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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瞪了门轩一眼,恼他明知自己武功低微还在面前夸跃武艺,“啸龙帮怕我,可我也有怕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还不就你那些仇家罗!”玄明没好气的回答。
“不不…”门轩摇了摇手,再而一脸恭敬的说:“我最怕的是一位大侠,王玄明大侠,以后他叫我往东,我定不敢往西,他叫我早起,我绝不敢赖床。”
看着门轩刻意装出的认真态度,玄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赵大侠,我那敢指使您啊!您别欺负我就老天保佑了。”
门轩伸出手,环抱住玄明,在玄明的耳边说:“大哥以后只照顾你一个,若我不小心又欺负你,你只管打我、骂我。”
躺在门轩怀裹,这一刻,玄明觉得好幸福。
在笑闹之时,忽听得竹屋前方传来“啪!”的一声,紧接又是两声“啪!啪!”
察觉异状,门轩向窗外望去,只见外头昏暗不清,门轩立即转头将蜡烛吹熄,顿时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大哥!”
“别急!屋内黑屋外亮才看得清。”门轩朝窗外看去,发觉在基台前插有三支弓箭,这尾端还绑有绳子,且正抖个不停。
门轩随即伸手从竹墙上拔起竹片向绳子掷去,只见两根绳子应声而断,另一根绳子则裂了一角,同时并听到两声惨叫“啊……”,再而见到一抹黑影跃上基台,门轩定睛一看,原来是啸龙帮五当家。
五当家一跃上基台便对着竹屋大喊:“无耻小人,有种便出来单打独斗,暗箭伤人算什英雄好汉。”
门轩一向自视甚高,怎甘愿被说成无耻小人,不禁暗想:“我不出五招便能打败这无赖,不如直接出面与他相斗,顺便看看外头的状况。”
主意打定,门轩回头说:“小玄,我去打发他,你伤势未愈,先别出去。”
“思…”玄明虽有些担心,却也只能点头。
门轩随即跃出窗口,大喊:“你说谁是无耻小人。”嘴上说着,手裹可也没闲着,一柄长剑已画向五当家胸口。
五当家向后退了一大步,笑道:“大侠别生气,小的一时口不择言,在此向您赔罪。”
说毕便向门轩深深一鞠躬。门轩对五当家突如其来的礼节非常诧异,当下停住攻势。
五当家见门轩已停手,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说道:“小的本是来送解药,但看大侠的英姿,这解药大概也不必了。”说完便将瓶子丢出树外。
门轩无法理解五当家怪异的行为,心中盘想:“会不会龙霸天其实是血案关系人,而他直到现在才听得我戴鹰眼面罩,故派遣部属前来示好呢?”
五当家又继续说:“本帮帮主听闻大侠盖世武功,想邀您到帮上一聚,不知能否赏脸?”
听完此言,门轩不禁露出兴奋之情,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一句话还未说完,两个人影忽从天而降,门轩还看不清此二人是谁已被刀光包围,且五当家竟也加入战局与此二人并肩作战,不一会,跃上基台的帮众愈来愈多。
一时间,门轩弄不清究竟怎么回事,但旋即明白,五当家不过在使拖延战术,好让同伙有时间爬上基台。
“不好!才解完毒,内力不济,腿上又有伤,这场恶斗可不能久留。”心中一动念,长剑便连转三圈,几乎同时刺向三个方向,只见三人连哼都来不及便直接倒下。帮众们原以为门轩中毒后功力大减,应是他们报仇的好时机,但一见已有三人倒下:心中不见升起恐惧感,竟有数人边打边退,打算一抓到时机便转身走人。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忽听得一低哑声响从空中传来,随即见一位帮众被一壮汉提起,扔下基台,其余帮众一见此景,立即脸色发白,嘴中还颤抖地喊杀,向门轩冲来。
透过月光,门轩看见这名壮汉的左手甚为粗大,似是假手,“龙霸天,躲了十五年,你终于有胆露脸!”
