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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范礼音好奇地问。
男人哪会使名牌皮包?莫葭不想多费唇舌,故对范礼音的好心置若罔闻,直望着她的皮包掉泪。
十五万元的皮包耶!是她最爱的款式之一,现在竟多了一条难看的刮痕,让她心疼得要命。
“刮伤了。” 范礼音摸摸上头的痕迹,“让我看看。”
莫葭以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范礼音,对于她防卫的神情,范礼音不由得失笑,“我刚才帮你制服抢匪,要抢我就不会帮你了。”
莫葭的嘴巴瞬间张得老大。原来他是刚刚帮他制服抢匪的男人,难怪总觉得眼熟。
谁教她记性不好,何况刚才一阵兵荒马乱,记得住才有鬼!
在将皮包交给范礼音之前,莫葭忍不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句,“这皮包不太值钱。”防人之心不可无。
范礼音接了过来,摸摸材质,确定缝线并看过内袋之后,笑道:“市价十五万零七千元台币。”
他怎么会知道?莫葭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她第一次遇到懂名牌皮包的男人耶!
她今年二十九岁,与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不知是脑袋少了哪块豆腐,大都崇尚“自然”。
说“自然”是好听,其实是毫无品味、俗不可耐,头上顶着一模一样的土果发型,身上穿着同类型的衣饰,同时转过身去,绝对认不出谁是谁。
至于有品味的,不是gay,就是骄矜自大、眼高于顶。
现在的男人是怎么了?莫葭好想朝天大喊。
她偷偷打量着范礼音,他的发型稍长略鬈,还满有型的;身上着黑西装,灰色调的粉红衬衫加斜条纹领带,衬托出他如衣架子般的好身材。
他长得很俊,五官突出,眼眸深邃,全身上下都足以让他骄傲到用下巴看人;可他笑容亲切,说话不愠不火,不管她多无礼,始终微笑以待,优雅有如中古世纪绅士。
嘿,是难得出现的好品种耶!
“这刮痕可以整理。”范礼音将皮包交还给莫葭后,给她一张名片,“这是一位有名的师傅,擅长整理皮包的刮痕,可以完全不留痕迹。”
“真的?”他连这种事都知道喔?
再看向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莫葭猜这人八成是个gay,所以才会懂得这么多。
这世上的好男人不是被有先见之明的女人给抢走了,就是他们灵魂的另一半还是男人,让没抢到好货色的其他女人扼腕不已。
罢了,gay就gay,还是可以当朋友。
“谢谢。” 莫葭大方地朝范礼音伸出手,“我姓莫,叫莫葭,这个月刚回台湾。”
“我叫范礼音。”在她旁边站了老半天,总算得到善意的回应,让范礼音心中感到十分欣喜。
他的条件优质,但对于追求女孩却是很笨拙。喜欢他的女人不少,但不知怎地他都不来电,老是喜欢上心中已有所属、要不就是完全感受不到他好意的女孩。
刚刚英葭拨电话叫人来载她时,让范礼音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暗暗祈祷别是她男朋友或老公,所以当莫雅库要他转告“他姊姊” 十五分钟内会来载她时,天晓得他有多高兴。
“你不住在台湾?”范礼音问。
“我小时候就移民到澳洲。”
“那这次是到台湾玩?”
是为了躲人跟散心啦!“对。”
“有计划吗?”范礼音满心雀跃。
“计划?”
“游乐的计划。”
“啊……”她是毫无计划地回来的,“没有耶!”
“那你想不想到各处……” 说着,他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
“手机响了。”莫葭指向手机。
“请稍等一下。”范礼音拿起手机,走到一旁。
“总经理,您现在在哪里?”秘书急慌慌的声音传来。
糟了!他竟把秘书给遗忘在百货公司前面了。
“我现在在警察局前面……”
这时,专心盯着范礼音背影的莫葭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她。“莫葭!”
