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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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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血书,怕是鲜血都流尽了吧,为了去韶关,真是够拼命的。”

“他是国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还肯如此……”

其实明眼人也未必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定国公的德行,还真以为大家不知道么?可是一来,这定国公徐家乃是皇亲国戚,属于金陵之中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这其二,徐家广施善缘。站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人受过他家的恩惠。所以明知这事儿背后肯定有隐情,可是大家却也肯装糊涂。一个个做出一副为定国公徐景明的光辉事迹所感慨的样子。

当然,现在朝廷最缺的不就是定国公这样的人么?不管这定国公出自什么心理,却也恰好迎合了眼下的需求。

朱高燧的脸色很不好,锦衣卫送来的奏报已经传阅了下去。

朱高燧的脸色略带狰狞,淡淡的道:“诸卿,沐家世受国恩,如今却是暗中通贼,殊为可恨,假若一旦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那时整个西南的局势立即便会崩溃,诸卿都是朕的柱国之臣,值此今日,可有平贼的方略么?”

黄淮皱眉,忍不住道:“陛下,却是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可靠,微臣就怕这是乱贼的离间之计,此事势必要详查。切莫出什么差错。”

这等于是怀疑锦衣卫疏忽大意了,锦衣卫指挥使马钰连忙道:“此事是千真万确,无论是南宁的消息,还是谅山的消息。都十分吻合,还有云南那儿,沐家的举动似乎也十分不寻常。从四川、贵州入滇的关卡都有兵马调动,种种蛛丝马迹相互印证。此事看来是板上钉钉了。”

于是大家都不由皱眉。

不管怎么说,沐家虽是藩臣。可是一向很能处理与朝廷的关系,今日站在这里的文臣武将,有不少都和沐家保持着良好的私交,现如今得知这沐家从了贼,大家的心里都不禁有些沉重。

黄淮咳嗽一声道:“假若如此,那么这贼焰势必更大,微臣听说,如今贼军已达三四十万之数,若有那沐家为其攻略川贵,他们势必调兵遣将,齐聚精锐,在韶关一线与我明军决战,微臣以为,朝廷胜负在于江西,数月之后,江西将成为两军交战之地,可惜啊可惜,此等千里沃土,一夕之间就要化作人间炼狱了。”

黄淮的感慨并非是凭空而来,他就是江西人,和许多同僚一样,都出自那里,如今虽许久未回乡,可是乡情却在,想到乡中父老即将遭遇一场空间的决战,黄淮的心里怎会好受?

可是他坐直了身体,继续道:“微臣以为,既然如此,那么朝廷就及早要做好准备,一面命川贵等地的军马固守,那里道路难行,又是多山,即便沐家能打,可是没有数年之功,也绝不可能轻易控制川贵,至于这江西,则是未来的重中之重,朝廷所有能抽调的力量,都必须齐聚江西。此次抗贼,不再是朝廷的事,江西父老多有视贼不共戴天者,因此,这抗贼务必做到军民一心,朝廷必须尽快,拿出一个方略,奖赏和犒劳一群忠勇的地方士绅,好教这上下能够忠心勉力。”

对于江西的人心,黄淮是极有信心的,别的地方不敢说,这江西却是反郝家的老巢,谅山军只要进来,同仇敌忾肯定是有,那么多的士绅都稳稳当当的站在朝廷这边,只要运用得当,就能发挥极大的功效。

朱高燧听罢,不禁点头,他脸色凝重地道:“只是让谁去都督军事为好?”

朱高燧的目光向那些武臣看过去。

江西乃是重中之重,以至于本是该调去北平的张辅,朱高燧都紧急召了回来,为何?一方面是手中确实无人可用,另一方面,张辅攻城不力,本是待罪,可后头换了个赖俊,却是输得更惨,如此一来,反而显得张辅并非是无能了。

其实眼下,真正能用的人倒是有一个,那便是丘福,丘福毕竟是老将,偏生他曾是汉王的人,自朱高燧登基,便一直备受冷落,现在启用他,朱高燧有些不太放心。

倒是黄淮慢慢地道:“陛下,微臣以为,都督丘福可用!”

