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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时,却又发现它贯穿得顺理成章。爱上尤迦,实在是件太过容易的事。
“对了,程森,行之哥又给我来信了哦!”电话彼端终于回复常态的女人又想起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忙不迭地向丈夫报备。
“是吗?”前一阵,为了方便他们兄妹联络,他给她买了台辐射较低的笔记本,并在对她的电子知识持续吐血中,完成了电脑使用方法的初段恶补。令人欣慰的是,至少现在尤迦每天都可以用它来收发电子邮件了。
不过,他那远在德国的大舅子好像很闲的样子,每天每天都来电邮问候——安磐没事给他做吗?
“他说有东西送我,明天快递就会送到家里。”
“那好啊。”家里摆的那些东西,小到韦奇伍德限量发售的手绘骨瓷茶杯,大到索斯比拍卖的巨幅油画,只要是大舅子送的,没有一个不是昂贵又难搞的高级货……他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尤迦的好人缘带给他家的好处?
“程森,你晚上想吃什么?”看到太阳慢慢西滑,那边的女人又想到了厨房里的事。
“中午有剩下的吗?”
“没有诶,我和逸熹都给吃掉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声音。
“冰箱里还有菜吗?”
“嗯……有两棵菠菜,好像还有两块里脊肉。”
“那好吧,”程森从皮椅上坐直身体,捞过手边的文件,“我下班去超市买些菜回来。油菜那样的行吗?”
“油菜、西兰花,还有海带和一小块豆腐——我想做海带汤,昨天电视里教的菜式。”
“哦,又有好吃的,尤迦,我的胃都快成你的奴隶了。”啧,看不下去。无趣地扔下文件,他继续调戏小娘子,“说,你怎么陪我一个为你而叛变的胃?”
唉,叛变的,岂止是他的胃。
“讨厌,不理你……四点了,我要去做蛋糕了,”听她的声音就像是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程森,要好好办公哦,我要挂了——”
“记着别累着自己,听到了吗?”无奈啊,跟主妇煲电话粥却反遭唾弃。
“知~道~啦,”小小声地,她笑得开心。“那我挂了啊。”
“等等!”他突然十万火急。
“怎么了?”
“尤迦,你忘了吻别。”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唉,我们再过两个小时就又见面了,还吻什么啊?”极端无奈的提醒。
“我们有早安吻晚安吻见面吻和离别吻,为什么不能有小别吻?”他抗议得理直气壮,存心欺负
自己好脾气的女人,“尤迦,你不听话。”
长长叹气的声音,“好好好,是是是,”安尤迦忍不住翻下眼皮,“我吻了哦,接好哦——啵!”好响。
“好~,为夫收到了,尤迦乖,做蛋糕去吧。”
“嗳……”好像有点不对劲,让她想想……
啊!
“程森程森!”她少有地高叫出声,“你还没有吻我!”
哦哦哦……刚刚悄声推门进入办公室的孙沛钟吹了声口哨,真看不出来,嫂子很娇哦!女人果然都是多面的,他上次去老板家时看到的嫂子明明贤惠又得体,根本想象不出来是个能跟自己老公撒娇的小女人。
“尤迦,沛钟来了。”程森坏心地提示。开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真就傻呵呵地在电话里跟老婆玩亲亲?占占便宜就得了。
“啊!那你们忙,我挂……嘟——”安尤迦羞窘至极,匆匆挂断了电话。
“嫂子不跟你聊了?”孙沛钟把成叠的文件夹架在肩上,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溜达。哼哼,怪不得助理办公室里那些职员近来闲得直掉渣,原来是从他们老板那里就开始偷懒了——只有他还傻子似的天南地北地替人家奔命,哼。
程森瞥他一眼,扎好领带,重新回到文件堆里,“你有意见?”
“没有!作人家属下的怎么敢有‘意见’!?”他故意高声怪叫,酸溜溜地嫉妒他的轻闲愉快。
“尤迦最近好像在做新口味的蛋糕,要不要去我家里尝尝?”
梦寐以求的嫂子的手办蛋糕!!
