这个水木潭我们还是要再来一次呀!”老佛爷一阵感慨。

    再来一次怎么过得去,后边半月二人愣是先后造访了三次,无一例外回回都是闭门羹。

    第四次上山贤之都开始恼怒了,说他们再不见自己就要翻墙进去了,老佛爷没有心思开玩笑,只是让贤之收好了一物。

    闲庐外,之休端详着那把画有草木图的扇子,将信将疑地送进去给娘子看。

    不一会之休就复命带他们进了去,娘子还拿着那把扇子神色不是初次见面的温和,带有疑惑。“敢问老先生怎么会有这把扇子?”

    老佛爷自是笑而不语,贤之这会问起,“姨娘喜研书画,就来看看这扇面出自谁手吧?”

    妇人顿了半晌才起身背对三人,望着窗外山脊上的素雪缓缓道来,“既然你有这把纸扇,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如今我也归隐这小城多年,不惑之龄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即便你们是朝廷的人,也无妨。”

    “娘子多虑了!”老佛爷语气平和。

    “你们没有猜错,那画出自魏敬先之笔。”

    父亲的遗作?贤之不禁愕然,难道她还知道这其中的什么故事,她有父亲的画,这着实不可思议,听佛爷说起那次事件后,所有魏派的画都销毁殆尽,她何故冒险保存?

    “你和魏敬先莫非相识?”

    “我们并不认识,这画也是我偶然得之,因为偏爱这画风留存至今,这二年我也出手了不少画作,加上战事纷争,朝廷也不再派人搜查,我也就不再挂怀将它流传了出去。”

    佛爷仔细琢磨了片刻,“那娘子还真是惜才之人,眼光也独到。”

    “当年,谁人不知魏派的风采不凡,能收藏一二可谓荣幸之至,就连宫中用画都是魏画师一家执笔,那是看来多么大的恩宠圣眷呀!”

    贤之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曾如此辉煌,即便是生在那样的家庭里,自己却也没有亲眼目睹父亲曾有的荣耀,没能享有应得的出身待遇,就连落难后都不可提及父亲的名讳,戴罪之家,罪人之后,听那些不远的旧事就仿佛在听他人的故事。

    “是啊!魏派笔锋确实大家之作。”老佛爷附和。

    妇人继续端详着扇子的正反面,瞄了眼之休,小姑娘接着退了下去,从厢房端出数卷字画赶了回来。

    “小郎君,请过目,这些都是我遍访名家所获,可否喜欢?”之休把画展开在两个人面前。

    “我二人乃乡野粗人,哪懂得欣赏这些?”老佛爷打趣。

    “老先生说笑了,你们不就是为了魏敬先遗作而来,若真的一窍不通,岂不是前后矛盾。”

    “我们真的不为求画,娘子还是收回吧!”

    那娘子原本想留下扇子,才礼尚往来赠与名家画作,谁料想他们并不买账,便也就没办法再勉强,还了扇子又闲话了一番,就彼此作别。

贰拾壹:为扇而来 往昔若云

    那日回去后,贤之一直想不通一事,入夜便去了佛爷屋内。

    贤之看那纸扇置于案上,正巧要问这事便拿起扇子借着烛色问,“佛爷,这个是你的吗?”

    “我一介武夫人,你看我何时动过笔墨?”老佛爷若有所思。

    “佛爷,那这扇子哪来的,我看那妇人很是熟识,来回看了几次,要不是它我们还真进不去。”

    “我原本看她是那般超凡脱俗之人,定是对这类草木花作、风雅颂、琴棋书有所青睐,于是想碰碰运气,看她是不是对这物称心,能求一见,谁成想还真对了她的脾气。”

    “这么说,你随便拿了一把扇子去敲门,她却看中了,正中你下怀。”

    “什么叫随便拿了一把扇子,这扇子是我从魏府那拾来的!”

    “哥哥那里拾来的,怎么讲?”

    “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了,那会洪荒好像还没进府吧,我在你们魏府书房案子角落拾到的,那会没人认领加之天气炎热,我就拿着扇风败火。”

    “魏卜就送你了!”

