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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眼圈，微微颤抖的双腿，哈欠连天的状态，几乎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程怀默昨天的小登科很成功，那位庄晓蝶姑娘没有让他保留下一点的体力。
苦笑一下，程怀默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师，你就别为难我了，昨天弟子那情况，像是能够保留体力的吗？再说您不为弟子考虑，也要我晓蝶考虑一下，累坏了我，晓蝶一个弱女子以后还怎么生活，我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
温柔乡，英雄冢，看程怀默装模作样，准备掩脸而泣的状态，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兵士的铁血而言了，整个就是一泼皮无赖的状态。
这个时候不鞭策以后，以后肯定是分不清主次，变成一个只知道享受的二代，这辈子也会变得庸碌无为。
“哦，那就算了，我还是喊怀亮一起去吧，本打算传授你几招的，现在看来，算了吧，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反正都是兄弟，传授给谁都一样。”秦枫瞄了一眼程怀默，装作关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要把厉害的本领交给自己二弟？！这怎么可以，秦枫可是他的老师，对付老魔王的招式只有他程怀默能学。
作为一个有野心，一直想着成为程府第一话语人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放弃学习‘绝世武力’的机会。
使劲了揉了揉眼睛，程怀默眼睛瞪的老大，“老师，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右武卫军营，作为大唐的好男儿，怎么能耽误了cāo练的时间，咱们可不是娘们，一天不睡也不会死，现在就走吧。”
不管秦枫对于自己态度瞬间改变的错愕，程怀默几乎是用蛮力，直接架起秦枫，就向着程府外面走去。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虽然感觉有些好笑，但秦枫并没有阻止程怀默的行为。
。。。。。。
“喝，哈！”
长安城外，右武卫驻扎的军营处，未见其cāo练，就听到了栅栏和营帐阻隔吼，传来的阵阵喊杀之音，气势恢宏有力，不愧是李二作为信任的王牌十六卫之一。
一袭粗布青衫，没有背着那神秘的登山包，除了稍显短些的头发，在那些看守营门的军士眼中，秦枫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唐少年。
“程校尉，早！”
苍劲有力的招呼声，让程怀默的腰板不禁挺直了几分。
这就是右武卫！这里就是他程怀默的地盘！
虽然秦枫已经成为了他的老师，更是因为一起去了咏絮园两人关系变得铁了不少。
但是程怀默还是想让秦枫亲眼看到，右武卫一支多么了不起的王牌军。
至于秦枫和柴令武的赌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道享受苦短**的程怀默，暂时是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恐怕这莽小子，早就提起自己的兵器，找那柴令武拼命去了。
甚至于今天秦枫提出要来右武卫，程怀默都是以为自己的这位老师想通了，愿意将自己超绝的身手留在右武卫的一亩三分地，早rì建功进入朝堂高层。
“嗯，早，这位是本校尉的老师，我带他进去参观一下。你们继续看好了，不要让闲杂人等偷摸进去营地。”程怀默端起架子，虚弱的脸庞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为了防止各国探子的窥伺，在军营的守卫方面，大唐的任何一支军队，都是被要求做到滴水不漏的境界。
“是，大人。”
虽然讶异程怀默的老师为什么这么年轻，但这两位军士并没有怀疑秦枫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右武卫是老程家的嫡系部队，程怀默作为程咬金将来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带着会危害自己家利益的人，进入右武卫的军事重地。
只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秦枫这个比程怀默还要小上不少的少年人，居然会是自家校尉大人的老师，或许这少年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折服了自家的大公子。
