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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西线无战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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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为预测下面的空战胜负争论开来 并且还以一瓶啤酒 作为赌注
  克托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还编了几句 同样的饭菜 同样的 薪水 就能远离战争
  克络普反倒俨然是个思想家 他认为现在的战争不公道 太 复杂 让本不该打仗的人上了战场 他提议 交战应和过节 买 门票 用乐团 像斗牛那样 让交战团部长将军穿泳裤 拿棍子公 平决战 活着的 代表国家是强胜者
  一会儿又扯到操练上去了
  营院里正午的阳光毒射着 热流在广场上空环绕 营房空无 一人 一切都懒懒地昏睡了 惟独传来鼓手们呆笨的 单调乏味 的弹奏声 炽热的正午营前的广场和鼓手们的练习正如奏放着 一支优美的三和弦
  营房的门窗黑乎乎什么都没有 几条帆布裤子搭挂着 多少 人都渴望他们 里面是有几分凉的
  很难想像霉了的寝室 铁床架 花格床单 板凳和木柜 现在 竟成为渴求奢侈的目标 这一切在前线居然还弥漫着家乡的浓 郁气息
  克托辛斯基用丰富的语言绘制了这一切  表达中充满光泽 和激情 要是能回到那里 我们真愿付出所有 再往后 我们就 不敢幻想下去了
  那 次晨练 九八式步枪的组成 午后体操课 钢琴 手出列 右转弯跑步走到伙房前边去
  我们在逝去的往事中沉浸着 克络普又笑着说 在勒纳换
  车
  这个游戏是奇姆思托斯的吉利 他总是叫我们在宿舍里练
  习换车时的动作 勒纳是一个火车中转站 奇姆思托斯老担心我 们休假转车时在那里找不着路 在勒纳车站要转到支线必须穿 过一条地道 训练时就让我们拿床当地道 各自在自己床位左侧 立正站好 当听到 在勒纳换车 的指令后使闪电般从床下爬到 对面 为练这个简单的把戏我们整整花了一个钟头
  克络普还是气恼地把输了的啤酒钱掏了出来  因为刚才有 架德军飞机被击落了 还拖着长长的彗星一样的尾巴
  我想奇姆斯托斯在当邮递员时 一定很和蔼虚心 可一成 了军士怎么立刻就变得像个虐待狂呢 我看见阿尔贝特情绪渐 渐稳定后便说
  这又岂只奇姆思托斯一个 这种人太多了 他们只要一佩 戴上表现军阶的条件 或再佩上一把军刀马上就改头换面了 变 得像钢筋水泥似的又冷又硬 克络普滔滔不绝地说
  我想可能是换了军装的原因吧 我说
  有一定道理 克托俨然要来个专题演讲 最主要的还不 如此 举个例子 一只狗 天天训练它吃土豆 但你若再放一块 肉 它还照样扑向那块肉 这都是天生的 就算给一个普通人 丁 点权力 他也一样充分利用的 人首先是头牲畜 和动物区别在 于他能给自己包装上一层面具 如抹了黄油的面包 变得道貌岸 然一点而已 部队也同样 总要有人要利用权力 只是对权力的 操纵太充分了 小兵受军士欺侮 军士被少尉欺侮 而一个上尉 足可以把一个中尉折磨成疯子 久而久之彼此习以为常了 比 方说我们经过痛苦的训练准备带回来了 可偏又要再唱歌 这也 罢了 扛着枪有气无力地唱歌也还能忘了疲劳利于走路  但刚一 会儿 上面又让带回去再训练一个钟头 之后回来时还要唱歌 这样无非是连长的权力欲在作梗 如此上面非但不会埋怨反而 会更看重他了 好多事情也是这样的千篇一律  你想想在和平
  年代 哪有什么事情能让人随便来而不被约束呢  惟独军营 满 脑子都是这些玩意 老百姓本无所谓的事情 但在他们那里却想 的最多
  是啊 这不就是他们说的纪律吗 克络普不屑地说
  他们总是这么说 当然也需要这样 克托愤愤不平地说 但这也太蛮横了点 如果跟一个钳工 雇农或工人甚至小兵去 解释我们大多都是这样的人 但只是我们受了折磨后上了前线 便心如明镜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他奇怪的是那些单纯无知 的战士还能在前线坚持住 太不可思议了  真不可思议
