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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深秋了,但是高尔夫球场的草地并没有显得凸黄。
爸爸和他的老朋友们已经渐行渐远。
事有凑巧,今天几位长辈也有带自家的孩子来,我想也许是天气很好的缘故。
男生跟去打高尔夫了,女生们围在一起坐在高台上,宽大的太阳伞遮住了阳光,让女孩子们身上的珠宝没有那么闪。
这里明明是休闲运动的地方,她们打扮得一个个像淑女一样。这几个人,我一年才会见上一两次,不熟的,不过她们好像很愿意让我融入她们的圈子。
想想自己还真是见识少,很实在的穿了运动装,和她们在一起有点不相称呢。
聊了一会天,我才知道她们的花样,其实很简单,想找男朋友呗。
“你们觉得夏香的男朋友怎样?”发问的岩崎家的左代子,她是个时髦的女生,她吸着鲜红的西瓜汁,看神情好像对涉谷夏香交的男友不屑一顾。涉谷家的小姐刚才和他男朋友很亲密地去打壁球了。
相田贵之想了一下,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笑道:“铃木物产的二公子,论样貌家境,打个80分,马马虎虎吧~”
伊藤、大原、酒井家的几位小姐附和着,也加入了议论行列。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坐在一边听。
我低头喝自己的饮料,不知什么时候她们注意到了我。“榊小姐,你的真田有90 分哦~”是酒井。
她的话让我呛到了,一时说不清楚,不住地摆手,“不是,不……你们误会了……”
“弥绪,为什么是90分,我觉得可以是95 啊?”相田问。
酒井略一扬眉,轻笑道:“因为我不喜欢那一型啊~”
伊藤认同的点头,不过大原家的小姐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一直看着同一个方向,不知她同伴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
“我更喜欢幸村精市还有柳生比吕士,不过我有听说,好像幸村的妹妹喜欢柳生,是不是这样啊,榊小姐?” 让她们这样议论我的朋友,说实话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强忍着。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正想搪塞过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在这儿啊,怎么没接我的电话?”
我赶快站起来跑到他身边,感到如释重负,“你来了。”雀跃的心情跟刚才完全不同。
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了几通未接来电,全是迹部打来的,可能是我没有听得到吧。他为了找我应该浪费了不少时间,我向远处张望了一下,爸爸一行人已经走出很远了。
时间紧迫,所以我发自内心地向对面的女孩子们微笑道:“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我们的去路被花枝招展的几个女孩挡住,那些闪亮的眸子都盯着一个人。
“榊小姐,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大原小姐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再看看她们的神情,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迹部应该是让她们感兴趣的一型。
“我是月音的男朋友,这样可以吗?”邪魅的笑容中带着冷冷的不屑一顾,“失陪了。”礼貌地欠了欠身,迹部拉着我的手离开。
我们以车代步,因为两侧没有门所以掠过的风让人感到了微凉。
不一会儿,爸爸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样明目张胆的过来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怎么样也不像是偶然碰到的啊。
“你在犹豫什么?”迹部让我赶快行动起来。
我朝他眨眨眼,问道:“那,要怎么说啊?”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考虑过这问题,其实我还挺笨的,连想个理由都不会。
迹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实话实说呗,难道我很丢人吗?”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
这家伙和我一样穿着白色的运动装,我们看起来很搭调。另外,他带着茶色的风镜,时不时地整着右手的手套,看起来十分的养眼,难怪会吸引别人的眼球。
“哼~”我偏过头不理他,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有些小小的自豪。
我们加入爸爸一行人时,爸爸只说迹部是我的朋友,如此而已。
是啊,朋友有很多种,迹部他到底属于哪一种,只有让别人自己去想了。
我很为迹部抱不平,最开始的兴致勃勃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是没过多久,我发现迹部已经很好的融入在他们的交谈之中了,不得不说,迹部是博学的,他向来不缺应酬各种场面的经验,与神奈川商界的风云人物交流他如鱼得水,尽管我一点也听不懂。
爸爸看着他的神情有了些变化,他对迹部是欣赏的,那渐渐柔和的眼神和挂在脸上的微笑泄露了他的真情实感。
我很为这样的变化感到高兴,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在这场畅谈当中像是局外人,那似乎是我无法踏入的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但爸爸还有迹部都身在其中。
我的心情有些失落,直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停留在我眼前。
“你就快把这里的草拔光了。”听到这好听的声音,我抬起头,反射的阳光遮住了来人的面庞,可我知道是谁。
我站起身,带上雨过天晴的笑容,因为我也可以不那么无聊了。“比吕士,你怎么在这里?”
他指了指身后随行的人,那人身上背了很大的袋子,里面有很多球杆。“我也来打高尔夫,怎么一个人?”
我耸耸肩,向身后看了看,“我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免得打扰各位叔叔的雅兴。”
“难怪你会觉得无聊。”比吕士同情地看看我,然后做了个决定,“好吧,现在我们两个人来做点什么好了!”
