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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秦准白没再问她为什么突然提出来分手,两个人坐在从确定男女关系开始一直光临的那家小店内,那年的夏天十分闷热,小店内没有空调破旧的风扇吱吱作响,秦准白说,“我要出国了,手机号不会变,会一直开机,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个电话卡秦准白一直没扔,每天都会打开看是否有短信或者未接来电,结果让他自己都想笑,女人狠起心来比男人更狠毒,八年苏妙妙从未发过短信,还是他在出国半年后某次装作无意问李健飞苏妙妙的现状,李健飞说什么:苏妙妙啊,你走之后我就很少见她了,听方静说她谈了新的男朋友。
想到那些过去秦准白自嘲一笑,莫名其妙的分手就像莫名其妙的开始一样,他从来不懂她。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坚挺保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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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
苏妙妙那天的应允真的只是随口说说,但是却被记忆力极好的人记得,再被这人传播给记忆力更好的人,所以苏妙妙每天都被杨之蓉催促着去买衣服,“你不是要去同学会吗?怎么能穿这个样子?”
低头看看自己,黑色紧身背心外面是件白色宽大宽袖,一条短裤搭配着脚上的人字拖,苏妙妙晃晃挽在脑后的发髻,“谁说我要去了。”
杨之蓉转头看着已经二十多的女儿,苏妙妙做什么事情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杨之蓉和苏平云对这个女儿的生活是不怎么管的,但是作为父母在女儿已经沦为中级剩女的时候总会坐不住的,“准白说的,说你同学邀请你去的,闲着也没事儿就去吧,看有没有合适的。”
“估计参加聚会的都是拖家带口的。”苏妙妙撇撇嘴,她不会期望毕业N年之后参加同学聚会,遇到曾经上学时候的某某,同样单身的某某,以及那某某会说的话:从上学我就喜欢你只是一直没对你表白……苏妙妙想象都觉得受不了摸着自己手臂打寒颤,如果有人这么对她说,她是不是该回复:既然当初没说现在也不用说了。
杨之蓉看苏妙妙眼睛一直往锅里面瞄就推着她往外走,“你也好意思说,为什么你同学都结婚了你却没结婚,这不该你自我反省。去去,叫准白过来吃糖醋排骨,看着你就闹心。”苏妙妙趁着母亲不注意顺了一块排骨才离开。
结婚,苏妙妙想过,只是她不会做饭不爱洗衣服,不擅长拖地不乐于处理婆媳关系,所以结果就是她还没有嫁出去。也许过了做梦的年龄,看淡许多就开始变得害怕麻烦,苏妙妙就是,如果是在八年前,她不是这样的,但八年前她又是什么样子呢,苏妙妙抬头望天花板,时间太长想不起来了。
秦准白打开门苏妙妙嘴巴还在咀嚼食物嘟着油乎乎的嘴巴看着他,抬高的手表明她正要很礼貌的敲门,苏妙妙看到秦准白开门问他,“你要出去?”油腻腻的手指没办法弄干净苏妙妙就放进口内吮吸。
“没有。”秦准白转身走进去,他只是有些饿想去对门找点吃的,但是看到苏妙妙他又不想走了。苏妙妙跟在他身后伸腿踢上门板,转过身看到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看着她的秦准白,有些疑惑回头看自己身后,“看什么看?我妈让你去吃饭。”
秦准白不说话还是那么一副高深表情看着苏妙妙,苏妙妙被他看得发毛,第六感告诉她秦准白危险,所以她小步挪移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已经告诉你吃不吃随便。”苏妙妙还没拉开门就被其他力量迫使门板重新关上,这样的氛围太诡异,尤其是身后那具成熟男人的身体,苏妙妙自我总结:下次就算她娘下达指令她也不来了。
