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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孝阳中短篇小说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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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光不错嘛。历史上欧洲各国贵族阶层都曾以讲法语为时髦,宾宴礼仪上若不能炫鬻几勺流利的法语,不足以彰显身份。我呵呵笑道,法语雅而不俗、娇而不腻,据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不过,我不懂法语。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刚才指的这瓶白兰地就是一个法国人留在这里的,是本市远大集团请来的技术顾问。
  哇,我们这么有缘?韦茜伸手又去抓那瓶酒,眼睛里有了明亮的光。
  有缘也得争取。呵呵,怎么样,三十万,把这酒吧接了,说不定,在未来的日子你将拥有一个纯正血统的法国情人。
  呸。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老爸留给我的钱,一分一厘都来之不易。你想我把它扔进你这个臭水沟?想得美。
  确实不容易,这都杀死了多少脑细胞,才逃过党和人民那双锐利的眼睛?我长叹一声,对未见过面的韦茜的父亲感到由衷的敬佩。我说,若你爸出生在春秋战国,不准也是一个勾践似的枭雄。
  你是不是想骂我爸是蛀虫?
  不。我没这个意思。我们都是生活的蛀虫。
  这还差不多。雨停了。我走了。再去春天百货看看。
  
  六
  韦茜蹦出酒吧的门。雨后的天空把云抖落,把阳光倒入屋内,像一位美丽的女士,改变了屋子里的色彩。墙壁上渗出清雅的茉莉香味,速度极缓,如同几滴墨水在纸张间濡开。
  我轻轻地笑,为韦茜的父亲。我理解他。这是为他独自享有的快乐,是一种隐秘的火。与钱这个符号有关,与钱具体能带来什么无关,与钱最后被收缴国库或被子孙挥霍无关。这是对自身贪欲的满足。明朝大宦官刘谨的财富比国库多三十倍,银子都在地窖里发了霉,明知要大祸临头挨鱼鳞刀,仍控制不住自己四处伸手要钱。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惟有在暗夜里偷看银行存折上那几个阿拉伯数字,才能感受到内心的充实与自我的存在。
  我也理解韦茜,理解她这种似乎有悖人伦的欢乐。
  父亲留下了的钱给了她希望。
  
  这个秋天特别冷。在一片片玻璃幕墙的中间偶尔还出现过几只乌鸦的影子。它们的鸣叫声里有着让人畏惧的寒意。我贴在酒吧门口的那张转让启事被风吹黄吹薄,渐渐吹没了。店里的生意开始好起来,我依然在心里幻想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我知道,或许等到我年老力衰的那天,我也不可能去那里,不过,能够想想也挺好的。
  我的酒吧位于市文化广场的西侧。广场是一个矩形,它使城市区分于乡村,并试图在水泥钢筋的丛林里为朝九晚五的人们规划出一种诗意。
  来自法国的技术顾问有时会用一种古怪的中国话对我提起巴黎的广场。架起断头台,处决了路易十六的协和广场;标志着拿破仑不世武功的凯旋门前的星形广场;人民攻破巴士底狱后在那里欢呼胜利把帽子抛向天空的巴士底广场;圣心教堂一侧的小丘广场,毕加索和达利等人就从那里走向世界。
  法国人在为他的广场骄傲,说那是历史的沉淀。广场是他的父亲,不可替代的父亲。
  法国人问我,为什么中国的广场看起来都是复制品?
  我无以言对。我更羞于提起人均财政收入仅283元的黑龙江省鸡西市,有一个“一个小时也走不完”的广场。我结结巴巴地转换了话题,打起太极拳。
  我说,DNA分子的自动复制导致生命有可能出现。公历纪年里,时间在不断复制。我与你,虽然肤色不同,语言不同,但生活的核是从同一台机子里复制出来。复制,最初是量的呈现,到某临界点,产生类似核子反应的质变。它虽然湮没了传统艺术的惟一性,又提出了与人这种存在更密切相关的种种现代艺术的概念。实际上,前几年的《黑客帝国》也是对柏拉图的洞穴寓言某种程度的复制。人成为电池,被紧紧捆绑在所谓现实与真实的诡异座位上,被无所不在的程序强迫观看那些构建起洞穴的影像。至于历史,我想我们中国人的历史在这些从广场上走过的人身上。鲜活的人。
  我不停地偷换概念。法国人可能听得云里雾里,朝我竖起大拇指。我苦笑。
  我问他,在法国,父与子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法国人笑了,优雅地摊开双手,羊先生,您有没有看过埃·奥·卜劳恩的《父与子》?
  这是一个狡滑的家伙。我相信地球上没有几个人不会被那一幅幅闪烁着智慧之光,充满赤子之情、融融天伦之乐的漫画所征服。
  我提醒他,卜劳恩是德国人吧?法国人呷了一口酒,狡黠地眨动蓝色的眼睛,说,羊先生,卜劳恩是哪国人,不重要吧?
  我乐了。韦茜在一边也笑,有意无意地拽开毛衣的领,露出一小块盈盈的肌肤,说,真热,小样,你把空调开低点。
  
