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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先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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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想起了昨天晚上安德森确实来敲过他书房的门,还问了不少问题,说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还把手温柔地放在他肩上——但一切都很模糊。

“我当然知道。”他看了一眼水槽上方的窗户,阳光洒满了橱柜的台子。他深吸一口气,又用略带混乱的眼神看着女孩:“对不起,过去的这几个小时我太累了。”

“不用道歉,先生,真的,”她抬起了头,“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吃点东西。”

“我只想喝杯水就好。”

极度的缺乏睡眠让福尔摩斯无精打采,他挠着胡须,打了个呵欠。他看着女孩飞快地跑去倒水,当看到她用玻璃杯在水龙头下接满了水后,把两手在臀部擦了擦,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女孩带着开心甚至是有些感恩的笑容,把水递给他)。

“还要点别的什么吗?”

“不用了。”他把一支拐杖挂到手腕上,空出一只手去接水杯。

“那我就烧水准备午饭了,”她对他说完后,又转过身回到切菜板前,“但如果您改变主意,又想吃早饭了,就告诉我一声。”

女孩从橱柜台面上拿起一把削皮刀。她弯下腰,削起了一只马铃薯,一边清着嗓子,一边把马铃薯切成块。当福尔摩斯喝完水,把水杯放进水槽后,她又开始了哼歌。于是,他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径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穿过走廊,走出大门,那翻来覆去、不成曲调的哼唱声一直跟着他,跟到了前院,跟到了花园小屋里,即便是他已经听不到了,它也还是一路跟随。

但走到小屋前,女孩的哼唱声就像他周围的蝴蝶般扇扇翅膀消失了,在他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花园的美景:朝着晴朗天空盛开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的鲁冰花香味,在附近松林中叽叽喳喳的小鸟——还有四处盘旋的蜜蜂,它们轻盈地从花瓣上起飞,消失在花蕊中。

你们这些任性而为的工蜂啊,他想,都是些变化无常的惯性小虫。

他把目光从花园转开,盯着面前的木头小屋,突然想起了数个世纪前一位罗马作家关于农业方面的建议(作家的名字他一时想不起来了,但古老的讯息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你们切不可用烟熏它们或朝它们吹气,也不可在它们中间惊慌失措;当它们看似对你形成威胁时,不可贸然自卫,而应该用手轻轻地在你面前拂过,温柔地把它们赶走;最后一点,你一定要和它们熟悉起来。

他拉开小屋的门闩,把门大敞四开,好让阳光在他之前洒进那满星灰尘的阴暗角落。光线照亮了屋里摆得满满的架子(一袋袋的泥土和种子、园艺用的铲子和耙子、空的水壶,还有曾经属于养蜂新手的一整套衣服),一切都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他把外套挂在竖在墙角的耙子上,穿上白色连体服,戴上浅色手套和宽边帽子,又将面纱遮好。很快,他就全副武装地走了出去,在面纱的保护下视察着自己的花园,慢慢往前走,走过小路,穿过草坪,来到了养蜂场——唯一能辨别他身份的只剩下他的拐杖。

可当福尔摩斯在养蜂场四处查看时,一切都显得非常正常,倒是他穿着这身拘谨的衣服,突然感觉不自在起来。他看了看一个蜂箱里面,又看了看另一个。他看到用蜂蜡建成的城市里有无数的小蜜蜂,它们或清理着自己的触角,或使劲搓着复眼旁边的前腿,或准备着再度出发飞行。初步观察看来,它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如鱼得水——它们是高度社会化的生物,过着机器般的生活,发出稳定而和谐的嗡嗡声,在这昆虫帝国有序的运转中,找不到任何骚乱的痕迹。第三个蜂箱同样如此,第四个、第五个也不例外。他曾经有过的顾虑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蜂巢复杂结构的敬畏和崇拜之情,而这样的情绪是他并不陌生的。他拿起在查看蜂巢期间放在一边的拐杖,突然涌上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你们伤害不了我,他冷静地想,我们俩在这里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当他弯下腰,揭开第六个蜂箱的盖子时,一个可怕的身影让他吓了一大跳。他透过面纱朝旁边望去,首先注意到的是黑色的衣服——女人穿的镶着蕾丝花边的连衣裙——然后是一只右手,纤细的手指上还抓着一个一加仑的红色金属罐。可最让他苦恼的还是盯着他的那张隐忍冷漠的脸——她眼里大大的瞳孔是那样镇静,麻木的表情传递着最深的悲伤,让他想起了那个抱着死去婴孩来到这花园的年轻女人。可面前的这张脸是蒙露太太。

“我觉得这里不太安全,你明白吗?”他站起身对她说,“你应该马上回去。”

她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也没有回应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他说,“我虽然不敢确定,但你可能真的随时会有危险。”

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嘴唇动了动,虽然开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最后,她终于小声问:“您会杀了它们吗?”