  我们也都明白 只有在战壕里才能告别枯燥的操练 但只要 离开火线几公里 又得反复地去进行那些索然无味的敬礼和分 列行进 这似乎已是形成的一个固定规律 士兵在驻防时候都不 能闲下来
  恰德满面春风闯进来 喘着气兴奋地说 好消息 奇姆思托 斯也上了前线 听说很快就要到了
  奇姆思托斯曾经很自信地用一种很特殊方法来整治恰德的 遗尿病 而且他还一口咬定恰德是偷懒装的 为此恰德对他充满 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奇姆思托斯把另一个营房也患遗尿病的人 吉德华托 调来 和恰德睡一块儿 让他们轮流着睡上下铺 下面的人就要遭罪受 了 这样可以互相报复对方 奇姆称之为自我疗法 并引以为荣
  这种缺德的方法 他却自认为构思很巧妙 不过因为患者都 不是奇姆思托斯所想像的那样是在偷懒装蒜  所以一点作用都 没有 相反后来其中一个人只有躺在地上去睡 于是他就总是感 冒
  海依坐过来向我挤挤眼 又握了握拳 我已经会意了 几星 期之前我们就发誓要跟奇姆尔思托算笔总账  克络普甚至想到 战事结束后分到邮政系统工作 这样就可能在奇姆重操旧业后
  做他的上司 好好收拾他一番 我们报仇的心切一直延续哪怕战 争结束 不过机会终于等到了 我们都为那个美丽的夜晚而兴奋 不已
  我们决定狠揍他一顿 反正他不会认出来 明天一大早便动 身走了
  我们经过周密地计划 搞清楚他每天都要去一家酒馆 然后 从一条阴暗偏僻小路返回 在那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我拿了 一条床单和其他几个轻轻藏起来 大家心砰砰乱跳 都担心他会 不会是一个人回来 终于渐渐听到他那讨厌的脚步声远远地传 过来 这声音我们太熟悉了 过去 总是在早晨出现 随后就听见 房门一开 他便大吼一声 起床
  就一个 克络普压低声音说
  一个 恰德和我悄悄绕到了石头前面
  奇姆思托斯真有些醉了 嘴里正哼着小曲儿摇晃着丝毫没 有防范 腰间的扣环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我们从他后面跳起来 张开床单用拌地蒙住他的头 又把下 面捆上 这样他就像装在一个白口袋里 胳膊手都不能动了 他 的歌声也戛然而止了
  海依冲过来一把推开我们 摆了个姿势 挥起胳膊 用那双 煤锹一样的大手 对着白布袋狠狠就是一拳 力气之大简直能打 死一头公牛
  奇姆思托斯像球一样滚了五尺远 之后便大喊大叫 我们已 早有准备 海依很快用事先带好的坐垫照准奇姆思托斯的头一 下子压了上去 叫喊声便闷住了 过一会儿海依便让他透一口 气 便又听到一阵吼叫 但马上就被捂住了
  恰德也不甘示弱上去便抽掉奇姆思托斯的腰带  还扒了他 的裤子 嘴里含着一根鞭子 直起身来 便开始大打出手
  像是彩色图画 海依把奇姆思托斯头放在膝盖上 面目狰狞 地笑着 咧着大嘴 而里面双腿紧缩在衬裤里头 每挨一鞭里面
  便特别的蠕动一番 而那个恰德更像个伐木工人般专业地挥舞 着 我们只好把他推开 才能轮上出手
  海依如获至宝 单独享受起来 他轮足右膊的神情好像上天 揽月一般 奇姆思托斯便惜惜叫着应声而倒 海依又把他拽起 来 摆个姿势左手紧接着如闪电般划过狠狠地又是一下  奇姆思 托斯凄惨的号叫着 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屁股在月光下映衬着美 丽的条纹
  我们也赶紧往回跑
  海浪更是余兴未尽 口沫横飞地炫耀着
  奇姆思托斯的相互教育被我们在他身上充分利用了一回 其实他应高兴才是 毕竟我们学以致用了嘛
  他一直没能查明是谁给了他那次热情的优待处 更何况我 们那天用的床单他后来又回头白捡走了
  那天夜里使我们次日行程时感到格外兴奋 连大胡子那个 老家伙还啧啧称赞我们是英雄少年呢
  四
  我们奉命到前线构筑堑壕工事 夜幕降临我们上了载重汽 车 这个夜晚感觉很暖和 天空像一张幕布 掩护着我们 我们这 些人的命运已串到一块儿了 就连恰德一改往日的吝啬 竟给了 我一支烟和一个火
  我们紧贴着挤在一块站着 根本不可能坐下 而且也都没了 坐的习好 米罗穿上了那双新皮靴 少见得兴奋起来