以一个七十公斤高大男人的标准,孙沛钟堪称轻盈地几步跳跃到程森面前,腆着一张谄媚的脸,“谢谢老板,我要吃。”
程森头都没抬,“保留请求,以待查看。”
“老板——”哀嚎遍野。
咦?总裁办公室隔壁的助理处里,俯首工作的秘书们茫然地抬起头来面面相觑,是他们孙总又开始惯性抓狂了吗?
捶碾捶碾捶碾、搅和搅和搅和,宽敞通透的厨房里,安尤迦全神贯注地加工着怀中一阔碗芋泥。
很久没有做香芋蛋糕了,下午偶然回忆起那甜甜的香气,便莫名地让她胃口大开。本以为家里没有食材的,却没料到翻找佐料时在阳台发现了三粒尚新鲜的芋头,嗯,她真是太幸运了。
“叮!”烤箱发出声响,提示她烘烤完成。
“苍石!来帮我把蛋糕拿出来好吗?”她腾不出手,呼唤房中的儿子。
“尤迦妈妈,好了吗?都要饿死啦。”林逸熹蹦蹦跳跳地尾随程苍石进入厨房,一脸迫不及待。折腾了一下午,他的胃都给饿小了。
“吃货。”程苍石斜眼鄙视他,小心地打开烤箱,立即为翻腾而出的香气迷去心神。
“呸!你才……”正要反驳的声音,随着食物的现形而消弭在空气中。
“尤、尤迦妈妈,这蛋糕好、好……”林逸熹痛苦地向后趔趄几步,恍惚地抚额凄切哀呜,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好丑!好难看好恶心好不堪入目的蛋糕!!天,这真是尤迦妈妈做的吗?
“怎么了?”安尤迦端详下自己的作品,没看出个所以然。
“妈,这是什么品种的糕点?”踹一脚双手捧颊张着O型嘴作融化状的小鬼,程苍石提出疑问。
没错,这个像长满了腐败化脓青春痘,又在青春痘上面熊熊冒油的烂脸的蛋糕,真的是他惠质兰心的妈妈做的吗?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哦,这个,”安尤迦笑出来,“是桂圆核桃蛋糕,用养心安神的桂圆和乌发润肤的核桃以传统的做法加工而成,是很滋补的中式点心哦,现在吃最好了。”
“滋补。”幽怨的声音传来,林逸熹一脸壮烈地飘到程苍石旁边伸长手。既然滋补,就别浪费了……嘎兹嘎兹,嘎兹嘎兹。
“铃……”是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
“我去接。”安尤迦由着两个孩子玩闹,擦擦手走去接电话。快五点了,是谁打来的呢?
“喂?”
“……”
“喂?请问找哪位?”没有应答,是骚扰电话?不会呀,什么人能有本事将骚扰电话打到她家来?
“我是丁蓉。”
立即地,安尤迦心中某条神经紧绷起来。是她?
“有事?”虽然明知道她的存在已对自己够不成威胁,但阵阵不善的敌意仍汹涌而出。不是她不大度,然而作妻子又何时能与丈夫的情人和睦相处?即使那情人已是过去式的也一样。
“安小姐,我希望能和你见个面。”那边的女人似乎失去了往日高涨的气焰,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又是这个要求。安尤迦思索着,她甚至好奇起来,是不是每一对谈判的情敌都会有这样的会面呢?
“安小姐?”
“好,明天下午一点,你上次说的地方。”唉,她竟然变成了主动的一方。这样子好吗?
“好的,那么明天见……”咯嗒,被主妇挂掉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话出神。明天,会是个什么样的会面呢?剑拔弩张,还是平淡如水?
