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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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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头,还真可怜你啊,这里不仅有拳头、有狼狗,还有一把老猎枪。

楚叔黙不作声,只停顿了下脚步,又继续撑着拐杖前行,显然不愿提及另外两条狼狗的事儿。

“这儿水潭是我们家的,里面养了些花鲢、草鱼。”楚婉玉指着路过那个几分地大的水潭说,“不过这时候基本清潭了,因为这季节山上温度低,水面常结冰冻住,而且潭水又不够深,潭里的鱼受不了冻。”

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只是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或许搭起棚子后,鱼就可以越冬。因此,丁文对楚婉玉的说法不以为然,不过没有进行实地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丁文也没说出搭棚的想法。

一溜烟,那三条狗又冲到楚叔前面。

楚婉玉搓着双手,然后藏入羽绒服的口袋中,说道:“要是能在这儿养花鳗鲵,多好啊!”

“嗯,这儿水质应该没问题,只是买卖不方便。”丁文倒问了,“你这次怎地不带几十条回来?反正养鳗场里的鳗苗不差这一点点。”

“哎,真要个给我叔他们养殖,他们还觉得烦。”楚婉玉指指周围森林说,“他们觉得山货来得容易,只要到山里寻迹几天就行。”

说得倒轻巧,仿佛伸手从树上摘果那么简单。可以想象,上山捕猎与下海捕鱼似同一回事,充满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和风险。丁文只是嘴中微哼,趁着夜幕即将降临之前,转头四处打量这个寨子,这个远近出名的畲乡。

畲族多是钟、蓝、雷姓,怎么没听说过楚姓也属畲族,但疑问归疑问,倒不会无聊去查问。

此时,深涧渐渐笼起了雾,将远山近林披上一层白纱似的,令傍晚的天色更觉得昏暗。

要变天啦…楚叔似乎不喜这样的天气。

要下雪了!楚婉玉歪过头看丁文,眨眨眼竟笑了。

在这群山之中,下雨雪天路滑,自然无法进出山。这里的人不喜欢这样天气,那意味着气温更低,家家户户要烤起碳火,出行将不可能。丁文却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节气更替,天气变幻是正常的。

快到了一年之中最后一个节气了吧,大寒!

北方现在应该冰封万里,而南方今年却少雨,至今仍未见到下雪呢。

丁文随楚婉玉踏进一家老式的四合院,大门前三极石板台阶,院内空地都是鹅卵石铺成的。那头骡子已拴在右手边的墙角,低头嚼着干草;三头狼狗却忙得慌,在院内东奔西突,浑然忘了丁文这位生份人。

楚婉玉的父亲大,她家分到了东厢房。楚婉玉一进了院子就跑到西厢房找她婶去,说要温好青红酒让她叔喝。

丁文简单擦洗手脸后,被楚天行兄弟俩请往了东厢房内。

厢房内碳火拨得正旺,却闻不到烧碳味,只因被一股浓烈的酒香被掩盖,那是与青红酒不同的酒味。

“好酒!”丁文不禁出口赞道。他不是酒鬼,也不会品酒,但嗅觉更灵敏,只凭直觉而已。

“这是我阿叔珍藏多年的酒,平常的时候就算我和石头再馋,我们也喝不到这酒。今天我们可是托了你的福!”

“是哦是哦。”楚天舒笑呵呵地附和着。

楚天行本想让丁文先行坐到主宾位上,可丁文因不知畲乡这里规矩,便推辞了。

“小行,你阿叔怎么受伤的?”

楚天行不答,可楚天舒却直爽多了,说出真相,“我阿爸不想带外乡人去打猎,假装摔伤了腿。”

“你兔崽子专漏你爹的底!”楚叔已扔去了拐杖,大跨步迈进了东厢房,招呼起丁文上座,率直说道,“那些人以为上山打猎是在找乐子,要去找别人,我可恕不奉陪。”

楚叔先替丁文倒了一碗酒,“这一生就只有三大爱好了,练拳、打猎、喝酒。听小玉说,小文你的酒量在桑家坞数一数二,我可不相信哦。”

有酒量的人,听说别人酒量好,总喜欢比试。看来今晚喝酒是不可避免的,丁文没有假意推托,“阿叔,我能喝一点,可酒量不一定好。”

“好!我就喜欢直肠子的。”楚叔的确很高兴,只是不替自己斟酒。

“阿叔您这是…”

楚叔摆摆手说:“小玉叫我先品你的青红酒,所以我只能暂时压住酒虫,等着那丫头上酒,免得混味了。”一看楚天行和楚天舒直盯着桌上的酒坛子,又笑骂说,“你们俩个兔崽子想喝酒就自己倒,难道还要我亲手替你们倒上不成?”