躲不过就迎头而上,这么想着苏妙妙也没什么可怕的,转过身抱着手臂靠着门板和秦准白目光对视,嘴角含笑似乎在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秦准白看她的样子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这下兴致更高,双手撑在她脸两边更近距离地看着苏妙妙,两个人的呼吸已经要缠绕在一起,苏妙妙偏偏头,“对着别人呼出二氧化碳的人不道德。”
秦准白双手把她的头摆正让她再也不能转头,还是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么被人捧着脸并不舒服,苏妙妙双手推着秦准白让他走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秦准白说,“苏妙妙你眼角有皱纹了。”
年龄是女人的禁忌话题,脸上的变化更是禁忌加三级,苏妙妙一直不肯面对的现实就这么被他指出来,有些气恼,“香蕉都软了我长一道皱纹能怎么样。”
秦准白听到她的话怒极反笑,捧着她的脸凑近,伸出舌尖沿着她的唇线滑过,苏妙妙不肯吃亏抬腿就要踹他,被含着的嘴巴呜呜咽咽说不清楚,秦准白对苏妙妙的这些动作早就熟悉,在她抬腿的时候就顺势挤进她双腿间,把她那条抬起的腿盘在自己腰上。
呃,苏妙妙见反抗不成竟有割地赔款的趋势就更剧烈动身体,秦准白无奈微微放开她抵着她额头说,“你就不能乖乖配合一次,让我美一回。”苏妙妙有些慌神地想,貌似是这样的,每次秦准白要亲她或者是摸她的时候都要费一番功夫,要么是她把秦准白踢伤要么是秦准白用武力制服不情不愿的她,或者是两人一拍而散。
见她反抗的动作小了,秦准白才松开双手,只是一只手中途改变方向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微微抬头,这次就顺利很多,苏妙妙的嘴巴还还有糖醋排骨的味道,秦准白暗想这味道还不错。外表的探讨已经不能让秦准白满足,伸出舌尖要探进她口内,苏妙妙很有立场的抵抗,用皱着的眉头表示让他适可而止。
难得她这么顺从秦准白怎么可能错失良机重重咬她的下唇,苏妙妙吃痛松开咬着的牙关就被秦准白长驱直入,追着苏妙妙的香舌要一起戏弄,苏妙妙觉得这样太过色|情不肯服从左右躲闪,只剩下口水滋润的声音,秦准白听到苏妙妙咕咚的吞咽声才放过她,抱着她走往沙发的方向。
苏妙妙还记得母亲在等他们吃饭推着秦准白要站起来,秦准白压着她不肯动弹,苏妙妙摊开手脚,就这样吧。但是她放弃了秦准白也停止了,苏妙妙推推他,秦准白趴在她胸口说,“别动,我头晕。”
他们回去已经是很晚之后的事情,杨之蓉和苏平云已经吃过饭,看到女儿的脸色和身后跟着的秦准白明了地笑着说,“在锅里面你们吃吧,我和你爸去楼下遛弯去。”
苏妙妙咬着肉问秦准白,“聚会那天你去吗?”秦准白抬头问她,“你希望我去吗?”
“想去就去呗我还管得了你。”
“你不担心我被内部消化掉?”
“我只是担心对方会消化不良。”
聚会那天苏妙妙还是去了,穿了那件买了之后就没有机会展现的长裙,化了淡妆倒也看不出年龄变化。聚会不仅是感情的重温同样也是N年之后对各自生活的表现,所以女同学恨不得把最贵的衣服都穿上,男士就显得内敛许多,有几个上大学时候在苏妙妙看来还是毛小子邋遢的现在竟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在座的除了苏妙妙都是已婚人士。
方静也在范围内,李健飞竟然也来了,看到苏妙妙一愣指着她问,“苏妙妙?准白的女朋友?”苏妙妙举起酒杯在嘴边抿一口笑着回答,“过去过去。”李健飞几次想要和苏妙妙说话都被方静不知是否故意地打断。
苏妙妙装作没看出来去旁边逗弄沙发上的小家伙,小孩子粉嫩可爱嘴巴流着口水,看到苏妙妙就要爬过来,苏妙妙难得有这样的小孩子缘,见小家伙主动示好她就把他抱起来,挑着手指戳戳他的小脸,新生儿所专有的细嫩皮肤让苏妙妙觉得好玩。
但是几分钟之后苏妙妙就觉得不好了,小家伙撅着小屁股身子往前探,他探的位置不是其他地方是苏妙妙的胸口,抱着小孩子让她的领口往下拉了许多,这倒方便这小孩子了,嘴巴吧唧亲在苏妙妙身上,苏妙妙几乎要松手把他丢开,僵硬着身体等着小孩子发现她不是他亲妈,但是小孩子没有这样的认知能力,只是不断向下,一双手把小孩子抱开,苏妙妙松口气看着坐在一边的秦准白,“你不是说不来吗?”
