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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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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搞成这个样子了,吴氏不能不走,只得低着头躲在张问身后,跟着他离开。吴氏在梅花庵已经住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庵里的尼姑都认得她,一些平时和她相处得好的尼姑都忍不住好奇偷看张问,只见张问长得仪表堂堂,虽对他的所作所为极为反感,但奈何张问那副臭皮囊让任何性取向正常的女性都讨厌不起来。女人不是女神,尼姑也不例外,俗完全是本质,又帅又有钱,无疑…道德败坏一点、坏一点也没关系。

一些人看吴氏的眼神,竟然充满了羡慕。张问今天干的这荒唐事,不慎又勾起了许多出家人尘缘未了的心思。

张问要走,老尼姑们倒是没有难为他们,毕竟今天这事不是什么好事,传将出去对梅花庵来说可谓麻烦,大明这个社会,女人生存总是比男人难一些,尼姑就比和尚要难做一些。

张问拉着吴氏走出院子,张盈低声说道:“老尼姑怒气冲冲,我拦也拦不住,没办法,玄月还想动武,当然没有必要。”

“咱们快走,平白被一帮尼姑看见那事,真是晦气。”

四人一路出了梅花庵,上了马车,急冲冲就离开。吴氏低着头,靠在张问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问道:“不用担心,认识蘅娘的人就几个,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沈碧瑶、曹安、淡妆,他们都是我的人,外面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以后你就叫蘅娘,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再不用操劳家务了,过过好日子。”

回到梅家坞,张问把吴氏交给沈碧瑶照顾,他的这些女人还得过段时间才接到京师去,因为现在局势还不太稳定,张问有些担心。而他准备北上京师献孚了,带队官兵的将领张问选了叶青成,他手下比较靠得住的两个将领,一个就是叶青成;一个章照,整合之后的温州大营还得让他统率,以便保证这支军队是张问的人马。

行期已定,沈碧瑶找来张问,对他说了一件事:苏杭书院的学生们要为张问设宴践行,沈碧瑶希望张问抽时间参加。

苏杭书院?张问从未听说过,因为大明各地的书院实在太多了,还有些书社、诗社、文社等等,数不胜数。不过这个苏杭书院能得到沈碧瑶的引荐,让张问产生了兴趣,他忍不住问道:“苏杭书院是干什么的?”

“里面都是秀才,不过是研习经义,有意走科举之路的人。”沈碧瑶的声音清脆纯净,她的语气很淡定,随时都露出教养很好的气质,毕竟沈家几代富裕,有钱更容易有教养。没钱的人要做点什么事,就得低三下四求爹爹拜奶奶、啥也没有还装个屁,长期这样不可能有沈碧瑶那样的气质。没得办法,大明社会,越在上面越有尊严,完全有尊严只能当皇帝,只跪祖宗和上天。

张问哦了一声,静待下文,研习八股、经义的书院遍地都是,但能得到沈碧瑶引荐的只有一个,所以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沈碧瑶又说道:“江南有几家商贾与沈家交好,有的是世交,有的是家父的朋友,苏杭书院就是我们几家一起建立的。万历朝时,矿监税使横行,商人朝不保夕,所以我们就办了这个书院,选拔一些缺少门路但才学优异的士子进入书院学习,提供食宿和科考费用,寄希望于他们得中举人进士后进入朝廷,为咱们说话。

为保证共同的利益,对书院的士子进行了不同资助,高中举人、进士之前,只提供生活费用;等其中的一些人做了官,便按照功劳和官位进行利润分成,我们赚得多,他们就分得多。

后来万历皇帝驾崩之前,召回了矿监税使,到新天子继位,再没有派过矿监税使到地方。但是我们发现,书院除了对付矿监税使之外,还有其他好处,双方都有好处:实际上那些得到利益分成的人,为了更多的利益,一直都在暗中相助,无论是国家政策还是地方应急,都有个照应;而官员们除了得到利益分成,从同一个书院出去,相互也结成同盟,多了依靠。于是苏杭书院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相公此次回京,朝局复杂,搭上书院这层关系网,对仕途有利无害。所以妾身就让相公去一趟酒宴,表明一下态度。”

张问听罢对这个苏杭书院产生了兴趣,在野在朝,要做事须得有关系网,而书院出来的一批官员无疑是个比较庞大的关系网。现在张问非常容易就可以多一个关系网,何乐而不为?