    “没说送,也没说不送,那扇子也不是他的,或许是别人落下的,也可能是谁买回来的,都无从考究。”老佛爷面露难色,“莫非这扇子那妇人认得?”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然她缘何我们求访多次只有见了扇子后才肯出来,单单是因为画好,也太说不通了,她那格调什么好物件没见过。”贤之锤了桌子一下,“佛爷,她只字不提扇面的渊源,我们还得上山。”

    “这就有点不妥了,那是人家的私事,可说可不说,为何要告诉你呢?她说了画的事就可以了嘛!”

    贤之转向老佛爷,“你老人家有所不知,那画不是家父所为,我和鹤引研究了好久,落款就是明显的问题,那是伪作。”

    “确定吗?这么说,她骗了我们。”

    “佛爷,是骗了你,我早就看出她们不对劲,一主一仆隐居山中,生活还如此考究,看到他们的室内布局了吗?案榻以素色为主,离窗甚远,而且还有茶汤加糖的习惯,不是本地人自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之休言语间透露了我们和以前来访的人不一样!”

    “是啊,既然隐居为何迎客?”老佛爷不解。

    “又或者不是迎而是被动接受,有人在找他们,至少是有人打扰过他们。你提到朝廷二字,她们极其抵触,该是如何呢?”贤之虽然小小年纪,推理起细节来还是当仁不让的。

    “那我们还真要上山去一次。”

    “也未必,既然她舍得那么珍贵的名画,也就舍得自己的腿脚了。”

    “贤之,没想到你思维如此缜密。”老佛爷很是欣慰。

    “是不是越来越像哥哥了。”贤之顽皮地一笑。

    次日,鹿游园就来后院转告贤之和佛爷说厅堂有人找他们。贤之早就料到她们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佛爷出屋是带着那把扇子,贤之让他放了回去,二人便向前厅走去。

    “娘子,劳您亲自登门,有失远迎!”老佛爷寒暄着。

    “这是我们娘子的一点心意。”说着之休把一盒点心交予贤之,顺便还轻轻点了点头。

    贤之正欲拍打小丫头的额头,鹤引正巧路过厅外院落,往这边扫了一眼便转进了厢房,贤之看了看鹤引收回了手,示意之休落座。

    “这次,我们冒昧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妇人开口,“此前却是我礼数不周,劳烦二位折返数次。”

    “这也难怪,娘子一介女流处于乱世,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老佛爷为其开脱。

    “我这次是想求那纸扇而去,可能你们会有所为难,只要愿意给我那把扇子,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妇人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哦,那……”佛爷还未说完,贤之故意打断。

    “不巧,扇子被我淋了水,毁坏了。”贤之语毕,那妇人脸色顿时阴郁,手明显的晃了一下,杯中水差点溢了出来。

    娘子顿了片刻,“既然我已经来了,就是打算把故事讲给你们,扇子完好也罢,毁坏也罢,我亦不会让你们空欢喜,也不想白跑这一遭。”

    “那就有劳姨娘了。”如果不这么说,贤之怕她急于求物件,敷衍了事。

    这事还要从天宝元年说起,那时娘子还住在京师,跟着当时颇负盛名的胡道玄,也就是吴道子研习书画,吴道玄有一间画坊,当时有五人在此学习,其中有一个人天资卓越,他叫薛半城。

    这样算来薛半城和这娘子还是同窗,那会他们跟着胡道玄遍访名家、博古论今,一心向学,偶尔还外出西北采风,一年下来确实学到了很多作画的精髓。

    开始的时候大家就这么平淡的生活,后来娘子就发觉这个薛半城不光是学了山水画,还偷偷研究人物画。

    他有一个爱好就是模仿其他名家之作,当朝数位画师的作品他先后都有临摹过,不过最为传神的当属魏派。

    “这样说来,这个薛半城偷偷画了很多赝品了?”老佛爷若有所思。

    “很多乍一看很像,仔细端详却只是空有其表并不能以假乱真。”娘子思索片刻,“后来我就发现了他画了很多魏派的画,画完在偷偷烧掉。”

    娘子为此还劝过薛半城,千万不要为了获不义之财做枉法之事,他还一笑了之表明他不求财。

    那会就是因为他的才情和聪慧,娘子还对其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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