“呵呵!小兄弟,功夫倒不错,只可惜以后再没机会扬名江湖。”只见龙霸天扬起左手横击而来,门轩则打直长剑迎击,忽听得“卡!”一声,长剑出现道缺口。
这铁手坚硬无比,可不能硬碰硬,心念一转,立即改变剑法,以快剑在铁手外围画圈,黏着铁手不放,一有机会便抽剑刺龙霸天胸口。
这龙霸天却也不是省油的灯,铁手一抽,改由下向上攻击脸部,门轩正打算再黏住铁手时,只见铁手前端忽然张开,射出一丛金针,门轩大惊,向后倒退并挥剑打散金针,其余帮众见机不可失,纷纷提剑刺向门轩后心,眼看就要被前后夹攻,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惊喊,原来玄明见情势危急,忍不住尖叫。
这一叫引起龙霸天的注意而稍稍失神,门轩乘机顺铁手上举之势下滑,同时躲过前后来敌,并举长剑砍其脚踝,龙霸天赶紧缩腿向后,门轩以快剑见长,在龙霸天后退时又连攻出十八剑,使得龙霸天只得以狼狈之姿左避右闪。
“你…你师父是…无雷剑…江青平?”见识门轩的快剑,龙霸天有些惶恐。
“凭你也配说我师父名讳。”门轩哼了声。
“那就更该杀!”龙霸天忽目露凶光大举攻来,“你今天死了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师父,唯有你死,才不会叫你师父报仇。”
门轩却笑道:“可惜就算死了,我师父也知道是你干的好事。”
“什么?!”龙霸天愕然。
“今天来此便是师父让我来,你看不见我这鹰眼面罩吗?”门轩指了指面罩。
“管你什么鹰眼、风眼!”
“惨遭灭门的鹰面神你总该记得吧!”门轩生气的大吼。
“哦!鹰面神。”龙霸天似乎想了起来,“哈哈!那个自以为仁义的鹰面神,算他倒楣。”
门轩大怒道:“畜生!!杀害鹰面神全家还不知悔改,竟在此哈哈大笑。”
“鹰面神不是我杀,最多说是我害,谁叫他自调仁义,来人底细也不查清楚,可说是自己害自己,哈哈哈…”
门轩怒道:“到底凶手是谁,你又如何害他?”
“想知道便去阴曹地府问鹰面神!”龙霸天再度展开攻势,在表面看来似乎门轩占上风,但他却逐渐感到气力不支,暗想:“糟了,再斗下去必败无疑。”
龙霸天不知门轩已体力不济,为求取胜,便向帮众以眼神暗指竹屋。果不出一会,屋内即传来打斗声,门轩心一凌。
“小玄!”想抽身往竹屋跑,但铁手纠缠不停,怎能说退便退,见此光景,门轩遂咬牙一拼,举长剑重击铁手,只听“当!”一声,长剑一折为二,但铁手也遭门轩打落,深陷于竹材之中,整个基台则晃动了一下,龙霸天一时抽不出铁手,只能眼睁睁看门轩朝竹屋狂奔救人。
门轩冲进竹屋,见到玄明坐在竹床上遭两人包围,手中断剑随即一挥,两名帮众身形晃了晃,萎靡倒地·“你没事吧!”门轩抱住玄明。
“还好,只是点小伤。”
“小于哪儿逃?”龙霸天奋力抽出铁手,朝竹屋大步冲来,且愤怒的重击敲打竹屋,只听得竹屋吱吱轧轧响个不停。
“龙霸天,缩头乌龟,有种便进来再战三百回合。”门轩知道竹屋小且窄,可坐收地利之便。
龙霸天那肯中计,便让帮众们群聚屋外,开始敲打竹屋。只见竹屋摇得愈厉害,龙霸天笑得愈狂。
门轩心想:“看来只得冒死背小玄冲出竹屋再说。”
门轩才将玄明背在身上,突听得数声巨响,但垮下的不是竹屋,却是基台。
原来基台建在两根粗壮的分枝上,原不易断裂,但今日基台上同时站立了十数名男子,又加上不停敲打,终于承受不住,二边分枝同时断裂,顿时人人自危,赶紧逃命,但身在屋内的门轩及玄明却不及逃出。
“难不成今日便死在此处,我死不足惜,可不能无故连累小玄。”为求保命,门轩跃上竹床,一手向前抓紧竹墙,一手向后托住玄明,虽知机会渺茫,也希望这面竹墙别随着基台倒下。
随着两根分枝的断裂,基台已散作竹片,纷纷跌落,帮众们或死或伤,显然已无法再战。而奇怪的是,竹屋竟只掉了三面墙,门轩紧抓住的那面及半边屋顶仍好端端的吊在半空中,原来这竹屋与大树密合的那面亦钉在树上可多撑一会,但看来也岌岌可危。
正在苦思该如何逃脱的门轩,眼中余光不意发现已断裂的竹墙后似有空洞,便轻声说:“小玄,你先暂时忍耐一下,两手抓紧,我得先放开手。
“思。”
伸出手向前探索,果然发现竹墙后有空洞,且可能不小,便将竹墙再撕断几根,直到洞大得能容一人爬人,才对玄明说:“小玄,你看能不能爬进这个洞裹。”
玄明点了点头,慢慢移动身体,过了好一会终于从背上进洞中,再而将门轩也拉人树洞裹。
门轩打量了树洞一会,转头说:“小玄,我看这树洞后头似乎还很宽敞,我先查探看看,若没问题,今晚便难为你在此过一夜。”
“大哥睡哪,我便睡哪,那有什么好难为。”
在洞中摸索了一会,门轩终于理出一片平坦滑净之地,才回头喊:“小玄,到这儿来。”
小玄循着声响,慢慢爬到门轩身边,“大哥,这洞似乎不小,可惜湿冶了些,不然也是个好居所。”
“放心,大哥已帮你理出了个好位置,摸摸看,这儿不湿吧!”