  韦茜最近与这位国际友人打得火热。
  韦茜问法国人,你爱我吗?法国人眼里有一片碧蓝纯净的天,口齿伶俐地说道,爱。
  韦茜又问,你打算怎样来爱我?
  法国人想了半天,说,我要用一块布蒙住你的眼睛。把你的手脚用毛巾固定在床头。在你臀下垫上枕头,让你的阴阜隆成山坡,然后一下一下操你,像农民用锄头挖地,直到你喊我爸爸才停止。
  他们说的情话很轻。我还是听见了。
  我想笑。时代进步得真快。过去几千年,有一个列入国家根本大法的丁忧制度,再大的官,死了爹妈也得回乡守墓三年。就是八十年代初,也没几个人敢在父亲入土没几天,就猛烈地搞起男女关系。
  于仲达来找过韦茜一次,脸黑得像冰库里的铁。韦茜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说,我不爱你了。你别纠缠我。不然,我报警。
  于仲达被梗住,脸蛋上的铁掉下来,砸在脚面,牙齿里嗦嗦地响,愣了半天,骂了一声臭婊子。就走了。
  
  我在柜台里坐着。玻璃窗外的广场巨大的平面宛若父亲威严的脸庞。雨点在上面移动,让那些穿过广场的人站不住脚跟。
  雨一直在下,下了许多天。我感受到一种失血后的眩晕。
  我七岁的那年的一个秋天。黑压压的云层在天穹里缓慢地堆积,堆出树,堆出山,堆出父亲沟壑纵横的脸。父亲的脸威严而且巨大。但,这巨大中又蕴藏着更加巨大的不安。父亲的声音湮没了轰隆隆的雷,像一柄铁锤子,砸在我的脑门上。我闭上眼,觉得自己快被锤子砸碎了,也觉得脸颊是烤熟了的红苕。我仰起脸,耐心等待父亲的巴掌,肺里面是冰冷的带着腥味的空气。
  巴掌没有落下。父亲伸出食指狠狠地戳我额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父亲的这一指头戳破红苕的皮。我察觉到心里的咝咝热气。
  是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记住了。
  我重复一遍父亲的话,舔舔嘴唇,撸起衣袖。衣袖油腻发亮。上面满是鼻涕与泥土。密密麻麻的雨点被寒风从屋檐处卷下,在我手心摔得粉身碎骨,再从指缝里漏下,掉进南方特有的富有粘性褐红色的土壤里。时间在水洼里漾起涟漪,在此处与永不能抵达的彼点之间摇摇摆摆。我在屋檐下望着雨。雨比针脚还密。一些撑着伞在雨里惊慌失措奔跑着的人像一些上下翻动的小纸片。我从嘴里吁出一团白气,对着这些看不清面庞的跌跌撞撞的人迟疑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个趴在墙头的孩子不是我。
  那天中午,整个县城陷入一种奇妙的鼾声中。我趴在县制药厂大院的围墙上。围墙上方有高高挑起的屋檐。围墙外面是河水一样泛出耀眼白光的工农路。砖缝里是一群群忙忙碌碌不怕热也不怕死的蚂蚁。我用玻璃瓶底磨成的凸透镜研究它们,一直研究到蚂蚁燃烧起来。我喘出口粗气。制药厂家属楼里跑出一个扎马尾辫的女人。女人跑得很快,一只手攥成拳头,一只手拎着保温瓶。女人有着尖尖的下巴,下巴在阳光中尖尖地翘起。女人的身子仿佛是透明的水。我眯起眼。我张嘴喊,梅姨。
  梅姨往街道那边跑去。那里有一条岔路,岔路的尽头有一家冷饮店,店里有非常好喝一毛钱一大杯橙黄色的冰水。梅姨每天都要买冰水给老公敷腰。梅姨的老公在厂里做事扭伤了腰。我不喜欢梅姨的老公。我每次去母亲所在的车间,梅姨的老公总爱用手拍我的头。我喜欢梅姨。梅姨会从一大杯冰水舀出那么一小勺给我尝。我咽下口水。梅姨没听见我的声音。我打算跳下围墙去追梅姨。我刚把凸透镜藏进口袋,梅姨就死了。
  梅姨被岔路里蹿出的桑塔纳撞死了。拥有桑塔纳,走遍天下都不怕。我茫然地望着躺在车底下的梅姨。梅姨的手臂真白。桑塔纳的轮胎真黑。梅姨一点点松开了紧攥的拳头,里面滚出几枚五分钱的硬币。梅姨的血真多,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打湿了街道。我吸吸鼻子,人半痴半呆。桑塔纳里下来几个穿制服酒味扑鼻脸庞比河滩上的石头还要硬的男人,一个、二个、三个。他们往左边看看,往右边看看,往天空看看,再往车轱辘底下看看,咳嗽起来。一个男人说,死人了。另一个男人说,这女人是自杀。你去调查一下她自杀的原因。他们中的另外一个说,是。
  我害怕了,阳光不见了,乌黑的云从四面八方赶来,闪电刺疼我的眼睛,雷声敲击着我的耳膜。我惊醒了,跑回家,等父亲回家,用响亮的声音说,爸,梅姨被人撞死了。我看见了。我说完这句话,父亲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
  父亲,我现在明白了你在害怕什么。
  