“什么?”

她稍稍提高了音量:“您会杀了您的蜜蜂吗?”

“当然不会。”他坚定地回答。虽然他十分同情她,但对于她越来越强势的态度也有点不习惯了。

“我认为您必须杀了它们,”她说,“要不然,我就替您动手。”

他已经明白了,她手里拿的是汽油(那金属罐本就是他的,里面的东西是他用来烧附近森林里的枯树枝的)。他还看到了她另一只手里的火柴盒。以她目前的状态而言,他实在想象不出她还有点燃蜂巢的力气,可她平静的声音中充满了坚毅和果决。他知道,人到了最悲伤的时候,会被强大而冷酷的愤恨之情所掌控,面前的蒙露太太(是无所畏惧的、冷酷麻木的)根本就不是那个他认识了多年的爱聊天、爱跟人打交道的管家。这个完全不同的蒙露太太让他犹豫,让他害怕。

福尔摩斯掀起面纱,露出和她一样的克制表情。他说:“孩子,你这是太难过了——你迷糊了。拜托你回到小屋去吧,我会叫那个女孩子找贝克医生来的。”

她一动不动,也没有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两天后,我就要给我的儿子下葬了,”她平静地告诉他,“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他和我一起走。他会被装在棺材里,去伦敦——这是不对的。”

福尔摩斯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忧伤:“我很抱歉,亲爱的。我非常抱歉——”

他的表情开始放松,而她用盖过了他声音的音量说:“您连亲口告诉我的勇气都没有,是不是?您躲在您的阁楼里,不愿意见我。”

“对不起——”

“我觉得您就是个自私的老头,真的,我觉得您该为我儿子的死负责——”

“不要乱说,”他喃喃自语,可他只感觉到她的痛苦。

“我怪您,也怪您养的那些怪物。如果不是因为您,他压根就不会到这儿来,不是吗?不会的,应该被蜜蜂蜇死的人是您,而不是我的儿子。这压根就不是他的工作,不是吗?他根本就不需要一个人来这儿——他压根就不该来这儿,不该一个人。”

福尔摩斯打量着她冷峻的脸——那深陷的两颊、充血的眼睛。他寻思着该说点什么好,最后,他对她说:“他是自己想来这儿的,你也一定明白。如果我能预见到他会陷入危险,你以为我还会让他照料蜂房吗?你知道失去他,我有多么痛苦吗?我也为你感到痛苦,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一只蜜蜂绕着她的头飞舞,在她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她喷着怒火的双眼依然紧盯着福尔摩斯,完全没有去在意那小飞虫。“那您就把它们都杀了,”她说,“如果您还对我们有一丝一毫的关心,那就把它们统统都杀了。这是您应该做的。”

“我不会那样做的,亲爱的。那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包括对罗杰。”

“那我现在就动手,您也不能阻止我。”

“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她一动不动。有几秒钟时间,福尔摩斯都在想自己该怎么办。如果她把他推倒,那他也将对她的破坏无能为力:她比他年轻,而他已年老体弱。但如果他首先发动进攻,用拐杖去打她的下巴或脖子,她也许会倒地,而一旦她倒在地上,他就可以再次对她出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拐杖,两根拐杖都竖在蜂巢旁边。他又把目光转向她。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两人都没有挪动分毫。最后,她放弃了,摇着头,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真希望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先生,我希望我在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认识过您。您死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拜托你,”他恳求着她,同时伸手去拿拐杖,“你在这里不安全,回到小屋去吧。”

可蒙露太太已经转过了身,仿佛是在梦境中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开了。等她走到蜂场边缘时,手里的金属罐掉在地上,紧接着,火柴盒也掉了。然后,她穿过草坪,很快便离开了福尔摩斯的视线范围。福尔摩斯听到她的哭泣,那哭声越来越悲恸,可沿着小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了。