他突然站出来举荐丘福,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丘福的内情,谁人不知,黄淮昏了头么?

可是黄淮却是镇定自若的道:“琪国公虽是老迈,可是精通布阵之法,有他坐镇,料来不会出什么岔子,眼下国难当头,其他的,都不必理会,最紧要的,还是御敌域外,因此,微臣望陛下能够恩准。”

朱高燧看了黄淮一眼,又看一眼有些意外的丘福。

他明白了黄淮的意思。

眼下的局面非丘福出面不可,现在即便有天大的仇都必须得放下,暗地里有多少的钩心斗角,也必须暂时抛弃,张辅和朱勇毕竟年轻,其他人声望又不足,至于那姓徐的,咳咳……朱高燧一想到徐景明,脑子里便浮出这厮在自己面前吊嗓子的画面,顿时恶寒。

朱高燧便看向丘福,想借此看穿他的心事。

丘福低着头,近来他极为低调,如今到了风口浪尖,便拜倒在地,道:“微臣是跟着先帝起兵的,天大的难处也都淌过来了,这把老骨头托先帝和陛下的鸿福,倒也硬朗,若是陛下准允,臣愿尽心竭力。”

朱高燧的脸色松了下来,心里想,丘家数百口人都在金陵,倒也不怕他反复,于是慢悠悠的道:“既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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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大方针是定下来了,朱高燧心里稍安。

不过还有许多细枝末节之事,却还要商定。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当然是人心。

仗打到这个份上,如今何止是金陵,天下都已经震动,朝廷的大将临阵脱逃的有,降的降,眼下谁还有什么信心。

后世有人说过,信心比金子还要可贵,对朱高燧来说,信心确实堪比真金。

只是要一朝一夕的改变观瞻,提振军心民气,却是没有这么容易,路漫漫兮其修远,总要慢慢的来。

这其中最重要的问题,终究还是引起重视。

黄淮是老成持重的人,他很快就明白了朱高燧的心思,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此在临末的时候,黄淮道:“陛下,此事天下震动,军民不安,那沐家一旦从贼,消息传来金陵,更加使人惊惧,因此,微臣以为,朝廷必须树立楷模,提振士气,否则长此以往,反而助长逆贼的气焰。”

朱高燧颌首点头道:“不错,朕也是这样想的,只是……”

楷模……打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胜仗,即便朝廷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子虚乌有弄出个大捷出来。

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所谓曲线救国嘛。黄海捋须,摇头晃脑的道:“微臣进宫时,见到金水桥上有人写下的血书,书曰: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从前多少事,过去一场空。满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此诗虽是粗鄙,却是语出至诚,微臣又听说,作书之人乃是定国公徐景明,徐景明乃是忠良之后啊,臣还听说,他方才入宫,声泪俱下,非要为朝廷赴死不可,此等忠心,实在是感天动地,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若是人人都能效法定国公,何愁乱贼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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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公忠体国

黄淮这番话是很有道理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眼下最重要的不就是人心么?

可是想来想去,似乎想要提振士气,却也不太容易,其实由于时代局限,所谓的宣传工作,其实无非就是表彰功臣孝子而已。

这就好比给女子立贞节牌坊,你贞洁不贞洁是一回事,可是立了牌坊,就是要广大失去了丈夫的女性同胞们好好守你们的寡,一定要踊跃地将守寡的丰功伟业进行到底。

道理换做现在也是如此。朝廷也得给忠臣立个牌坊,因为逃将太多,因为降将太多,若是再不立一个,大家都去学赖俊和沐家,这仗还怎么打?