“老师，您请，这就是我们右武卫的军营，请随便看。”程怀默带着一丝讨好，不断给秦枫介绍着沿路的设施。
从马场到靶场，再从靶场到演武场，然后从骑兵到步兵的训练。
可以说右武卫的训练方法，将除了水军之外的兵种训练任务都涵盖在了里面，程咬金的野心一点也不小，他想打造的是一支无敌的全能之师。
可惜的是，在秦枫看来，程老魔王的想法是不错，但是练兵的方法实在是有问题。
练兵讲究的是专而不是全能，除了真正的jīng英能够在如此粗糙简陋的训练方法下，成为一名合格的全能士兵，其他的那些士兵更多的只是熟悉了全部兵种的作战方式而已，到了战场上很有可能就忘记了自己的职能到底是什么。
“老师，为什么你一路上都在摇头？”站在演武场木栅栏外，看着里面不断刺出长矛的军士，程怀默有些不解的看着问道。
“兵不错，但练的方法大有问题，这样出来的士兵，永远不会成为十六卫之首的王牌之师。”
话语尖锐，秦枫没有丝毫给面子的想法。
自家的练兵方法有问题，这还是程怀默第一次听到的批评，老程家的士兵可没有少大过硬仗。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程怀默恐怕早就翻脸了，但由秦枫说出口，就容不得他多思考一番，毕竟昨天秦枫给他带来的惊喜可是不小。
一个将他自己都吓到的想法瞬间冒上心头，或许他们的训练方法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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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形意大枪，枪出如龙
第十八章形意大枪，枪出如龙
“老师，您是不是知道练兵的方法，如果可以，是不是能够传授弟子一些。”程怀默有些激动的问道。
历史上的那些jīng英部队，无一不是用武将之间传袭的练兵之法，再经过无数战争血战，来催化出绝世的强兵。
三国这个练兵和战争为主流的时期，就诞生了无数让人敬畏的铁血jīng兵。
如曹cāo的虎豹骑，陶谦的丹阳兵，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刘备的白耳兵，高顺的陷阵营，诸葛亮的无当飞军，麴义的先登死士，马超的西凉铁骑。
这其中任何一只部队，都是经过了历史考验，如果让他们和程咬金的右武卫对阵，输赢几乎是一目了然。
当然大唐最厉害的军队并不是十六卫，而是李二直属的玄甲军，也只有这一支部队能够真正的代表大唐的部队之魂。
“练兵的方法，我倒是知道，只不过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来训练，你们右武卫留下的人可不会太多。”秦枫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程怀默能够明白，兵不在多贵在jīng的道理，秦枫倒是不介意提点他两句。
虽然没有练过兵，但千年后那些特种兵的训练方法，秦枫还是知道一些的，强兵的首要条件就是强身。
看似有用的步弓马练习，反倒是在他眼中最无用的，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如果去支持那些技术活，战斗可不是用嘴来说的。
右武卫的训练，就好像是一个家长，在孩子还没有学会走之前，就让他去学习跑。
“老师，待会我家那位来了，你和他详谈吧，缩减兵源可是在那位面前最提不得的事情。”程怀默缩了缩脖子，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程咬金这个点还在朝堂之上，但程怀默现在想起他来，还是心有余悸，这怕老爹的后遗症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改过来的。
不过对于秦枫心中藏着的练兵之法，程怀默可是惦记上了，他老爹虽然也会练兵，但练出来的也就是比普通士兵厉害上一些的士兵。
年轻人总是有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冲劲，匈奴、吐谷浑、吐蕃，高句丽都未灭，程怀默需要一支铁血之军在将来的战斗中去证明自己。
点了点头，秦枫不再这个话题上再纠结，反而是让程怀默带他去右武卫的兵器库看看，怎么说待会也要战斗了，有件趁手的兵器在群战中倒是更容易抢得先机。
。。。。。。
上中下三盘，合对天地人三才，肩摧肘，肘摧手，腰摧胯，胯摧膝，膝摧足。
随意从右武卫军营的库房中，挑选了一柄白蜡木的大枪，寻了个演武场空旷的地方，秦枫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二十斤左右的长枪，单单抓着柄尾，就让枪杆笔直不垂，其中臂力可见一般。
此时程怀默眼中的秦枫，犹如一尊不动的山岳，厚重的气势，压抑的人难以呼吸。
