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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觉察到了，在头顶上有平流层侦察器在拍摄。陆远在战斗的间隙，向着天空的方向竖起大拇指，并露出一张“灿烂”的推销员式笑容！画面就此停驻。
可惜他那八颗雪白的牙齿，现在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咳咳~厉害的家伙……”麦克哈罗维奇顺手将监视画面切走，随口评价了一句，“好了！把注意力集中到你们手里的职责上，对康士坦德的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
“轰！”
伊甸星首都康士坦德的外围，一艘桀斯运兵船刚刚冲出前面的烟雾，就被橙红的双发激光炮点燃！动能壁障在强激光面前毫无阻挡之力，被击中的船壳部分在瞬间加热融化，然后激光笔直的贯穿了质量效应核心！……它只来得及挣扎了一秒钟，仅仅拉开了释放步兵的闸门，运兵船就爆成了一朵火热的烟花！
而在它殉爆的刹那，炮台已经转向了下一个目标……
康士坦德外围的激光炮台，零星的射击着，在不断的侵蚀着攻击的桀斯舰队，削减其数量。大约只要5到8组炮台，就足以阻挡指向康士坦德的这支分舰队前进。
事实上，布置在康士坦德外围的三型激光炮台，多达75台，总计150门激光炮！这几乎是一支分舰队的副炮数量。但是麦克哈罗维奇上校不打算一口气全部暴露出来，甚至于，到现在为止，另外的750门榴弹炮都还一炮未发！
运兵船的碎片，拖曳着还在燃烧的火焰，天女散花般的落向市郊居民区。这些燃烧的碎片点燃了一些房屋，飘摇的黑色烟柱在居民区处处升起。
随着那些残骸坠/落下来的，还有那些运载的桀斯步兵！合成体平台蜷成一团。几乎是被粗暴的直接从低空丢出了战舰。有些合成体平台被摔坏，但是大部分还都能站起来，并下载了桀斯程序。
“爸爸！”小男孩在房间里大叫着。“杰西。带他去地下室！快点儿！”回头看到孩子依旧躲在大厅的沙发后面看着他，男人连忙焦急的喊着，直到眼看着妻子杰西把小孩子带走，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能行……我能行……”他蹲在自家的泳池里面，将“战术”突击步枪，瞄准了一个走在街上的桀斯。那台机器人拿着一把吓人的大枪，凶悍的向周围扫射着。六管的机枪仅仅听那种转动的声音。就足以让人心脏抽搐！“我……能行。”男人安慰着自己，可他握枪的手上全是汗水。
他的射击成绩相当一般，在这个距离上。并没有什么自信……而一旦他开枪，就会把敌人引过来——但是几年来的真人战斗游戏告诉他，逃避只会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是的，他是个资深的游戏迷。
“杰西……保佑我！”他吻了一下结婚戒指。然后直接扣动了扳机！“啪！”在瞄准镜里。他眼看着桀斯的头喷射出乳白色的液体，左眼塌陷了下去！“我打中了？”男人愣愣的站在那儿，有些难以置信。“我竟然打中了？！”
“鲍勃，我们的侦查员先生，你还好吗？”就在男人有些开心，又有些不确定的时候。他万用工具忽然被接通，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是你的指挥官杰克，我们守在水塔上……我刚才看到有一个机器人到你家附近。哈利一枪就爆了它的头！你还好吗？”
“大米的！大米的！果然不是我打中的……”名叫鲍勃的男子低声骂了一句，“代我向哈利说谢谢！杰克……你们在水塔上干嘛？该死的。这不是游戏！那些机器人真的在杀人放火！”
“嘿！放松~哥们儿，放松点儿！”那个叫杰克的说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是我们的小镇！我们熟悉这儿的一切，机器人是外来者，在这儿从没输过。鲍勃，你得相信……这次我们同样不会输！”最后他又追加了一句，“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需要你，鲍勃！”
“爸爸！”鲍勃回过头去，发现妻子杰西和孩子都没有躲到地下室去，她们就藏在房子的墙后，向这边张望着。“爸爸，你打中它了吗？！”看见鲍勃回头，小男孩兴奋的喊着。
看着妻子和孩子期待和崇拜的目光，鲍勃只能向身后竖了下大拇指。“我百发百中！……快躲起来，等我打败这些该死的机器人！”
等到杰西再次带着孩子躲好，鲍勃重新接通了跟杰克的通讯，“需要我做什么？”
