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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行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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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欣月看任浩满脸的疑虑,忙宽慰道:“没事,只是例行谈话,公安部门要逐个调查。如果泽霖再来电话,您让他马上回来。” 

  “他们怀疑泽霖和爆炸案有关?”老人惊恐地盯着凌欣月。 

  “不是,不是。区行和办事处所有的人都要接受调查。” 

  “好,他再来电话我告诉他。”任浩又小声问,“欣月,你说实话,他们究竟是不是怀疑泽霖?” 

  “叔,人家公安局是要掌握所有情况后再排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叔不要担心,我相信泽霖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就是,泽霖平时虽然性子暴,可他是个好孩子,干不出那样的事。” 

  “可不是,单位同志和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泽霖一向主持正义,仗义执言。” 

  “欣月,区行的工资分配办法你知不知道?” 

  “我不分管这项工作,知道一些,但不详细。” 

  “我从泽霖的上告材料里看到,他们不仅对系数不满意,对考核方法更有意见。去年西港区支行行长年薪是十八万,副行长是十六万,桑湾办事处主任是十三万,副主任是九万。而一般员工考核指标定得很高,所有人都有拉存款的任务。除所干工作考核外,拉存款多少是个重要指标。完成任务才能拿到系数工资,超额完成任务奖,奖不封顶,完不成任务就罚,罚到社会最低生活标准为止。西港区的最低生活标准是每月二百八十元,办事处有二分之一的人完不成拉存款任务,拿不到系数工资。全办事处十二个一般职工,每月平均只能拿四五百元,一年下来,只能拿主任一月工资的二分之一,职工意见很大。工资系数定得也不合理,操作工系数是一,办事处主任系数是十,差距太大。特别是现在工资分配办法,是上面只控制总量,具体如何分配由各单位决定。这样,问题就大了。把工资分配权交给一把手,他能公平分配,鬼才相信呢!欣月,你是市行的领导,你说说,一般职工一年工资才拿四五千元左右,一个办事处的主任一年拿十三万,是职工的二十多倍,他们的贡献就那么大?我看连他们自己也不敢理直气壮地承认!”任浩越说越气愤,手颤抖着给凌欣月倒水。 

  “叔,我自己来。”凌欣月刚要去接水瓶,只听“砰”的一声,暖水瓶掉在地上,水溅了满鞋。 

  “我去拿沙棘油。”不等凌欣月阻拦,任浩忙进了东屋,很快,拿了一小瓶油状液体出来,“欣月,快脱下袜子涂上,这个治烫伤比烫伤膏还管用。” 

  凌欣月弯腰查看了一下脚面,抬头说:“叔,没烫着,不碍事的。” 

  任浩心疼地说:“你看脚都烫红了,涂上点。” 

  凌欣月像孩子一样顺从地涂上沙棘油后说:“叔,这些事,你以前咋不说?” 

  任浩叹了口气道:“你整天风风火火在下面跑,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也坐不安稳。再说了,你是市行最末一个副行长,好多事你也改变不了。” 

  “看来,工资改革存在问题还不少呢!”凌欣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岂止是不少,我看问题很多!哪有自己给自己定工资的?这样搞,我看要坏大事!” 

  凌欣月为此事深感内疚。在市行讨论绩效工资分配办法时,对领导和员工系数差别之大她有看法,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并未被采纳,她也没再坚持。作为一个分管工会工作的副行长,没能站在员工一边坚持自己的意见,她深感内疚。 











   女行长 第三章

  凌欣月赶到天都宾馆时,庄亚群腆着将军肚在宾馆门口热情地迎接。 

  “欣月,辛苦了。”庄亚群紧紧地握着凌欣月的手,看见她裤腿上沾着污渍,埋怨道,“你看你,也不回家换件衣服。” 

  凌欣月嫣然一笑:“睁开眼就忙着赶路,到这儿都八点多了。都是自家人,换不换衣服无所谓。再说了,康经理还能怪罪呀!” 

  凌欣月见庄亚群一时无语,便说:“庄行长,我先和你汇报一下西港的情况好不好?” 