本打算用杨氏太极散枪来解决接下来的战斗，但想到以后可能经常出入右武卫，思量几许之后，秦枫还是准备练一练许久不用的形意大枪。
相对于太极散枪的以巧击人，形意大枪无疑更加霸道，招式之间多是锐利的直攻，更容易在战斗上征服兵营中这些粗狂的兵汉子们。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大枪桩带来的那种浑然一体感，让秦枫眸子猛的一睁。
左手一探，抓住枪杆zhōngyāng，瞬间，那如同山岳般沉稳的气势，骤然变得波涛汹涌起来，长枪如出海蛟龙，化作道道虚影袭向四方。
形意大枪，很好的将形意拳的崩、钻、炮、横、劈融入了其中，最简单的招式中，蕴含着极其招招致命的杀机。
厉害！
这才是自己向往的战场杀招！
观看秦枫动静之间的辗转腾挪，程怀默直感觉胸腔中的一股热血在随着秦枫的动作不断翻腾。
必须要将这么厉害的招式学过来，程怀默此时心中只有这么一个热切的想法，月夜带来的颓废一扫而空。
“呼！”
活动开了筋骨，气如白练，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持续了半米远左右，秦枫这才是收起了长枪。
“老师，这。。。这就是你今rì要教我的绝招吗？咱们快点开始学习吧，还有你那口气吐的实在太厉害了，这个一定要教我。”
早已挑选了一把趁手的长枪，程怀默搓着手中心，带着一丝恳切的看着秦枫。
诡异一笑，秦枫随意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插回了武器架上，“我今rì的首要目的，可不是向你传授这形意大枪的，咱们来还有别的目的，至于学习国术，还是等到你将自己的元气补回来再说吧，否则可真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国术练的几乎是极限之术，如果身体状态不是全盛，恐怕真的会有xìng命之忧，秦枫所说的这些话可不是什么恐吓之言。
“别的目的，老师你不是想加入我们右武卫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是得从小兵做起，只有拿了军功，你那位老哥哥才会给你提升的。”
“不，我来这里可不是想要加入你们右武卫的，我今rì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秦枫顿了顿，眼中带上了一丝凛冽的战意，“挑！场！子！”
话语声不算洪亮，但话语中的份量着实将程怀默震的不轻。
“老师，你和我程家是否有旧怨？”
“没有。”
“那么是否弟子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地方？”
“也没有。”
“难道是我家那老爹，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情，才让你火气这么大。”
“还是没有。”
苦笑一下，程怀默有些无奈的再度问道，“那么老师，既然你心中没有任何怨气，又为什么要来我右武卫挑场子，如果你想挑战十六卫的面子，大可让弟子带你去其他的军营，搓搓他们的锐气。”
拍了拍弟子的肩膀，秦枫盯着渐入营地的那个身影，不俆不慢的说道，“这一战是我和你爹的约定，至于此中原因，待会打完了再给你解释。记住认真的看待会的战斗，能记多少就记多少，此时多学一些，否则战场上流血的只会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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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男人之言，重千金
第十九章男人之言，重千金
“秦小子，我右武卫的兄弟们还不错吧。”
父子之音如出一辙的洪亮，带着一丝自豪，程咬金迈着大步走到了秦枫的身前。
作为右武卫的大将军，程咬金可不是一个人来见的秦枫，他身边跟着一个国字脸，同时络腮胡子，看起来曲线很是粗狂的肤黑大汉。
“说实话，不怎么样，程老哥，你身边的这位是？”
果然说了实话，程魔王就是不爱听，见他的面sè渐虎，秦枫也急是将话题转移到了程咬金身边的黑脸大汉身上。
“这位小兄弟不错，某家牛秀，牛进达，添为右武卫中郎将。”
原来是这位，听了黑脸大汉的介绍，秦枫有种恍然的感觉，作为程咬金的副将，还有如此平等的地位，恐怕也就只有这位了。
贞观初年的牛进达或许并没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那么功勋卓著，但从贞观七年獠民造反开始，到最后晋升为左武卫大将军，这位将军的功绩不可谓不辉煌。
二十四功臣的辉煌多时在李二起兵之时所著，牛进达的辉煌却是在盛世贞观中实打实拼出来的，说是大器晚成也不为过。
从心底里，秦枫对于牛进达还是很佩服的，低调而又不张扬，胸府中却藏有真知灼见的军事才能。
