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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霍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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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说:“你还挺霸道。”
    我说:“你说吧!”
    她说:“啊——今天晚上我有事。”
    我说:“噢,那算了吧!”我的一腔热情立刻消褪干净,在一瞬间灰心丧气。
我想到我自以为是、蓄势已久的能量在她那里仅仅被用来延缓虚荣之火,她回到家
中为自己尚未被寂寞惆怅彻底吞噬的魅力心满意足地笑,或许,在某一个纵乐的夜
晚,她还会把我当作一根鞭子在那个男人的眼前得意地挥那么几下,我感到耻辱。
    晚上,邱海心打电话来,象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得意洋洋的口气:“嘿嘿,你
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说:“告诉你什么?”
    她说:“哼!你可真够意思,请人吃饭也不叫我。”
    我气急败坏,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过份,她立刻就得意洋洋地炫耀出去了!我说:
“她怎么这样!”
    “怎么啦?”
    “她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又没想追她,不过就是想谢谢她上次来看我,她犯
得上得意成这样吗?”我说。
    “诶,怎么说话的?”
    “这种女人也太虚荣了。”我说。
    “你得了吧,别弄得跟真的似的!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真没什么事,用得着遮
遮掩掩吗?再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礼尚往来了?”
    “就算我追她了,她也用不着拿它来炫耀吧?”
    “谁说她炫耀了?她是怕你误解,担心你以后不再找她,希望借我的嘴向你解
释呢。她接了你的电话后就跑下来,从九楼跑到二楼来,神采飞扬地告诉我你想请
她吃饭。她今天晚上确实有事,工作上的事。她还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因为被
拒绝了一次就再也不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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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之后,我再次约她,她出来了。
    我提早到达雅都火锅城,要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这时候是傍晚七点一刻,离约
定的时间还差一刻钟。大厅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玻璃窗被雾气蒙住。我用手指在窗
玻璃上涂抹出一块空格来。外面终于开始黑下来,城市楼群后,斑斓的云彩正在越
变越黑。人们匆匆忙忙往回赶。对面人行道上有个人,一个挺拔而窈窕的女人,缓
慢地走着,一面东张西望,好象漫无目的。她是杜秋。和二十多天前一样,穿着超
短裙,两条腿性感地赤裸着,直板式的齐脖子短发。最后看了一下表之后,她快步
穿过马路向这边走来。她的胸脯在紧身衣里鲜活地轻微颤动。我有点晕,转过头去。
    她由红衣服的侍应领着走过来。明亮的荧光灯下,她的皮肤白皙亮泽,使她显
得高贵。她微笑着坐下来,大厅里的落地座钟刚好敲响七点半。
    

    我说:“准时得很,一分不差。”
    她笑,眼波流动之际,看见了我旁边玻璃上那块尚未被雾气重新覆盖的空格,
脸霎时红了。她是个极敏感、极聪明的人。她敷了淡妆,看似随意其实精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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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最后发生的事,并不在我的计划中,我是说,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放到
计划中去。太快了,我来不及作妄想,一切就已经真实地发生了。当她那两条已经
生根盘踞在我头脑中的性感的腿真实地夹住我的时候,我从头到尾地痉挛。
    她是有预谋的。她什么都想到了。她从家里出来,踯躅在人群里,最后快步向
我走来,在我对面坐下来,目的就是要等着那一切发生。她或许犹豫再三,但当她
最终在我对面坐下来时,她就坚决而痛苦地打开了自己。
    这些我当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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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听吗?再给你讲一个。”我说。
    “你饶了我吧,我已经笑得肚子痛了。”
    “说是李登辉以私人身份出访美国,参观一个军工企业,看到一架模样奇特的
机器,便问,此为何物?回答说,这是他们最新的科技成果,专门用来测人的智商,
您只要将头伸进机器的测试孔中,机器就会告诉您智商的高低。李总统一听很好奇,
想试一试,但又对自己的智商很设信心,担心出丑。于是,他让他的秘书先上。秘
书把头伸进去,机器运作一番之后,说,祝贺您,先生,您的智商很高。李总统见
状信心大增,心想,这笨蛋的智商都那么高,我还会有问题么!于是,他毫不犹豫
地把头伸了进去。你知道那机器说什么?对不起,先生,您弄错了,这是一块石头。”
    她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没完。李总统气得眼珠都绿了,可把美国人吓坏了,得罪了这位大仙等
于得罪财神爷,那么多的破枪烂炮卖给谁去?于是,他们把机器的程序改了一下之
后,第二大又去请李总统,先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总统先生,昨天我们的机器
出了点问题,今天我们修好了,请总统先生一定赏光,再试一次。李总统一想,不
去也不行,好歹总得把面子找回来。于是又去了,他还让秘书先上。秘书把头伸进
去,那机器还是说,祝贺您,先生,您的智商很高。李总统想想还是不放心,脑筋
一蜷,找了块石头扔进去。你知道那机器说什么?祝贺您,总统先生,您的智商很
高。”
    她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整个晚上,我在不停地用笑话对她狂轰烂炸。
此刻,她的情绪好极了,也很放松,正是突然袭击的最佳时机。她会措手不及,想
撒谎都来不及。但看着她烂漫的笑颜,我有些不忍心。但我还是下手了。这一晚压
倒一切的意图是弄清真相,也就是她的身后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人。
    我说:“下面我们谈一个严肃的话题。”
    她卟哧笑了,以为这又是一个笑话的开头。
    我说:“你应该清醒起来。”
    她笑着说:“我还没喝多少,还没醉。”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离开那个男人。”
    她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呢?什么男人。”
    “我都知道。”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显得坚定,她的眼神慢慢变忧郁。过了一会儿,她说:
“是不是心心告诉你的?”