  庄亚群摆摆手:“电话里你已说了不少情况,我大致也有所了解。其他的,等和康经理谈话后我们再谈。欣月,待会儿和康经理谈话,你千万不要太谦虚了,要准备挑重担。” 

  “庄行长,您真会开玩笑,我还能挑什么重担?现在这副担子就压得我顾此失彼呢。” 

  庄亚群无声地笑了笑,他相信凌欣月说的是实话。“欣月,进去吧,康经理在等着你呢。千万别太谦虚了,一定要实事求是……” 

  凌欣月走进六号楼。海州F行人事部经理白如芸站在大厅里,见凌欣月进来,上前热情地握着她的手寒暄,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向凌欣月扑来。 

  “如芸,这么靓啊!我刚进门看花了眼,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凌欣月微笑着轻轻地拍拍白如芸的手背。 

  白如芸“咯咯”地小声笑着说:“哟,凌行长,您真会取笑人,全海州F行的女人,谁敢和您比呀!” 

  “你这家伙从来嘴巴不饶人,取笑我这人老珠黄的老婆子呀!”凌欣月边说边随白如芸上二楼。 

  白如芸轻盈地走在凌欣月的身边,笑着说:“这天都的服务真是规范,全楼只有康经理和我们一共四个人住,可是各项服务还是一丝不苟。” 

  凌欣月看到整个大厅的景象,心里惊讶,偌大的一栋六号别墅竟然只住了四个人! 

  白如芸告诉凌欣月,一楼住着庄亚群和她;二楼是康经理和古倩倩处长。凌欣月暗自叹息,天都格调高雅,租金也极其昂贵。把六号楼整个租下来,不用细想也知道价格肯定不菲。 

  康遥正站在宽大的客厅落地窗前如醉如痴地眺望着大海,欣赏着百灵岛雪后的美景,听到敲门声,转过身来,眼前一亮。进来的两个女人,一般高的个儿,一样窈窕的身段儿,一样白净的脸蛋儿,一样凹凸有致的曲线儿。所不同的是,一个艳如桃花,活力四射;一个素似白玉兰花,高贵典雅。康遥对凌欣月只知其名,未见其人。今天一见,果不同一般。 

  白如芸看到康遥有点走神,忙笑眯眯地说:“康经理,凌行长来了。” 

  康遥热情地招呼:“你们来看看这景致。都说百灵岛是海外仙山,我这次才算信了!能在这儿日夜观海听涛,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凌欣月在心里说:这样的享受,可真是拿钱堆出来的呀! 

  白如芸沏好两杯茶放到茶几上,轻盈地退出房间。 

  康遥示意凌欣月坐,然后关切地问:“欣月,这几天你辛苦了,西港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处理完了吗?” 

  凌欣月没料到康遥一上来就问西港的事,于是尽量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古倩倩敲门进来,谈话正式开始,康遥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欣月同志,总行这次考察海州市行领导班子,是全面考察每个班子成员。去年你们的述职材料我已看了,材料上有的就不要谈了,要抓住重点……重点谈如果海州F行庄亚群同志调离了,谁最适合任海州F行行长。” 

  凌欣月稍微沉思了一会儿,从容答道:“如果庄亚群行长真要离开海州F行,我认为丁伟伦副行长任行长最合适。”说完她猛地想起丁伟伦的话,心里莫名地惶惑起来。 

  古倩倩问:“欣月行长,听说你跟丁行长是学友?” 











  “是的。”凌欣月毫不掩饰,朗声道,“是同班同学,而且是相当要好的同学。” 

  康遥了然地一笑:“好,我相信这不是你推荐他的理由,那么,说说你的真正理由吧。” 

  “丁行长为人正派,爱憎分明,敢于坚持真理,对社会上和行里的腐败现象,深恶痛绝;他始终严于律己,是个难得的清廉干部;他业务精通,思想超前,能未雨绸缪,掌握工作的主动权。”凌欣月加重语气道,“可以说,丁伟伦行长是位德才兼备的行级领导。我认为他是最合适的行长人选。” 

  康遥呷了口茶又问:“欣月,听你说了老丁这么多优点,我倒想听听,他的缺点是什么?” 