  七
  冬天是一个残酷的季节。它从天空里落下来,不停地落,最后紧贴地面。
  在一个阴冷的下午,我的酒吧又一次迎来了庄南、李明白、侯国文、于仲达、韦茜与孙微六人。前面四人先来,与我打完招呼,各点了一杯酒,挑了东边的角落坐下。
  侯国文从兜里摸出两副牌,拆开,往桌上一码,摊,挑,再抹,再叠,再切。牌在他手心不断发出有节奏的刷刷声。这段时间,他的牌技有了十足的精进。他们开始玩斗地主,玩得很投入。庄南、李明白与侯国文配合默契,干脆利落地打垮了手拿一副好牌的地主于仲达后,庄南兴奋地侧过身,与李明白击了一下掌。
  韦茜与孙微是半个小时后来的,手牵手,进屋目光四下一扫,神态不无犹豫。韦茜扯扯孙微的手。我招呼了她们一声。孙微的眉毛跳了跳,拉着韦茜到柜台前,也各点了一杯酒,挑西边的角落坐下。韦茜的眼有些红肿。我把酒端去。
  孙微看看我,起身,跟着我走进柜台,压低嗓门,小样,我问你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韦茜的爸死了。
  我说,我知道。几个月前的事。
  孙微讶道,你知道?
  我点点头。
  孙微叹了口气,她爸给她留了一点钱。出事了。上个月,市教育局长被双规,不知道怎么弄的,她爸这只死老虎被兜出来。反贪局把她爸的钱全没收了。
  我哦了一声。我了解国家政权的强大威力。韦茜在反贪局怕是吃了一点苦。
  我说,没有钱,不是还有人吗?那个法国人。
  孙微啐道,早与别的女人勾搭上了。韦茜被他甩了。哼,非我族类,其心可诛。
  孙微真有意思。这后面八个字应该贴在每一间跨国婚姻介绍所门前当对联。
  我笑起来说,孙微,你到底有什么事?爱情这玩意儿如同韭菜一样,割了一荏,又会长出一荏。你急什么?
  唉。你不知道。韦茜跑到我这儿哭,哭得死去活来。说还是于仲达好。
  想吃回头草?我瞟瞟于仲达那桌四个人,小声说道,所以你与李明白商量,把他们带到这里,设法让他们重温旧梦?
  小样,你总算开窍了。
  我能帮上什么?
  该做的,我们现在都做了。我总不好意思把韦茜直接带过去往于仲达怀里一推吧?
  你要我干这事?
  不,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能否想想一个主意,不那么突兀,自然而然的……孙微苍白的脸有了一抹细微的红,舌头打起结,我是说,小样,算了。我。
  我打断孙微的话,你是要我艺术地拉一次皮条?
  孙微的脸终于红了,呸道,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还吐金唾玉呢。
  