  汽车吱吱嘎嘎地叫唤着向前行进 路坑坑洼洼 高地不平很 不好走 我们又是摸黑行进的 有几次险些从车上颠下来  这倒 也没什么大不小的 断条胳膊总比上前线在肚上穿个洞要好 更 何况还真的有人希望能如此以便可以借故回家了
  旁边与我们结伴而行的是一长列载着军火的车队  他们还 不时超过我们 彼此照面时就打招呼 开个玩笑
  不远处一道墙壁跃入眼帘 好像是路后面一座房子的 突然 又传来一阵连续的鹅叫声 隐隐约约拨动着我的耳膜 我转身向 克托辛斯基挤了下眼 他也用眼告诉我 俩人已心照不宣了
  克托 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到煎锅里洗澡呢 我听到了 等回来再理会它们吧 克托答道
  对于克托辛斯基 方园二十公里以内有几只鹅腿他都能了 如指掌
  汽车到了炮兵阵地 为了麻痹飞行员 炮台都用灌木伪装起 来 仿佛是军队里的结茅节 若不是藏着大炮 远看真像一座 精巧的亭台
  伴随着炮火的浓烟和迷雾 混混沌沌的空气融入舌头上味 道异样的苦涩 汽车随着排炮的轰鸣而晃动 声音像车轮一样隆 隆地滚到后 一切都被它吼的颤动起来 每个人的神情都在脸上 微妙地变化着 仿佛是在预示着我们虽只是在构筑工事并非在 战壕里 但却已是处在前线了
  倒不是恐慌 对于我们曾多次上过战场的人来说早就习以 为常了  只是那些新兵有些手忙脚乱了  克托说 厘米口 径 听它的轰鸣声 就要发射了
  不过那沉闷地爆炸声还没有传到我们这儿早早就被前线的 混乱给吞没了 肯定有一场炮击 就在今晚 克托说
  我们都侧耳顿听着 前方实在太激烈了 克络普说 他们 早已经开始轰炸了
  位于我们右侧英国炮兵连 炮击起始时间比我们推测提前 了一个小时 声音响彻整个前线战场
  妈的 他们的表肯定快了 米罗嚷嚷着
  结茅节 犹太人追忆摩西遍游阿拉伯  纪念他过旷野天幕生活的节日
  跟你们说炮击就要来了 我已感觉到了 克托挺了一下胸 说
  火光呼啸着飞驰而去划破了夜幕 炮声嘶吼着 轰鸣着 在
  我们旁边三发炮弹炸响了 我们虽然浑身发抖 但一想到只要熬 过今天晚上就能返回营棚心情也就变得轻松了
  每一张面孔都在变化着 并不是惨白 也不是通红 不是紧 张也非松懈 但它们确实变了样子 血液像潮水一样涌流沟通了 各种感觉 是真的 只有前线才能有这样的沟通  就在第一批炮 弹急驰着 撕开天幕的一瞬 我们的热血和双手 还有睁大的双 眼都充满了期盼 预防警觉和本能的敏捷 浑身器官也都高度地 戒备起来 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我想或者是激动纷乱的空气 或是前线放射出的莫名的电 流悄无声响地刺激着我们那不知名的中枢神经  使它们全副武 装 一触即发
  总是这样 来前线时或忧心忡忡或手舞足蹈 之后便是一批 炮座 随即我们再讲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便同往常有了不同音响 效果
  克托先前所说 今夜会有炮裂 的话如果是在这儿说的 那 无异于黑暗中拿一把利刀插入我们的思想和心灵深处  会把我 潜藏着的莫名的东西赋予某种极为含蓄的底蕴 今晚会 有炮裂 或者正是我们潜藏的生活 也是在激荡着的抗争的生 活
  我把前线当成一个神秘的漩涡 它强大的牵引力缓缓地却 不容摆脱地把我从平静的水边往正中心吸引
  大地和空气把防御的力量注入我们的心里  当然更多是大 地给予的 大地最偏爱士兵 她用博大宽广胸怀长久地紧紧地 接纳着每一名士兵 让他们躲避着炮火的轰炸 寻找到生存的慰 藉 这时她是他们惟一的朋友和依托 甚至是他们的兄弟 或者
  更确切些应该是他们的母亲 他们的恐惧 叫喊 绝望都汇入她 那慈祥 安静的躯体中得到镇定和希望 十秒钟 再活十秒钟 但 她再次拥抱住他们时也许真的便永远地离不开了
  啊 大地
  你的每一处洞孔 每一处洼坑 甚至每一处皱褶 人们都可 以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去动也不动 大地 是你从恐怖的无奈和 灭亡的边界 在硝烟炮火中给我们以新生的力量 虽然我们在邪 恶的弹雨中被撕碎却又从你那里找到新的存在  因此 我们才在 获救之后深情地依偎在你怀里 无言地度过难熬的几分钟时间