他走到蜂箱前,继续看着草坪的方向。高高的草丛在蒙露太太身后摇晃着,她打破了养蜂场的宁静,现在又扰乱了草坪的安详。他想大声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他控制住了自己:这个女人悲伤得不能自已,而他想到的却只有手头上的工作(检查蜂房,在养蜂场里找到一点点的平静)。你是对的,他想,我是个自私的人。这个真实的念头让他愁容满面的脸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把拐杖放在一旁,跌坐在地上,静静地坐在那里,让内心的空虚感涌上来。他耳朵里听到了蜂房传来的低沉的嗡嗡声,此刻,这声音没有让他想起养蜂时孤独但自我满足的岁月,而是让他感觉到存在于这世上越来越深又无法否认的寂寥。

空虚感将他彻底吞没,他完全有可能像蒙露太太那样大哭起来,可一只黄黑相间的陌生访客扇动着翅膀,停在了蜂巢旁边,吸引了福尔摩斯的注意力。他思考了很久,说出了它的名字:“黄胡蜂。”话音才落,它又飞走了,在他头顶来回盘旋,向罗杰的丧身之处飞去。他心不在焉地取来拐杖,疑惑不解地紧锁着眉头:那蜂针是什么样的?在男孩的衣服上、皮肤上有蜂针吗?

他努力回想罗杰尸体的状况,却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无论怎么努力尝试,他都无法确定自己问题的答案。但无论如何,他应该警告过罗杰关于黄胡蜂的危险性,提到过它们可能对养蜂场造成威胁。他也一定说过,黄胡蜂是蜜蜂的天敌,能用下颚把它们一只一只咬碎(有些种类的黄胡蜂甚至每分钟能杀死四十只蜜蜂),将整窝蜜蜂全部消灭,再夺走幼蜂。当然,他也告诉过男孩蜜蜂蜂针和黄胡蜂蜂针之间的区别:蜜蜂的蜂针上有粗大的倒钩,在刺入人皮肤的同时,也会让蜜蜂的内脏随之被带出;黄胡蜂的蜂针上倒钩很细,蜂针几乎不会穿透皮肤,黄胡蜂可以将它拔出后再多次使用。

福尔摩斯爬起来。他匆忙穿过养蜂场,高高的草丛扫到了他的双腿,然后,他又踏上了罗杰之前踩出来的一条小路,想要了解那孩子从养蜂场出来后的死亡之路到底是怎样的(不,他自己跟自己理论道,你这不是在逃避蜜蜂。你不是在逃避任何事,至少现在还不是)。罗杰踩出的小路在半途转了个急转弯,通向尸体被草丛掩盖的地方,终结于男孩倒地身亡处:一小片被草坪包围的石灰岩空地。这一次,福尔摩斯又看到了两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从远处花园的走道延伸出来,绕开养蜂场,一条通往这片小空地,一条从小空地出去(一条是安德森和他的手下踩出来的,一条是福尔摩斯在发现尸体后踩出来的)。他犹豫着,是否要沿着已有的小路继续走到草坪,寻找他知道他可能会发现的东西。但是,当他回过头看着被踩平的草丛时,他注意到了指引那孩子走到空地的拐弯,便决定沿原路返回。

他走到拐弯处,看着前方罗杰走过的小道:草丛被踩得很平整,说明男孩和他一样,是从养蜂场慢慢走来的。他又看了一眼空地:那里被踩平的野草却是断断续续的,说明男孩是从这里跑到那里去的。他又把目光投向拐弯处,路径是突然转折的。他想,你到这里来是走来的,从这里之后却是跑的。

他继续往前,走到了男孩踩出的小路上,看着拐弯处旁边的草丛。几码之外,他看见深深的草丛中闪过一道银光。“那是什么?”他自言自语,再次寻找银光。不,他没有看错,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草坪中闪光。他走过去想看个仔细,便离开了男孩踩出的小路,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踏上了另一条比较隐蔽的小路,男孩应该是顺着这里,一步步走进了草坪最深处。福尔摩斯不耐烦起来,加快了步伐,踏过男孩仔细踩过的地方,却没有注意到,一只黄胡蜂停到了自己肩上,还有好几只在他帽子周围盘旋。他半弯着腰,又走了几步,终于发现了奇怪闪光的来源。原来是他花园里的洒水壶,侧翻在地上,壶嘴还是湿的,正在滴水,三只口渴的黄胡蜂正接着喝水(黑黄相间的工蜂在喷嘴周围飞舞,想要喝到更多的水)。

