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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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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此时,他是生是死自己都毫无头绪,想到这般,匿冥就愁眉不展。

    “匿名?既然都没有名字了,七郎岂不更合时宜。”

    “其一,我对你的江湖就义表示感谢,其二,你的一饭之恩让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有愧?我哪里也看不出你有愧意,像是我追赶着求你,让我帮呢!”贤之又开始了调侃。

    “可否听我讲完,以上两点,来日定当答谢,就此作别。”语毕,匿冥随即一哨,蓝知更不晓得是从梁后还是树丛间划着弧线落在他左肩处。

    “我有千里马,还有水和干粮。”贤之早洞察了他的心思。更怕他冷淡的性子说走就真的走了。

    “我有说过要远足了吗?”

    “这句也并非否定呀!”贤之亮出请帖,今晚正尊楼我们谈谈合作。匿冥迟疑了一下,想他再有诡计,自己也无利可图,不如顺势而为,走上一遭,毕竟,此时自己囊中羞涩。

    展台后场,鹤引被同伴呼来唤去的备演,鹿游园也已扮好衣饰,候在台后。贤之在二楼的雅间环顾着大厅入口处,他等的人如约缓缓出现了。

    匿冥望了眼厅内四下,自顾自地上了二层。贤之看匿冥已经换了提前给他备下的素银缎袍,想这合作基本是成了。

    以匿冥的性子,若不是落得今日这步田地,自不会妥协于一个陌生小子。

    “喝杯茶消消火气,看看我们的火舞和戴竿,鹤引可是我们方圆百里最出神入化的顶竿高手,他可是王大娘的关门弟子。”贤之一脸傲气。

    只见台间,鹤引戴百尺长竿,周身歌舞纷繁,行走全场而不坠。

    吞刀、吐火和马戏等节目也陆续上演,台下欢呼雀跃,观者皆喜笑颜开。匿冥想来他们也是行走江湖的义士,不妨听他有何说辞。

    “这一场演过,我们就打道回府,看你来时装扮,想必也是关内之人,我们可是同乡?”贤之引着匿冥落座边问到。

    “识得我是关内人又有何难,依我看,你打京师来!”匿冥少了点先前的孤傲,但较常人还是无半点和善之气,只是平淡口吻。

    贤之洞察了他的变化,识得他是领了情的。本想否定他的论断,但转念,何不顺其心意,求得结伴,江湖人重的就是这股儿子豪气爽朗。

    “嗯,七郎君好眼力,只是我这队里可广罗南北人才,路游园江南京师两地才子,别看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缜密,老江湖。正在台上舞刀的是鹤引,你说说……”贤之还在介绍得起劲儿,匿冥思绪早就飘回了中原。

    他初识魏卜那会,也是这样一个时节,他们那时候都十一二岁的样子,看似稚气未脱,骨子里早就像大人般要求自己。

    那时的洛阳是那样富饶樊锦,一片祥和之气,家家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

    彼时,他们师从伯宗,识文学武。伯宗是东都颇有名望的文武奇才,收徒之苛刻现在想想都是一把心酸。

    能够顺利拜师,还多亏了魏卜这个早一年入门的师哥,下了各种功夫。说来也是无缘由,他们一见如故,之后便是形影不离。

    十年转瞬,他们早已身兼师父的嘱托在东都小有作为,魏卜习得师父独家玄学真传,成了一个好相士,专注堪舆术,风水卜卦样样精通,而自己也是武学超群,舞文弄墨自不在话下,两个人各有所长,相辅相成,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风生水起。

    “喂!这位君郎,你白日做起梦了吧?”贤之一只手在匿冥眼前晃着,试探着他的眼神。

    匿冥明显的神游状。“没有的事,你说你的就好。”匿冥推开他的手。

    “三日后启程,如果没有疑义,你也一并上路!”这句话,贤之收起了孩子气的嬉皮劲儿,多了几分严肃。

    匿冥回了他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有所图的。”贤之补充。

    匿冥接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释然。

    “知更我能不能玩几天?从第一次见它,哦,不不不,见你我就知道来者自是不凡。”三分钟都坚持不了的正经劲儿,嘴角满是戏谑。

    “不可能的事,它对我极为重要。”匿冥斩钉截铁。

    “我保证它的安危!并不出你的视线。”