“这里是指挥官杰克！嘿，鲍勃，你能加入真让我们高兴！我们在水塔上看到，那些机器人在到处乱窜，西北方最多……我的侦查员先生，你能告诉我它们的目标是什么吗？”
“我大致能猜到……它们的目标应该是那个导弹发射基地！”之前谁都不知道在小镇的西北侧，居然隐藏着一个导弹发射井！直到一个小时前，这个发射井以每分钟六发的速度向外发射飞弹时，小镇的居民才如梦初醒。“我们可以尝试着从后面踢机器人的屁股。通往那个方向，我知道一条捷径，但我需要先把杰西和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鲍勃，是小镇的制图员，他对这附近的地理了如指掌。
*****
没有坐等殖民地议会那少得可怜的驻军和警察。
五六年来，在伊甸星各处举办的大量关于枪械的各种竞赛和锦标赛，锻炼出一批著名的神射手和战队，也让人们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枪法最准、战斗力最强。当危机降临时，人们自然而然的以这些人为核心，在殖民地的各个聚居区，组织起一支支战斗的小队，与侵入家园的桀斯对抗起来……根本不需要殖民地政府的命令。
尤其是，由于马上要到今年的“竞赛季”——为了争夺那些丰厚的奖金，如今几乎家家户户都厉兵秣马，弹药充足！
萨伦站在“霸主”的舰桥上，脸色严肃的看着战局——哪怕给了他很多“惊喜”，但伊甸星的武装力量总体来说，仍旧不值一提！如若不是他暂时还不能出动桀斯战舰直接攻击殖民地，将这儿从地图上抹去易如反掌。
但是，在目前只能出动桀斯步兵的前提下，殖民地居民的强韧超乎想象，他计划中的殖民地崩溃和一面倒的屠杀，迟迟未能出现……“信标”、“圣途”……他已经等不及了！
“我们进攻！”萨伦在舰桥上转了几圈之后，终于下定决心的对着战舰命令道。
“霸主”收割者发出低低的小声，毫不犹豫的飞向伊甸星。它破开了伊甸星苍莽的云层，开始向地面降落下去！那收割者那庞大的质量效应核心，产生了极强大的质量效应场，瞬间搅动了伊甸星大气层的变化！
长达两公里的舰体，在大气中环绕着紫色和黄色的放电电弧，气流和云层如同龙卷风一般随着舰体的降落而盘绕着！巨大的收割者战舰张开前方的巨爪，露出深红色的主炮炮口，如同史前洪荒巨兽般降落下来！
在伊甸星首都康士坦德以及各大殖民地，电视台依旧在忠实的将战争情况直播到每个角落。因此当“霸主”那金属色的舰体出现在天顶方向时，前方战线上战士们的万用工具、悬浮机器人、电视台的转播车、平流层内的侦察器……无数的镜头同时对准了它！
在议会大厦地下的指挥室内，在每个居民的电视机前，在通过万用工具彼此互联的区域网络上……甚至于，在刚刚飞行到伊甸星附近，准备运走普洛仙遗物“信标”，却意外收到伊甸星求救信号的“诺曼底”sr1护卫舰上！
所有的人，无论是议长杨厚还是麦克哈罗维奇上校；无论是大卫。安德森舰长还是未来的救世主薛帕德；无论是神堡派来考察薛姐的幽灵尼鲁斯还是黎明号的卧底安妮……
在这一刻，都看到了，那艘狰狞的战舰展露出的面目——
各个种族，各种语言……凡是看过那部神剧的人，无不异口同声喊了一句——
“沃特法克！收割者战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真明白了？要不再想想？ 上
所有看到收割者战舰出现的人，刹那间都风中凌乱了！甚至有些人下意识的环顾着四周，还以为自己是在神剧的片场……当然了，脱口而出之后，短暂的尴尬是免不了的。
比如此刻的“诺曼底”sr1护卫舰上，神堡幽灵尼鲁斯就被人瞩目了好几眼。那个眼神儿分明在说——“原来神堡幽灵也看电视剧啊？！”
尼鲁斯只能装作看不见，将注意力集中到收割者战舰的图像上。其实这个突锐人很想大吼一声，“我才不是脑残儿童，那不是普通的电视剧好不好！”
与任何专攻家庭主妇和脑残观众的电视剧不同，《星球的历史》的死忠fans，几乎全部都是高学历、知识面广、逻辑性强的观众——换句话说，这是一部另类的高智商文青剧，它的观众涵盖的、恰恰是当今泛银河社会的精英层次。
普通士兵未必会喜欢，但军官层次的一定会欣赏；升斗小民仅把这部剧当成个乐子，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往往都看得很仔细……尤其是那些意味深长的细节，往往让他们总有种“细思恐极”之感！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很罕见的感触，也从侧面说明他们心中对这部神剧的认可程度。