她只是好奇,并没有特别的紧张和担心。紧张什么呢,她占尽了优势不是吗?她的丈夫,三个月来每天正点下班回家,没有应酬没有野游,就连假日里也乖乖待在家里陪她做饭喝茶,就像竹语说的,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程森对她的重视和忠诚。
如果丁蓉想二次引用上次伤她的那个借口,抱歉,躺在主卧室床头柜最底层的那张报告上,可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私人医师的口供呢。怀孕的,只有安尤迦她而已。
唉……她是不是变得很泼辣?还没有见面,就想好了各种打击人家的说辞。但也只能这样了。若是三个月之前的她,还有可能为了丁蓉的挑拨就此退缩放弃;可是现在她不是孤身一人,如果没有战斗就投降,岂不是有罪于腹中的宝宝吗?她呀,现在可是真正的母亲,而母爱,正是体现在这点点滴滴里的呢。
……
嗯,倘若程森知道了她这样做,又会怎样想呢?
他会知道吗?他又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这又是她在烦恼的问题。怀孕的事,竹语和两个孩子都知道了,但程森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没有对他说。一开始不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到了后来却又变成了开不了口。这事就这么拖着,一直拖到了现在。
但眼看孩子都三个多月了,再有理由也不该不说了……唉,有点担心,但还是尽快说吧,不管怎样,身为当事人的他总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份的改变。……对,她会告诉程森,他要变成两个孩子的爸爸啦。而对于喜欢孩子的程森,他又会怎么表示呢?震惊,还是欣喜若狂?呵呵,她太想知道了!
想着想着,安尤迦便按捺不住心中的迫不及待,小声笑了出来。至于明天和情敌的约会,早给抛到比爪洼还远的僧迦罗去了。
……所以说单纯的女人有时候命真的很好,就是因为她们少在复杂的事上操心。当一切都顺水推舟的时候,那船就真奇迹般地在桥头直了。
“冷面,尤迦妈妈没事吧?”厨房的转角处,林逸熹满脸担忧地看着尤自傻笑的安尤迦。真可怜,干妈不但脱线,还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长久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把你嘴上的点心渣擦干净。”程苍石抛给他一张面纸作为回答。妈妈很容易满足,常常因为很小的事情开心不已,而他喜欢这样的母亲,温柔而且可爱。
缓步走到沙发旁,他坐在母亲身边招呼她的注意力,“妈,晚上吃什么?”
“……哦,菜胎肉丸、浇汁虾仁西兰花、家常豆腐和海鲜汤,好吗?”安尤迦立刻回神,严肃地专心于晚餐的菜谱,“你们还想吃些什么?”
“那饭后甜点呢?”林逸熹宛如小号饕餮,吸了下流到嘴边的口水。
“有芋头蛋糕和水果沙拉……”
“喀嚓”正说着,门被打开了。三人一齐看去,是一家之主回来了。
“爸/干爹。”孩子们乖乖打招呼,然后转身哧溜一下回自己屋去了。你知道,聪明的孩子总是识时务的。
“你回来啦。”安尤迦上前接过程森手中的东西,笑靥如花。“买菜了吗?”
程森一把揽过她,送上一记结实的吻,“买了。”
她的丈夫果然是喜爱着她的。享受着温存的吻,安尤迦不禁开心地想。这样一来,她的底气就更足了;别说一个丁蓉,十个一起上她都不怕。
科学家讲,世界上有%的成年人每天需要七到八个小时的睡眠,而对于儿童来讲,他们需要的睡眠时间则更多些。笃信科学的家长们一向背书般地遵循此律,于是在晚上九点半的时间,城市里绝大部分的孩子都开始被强迫就寝了。
“苍石、逸熹,要睡觉了哦。”安尤迦端着两杯牛奶走进男生的卧室。
这蓝白色调的卧室,本来只有一张单人床,是为程苍石准备的;无奈林逸熹来长住之时硬是看上了这房间,并且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表明自己要主宰这里的决心。地盘意识超强的程苍石当然不会顺他的意搬出去,于是在这个问题上,两人像蟋蟀一样掐得差点咬死对方。
后来,为了不让程林两家绝后,安尤迦端出家长的威严、采用鹰派手段,又从客房搬来一张床让二人共享这间宽敞的卧室,才算解决了两个让人唾弃的小鬼的麻烦。
这就两个男生会住在同一房间的原因。至于后来他们能长时间地和平相处,简单,所谓臭气相投就是在解释他们的行为。
“都九点半了,喝完牛奶就睡吧,好吗?”放下牛奶,安尤迦无奈地看着两人仍在电脑上拼死拼活,知道自己的话起不了多大作用。
“好好,尤迦妈妈,等灭了他我就睡。”林逸熹用力摇杆,两只眼睛杀成一片血红。
“妈,我这就睡。”程苍石亦没太多工夫答理母亲的叮嘱。
“好吧。”点点头,安尤迦退出房间。再让他们玩一会儿吧,然后叫程森来盯着他们睡觉,孩子们一向听他的话。
好,现在所有工作都做完了,然后,该她上场了。
主卧室门前,安尤迦连做十下深呼吸,感觉自己的手脚有些抖。拍拍额头,她胡乱鼓励自己,加油加油,行之哥保佑她宝宝保佑她,阿门。(……安行之能保佑她这个吗?)