    她承认了!我想我的兴奋都快表露到脸上来了。
    我说:“你以为心心可能告诉我吗?”
    她说:“除了她还有谁?”口气因怨愤而尖利。她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她们
不会真正相信任何人。
    我说:“我自己发现的。”
    “不可能。”
    “有一大在街上,我看到你们俩。”
    “什么时候?”
    “半年前。”我相信她不会精确地记得半年前的事。
    “可是我们很少一起上街,即使去,也不会显得亲密,别人看不出来。”她的
口气柔和了些,她已经开始相信我的话了。
    “可是,你别忘了我写小说,别低估我的观察能力。”
    “你怎么发现的?”
    “眼神,情人之间的那种眼神,和别的不一样。”
    她完全信了,眼睛暗淡下来,撑着下巴的手甚至开始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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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设想中,接下来会不欢而散。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难堪:在被尊崇、被
膜拜的美妙云端突然失落,遭遇强暴,被剥了个精光!但实际情况并没如此。后来
我知道,她所遭受的打击远远没我想象的沉重,因为实际上她并不在乎我的劳什子
感情。
    她没走,而是喝了许多酒,喝醉了。我并没有存心灌她,相反还劝她少喝来着。
最后我送她回去。
    她说:“你请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知道那些,是不是?”她的眼睛里有泪珠
闪闪发亮。
    “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对你……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没说下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很无奈地叹息。
    后来我知道,她在无数个孤寂一人的深夜,长期与酒作伴,她的酒量实在深不
可测。和她的酒量相比,她那天喝得并不多,但她却醉了。到现在为止,我仍不能
确定她这次醉酒的真伪。她站起来后立刻摇晃着要倒,我不得不扶住她。
    上了出租车,我问她住哪里,她没支声,斜靠着我一动不动。于是我让司机往
我家开。这时,她说:“建康路19号。”
    建康路19号是一家地下室旅馆。我没想到她竟然住在地下室里。我几乎是抱着
她往下走,她的两条腿软绵无力,舞蹈着。空气沉闷而潮湿,散发着霉味。穿过灯
光昏暗、叉道众多的走廊,她在自己的房间前站住。她掏出钥匙,从我怀里伸出手
去,摸索着开了门。
    她住着一个带浴室的小套间。这个地下室可能是地理位置高的缘故,居然还有
浴室。房间里满满当当,除却床周围一米宽的空地,其它地方都塞满了东西。
    我把她放到床上,她勾着我的脖子不肯放手,嘴里呜噜着不知什么内容。我掰
开她的手,给她搭好毯子。地下室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但那种阴湿同样不好受。
找到电水壶并盛了水接上电后,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等着水开。这时候,我看到了
床头墙上的那幅画。
    这是一幅画得很好的炭笔素描,她的侧面像。她在画上显得很完美,却没有失
真。 下面题着一行字:“献给至爱的秋”,落款是“XYP”。他连名都不敢署,真
让我恶心!后来从邱海心的嘴里我知道这个“XYP”叫肖奕平。
    在这个癫狂的晚上,那张画突然从墙上掉落下来,飘在我赤裸的肩上。她从我
下面伸出手拎着它看,然后,手一扬,它飞了出去,翩翩地消失的床下。她侧头看
着它落下的地方,上下往复着的毫无表情的脸突然痛苦地扭曲,哭了。
    我本来没想做什么,但在看到这幅画之后,我勃起了。



 
                                第三章
    
                                  11
                                  
    我睡不踏实,时不时地醒来。而她一直就醒着,眼睛定定地盯着天花板。
    “你怎么会住在地下室呢?”我问。
    “我以前住在牌楼新村,后来那里不能住了,一时又找不到中意的房子,所以
就先在这里过渡一下。”她说。
    “为什么不能住了?”
    她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有一天他发现她老婆的同事住在同一幢楼上。”
    “真他妈操蛋!”
    她没说话,又叹息。
    “在这住了多久了?”
    “一个月。”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也不是。上次在三元里那边看中过一处,很漂亮的老式阁楼。”
    “那为什么不搬过去?”
    “他不同意。”
    “为什么?”
    “那是一个大院子,里边住了许多年轻男人,他不放心。”
    “就因为这他让你一直住这儿?什么人呐!”