她转过身去,在马路的对面瞧见莫雅库。
“过来!”莫雅库朝她挥手。
莫葭回身看看还在讲电话的范礼音,再看看弟弟,思考了一下下后,想这不过是萍水相逢,且这人又是个gay,实在不用抱太多期待,故确定没有左右来车,就快步走向弟弟的座车。
“没关系,你先回公司,我应该不会进去了……嗯,好,就这样。”挂掉电话,范礼音转过身来,愕然发现佳人已不见。
人呢?范礼音四处寻找着。
寻不着人的范礼音脑中灵光一闪,抬手看表,时间已过十五分钟,那女孩八成在他讲电话的时候被她弟弟给接走了。
他愣了愣之后叹了口气。好像他追女孩的运气都很差啊!
想了想,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第二章
搭乘大众交通系统老出问题,那她自行开车总行了吧!
莫葭不管弟弟的抗议,硬要他自己搭计程车去载女朋友上班,强硬地霸占他的大房车。
但她实在低估了台北市的交通紊乱程度,更没料到要找个停车位竟然是如此艰困。
绕啊绕,绕到她整个脾气都上来了,大眼睛如装设了雷达般严密地四处搜寻停车空位,一张俏脸臭得没点胆子的人不敢接近。
好不容易终于找着车位,她开心地停车,转动方向盘倒退,猛然一块大车头闯入她的后照镜,她忙踩下煞车,吃惊地转头。
在她车子后方,有台欲抢停车位的房车硬将车头驶人停车空格,形成与莫葭互不相让的局面。
敢跟她抢停车位?莫葭气呼呼地摔门下车。
“这位于我先看到的,请另寻它位!”莫葭站在对方车门外用力大吼。
房车的主人下车,是个个子比身高一六八公分的莫葭高约半个头,身材黝黑壮硕,嘴上还嚼着摈榔的粗鄙男子。
仗着自己块头大,面对外型纤细的莫葭,他哼了两声,“呸”地吐了口红水。
生怕被上千万细菌缠上身,更怕摈榔水喷到裙子的莫葭慌忙退后一步,此举却让男子误以为她怕了。
“我管谁先看到的,”男子毫不讲理地说:“这位子我要了。”
蛮横不讲理!莫葭一双美眸瞬间窜出熊熊烈火。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的车子移出去!”莫葭瞪着男子。
“我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的车子移出去……”句点还没打上,男子眼前猛然一阵金星乱冒!
合上膝盖上的笔记型电脑,坐在后座的范礼音望着窗外千篇一律的风景,静静地发起呆来。
他在想昨天偶然遇见的美丽女孩子。
她是他看过最勇敢的女孩子,自己追抢匪,将抢匪扭到警局去,表现得那么剽悍,却因皮包上一个小刮痕哭得泪汪汪,他猜她一定是个很爱惜物品的女孩。
昨天他本想提出邀约,当她在台湾的导游,带她四处去玩,可惜秘书一通电话来坏了好事,才转个身,人就不见了。
结果他除了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以外,其他舆她有关的资讯都不晓得,
早知道当时递给她修理皮包师傅的名片时,应该连自己的名片一起递上,说不定她会打电话给他……
范礼音眼眸中突然映进一抹纤长身影,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前方的彪形大汉,似乎正跟对方吵架。
彪形大汉的体积至少有她的两倍,但她脸上却毫无惧色,身子站得直挺挺的,大有不吵赢不罢休的意思。
瞥了同时卡进停车位的两台车子一眼,范礼音猜人成是为了停车位在吵架。
对于再次相逢,他欣喜莫名,连忙吩咐前方的秘书停车,预备下车一探究竟,想不到人才刚跨下车,就看到莫葭举起皮包,重重往大汉的头狠狠K下去。
“给我机会?给我什么机会?”莫葭重重敲了一下又一下,“你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死女人!”大汉气呼呼地抬手阻挡,拳头毫不留情地往莫葭脸上挥去。
莫葭灵巧地闪过他的拳头,穿着高跟鞋的脚踹往大汉的肚子。
大汉乘机抓住莫葭的脚踝,却没想到正中她的下怀,借力凌空一转,鞋尖狠狠往大汉的脖子刺了下去。”
大汉痛得眼泪滚落两串,两手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哀号。
“看我是女人就以为好欺负吗?”莫葭用力拧住他的耳朵,“回去把眼珠子洗干净,跟你妈忏悔,说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女生了,还有那个槟榔,有种吃就有种吞下去,吐得满地都是,脏不脏啊?恶不恶心啊?下次再被我看到,把你嘴巴缝起来!”