“我现在想的……不会就是你现在想的吧？！”议长杨厚的手捂着他自己的嘴，看看屏幕，再看看麦克哈罗维奇上校，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陆远为伊甸星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恐怕不只是他，看身后捂着脸的约翰就知道。差不多所有人在这时候都想明白了陆远的“用心良苦”！
然后心中涌出深深的愧疚和敬意！……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收割者是存在的！原来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想告诉我们这一点！原来他强迫议会做出的一切强化军备的努力，都是为了保护伊甸星的安全！
一想到陆远说出了真相，却无人相信，只能在黑暗中徒劳的大声疾呼，孤独的努力着的……杨厚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也变成了一个只顾眼前的政客了吗？
（老陆绝对没有那么光伟正，你们完全脑补过度了有木有）
“除非我们眼中看到的不是同一艘战舰！可是……这完全说不通啊！”麦克哈罗维奇上校也很抓狂。收割者和桀斯……如果收割者真的存在的话！那可完全是两种层面的对手！“难道真的存在收割者？难道真有五万年一轮回？……就算都是真的，那位亿万富翁又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你不知道？”杨厚有些难以置信的瞥了麦克哈罗维奇一眼。
那鄙视的眼神，就像是硬核玩家对休闲玩家的碾压；是死忠粉丝对普通粉丝的俯视。
“陆先生。就是《星球的历史》的制片人和编剧啊！怪不得……”说到这儿，杨厚和约翰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得麦克哈罗维奇极其郁闷，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是人人都知道。偏偏就他不知道一样。
杨厚向他解释道。“五年来，陆先生大部分时间都不住在伊甸星，而且他在这五年中，总计从军工厂抽调了上二十亿星元的资金，但他个人的生活却相当简朴（嗯，仅拥有30亿游轮啊、别墅啊、城堡啊、女仆啊什么的，真是太tm简朴了！）……我猜想他把自己的大部分财产和时间，都投入到对收割者的研究中。才能提前知道了收割者的阴谋！并且想用这部电视剧来真正的唤醒世人！”
“可他干嘛不直接说？”边上的通讯兵感到很奇怪的插嘴说了一句。
“教化！”想到了那部电视剧里一个很特殊的名词，麦克哈罗维奇、杨厚和约翰齐声脱口而出。顺便齐齐鄙视了通讯兵一下。（通讯兵：我只是个没名字的龙套，干嘛要这样对我？）
“没错！就是教化！如果收割者真的存在，那么藏在我们其中的叛徒肯定不少……陆远不能直接说出来！恐怕就是这样拍电视剧来暗示，都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而且现在想起来，那些剧集除了揭示收割者的秘密之外，还是一部对抗收割者的教科书啊！”
喂，你们说的真是陆大师？！不觉得已经越想越歪、还无限拔高了吗？
“那个……”没名字的龙套通讯兵再次弱弱的举手，看到三个人都不爽的一齐看过来，小兵兵还是鼓起勇气小声的说道，“那艘收割者战舰马上要降落了，放着不管真的没问题吗？”
*****
乱，一切都乱套了！
就在“霸主”战舰穿出云层的那一刻——前一秒钟，主神“催化剂”和主神邢琰还坐在神堡的咖啡厅内，在周围人视如不见的围观下，施施然的观看伊甸星的转播——陶醉在指挥上千万桀斯的强大感觉之中。
然而下一刻，“催化剂”就惊讶到直接跳了起来！而邢琰，更是脸色苍白的瘫软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因为就在伊甸星的千百万人，包括一大批剧情的主要角色，同时认出了收割者战舰的那一瞬间——主神“催化剂”的神力直接向下掉了一小格！而主神邢琰更惨，她的神力总量原本就不够多，以前又贡献给黎明号不少。现在这短短的一个刹那的功夫，不但将这段时间积累的力量全数清空，甚至还爆了她一个半物质世界才补满亏空！
那一瞬间的力量暴跌，让邢琰狼狈到极点，她甚至都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邢琰颤抖着说道，她刚才分明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被周围的世界生生吸走！差一点儿就将她吸成神干！这在她的主神生涯中，是从未遇到过的恐怖状况！