他当即说道:“好,这个宴席我一定要去参加。”

沈碧瑶笑了笑,说道:“妾身就知道相公不会拒绝,所以事先就已经答应他们了,既然相公赞同,妾身也就少了一个挂念,不必担心失信于他人。”

沈碧瑶的眉宇间仍然有淡淡的忧愁,好似天生就这样似的,不过这些日子明显脸色红润,笑容也多了起来。张问看在眼里,心道看来女人都是需要爱的,孤傲有时候只不过是伪装而已。

张问又不忘交代了一句:“蘅娘……是我的人,我回京之后,碧瑶照料一下。”

沈碧瑶知道蘅娘就是张问以前的后娘吴氏,不过她不会管张问那些事,她很淡定地说道:“相公请放心,妾身会把蘅娘当成家人看待,吩咐下去让地下的人以礼相待。”

实际上沈碧瑶很少见外人,包括张问那些妻妾,她经常直接接触的人也就是身边的这些近侍,什么话都让近侍传话,然后让沈家的心腹代劳。她很聪明,打理着一个大摊子,不过却很孤僻,只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地方,通过人脉了解外界的信息。

张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已经被这个绝美的又很特别的女人深深吸引,他忍不住赞道:“你真美,我想给你画一幅画,怎么样?”

沈碧瑶知道的东西很多,包括张问擅长画春?宫,她听到这里脸上顿时泛出两朵红晕,低声道:“相公,妾身不习惯被别人看到……”

张问不愿强求,但有些失落。沈碧瑶见状又说道:“妾身是怕万一画像泄露出去,可不知怎么办才好。其实,世上见过妾身的男人,也就两人,除了父亲,就是相公。我不想再被其他人看到了。”

第五折 扇分翠羽见龙行

段六 米价

苏杭书院的送别宴席,张问去参加了。书院里都是些秀才,张问无非就是说些废话、打几句官腔而已,宴席本身就是个应酬,作用只在于表明态度。他一个御史、总督身份,位置摆在那里,没事去什么书院干什么?

处理好杭州的公私之事,张问便启程北上京师,随行有叶青成率领的几百军士,张问的私人只带了曹安、玄月,女人只带了张盈和绣姑。他身边需要个女人贴心照顾,能够担任这个角色的,只有绣姑和吴氏,最后张问选择了绣姑。

一行人走驿道,因为京杭运河流向复杂,船只航行速度有点慢。他们于四月中旬到达京师地界,其行程早已报知朝廷。午门献孚是国家大事,历来都比较受重视,可以彰显王道、震慑心怀不轨之辈。上议定,诏张问于四月十八日进京献俘。

在四月十七日,宫中就在午门正楹楼前设御座,把一切排场都准备好了。只是翰林院的庶吉士们迟迟没法下笔写次日要下诏的圣旨,因为对于张问的封赏还未敲定。

内阁票拟的封赏是封赏张问为太常寺卿、太子少保。按照常理,总督巡抚打了胜仗回到京师,都会位至九卿之列,明朝九卿又分大九卿和小九卿:大九卿为六部尚书及都察院都御史、通政司使、大理寺卿;小九卿为太常寺卿、太仆寺卿、光禄寺卿、詹事、翰林学士、鸿胪寺卿、国子监祭酒、苑马寺卿、尚宝司卿。

这太常寺卿勉强算作九卿之一,而太子少保又是莫大的荣誉,是正二品的官职,太子三少不是什么进士都有机会做的。

但是抛开这些表面的荣光,很容易就发现,太常寺卿就是负责祭祀、礼仪之类的事务,这官倒是不赖,有地位又高贵,可这种官位对国家军政根本没多大关系,做了这样的官等于是边缘化了。还有什么太子少保,皇帝现在也没太子,再说那压根就是虚衔,没有任何职权,相当于送张问一个二品官衔,多拿些俸禄而已。

内阁首辅顾秉镰做这样的安排,实在是不容易,也不枉他经验丰富。这样做,既遵循了惯例规矩、避免闲言碎语,又深刻体会了魏公公弱化张问在朝廷势力的精神,可谓是一举两得。

魏忠贤把票拟拿给朱由校看,他没那个胆子,大小事都敢自己直接批红。真有事儿的时候,魏忠贤还是要拿给皇帝看的,否则他不就是篡权了?不过魏忠贤经常是等皇帝玩得正高兴的时候禀报,然后皇帝就说你看着办吧。

不料魏忠贤这次故计重施禀报张问的封赏之事时,皇帝竟然说这个票拟不好,让内阁重新票拟。

这下可把魏忠贤给难住了,眼看已经下旨让张问明日进京献俘,可现在皇帝不同意下达封赏的圣旨,明天这献俘仪式怎么弄呢?