    这话,着实耳熟。“我保证它的安危。”魏卜收到这份礼的时候就是这样向自己保证的,蓝知更从那时起就跟着新主人四处闯荡,寸步不离。

    “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同意让我守着这只鸟,我就资助你回长安的一切吃穿用度。”贤之为了能有个玩伴儿也是下了本。

    匿冥扫了眼蓝知更,它正冲着眼前的蓝衣男孩叽叽喳喳欢喜的不行。心想,它怎么就这么见异思迁。

    “成交!”匿冥自觉没有再好的办法。

    贤之自认对方默许,早一步就喜笑颜开,当下就扔了一个香囊大小的锦包于桌上,“本尊的见面礼。”

    匿冥嫌弃地用筷子小心剥开,几条毛毛虫扭动出来,更是眉头一皱。

    谁知,这没有骨气的笨鸟竟不知怎地,欢蹦乱跳,“嗖”地落到贤之的臂膀上。

    “人贱,鸟贱。”匿冥没有一丁点儿调侃的意味。

肆拾肆:佛爷归队 返程悠悠

    三日毕,清早一行七人便备足了行装吃食,往玉门关方向开拔。

    放眼四周沙丘纵横,自然是骆驼的天下。鹿游园一贯以过来人姿态自居,自是骑着大骆驼在队前探路,鹤引并不多话,警觉性又极强,与生的耐劳闯识劲儿,骨子里透着野性,队尾殿后。

    先知和匿冥则在队伍中间,自从毛毛虫贿赂,知更就彻底叛变了,每日追随着贤之,令匿冥很是尴尬,简直就是叛徒,家风不正呀!

    “再往前约摸半日,就可见玉门关,少班主,正值晌午我们加紧行进,天黑前就可落脚城内,好生歇息。”鹤引追上贤之询句。

    “那中途就不耽搁了,到了玉门关,我请诸位吃烤羊。”贤之加大了声量,给伙计们鼓劲儿。

    “好呦!”众声回喊。

    不待落日西沉,小方盘城就出现在地平线上了。远远就听见驼声叮铃,人声马嘶,商队陆陆续续进入城中,西域和中原的宝石丝绸商贸往来一派繁荣。

    “过了眼前的一片沼泽沟壑,就可以休息了。”鹿游园回头忘了眼众人。

    鹤引打开羊皮囊喝了口水,豪迈地用衣袖抿了把嘴角的水滴,“进了城,给我棕狼饱饱吃一顿嫩草芽,它一路都在啃土,委屈极了。”

    “棕狼,这名字!倒也狂野。”

    “比起鹿什么什么的定是坦荡奔放。”鹿游园自知话指自己,嘘了声对方,只是默默看了眼队伍。

    这会,贤之正逗着鸟儿嬉笑着,那个新加入的匿冥依旧是副冷面孔,眼神坚毅,说明着他有着厚重的心事和超出年龄的沉稳。

    “这个人怕是个祸。”匿冥从众人眼中看到了一份貌似共同的心声。

    安顿好住宿的客栈,众人都在外间喝茶等烤羊。鹤引第一件事就是去城中的铁匠坊寻物件。他向来视兵器如命,也有搜罗奇刀宝剑的兴致。

    待他匆匆赶到铁铺,奇怪怎么天还没黑就关了门,正欲砸门,就听邻居一老妇人念道,“铁匠近期不做生意了。”

    “这位老者,为何如此说辞?”鹤引并非好奇,只是她这话像是有所隐情。老妇人看看他的装扮衣着,“这位郎君定不是本地人士,铁匠只是说三日内会有一群中原异士到访,他要迎候,于是生意就关门了。”

    “那他人在何处呢?”

    “你看守在玉门关口的那位便是了。”

    一行人进关之时并未在意有这么个人坐在土墙一边,他扫了眼,确是有位老者席地而坐,便前去一探究竟。

    越靠近鹤引就越攥紧了手里的佩刀,四海为家让他的提防性只增不减。

    “比我料想的还晚了一日。”灰白发髻的老者盘着念珠振振有词。

    鹤引看他并无刃器便也放松了右手,只道:“我需要削铁如泥的利剑,几日可取?”