“闭嘴！”回答她的，是一声冷漠的斥责！她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发现主神“催化剂”已经转化成“合成体”模式。此刻的“催化剂”失去了所有的生物感情，他虽然站在那儿，可是整个身体都变成了无数的晶莹数据流，正在彻底的遍历检查着质量效应世界。
过了或许一分钟，就在邢琰感到身体恢复了一些的时候，“催化剂”终于停了下来。虽然时间看起来很短，但是时间原本对于主神就没有意义……或许在“催化剂”那儿，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千年也说不准。
“催化剂”的表情有些阴郁扭曲着，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默认了这部分力量的损失——至于邢琰的损失——那关他什么事？既然敢加入牌局，就要有输的觉悟！反正这部分力量，是被世界初始化吸走的，最终……都将归属于胜利者！
真正让他感到不舒服……甚至吃惊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次彻底的检查，他甚至不知道，本世界的所有权配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不觉中，他的占比已经从100％，跌到79％！而站在他旁边的邢琰，仅仅占了1％，那还是出于他的恩赐。也就是说，两个人合占80％，而对方的主神艾罗娜，则无声无息的就将占比增长到20％……
无论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在双方力量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还能实现，本身就足以让催化剂感到钦佩！更何况，这些是在瞒过他眼睛时做到的！而且他现在也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如果他知道，娜娜占的那20％中，只有5％是娜娜解析世界（黎明号对本世界科技的解析也算是她的成果）、以及作为世界构成提供者所得，其它的15％的真实拥有者是陆远时，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而这次的神力损失，是因为别的原因。
在世界构成的基础中，往往会有着无数的“基本规则”。比如“本世界的魔力存在着一个固定的差值”，就是这种基本规则之一。这条规则保证了世界构成的完整。而“在剧情发生之前，本世界居民下意识忽略收割者的存在”，同样是规则之一！这条规则，是为了让初始化能够顺利进行——这是催化剂和邢琰想要维护的规则——因此当这条规则被破坏时，同样是他们两个来支付主要代价，来弥补世界的损失……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吗？！”催化剂的自言自语中，颇有种悔不该当初的味道！
在过去的五千万年中，不知道有多少提前醒来的英雄人物，在奔走呼号、大声疾呼，试图去唤醒民众，让人们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收割者！然而在基础规则的隐约影响下，他们无一不面临失败的命运！不到收割者降临到头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去相信所谓“收割者灭世”的预言！
所以当看到那部神剧《星球的历史》的时候，他还曾一边内心嘲弄对方的主神在做无用功，一边跟邢琰一起兴致勃勃的追剧来着……
然而他怎么可能看穿陆远的险恶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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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想说，人生若只如初见……陆远当初，多纯真一少年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真明白了？要不再想想？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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