楚天舒连忙抱过酒坛,朝楚天行和丁文眨眼,连忙为楚天行和自己倒起酒。

“阿叔,阿叔,您的酒来啦!”楚婉玉提着一个大铝壸进门来,后面跟来了端着菜的楚婶。

橙黄的酒倒入碗中,带着甜香。楚叔端碗一闻,却微皱了眉头,疑惑地望了楚婉玉和丁文,“这酒有甜香?”心下便将青红酒列入女性的饮品或小孩的饮料,但迫于楚婉玉热切的目光,啜了一小口,闭上眼品起。

那样子倒象黄牛闲时的反刍,丁文只觉好笑。

“石头、小行,跟我去端菜。”楚婶对丈夫样子是见惯不怪,领着楚天舒、楚天行去了。

楚叔没有说话,又连喝了几口才睁眼,叹道:“没想到这酒的劲道比我的陈酒还要大,不可思议。”又问:“小文,这酒窖藏几年?”

“不过半年。”

楚叔惊讶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半年的新酒不可能这么醇。”

楚婉玉抿着嘴笑,说道:“阿叔,您给我两只狼崽子,我就告诉您秘密。”

楚叔笑哈哈地指着楚婉玉,说:“原来这次回来为了狼崽子呀,怪不得你这丫头又捎酒,又带海货的。还说回来看阿叔,我算生气了不给。”

“阿叔就是小气,人家回来看您,也顺便带两狼崽子回去啦。”楚婉玉腻声说,又给她叔倒上了青红酒。

回去?真是女大不中留。楚叔望着她,又望了丁文,只得啧啧摇头,“自己明天选两只带回去吧,免得丫头一生气,以后就不回娘家看我啰。”

楚婉玉知道楚叔会错了意,哎呀一声叫起,羞红了脸,“阿叔再乱讲,我可不说秘密了。”惹得楚叔又一阵朗笑。

楚婉玉打开壼盖,用勺子从壸中捞出一块石头,眨着灵动的双眼,对丁文狡黠一笑,因为她曾经看到常知伟也有这样一块被他视为宝贝的青石。这块青石是丁文悄悄地放进酒坛中,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楚婉玉发现到,丁文只能不动声色。

“阿叔,这块石头相当于酵母作用,能让酒更醇更香。”

楚叔不可置否地笑笑,他当然不信这种稀奇事,自不会把楚婉玉当一回事。

“哼,就不知道阿叔不相信。”楚婉玉噘了嘴,却是把青石放进了手边的酒坛中。楚叔想阻止已来不及了,眼看好好的一坛陈酒被糟蹋,说不出的肉痛。

“阿叔,小玉说的没错,但有一点要记住:这块石头绝不能同时和蛇那些动物一起泡酒!”丁文可不想自己好心却办砸了事。

曾经有一个人用五步蛇泡蛇,只因瓶口子没严实,五步蛇在瓶中泡了几年的酒,却依然活着。几年后的一天,这个人开瓶想喝蛇酒,没想到却命丧蛇口之下。丁文笃信自己那些青石的效果,绝对比瓶口渗进的一丝空气好多。

楚叔见丁文郑重其事,随口承应。

家宴开始了,一些寻常的山货陆续端上来。

菜过三盘,楚叔要端酒了。他不喝青红酒,说那个是娘们喝的,不带劲,自个儿也倒了白酒,却便宜了楚天行和楚天舒俩兄弟。

的确,这自酿的白酒,清如泉,却香如曲。丁文一口闷下了一碗,如烧刀子般烧刮着咽喉,长长呵了一口气,带劲!这样喝法,楚叔最是欣赏,按他的话叫豪爽。不过,畲乡人也讲究酒足饭饱,觥筹交错间,把家宴渲染得极尽热闹。

“姐夫,我再敬你一碗!”楚天行站起来端酒。

“错!”丁文带着七分醉意,一手按桌沿站起说,“我说小行,我是你的阿哥,也是小玉的阿哥,懂么?”

楚叔等人先是一阵诧异,听到最后都高声大笑,唯独楚婉玉已红着脸,头快低到桌沿之下。

“阿哥,我敬你!”楚天行将碗中酒一仰而尽,他和楚天舒几将那壸青红瓜分了,趁着温热的青红酒好入口,寻了诸多酒辞敬酒。

丁文仍痛快喝了。

自从这次到了桑家坞,几乎没醉过,但今夜似要沉醉。刚才第一口的烈酒,却是呛口;接下来的,却变得与热水无异。

丁文有点摇晃,并没有坐下,拿着空碗呼喝楚天行倒酒,看得他兄弟俩暗暗咂舌。

“阿叔,我要敬您和大家,呃…谢谢你们的款待了。”