    “好说,好说。只是你们少班主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你就不引我去会一面。”

    “什么少班主,我是丝绸商贩,我就是老板,现在说剑的事情。”

    老者哈哈一笑,并不急于反驳,“看来这位少侠有点糊涂呀!剑的事我记下了,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自会给你答复。”

    鹤引觉得这老头不好好做生意,在这故弄玄虚,很是不悦。想想佩刀在此,也足以应对接下来的路途险情,便不再多话。

    赶回客栈,正赶上饭菜妥当,一行人大快朵颐,不亦乐乎。饭毕,各自歇下,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带好充足的水和干粮,一行人就预备入关了。上骆驼前,贤之特意叫住了鹤引,一把精致的黑金古剑交予他手上。鹤引还整憋闷,“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

    “少班主,我无功不受禄,你是知道我的!”

    “拿着,这不是我给的!我只是转交罢了!”一定是那个老头,鹤引更是疑惑不解。

    出关之时,那老头还真就出现了。

    鹤引闻声望去,差点笑出声,这装扮和昨日判若两人吖!鹿游园望了眼鹤引,那意思是别出声。

    “这位是我重金聘请的向导,老佛爷,以后大家定要相互照应。”贤之面向驼队郑重介绍。老者缓缓走近大伙,他花甲年岁,也不知道有何过人的本领,使得贤之如此看重,匿冥盘算着。

    老佛爷?匿冥心里一惊,一步跃下。三步并两步,赶来队首。老佛爷此时也已注意他多时,只待他上前。

    贤之像是知道其中的原因,拢了拢两个人的肩膀,就撤到一旁。随即,“上路!”两个字推进了队伍的行程,并不忘对匿冥耳语,“七郎,早点赶上来,大漠不待人。”

    匿冥晓得这个年纪尚轻的君郎一定不简单,他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这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他有意支开大家给他们叙旧的空间,还把老佛爷拉进队伍。

    他知道多少?想做什么?老佛爷怎么出现在这儿,怎么会认识他?更多的问号充斥心头。

    “匿冥君,别来无恙呀!”老佛爷依旧不紧不慢地捻着珠子。微笑着,灰白的胡须衬着发色,整个人都有一股神秘的气息。

    “佛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匿冥有点语无伦次,但竭力克制着激动,保持住自己一贯的睿智做派。

    “说来话长,你又如何到了西域的?”

    “……”匿冥也是疑惑重重。

    “这些暂时一放,我且问你,接下来作何打算?”老佛爷望着匿冥。

    “我要回京师,就算劫狱我也要把魏卜寻回来。”老佛爷深知他们兄弟情深,可找到魏卜,岂不梦话?

    “我在这候你多日了,一切就等回到中原再议,路途遥遥,我们还是边走边叙吧!”

    有句话匿冥没好问出口,老佛爷好像比以前老了很多,憔悴了些,还是如何他也不得而知。或许,经过那次劫难,大家都有所改变吧!

    鹤引这次特意跟贤之并排。

    “我知道你的不解!”贤之开了口。

    “你有不知晓的事情吗?”鹤引对于他这推测能力早已习惯,羡慕吗?倒是没有。就是感叹于一个毛头小子有这等异能。

    也难怪,行走江湖的没有点看家本事,又何以安身立命?

    “那你又是为何多此一举?”鹤引将问题一抛。

    贤之就像抓羽毛一般右手一挥抓住了这个问题,对天一吹。蓝知更扑腾着莹蓝的翅子往玉门关方向飞了去。“这个问题就像是这沙海的尘,你说它轻,他可以沉于脚下,幻化成丘壑;你说他重,它又可随风远扬,迷离众生。”贤之多半时候嬉笑怒骂,这时候却透露出少有的老成。

    “你是说他举足轻重?”

    “正是。”才一句话功夫,贤之又开始了孩子般的撒欢,晃悠着脑袋寻望着蓝知更。“这会子,他们也该赶上来了。”

    “你为何没提醒我老佛爷就守在玉门关,昨日的装扮,太难辨识!”

    “说好了出其不意,这不是演练,就是人生。”

    “好一个贤之!”