“牛将军好，小子秦枫，一介平民尔，今rì来右武卫多有叨扰了。”秦枫有礼的作了一揖，算是表达了心中对于牛进达的佩服。
楞了一下，牛进达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要知道在程咬金的口中，秦枫可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浑小子，现在的反差可是太大了些。
来之前，牛进达对秦枫的形象有着诸多的揣测，现在却没有一个能符合上秦枫此时给他留下的印象。
翩翩有礼，俊朗的外表看似柔弱，眼神中古波不惊的淡定，却让人不敢忽视其存在。
“好了，你既然称呼这厮为老哥，那么老牛我也不客气，叫你一声秦小子。至于秦小子你也同叫我老哥就好，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那么牛老哥，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时间如寸金，浪费不得。”
感情这小子还在想着和我右武卫搭下手啊，狠狠的瞪了瞪一旁躲在秦枫后面的程怀默，程咬金大好的心情，瞬间又低沉了下去。
“浑小子，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给你的身体，是让你沙场血战，而不是让你流连梨园的。”
秦枫目前被认可为了程咬金的同辈分，他那份宠辱不惊的淡定，也让程咬金想骂而骂不出口。
与其在牛进达面前平白丢了面皮，倒不如将心中的不快，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不教训不了秦枫，作为父亲，自家的小子还是可以教训一下的。
“自己不还是经常去梨园，也不知道谁每次都被母亲责骂。”程怀默有些不甘的小声嘟囔着。
“嗯？小子，是不是嫌右武卫的训练量太少了，看来我有必要让某位校尉大人增加一些训练量。”程咬金瞪大的双眼中隐含着丝丝肃杀之气，程怀默这小子太不识趣了，居然敢在别人面前诟病他老子，现在不好好教训教训，以后还不翻了天。
冷不丁的一个激灵，程怀默立马化身狗腿子形象，乖巧的走到程咬金身边，替他揉肩捏背的，“老爹，您一定是听错了，我刚刚是夸赞您的英明神武呢。对了，老师方才有和我说，咱们右武卫水平太低，完全不能比上前人的王牌军队。”
原本是和牛进达好笑的看着活宝父子的表演，却没想到程怀默这小子鬼jīng的很，瞬间将仇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不愧是父子同心，这转移仇恨的心思，还真是出奇的一致，绕来绕去，竟然又回到了自己这边，这让秦枫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好在他也打算活动下身子，程怀默算是替他将话题引入了正规，练就练一练，早打晚打都是要打的，不如速战速决。
“是了，程老哥，你们右武卫练兵的方法过杂，完全没有办法区分出士兵们最擅长的领域，想要成为王牌之师，要做的还有很多，至少目前为止，他们困不住我。”
在牛进达诧异的眼神下，秦枫缓缓向着程咬金陈述着自己的观点，针对其中矛盾之尖锐，丝毫没有避讳之意。
“右武卫行不行，还要打过才知道，死小子，过来，去将张泰那一队的人马叫过来，你老师既然想练练，那么右武卫也不能丢人。”
“张泰？秦小子，你玩过火了啊，张泰那小子可是我们右武卫当中的刺头，如果不是他冒失的xìng子，早就是旅帅了。要不你和那厮服个软，老哥替你去说道一番，要打也不能这么打。”
牛进达耳边低于的关心，让秦枫心中微暖，能够为第一次见面的人这般担忧，这样的朋友有什么不可以结交的。
不过感动归感动，手还是要继续搭的，秦枫的xìng子虽然平和，但也有一股子拗劲，自己说过的话，就要用行动去完成，否则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虽然秦枫不认为自己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但他也不愿意去毁掉自己的承诺，男子汉大丈夫，一诺之下应无悔意。
“谢谢老哥了，三天后我请你喝酒，想必你也听说我和柴令武的矛盾了，这场是一定要来过的，待会你别劝我下轻手就好，你们右武卫的兵卒，实在有些不够看。”
牛进达见劝不动秦枫，只是微微叹一口气，便不再多少什么。
谁没有年少轻狂过，秦枫的傲气，他理解，在年轻的时候，他甚至比秦枫还要桀骜不逊，隋末的乱世可不是乖孩子能够混下去的年代。
两人一见如故，作为程咬金的副将，没有人比牛进达更了解右武卫的小崽子们，那张泰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既然秦枫不愿意听他的劝诫，就当是在右武卫买个成长的教训，或许这样反而比较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