第一一九章沸腾向往

丁文醉了。

痛痛快快喝一场,真真切切醉一次。

楚婉玉扶着他到东厢后房歇下,望着醉态可掬的丁文,调皮捏了下他的鼻子,踌躇一会儿退出了房间。

屋外下起了雪,落雪无声,如夜一般的静,静得让屋内的人无法感知。

家宴已结束,楚叔仍端坐在桌旁,手里正拿着那块青石,翻来覆去不知看了多少遍,却仍瞧不出异状,听到掀帘声,头也不抬说道,“小行和石头都醉倒了,这两个兔崽子。”

“阿叔,您别责备他们了。在桑家坞,能喝下三大碗青红酒而不醉的人不多。”

“这酒劲厉害啊!”楚叔谈及丁文,脸上有了笑意,少了些严肃,“不过小文的酒量确实吓人,一个人喝下了大半坛的酒。”

“在我认知里,从没见他醉过,在岛上甚至喝三大坛的青红酒,也不醉。”

楚婉玉说得很认真,楚叔却高兴地笑了。

一个人从未醉酒过的人,在自己招待下却醉了,这事的确令人心悦。楚婉玉猜她阿叔是这么想的。

“没醉过的人,不知道酒浓。”楚叔说的并非楚婉玉所想,“一个人能痛快醉一场,未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啊。”

楚叔的话不多,楚婉玉能懂。

楚叔离开了东厢,楚婉玉掩上了门,却转身打开了窗户。

风,冷风吹进窗户,吹在红烫的脸上,拂动鬓边的发丝,楚婉玉怔怔地望着窗外如墨般的夜幕,纤纤玉手卷弄发梢。

阿哥,在她心里、梦里,自然有着特别的意味。

但…在丁家阿哥眼里,却仅仅是兄弟。

这点上,楚婉玉觉得非常矛盾。

风偶尔带进了雪米,落在窗台上。

下雪了,终于下雪了,明天还能走路么?真希望他永远都在这山村中……楚婉玉轻轻呓语,早已过了花季年龄的她,仍少不了那份憧憬。

“笃、笃笃,小玉。”

楚婉玉听到阿婶在敲门,转身去开门,见阿婶抱着一床绒毛毯。阿婶说山里天气冷别着凉了,把绒毛毯塞给自己,带上门走了。

怔怔地望着那扇门,楚婉玉咬了咬嘴唇。在想阿婶那种笑,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旋涡中。在桑家坞,每当丁文和桑木兰在一块的时候,自己总有从中插一脚冲动;可当自己和丁文单独相处的时候,却少了那份勇气。

心里乱极了!

夜渐深,东厢房的灯已关上。在黑暗中,楚婉玉围着那绒毛毯坐望窗外……

东厢后房,丁文做了个很怪诞的梦,却是与楚婉玉有关的。在梦与现实之间变得夹杂不清,他惊醒了,努力许久才睁开迷糊的醉眼,但见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终于松了一口气。

闹想自己这是怎么啦,丁文低喃一声抱着头继续缩进被窝里。被窝里有一股淡淡的芳香,直冲入鼻端。

鸡鸣声阵阵,霎时把宁静的山村喧得热闹,应该是下半夜了吧。

丁文觉得口渴,喉咙快烧着似的,想睡已睡不着了,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只穿着一条裤叉了。

哎……喝白酒的后遗症,就是“片段健忘”只记得喝下最后一碗,之后的事都想不起来了。丁文突然怀念在桑家坞,在这个时候可以轻易闪入空间,但他忘了一点,在桑家坞能喝醉才是怪事。

丁文不得不一手捏着额头,一手紧包上被子,心想只要找到卫生间,喝口冷水也成。

地板是冰冷的,冷得脚板快发麻,丁文摸着黑走得跄踉,摸到了墙壁,过了一会儿终于找到门,探着赤脚行过了门,却听到轻微的啜泣声。

咦,自己该不会碰上了《倩女幽魂》的聂小倩了吧?丁文定住身子仔细一听,那是小玉的声音。

缓缓地摸到了东厢前房,啜泣声愈加明显,丁文舔了发干的嘴唇,问:“小玉,是你么?”