玄明朝底下摸了几回,说道:“大哥对我真好,湿的也能弄成干的。”
“当然,不对你好,该对谁好?快躺好,湿的能弄成干的,冶的还能弄成热的哦!”
“是!赵大侠,遵命。”玄明躺下,门轩也随之躺下,侧身抱住玄明。
“大哥!?你做什么?”玄明发觉门轩将自己抱得紧紧,不禁出声。
“大哥帮你取暖,你不是嫌冷么?”
“可是…这样不好睡啦!”玄明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可不知为何,我倒觉得挺舒服。”
“大哥压在我身上当然舒服,我可难受了,真…好啦!随便你。”黑暗中看不见玄明通红的脸,却感觉到玄明微微发烫的身躯,“你看,没错吧!果然热呼呼的。”门轩得意的说。
“算你对,行了吧。”玄明嘴上虽尽是不悦,但心中却不由自主的觉得畅快,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其实觉得迷惑的不只玄明,在经历“解毒”事件后,门轩总不知不觉的逗弄、触碰玄明,看玄明脸红、发窘的貌样便觉心神荡样,“但我只是想负责而已啊!”门轩对自己说,“却为何真待小玄如妻子一般呢?”
漫漫黑夜,二人相拥而眠有着不同疑惑,却是一般心情…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昨儿个累了一天的玄明还躺在晨光中幻着好梦。
但不知怎么地,有些儿吆喝声在睡梦中隐隐吵杂,让这怪声扰烦的玄明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醒啦?”
才张开眼,玄明便见着门轩那张笑脸,“睡得好吗?
“嗯…”点了点头,玄明仍未睡醒。
“小玄,你来看!”抱起玄明,门轩跑向树墙,说道:这墙上竟有我轻云门的剑式招式,且更加精妙,真是不可思议!”
玄明微张了眼,看了几幅图画,但他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真不可思议!究竟是哪位师祖在这儿留下,我日后一定得让师父到这来看看!”兴奋不已的门轩放下玄明,好似手舞足蹈般地舞起那把断剑,口中还吆喝不断。
“原来就是大哥在吵…”玄明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舞完所有剑招,已近正午时分,门轩看玄明腿部受伤却陪他站了一个上午,也觉过意不去,赶紧停手:说道:“小玄,我去外头找些吃的,你先坐着休息一会。”
过了一会,门轩便带着一些水果并提着个包袱回来,笑嘻嘻着对玄明说:“小玄,你运气好,包袱没给竹片压着,我可就惨了,东西全都压在底下,只剩这几瓶药粉末破。”
看着这几罐瓶子,只认得治刀伤的那一瓶,其他几瓶则不知用途,由于实在太热,门轩便将上衣脱去,露出精壮胸膛,嘴上还不时嚷着:“好热啊!”
玄明看着门轩赤裸上身,有些脸红:“谁叫大哥刚才练武练得那么入神,汗流浃背当然热罗。”
门轩则说:“也不是我愿意,只是那些招式实在太吸引人,与师父传我的功夫相似但更精妙,看来该是本门前辈所创,只不知到底是哪位师祖,又为何会刻在这个树洞中,将来定得请师父来此一探究竟。”
玄明则说:“要知道是谁刻,大哥何不看看那些书呢?”