只是这个牌坊给谁,就成了一个大问题了,首先这个人要大家都不讨厌的,这一点比较难,比如赖俊,即便他不逃跑,不获罪,这个资格,他也是没有的。何也?名声太臭,武臣不喜欢他,因为大家和他不是一路人。文臣也不喜欢他,觉得他谗言媚上。

可是徐景明不一样,徐家三代忠良啊,这时候也没什么进化论,更没什么物竞天择的理论,终究这时代讲究的还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时代,徐景明的爷爷厉害不厉害,忠义不忠义,徐景明他那早死的爹够不够忠义?这都是朝廷认证了的,大家提起徐家,无论你喜欢不喜欢,谁敢挑出一个不好来?所以徐景明断然是没有问题的,资格响当当的,大家一听。噢,原来是中山王之后。这就难怪了,满门忠烈毕竟是有极大的戏剧性的。

再者。此时这满朝文武也实在难选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偏生那徐景明的话余音绕梁,金水桥上的血书,‘血迹’未散,矮子里拔将军,就你了。

大家纷纷点头,不点头才是傻子,平素大家和徐景明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无论是张辅。是丘福,还是朱勇,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徐景明他爷爷的徒子徒孙,人家还有个姑姑,乃是当朝太后,当今皇上还是定国公的表兄弟,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大家除了点头。还能如何?

“黄公所言甚是,军中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如定国公这般悍不畏死,保家卫国,而不惜此身者;我久闻定国公忠义。今日的事迹得知之后,亦为他所感触。”

“微臣也是附议。”

“臣附议。”

朱高燧虽然很不情愿,可是这时候却是明白轻重的。他点了点头道:“好,宫中要下旨表彰。这要亲自发一篇文章,让邸报传抄出去。翰林那儿亦要准备一篇赋文,讲一讲他的生平,各地三品以上官员都要上奏表来,就从这定国公身上开始讲一讲这忠义。”

朱高燧敲定之后,又觉得还不够,继续道:“要给定国公府亲书一个匾额,连夜赶制送过去,这件事就有劳黄卿了。”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此举大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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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效率还是有的,尤其是这表面文章上。

一道旨意火速地前去定国公府,这是一篇嘉许的圣旨,虽然没有实质的内容,可是里头的溢美言辞却是不少,圣旨中回顾了一下徐家祖宗三代的忠义,然后又说徐景明继承了父祖的遗志,公忠体国,感天动地云云。”

徐景明自是接旨,真真是感慨万千,忍不住热泪盈眶,顾左右道:“这份圣旨定要送去宗祠,好生装裱起来,陛下鸿恩浩荡,微臣不过尽些许绵薄之力,便如此嘉许,单凭这个,老子也要和那姓郝的拼命不可。来人,拿我祖传的大刀来,有卵子的,就跟老子去韶关!”

那传旨的钦差看到这么个浑人,真是吓得目瞪口呆,好在定国公府的人却都是淡然处之,这就好像精神病院一样,外人看到那病人的种种怪诞举止都免不了大吃一惊,可是精神病的大夫们大抵是觉得正常的。

公府的人就觉得很正常,这位仁兄不闹出点笑话来,那才是怪了。

于是乎,大家拉住他,这个说:“公爷,公爷……今日天色太晚了,明日再说吧。”那个道:“陛下刚刚来了旨意,你得谢恩,否则岂不是不给宫中面子?”

好不容易才将这位定国公爷劝住,徐景明终于不闹了。倒是这时候,却还有匾额送来。

徐景明来了劲头,这可是内阁大学士亲自手书,翰林院特制的匾额,红绸一打开,上书公忠体国四个金漆大字,龙飞凤舞,端的是气派无比。

徐景明抬头望天,仿佛是生怕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满是深情,一字一句地道:“当日在广州城下,我奋勇杀敌,几次险象环生,那时候真是九死一生,可是陛下和朝廷如此待我,此前种种又算得了什么!鸿恩浩荡,重若千钧,这辈子已是不知该怎样来报效了。”

于是大家都面色沉重,一副为徐景明的忠义所感动的样子。

徐景明随即双手叉腰,不可一世状,道:“我想好了,想明白了,陛下真真是圣明仁君,可笑郝风楼这等反贼,不识好歹,竟敢造反,真是瞎了狗眼,不识大体,不成,万万不成,今日我要修书一封,要写给那贼酋郝家父子,用肺腑之言,还有这眼下桩桩事迹告诉他们,他们是何等地可笑,何等卑劣。圣君之上,天下太平可期,他们如此自误,非要羞一羞他们不可。”