“我的孩子啊,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用拐杖戳了戳洒水壶,惊慌失措的黄胡蜂飞走了,“严重的失算——”

他把面纱先放下,才继续往前走,对于在面纱周围盘旋不停的黄胡蜂,他倒没有十分担心。因为他知道,他就要接近它们的蜂巢了,他还知道,它们是无力自我保护的。毕竟,他已经全副武装,比男孩做好了更充分的准备来实施毁灭,他要完成罗杰之前想做但最终没能做完的事情。他仔细观察了地面,每迈一步都很小心。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他教会那孩子很多很多,却显然忘了告诉他一个最重要的事实:把水灌进黄胡蜂的巢只会加速激怒它们,就像是火上浇油一样——福尔摩斯多么希望自己告诉过他这一点啊。

“可怜的孩子,”他看着地上一个奇形怪状的洞口,就像一张张大的脏嘴,“我可怜的孩子啊。”他把拐杖插进洞口,又抽出来,再把它举到面纱前,仔细看着爬在上面的黄胡蜂(一共有七八只,被拐杖的搅动激怒了,正气愤地看着入侵者的模样)。他抖了抖拐杖,它们便飞走了。接着,他查看了洞里的情况,由于洒水壶里流出的水,洞口显得很泥泞。黑暗的洞穴里,一只又一只黄胡蜂争着往外爬,很多直接飞到了空中,有些落在他的面纱上,有些在洞口周围拥挤徘徊。他想,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的孩子,原来这就是你丧命的原因。

福尔摩斯不慌不忙地撤退了,满心悲伤地走回养蜂场。很快,他就将给安德森打去电话,说出跟验尸官在验尸后得出的一模一样的结论,也就是当天下午警方向蒙露太太转述的话:男孩的皮肤和衣服上都没有凸出在外的蜂针,说明他是被黄胡蜂害死的,而非蜜蜂。除此之外,福尔摩斯还会说明,男孩是为了保护蜂巢牺牲的。毫无疑问,他首先在养蜂场里发现了黄胡蜂的踪迹,然后找到了它们的巢穴。他想通过水淹的方式将它们消灭,不料却激怒了它们,招来了一场全面进攻。

福尔摩斯还有更多的话想跟安德森说,有更多的细节要与他分享(比如,男孩在被蜇以后,是沿着与养蜂场相反的方向逃跑的,也许是为了把黄胡蜂从蜂场引开)。可是,在给警官打电话之前,他必须先拿回被蒙露太太扔掉的汽油罐和火柴盒。他把一支拐杖留在养蜂场,抓起汽油罐,走回草坪,将所有的汽油倒进了黄胡蜂的洞穴,被淹没的黄胡蜂绝望地向外挣扎。这时,一根火柴完成了他的任务,火焰穿过草坪,嗖的一声引燃了洞口,那地上张开的黑色大嘴里瞬间腾起一团火焰(什么东西都没能从里面逃出来,除了一缕消散在平静草地上的黑烟),将困在里面的蜂后、蜂卵和成群的工蜂全部消灭。曾经庞大而复杂的帝国灰飞烟灭,就像年轻的罗杰一样。

干得好,福尔摩斯穿过高高的草坪时,心里一直在想。“干得好!”他又大声说了出来。他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蓝色让他头晕目眩,分不清方向。在说出这句话时,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壮伤感之情,为所有活着的生命,也为过去、现在和未来将永远在这完美宁静天空下流浪的一切。“干得好啊!”他又重复了一遍,可眼泪却在面纱后默默流了出来。

18

为什么会有眼泪?虽然他不曾号啕大哭,或悲伤到麻木的程度,可为什么躺在床上休息时,在书房踱步时,第二天早上以及第三天早上去养蜂场时,他都会发现自己双手抱头,触到胡须的指尖被泪水沾湿?在某个地方——他想象,应该是伦敦郊区的某处小公墓吧——蒙露太太和她的亲戚们正站在一起,穿着颜色暗淡的衣服,海面和陆地上乌云笼罩。她也在哭吗?还是在她孤身前往伦敦的路上,早已流光了所有的眼泪,当她回到城里,在家人的支持下、朋友的安慰下反而能够勉强支撑自己了?

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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