  一声轰响 炮弹已将我们存在的一部分催回到一千年前的 情形 那种潜藏的动物本能在指引保护着我们 这种感觉比意识 更迅速 更可信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 譬如 一个人正无所事事 地走着 突然却扑倒在一个弹坑里 随后是纷飞地碎片从头顶经 过 是听到炮弹飞至还是本来就准备扑倒呢 恐怕连他自己也 搞不明白 不过一点 若非如此 他必定会是化为灰烬了 正是这 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们的扑倒救了我们的性命 可自己也说不明 到底为什么会那样 否则 从佛兰德和孚日 我们早就死光了
  带着愁云笼罩的脸或轻松愉快的心情我们这批士兵向前出 发了 一到前方 我们便已成为一群被动物化的人了
  汽车穿过一片疏稀的树林 再经过流动军厨 便到了树林后 面 等我们都爬出来以后 它便返回去了 要到次日凌晨才会来 接我们
  月光下 隐隐约约有部队正成纵队行进着 草地上还拉散着 浓郁的雾气和硝烟白茫茫一片 他们的钢盔在月色下反射出暗 淡的光泽成一条直线延伸着 一会儿看清有人头和步枪在夜幕 中时隐时现
  佛兰德和孚日 比利时的地名
  再向前 雾渐渐地开了 一切都看得更清了 衣服 裤子 长 统靴都从迷雾的地里展现出来 他们走成纵队 直直地向前行 进 渐渐变成了一个长木条 很快就分不清人样了 黑漆漆地木 条移动着 融入了白色的雾池之中
  轻型大炮和弹库马车在一条横路上行进 轻柔的月光下 马 的曲线显得很优美 脊背闪动着 脑袋不时地上下抖动 眼睛一 眨一眨的 在明月清风中这些大炮与马车让人不由得想起身着 披盔甲骑着宝马的古代骑士的英武风姿
  到了工兵库房 我们就把那些弯曲尖细的铁桩扛上肩膀 也 有人把铁丝网用铁棍穿起来 便又出发了 这些东西让人厌烦
  地面坑坑坎坎 有人警告 当心前边有弹坑 注意战
  壕
  大家瞪大眼睛 先用脚尖和手中的木条试着前头路面 再踏
  实走上去一会儿又听到前边有人在谩骂 说是脸撞在前头那人 的铁丝网上了
  路上横七竖八地停放着几辆被炮击毁的汽车 前边传话 把纸烟和烟头熄灭 我们很快就要到战壕了
  周围黑漆漆的 绕过一片小树丛 前线已在我们眼前了
  一束红光在地平线上毫无规律地运动着不时被浓浓的炮火 割断 一连串闪亮的圆球高高地蹿到天空 接着银白色火红的圆 圆便在上空炸得粉碎 五颜六色的星星像雨点一样洒落 天空中 一顶顶降落伞在随着法国火箭上升时散放出来缓缓飘落下来 世界如同白昼 我们也在亮光中从地面上看到自己的身影晃动 了大约一刻钟 降落伞便消失了 但 很 快 新 的 又 随 火 箭 飞 荡 开 来 接着又飘洒下红的绿的蓝的星星来 像一盏盏亮丽的彩灯
  糟糕 克托说了一句
  大炮沉闷地轰鸣声和爆炸声巨响之后便四分五裂地飞散开 来 机关枪密集的吱嘎声持缓地喷射着 它们咆哮着 呼喊着 嘶吼着从我们头顶飞过 连同大口径重炮的巨响声汇合一处就
  像激扬的小提琴在整夜地鸣奏 这些东西从远处滚动着 穿梭着 仿佛发情的公鹿一般放纵地吼叫着狂奔而去
  在黑蒙蒙的上空探照灯的强光像一个个巨长的直板来的滑 动着闪动着 有一道白光停下来 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另一道白 光接踵而至 在它们交叉处一只黑色甲虫正飞快地逃遁 但很快 就被击中 在强光的照射下摇摇晃晃地掉了下来 是一架不幸的 侦察飞机
  只用了几个钟头 我们很均匀地把铁桩稳稳地扎进地里 并 且把又尖又刺的铁丝网给拉开来 我不习惯拉网 手被扎破了 但还得等些时候 载重车才会开来  天太冷了 不少人便躺着睡 觉 我也闭上眼睛 但很快就会被冻醒 而且又靠近海边更是寒 气逼人
  一次 我好容易入睡却忽然从梦中惊醒 迷迷糊糊地搞不清 自己在那儿 天空中飞舞着的星星 火箭使我误以为在花园里过 节时睡着了 我便躺在凌晨或傍晚的薄暮中的那灰白色的摇篮 里 期盼着那已等了很久的温柔的声音  我哭了吗 我的手怎么 捂着眼睛 真奇怪呀 我就像个稚嫩的孩子  但仅隔三秒钟便看 到了克托辛斯基的身影 这个老兵 安静地抽着烟斗一动不动地 坐着 他见我醒来他说 你肯定纳闷呢 别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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