徐景明二话不说,捋起袖子来,道:“取纸笔来。”

笔墨就摊在这迎接圣旨的供案上,徐景明倒也不客气,直接蘸墨就书,其他人纷纷引颈来看,却见里头真真切切,都是嬉笑怒骂之词,近来这位徐公爷苦练书法,经常洋洋洒洒的写书信,文笔见长,竟也能之乎者也,而且他写信毫无顾忌,没有体裁所限,所以笔锋尤为锋利,片刻功夫,一封书信便写好了。

第八百二十七章:兵锋

当着所有人的面,徐景明写好了一封书信,紧接着便教人拿了信封来,上书郝风楼亲启,旋即打上火漆,大剌剌地对着一个府中之人道:“你去韶关交给本地守备,让他用箭射下城去。”

“好啦,看什么看,当老子是戏子么?老子写一封书信,却要你们众目睽睽的看,这舞文弄墨之事,老子虽然擅长,可是你们这样看着,也不怕老子会不好意思,散了,散了,都散了去。”

大家咋舌,那传旨的太监不敢逗留,立即回宫复命去了。

那一封书信自是飞快的传送出去。

徐景明却显得心情不好,如今突然成了榜样,一时间可谓是好评如潮,可是他却是落落寡欢,直接就躲入了公府的书房里。

到了书房,门窗都关紧了,他却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书信来。

这封书信竟就是方才他当着大家的面写的。

原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下一封咒骂郝家父子的书信却是在装信时掉了包,在他的袖子里早就藏着另外一封书信,他当面写下一封书信,却用另一封书信掉包,一封真正书信飞马送去了韶关,至于这封在众目睽睽下书写的书信,如今却还在手里。

徐景明此时没有在人前,竟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捏着手里这封书信,用烛火将它烧为了灰烬。

只是他的心情依旧没有平复,叹息连连,愁眉不展背着手在这书房中来回走动。

说也奇怪。好生生的朝廷锣鼓喧天,对这位公爷如此礼遇。上下一致夸他是人中龙凤,忠义无双。更有无耻文人宛如后世的狗仔队,抒写他的生平事迹,什么生下来时雷声滚滚,宛如武曲星降临,什么少时宅心仁厚,搀扶老妪过路,虽出自富贵之家,却好读书,不喜飞鹰逗狗。又或者他年幼时,家中有一树,定国公见状,持斧砍之,此树乃其父至爱也,父怒,小定国公畏父责之,却还是挺身而出,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其父非但未恼,反而大喜,曰:“尔能实言告之,吾心甚慰。吾虽爱树,奈何树有千万,未及吾儿诚言矣。吾儿有大勇。来日必为栋梁。”

徐景明他爹虽然经常瞎眼,就比如燕王靖难。大家伙儿都等着燕王进了金陵再去抱大腿,这厮不一样。燕王没来,他就和燕王私通,于是建文大怒,直接把他剁了。可是通过这个小故事可以得出,他爹还是很有眼光的,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徐景明实在是栋梁中的栋梁,如此上下一致的好评,上到宫中,下到市井百姓,乃至于那些鼻孔朝天的士林读书人,此时都将他视做了扶大厦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柱国之臣,不但拥有极好的品德,不但诚实可靠,还宅心仁厚,两袖清风,滴酒不沾,不近女色,忠心耿耿,智慧过人,勇气可嘉,不说他是人中龙凤,那实在没有天理。

可是这位仁兄,竟是有悖常理,郁郁不乐,乃至于躲在书房里,几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依着公爷的性子,多半是躲起来偷乐,可是时间流逝,大家就晓得不是这么回事了。

于是书房门被打开,有人进去。

进来的乃是刘氏,刘氏是徐景明的发妻,性子恬然,这世上,怕也只有这位娇弱的女子受得了徐景明的脾气,徐景明和她的关系是极好的,几乎任何事都没有瞒她。

刘氏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微微一笑,道:“公爷,何故郁郁不乐?”

徐景明背着手,又是摇头又是叹息,道:“自太祖开国,世风日下,为夫忧心忡忡,每每茶饭不思。”

刘氏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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