靠着块头大,欺负人无往不利,没想到今日竟踢到铁板,遇到头母狮子,大汉拚命点头,央求女侠网开一面,饶过他一命。
“把车子移出去!”莫葭咆哮。
大汉慌忙钻人车里,速速将车子移开,净空属于莫葭的车位。
一旁的范礼音毫无发挥的机会,叹为观止地摇摇头。
察觉到旁边有人,而那人的背后还停着一台车,莫葭立刻充满警告地转头一瞪。
“你也想跟我抢停车位?”她恶狠狠地瞪着范礼音。
“不,你请。” 范礼音掌心朝上,做出“请” 的手势。
算你识相!莫葭下巴一扬,坐回车里,俐落地将车子停妥。
总算把烦人的停车问题解决了。莫葭开心地扬起唇角,自皮包里拿出化妆包,对着后照镜整理仪容,赫然发现刚才那个男人还站立原处。
她这才发现那男人乱眼熟的。英挺的身材,优雅从容的气质,俊美的五官……不就是昨天那个gay吗?
哎呀!她的记性实在是差得可以,健忘得跟老人有得比,难怪莫雅库老笑母亲在怀他们的时候,忘了把管记性的海马回生给她。
将口红丢回化妆包里,莫葭速速下了车。
“哈罗!”她快步走向范礼音,“不好意思,我刚没认出你来。”
“没关系。”范礼音温煦一笑。
本以为她忘了他,让他心头有些失落,现在晓得是庸人自扰,让他心情愉快了不少。
“我记得你是……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范礼音。
“啊!对!范礼音,不好意思,我的记性不大好。”莫葭难为情地笑笑。
“这是我的名片。”范礼音迅速将名片递上。
“谢谢。” 莫葭看也没看,直接放人手提包里。“我没这玩意耶!”
“那可以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怎么写吗?”
“我的名字啊……很麻烦的。” 莫葭摸着下巴想该怎么解释。
离开台湾二十年,国语会讲,字会看,叫她写就有点困难了。
每次母亲在解释她的名字时,就会念出一长串诗词,什么苍苍,什么在水一方……拜托,她哪记得起来?
“反正就叫莫葭嘛!会念就好了。”别拿这种问题来为难她吧!
“好吧!”范礼音也不强人所难。
“你不用上班吗?”他好闲喔!昨天是出现在华纳威秀,今天是出现在忠孝东路,好像每天都在逛街似的。
“我的工作比较弹性。” 至少不用每天准时打卡上下班。
“所以你现在不用工作?”
“嗯……可以这么说。’
莫葭双眸立刻大亮,“那好,我正要拿包包去找师傅修理,你跟我去。”有个人陪伴不错哩!何况又是个品味好的男人。
“好!”一听到佳人邀约,范礼音忙不迭答应了。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他得好好把握。
“不过请你等我一下。”他得跟秘书交代一些事。
“好。”
匆匆回到座车前,他朝秘书说道:“你先回去,我今天不进公司了,还有,”他记得昨天的教训,“除非天塌下来,不然别打电话给我。”
“可是,待会有会议……”
“延后!”晚个一天开会,公司不会垮掉。
“晚上你有饭局。”
“今天的行程全都延到明天。” 范礼音一边交代一边严密注意后方莫葭的行动,免得一个闪神人就不见了。
“喔……好吧!”秘书瞥了无聊踢着石子玩的莫葭一眼,心里泛着酸酸的嫉妒。
“就这样,路上小心。”范礼音拍拍车顶,走回等待的莫葭身旁。
“交代完了?” 莫葭弯身朝车里看。
“嗯。”
“她是你的同事?”
“秘书。”
秘书?莫葭将刚刚收进去的名片又挖出来,这才看到上头写着“金恩国际有限公司总经理范礼音”几个大字。
从公司名称看不出来到底是干啥的,可管他的,
这男人得她眼缘,品味好,看上去又不骄傲臭屁,谁理他干啥的,而且他说不定是个gay哩!以后她就多了个好姊妹了。
“秘书拜拜!”她朝车厢里的秘书挥挥手。
秘书咬着唇,很不甘愿地回礼。
“我对这里不是很熟,” 莫葭将手插人范礼音的臂弯内,“麻烦你带路喔!”