“只是想来看看还有几个像我一样自由的。”看遍在场的其他人,三两人聚集在一起谈话聊天无外乎房子车子孩子及工作,男人谈论的无非是当初的梦想现实的生活和未来的打算,苏妙妙托着下巴想,她该想什么呢,她应该算是在场的第三类人。
大家各自安置好孩子开始玩大人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必在范围内,苏妙妙出师不利第一个就是她,问问题的是方静,“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苏妙妙答,“十五。”
几轮之后依旧是苏妙妙,这次问的是李健飞,“如果给你一次吃回头草的机会你选择哪次?”回头草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吃也不是苏妙妙说了算,“初恋。”众人把目光投向秦准白,秦准白和苏妙妙隔了几个位置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脸平静。
秦准白也被问过,只是他的问题是,“目前为止你遇到过爱情吗?”秦准白没有犹豫回答,“有。”
结束已经是很晚,好在秦准白是开车来的,没理由他们俩分开走,苏妙妙就自动跟在他身后要蹭车,秦准白去车库拿车苏妙妙等在门口,远远看到方静和李健飞,李健飞手指着苏妙妙的方向对方静说了什么,方静拉着他不让他走过来,李健飞推开方静大步走过来,“苏妙妙,你想知道八年前的事情吗?”
秦准白开车过来对着苏妙妙挥手,苏妙妙小步跑过来打开门坐进来,秦准白疑惑问她,“后面又没有人追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苏妙妙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问他,“秦准白,你还要在我家住多久?”
“你急着用房子?”秦准白发动车子转头问她。
苏妙妙点点头说,“我要结婚了。”
“新郎是谁?”秦准白嘴角含笑问她,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因为他知道苏妙妙没有男朋友,怎么可能有结婚对象。
“秦准白,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你觉得我会在有女朋友的前提下来撩拨你吗,脚踩两只船是技术活,显然你高估了我的能力。”原来她以为他有女朋友却还这样和她纠缠。
“那我们结婚吧。”突然的急刹车声划破夜空。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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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秦准白吃惊地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苏妙妙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就如说“今天吃多了”一样的平静正常,“你听到了也听得很清楚,我说我们结婚吧。难道是我方式不够正式表情不够严肃,那重来,秦先生您愿意娶我吗?或者您愿意被我嫁吗?”这后来被秦准白嘲笑过无数次,说苏妙妙当时的表情就像是欠钱不还的无赖一样,只是这是后话。
眼下,她说对了,第一次秦准白就听得很清楚,只是不确定,“为什么要嫁给我?”
“方圆一百米内如果出现其他雄性我可能就不考虑你。”她说的多简单,在她想嫁的时候他恰巧在身边,但苏妙妙没有仔细追求,为什么他在身边的时候她突然想嫁了。八年,这期间她遇到过无数个男人,谈恋爱的次数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嫁了,她想也许是年龄大了,想下次参加同学聚会时候不是一个人。而这个巧合却像是她在等他,他不来她不嫁。
“你被其他人刺激到了?”秦准白嗤笑一声问她,苏妙妙脸转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秦准白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分辨不出来她这句话有多少是因为今天的突发感想,他不想这刻他点头,明天醒来之后苏妙妙说“我只是昨天吃太饱没事干闲的,你忘记吧。”
苏妙妙一手支撑着头歪着看秦准白,“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还真是,说吧,愿不愿意娶我,一句话,愿意的话咱们就讨论细节,不愿意的话就可以闭嘴开车送我回家了。”
“你是真心的?”秦准白这才正面对待这个问题,也多少意识到苏妙妙不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
苏妙妙皱眉不耐烦,她说了这么久原来他都当笑话听了,“同意还是不同意?”