魏忠贤非常着急,急忙让顾秉镰等阉党大臣回到内阁值房,重新商议封赏事宜。

顾秉镰看着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方案,愣愣道:“皇上不同意这个票拟?这是为什么?”

顾秉镰五六十岁的人了,头发胡须都已花白,国字脸面相方正,他冥思苦想的时候,眉间三道竖纹给人严肃和正义的感觉。

魏忠贤一脸焦急和无辜,一对眉毛向两边倒,就像八字胡一般,“咱家也纳闷,皇帝今天怎么偏偏不同意内阁票拟了。顾阁老以为,皇爷是嫌给张问封赏得不够,还是觉着封太子太保太过了?”

顾秉镰踱着步子说道:“平定叛乱,活捉敌首,封个荣誉虚衔哪里会过了?再说皇上要是不满意张问,怎么会让他押解俘虏回京献俘?皇上肯定是不满意给张问封了一干子虚衔、没有实权,张问可是皇亲国戚,在皇上心里边也有些位置。看来这票拟要让皇上满意,还得给张问弄些实权官位才行。”

魏忠贤愕然道:“那顾阁老觉得应该封个什么官职?”

顾秉镰道:“大九卿之列,现在也没空几个位置,咱们总不能让在位的官员无名无故就让出来吧?嗯……都察院都御史自左光斗辞官之后就一直空了,再不然让张问升二品都御史?”

魏忠贤立刻摇摇头,开玩笑,要是让张问掌握了都察院,以后万一撕破了脸,他指使下边的人每天一份弹劾老子的奏章,可不是件痛快的事儿。

顾秉镰也说道:“这样也不太合规矩,大凡升迁,言官和部堂官员应该交换位置,张问原本就是都察院御史,又升都察院就不合规矩,得转到六部才行……他现在已经是三品官了,要是转到六部、又要升迁,那可得做堂官才行!

张问还不到三十岁吧?他要是做了六部的尚书,咱们内阁不得被天下非议?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魏忠贤道:“时间也来不及了,明天就要献俘,最迟今天晚上就得写出圣旨来!要不这样办,就用一句话,一应有功官员将士按例封赏,先把话撂下,怎么封赏慢慢再议。”

“也只能这样了。”

……

阴历四月十八日,张问穿上了一身戎装盔甲,打扮一新,押着囚车进入京师。他虽然是文官,但这次是出去为朝廷征战打仗的,所以穿上盔甲符合时宜。张问很少穿盔甲,除非是上了前线才穿上多个安全保障,这时穿了一身明晃晃的新盔甲,别说还十分精神。

这种穿着做样子的盔甲,款式时新、合身得体,加上张问那副俊朗高大的臭皮囊,这么一打扮,那还真是英姿勃发。要真是穿战场上的那种盔甲,就毫无美观可言了,包得更粽子似的,看起来又厚又笨、污漆漆的,要说外观扮木乃伊差不多。

街道上围观的百姓很少有机会见到真正打仗的行头,看到明军将士上下威武英俊,那是振奋不已,沿路一路鲜花一路欢呼。大明社会较以前那些朝代又开放不少,普通的姑娘媳妇们遇到这种事也会上街围观,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勃发的张问,又惹起了多少相思情债。

张问骑在马上昂首前行,左右护卫形影不离,见到如此激动崇拜的场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张问毕竟还是年轻人,有时候心里也会有热血澎湃,也会好面子不是。

就在这时,一个满嘴胡须的猥琐大汉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大呼道:“张大人,俺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啊,您是百战百胜的大将军、您是大明栋梁、您造福百姓、俺对您比对俺亲爹还亲……张大人啊,军营还收入不……”

张问愕然看了一眼那大汉,回头看向旁边的将领。这出戏可能又是手下给安排的,在沈阳那会,有人就花银子雇人干过这种事。那将领见到张问的目光,不置可否,面带笑意,拼命忍住大笑。

那大汉的台词也他?妈的恶心了,立刻引来了无数围观众的鄙视,而一个大娘却受到了鼓舞,大喊道:“张大人这么年轻,是否婚配呀……”

如此热情的老乡,张问心下感叹,回想起出京时被一帮百姓扔鸡蛋萝卜、大骂阉党,更狠的是还有人想杀老子!