  凌欣月也不避讳这个问题:“丁行长最大的优点是实在,说实话,办实事,深得群众的信任;但他最大的缺点也是实在,有时太实在了,让人接受不了。记得一位哲人说过真理也是需要包装的。而丁行长恰恰就做不到这一点。” 

  “是呀,一个不注意工作方法的领导不是个好领导,这样的人,充其量是个将才,不可能成为帅才。”康遥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欣月。 

  凌欣月忙辩解道:“康经理,我不是这个意思。” 

  康遥漫不经心地说:“欣月,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让你来决定此事,恐怕也勉为其难吧?” 

  “康经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欣月,是这么回事,你知道现在提拔干部,群众的赞成票不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不能提拔的,这是个硬杠杠,伟伦同志的票数根本不够啊!” 

  “康经理,对这个问题,我看要一分为二。他坚持原则,认真负责,批评的人多,得罪的人也多,得票就少。再说了,参加这次投票的都是中层干部,丁行长得罪中层干部最多。他有个理念,就是‘治吏不治民’。员工没做好工作,员工有责任,但主要是领导帮助教育不够,首先领导要承担责任。所以,有人抓住丁行长一些小事做文章,败坏他的威信呗。” 

  康遥吐着烟雾,指尖有节奏地敲着红檀木茶几,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欣月,朔才同志怎样?” 

  “朱行长学历高,理论基础比较扎实,脑瓜儿是部电脑,领会庄行长的意图快,同志关系处得也可以,再锻炼几年,可担当重任。”凌欣月颇有分寸地评价朱朔才。 

  “那么,现在让朔才同志担任行长是否可以?” 

  “朱行长年轻,精明。不过,在海州F行,他的能力、威望都在丁行长之下,出任行长恐怕难以服众,对工作也不利。”凌欣月没有故意贬抑朱朔才的意思。 

  “欣月,你任行长行不行?” 

  “我?”凌欣月睃了康遥一眼,又看了看古倩倩那神秘的表情,“康经理,你是在开玩笑吧?” 

  康遥严肃地说:“你看是吗?不是开玩笑,我们是在考察干部,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从来没有想当什么行长,即使是现在这副行长我也没想过要干……” 

  “可你分管的工作不是干得很好吗?” 

  “从各方面比,我都不如丁行长,如果从胜任率说,我只能占百分之二十,丁行长能占百分之八十,总行总不能让胜任率低的人干吧!”凌欣月浅笑着又加了一条理由,“再说了,我是个女人,家务事多,身体也不太好,连这个副职都难以胜任。” 

  “欣月,你这是只想顾小家,而不愿顾海州F行这个大家呀!”康遥哈哈笑了。 

  凌欣月却笑不出来:“不瞒您说,海州F行这个大家我力所不及,我自己那个小家也没顾好呀!” 












   女行长 第四章

  海州F行办公大楼十五楼的窗外赫然挂出了三幅白布红字条幅,一幅书写着:“还我们的血汗钱!”另一幅写着:“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吃饭!”第三幅写着:“坚决揭开海州F行腐败的盖子!”墨迹淋漓,宛如血泪。 

  四季厅里,人声鼎沸,情绪激动…… 

  “前辈们,同志们,请听我说……请听我说呀。”凌欣月挤到前面,对着麦克风说。 

  有人大声回应:“凌行长,你说了也不算,还是拉倒吧!” 

  “同志们,确实我说了不算,但作为多年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请听我说一句好不好?”凌欣月诚恳的话语显然是感动了大家,四季厅里慢慢静了下来,只有小声的嘀咕声。 

  “大家有意见我知道,我也理解。但大家在四季厅里,既影响海州F行的形象,又影响工作,这种形式也解决不了问题。请大家到小多功能厅,我们心平气和地谈好不好?” 

  “欣月,我们这些无用之人,小多功能厅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吗?”人群中一个佝偻的老者——已离休的监察室主任带着讥讽的口吻问。 

  “佟主任,你们为海州F行辛苦了一辈子,怎么不能到小多功能厅呢?” 

  “凌行长,就是让我们到小多功能厅,我们没有电梯卡,也上不去呀!你总不能让我们这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爬楼梯吧?” 