“期限是多久?”这样的一时兴起秦准白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他更不能想苏妙妙能坚持多久,会不会N之后苏妙妙把一张纸拍在桌上,“离婚”,那刻她的表情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无所谓,她的绝情秦准白领教过一次,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等了很久秦准白都没有回答,苏妙妙烦闷地揉揉眉头,“算了,我反悔了,结婚有什么好,不结了。开车。”秦准白就听话的开车,只是在红绿灯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连灯改变都没回神。
苏妙妙轻笑着问他,“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担心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要为拒绝我而有心理压力,没必要我说了你就一定要做,房子寄继续住着吧,等我找到结婚的人你再腾出来。”嫁和娶本来就是要两个人同意,苏妙妙这会有些后悔,那句话不该脱口而出,秦准白未必是个好的选择,且不说家庭条件外形这些外在的,单是他们过去的那些年就够两个人闹腾一阵子的,苏妙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有收藏地雷的爱好,竟然想着把秦准白这颗未知型号的地雷放在自己身边。
她轻笑说着缓解气氛的话,秦准白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长舒一口气反而堵在胸口,让他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出口,她说这只是玩笑,而他却不由自主地想他们结婚会是什么样子,甚至是婚后。或者想到,如果今天和她在一起的不是他,她是不是也会对那个人说这样的话,想到这个可能秦准白心里面像是被猫爪狠狠挠一下。
车子停放好,苏妙妙和秦准白一前一后走在楼梯上,两个人的脚步声都很轻,楼梯间的感应灯并未亮起,秦准白看着低头走在前面的苏妙妙,裙子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秦准白一步踩了两个台阶追上她,和她的距离就只剩下一个台阶,她的裙子擦过他的西装裤,顺着布料的纹理滑落,这样的瞬间很美却太短,秦准白对这个上瘾一直追在她后面。
直到苏妙妙不耐烦转过身,“秦准白你干什么?”裙摆荡起来,苏妙妙抬起的腿会碰到后面的秦准白,第一次她以为是无意,但是这样数次之后终于耐不住,这人怎么可以无聊到这种地步。
“你晚上的话还算数吗?”秦准白轻松靠着手扶栏杆问她,只是并没有抬头看她的表情,也许他抬头就会后悔,她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说大话被对方相信时候的囧样。
有几秒钟苏妙妙没有说话,学他的样子她靠着墙壁问他,“为什么娶我?”
“如果方圆十米内有其他的雌性我就不考虑你。”这是刚才她对他问题的回答,不去问为什么,她想嫁了,而他也觉得不坏,那么就娶吧。
这里是二楼,楼上有开门的声音,楼梯间的感应灯应声响起,原来是那位老邻居把垃圾提出来放在门口,苏妙妙听着重新关上的门开始吃吃笑,在感应灯重新熄灭的刹那苏妙妙看到秦准白的眼角微微跳动一下。
“你真的想娶我?”苏妙妙问。
“你真的想嫁我?”秦准白答。
隔着黑暗的空间,苏妙妙和秦准白相视而笑,“那明天九点民政局见。”苏妙妙说完率先转身上楼,在秦准白看不到的楼层加快步伐,忍着转身下去的冲动。
秦准白并没有马上上楼,而是转身去楼下的花园内,坐在花坛边,秦准白抬头看着六楼亮起灯,苏妙妙应该是到家了。秦准白一直仰着头,想了很多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因为最后他脑袋中还是一片空白,只剩下很久以前苏妙妙的那个回头,是他从未忘记的过去。
苏妙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苏妙妙躺在床上耳朵一直听着门外,始终没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她在床上翻滚几下爬起来打开灯,从抽屉内拿出那个相框,手指拂过照片中的两个人,那好像是很多年之前,照片中的一个对着另一个说“将来我要背着背包去所有我想去的地方。”另一个静静听着她关于未来的所有畅想,最后只是说,“妙妙一定能实现的。”
“这次你说我能做到吗?”苏妙妙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会憧憬未来,她现在现实了也没力气想,只想着尘埃落地,今天的同学聚会只是一个导火线,苏妙妙看到了自己和其他人的区别,和她同年龄的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