静黙,黑暗中忽然沉静了下来。

香味,熟悉的体香,丁文循着香味摸行过去,手触到毛绒绒的毯子,慢慢地摸到了楚婉玉湿润的脸,有冷冰冰的泪水。

“小玉,你怎么啦?”只是干渴的喉咙,让丁文说话声音变得沙哑。

楚婉玉终于压抑不住抽泣,却也不敢放声哭出来,她怕楚叔听到。

如果是以往,她必定象邻家的阿妹一样,飞扑到自己怀中,反正自己也当了好多次桅杆了。丁文摸着身前几张长椅并成临时床铺,铺着一张薄薄的被单,坐到了楚婉玉身旁,清了清嗓子又问,“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婉玉哭了一阵子,终于开口说话。

“阿哥,你说‘女孩是属于城市的’,我想是对的。人说女人是一朵花,花期那么短暂,所以要过得灿烂、美丽,而城市可以实现这个梦想,我不想一辈子都窝在这山边海角,然后嫁人,平平凡凡过一辈子。我还年轻,还有梦想要追求…”

丁文静静地在听,没有反对,也无权反对,因为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梦想的权利,就算沧海也有沸腾的向往。

“我不想回桑家坞了,过完年后,准备到外面的世界走走,想到上海这个大都市去看看。”

“呃…你放心吧,虞姨他们有我呢。”丁文干涩地说,也许应该为这只百灵鸟飞出山村而高兴,还是为离开桑家坞而失落,但做为兄弟姐妹来说,为她解决后顾之忧、让她心无牵挂地去飞翔,这是自己能做得到的。

楚婉玉轻“唔”了一声,似乎早知道丁文的答案。

俩人黑暗中沉默,丁文感觉到楚婉玉在冷得发抖,“傻丫头!”主动将楚婉玉揽进怀中,将棉被捂得紧紧,感觉楚婉玉到那冰冷的手、冰冷的泪水,还有颤栗而柔软的身躯,渐渐地双臂变得沉重,听到楚婉玉均匀的呼吸声。

丁文一时没了困意,头却还在痛,喉咙还是那么难受。乡下人说,牛吃了庄稼,羊去驱赶,结果落得双双不回头。这一刻,丁文觉得自己就是那位牧羊人。

天亮了,丁文睡得正酣,被楚叔拍醒过来,可怀中的楚婉玉不知何时走了。

“今天就赶着回去么?”

“嗯,年底还有顾客要买鱼。不过阿叔,我现在口渴得紧。”

楚叔高声大笑说,“好,年轻人就要以事业为主,那就快点起床吧,时候不早了。但我要留小玉要在这儿过年,小文你可别不放心,反正年轻人来日方长嘛。”说着已往外走。

“阿叔,这这…那那……”丁文脸赦得不知说啥好,真是说不清、理还乱,只得匆匆找来衣裳,却见一叠新衣放在一旁,不管那么多就穿上了。

昨晚的雪已将屋顶铺成白色,院子的青石板还是那样干净,积雪已被扫成几堆,堆在墙边。

洗涮后,再喝上热乎乎的汤圆,身子一下变得暖和,人也精神多了。离开前,楚叔挑选了两只狼崽子,都用布条给掩上了眼睛,然后放到背篓里。他还准备了一些山货,却被丁文推辞掉。

丁文说道:“阿叔,我想和小玉、小行他们支个声就走。”

“小行和石头醉酒,没到晌午不会醒的。”楚叔顿了下说,“嗯,小玉就在东厢后房里。”

来到东厢后房门口,但那门关得紧紧的,敲了一会儿不见回音,丁文便在门口喊了几声,仍未见开门,“小玉,我先回桑家坞了,正月若有时间你再到桑家坞住一住啊。”

丁文走了。

在东厢房那个窗口,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默默注视着他渐行渐远……

第一二零章与狼共舞

小湾村前那棵老槐树的秃枝还挂着冰凌,没有风,雪依然下着。

前面那个山涧叫做槐树沟,很少见到猛兽过了这条沟,这是昨晚听楚叔说的。此时的槐树沟迷漫着冷雾,丁文在雾中行,再加上山路湿滑,不得不放慢步伐。对于楚婉玉昨夜的异状,出乎了丁文的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丁文此时有点矛盾,有些惆怅,也暗叹也许这样是最好的。

铁索桥下流水依然淙淙,过了铁索桥发现凌乱的野兽足印,丁文蹲下身来仔细观察之后,不由得朝四周望了望。

爪印,应该是犬科的,是狼爪印。嗯,丁文在附近找到一条手腕粗的枯树棍,掂了掂还算称手。

在离桥头五六十米的一棵大树下,两条狼一站一坐,听到了脚步声,均竖起了耳朵,而那条坐于雪地中的狼也站起身来,它们听到了呜呜的小狗呢喃声,那是从丁文背篓里发出来的。丁文无奈地转头,“这两个小家伙还真麻烦,楚叔只掩上了它们的眼睛,却不能缝上它们的嘴。”

记得小时候去别家抓养小狗崽,总要将其眼睛蒙上,说是怕小狗崽认路。

咯嚓咯嚓,那是断枝的声音,虽然声响不大,但丁文能听得到。这显然不是枯枝受不住冰凌重量而折断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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