“没问题。” 强烈意识到臂弯里的那只冰凉的小手,范礼音的脸微微红了。
厨房里,莫雅库正熬煮着肉汤。
自从他上回一展身手,做了一款意大利面,让他心爱的乔薰赞不绝口之后,他三不五时就研发新款的意大利面口味,誓死要以这项厨艺彻底绑住爱人的心。
“啦啦啦……” 刚回来的莫葭哼着歌自客厅走进来,“你在忙什么?”
“煮肉汤。”
“好香喔!”莫葭深吸了口气,“今晚的消夜吗?”
“不是煮给你吃的。”只会抓住把柄彻底利用他的姊姊,没资格分享他用爱心煮出来的好料。
“我也不屑吃!”莫葭回身在餐椅上一屁股坐下。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都十点了。
“我跟朋友去吃饭。”说到她新认识的朋友,莫葭的双眸立刻发出光芒。
他真的好优质喔!讲话亲切有礼又温和,但又不会给人娘娘腔的感觉,有自己的主见但不会给人压力,像她的脾气火爆动不动就生气。可他始终挂着笑脸,不受她坏脾气所左右,怎么看都好顺眼。
与他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的公司是名牌皮包代理商,难怪会这么有品味,当她夸耀他的时候,他还会脸红耶!
好棒的男人啊!
她好想问他是不是gay,却又觉得这问题好像太没礼貌了,如果是的话还好,若不是的话,一般正常男人都很讨厌被人说成gay的。
怎么办?她好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啊!
“你在台湾哪来的朋友?”莫雅库奇怪地看着莫葭。
“路上认识的。”
“别被骗了。”
“你看我像会被骗的样子吗?” 莫葭朝莫雅库比比拳头。
“是不像。”谁敢骗她,准被打成猪头!
这女的有暴力倾向,受骗于她外型而想拐她的男人,最后都会死得很惨。
“我认识的那个男人很好喔!可是我怀疑他是gay。”莫葭叹了口气。
“当朋友就好。”
“可是只当朋友好可惜……” 莫葭纤长手指在光洁的餐桌上画着圈圈。
搅拌肉汤的动作瞬止,莫雅库诧异地转过头来。“你不会迷上人家了吧?”怎么可能?
莫葭一向很慢熟,最主要是因为她记性不好,追她的男人都得费尽心机,等大小姐终于进人状况,至少是一个月后了。
她才回来台湾多久啊!而且还迷上一个gay?
“这样优质的男人是万中……不,是亿中选一,能遇到是上天给的礼物啊!” 莫葭夸张地朝空中举高手。
莫雅库的嘴角微微抽搐,“我记得你在澳洲有个男朋友叫麦克……”
“别提那个人了!” 莫葭用力敲桌,“我回来台湾就是要躲他。”
“为什么?”他才奇怪她怎么会突然想跑来台湾,问她为什么又不说清楚,这下总算知道原因了。
“没看过那种跟自己八字如此不合的人!” 想到他,莫葭就有气,“建筑师了不起喔,武功高强了不起喔,拽个二五八万是怎样?他说的话永远是对的,骄傲得要命,字典里永远没有‘谦虚’两个字,还一直怪我脾气不好,老爱跟他顶嘴。”
你的脾气是不好啊!莫雅库偷偷在心里PS。
“反正我受不了他,跟他提分手,他当我在撒娇耶!你说,我什么时候撒过娇了?”
莫雅库用力摇头,“这就是他太不了解你了。”
莫葭会撒娇,那太阳就会从西边出来了。
“我都讲不听,我觉得烦,就干脆跑来台湾了!”莫葭耸耸肩,“反正若照他所说,倒追他的女生有很多,那我不在澳洲的这段期间,他就会被其他女生给追走,省得我麻烦。”
莫葭的双眸亮晶晶的,好似已经看到那让她心烦的男友牵着其他女人的手,终于不用再来烦她,不用再把她的真心话擅自扭曲成是她在要脾气。
可悲的男人。莫雅库为那个一直在状况外的可怜虫画十字。
“昨天认识的那个男人很好喔!明明还满有成就的,可是好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