比吕士说要做的事情就是教我打高尔夫球,那有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一根杆子一颗小球哪有什么好玩的。
“来,球杆。”比吕士把他自己的一根球杆拿给我。
“不用了,我也有。”虽然我对高尔夫不感兴趣,但是装备还是挺齐全的,不过是迹部一起带来的罢了。
我招呼了一下,为我提高尔夫球袋的人很快走过来,他在一边杵了很长时间了,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比吕士为我示范姿势,第一杆打得非常漂亮。
该轮到我了,我自信地说道:“球那么小,待会儿一定会飞得很远!”
比吕士无奈的摇摇头,抿嘴轻轻地笑着。
他好像不大相信,好吧,就好好看看我的实力!
摆好姿势,我一杆轮下去,整个人原地转了个圈,头晕晕的,而那颗球却纹丝未动。
我看着比吕士,他明明想笑还强忍着。
我就不相信!但结果还是一样,无论我挥几次杆,球依然是一动不动,只有我一个人在原地转圈。
“我不行了,头好晕……好累啊!”
“呵呵……月音,你太用力了。”比吕士拿走我的球杆,让我尽量的放松。
现在才知道,原来高尔夫是这么难的运动!我很佩服比吕士,他从很早以前对这个东西就很在行了。
我嘟着嘴有些沮丧,“这个真的好难,真丢脸!”
“没关系,慢慢来就好,我再给你示范一次。”对我这个笨学生,比吕士依然很有耐心,可我的耐心已经快被这颗球磨损殆尽了。
不远处热烈的掌声打断了我的苦学,探头看去,是迹部,原来他打了一杆漂亮的远射。
“原来他也在。”比吕士的声音有些冷,这也提醒了我迹部在立海大做的事情。
我走进比吕士,歉意地说:“对不起,比吕士,迹部他……”
他立刻打断我,摇了摇头,“并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代那个家伙道歉呢?”比吕士的表情很严肃,他专注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低低的叹气声,比吕士放缓了语气,“对不起,月音,我不该跟你说这个的。”放回球杆,比吕士带我慢慢的散着步。
也许正因为是秋天才特别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比吕士望着远处,一对眸子显得格外的清亮。
“月音,”他停下来静静地说道:“其实,弦一郎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和精市了……我们不会怪迹部的,但是,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当然知道比吕士问的是什么,他的神情亦如那一年在上野的樱花树下。
我的心莫地一动。
早该淡忘的事他还在执着吗?对比吕士我一直都很抱歉,但我以为他已经没事了,因为百合子在他身边不是吗?
我移开了视线,看着远方,很坚定地说:“是的,我决定了。”
比吕士眼中的恍然归于清明,他苦笑了一下。
清幽的铃声打断我们之间沉默的气氛,是百合子,她说过她最喜欢这个旋律。比吕士背对着我,接了电话。
“我要走了。”这是比吕士挂断电话后对我说的,但是他的样子却让人有些伤感,似乎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得很真诚,“嗯!”我点着头,可比吕士还在看着我。“不要让百合子久等了,拜拜!”
我望着比吕士的背影离去,久久地站在原地。
我觉得自己很坏,我重要的朋友们都因为我而伤心了。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迹部,“你终于想起我了?”
迹部叹了口气,右手抚上我的头,“不要故作凶悍来掩饰你的心情,这是瞒不过我的。”
他自以为是的语气让我有些气,但是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
“爸爸呢?”我问。
“在那边,走吧。”
重新回到了人群,不过这一次迹部一直呆在我身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他愿意和我一起充当旁观的人。
他说今天和爸爸的感情交流的差不多了,所以不需要再对其他人那么积极了。如此嚣张的他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有他在身边,我的心里很安心。
“喂,” 他撞了下我的手肘,“我刚才有看见,你的高尔夫打得太糟糕了吧?”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居然被这家伙看到,我的脸都丢光了。“干嘛,我一定要打得好吗?”我硬撑着说,“我又不会!”
“反正都来了,你今天怎么也要打出去一球,别忘了,这是你家的地方。”
拗不过迹部,我只好又拿起球杆。
“你要这样拿球杆。”迹部环住我,手把手的教我姿势,“好了,双肩放松,准备……”
由他带着我,这一球,我狠狠的打出去,就好像要扔掉心中沉重的包袱一样。
看着球在空中滚动,心里总算轻松了许多,我舒了口气。“成功了!”
“心情好点了吗?”迹部笑着问。
“嗯。”我点点头。
不过……
“那是什么意思,有人在挥小旗子?”我指着球飞落的方向问迹部。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突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了?”他还是愣愣地看着我,我使劲推了他一下。
“那个,你……你好像一杆进洞了。”
“哎?那是什么意思?”
迹部想了想跟我解释道:“也就是说,你只打了一次比赛就结束了,你赢了,要知道这个概率是非常渺小的……”
“真的吗?”我激动地问。这么说来,就像字面上的意思,我一杆就把球打到那么远的洞里去了。“太好了!”我开心得跳起来,给迹部来了个熊抱,在他颈间不停地重复着。
“咳!”