  我呵呵乐了。这事有趣。韦茜现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胸脯上的那对山峰已经被厚厚的衣物包裹。这么短的时间里,承受了这么多的大喜大悲,真难为韦茜那颗还不明白世事无常的心。我摸摸脑袋,从柜台里摸出三副牌,揣入口袋,朝孙微使眼色,示意她等着。
  我往东边走去,拍拍庄南的肩膀说,下午生意淡,让我也玩两把。
  庄南见是我,微感诧异。李明白起身,哎,小样,你坐我这。
  玩了两圈,我开口说道,侯国文,要不,玩三副牌吧。老让李明白一边干坐着,我也不好意思。三副牌调主。六个人打。斗地主,你算得精。这三副牌,你就不一定如我了。
  侯国文翻起眼珠,切,就你这小样,随便来,我把你丫的收拾得服服帖帖。
  庄南一摸脑袋,六个人,我们才五个。
  我站起身,向孙微一招手,那边不是还是预备役吗?孙微你过来。
  庄南抬头一看,哎,孙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韦茜也在啊。
  于仲达没有表情,仔细地研究手中扑克牌的花纹。李明白的模样有点古怪。我心念电闪。孙微十有八九把我摆了一道。这小蹄子可能与李明白闹了什么别扭,自己不好意思坐过来。韦茜或许只是她顺便携带的一个小小的附件。
  我露出笑容。君子总愿成人之美。何况仅是举手之劳。
  孙微坐那没动。韦茜也不动。我拉起庄南,走到她们桌前,做出一个标准的邀舞手势。我说,还请姑娘赏脸,让小的有机会一亲芳泽。
  孙微扑哧一下笑了。
  
  我与孙微、于仲达一家。庄南、侯国文、李明白一家。韦茜在孙微旁边观战。玩了几圈,侯国文叫道,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全凭手气。
  侯国文真是猪脑袋,醉翁之意不在酒都看不懂,白长这么多牙齿了。
  我呵呵笑道,要不,咱们换一种更好玩的玩法。
  侯国文来了兴趣,怎么玩?
  这个游戏其实来源于美国好莱坞一九九九年拍摄的一部喜剧幻想片《变脑》。一个人意外地发现一扇暗门,他壮着胆子好奇地钻进去,便穿越时空,进入到了著名演员约翰马尔科维奇的大脑中,在十五分钟时间内,他能够控制约翰马尔科维奇的视线,体验他所经历的一切。十五分钟后,他从马尔科维奇大脑中弹出,回到现实世界。返回家中的他,回想不可思议的事实,看到了一次难得的商机,200美元的门票,尝试当一回十五分钟的约翰马尔科维奇,这会成为一桩不错的生意。
  这游戏到底怎么一个玩法?侯国文不耐烦了。
  简单说,就是控制。你们都看过《黑客帝国》吧?或许那部影片阐述了某种可能的真相。所以,我们与其让那些被打着上帝标签的程序代码控制,还不如把控制权交给眼前有血有肉的朋友。我们同样有机会品尝控制的滋味,扮演上帝。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七个人,各自从一副牌里抽出一张。七张牌分出大小。一定有一个最大的,有一个最小的。最大的可以要求其他六个人去做一件事,也可以要求其中一个去做。他的权利最大。依此类推。牌大一级压死人。比他牌小的人都要服从他的控制。最小的只有执行的份。
  庄南笑了,假若我拿了最大的那张,我是否可以让侯国文在众目睽睽下亲吻李明白一分钟?
  只要不违反法律的底线,不侮辱人格就行。你甚至可以安排我们六人分成三队亲吻。当然,为了保证游戏的合理性,我申请做监察。我保证做到公正、公平、公开。
  庄南咧嘴傻笑。侯国文摸摸头。他的头好像圆了一点。于仲达揉揉眼。李明白取下黑框眼镜。在上次斗殴事件中,眼镜腿断了一条,现在用橡皮筋缠住。孙微的目光有点狐疑。韦茜在咬手指甲。
  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这种诱惑。
  
  游戏开始了。侯国文的牌最大、孙微其次、李明白第三、韦茜第四、于仲达第五、庄南最小。庄南看着手中的梅花三,几乎要哭了。
  我说,加入了这个游戏,别想退出。你从娘胎里钻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不如想像中美妙,还能把头缩回去吗?若真不想玩,请出去。我不想与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交朋友。又不会叫你去杀人放火,你紧张啥?好了,从于仲达开始说起,一级级往上推。
  于仲达乐了,庄南,你学狗叫吧。
  庄南看我,这叫侮辱人格不?
  我摆摆手,说道,大家投票。被要求的人没权利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我作为监察也算一票。这里提醒大家,若投了赞成票,当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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