    鹤引又匆匆回到队首。不远处两匹骆驼缓缓而行。映着沙丘中的弯曲枯木,像极了文人笔下的边塞泼墨画。

肆拾伍:只识佛爷 尽忘贤之

    老佛爷告诉匿冥他们大家被冲散了以后半年的时间,安禄山就反了,天下大乱。

    魏卜一直杳无音讯,初念尔和阡陌都过世了,再之后他们就辗转来到了西域,据说魏卜已经被押送到了灵武朔方。

    “朔方,此话当真?”匿冥若有所思,他依旧搞不明白自己为何置身东都千里之外,只待慢慢摸索查探。

    老佛爷点了点头,“匿冥君,两都都已经被叛党攻陷了,圣上入蜀,太子正在朔方调兵遣将。”

    “今夕何夕,怎么发生这么多大事!”

    “匿冥君,你就没有发觉那少班主有一丝丝眼熟?”老佛爷还不是时候跟他解释他昏睡的时日之久,以及病况的复杂,转移了话题。他只是不解为何他认出自己,却认不出贤之来。

    “先知?”这人匿冥看着他,着实有那么些眼熟,却又想不起什么来。

    “嗯,当年魏卜的跟班。”老佛爷提醒着他。

    “魏府当年的人竟是此般下场!”

    “死的死、伤的伤、关的关、散的散。”

    “……”

    当晚,贤之在佛爷处聊了很久,佛爷想依旧是摸不清他的病状,许未初不在一处也无人询问。

    这次醒过来又是为何这般模样,瞒着魏卜死讯的消息是许未初临行前特意叮嘱的,说是待到他全部想起后,病情稳定了再提不迟。

    “佛爷,他现在并不信任我,只好劳烦你时时稳住他。”贤之望了眼露营的夜空,繁星点点,“愿哥哥在天有灵,保佑我们一切顺利!”

    “这个你放心,只是我担心他的功夫,怕紧要关头,他那身手我招架不住。”

    “别担心,不还有鹤引在旁边,对了!别忘了转塔的事。”

    转塔则是许未初糅合佛教禅意与中医精髓,给匿冥病情的一剂良方,民间自来就有这一宗教风俗之说,每每路过寺庙,但凡筑有药王塔必近之叩拜,转塔十圈,求得香灰供果说服匿冥服食,再就是许愿诚心,算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与慰藉。

    “此地尽是荒凉,待到了村镇城池有佛寺之际,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

    “我还要去给洪荒写信,佛爷你早点睡吧!”贤之撤出帐篷,匆匆回去。

    说是写信,不过是贤之说说罢了,他此次的计划出于地域和条件的限制,根本顾不得和洪荒细讲,只要如期赶到朔方,没有外在洪荒的帮助也无妨。

    鹤引听闻鹿游园最近的消息,是说益州的候督灵跟随小王爷李潭北上朔方了,原因是担心岐王的安危,伴随身边照顾其起居。

    岐王本不同意,因为他更担心益州的夫人,熬不过候督灵跟李潭的一再劝服,两个人来了个先斩后奏,按岐王府的规矩见了面两个晚辈就会被赶回益州。

    谁料早有防备的二人选在太子在场的情况下出现,太子见了这个李潭,正值自己用人之际,满是欢喜,硬是要留在身边办差,岐王也不好反驳,就这么留下了。

    “督灵还是给卷了进来,到了朔方,你若不想露面我可以帮你请辞殿下。”鹤引照顾着他的情绪,尽力化解接下来难以避免的尴尬发生。

    “自那岐王出山,就免不了与她的瓜葛,该来的就来吧,躲得了一时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了吧!”鹿游园干了兽皮水袋里的烈酒。

    “既然早就做了抉择,就不要回头看!”鹤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我们在京师经营柒州质库的日子,恍如前生。”

    “呵呵,或许我最不应该的是教她功夫,不知是不是害了她一生跌宕起伏!”

    “别自责了,哪一个人的一生是顺风顺水,你看贤之比我们都苦得多,你见他哭过吗?”

    “要说贤之真的惊为天人,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独个挑起如此仇恨,求医救友,以复兴大唐为己任,顶风冒险颠沛数载,也就是他这股韧劲儿才博得大家的认可和追随。”

    “我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我心疼他,他背负的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

    “鹤引君,你会离开殿下吗?”话锋一转。

    “怎么问起了这个?”鹤引缓缓起身,“如有有一天我离开了殿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死了!”

    “……”

    一行人就这样清晨和傍晚赶路,中午和夜晚最热最冷的时间驻扎休息,沙漠地区温差极大,水则贵如油,极为稀缺,所以大家都特别注重节水。

    又一次没能找到地图上的取水点,经过了那次提早的大风暴,地形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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