我停下来,发现爸爸还有其他人都在看着我。
然后看看被我抱住的迹部,啊啊啊啊,原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迹部做了这么大胆的动作!
暧昧不明的眼神中,只有迹部一个人很高兴,因为我和他的“朋友”关系已经证据确凿了!!
……
……
☆、各怀心思
清冷的秋色无声无息地走过,步入了初冬。
天色总是阴阴沉沉的,也许最近会下第一场雪,不知看到那晶莹的白色纷飞飘落又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我想自己的心情比那阴沉的天气更加惆怅。望着窗外,我重重地叹口气,苦闷的声音让讲台上的老师有几秒钟的分神,我立刻收起自己低落的心情。
如果说我以前没有对自己将来的生活做过深入的考虑,那么也只限于在上个周末,因为我无意中听到了爸爸妈妈的谈话,让我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爸爸妈妈一直都希望我过最幸福的生活,但是对象是迹部的话,家族的道场和事业由谁来继承呢?我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也忘记了爸爸曾对我说过的对弦一郎的期望,这个期望,迹部是做不到的。
“你在听我说吗?”迹部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他正为我的走神不满,“你怎么了,午餐也没吃多少? ”
“我……对不起。”仔细想想,我还是决定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跟他说,这家伙最近心情好得很,也许是因为事情都很顺利的缘故,只除了我无意中听到的。“其实,我考虑自己将来要干什么,因为……”
我正想说下去才发现迹部正奇怪的盯着我,好像我说错了什么。“还需要考虑什么,不是早已有了答案?”
喧闹的学生餐厅,那句轻柔的话清楚的传进我的耳朵里,隐隐透着坚定,“你当然会嫁给我,像现在一样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做我想做的事’我可以一直任性下去吗?无论是爸爸妈妈、叔叔还是迹部都太宠我了,有时候我是不是也应该承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
我们的谈话没有任何结果,因为我还没说出自己的疑虑,而且我暂时也不想增加迹部的负担,看他开心得飘飘然的样子也蛮有趣。他刚才跟我说的我完全没听进去,不过好像是在筹划着什么吧,我没去追问。
……
因为我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办,所以我本来不打算回神奈川的,没想到裕哥哥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去帮理沙的忙。
他打算和理沙订婚了,真田爷爷和真田叔叔似乎也已经默许,而我自从上一次拒婚后就再没有去过弦一郎家。一方面是觉得抱歉,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弦一郎。
我是不想去的,可碰上裕哥哥那样胡搅蛮缠的人,不去也得去。
青石流水,潺潺的水声在这个天气里显得有些冰凉,因为它的周围没有了为伴的花草,有的也只是披着薄雾的青松。
古老的和式大宅因为寒冬而更显老态。
我站在青石围城的浅水塘边,微微喘口气调整一下心情,已有浅浅的白气弥撒开来。
应裕哥哥的要求我穿了和服,但他究竟要我帮理沙作什么呢?
“怎么不进去?”弦一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
我转过身,想要说‘这就进去’,但看到他,我又沉默了。
“进去吧,外面很冷。”他想拉我的手,可是放弃了。
就算我和弦一郎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想法,已经放下了,但是难言的尴尬还是隐隐约约存在我们之间。
“嗯。”我轻轻应着。
裕哥哥和理沙已经在等了,裕哥哥看到我们,皱紧眉头,双臂一环,“你们俩是第一次见面吗?干嘛搞得跟陌生人一样!两个别扭的小鬼!”
我扁扁嘴,裕哥哥这个坏嘴巴!
弦一郎没表情地看看他哥哥,回了自己房间。
“裕哥哥,你不要废话了,说吧,让我干什么?”我截住正要长篇大论的裕哥哥,要是让他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理沙在一边笑着推推他。
“我是让你……等一下,噢,对了,我叫你来是教理沙一些礼仪,没问题吧?”
什么没问题,问题大了,我自己在这方面是半斤八两,怎么能教人?
“喂,裕哥哥,我那些都是唬人的,做做样子罢了。” 我抗议的坐下来,因为穿着和服让我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理沙看看我,温柔的笑了,“才不会呢,月音,拜托你了,好吗?”
“对嘛,你别谦虚了,再说,我就是想理沙学一些装装样子,不然太辛苦她了。”原来裕哥哥还挺会关心人嘛,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答应了。
因为理沙要练习,所以我把裕哥哥赶了出去,他在也只会打扰我们。
喝茶也是一门学问,有相应的礼仪和姿势,尤其在传统的家里,茶会是经常要有的。我想,如果理沙要嫁进来,这个是必需要学的。
“理沙姐姐为什么急着学礼仪?”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问出了心理的疑问,她和裕哥哥才准备订婚不是吗?
理沙恬静地笑笑,轻轻放下茶碗,眼神十分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