做完一切心理建设,她推开门,看到程森靠在床沿,正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忙着。
“苍石和逸熹睡了?”看到妻子回房,程森停下工作,保存文件关上电脑。
他不是工作狂,事实上,随着居家时间的增多,他近来越发对公事感到倦怠了。理智地说,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现象,尤其是对于一个企业主事者来讲。
“没有,一会儿还要麻烦你去叫他们睡觉。”安尤迦关上大灯,在床头灯的柔和灯光下钻进被窝,利落地三下两下褪掉睡衣。因为心中有事,她甚至没多加享受肌肤与纯棉摩擦的舒适触感。
脱下厚实的睡袍,程森滑进被里,轻轻揽住柔软温热的娇躯。尤迦的被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下颌靠在她的头顶,这是他们最喜欢的睡眠姿势。虽然不似有些人偏好让地肢体纠缠在一起般的热烈,然而像紧紧相排的两只虾米一样的亲密无间,亦令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安详。
他享受如此宁静自得的生活,没有大的波澜,只是静静地流淌着轻缓的恬美。这样在旁人眼中或许太过平淡无奇缺乏生气的生活,却正合他越来越好静的性格。
时钟悄悄地滴答,卧室里只剩两人轻浅与绵长呼吸交替的声响。他被下的手掌,轻抚着妻子的臂膀,偶尔也不加力道地在几处柔软曲线上作个停留。
安尤迦微微眯着眼,像只猫儿一样在偎他的怀里,心中噼噼啪啪地拨弄着自己的小算盘。正想着,她在棉被边缘无意识游动的手便摸到了某条布料。定神一看,她无声地笑出来。是那个啊,呵,那整齐缝在被子边的几条一寸见宽的布条,还是程森的手笔呢。
几个月前她还在行之哥家里住的时候,程森曾抱着被子来找她,就是给她送这两床被他加工过的棉被的。她睡觉不老实,夜里经常被棉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在家里的时候还好,因为程森都会帮她把被子梳整好,但是行之哥家里是没人提供这项服务的——于是他就想办法在棉被两旁都缝上布条,让她可以将它们绑在床脚上,用来避免她把被子做成猪笼草后闷死自己。
程森的用心,她看的出来。
现在还有多少男人肯为自己的女人动针线?更何况,他是被众多佣人伺候大的少爷。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对女红没什么研究,可想而知程森是如何历尽辛苦才做完这功课的。苍石后来说,那天下午他回家给她取书时正巧碰见程森出家门,这样看来,他是把自己严谨尽责的精神都耗在那整整半天工夫里了,而且非常地淋漓尽致——那些针脚,真的非常细密整齐呢。
两个星期前,竹语在某次良心发现来探望逸熹时曾注意到这些棉被上的玄机,而在听完那些布条的来历后,她不无羡艳地捶胸顿足,“林棣茗那死男人从没这么体贴过,知足吧你!”结果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她还一直不忘试图扯下几条作为教育范本带走。
“爱的布条子”,是后来竹语送给这些“男红”作品的名称,唉,听得她还怪受用的。
“在偷笑什么?”不满她一个人得意,背后横过一只大掌轻搔她的颈项,要求将愉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