    她默不作声。
    我翻了一下身,背对着她。四周什么也看不见,床头柜上的手表在嘀哒着走。
她轻轻地动了动,很沉重地叹口气。什么东西揪住了我的心,把它捏成一团,越捏
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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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你会和我结婚吗?”她又说了一遍。
    “……”
    她动了动。
    “你呢?你会吗?”我说。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她也没回答我。
    “不会的。”
    “为什么?什么措施也没有。”
    “他让你怀过吗?”我脱口而出,立刻又有些后悔。
    “我还真希望怀上他的孩子呢!”她的语气舒缓,我并没有冒犯她。
    我沉默着,不想说话。
    “我都做了什么?第一次就跟你在一起了。给我父母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跟我倒不至于,跟他就够呛。”
    “是啊。”
    “他们离那么远,鞭长莫及。”我说。
    “如果这次有了宝宝,咱们就结婚。”她开了灯,下床去。灯光刺着我的眼睛。
她从冰箱上取了大半瓶的红酒回来,问我喝不喝。
    “怎么又要喝啦?”我说。
    “睡不着。”她说。
    “少喝点。”
    “没事,我每天都喝。”
    “有瘾了吧?”
    她没回答,摇着手中的高脚酒杯,嘴里鼓了一口酒,眼神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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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床上,她那侧的床头柜上,酒瓶已经空了。浴室里
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在洗澡。我看了一下表,早上七点半。
    电话铃响了起来。我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她从浴室里探出头来,说:“你接电话。”
    我拎起话筒。一个男人在里边说:“小懒虫,该起床了。”
    我的脑袋里嗡地一下, 是他, 那个男人!鲜血迅猛地往我头顶上冲,我说:
“她已经起来了,正在冲澡。”
    那边没了声音,过了片刻,挂断电话。
    对面衣橱上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在得意地笑。我是一个好刀客。我可以想象
出刀尖触及的一瞬间一张惊惶失色的脸。
    她从浴室里出来。
    我等着她问谁的电话。但她不问。
    “刚才的电话是催你起床的。”我说。
    她没支声,对着镜子仔细地抹着口红。
    “我说你已经起来了。”
    “噢。”她说,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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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有一个星期没和她联络,还很担心她找我。我在想如果她突然迷途知
返,离开那个男人到我身边来,我怎么办?我必须接受她,不管我爱不爱她,我都
必须接受她。当然我可以逃,而且越早越好,现在最好。可这样,我和那些男人又
有什么区别?我只会比他们更恶心,我实际上是做了这个男人的帮凶,使她在失望
之后更坚定地走向他。我并不是一个特别高尚的人,但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那种人。
于是,我发现自己实际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一个自设的泥潭中。我没有选择。
    我想我可以试着去爱她。
    但我居然就找不到她了。我打电话去她的旅馆,一直没有人接,呼她也不回。
傍晚,我跑过去,工作人员说她已经搬走了。
    从旅馆一路回来,我强制自己不去思想这一切。这时候,五彩斑斓的夜色正在
城市上空铺展着。炎热尚未褪却,蒸腾在脚下。有轻微的风吹着,吹在被干燥龟裂
的尘埃封隔的皮肤上。广州路的夜市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一家音像店正以巨大的
音量放着那首《一廉幽梦》,是许茹芸幽怨而凄切的嗓音。我站住,突然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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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有点耐心,给她时间。她肯定是想离开肖奕平的,只不过一时之间办不
到而已。”在德州牛扒城,邱海心对我说。
    我的眼睛此刻越过她的肩膀,盯着她身后那一桌上的一个男人。他向对面的女
孩俯着身体,脸上堆着暧昧的笑,正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他的头顶已经开始稀疏,
白净的脸也有些松弛,两腮微微地下垂,但依然红光满面,显然养尊处优。
    “我觉得恶心,我和一个半老头子争个什么劲!”我大声地说。对面的男人闻
声看过来,碰着我尖利的目光,迅速又避开去。
    “她的情况你一开始也不是不知道,我以为你是有心理准备的,有些事你不会
太计较,我觉得也不该计较。”邱海心说。
    那男人把手抬到桌面上来,我想是握住了女孩的手。她转过头去看窗外,一张
很年轻、很娇美的脸,羞红了。
    “真叫人恶心!”我用更大的声音说。
    那男人又朝这边扫了一眼,手缩了回去,撑起下巴看窗外。
    “我看你也不比肖奕平好到哪里去,心眼小得跟针鼻似的!我真后悔,管哪门
子闹事!杜秋也是的,耍谁呢!如果不是她有那么个意思,我才不会管这破事呢!”
邱海心终于盖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那男人站起来,大腹便便地从我们身边经过,向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只有一个坐便小隔间,他的两只脚从半闼门下面露出来,裤子褪落,
堆在脚上。
    洗手池下面塞着一只塑料桶,我拎出来,向里边装水。他在里边吹起了口哨。
我情绪亢奋,肌肉僵硬,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我拎起满满一桶水,奋力泼出去!水越过半闼门,在他头顶落下。
    啊——惊叫声拖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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