前后对照,实在相差甚大。张问也弄不清楚名声是什么,而民心又是什么了。

熙熙攘攘中,众军终于到达了紫禁城南边,从承天门、端门一路前往午门献俘。午门外的空地上,百官排列,礼仪正规。锦衣卫的明扇、尚宝司的设宝案、教坊司设韶乐,一应俱全,场面恢宏,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两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中间让出一条大道,张问走在最前面,骑在马上按剑前行、背上的青色披风随风猎猎飞舞,而满朝的大臣只能站在两边观看,所有的目光都注意在张问身上,张问顿觉荣耀无比。

后面是一溜囚车,叶枫披头散发被关在一辆囚车里面,见到这样的场面哈哈大笑,笑得死去活来停也停不住。“呸!”叶枫突然向边上的一个官员吐了一口唾沫,“得瑟个啥,你们都等着做亡国奴吧!哈哈!哈哈哈……都做亡国奴……”那个穿青袍的年轻官员抹去脸上的脏水,郁闷道:“操?你妈,神经病!马上就喀嚓了得瑟个啥?”

张问骑马没走一会,远远地就停了下来,然后翻身下马,独自走向御座的方向。上边坐的人他看不清楚,离得有点远,不过他看见上面坐得不只皇帝,皇后也坐在一旁。张问是皇后的亲戚,皇后来观看献俘仪式,合乎情理。

张问整了整衣冠,郑重其事地跪倒在地,俯首道:“臣副都御史浙直总督总理东南军务张问、奉皇上明诏,将匪首叶枫等一干罪人押解回京……”因为张问是率军入皇城,必须得在文武百官面前申明一点,老子是奉了明诏的……作为臣,在任何时候都要谨防谋逆嫌疑。

皇帝好像远远的在说什么话,但是在这空旷的地方,声音听不清楚,张问也不敢抬头去看,实际上皇帝皇后高高在上,文武百官都不敢仰视,很多人都不知道皇帝在上边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

午门前比较安静,只有那叶枫不知死活地还在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花俏蟒袍的太监走上前来,高声道:“圣旨!”

“将叶枫等一众人犯,绑至西市、斩首!”

太监喊完,两旁的净军、锦衣卫训练有素地有节奏地高声欢呼,张问身后的军士也举械欢呼,一时皆大欢喜,连将要被杀的叶枫都十分配合地在大声欢笑,没有人哭,只有高兴和笑容。

欢呼之中,众军那囚车押下去、准备把囚犯们斩首,于是叶枫的狂笑也渐行渐远了。

过了许久,太监又念圣旨,赏了张问等人许多财物,并说要升官加爵。张问很仔细地听完圣旨,却没有听到自己回京之后究竟要做什么官,他有些纳闷,按理如此趁欢快的场面,给老子一个人人艳羡的高官厚禄,那才是激励百官的好办法啊!怎么圣旨尽说些虚的,没给点实际点的好处?

欢快的场景,这道圣旨在张问的心里蒙上了一丝阴影。他总觉得今天的献俘十分诡异,叶枫那纵情的狂笑和这道圣旨,都很诡异。

……

张问回到了青石胡同的宅子,无论在外面如何风光,还不是要回这么个老宅。曹安等人已经先一步回到家中,已经把院子收拾出来。张问下了轿子,刚走进院子,就隐隐听见曹安焦急的声音:“买不到?去酒楼里叫,就算多花些银子也得弄回来……”

“曹安!”

曹安听见张问的声音,忙跑了过来,躬身道:“少爷有何吩咐?”

“什么事儿这么急?”

“回少爷,胡同周围的米店没米了。咱们刚回京师,家中已无米粮,得重新添置,晚饭没米可怎么行?老奴就叫人先去酒楼里买些酒菜米饭回来,先对付过今晚,明天再去大些的米店购置。”

张问愕然道:“米店都没米了?这里是京师,吃的、穿的、用的,天下物资都会往这儿运,怎么可能突然断米?”

曹安道:“可不是这样,京师并不缺米。可许多人都说建虏要打到京师来了,说得是有板有眼。建虏要攻破京师不可能,但他们一围城,外面的东西都运不进来,京师上百万的人总得吃喝,以后就会缺米,所以大伙儿拼命地买米屯在家里。这米价是呼呼往上涨,加上抢购,小一些的米店或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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