  凌欣月一时语塞,她对庄亚群的做法早有看法,把个办公大楼搞得戒备森严,有这个必要吗?离退休的老同志,偶尔想进办公大楼办点事,和外单位来访者一样待遇,左一个登记,右一个盘问。更使他们恼火的是,没有电梯卡,不能进电梯。对此,老干部们意见很大,有的甚至公开骂娘。 

  凌欣月迅速作出了决定。她让金静兰把大家都请到小多功能厅去。这个小多功能厅能容纳五六十人,是海州F行接待高贵客人吃喝玩乐的地方。平常若没有庄亚群的批准,任何人不能使用该厅。这会儿,凌欣月已经顾不得老规矩了,息事宁人要紧。 

  门开了,凌欣月请众人进去,又回身吩咐金静兰请再给每人上份点心,然后笑着说:“大家请坐吧,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请各位随意。” 

  温和的话语,诚挚的笑容,像春天的甘露一般滋润着众人的心,大家的火气早已消失了大半。 

  众人坐定,凌欣月说:“同志们,大家提的意见我都知道。我分管老干部工作,工作没做好,我向大家请罪。我已和庄行长通了电话,他说送走总行考察组就召开党委会,一定给同志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有人问:“凌行长,庄亚群说了好几次要研究,为什么拖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大家反映的问题,时间确实不短了,行党委也研究了几次。都怨我这个副行长无能,没有把大家的事情办好,请各位批评。刚才庄行长表态了,马上研究解决。” 

  又有人问:“听说庄亚群要提拔了,他拍拍屁股一抬腿走了,我们怎么办?” 

  “请大家放心,庄行长是否走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大家,只要海州F行在,该研究处理的事情迟早是要办的。” 

  “凌行长,海州F行的腐败问题怎么解决?” 

  “腐败一定要反,但要有证据。如果谁有腐败问题,欢迎大家用各种手段,向各级纪委及司法部门揭发。包括我在内。” 

  凌欣月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不知谁在后面小声说:“凌行长干海州F行一把手就好了。” 

  凌欣月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她正忙着整理大家提的意见,最后她郑重地说:“今天请大家在这儿坐坐,就是请各位有什么意见都摆出来,我要把所有的意见带到党委会上去。最后我以个人的名义和大家商量一下,是否把大楼外面的条幅收起来?这样挂着对海州F行的影响不好。一个银行形象不佳,其影响将是全方位的……我恳请大家给我个面子。” 











   女行长 第五章

  凌欣月老远就看到丁伟伦伫立在银色的海滩上,面对大海,微垂着头在思索什么。 

  凌欣月笑吟吟地朝丁伟伦走去。 

  “欣月,我已经和美国K行海州筹备处谈妥了。” 

  “大师兄,记得我们刚来海州F行时,就是在这片银色的沙滩上谈理想抒壮志的……” 

  “是啊,可这时候不是那时候了。眼下的F行,已经实现不了我的理想了。我在F行已经没有出路了。难道从种种迹象,你看不出他们的意图吗?” 

  “大师兄,几个苍蝇叮咬几口,怎么能羁留一匹英勇的奔马,我不信你没有出路。” 

  “俗话说,宁给好汉勒马坠镫,不给孬种当祖宗。庄亚群向总行推荐的是朱朔才。一般情况下,郭行长是会尊重庄亚群意见的。你说朱朔才能把海州F行搞好吗?” 

  凌欣月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如果庄亚群真到总行任副行长,郭行长一般是尊重他的意见的。 

  丁伟伦蹍着脚下的细沙说:“朱朔才年轻,学历高,知识面比较宽,业务也不错。更难得的是他特会来事儿,有人给他送了首打油诗——领导讲话,带头鼓掌;领导唱歌,调好音响;领导洗澡,搓背挠痒;领导泡妞,放哨站岗……” 

  凌欣月“咯咯”笑了:“谁这么缺德?” 

  “这个人太滑了。但现今的社会风气,就是说话办事圆滑的人吃得开,提拔得快。” 

  “大师兄,难道你离开海州F行,就一点儿不觉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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