“什么书?”门轩往玄明所指方向看去,竟有几本书堆在那,想来方才因见着了墙上图书太过兴奋,连这般明显的物品也没发现。
“刚才大哥出去时,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便随手翻了翻书,结果你猜怎么着,其中一本好似是刻图主人的记事簿。”
“那此人姓什叫啥呢?”门轩对这书可好奇了。
玄明说:“名字我不知道,但在书裹他自称张某人,应是姓张。”
“张某人…,本门前辈中有姓张的吗?”门轩思索了半晌。
玄明见门轩一副困惑貌样,便拿起那本记事簿,说道:“大哥,反正这人应与你系出同门,你看看他的记事簿以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为过。”
门轩接过记事簿,翻开第一页,发现裹头写着:“到此已半年有余,心中仍不住想起那日情景,我张某人自负聪明绝顶,怎知一朝糊涂招致如此惨事,哪有面目再见师门兄长,纵使心中一千万个悔意,也唤不回……唉:再想,只是徒增伤心,不如以我残余生命为师门做些事情,若能因此精进师门绝学,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看完第一页,门轩心想:“这位前辈不知犯了什么错误如此自责,后头会不会再记载得清楚一些呢?”
玄明见门轩将整本记事簿都看完,不禁好奇的间:“如何,这位张某人究竟是谁?这些图形是他画的吧!”
门轩答道:“这位高人确实是本门前辈,究竟是谁,书中未提及,我也不曾听师父说起。而这些图形、书本乃至竹屋确实都是他的杰作。”
“所以其他这几本内功心法、轻功、剑招等都是来自大哥的师门武功罗!”
嗯!本门剑法及轻功可说已独步江湖,唯独内功未能挤入上流之林,若依书中所言,这位前辈应已领悟内功心法之妙,为本门开创新局,此等捷报,我可得快些告诉师父。”
门轩说到此处不禁喜上眉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玄明笑着说:“大哥,不如你送我回镇上,便能回去向江大侠报告喜讯了。”
门轩哑然:“你不跟我走吗?”
玄明摇摇头,“其实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为大哥解毒之事为我心甘情愿,更何况我也没啥损失,反倒大哥被我拖累再三。”
门轩急忙抓紧玄明的手,说道:“初时,我只道做人要敢做敢当,因此要求负起你往后生活,现在我是真心真意对你,请你给我个机会,别说是我照顾你了,我只想和你一道生活。”
看着门轩诚恳的眼神,脑中再度浮现行武的影子,心中涟漪虽已不如往日波涛汹涌,但十数年的记忆却又怎能在短短几天内消磨殆尽,“这赵旅程直到遇见大哥才算有了点成果,但…这样算好吗?
我还未从一个漩涡中抽出身子,却又要陷人另一个漩涡。”
见玄明沉默不语,门轩再度开口:“小玄,和我一道走好吗?”
望着门轩的眼,玄明一颗心噗通通跳个不停,低下头,缓了缓呼吸,说道:“既然大哥不嫌弃,小玄哪有拒绝之理,今后还请大哥多担待。”
于树洞休养这段期间,啸龙帮的人均未出现,想来是死伤大半、元气大伤而不敢露睑,至于龙霸天去了哪?是否还和啸龙帮帮众厮混?更无半点线索。
既然无人干扰,正可让门轩用心修练张某人所遗留之内功心法,这练功之法与门轩师父所传大致相同,但总在某些关键之处反行其道,初时门轩还怕招致走火人魔,但稍加尝试后便觉体内经脉流窜顺畅,尤其“任脉”及“督脉”不时有血气脉冲之感,此二脉阴阳相贯,交合一气,运转顺畅后不知有多么舒爽;再向下练去,只觉奇经八脉全都打通,至此可说内功已达大成。
而转眼间也过了一十二天,玄明的腿伤已好了九成,行走跑跳已不成问题,与门轩商量后即决定次日动身。为掌握机会,门轩练功练得特别动,连玄明喊他也未听见,玄明只得由他去,自己吃了些果子便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觉有人拍他,耳边也听著有人不停喊着:“小玄,小玄。”
“什么事?”玄明揉着眼,从睡梦中朦胧转醒。
“今日是我们最后一天在这,光是睡觉实在太浪费,你看外头月色如此皎洁;不如我们一道赏月顺